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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笙-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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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勤眼睛微眯，神色不变，眼神却是接连跳动，他心里清楚，张思文将近两年的和风细雨，今日借愈彦的推动突然发作，固然有关于暗中的推波助澜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也是接近两年来被吴麒逼迫到了极限而忍无可忍的宣泄。
张思文性格中其实也是强势的一面，但需要一个切入点才能激发，愈彦的到来，几个关键人物的相继投靠，董源远案子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堆积在一起，终于让张思文火山暴发了。
“张思文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吴麒涨红了脸，他以前的作风就是强势而霸道，在担任县委书记期间，还曾经和县长干过一架，当时大打出手，将县长打得头破血流，后来到了副厅之后，脾气收敛了几分，由斗狠变成了阳狠，到了市长级别，他很少再耍横充楞，行事多放在了暗处，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被张思文当面打脸，怒火还是被一下点燃了。
眼见一次常委会有可能上演成一号二号之间东风吹战鼓擂的正面过招，本来孙彦作为吴麒的坚定追随者，本该第一时间出面劝解或是拉偏架，但刚才在门口的牢骚话让他没了底气，几次想开口，又见张思文咄咄逼人的气势不可冒犯，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齐姜也是张了张嘴没敢接话，对于张思文的忍耐极限，他心里也没底了。
其余常委就更不敢说话了，以前张思文是绵里藏针多了一些，但他行事方正，威望挺高，除了在吴麒面前退让三分之外，大部分常委对张思文都有五分恭敬。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吴麒同志，你是想讨论我提出的议题，还是想对我的工作方法提出不同的意见？”张思文心平气和地说道，不过心平气和之下，依然保持了不怒自威的威势，“如果是对我个人有意见，请私下提，如果是讨论议题，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表态是赞成还是反对？”
“我不同意成立专案组。”吴麒毫不犹豫地当众提出了反对意见，“一是没必要，二是小题大做，在这之前也是我们的警方或者纪委进行调查，那为什么现在的调查组就不会秉公执法了？”
第0116章 急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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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彦不理会吴麒的话，头也不抬，只顾记录，其实对于刚才张思文和吴麒对峙的一幕，他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心中在暗暗为张思文叫好的同时，又对吴麒的为人加深了认识。吴麒此人，不但有阴冷霸道的一面，也有强势夺人的一面。不好相与呀，比起齐姜，吴麒在政冶上更成熟。
“吴麒同志有反对意见，可以，陈勤同志，你怎么看？”张思文不动声色，将球踢给了陈勤。
陈勤身为三号人物，作为仅次于吴麒的重量级人物，他的发言分量极重，如果他也是否定的态度，毫无疑问，张思文的常委会就失败了，成立专案组的议题就没有再讨论的必要了。
陈勤镇定自若，脸色不变，神情如常，仿佛刚才张思文和吴麒的争吵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到他的情绪，淡然地说道，“思文同志关于成立专案组的提议，我认为是解决眼下调查工作停滞不前的一个好办法”
正说话时，统战部长张泽远轻轻咳嗽了一声，眼睛看了陈勤一眼，缓缓的说道，“陈书记，打断一下，我来说两句”
愈彦眼睛跳了一下，心想，张泽远怎么突然冒出来了，以他的资格应该不会不知道说话要分个先后，莫非此事触到了他的利益？
张思文眉毛动了动，显然也没想到张泽远会如此冒失，而吴麒脸上却是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笑，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
“此事我个人觉得还是内部处理，控制事态扩大，站在维护安泰市安定团结的政治高度出发，谁把事态闹大，谁就是安泰市的罪人！”张泽远态度十分坚定，是不容置疑的口气，他的这句话说得也很重，尤其是当着市委书记和市长的面，此话就有些僭越了。
陈勤不由的深看了张泽远一眼，他们两个原来是前任市委书记张浩的坚定支持者，只是后来张浩入狱，两人失去了主心骨，加上两人年纪已大，也无心恋战，就逐渐退出了群雄逐鹿的舞台，直到前段时间他才和张思文渐渐走近，但不管怎样，他和张泽远之间的交情匪浅，不会因为他和张思文走近而发生变化。
“现在各局的局长，还有机关的头头脑脑，谁没有一个小金库？谁平常不抽点好烟喝点好酒？因为一点小事就打击了一位党培养了多年的干部的积极性，也太没有人情味了。我的意见是，内部处理，口头警告。”似乎还嫌不够震撼，张泽远又接着说了一句。
张思文没有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心里冷哼了一下，这个张泽远大义凛然地说是一切为了大局，正是典型的官僚作风，真是为了大局，为了百姓利益，就不会出了事就捂就盖就想息事宁人！
身在官场很多人都会选择和光同尘，但从董源远事件上张思文就得出了结论，他如果不露出铁腕的一面，他的执政理念，别说会在民间受到阻力，就是在市委大院和市直机关，就别想得以推行！
董源远不倒，正义得不到伸张，也事关他能不能在市委立威，他已经决定，不管前方有何艰难险阻，在他面前必须让路，不然就是粉身碎骨！
“10万元的现金从哪里来？高档烟酒是谁送的？中间有没有权钱交易？一个局长，上班时间喝得醉得不象样子，还在公路上逆行撞车，成何体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安泰市委的风气什么时候才能拨乱反正？”张思文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说道，他的语气严厉表情严肃，就让在座的人都吃惊不小，“我不能容忍安泰市有这样的酒肉局长，必须严惩！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树立良好的工作态度，不足以警示所有的党政干部！”
“哼——”张思文话一说完，张泽远哼了一口气，他脸上有些挂不住，毕竟他的年龄比陈勤还要大，算是常委中年纪最老，资格最深的，张思文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简直岂有此理！
“纪委没有收到相关的举报，不能只凭车上有10万的现金就认为我们的党员干部不廉洁。”孙彦见张泽远出来充当急先锋，一开口，也是竭力为董源远开脱，“纪委对所有干部的财产都有纪录在案，也时刻听取干部群众的问题反映，董源远同志在百姓中间的口碑还不错，廉洁自律，除了爱喝酒之外，基本上没有大的毛病，市纪委委对他的评价也是认真诚恳”
一个抽10元一根的烟、随身携带10万现金在上班时间还喝得醉得不成样子的局长，居然还廉洁自律，还是从堂堂的纪委书记的口中说出，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张思文差点要拍案而起了。
他也见多了官场之上官官相护的无耻和颠倒黑白的脸厚心黑，想想也觉得他都做到了厅级的位置，还当了一市的书记，到现在还不能容忍官场上的潜规则也是一件怪事！有多少人不同流合污能当上市委书记？
他可以允许下面的人手脚稍有不干净之处，但不能容忍他们肆无忌惮地为非作歹，凡事都有一个底线，身为党员干部，身为城建局的局长，没有一点上位者的形象，嚣张得如同土匪，败坏的不仅仅是安泰市的形象，也是所有国家干部的形象。
他原本想借助矿产整合，利用市场经济的杠杆带动安泰市的改变的策略是要变一变了。由外及内是温水煮青蛙，比较温和，符合安泰市的现状，但群众一怒之下就掀翻了董源远的车，竟然引发了一场官场大火，如此一来，就有必要内部外部同时下手了，两手都要硬！
外部是温水煮青蛙，内部就是刮骨疗毒了，而且经过几次的试探和接触，以及不算激烈的较量，张思文已经可以看出，安泰市的现状不论是从外部还是内部，单一突破的话，可能很难，只能里应外合，才有可能打破保守和固有的落后观念，带来新鲜的空气。
张思文没有接孙彦的话，他要看看陈勤其他几个常委到底怎么怎么说。
见张思文投来了询问的眼神，陈勤沉默片刻，迎着众人期待的目光，淡淡的说了句，“我弃权……。”
什么？弃权！这是什么意思？陈勤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常委会上却没有议论之声，他话一说完，就是令人窒息的静默。
因为陈勤的立场大变足够让人震惊了。
张思文直了眼睛，已经停止了思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吴麒余光扫看了张思文一眼，看到他此时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其他常委，刘斌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盯着陈勤。
齐姜和孙彦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眼神之中传递着什么。
张泽远则是一脸笃定，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眼神中分明也流露出一丝惊讶。
而一直在记录的愈彦此时也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刚刚已经弃权的陈勤，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最后关头选择了中立，不，不是中立，而是反戈一击，看似陈勤两不相帮，其实还是帮了，因为张思文如果没有陈勤的关键一票，形势肯定截然不同，吴麒那边如果算上张泽远的一票就稳拿4票，如果不出预料，宋亮也会弃权，如果宣传部长康华光见形势不妙转头又投靠吴麒，那张思文这次就彻底的败了，他的威信肯定会大大受到冲击！
此事麻烦了！
第0117章 抛出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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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形势出人意料，但张思文很快就让自己镇定下来，接着向刘向东使了一个眼色。
刘向东自从进来之后一直没有发言，张思文的眼神一流露，他就立刻心领神会，拿出了一份材料，翻了翻，不紧不慢地说道，“正好我手中有一份东城村村民反映情况的材料，对城建局违规征用他们土地进行建设表示了不满，认为违反相关规定，村民1200人联名告状，都被城建局压了下去……”
刘向东的声音不高，语气很随意，话一出口，却让空气无比地凝重，吴麒脸色一寒，孙彦脸色阴沉，齐姜表面上镇静，眼中却有怒气一闪，就连张泽远也是一副不自在的表情，借喝水的动作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都知道刘向东是张思文的急先锋，就让所有人都心中不安，刘向东所掌握的情况是张思文的授意，还是他自己无意中得到的信息？
东城村的地皮问题，重点不在征用时的违规上面，而在于征用之后的用途上。吴麒心里有数，在座众人之中，除了张思文和刘向东之外，都心里有小九九，因为城建局征用地皮，确实有强行征收的嫌疑，压低了价格，但如果仅仅是低价和违规操作两个方面，不足以让吴麒也心中惊慌，而是因为征用的地皮全部用来建造了高档别墅群！
最早城建局是利用该局干部职工集资建房之机，打算为该局领导建成10余套带有顶层阁楼的“联体别墅”，每套建筑面积250平方米。但在建造之初又突然改变了图纸，将10余套联体别墅增加为20多套，不但城建局领导人手一套，市委主要党政领导也人人有份，价格更是低到300元一平方米，而且还违规操作，为每套别墅都增建了一个百余平方米的院子等。
250平方米的住宅面积，100多平方米的院子，在人均收入不足500元的安泰市，是怎样触目惊心的贪污？张思文其实并没有完全查清事情的真相，但他是建筑出身，收到群众的举报材料之后他一眼就可以断定，其中不但存着权钱交易，还有大量的不为人所知的黑幕。
原本他也不想现在就将这颗炸弹抛出来，因为涉及到了安泰市几乎全部的主要党政领导，张思文知道事关重大，但现在陈勤弃权，每个常委的立场不明确，他就必须使出杀手锏了，只让刘向东抛出征地问题，也是先敲响警钟的意思，好让几人知难而退，及时跳出摘清自己，让他们有机会和董源远撇清关系。
张思文再痛恨权钱交易，也知道不可能因为一栋别墅的问题而拿安泰市的主要党政领导怎么样，任何一个地方都存在着权钱交易，都有贪污，贪污不是主要矛盾，现在在安泰市，因为政治斗争温和，贪污有上升为主要矛盾的趋势。
他要的就是点醒一下，相信吴麒也好，其他人也好也会审时度势，及时收手，不再庇护董源远。
沉默，会场上是让人压抑的沉默。显然，刘向东的话打草惊蛇了。
是呀，在场的众人之中，就除了张思文和刘向东之外，人人有份，刘向东抛出东城村的征地问题，言外之意直指东城别墅！
难堪的沉默持续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康华光打破了尴尬的氛围，“东城村的征地问题吵吵闹闹一年多了，也专门介入过调查，最后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怎么说呢？政府用地肯定会有一点猫腻，我们必须正确面对我们工作做得不到位的一面，但也不排除有个别村民贪得无厌，借机敲诈政府的行为。现在还有人旧事重提，我的意见是，搁置不理。”
在针对董源远的处理意见上，康华光没有发表看法，现在提及了征地问题，他就摆出了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就让张思文也大感失望。
安泰市的利益网，比他预料中更复杂更庞大，几乎网住了所有的重量级人物，果然不能动，一动，就有密集而强烈的反弹。
“张书记如果不放心，可以再着手调查一下征地问题，不过我的建议是，确实不必兴师动众再调查了，也就是城建局在征地款上克扣了一部分，回头让董源远补偿给村民就是了。”吴麒定下了论调，也算是退让一步，他也没想到张思文居然会拿此事来说事，期望能换取张思文的收手。
张思文不免冷笑，现在他查到了一些端倪，吴麒就轻描淡写地说要补偿款项，以前怎么不补？明明是欠村民的钱，现在是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却成了天大的让步，而且还明显是想借机让他放手董源远的事件，还真是强盗逻辑。我以前欠了你的钱，好，现在还给你，我现在犯下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追究了？
孙彦再次附和，“就是，就是，我和基层接触最多，张书记是不知道，现在一些刁民太难缠，你给他一万的补偿金，他想要10万，你答应了10万，他想要100万！穷山恶水出刁民，安泰市的刁民太多了，尤其是城乡结合带的一些村民……”
“董源远的事情，必须继续追查下去，专案组还是要成立”张思文很不客气地打断了孙彦的话，“他有没有问题，同志们心里清楚，有些话我不想当面说出来，以免伤了和气，但有些话又不得不说，有些事情我可以视而不见，但有些事情只要让我看到了，我就不能容忍！”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张思文现在太强势了，是向整个安泰市委宣战？
吴麒一脸的不屑，“思文同志，你要相信市委班子的集体智慧，要听听市委班子集体的决定！”
“我会听大家的决定，但我更尊重法律，尊重百姓的尊严和权利！”张思文面对着一张密不透风的关系网，感受到的不是喘不过气的压力，而是难言的痛心，一个城建局局长就能绑架了市委主要领导，岂不是说明在他想要着手推进新的执政理念，触动了一些国企和民企的利益时，也变相地会触动市委大部分人的利益？
前路，漫漫长途，困难重重！
“根据纪委掌握的情况表明，董源远同志没有贪污受贿的行为。不过张书记有指示精神，纪委会再介入调查一下，是非曲直，总要有一个交待才好，但专案组还是不成立的好，万一查不出什么，影响了干部工作的积极性，这就得不偿失了”孙彦轻描淡写地回应了一句，话是冲张思文说，但目光却是盯着吴麒，用意很明显，事情到底怎样处置，我听市长的。
打了个哈欠，接着揉了揉眼睛，似乎刚睡醒一样，见大家没了动静，嘿嘿一笑，“同志们，要不我来说两句？”
几个常委纷纷看向了，刚才倒把这位大神给忘了，也是，今天这个表现的实在太低调了。
“张部长请说”张思文说话时语气平淡，但神情中却透着热情。
笑着对在座每个常委点了点头，结束时还冲愈彦眨了眨眼，让愈言一时觉得好笑，这个组织部长，实在太有个性了！
“今天本来只是讨论研究董源远的案子，但刚才刘市长又拿出来了一个城建局违规征地建设的问题，正好大家现在有时间，我们不妨就先把这两件事确定下来，刚才华光部长也说了，城建局违规征地建设的事情拖了一年多了，现在也该有个结果了”说完一句话就把在场的人噎住了，尤其的康华光，很是不满的看了一眼。
第0118章 阶段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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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的介入，会议室的氛围立刻凝固了，谁不敢第一个冒头，此事牵涉重大，谁身上都不干净，一不留神就可能得罪了所有人，必须慎之又慎。
“既然如此，我建议成立两个专案组，一个调查董源远的案子，一个调查城建局违规征地建设的事情，速战速决，不能拖！”不出意外的第一个表明了他的态度。
愈彦暗暗点了点头，他已经明白打的什么牌了，果然高明，老辣！他知道，的第二个建议肯定通不过，但正是这个通不过的提议才能让支持董源远的常委投鼠忌器，在他的第一提议中做出妥协，端的是好手段。
刚才还胜券在握吴麒此时也心慌了，这个坏了他的好事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会有人临阵脱逃了。
果然，似乎是在印证吴麒的想法，宣传部长康华光第一个站了出来，“综合权衡了一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成立专案组的，但对于城建局违规征地建设的事情，还是放一放，成立两个专案组人员不够，投入太大，万一捉襟见肘两个都抓不好，那就得不偿失了嘛”说完康华光也不理会众人投来的眼神，自顾自的品尝着茶，犹如处于无人之境。
听了康华光的话，吴麒的双眼冒火，这个墙头草，怎么一点原则都没有，也未免太掉价了，太不符合市委常委的身份了。
其实吴麒也错了，试想，墙头草本来就是迎风倒的性格，它会有原则和立场？
刘向东见配合默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别看做事特立独行，不讲章法，但脑子却是聪明的很，什么事情都伶的清楚呢。
“我完全赞同张部长的建议，双手赞同！”刘向东说着也配合的举起了双手，向大家表明了他坚定的立场。
眼瞅着张思文这边的气势大涨，孙彦也是着急上火，但还一点办法也没有，总不能直接否决两个提议吧，那样就太露相了，万一传到了省委领导的耳中他就要大大的失分了，怎么，不支持一把手的工作也就算了，还想捣乱，是不是想脱离党的领导？那你就靠边站吧！想到这里，孙彦的冷汗就下来了。
“我也支持张部长的建议”刘斌倒不像刘向东那么激动，微笑着说出了他的意见。
“吴市长，你对张部长的建议有什么看法？”张思文一脸和煦的看着吴麒，似乎两人之间并未发生任何的不愉快。
张思文一问，吴麒还真不好接话，他如果说不同意的建议，就把得罪了，贵为组织部长，也是位高权重，掌握着全市很多人的官帽子，万一和他闹得不愉快，他以后再提拔自己的人上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唉，这个张思文果然刁钻，一下子就让他陷入了完全被动。
但吴麒也不是初出茅庐了，大脑迅速转动着，准备想一个万全之策出来。
“成立专案组可以，但我提名孙彦同志担任专案组组长，还有，城建局违规征地的事就不要小题大做了”吴麒只一瞬间，就想出了一个以退为进的妙计。
张思文不置可否地说道，“孙彦同志担任组长也不是不可以”
他话说一半，就故意停顿不说了，刘向东就适时地说话了，“孙彦虽是纪委书记，但此事牵涉巨大，必须慎重，我觉得由陈勤书记担任副组长”刘向东知道，对于陈勤，该拉拢的还是要拉拢。
众人的目光又都落到了陈勤身上，毕竟提名了陈勤，他本人还没有点头。
陈勤缓缓点了点头，“好吧，既然同志们都信任我，我就挑了这个担子吧。”
“那好，我看就这样，成立专案组专门调查董源远的案子，城建局违规征地的事情就放一放，以后再谈”张思文做了最后的决定，这次便没有了议论之声。
张思文欣慰地笑了，吴麒勉强地笑了，一众常委心思各异地笑了……在看似一团和气的笑声中，结束了这一次具有历史意义的常委会。
愈彦跟随张思文刚回办公室，副书记陈勤就敲门走了进来。
“陈书记，坐，我有事要和你说一说。”张思文一脸笑意，甚至还主动递上一只烟，就让陈勤有点意外的同时，心中也有些不安了。
“人在官场，往往身不由己。”张思文一开口，就说了一句有点不着边际的话，但领导的讲话艺术就是让你必须时刻全神贯注地听他讲话，否则就跟不上领导的思路，果然，随即张思文又说，“和上级关系不好，没有人重用你。和同事关系不好，没有人帮你。和下级关系不好，没有人服你。所以，我们时刻要提醒自己，要处理好三个方面的关系。”
陈勤点头附和，没有说话。
“三个方面的关系虽然重要，但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却都忽视了，就是我们当官是为了什么？人活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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