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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公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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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对他师父绝不敢有半句不实之言,还请樊道兄明察。”

樊元显道:“年老哥原谅,兄弟说的是当时的情形。”

丁剑南站了起来,拱拱手道:“樊掌门人、年前辈,这件事情乃是在下亲身所经历,因为在下当时使的兵刃,就是一柄折扇,直到后来敝师叔要在下把折扇留下,在下才改使长剑的,这件事说起来和霍老哥师兄妹也有关连……”

他把自己初到扬州,看到霍从云兄妹三人在街头卖艺,任东平和柳飞燕剑尖相竖,倒立之际,有人打出三枚金钱,被自己暗中击落,后来在酒楼上有一个锦衣少年向自己寻仇,自称锦衣二郎,当晚有人约自己去梅林,遇上一个秃顶老者,不容自己分说,硬指自已是武当门下,逼着自己动手,自己一记扇招点闭了他右肩穴道,详细说了一遍。

樊元显目光一注,问道:“阁下何人?”

丁剑南笑道:“在下九宫门下丁南强,谷主的记名弟子。”

他又把覆在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

邛崃道乾道人目芒飞闪,看了丁剑南一眼,没有作声。

万启岳道:“樊道兄请再说下去。”

樊元显续道:“兄弟当时极为气愤,正好仙女庙的通玄道兄听说陆师兄身故,特来吊唁,他和陆师兄乃是方外之交,力劝兄弟广邀同道,向武当、少林评理,并说淮扬派的滕老哥也死在般若掌下,目前祁老哥已去了迷仙岩,要兄弟赶去和祁老哥会合,共商复仇之事,兄弟不应该听信他的话,就带着小儿文华和陆师兄之子乘风,依照他的指点,赶去迷仙岩……”

清尘道长道:“善哉、善哉,迷仙岩制造事端,陆老施主身中般若掌,和杀害滕老施主如出一辙,这凶手只怕就是假冒澄心大师之人了!”

澄一大师道:“贫衲因他假冒澄心师弟,本待此间事了,要把此人押回敝寺去,但此人既是杀害滕老施主和陆老施主的凶手,就要听凭盟主处置了。”

“此事兄弟已另有安排。”

万启岳朝樊元显问道:“后来如何?”

樊元显惨笑道:“兄弟担任了迷仙岩的长老,小儿和陆师侄也投到谷主门下,作了记名弟子,直到后来才知兄弟身中附骨之毒,小儿和陆师侄名虽为记名弟子,实则已被迷失心神,充当了迷仙岩的杀手,不知被派往何处?兄弟纵然获得解药,但小儿和陆师侄却等于作了人质。”

万启岳攒眉道:“这倒果然……”

霍从云豁然大笑道:“此事不难,樊掌门人只管放心,先解去身中之毒,至于令郎和令师侄二人,包在兄弟身上……”

樊元显一怔,问道:“霍大侠有什么办法?”

霍从云笑道:“樊掌门人再想一想就会明白,今晚迷仙岩来人,不是已被全数拿下了,其中三个是迷仙岩谷主的嫡传门人,另外有八个是她记名弟子。”

闻天声一手拈须,呵呵笑道:“霍老哥神机妙算,果然名不虚传,樊掌门人令郎和师侄,不过是迷仙岩两个无足轻重的杀手,美其名为记名弟子,若和她三个嫡传弟子相比,自然是嫡传弟子重要多了。”

万启岳大笑道:“霍者哥此计不错,咱们擒下了迷仙岩三个弟子,兄弟正想不出如何处置才好,和她交换人质,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樊元显听万盟主的口气,答应以迷仙岩三个弟子去交换人质,心头一阵感动,不觉扑的跪倒地上,老泪纵横的道:“不仅兄弟仅此一子,就是陆师兄也只有一个独子,盟主这番高谊,陆、樊两家,世世代代都会感戴大德……”

万启岳连忙把他扶起,说道:“樊道兄快不可如此,和迷仙岩交换人质,那也算不了什么,只要令郎和令师侄能够安然脱险就好了,她三个门人,咱们纵然暂时释放了,还是会被咱们擒回来的。”

时已夜半,庄丁们早已在厅上摆好三席杯筷,这时陆续送上酒菜,一名使女请盟主恭请大家入席。

万启岳站起身,抬抬手道:“时间不早,大家已经忙了一个更次,兄弟吩咐厨下做了几式酒莱,给诸位道兄宵夜,大家不用客气,请入席了。”

霍从云大笑道:“万盟主方才还要兄弟和丁兄弟早些休息,咱们如果去休息了,这顿酒菜岂非吃不成了?”

这顿宵夜就不用细表了。

却说万松山庄西首的一座偏院之中,这时也有着灯光,只是灯光不太明亮,一张小方桌上,沏好一壶新茗,总管公孙乾和任东平、柳飞燕、孙必显、陆承逊五人围桌面坐。

公孙干一手拿起瓷壶,给大家瓷盅里斟满了茶,然后端起瓷盅,轻轻喝了一口,就靠过身去,和四人低低的说了一阵,四人连连点着头,接着又低低的交换了—阵意见,公孙干就引着四人进入后面一间房中。

过没多久,走出五个黑衣蒙面人,一口吹熄灯火,就像四头夜鸟扑扑扑飞掠出屋,登上墙头,一闪而没。

假冒澄心大师的汉子被囚禁在第二进西偏院的一间房屋之中,有两名庄丁坐在入门处一张板凳上,木门还上了闩。

那汉子己被澄一大师震散一身真气,而且左臂自肩以下也已断折,自然十分狼狈,垂头丧气的蹲坐在地上。

屋中只有一盏油灯,火光如豆,此时突然有人叩了两下门。

两名庄丁迅即站起,一个喝道:“是什么人?”

门外有人应声道:“总管有令,要把这厮押到厅上去问话。”

庄丁打开木闩,刚拉开门,木门已被门外的人大力推开,像一阵风般窜进两条黑影,没待庄丁开口,闪电般点出两指,制住了庄丁。

另一个一下掠近那汉子,伸手朝他身上拍下,喝道:“快跟我们走。”

那汉子苦笑道:“兄弟已经走不了了。”

伸手拍那汉子的人间道:“为什么不能走?”

那汉子道:“因为兄弟被那贼秃闭住了经穴,真气无法运行,就像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一样了。”

伸手拍他的汉子一呆,没再说话,一手抓起那汉子的身子,迅速奔出屋去。

另一个汉子立即跟着退出,回身掩上了木门,两条人影一先一后掠上屋檐,墙头上另有一条人影,举手打着手势,三人同时跃下,躲躲闪闪,走的尽是阴暗之处,终于飞掠出万松山庄。

三条人影不敢稍停,只是一路奔行,这样足足奔出十数里路,前面不远处忽然传来“咕咕、咕咕”,两声夜鸟的啼声。

走在前面的汉子也学着夜鸟啼声,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

一阵工夫已经奔到一处农家的茅屋前面。茅檐前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看到三人已把人救回,一声不作,回身往里行去。

三个黑衣人也没有作声,跟在他身后走入。

茅屋中没有灯火,黑黝黝伸手不见五指。

三个黑衣人跨进茅屋,就站成了一排,恭立不动。那个执着假澄心的也立即把他放落地上。

引他们进来的黑衣人躬身道:“启禀令主,我们已把澄心大师救回来了。”

他话声一落,三个汉子同时躬身道:“属下见过令主。”

黑暗之中响起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冷冷一哼道:“你们没救错人?”

刚才挟着假澄心来的汉子忙道:“回令主的话,属下三人奉令主指示,先找到了潜伏在万松山庄的庄字三号,由他领着属下去救人的。”

那年轻纪女子声音冰冷的道:“你们有没有问问清楚?”

那接着澄心回来的汉子不觉一怔,躬身道:“回令主,当时时间紧迫,属下来不及细问……”

“哼!”那年轻女子冷哼一声道:“你一向办事谨慎,我才派你去救人的,救人怎可如此大意?于嬷嬷回来,万一救错了人,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假冒澄心的汉子到了此时,不得不开口了,说道:“本座正是澄心,令主要他们去救本座,并没有救错人。”

年轻女子冷哼道:“你是澄心大师?你胆敢在本令主面前假冒澄心大师?你不要命?”

那汉子嘿然道:“澄心本来是由本座假冒的,本座被擒之后,被少林贼秃揭下了面具,令主自然认不得了。”

年轻女子黑暗之中闪着两点星星般的眼光,疑信参半的道:“你是什么人?”

那汉子道:“本座是谁,于嬷嬷来了自然认识。”

年轻女子冷峻的道:“于嬷嬷认识你,本令主并不认识你,在于嬷嬷未来之前,本令主自然先要对你了解清楚,你可是不肯说么?”

那汉子沉笑一声,问道:“令主叫什么名字?”

年轻女子怒叱道:“你顶多是本门一个长老,各大门派充任本门长老的人,谁不对本令主客客气气,你临阵失风,被人毁去武功,着实说,本门对你已无利用之处,你还敢对本令主倚老卖老,这样说话?本令主难道不能处置你么?何况你身份不明,极可能是万启岳使的苦肉计,派你来做奸细都不一定,你不好好回本令主的话,我就立即把你杀了。”

她气呼呼的在上首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那汉子闻言阴森一笑道:“本座并不是各大门派充当本门长老的人,令主假如知道本座是谁,就不敢这样对本座说话了。”

“好!”年轻女子道:“你说,你是什么人?”

那汉子缓吞吞的道:“本座向飞天。”

年轻女子哼道:“我没听说过。”

那汉子冷冷的道:“你当然没听过本座的名字,但你总知道谷中有一座朝阳堂吧?本座就是朝阳堂的第三护法,也是你的三师叔,你现在明白了吧?”

“哈哈!”站在他左边上的一个黑衣人忽然大笑一声道:“果然是魔教余孽!”

那汉子身躯一震,失声道:“你……”

这左边的黑衣人一把撕下蒙面黑巾,说道:“在下公孙干,阁下总算说出身份来了。”

于是茅屋中点起了灯火,几个人都已撕下了蒙脸黑巾。

原来挟着汉子来的是任东平,年轻女子则是柳飞燕,另外两个黑衣汉子自然是孙必显、陆承逊了。

那汉子怒声道:“想不到本座在江湖上闯了多年,还会中了你们的诡计。”

公孙干笑了笑道:“向朋友,你既然说出来了,不如干脆些全说出来算了,迷仙岩谷主是你师姐,不用说那一定是魔教之主了?”

向飞天哼道:“魔教是你们称的,朝阳教正大光明,何魔之有?”

公孙乾道:“好,向朋友可以告诉我,谷主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向飞天道:“向某不说呢?”

公孙干耸耸肩,干笑道:“这里已在万松山庄之外了。”

向飞天道:“万松山庄之外,又怎样?”

公孙乾道:“万松山庄之内,是武林公举的盟主府地,不好严刑逼供……”

向飞天道:“你们选择在这里,打算来严刑逼供?”

公孙乾道:“向朋友说对了,这里是万松山庄之外,就算严刑逼供也没人听到的了。”

向飞天大笑道:“向某一身武功已废,不能回去,就无法修复,身落人手,杀剐悉听尊便,何在乎你们严刑逼供?”

任东平道:“小师妹,你到外面去守着。”

他因小师妹是女孩儿家,心肠较软,所以要她守到外面去。

柳飞燕答应一声,一手提着长剑往门外走去。

公孙干厉笑道:“向朋友,公孙干给你一盏茶的考虑时间,你仔细考虑考虑!”

向飞天笑道:“向某用不着考虑。”

任东平笑道:“可惜向朋友想充当好汉也充不了多久!”

突然双手齐发,十指连弹,朝向飞天身前错落点去。

他手法奇快,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已点出—十二指,向飞天不自禁的身躯一颤,打了一个寒噤!

任东平早巳住手,退了回去。陆承逊从屋后搬来了一张长板凳,四个人都坐下了来,静以观变。

向飞天坐在地上的人,先是起了轻微的颤抖,渐渐的颤抖加剧,连牙齿都在上下打战。

他似是在极力忍受,但一个已经失去武功的人,忍耐自然也不会支持得很久,他头上汗水滚滚而下,张了张口,好象要叫出声来,但还是忍了下去。

又过了一回,本来坐着的人,忽然卧倒下去,身形弯曲似弓,又突然伸直,又弯曲如弓,接着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一个人也在地上不住的翻滚,终于大声叫道:“解开我穴道。”

任东平喝道:“我道你有多大的耐力,原来也不过如此,你是不是考虑好了?”

向飞天因为牙齿打战,口齿也说不清楚,颤抖而吃力的道:“快……给我解开……解开……我……说了……”

公孙乾道:“只要你先说出谷主是谁,任大侠自会解开你穴道。”

向飞天道:“她……她……是公……主……”

“公主?”公孙干向道:“什么公主?”

向飞天颤抖得更厉害,他咬紧牙关,从牙缝中进出话来:“求……你们……先给……我解开……穴道……”

公孙干朝任东平点点头道:“任大侠,先给他解了吧!”

任东平走过去,双手一抖,在他身边连按了几按。向飞天好似全身脱了力,一个人委顿在地,只是喘息。

公孙乾道:“迷仙岩谷主,是什么公主?快说!”

向飞天到了此时,只得乖乖的道:“她是本教故教主的唯一女儿……”

任东平一怔道:“魔教公主!她为什么不称教主呢?”

向飞天道:“当年教主临终遗命由她继任教主,她不愿意……”

任东平道:“谷主和教主还不都是一样?”

第二十六章 醉仙舞步

向飞天道:“不一样,她只答应替教主复仇,不肯担任教主,曾说等她把万松山庄、少林、武当消灭之后,由咱们师兄弟四人互推一位担任教主,复兴朝阳教,她就不问事了。”

任东平道:“你们教主和万盟主、少林、武当有仇?”

“那是六十年前的事。”

向飞天道:“本教昔年就败在万启岳父亲担任盟主的时候,全教精英尽失,教主也因伤成疾,当年围攻本教的就是少林、武当会同当地的淮阳、鹰爪、六合三个门派。”

任东平道:“所以你们要杀害滕传信、陆浩,嫁祸少林、武当了。”

向飞天默然不语。

公孙乾道:“你为什么要假冒澄心大师呢?”

向飞天道:“我勤练少林武功,本来是要回少林寺去的。”

公孙乾道:“你怎么会少林武功的呢?”

向飞天道:“公主花了二十年心血.取得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笈,少林武功又何奇之有?”

公孙干问道:“澄心大师可是落在迷仙岩手中?”

向飞天道:“这个我不清楚,因为我一直住在朝阳堂,公主不准我们过问谷中之事。”

公孙干看他说得不像有假,点点头道:“好,向朋友还算合作,咱们可以回去了。”

一行人回转万松山庄,大厅上酒筵还未散席。

万启岳含笑起身道:“任兄几位辛苦了,快坐下喝几杯再说。”

座上的人不知任东平等人去了那里,任东平、孙必显等人,就在下首一席落坐。

公孙干走到中间,当众把向飞天供词详细报告了一遍。

这话直听得大家忧然大悟,迷仙岩之所以要杀害滕传信和陆洗,原来是为了六十年前的一段公案。

大家纷纷议论之际,只有道乾道人始终没有开口,大家也没去注意他。

这顿宵夜散席之后,公孙干已替祁耀南等人腾出宾舍,各自回房。

丁剑南因天亮之后,就要和霍从云赶去怀玉山,就和霍从云住了—个房间。

两人回到房中,还没坐下,任东平和柳飞燕也跟了进来。

任东平回身掩上房门,说道:“大师兄刚才……”

霍从云道:“不错,愚兄方才以“传音入密”要你和小师妹—同来的。”

柳飞燕问道:“大师哥有事吗?”

“当然有事。”

霍从云笑了笑朝任东平道:“你和孙必显、年其武、闻柏年、陆承逊五人,是负责巡逻万松山庄的人,今晚再加上你小师妹,有一件事要办,但你还得先知会公孙总管一声。”

任东平听得一怔,说道:“今晚还会出事?”

“不是出事。”

霍从云道:“但比出事还要重要。”

柳飞燕道:“到底是什么事呢?”

霍从云笑道:“你只要听二师兄的就是了。”

接着嘴皮微动,以“传音入密”和任东平说了几句。

任东平一怔道:“小弟这就去。”

霍从云笑道:“不忙,至少也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但千万别露了形迹。

任东平道:“小弟省得。”一面回头道:“小师妹,我们走。”

柳飞燕噘起小嘴,说道:“又要叫人家来,又不和人家说,大师哥一直把我看成小孩似的。”

霍从云拍拍她肩膀,笑道:“你是我小师妹,愚兄明天一早就要走,光是二师弟一个人来,岂不引人注意?好了,快去吧,今晚之事,十分重要,你只要看愚兄特地把你加进去,不是很重视你吗?”

柳飞燕嫣然—笑,明亮的眸子朝丁剑南一转,说道:“我走了。”

俏生生跟着任东平身后走出房去。

丁剑南过去关上了房门。

霍从云道:“丁兄弟,时间不早,早些休息吧!”

丁剑南道:“霍大哥,小弟还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霍从云举手拿起茶壶,给他和自己斟了一盅,然后举蛊喝了一口,笑道:“方才我看你和公孙总管说,要和我同住一间,我就知道你有事要和我说了,好,兄弟,有什么困难,说吧!”

丁剑南被他说得俊脸不禁一红,嗫嚅的道:“事情是这样……”

他把自己和方如苹进入迷仙岩,多蒙薛慕兰处处照顾,三天前晚上,自己和霍从云别过之后,回转客店,就被她发现,自己无法隐瞒,只得把实情告诉了她,她劝自己洗去易容,尽速离去,自己也劝她弃邪归正,正说之间,于嬷嬷赶了来,说要薛慕兰和自己跟她去相公庙,率同公孙龙一组人,增援淮扬派,自己就跟了来。今晚,方如苹把于嬷嬷放倒了,由她师姐毕纤云假扮查家荣,把十二名剑手一起带走,薛慕兰是自己点了她穴道,方如苹认为她对自己两人不错,不好把她带走,现在安顿在一处农家,本来要自己明天赶去,解开她穴道,劝她迷途知返,一误不可再误,如今自己明天一早就要赶去五云门,自己对这件事,不知怎么办好?

这一段话,有大半霍从云早巳听他说过,其中有关儿女之私,他当然不会说出来,但霍从云是老世故的老江湖,只要听他口气,岂会听不出来?

试想薛慕兰是迷仙岩谷主门下女弟子之首,丁剑南、方如苹易名进入迷仙岩,还可以说她事先不知道,那天晚上,她既然发现丁剑南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等丁剑南坦白说出身份,还劝她改邪归正,这不是要她背叛迷仙岩吗?

她如果和丁剑南没有深厚的交情,于嬷嬷到了,她还会替丁剑南隐瞒?女生外向,女孩儿家除了心里已经有你这个人,叛师背门的事,她会肯替你担待?

这回连老江湖心里都大感踌躇起来!

他倒并不是为了不容易解决薛慕兰的事,而使他感到为难。因为据他所知,小师妹遇上丁剑南之后,一颗心已系在这位兄弟的身上,为了他失踪,不惜女扮男装,身入虎穴。(进入五云门江南分坛)

后来听丁剑南的述说,紫衣坛主方如苹和他同住百丈峰石穴达三个月之久,成了师兄妹,又同去迷仙岩,可见两人交谊极深。如今又多出一个薛慕兰来。

他(丁剑南)少年英俊,人品武功都是一等,自然会有不少少女为他倾心,只是像他们这样四个人纠缠不清的感情债,将来又如何了结呢?一个不巧,因爱成仇,会招惹出多少麻烦事来!

“唉!”霍从云口中忍不住“唉”了一声,心中暗道:“这些年轻人……”这话当然没有说出口来。

丁剑南一直望着他,听到他的“唉”声,忍不住问道:“霍大哥,你是不是感到很为难?”

“哈哈!”霍从云忽然纵声大笑道:“事情并不难,但也十分棘手,不过你兄弟的事,再难老哥哥也担待了,时间不早,咱们休息吧!”

丁剑南有他这句话,心里就放宽了,崆峒飞云答应下来的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但他还是问道:“霍大哥,明天怎么办呢?”

这叫做事不关心,关心则乱。

霍从云道:“小兄弟,你放心,老哥哥答应了,明天一早,自然会把事情办妥了再走。”

现在快四更了!

天上云层很厚,星月都被遮掩了起来,山影空蒙,夜气更浓!

万松山庄今晚大获全胜,大家辛苦了一个多更次,此刻全已进入梦乡,偌大一片庄院,灯火全熄,万籁俱寂。

就在此时,第一进西首一座偏院中,忽然飞起一道人影,此人才在屋上现身,身形迅疾一个轻旋,就长身掠起,宛如一头夜鸟,破空而射。

好快的身法,眨眼之间,已经凌空越过围墙,朝墙外泻去!

他轻功虽高,但也颇出他意料之外,能够如此顺利,不惊—草一木,就脱出万松山庄的樊笼。

出了万松山庄,至少已不再惧任何人拦截了,就是此刻被人发现,也已追不上自己,但这里究竟还不安全,他当然不敢逗留,双足一顿,一个人又破空飞起。

只一两个起落,已经到了二十丈外,现在他放心了,正待再次掠起!

突听前面路上,有人喝道:“是什么人,还不给我站住?”

举目看去,前面人影绰绰,出现了两个人,并肩走来,那只是万松山庄的两名庄丁。

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嘿然道:“你们是什么人?”

两名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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