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笙-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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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利益的资本家和资本机构來说，眼下可能是进入华夏国的最佳机会，根据他们的情报机构分析，因为制裁，目前华夏国的很多地方，都进一步降低了外资准入的门槛，但因为敏感的政治原因，现今这种接触还被限制在比较低的层级，较高层级的官员，会比较在意政治影响，不愿意太过公开地与外资机构接触，不过对于基层与外资机构接触，却是持鼓励的态度，一旦总的路线方针确定下來，这就是一大功劳，为打破西方国家对我国的立了一功，万一风向不对，也很好设法，只要玩一招丢车保帅的小手段，便能轻易脱身。

正是在这种大环境下，薛南南透过俱乐部的一个股东会员，接触到了高斯先生，高斯很痛快地接受了薛南南的邀请，前來国内进行此番融资谈判。

尽管对象只是一个内地小县，但凡事总需要一个开端。

高斯明显受过很良好的教育，举手投足之间，风度翩翩，但他骨子里的傲慢，也是显而易见的，那种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高傲，怎么也掩饰不住，又或者他只是装模作样地在掩饰，实际上却很想将自己的优越感带出來。

高斯本身只是一个职员，但他所代表的那个公司，确实牛皮哄哄的。

谈判整整进行了一个下午，效果并不令人满意，高斯告诉马河，钱不是问睿�，他们公司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这一点，得到了愈彦和薛南南的肯定，马河尽管不清楚高盛公司是个什么样的來头，但见愈彦和薛南南都点了头，也就不怀疑，但是接下來，这个黄种美国人就提了许多附加的条件，很多条件都是马河很难答应下來的。

虽然高斯承诺的四千万美元贷款很是诱人，马河终于还是洠Ц掖鹩ο聛恚�很客气地对高斯说他需要考虑考虑，改日再谈。

作为东道主，薛南南自然要邀请高斯和颜小姐共进晚餐。

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晚餐之后，愈彦马河孟阳在花园的凉亭里喝茶聊天，万叶和杨玉珍下午已经去了故宫，薛南南则去参加俱乐部的股东会议，据说又有三家公司，向俱乐部提出了成为非股东会员的申请，股东会员要召开会议來决定是否接受她们的申请，这三家公司均是江口颇有名望和实力的大公司，对于薛南南他们搞的这个俱乐部，大老板们都比较感兴趣，改革开放之后，他们赚了很多钱，现在迫切需要一个与他们的财富相般配的社会地位，薛南南他们这个最高档次的私人俱乐部，很好地迎合了这些暴发户的心理，而且资源共享的宗旨也很受欢迎。

“愈部长，这美国人的钱，不好拿啊……”

马河端起小茶盅，轻轻抿了一口黄澄澄的功夫茶，摇摇头，说道。

设备问睿�解决了，马河心里是很想把资金也解决掉，不然桃城县那个能源管理公司，依旧很难高效运转起來，但想想美国人那苛刻的条件，马河又觉得心中很洠в械祝�想要听听愈彦的意见，下午谈判的时候，愈彦严守规则，并洠в匈栽降剿�前面去，只是不时询问一下高斯他们公司的一些情况，绝不代马河做决定。

孟阳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很认真地听两位领导谈话，对于他來说，这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学习过程，愈部长栽培他的意思非常明显。

愈彦双眉微蹙，点了点头：“确实不大好拿，高盛公司果然带有很强烈的政治目的，资本渗透的意向非常明显。”

马河“哼”了一声，说道：“美国人就是这样的，总想欺负人，以前是坚船利炮，现在是经济侵略，似乎全世界都该围绕着他们美国人的指挥棒转动。”

作为一个有一定级别的党员领导干部，在一些原则性的问睿�上，马河是很在意的。

愈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这个是正常现象，国家强盛，这种唯吾独尊的心理就会自然而然地冒出來，所以美国人怎么想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们自己要变得足够强大，等实力足够的时候，就该是我们引领风骚了。”

马河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这个美国人的钱不好拿，就要看看人的表现了。”

愈彦笑道：“希望小鬼子不让我们失望吧。”

孟阳便轻轻一笑。

小鬼子。

愈部长想要人家的钱，还是这样子不客气，要是给人家钱，还不得们祖宗十八代啊。

不过小鬼子的表现，着实比美国人好。

和小鬼子的谈判，是在次日上午进行的，依旧在九号别墅。

小鬼子的正式谈判代表，名叫武田弘毅，四十來岁，西装革履，个子不高，彬彬有礼，看上去颇为斯文，像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一点不像是商人，见到马河愈彦等人，二话不说，先就來了个九十度的鞠躬，嘴里叽里咕噜是说了几句话。

俱乐部派过來的日文翻译就解释说，是请多关照的意思。

其实这个翻译洠в斜匾�请的。

武田弘毅是国一个银行业衍生机构的经理，此人的中文说得很好，普通话甚至比马河还要标准，这也是小鬼子派往华夏国工作人员的特点，一般都会派一些华夏通过來，只要把那个动不动就鞠躬的毛病改掉，再打个铺盖背在背上，混在农民工队伍里，任谁也看不出來。

既然小鬼子讲客气，我泱泱天朝大国，自也不能对他恶语相加，薛南南微笑着请武田弘毅和他的助手入座，圆脸的小姑娘领班紧着奉上茶水，摆开了谈判的架势。

依照谈判的规矩，马河将桃城县的基本情况向武田弘毅做了介绍。

“马县长，有关贵县即将要进行矿产资源大开发，鄙人很感兴趣，也非常乐意为马县长效劳，鄙人对贵国源远流长的历史和博大精深的文化，一直非常向往，非常钦佩，能够为贵县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是武田弘毅的荣幸。”

听了马河的介绍之后，武田弘毅又是一鞠躬，恭恭敬敬地说道。

那会子国人对于岛国的了解远不如后世之深，可以说对小鬼子的印象，全都來自与电影和电视剧作品，远的是《地雷战》和《平原游击队》，近的就是《排球女将》了，再往后，当然就是苍老师之流带给大家的视觉冲击，不过起码要二十年后，人体行为艺术家苍老师才能登上中央电视台。

见武田弘毅如此客气，马河与孟阳都有点犯愣怔，听这个意思，咱们桃城县如果不要他的钱，还真是不给面子了。

实际上，武田弘毅确实也是诚意十足，口口声声要为当年军国主义对我国的野蛮侵略做点补偿，愿意为桃城县提供三十亿日元的无息贷款。

当时日元对美元的比价是一百二十日元兑换一美元，三十亿日元折合成美元大约是两千五百万美元，再换算成国内货币，大约是一点三个亿。

听说是无息贷款，马河顿时喜出望外。

这个真是意料不到。

“武田先生，你说的是无息贷款。”

马河禁不住追问了一句。

“是的，马县长，确实是无息贷款，我们公司一直都在努力为当年的遗憾寻找弥补的途径，只要我们签订了合同，这三十亿日元的无息贷款，很快就能到账，我们是很诚心的，洠в腥魏胃郊犹跫�，贵县只需要按时还款就行了，当然，根据合作的惯例，还需要一个有公信力的中间机构作为担保，这一点，请马县长理解。”

武田弘毅依旧彬彬有礼地说道，脸上神情很是诚挚。

薛南南微笑道：“这个请武田先生放心，担保机构我们已经找好了。”

“那就好，非常感谢薛小姐。”

武田弘毅又朝薛南南鞠躬为礼。

马河满脸喜色，就待一口答应，愈彦却忽然说道：“武田先生，非常感谢贵公司对我们桃城县的帮助，我们一定会按时还款的，不过，我们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武田弘毅连忙向愈彦鞠躬，说道：“愈先生请讲。”

“我们希望这三十亿日元的无息贷款能够以美元的方式到账，当然，归还的时候，我们也会以美元归还，毕竟美元才是通用货币，我们在进口设备方面，也比较方便，我想这个应该不为难吧。”

愈彦同样彬彬有礼地说道。

武田弘毅脸色微微一变，沉吟道：“以美元结算。”

“是的，这是我方的唯一要求，而且这个要求不能改变。”

愈彦很肯定地说道。

“这个……”

武田弘毅又沉吟起來，似乎有点拿不准主意。

愈彦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武田先生觉得不方便，那么提供日元也是可以的，但还款的时候，我们还是会以美元结算，两千五百万美元的无息贷款。”

薛南南与马河都有点奇怪，不知道愈彦何以要纠缠于日元美元的枝节问睿�，对于薛南南來说，无论对方提供的是日元还是美元，都能很轻松地转化为国内货币，当时汇率基本稳定，手续费和汇率损失，数额都不大，完全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愈先生，以日元结算还是以美元结算，应该不是关键的问睿�吧。”

武田弘毅沉吟稍顷，缓缓说道，眼里闪过一抹紧张之意，似乎对这个问睿�，看得很重。

愈彦脸上依旧带着微笑，说出來的话却异常的坚决：“武田先生，我们坚持要以美元结算，这是基本的条件，不能改。”

武田弘毅脸色又是一变，深深地望了愈彦一眼，说道：“那好吧，既然先生坚持，那么我也洠б饧�，就按照先生的意见办理。”

愈彦就笑了：“多谢武田先生。”

愈彦如此坚持之时，马河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在他看來，愈彦这就是无事生非，若是惹恼了武田弘毅，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那就太可惜了。

但是马河强行忍耐住了，基于他对愈彦的了解，很清楚愈彦绝对不会在这样的大事上贸然发表意见的，既然愈彦这样坚持，绝不松口，肯定是有道理的，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暂时不得而知，不过相信愈彦到时一定会解释清楚的。

眼见得武田弘毅终于答应下來，马河暗暗长舒了口气，悬着的心回到了胸腔之内，也不扑通扑通地乱跳一气了。

人的办事效率更高，武田弘毅早已经将合同草案都准备好了，见双方都洠в衅渌�的不同意见，便将合同拿了出來，请马河签字，当然，这只是一个草案，表示双方基本达成了一致，真正的合同，是必须由第三方担保机构到场之后，才能正式签署的，还需要等马河将合同带回桃城县，加盖桃城县政府的公章，再寄给武田弘毅，才算是真正生效的合同。

不过以愈彦对人的了解，知道这个民族的固执性和机械性天下无双，一旦草签了合同，基本就洠�什么好担心的了，人一定会履行合同的，小鬼子除了盛产人体行为艺术家，其他方面也并非一无是处，只要你比他强，就算大嘴巴扇他，他也会毕恭毕敬地冲着你叫“哈依”。

谈判大功告成，大家心情都很愉悦，薛南南邀请武田弘毅前往餐厅的料理馆用中餐，无论哪个私人俱乐部，只要是上了一定档次的，都会在餐厅这个方面做到尽善尽美，说白了，不管多高级的地方，所要做的服务其实本质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进可能让客人感官愉悦。

第0513章　震惊

至于精神上的享受，那不是暴发户的追求，有一个高档俱乐部的会员身份，那就足够了，爱怎么显摆就怎么显摆。

富豪俱乐部的料理馆十分正宗，武田弘毅吃得赞不绝口，马河、孟阳和薛南南似乎也很享受，只有愈部长暗暗蹙眉，这他叉叉的生鱼片，坑爹的芥末，洠ё虥＇味的寿司，淡出鸟來的清酒都还罢了，关键是洠в退�，吃多少下去都填不饱肚子，待会还得弄个红烧肉吃吃。

以愈彦的食量，不多吃油腻，吃多少其他食物下去，都是白瞎，扛不住饿。

愈部长运动健将的躯体，就对大鱼大肉感兴趣，看在武田弘毅送了三十亿日元无息贷款的份上，愈部长只好勉为其难，就不批评小鬼子的狗屁料理了，还装模作样地夸赞了几句，让武田弘毅暗暗滴血的心略略得到一点安慰。

中餐尽欢而散。

“走走吧，走回去，不坐车了，锻炼一体。”

送走武田弘毅，薛南南便提议道。

“行。”

愈部长第一个赞成，他每天的运动量都不少的。

马河年纪也不大，自然洠в幸饧�，孟阳年轻小哥，更加木有话语权，只能屁颠屁颠地跟在领导后头。

愈彦和薛南南并肩走在一起，挨得很近，才走了洠Я讲剑�愈彦的大手便伸了过去，拉住薛南南的纤纤小手，薛南南轻轻一挣，洠в行Ч�，也只好由得他去，扭头瞪了他一眼，因为今天是谈判，薛南南打扮得非常正式，淡青色职业套装，精致华美的发髻，十足高贵典雅，却和这个家伙手拉着手在俱乐部里晃悠，多少有些影响形象，须知她的公司是俱乐部最大的股东，薛小姐更是俱乐部的常客，俱乐部的许多职员都认识她，平日里对薛南南敬若天人，恭敬有加，如今这个样子，一路上不知道惊落多少眼镜。

愈彦似乎知道薛南南在想些什么，贴在她耳边说道：“我已经很注意了，不然就抱你了。”

薛南南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嘴角却浮起一丝笑意。

走在后面的孟阳自然看到了这一幕，连忙将脑袋偏了过去。

非礼勿视。

老是盯着愈部长和薛小姐拉着的手瞧來瞧去，未免失礼，不是下属该有的态度。

马河却是视而不见，脸上半点异色都不曾带出來，而且他的心思也确实不在这个上头，蹙眉问道：“愈部长，有个问睿�我不大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以美元结算呢。”

愈彦知道他会问这个事情，笑着答道：“理由很简单，小鬼子永远都是斤斤计较，也最自作聪明，所以照今天这个架势，我猜测日元在今后难保不会升值，看上去是无息贷款，三年之后归还，可能利息会高得不得了，我们就亏大发了。”

马河很少接触过国际金融，一时之间，不明就里，还在细细思索愈彦说的话，薛南南已经忍不住惊讶地说道：“升值，你是说，日元可能会在将來三年升值。”

“是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广场协议签订之后，日元不就一直在升值吗。”

愈彦解释道。

“不对不对，升值是升值，但最高峰已经过去了，近两年一直都比较平稳，三年升值百分之五十，你知道这是个什么概念吧，会破产的。”

薛南南已经俨然国际金融行家，一下子就指出了问睿�的关键所在。

马河与孟阳这个时候才慢慢转过弯來，模模糊糊地明白了愈彦的意思，但要想得十分清楚，自然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搞透彻的，对于内地的官员來说，这是个比较复杂的问睿�。

“他们破产就破产好了，我求之不得。”

愈彦耸耸肩膀，说道，幸灾乐祸的神情特别明显，似乎只要小鬼子大祸临头，愈部长便开心得了不得，由此可见，愈部长不是个好人，是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只关心自己的国家和民族，对于小鬼子十分的缺乏博爱之心。

只是，对小鬼子不博爱，似乎也不能说就是个坏人。

“你怎么知道。”

薛南南索性停住了脚步，不走了，眼睁睁地望着愈彦，乌黑的双眸亮晶晶的，仿佛又抓到了一个重大的商机。

本來也是一个重大商机。

愈彦笑道：“这跟美国的局势有关，美国佬前不久打了伊拉克，威风是威风了，但这场战争对美国国内并洠в惺裁春么Γ�布什总统想要依靠战时总统的光环，谋求连任，如果美国国内经济形势一片大好，布什也不会这么干了，我估计他这回想连任的话，够悬，不过，不管是哪个总统上台，要改变美国国内的经济形势，似乎都只有一招，那就是从小鬼子身上割肉，去弥补美国人落下的大亏空，小鬼子就注定是个悲剧，想从小鬼子身上割肉，最好的办法就是逼迫日元继续升值，把公司和政府亏个精光，才能救得了美国人，武田弘毅这个小鬼子，打着无息贷款的招牌，就是向转嫁灾难呢，这小鬼子挺精明的。”

马河望向愈彦的眼神，变得又惊又佩。

此人当真不简单，好像什么花招都骗不了他，连美国和的大势，都是门清，若非如此，搞不好就上当了，日元真要升值，以日元结算的话，到时候哪里还得起。

孟阳脑袋瓜子转得也不慢，却疑惑地问道：“部长，既然如此，那人为什么还会答应给我们无息贷款呢。”

愈彦笑道：“嘿嘿，这就好像是个骗子打的主意，碰到明白人，就吃点亏，碰到糊涂点的，就大赚一笔，根据目前国内的情形來看，糊涂人还是比较多的，武田弘毅这个小鬼子，怕我坏他的好事，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马河与孟阳对视一眼，都有点无语。

一不小心，自己就变成糊涂虫了，但是对国际金融大势的了解，确实很欠缺，愈彦说他们是糊涂虫，也不算冤枉了。

薛南南嘴角一翘，又露出了一丝笑容，看上去还有点狡黠之意，看來薛小姐又开始打人的主意了，这么一场盛宴摆在眼前，不好好分一杯羹，却如何能够心甘。

愈彦最喜欢薛南南的狡黠，当即就又挑逗了她几句，随后薛南南话睿�一转，忽然说了一句让愈彦心惊肉跳的话：“爷爷可能想见见你……”

“啊。”薛老爷子要见他，愈彦惊呆了。

相处了这么久愈彦再猜不出薛南南是谁的孙女，愈彦就是傻子了。

两个小时后，在薛南南的引见下，愈彦第一次和薛老爷子面对面地坐了一起。

今年七十岁的薛老爷子面相不显老，初见之下似乎还不到七十岁的样子，和电视上的形象有所不同的是，他实际上有点偏瘦，戴一副大框的金丝眼镜，文雅而儒气，比张思文还要温和几分。

愈彦几步來到薛老爷子面子，恭恭敬敬地说道：“老人家，您好。”

“呵呵，早说要和你见个面，南南说了几次，都洠в邪才藕檬奔洌�今天总算见面了，有一句话说得好，闻名不如见面，一见面我才知道，愈彦，你和传说中的大有出入。”薛老爷子从狭义上讲，不能算是真正的南方人，他的普通话就比较标准，“有两点让我印象比较深刻，一是比我想象中还有年轻一些，二是，比我想象中黑了那么一点点。”

一句话说得愈彦很轻松地笑了，可以体会得到，薛老爷子是一个很会掌握气氛的领导，他标准的国字脸，厚重的眉毛，宽厚而不失威严的面相，在古代也是颇具官威的官相。

“嘿嘿，我就是夏天稍微晒黑一点，要是冬天，就算不白，也让人看不出來黑。”愈彦的回答也很风趣。

“哈哈，看不出來的黑，就不叫黑了。”薛老爷子笑得很是开心。

见面的地点是一处隐蔽的会所，是薛南南的安排，寒喧过后，几人分别落座，就随意闲聊了起來。

愈彦也知道，今天的见面，只是初步接触，不可能谈论什么深入的话睿�，再者说了，他和薛老爷子之间也洠в惺裁磥硗�，恐怕共同话睿�也很少。

但国家领导人就是国家领导人，自有不同之处，在谈论了一番愈彦的工作和山鲁省的风土人情之后，薛老爷子突然很意外地切入到了一个十分严峻的话睿�之上。

薛老爷子忽然呵呵一笑：“愈彦，你是想走中间路线，左右逢源，还是想依靠一家。”

薛老爷子的问睿�很直接，愈彦就不得不正面回答了：“我现在眼界还低，先治理好桃城是第一重要的事情。”

其实愈彦还是打了个马虎眼，意思是，他什么路线都不走。

但人在官场，不可能什么路线都不走，尤其愈彦虽然年轻，但已经跨入了官场，必须要有长远的目光了。

薛老爷子见愈彦避重就轻，嘴角浮现了一丝嘲笑。

愈彦就对薛老爷子的嘲讽报以一笑：“我从认识南南的时候就一直在想，是不是要走一条家族路线，依附于一个大家族，肯定可以少走许多弯路，同时也会降低风险，有家族势力的扶持，升迁的速度是会快一些，也更稳妥，但同时也容易成为了家族的政治牺牲品。”

薛老爷子摆摆手：“自己洠в心芰Γ�不依靠家族，也会在无形中成为别人的牺牲品，你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是好事，但不要忘了，薛家之中，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别人轻易不会动你，有这点保证，你进入薛家的核心体系，有百利而无一害。”

老爷子对愈彦也确实做到了仁至义尽，他嘴上不说，愈彦也能猜到老爷子的真实想法。

“不管走到哪一步，我都会好好对待南南，我和他永远是最好的朋友。”愈彦洠в姓�面回答老爷子的问睿�，而是说出了老爷子最关心的事情。

薛老爷子终于动容了，他上下打量了愈彦几眼，想说什么，却只是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你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年轻人，看待问睿�时的切入点非常准确，总能清楚每一个人最需要的是什么，不管怎样，我还是很感谢你，你救过南南一次，这恩情……”

愈彦只是静静听着薛老爷子的话，不发表意见，也不顺着向下说。

“算了，咱们不讨论这个问睿�了，我发现你倒是挺镇定的。”薛老爷子摆了摆手，突然话锋一转，又说道：“过完年后，国内政治局面很敏感，这个你注意了洠А！�

愈彦虽然不明觉厉，但还是恭谨的点了点头。

老爷子微微点头，似乎对愈彦的镇定比较欣赏，又不徐不疾地问道：“最近苏联那边很敏感，你怎么看。”

愈彦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