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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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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专门来表扬陈书记的,然后便你一句我一句学说于书记说过的话,竟然记得那样清楚,差不多把所有表扬陈嫱的话都学了出来。可就是没人提表扬滕柯文的,连一个字都没有。滕柯文知道,目前他的问题是最敏感的问题,形势不明朗前,大家当然不会轻易说什么。滕柯文有意将话题转到工作上,大家才停止了说笑。
回到县政府,滕柯文的心情仍然特别好。于书记不仅多次表扬了他,而且感觉还处处向着他,特别是几次说年轻干部有干劲有闯劲,这无异于是说给高一定听的。高一定今年已经五十二岁,已经是等待进人大退二线的年龄。可以肯定地说,如果这次他不调走,就很可能把高一定调走,让他主持县里的工作,把水窖和水库灌溉等基础工作做下去,把西府县的经济搞上去。
兴奋使滕柯文想干点什么。他真想到一中的操场上猛跑一阵。当然只能是想想,哪有县长傻呼呼跑步的。他想在街上走走,也感到不行,作为县长,在大街上转游也不像样子。他想,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将工作干好,他之所以有今天,就是靠了实干。当干事时,便天天拖楼道擦桌子,领导的开水基本也是他打的。当了领导,更是一心扑在工作上,一步步才干到了今天。
因为水窖工程农民贷款自筹资金的事已经和银行谈妥,银行可以贷给一千万,这样县里决定点面结合,再搞一个现代化集水灌溉示范点,这个点要求将几百眼水窖用水管联成一体,然后用滴灌喷灌技术,覆盖整片土地,让整片旱区变成灌区,让整座黄土山变成花果山。这几天忙了接待,不知杨得玉把示范点定在了哪里。滕柯文决定问问。
打通杨得玉的手机,杨得玉说他正在办公室加班,示范点的事他有个初步方案,他正准备汇报请示。滕柯文想过去看看,看看大家,也详细看看水窖工程的整体布局方案。
水利局几个办公室灯火通明,图纸资料堆得到处都是。看来大家确实在天天加班。杨得玉的眼睛都熬红了,说话声音也带了沙哑。滕柯文关心了要杨得玉注意身体,又到各办公室看了看大家,然后回到杨得玉办公室,听杨得玉指了图汇报初步方案。
杨得玉自学了许多水利方面的知识,有工程师职称,也算专业技术人员,工作也做得比较细,滕柯文感觉没什么问题。滕柯文要离开时,杨得玉说大家加班累了,用加班费买了只羊,肉已经炖熟了,要滕柯文吃了再走。滕柯文说已经吃过饭了。杨得玉说,我们还准备了几瓶酒,请滕县长和我们喝几杯,给大家鼓鼓士气。
和大家喝几杯联络一下感情鼓励一下大家也是必要的,再说今天高兴,也想喝几杯。滕柯文点头答应后,杨得玉便忙着去张罗。
水利局是单独一个大院,食堂也和县政府的差不多。本来只炖了羊肉,但有滕县长,只有羊肉显然不行。杨得玉急忙让人到饭馆又弄来几个凉菜热菜,酒也换成了高档一点的。
加班的都是水利局领导和技术人员,有县长在,大家都有点拘束,喝酒也变成了敬酒。不喝谁敬的酒都不好,十几个人每人敬一杯下来,滕柯文就感到有点过量。滕柯文觉得再呆下去不好,害得大家不敢吃喝,便吃几口菜,说了几句感谢鼓励的话,然后告辞出来。
杨得玉坚持要送滕柯文回家,滕柯文推辞不过,只好由他。县委县政府的领导都住在同一栋楼上,群众称这栋楼为县官楼。来到楼下,强子才的车停在下面,强子才正把高一定的老爹从车里搀下来。因是对面,躲又躲不开。强子才有点尴尬了说,高书记回家去了,老爷子病了叫我,我送到医院给看了看病。
高书记回家当然是回市里那个家。滕柯文什么都没说,好像没有看见,杨得玉也不好乱搭腔,点一下头擦肩而过。
领导们都住在一起就这点不好,有些事情怕碰头,却偏偏会撞上,撞上了就尴尬麻烦。杨得玉也怕被别的领导撞上,将滕柯文送到楼门口,便急忙告辞返回。
滕柯文看眼表,已经深夜十二点了。但酒后更加兴奋。他知道无法入睡。翻翻报纸,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上床躺了,就有点想洪灯儿,浑身上下都有点亢奋。他知道这是洪灯儿给他配的补药的作用。以前以为一过四十就萎缩,是自然而然。吃了药,才知道进补调理确实能极大地改善功能,他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十八九岁,时不时有点冲动,时不时要想那事。这几天陪市领导忙,心情也紧张,已经几天没和灯儿联系了。现在松懈下来,确实是发自心底想她。躺着用手机拨通她的手机。问她睡了没有。她说睡了但没睡着。他问想我了没有。她撒娇嗯了忸怩一阵,说想了。他觉得她确实也想他了,接电话听出是他时,她的声音确实很高兴。他动了情说,我刚回来,特别想你,想得睡不着觉。洪灯儿说,那我现在就去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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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11(6)



街上的路灯已经灭了,感觉今天有点阴,夜很黑。滕柯文说,深更半夜怎么能让你来,出了事我的良心怎么交待,还是我去你那里吧。
话出口他又觉得不可行。她们小区的门已经锁了,进出得请保安开门还得登记。一县之长天天上县电视新闻,保安不可能不认识。再说上面对县领导的安全也有规定,深夜独自外出是绝对不允许的。可能是洪灯儿感觉出了他的犹豫,说她过来。滕柯文说,谁也别过来,咱们就利用一下现代化的便利条件,用手机说说话吧。
洪灯儿问这次考察的事。滕柯文将市领导考察的情况详细说了。洪灯儿也特别高兴。她说,我感觉到于书记是有意抬举你,说明肯定不会再让你走,说不定会把高一定调走,让陈嫱担任书记。如果陈嫱担任书记,她一个年轻女人,许多事情肯定还得听你的,那时你的工作就好干多了。
陈嫱是正县级的常务副书记,按道理有可能当书记,但他又觉得不可能。陈嫱毕竟太年轻,还需要当副职锻炼一个时期,把一个县交给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好像不大可能。滕柯文笑了说,你怎么不说我当书记,难道我就没可能升为书记?
洪灯儿也笑了说,你升官的心情怎么比我还急,你当然有可能,如果我是市委书记,就肯定提你为县委书记,所以说你得快点提拔我。
洪灯儿当然希望他当一把手了,但她也认为没希望当,那就说明在大家眼里他离当书记还有一段距离。当不上就不当吧。但她丈夫调动的事目前还不能再提出,还得再等等。滕柯文刚提到这事,洪灯儿便打断说,他的事你不用操心了,他已经和他父亲商量好了,决定在县城开个医疗诊所,这件事我正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看开个诊所是不是合适。
滕柯文斟酌了说,开诊所也是个好主意,但如果你丈夫要辞掉公职,就要慎重考虑,因为现在干个体也不容易。你不如让他再等等,等他调到县城,那时再让老爹开诊所,你们有空帮帮他,星期天还可以整天在那里干,一举多得。
这当然更好。洪灯儿高兴了说,到底是县长,办法就是多,我听你的,等一阵再说。
滕柯文不想再说这些,便将话题转到她的身上,说,你现在是不是脱光了衣服,我今天特别想你,就想把你抱在怀里。
我也是。洪灯儿带了哭音呢喃几声,在手机上亲一口,说,我已经躺在你怀里了,你把我抱紧。
滕柯文的心火又呼地一下燃了起来,他一下也有点难以自持,也在手机上猛亲一口,带了颤音说,宝贝,我已经把你搂在怀里了,已经搂紧了,你感觉到了没有,搂疼你了没有。
两人闭了眼空搂了喘息。滕柯文都有点坚持不住,呻吟了说感觉就要泄了。洪灯儿要他坚持住,她马上就来。关了手机,他缓解了一点,觉得不能让她来。要摸黑走十多分钟的路,一个年轻女人,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他急忙拨通她的手机,要她千万不要来,现在就睡,他也要睡了。
刚有了睡意,手机突然响了。深更半夜手机响,肯定是出了什么急事大事。拿起接听,传来洪灯儿压低的声音:我在你门口,快来开门。
她是怕敲门让人听到。多善良聪明的女人,他竟担心她缠了他不放,甚至要挟了要他离婚。滕柯文一跃翻身下床。打开门,她果然站在那里,手里还提了一根木棒。他感动得鼻子一酸,一把将她拉进来。然后一下将她抱起来,紧紧贴到胸前,久久不愿放开。
完事后躺一阵,洪灯儿侧过身搂了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有件麻烦事,我一直拿不准要不要和你说。滕柯文说,现在我们已经合二为一了,还有什么拿准拿不准,有话就说,能办就办,不能办我会直说,我相信你也不会见外。
洪灯儿说,三泉镇的镇长来找我,要我和你说说,看能不能把水窖灌溉的示范点放到他们镇。
滕柯文心里吃一惊,急忙问,我们的事他知道了?洪灯儿说,我们刚有事,他怎么会知道。我家就在三泉镇,他可能觉得我兼你的保健医生,又是女人,能和你说上话,病急乱投医,到处碰运气呗。
滕柯文想想,觉得和灯儿的事也只有杨得玉看出了一点儿,凭杨得玉的聪明,绝对不会透出半点什么。陪市领导考察这几天,三泉镇的书记镇长都给他打过电话,要求把点放在三泉镇。看来三泉镇的领导也是急了,竟然找洪灯儿来说情。刚才在水利局,杨得玉汇报说初步决定把现代化灌溉点放在三十里铺乡。如果按自然条件,三十里铺乡和三泉镇差不多,放哪里都可以。但洪灯儿说情,肯定是鼓了很大的勇气,也说不定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利害关系。滕柯文考虑一阵,说,三泉镇和三十里铺的领导肯定也找了高一定,我不知道杨得玉为什么要把试点放在三十里铺乡。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给杨得玉打个电话,探探他的意思。摸清情况,我再出面也有一点针对性,也主动一点。再说杨得玉已经知道咱俩的关系,你和他说,效果肯定和我说一样。如果杨得玉为难,他肯定会请示我,到时我再和他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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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11(7)



洪灯儿理解滕柯文的意思,但她坚持说不好办就算了。滕柯文心里很过意不去,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他抚摸了她的后背说,如果你不好意思说,那就我来说吧。
洪灯儿只好说,那就我去说,明天一上班我就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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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12(1)



招标采购建水窖材料的公告发布后,找杨得玉的人更是令他应接不暇,电话都要打爆了。办公室不能呆,杨得玉只好躲在家里。放暑假后妻子就带了儿子回了娘家,本想在家里清静清静,但家里也不能躲避人们的追踪,很快就找到家里来。敲门他可以不开,手机却不敢关掉,怕万一领导有急事找不到,误了事就麻烦了。这次虽然要用的砖和水泥量很大,但说情关照的人更多,县领导几乎每人都来过电话,这些电话他都得记录下来。而同级领导同事熟人,他根本没法回答他们什么,因为最后的决定权在哪里,他也说不清楚。也许县委定,也许县政府定,也许县委县政府联合决定。电话和敲门实在让他心烦,只好在招待所开了间房,打电话告诉局办公室的人,如果有县领导打电话找他,就到招待所318房间叫他。然后将房间的电话拔掉,手机关了。
一个人静静地呆在房间,本想看点书,但根本看不下去。乔敏的影子不时地在脑中浮现,赶不走,抹不掉,并且揪心挖肺地想她。他觉得这很像书中描写的那种初恋。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初恋,想不到四十岁了,却突然来了初恋,而且来的如此迅猛,如此冲动,真是让他难以理解。记得在师范学校二年级时,他朦朦胧胧爱上了班里的一个女生,感觉就是喜欢她,就是想看见她。但有次要排一个文艺节目,由文艺委员的她来组织,他便积极报名参加。在挑选人时,她看他几眼,说,不行,太高了,太大了,太笨了。一连三个太,让他伤心到了极点,心中的那点火花也被彻底浇灭。至于妻子,没感觉到爱,但结婚却是水到渠成。因为在同一个县,放暑假回家时挤上了同一辆公共汽车。那时,是国营运输公司,车很少,也没有什么服务,车也破,那样热的天,一车人挤得前胸贴后背,车又不时出毛病。半路他就口渴难耐,她却带了一瓶水。她一次次将水递给他,直到全让他喝完,他才发现她渴得嘴唇都干裂了,说话都沙哑得出不来声。他被深深地感动了,这样一心为别人着想的姑娘他还没见过。到了县城他就到家了,她却还要换车去乡下。因当天已经没车,在他的坚持下,她随他到了他家。那天她进门就没闲着,帮母亲做饭洗锅,然后是收拾屋子,然后又和母亲一起洗衣服。一家人都说她是个好姑娘,有让她嫁他的意思。他也觉得她不错,毕业后,就结了婚。
但他是有过婚外情的。那年他已经当了乡长,乡政府院子里有块空地,便划了线搞了个羽毛球场。乡信用社有位年轻女子,都叫她小高,下午下了班也常来打球。小高个子很高,身材长相都算不错,特别是夏天穿了裙子,打球时随着跳跃,长发和裙子也跟了飘动,感觉特别活泼特别青春。他当然喜欢和她打,特别是和她配对双打,可以说所向披靡。有时天黑后玩兴未尽,就再到办公室打扑克。常在一起玩,闲下来就免不了想她,想那些事。那时妻子在另一个乡的小学,晚上他一个人睡了,更是想入非非,有几次梦中竟梦到和小高睡觉。机会却突然出现了。那天打完球她到他办公室喝水,喝过,又靠了他的被卷躺在床上休息。现在想来她是故意,故意将两条腿蜷起,而且分开。她的裙子本来就短,他不但完全看清了她的三角裤衩,而且里面的形状也显得清清楚楚。见他直了眼往一处看,她便哧哧地笑。他当时肯定晕了,上前说我看看你衣服上的花是染的还是绣的。她却夸张地捂住胸部,笑了说不让你摸。他明显地感觉到她在暗示他,便将手伸进她的胸部。她却一点不抵抗。那晚的顺利让他都不敢相信,匆匆忙忙便把一切都做了。相好了大概一年多,小高突然调回了城里,回到了丈夫的身边。他去找她,她竟然装作不认识,问他你找谁。这使他特伤自尊和感情,一切瞬间变成了仇恨。这时他才明白,两人都是为了性需要。
和乔敏,怎么想都觉得和她们不一样。那时和妻在一起,觉得她是个好女人;和小高在一起,觉得老有一种性需要。和乔敏在一起,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感情,这种强烈的感情让他思念焦躁,让他魂不守舍。他时时都想努力忘却,但任何的努力都是徒劳,越想忘记却越加思念。他知道这就是真正的爱情,而且是那种伟大而发自内心的爱情。这种爱情一旦到来,便是发自生命每一个部分的不可抗拒的核裂变,它能将理性道德甚至生命彻底摧毁。他觉得命运在和他开一个很大的玩笑:年轻时让他平淡无奇,在四十多岁一切都成定局时,却突然给了他如此美好的爱情,让他欲纳不能,欲罢无力。是神灵有意的考验?是命运无情的捉弄?是老天突然的赐福?他无法辨别清楚,更无法找到答案。对将来的结局,他有过多种设想,但每种结局都要付出代价,有时觉得代价是那样沉重,甚至沉重到足以毁掉他几十年来努力得到的一切,比如名声、荣誉、地位、家庭等等。想到代价,他便本能地抵抗,便和自己的情欲作坚决的斗争。但斗争的结果却令他失望,不但战而不胜,却时时想缴械投降,彻底被她俘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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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12(2)



他想喝酒。房间没有酒。他想让服务员去买,又想一个人喝酒也没有意思,更何况醉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打开电视,里面又是那些胡编滥造的爱情剧,一个个口口声声喊着爱,却看不出一点像他此时的真情实感。
也许一切都是天意。既然是天意,就应该勇敢地去面对,不管是祸是福,都要勇敢地去承担,勇敢地去接受,而不是将痛苦埋到心里,让自己的心灵和肉体一起痛苦。
自己痛苦不算什么,让他更痛苦的是让心爱的乔敏也跟了承受痛苦,承受悲伤。他仿佛能够看到她悲伤痛苦的模样,那模样是那样清晰,一下清晰地浮现到眼前。
这几天她已经不再理他,肯定是他伤透了她的心。前些天她给他发短信,打电话,他竟然那样冷静,那样狠心,短信不回,电话不接,冷得让人不可思议。他的心又一阵紧缩,确实是太残忍太无情了。人家作为一个姑娘,能舍去自尊舍去娇羞迈出这一步,那需要多大的勇气,需要多强烈的感情。而自己作为一个成熟男人,在人家没有足够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脱光人家的衣服,夺去人家的处女权,过后却为了地位荣誉躲躲闪闪,确实冷酷无情没有人性。他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他想立即给她打电话。但说什么呢?说我同意离婚跟你结婚?能办到吗?如果什么都不说,那你还是人吗?斗争再三,决定先给她发个短信,以后的发展,只能听天由命了。
从存储的手机短信里找出一条,斟酌修改半天,全部改成关心问候的话,发了出去。
很快就有了回复,内容却让他大感意外:
老婆是家,情人是花;工资归家,奖金归花;饿了回家,烦了看花;谁不想家外有家,但不要雾里看花,常忘了浇花,免得要家无家,要花无花。
这段短信他曾看到过,好像还有常回家看看一类的话,可能被她删去了。他能感觉到她发这样一段短信的复杂心情,他感觉出她是在试探他,试探他是不是想把她一直当花;同时好像也在讽刺怨恨他,讽刺怨恨他是那种花心男人。他好像也感觉到她有点失望或者心灰意冷。这让他大失所望,这让他感到了一种冷淡,至少是不如他想像的热烈急切。他觉得这不是她的真实意思,更不是她的真实感情。他决定给她回个电话,听听她真实的声音。打通,他很快听到了她的声音。然后一言不发,只是轻声哭泣。他也无话可说,只能沉默了悲伤。将手机贴在耳上无言良久,她说,我以为你会一直躲着我,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把咱们的事当一回事。
他动情而内疚了说,小敏,我决不会是那样的人。
乔敏又哭泣。他听不出她是高兴还是伤心。他想解释说这几天太忙,又觉得虚伪。他诚恳了说,小敏,这几天我心里很乱,思想斗争也很激烈,你知道,我有家室,我不是自由人,许多问题我不得不考虑。
乔敏抽泣了说她知道,又说,我只想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我。
杨得玉说,岂止是喜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反正是你的影子时时都在我的脑海,时时让我坐立不安。
乔敏一下激动了,说,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有这句话我就够了,这辈子不嫁人,我也满足了。
然后又是哭泣。万千感情一下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想说你来吧,我在招待所。刚要开口,乔敏却突然说,我爸天天都要我请你,说要感谢你,要请你到我们家坐坐,我一直说你忙,不知你有没有空,能不能来我们寒舍坐坐,吃一顿便饭,了却一下我爸的心愿。
一点小恩就挂在心上,看来她父亲也是位善良的人。杨得玉急忙说他这几天有空。乔敏说,今天我爸正好回来了,今天下午吃饭时间,你能不能来。
杨得玉一口答应。乔敏竟高兴地说声再见,然后关了手机。
洗了澡,理了发,下午五点钟,杨得玉来到乔敏家。
一家人果然正在忙乱了准备吃喝,迎接他这位领导贵客。
她家的屋子是一个套间,总共也就是三十多个平米。屋子不但小,而且很破,墙体多处开了裂缝。但屋内收拾得还算干净,可以看出是今天精心准备的结果。乔敏的父亲不好意思了说,屋子太小了,还是六十年代初盖的,虽然是土房,但当时算粮食局最好的家属房,我转业来到这里时,因我在部队是副连长,按政策才把我安排在这里住,当时局长们和我住同一排,都是这样的房。
杨得玉就在这座县城长大,他家过去住的也是这种平房,结构都一模一样,都是一长排,然后用墙隔成一家一个小院。好像直到房屋改革,盖了家属楼,他家才搬出这种平房。这一带离他家原来的住地不远,他也常到这一带,就是没见过乔敏,也没见过她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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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12(3)



和局长坐到一起,乔敏的父亲有点拘谨,说过那些感谢的话,便不知再说什么。她说过父亲五十三岁,但也许是生活艰苦,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和他比,感觉已是两代人的样子。但她母亲,看起来要年轻得多。也许是皮肤白,也许是常年在家呆着,感觉还很年轻,和他的妻子刘芳差不多。他觉得乔敏像妈,秀气,皮肤也白嫩。杨得玉想使气氛轻松一点,便想帮着端菜上饭。她父母立即一起阻拦,他这才觉得不大合适:他现在是局长而不是女婿,算人家女儿的朋友也不好意思。只好坐回到原位。
乔敏还有奶奶。奶奶好像已经不能下床,正雕塑一样坐在里屋床上一动不动看着外屋。里屋外屋都放了一张大床,他不知乔敏晚上睡在哪里,是和奶奶睡里屋,还是和奶奶睡外屋。而且她还有个弟弟在外上大学,不知弟弟回来后又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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