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真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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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却不同，一招不灵，又来另一招，这一招虽然是暗示什么，但刘月这时十分清楚和可怕地意识到，如果软的不吃，他们就来硬的，针对的对象是她的宝贝女儿秦琴。
她坐不住了，跑过去反锁了房门，又来到女儿的房间，很仔细地检查女儿房间的窗户是否关好拴死。
做完这一切，她又回到客厅，抬眼看了看时钟，还不到十点钟。她拿起电话，拨通了牛梅的手机。
牛梅和江河很快就赶了过来，听完刘月介绍何雯那天来充当说客的经过后，江河指着沙发上那两张纸说：“好一招阴毒的曲线救国，这招是恐吓威胁，下一招……”
牛梅伸手打断了江河的分析，对刘月说：“这个阶段能不能不让秦琴去幼儿园，我派专人带着她。”
刘月眼里已溢出了泪水，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幼儿园有严格的规定，除了孩子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直系亲属，谁也不能接，而且没到放学时间，任何人都进不了幼儿园，所以，秦琴在幼儿园跟在你们那儿没多大区别。”
说完这些，刘月一把抓住牛梅的手，恳求道：“能不能叫秦勇回来？我受不了了。”
牛梅抽出手，拍拍刘月的肩轻声劝慰道：“别太担心，还有我们呢。”
“这事还不能让秦勇知道，即使他知道了，依他的性格，他会放弃吗？反而给他带来负担，于他很不利。”江河说。
“那你们说咋办呀？”刘月带着哭腔说。
接下来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又是一周新的开始，江城市委书记吴镇的案头上摆放了不少待批的文件。
这个时候，李茂生拿着一份文件推门进来：“这是李县发来的文件，是关于小丘山事故的总结汇报。”李茂生小心翼翼地说。
“总结？是时候吗？”吴镇带着生气的口吻。
“都过去一周了，我个人认为该有个结果了，这不，市里还有很多大事等您来抓。”李茂生讨好地说。
“小丘山事故关系到那么多条生命，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吗？”吴镇提高了音量。
“那这事；您的意思……”
“文件先放这儿，救援工作不能停。”顿了顿，吴镇补充道：“至少今天。”
李茂生走后，吴镇拿起那份文件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眉头锁得比刚才更紧了。
秦勇和于洋再次悄悄潜回李县县城，这个时候，他们已在城东郊外通往小丘山公路旁一个小饭馆里。
秦勇特意选择在这里，这个位置虽然极不起眼，但视角很好，进出城方向的情况一览无余。在饭馆左侧不远处，是一道出城的收费站，只见收费站前后都是警察，前面的负责拦截进城所有车辆进行检查，后面的警察负责检查所有出城的车辆。
观察了一阵后，秦勇发现了一个规律，他们对客车和出租车的检查非常严格，其它车辆只是让其停下来，看了看驾驶室就挥手放行了。
“看来我们不能坐出租车。”秦勇对于洋说。
“是的，但我们可以先徒步绕过收费站，然后再打车过去。”于洋也看出了问题。
“你以为就这一道关卡？后面的情况我们都不清楚。”秦勇否定了于洋的办法。
“要不我们晚上出发？”于洋继续道。
但饭馆老板的一席话去让他们又没了撤，老板说：“这些天那些警察实行换班制，24小时都驻扎在这里，一天三顿都在我们饭馆包下了，每顿都是满满的两桌。”
“有了！”秦勇盯着一辆从眼前驶过的挖掘机，眼光发亮地叫道。
城东这一片到处尘土飞扬，白天晚上都是搅绊机、切割机等嘈杂的轰鸣声，房地产开发商在这里如火如荼地开发着楼盘。
离饭馆回城方向不远处一块废弃的，等待开发的厂房空地里，停了几台挖掘机，每台挖掘机挡风玻璃前面都放有一块写着“对外出租”的纸板。
秦勇选了一辆不太新，车身满是尘土和泥浆的挖掘机说：“就这辆吧！”从那堆玩着扑克牌的人中间走过来一个三十开外的男子：“你们要租车？”
秦勇点了点头：“我们是政府的工作人员，小丘山事故救援现场还需要一台挖掘机。”
一听去小丘山事故现场，那男子马上摇摇头：“不去！太危险了！”
“我们加倍给你，先预支两天。”秦勇赶紧说。
这话对男子无疑是一种诱惑，他犹豫了一下，就招了招手：“上去吧！”
挖掘机照例被拦下了，司机探出头，对两位拦车的警察说：“是政府租用我的车去小丘山事故现场参加救援，”秦勇镇定地冲两位警察笑了笑：“我是李县安检局的。”
“请下车接受检查。”其中一位警察对秦勇和于洋发出严厉的指令。
秦勇和于洋一下车，就被四五个警察围住了，先前叫他们下车的那位警察继续问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秦勇仍坚持刚才的说法，“别装了！小丘山救援工作已经停止了，就在刚才。”那位警察说。
秦勇和于洋一下就傻眼了。那位警察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说：“首长，我们一直要找的人现在在我的身边……是的，是两位，放心吧！他们是大记者，我们尊重还来不及呢……好的，我先跟他们勾通勾通，等你们过来。”
打完电话后，那位警察变了语气，客气地说：“先委屈两位在这里等一会儿，县里马上派人过来接你们，要去现场到时他们会派车送你们过去，那里面危险。”
见身份彻底暴露，秦勇就义正言辞地对那位警察说：“我们是正当合法的采访，请给予方便。”
“我们是例行公事，例行公事，希望两位别为难我们。”那位警察陪笑着说。
“什么是公事？你们的公事应该是干什么？说得不好听，你们现在的行为充当了某些政府官员的私人家丁……”秦勇毫不客气地对那位警察说，于洋拉了拉秦勇的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要说！这些天我憋了一肚子火。”秦勇不顾于洋的劝阻。
那位警察的脸一下涨得通红，讪讪地道：“权力在上，我们下面只能服从。”
说话间，一辆小车开了过来停在了他们面前，周宇从车里走了出来，上前握住那位警察的手：“人我就带走了，领导指示，这事先别对外说出去。”
“请首长放心，保密工作是我们的一项严格遵守的制度。”那位警察说。
乍一见周宇过来，秦勇和于洋那颗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待周宇交待完毕，秦勇和于洋假装挣扎了一阵就上了周宇的车。
车子还是停在了田老板的农家乐，临走时，周宇对秦勇说：“今天先住下来，明天上午我来接你们到小丘山。”
“太好了！”秦勇喜出望外地叫道。
　

第十二章


　陈雨这些天一直沉默不语，娇好的脸上写满了忧郁，陪客人喝酒时，她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偶尔还会冲客人发脾气，惹得客人很不高兴，陈雨也因此遭到经理几次呵斥。
今晚陈雨陪的客人是一个胖胖的一脸凶相的男子，对男子递给她的酒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推脱，而是每杯必喝，一喝就见底。
男子没注意陈雨的面部表情，对陈雨的爽快大加赞赏。已经是第九杯了，陈雨还是一把接了过来，仰头就一口干掉。在男子为她倒酒的时候，陈雨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真他妈的扫兴！”男子一下就没了兴致，凶狠地骂道。
陈雨不管不顾，索兴趴在了茶几上痛哭起来。
“好端端地哭个啥！给我滚出去！”男子怒吼道。
陈雨抓起沙发上的坤包掩面冲了出去。回到住处后，陈雨又扑倒在床上整个脸部埋在被子里，发出沉闷的哭声。
哭了一阵后她终于平静下来了，她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镜框，镜框里是一张年轻女人的照片。
陈雨对着照片又来了眼泪，嘴里喃喃地道：“陈露啊，你在哪里？姐姐找你好苦啊！你快出现吧，姐姐受不了了，早就受不了了……死的心都有！”
这时，陈雨的眼前浮现出最后一次见陈露时的情景。
村口那颗大槐树下，妹妹拉住陈雨的手说：“姐姐，你就安心读书吧，家里有我呢，我已经约好村里的姐妹，开春就去上海打工，一个月能挣好几千，给爸爸治病的钱和你的学费应该不成问题。”
陈雨伤感地对妹妹说：“姐姐对不起你，姐姐不念了，我们一起去打工。”
陈露生气地说：“我是暂时的，今后家里可全指望你，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
陈雨再也无话可说了，姐妹俩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从此，陈雨再也没见过妹妹，才开始，妹妹都会在每个月月底按时向陈雨的银行卡汇入500元钱，同时，每周会从上海打来电话问候她。妹妹有一个手机，但节省的她从没用手机给陈雨打过电话，只是偶尔给陈雨发发短信。她总是用上海的公用电话打给陈雨，每一次姐妹俩在电话里都要说老半天，好象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
这种现象持续了一年多后，陈雨发现卡里开始由原来的500元变成了1000元，而且妹妹再也不用座机给她打电话了，而是用一个新的手机号码给她打过来。陈露告诉姐姐，她已经涨工资了，陈雨听了很为妹妹高兴，并对妹妹说：“500元我已经够用了，剩下的你留着自己花，别苦了自己。”
然而，又过了不到半年，陈雨的卡里变成了2000元，妹妹的解释是她已经升为了车间主管，比以前的工资涨了一倍。
临近大学毕业不到半年时，陈雨发现妹妹再也没有向她的银行卡里打钱了，而且一个月内没有给陈雨打过一次电话。陈雨打过去，妹妹的手机提示为关机状态。
陈雨不是缺钱花，而是担心妹妹，又过去半个月后，还是没有妹妹的消息，陈雨再也坐不住了，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询妹妹新的手机号码出自哪里，因为第一次妹妹用新手机号码打给她时，她就有些纳闷，好端端的妹妹干嘛换号码？妹妹解释是手机丢了才买了个新的，陈雨将信将疑，但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一次妹妹失踪了近一个月，让陈雨的疑虑更加深了，所以，她自然就想起了妹妹的新手机号码完全有可能不是出自上海，查询下来，果然如此，妹妹的新号码出自江城，这意味着妹妹来江城已经一年多了。
“妹妹来江城做什么？”即便来到了江城，一贯节省的妹妹为什么不用座机打给我？妹妹一定有事瞒着姐姐，不愿让姐姐知道她来了江城……一番分析后，陈雨决心亲自去江城寻找妹妹。
但是，诺大个江城寻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这个时候陈雨又联想到妹妹汇给自己的钱在不断地上涨，而且最初涨到1000元就是妹妹来江城一个月后打过来的。江城再怎么好也比不过上海，但妹妹来江城后的收入明显比在上海的收入高！
想到这些，陈雨的心一下子抓紧了：“难道妹妹在江城做小姐？”她不愿这么想，她认为这么想是玷污了妹妹，但残酷的现实不得不令她这么想。
目标锁定后，陈雨就心急如焚地赶到了江城，她把范围先缩小到规模较大的娱乐场所去打听，几天后就在皓月大酒店娱乐城打听到了妹妹的下落。
当娱乐城那些小姐看了陈雨手里的照片说：“这不是陈露吗？听说被一个有钱人包了，一个月前就离开这里了。”
“妹妹不可能那样做，即使是那样，她不可能不联系我……”陈雨雨心里这样想，另一个可怕的念头产生了：妹妹可能出事了！
她马上想到了报警，在江城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她第一次见到了队长刘伟。
送陈雨出去时，刘伟告诉陈雨：“你安心回学校修完学科，一有你妹妹的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的。”
但直到陈雨大学毕业，都没得到有关妹妹的任何消息。成绩优异的她完全可以找一个不错的工作，而且她的论文辅导老师也给她联系了一个不错的单位，她却婉言谢绝了老师的好意，也没有自己去找工作，而是再次来到江城，在妹妹以前所在的皓月娱乐城做起了小姐。
妹妹是从这里消失的，那一定能在这里查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如果妹妹真出了事，陈雨知道，不能明查，只能暗访。所以，为了寻找心爱的妹妹，她什么也不顾，打掉门牙自己吞，豁了出去。
三个月过去后，陈雨什么都没查到，但她却见到了高出她两届的校友肖飞。
原来，陈雨就读的也是东南大学，肖飞是学校的公众人物，尤其学校的女生，无人不认识他，陈雨也不例外。
但肖飞却不认识她，在江城重逢肖飞时，陈雨没敢告诉他自己找妹妹的事，在没找到妹妹之前，她谁也不会告诉，包括刘伟，从那次报案后，她一直没联系过刘伟。
第一次在江城见到肖飞是陈雨在皓月娱乐城做小姐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那天她从卫生间出来，被一个东倒西歪喝醉酒的男子撞到了个正着，撞得她眼冒金星，她正欲发火，一看那人的脸，她惊呆了：“那不是肖飞吗？”陈雨顿时怒气全消，见肖飞一幅随时会跌倒的样子，她忙上前过去挽住他的胳膊。
肖飞一把抓住陈雨，抓得很紧，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走！走！陪我喝酒去，我给你钱！”
陈雨把肖飞扶进了一个包间，并让他平躺在沙发上，这时肖飞一把抓住陈雨坐了起来，直直地看着她，嘴里嚷道：“刘月……你是刘月……”
“先生，你醉了，我不是刘月，我叫陈雨……”陈雨柔声说。
“刘月，你知道吗？我一直在装，装得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我心里苦啊！有谁又理解我的苦呢？我相信，你能理解？你一定能理解！是不是刘月？”肖飞自顾自地说着，陈雨难过地看着肖飞的样子，不知所措。
陈雨并没觉得肖飞好笑，只是同情地默默倾听着一个男人的心声，他可是昔日校园卓尔不群顶顶有名的肖飞啊，这痛苦而真情的表白令她情不自禁有些嫉妒那个叫刘月的女人了。
就这样，她默默地陪伴在肖飞身边，直到他醉到沉沉睡去，她仍没回自己的住处，而是趴在茶几上自己也睡着了。
半夜肖飞醒来，酒已经醒了多半，他看着茶几上熟睡的女子，并不清楚发生过什么，为了弄明白，他试着推了推她，陈雨入睡本来就不深，立刻醒了过来，她告诉了肖飞事情的经过，肖飞对陈雨说：“实在对不起，在美女面前失态了。”说着摸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陈雨。
陈雨轻轻地把钱推了回去，语气决然地说：“先生，我不是为了这个。”
肖飞仍执意给她，陈雨来了怒气：“别认为这里所有的小姐都是为了钱！……至少我不是。”
肖飞只得收起了钞票，临走时，肖飞真诚地对陈雨说：“你跟她们不一样，你很特别。”
一个星期后的周末晚饭时间，肖飞再次来到皓月娱乐城，再见到陈雨时，肖飞对她说：“陈雨，请给一个赔罪的机会，一起吃顿晚餐怎么样？”陈雨没有一丝犹豫便爽快地答应了。
就这样，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几个月后，陈雨的内心有了微妙的变化，那分明是一缕情愫在她心里发了芽生了根，并开始疯长、蔓延……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肖飞。
一年后四月份的一天，轰动全市的女门童代丽之死案爆发，肖飞介入了这个案子的采访调查，陈雨成了肖飞的调查对象之一。
案发后的第三天晚上，陈雨无意中偷听到了武三和陈亮那番可怕的对话，这对肖飞来说无疑是一条非常有价值的线索。
第二天中午，陈雨拨打肖飞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一打听才知道，肖飞出了事，因涉嫌敲诈被警方带走了。
她非常清楚肖飞的为人，她知道他决不会做那样的事，这分明是一场巨大的阴谋，阴谋的背后是栽赃和污陷，是害怕肖飞对案件做进一步调查从而导致真相的暴露！接下来，陈雨还发现了一个秘密，她所住的皓月大酒店员工宿舍楼门卫黄老六一星期后不见了，这是个不正常的现象，下来她暗暗打听才了解到，黄老六因为酗酒的缘故被开除了。
黄老六每天喝酒，天天如此，如果因为喝酒被开除，那他早应该被开除了。偏偏这次因为喝酒开除了他，陈雨觉得事情远没这么简单，她打听到了黄老六的家庭住址，陈雨知道，肖飞不会放弃这个案子，除了帮助肖飞，她还有另一个目的：或许黄老六知道妹妹失踪的线索。
就这样，她把两桩秘密深深埋在心里，随着对肖飞思念的加剧，她逐渐动摇了把这两秘密告诉肖飞的念头，她在担心肖飞，她不想肖飞出狱后再有什么闪失。
再见到肖飞的那一天，她被肖飞的执着打动了，她除了担心他但她还得帮助他，另外，帮助他也是在帮助自己。
那天，肖飞的绝决令她十分伤心，她感觉肖飞在利用她，利用完后就变脸了，但她不恨肖飞，也没有资格恨肖飞，她是为自己伤心，表面上，她和肖飞是两个世界的人，但她不敢告诉肖飞这一切，因为还不到告诉肖飞真相的那一天。
那一天究竟还有多久？她心里没有谱。
　

第十三章


　江城晚报杜雨生办公室里，他接了一个电话就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间。经过大厅采编中心时，和一个抱着一大摞报纸的女编辑撞了个满怀，报纸撞落了一地。
明明是他自己撞上去的，杜雨生却对那个女编辑呵斥道：“你在慌个啥？走路不长眼睛！”女编辑一边捡散落在地上的报纸，一边连声道歉：“对不起，杜总，下回一定注意！”
“哼！还有下回！”杜雨生余怒未消地快步走出了采编中心。
乘电梯下到报社附一楼，他径直去到一辆黑色的奥迪A8面前，左右看了看，迅速拉开副驾门坐了进去。
“武总，你怎么在这里来了？”一坐进去，杜雨生就迫不及待地埋怨道。
“这是人民的报社，我作为市民怎么不可以来？”武三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嘛，有什么事老地方见……”杜雨生焦躁地说。
“下次不排除我上楼上找你去。”武三威胁地说。
“我怎么了？哪里得罪你了？”杜雨生有些委屈地问。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我强调一遍，我们之间只有交易，我是买家，我出钱买我需要的东西。”武三绕着弯子说。
“我这不是在一直努力吗？你知道我的权限，还有我现在的处境。”杜雨生辩解道。
“我不关心过程，我要结果。”武三生气地说。
“你要我做什么？”杜雨生试探地问。
“我要你想办法把秦勇和于洋两个小子叫回来，而且要他俩就这件事保持绝对沉默。”武三终于切入了主题。
“这事确实难办，你是知道的……”
“别给我来这套，上次交待你的事没有半点音讯，要不我把你杜大总编当年的艳照门事件也弄到网上晒晒？我敢保证，不出三天你就全国出名了，这一招叫什么来着？”武三顿了顿，敲了敲脑门继续道：“哦，你们的行话，叫炒作！哈哈哈……”
说完，武三发动了汽车。
看着武三发疯地驾车绝尘而去，杜雨生恕不可遏道：“你还不是一条看主人脸色行事的狗，在我面前耍什么横！”
提到艳照门事件，就擢到了杜雨生的痛处，他事后怪罪于酒。的确，喝酒可以减缓疲劳，可以借酒浇愁，但酒也会使人乱xing，他就是在一次酒后乱xing时被武三牢牢抓住了把柄，所以，杜雨生以后喝酒都有个原则，酒可以喝，但决不过量，决不再象以前那样玩一醉方休。
那是两年多前，当宣布江城晚报新任总编辑是牛梅而不是他时，杜雨生多年的希望便化为了泡影，当天晚上，杜雨生独自一人来到大富豪歌城要了一个小姐买醉消愁，那天，他根本不是喝酒，而是把酒当茶一般地牛饮，喝得他旁边的小姐惊得目瞪口呆。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杜雨生当时已经不记得了，但有人非常详细地记录了后面发生的一切，甚至细节。
三天后的中午，杜雨生应邀来到一个茶楼的包间，一位中年男子拿出一台DV机给他播放出了一些他既陌生又眼熟的画面。
还是那个他买醉的包间，只见他全身赤裸地骑在同样一丝不挂陪他喝酒唱歌的小姐身上，他摇头晃脑，嘴里还发出“啊啊啊”狂叫，动作狂野粗暴，身下的小姐也附和着他有节奏地叫喊着。
“你要多少？”看完内容后，杜雨生强压内心的惶惑和不安，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开门见山地对男子说。
“你看看，说得多俗气，介绍一下，鄙人武三，浩然集团公司总经理，董事会成员之一，在集团公司，本人zhan有15％的股份。”男子有些得意地说道，并向杜雨生递上了一张名片，一张24K足量纯黄金名片。
听了一番介绍，杜雨生完全被对方的气势给镇住了，他低声下气地说：“原来是武总经理，幸会！幸会！”并伸出手去握武三的手。
武三把杜雨生的手挡了回去：“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当然，我也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譬如总编辑这个位置。”
这句话让杜雨生心底又燃起了希望，他继续卑微地对武三说道：“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本人愿效犬马之劳。”
“爽快，我就喜欢爽快的人，有事我会找你的。”说完，武三收起DV机，丢下还没缓过神来的杜雨生就扬长而去。
这一次，看来是武三真正索取的时候了，杜雨非常清楚，武三什么都干得出来，刚才表面上是在威胁他，如果这次真办不好这件事，武三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但武三给他的是一个硬骨头，是一个弄不好还会扎伤自己手的硬骨头，怎么才能既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