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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地产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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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便一边说。
“何市长,私事,也是好事,你不是嘱咐我找点实业让宝山干吗,北滩头村有片生态防护林,让他租了吧。”顾长山殷勤地说。“长山啊,我那小舅子做房地产公司只会倒腾地,挣了大钱就去赌,一栋楼都矗不起来,整天闹着让我批地,时间长了非给我捅娄子不可。我跟他姐说了,于宝山休想从我这拿到一寸地,说是说,看着我那瘫在床上老婆的面儿,总得给他找点来钱道儿,干点实事比倒腾地强,可是租生态防护林有什么用?该不会是让他搞旅游吧。”何振东一边拉拉链一边说。“何市长,租这片生态防护林只是个幌子,这片林子有两千亩,租下来一年才万儿八千块钱,但是这片林子包括黑水河畔一片黄金沙滩,一年出沙能赚两千多万,让宝山租下这片林子,手续我来办,这个实业就跟天上掉馅饼差不多。”顾长山一脸谀笑地说。
“好,长山,这个点子好,回头我让宝山找你”何振东拍了拍顾长山的肩膀说。
“何市长,这是我应该做的,谁让我是你兄弟呢”顾长山谦卑地说。
两个人称兄道弟互相表白一番,才钩肩搭背地离开厕所。与周永年、林大可比起来,何振东很善于经营自己的圈子,何振东认为未来东州官场上,能与自己抗衡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市委副书记周永年,一个是常务副市长林大可,而这两个人都以所谓廉洁勤政而自居,对下属从来不搞卿卿我我,在何振东看来,根本就是不懂政治。政治家必须善于营造自己的圈子,何振东特别注重在县(市)区培植自己的势力,因为县(市)区长左右着县(市)区人大代表,交下一位县(市)区长就等于拿下了这个县(市)区大部分人大代表的票数。这一点,在将来角逐东州市市长时尤为重要。阿振东对东州市市长的位置梦寐不知多久了。
四海普宁  32.大眼睛   32.大眼睛
这两天钱万通比较闹心,因为省建行纪委找他谈了一次话,话题还是告他因嫖娼被西客站派出所抓现行的事,尽管钱万通矢口否认,省建行纪委去西客站派出所调查也查无此事,但是钱万通认为躲在背后总写匿名言的这个人对自己始终是个威胁。没办法。钱万通只好找白昌星想办去,白昌星让钱万通放心,把这件事交给了老关,白昌星告诉钱万通老关会帮他找到写匿名信的人。
钱万通将信将疑地走后,自昌星给衣娜打了电话,让衣娜订两张去北京的飞机票。白昌星每年都要去承德普宁寺烧高香,当年他刚刚辞职自创森豪房地产开发公司不久,去北京出差,市驻京办主任丁能通请他吃了一顿饭。在酒桌上,丁能通告诉他一个秘密,说京城的大房地产商们逢年'过节必去承德普宁寺烧高香,保佑自己的企业和项目一帆风顺,为自己祈福,准得很。
丁能通还列举了一些大房地产商未去普宁寺前如何潦倒,经人指点去了普宁寺后,事业如何顺风顺水。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北京最大的别墅区牡丹园,当时经手牡丹园的大房地产商先后有几位,接手时都是雄心万丈,接手后都难以自拔,成为京城房地产界最烫手的山芋。最后一位山东老板在拍卖牡丹园前去了一趟普宁寺,结果拍下牡丹园后顺风顺水,成为京城最传奇的大房地产商。
丁能通说者无意,白昌星听者有心。丁能通请他吃饭的第二天,他就悄悄去了普宁寺,结果他做的第一个项目森豪大厦,让他一下子赚了十几个亿。从那以后,白昌星每年都要去一趟普宁寺。
最近一个神秘的短信像影子一样死盯着白昌星,他想带着衣娜悄悄离开东州几天,看看这个发神秘短信的人会不会露出马脚。
白昌星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怕传到自己妻子耳朵里,神秘短信的事他谁也没告诉,其间,换了一次手机号,手机刚换,神秘短信就进来了,内容很简单:“不做亏心事,换什么手机号呀”
白昌星看了这个短信自己都笑了,心想,说的也是,我凭什么换手机号,让房地产商们知道了还以为我白昌星欠债了呢。于是他把手机号又换了回来。刚换上原来的号码,神秘短信又进来了:“还是老号码好,联系起来方便。”
白昌星快要被这个神秘短信*疯了,这段时间也太累了,冈4好快过国庆节了,他想带衣娜去北京散散心,顺便去承德烧烧高香。
白昌星万万没有想到衣娜还是个商业奇才,草河Vl龙溪跑马场让她经营得有声有色,已经成为黑水地区最有声势的跑马场。其实衣娜很想介入白昌星的房地产生意,但是白昌星不同意,因为他不想让毛小毛知道自己又有了衣娜。
白昌星这次去北京还有一个野心,他想考察一下北京的房地产市场,打入北京房地产市场是白昌星梦寐以求的事,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实力还不够,京城房地产界藏龙卧虎,森豪集团还需要积蓄一段时间,正所谓厚积薄发。
白昌星一直喜欢读历史书,历史上他最钦佩的商人就是中国商人的始祖范蠡,陶朱公富而好施的经商理念,让白昌星不忘回馈社会。他坚信内心的富贵才是真富贵。
但是,眼下还不是做大慈善家的时候,因为白昌星时刻没有忘记志刚负下的情债,范真真这个女煞星,亡森豪之心不死。白昌星曾经多次试图化解范真真与白志刚之间的恩怨,但是女人心中一旦有了恨,就像钢枪的子弹上了膛,要多危险就有多危险。
白昌星忽然意识到神秘短信会不会与自己的竞争对手有关,他摇了摇头,索性不去想,疲惫地坐在沙发里睡着了。
第二天,白昌星和衣娜去东州机场,除了老关以外没有任何人送,白昌星只是在电话里向白志刚交代了几句集团的工作,白志刚知道大哥每年都要去普宁寺上香,也不多问只说请大哥放心,既然出去了,就多放松几天,两个人便挂了电话。
白志刚早就知道大哥背着嫂子和自己金屋藏娇了,为了这个女人不仅在阿凯迪亚庄园买了别墅,而且还在草河口兑了一家大型跑马场,如今在东州,喜欢玩马的房地产商不少,都知道草河口有个龙溪跑马场,但谁也不知道跑马场的真正老板是谁。
关于衣娜,白志刚是从卢征嘴里知道的,因为阿凯迪亚庄园是卢征开发的,目前还在开发三期,卢征只把白昌星金屋藏娇的事告诉了白志刚,因为两个人很投脾气,卢征又是个性情中人,白志刚得知大哥金屋藏娇的信息后,偷偷去了龙溪跑马场一次,亲眼目睹了衣娜的风采,不禁暗叹大哥艳福不浅。
白志刚心里很清楚,大哥是不轻易动女人的,东州的房地产商,哪个没有五七八个情人的,有了情人还不算,还要在外面拈花惹草。
在白志刚的印象里,大哥只有一个情人,那就是毛小毛,如今又多了一个衣娜。毛小毛是个独身主义者,但并不想一辈子做处女,是个对大哥死心塌地的女人,从来没有非分之想,从来不给大哥招惹麻烦,因此大哥非常信任她,信任程度有时候都超过了对自己亲弟弟的信任。尽管如此,大哥对毛小毛的情分也没到了金屋藏娇的程度,可见衣娜在大哥心目中的位置。
关于毛小毛,大嫂早有耳闻,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多得益于毛小毛爱的是大哥这个人,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似乎大嫂并不知道大哥与衣娜的事,如果大嫂知道了,大哥会怎么应对呢?白志刚不禁为大哥捏了把汗。
登机前,白昌星嘱咐老关抓紧查找给钱万通写匿名信的人,这件事对森豪集团很重要,因为钱万通是森豪集团的财神爷,钱万通的命运直接连着森豪集团的命运。
老关默默地点头,自从老关脱下警服被关进监狱后,就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是白昌星拯救了他,白昌星什么都怀疑,就是不怀疑老关的忠诚
飞机飞翔在万里白云之上,衣娜透过机窗望出去,几朵乳白色的云,停在天空,动也不动,很像蓝色的海面上浮着洁白的帆。
“星哥,你看云的边缘有一抹发红的黄,像不像佛光?”衣娜孩子气地问。
白昌星正在凝视着一张报纸,听衣娜叫自己,便放下手中的报纸,透过机窗望出去,“你别说,还真像佛光,有一种穿透灵魂的感觉。”
“星哥,人真的有灵魂吗?”衣娜自言自语地问。
“应该有吧
“在哪儿?”
“圣埃克絮佩里创作的童话中的小王子说得好:使沙漠显得美丽的,是它在什么地方藏着一口水井。灵魂就是人生沙漠中这样一口水井。”
“能找到吗?”
“能”
“怎么找?”
“用爱”
“星哥,你说得真好”
“这是我多次去普宁寺悟出来的。一个有灵魂的生命绝不会只爱自己的生命,他必定能体悟众生一体、万有同源的真理。”
“星哥,我们怎么才能不只爱自己的生命呢?”
“用爱去行动,”白昌星说着把手里的报纸递给衣娜,“娜娜,你看看这个报道就明白了。”
衣娜接过报纸发现报道旁附了一张女孩的头像特写,照片上的女孩戴着白口罩,一双又大又美丽的大眼睛放射出的是呆滞、绝望、渴盼的目光,左眼下还挂着一颗像露珠一样闪烁的泪花。
衣娜认真地读完报纸,眼中噙着泪花说:“星哥,咱们帮帮这个可怜的女孩吧。”
“帮,一定帮帮完这个女孩后,咱俩再去普宁寺。”白昌星语气坚定地说。
“星哥,要三十万,你带这么多钱了吗?”衣娜温婉地问。
“我卡里只有十万,没关系,下飞机我给小毛打个电话,让她给我卡里打三十万不就完了嘛。然后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北京医院看望这位女孩。”白昌星怜爱地说。
“星哥,怎么是你陪我呢?”
“是你要帮助这个患白血病女孩的,当然是我陪你了。”白昌星逗趣地说。
“可是钱是你拿的,应该是我陪你才对。”衣娜忽闪着大眼睛说。
“可是爱心是你的,这份功德当然是你的。”
“星哥,是你的,你是个大慈善家,是个大儒商。”
“不争了,娜娜,这个女孩和我们有缘,如果我们不来北京,不坐这趟飞机,或者报纸上不是今天报道这件事,我们都不会碰上这件事,这就是缘分,我这个人就相信缘分。”白昌星感慨地说。
“星哥,你觉得我们有缘分吗?”衣娜羞涩地一笑温柔地问。
“到普宁寺你抽个签就知道了。”白昌星诡谲地说。
“灵验吗?”衣娜眼中充满期望地问。
“抽完你就知道了。”
“你滑头,你滑头”衣娜扑到白昌星怀里,双手捣着白昌星的胸口,吴侬软语地说。
白昌星把衣娜揽在怀中,心中顿时生起一股燥热。
33.驻京办
丁能通与东州的房地产商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与白昌星的关系更是不一般,两个人在市政府办公厅同事的时候就很投脾气。
丁能通得知白昌星来京的消息很高兴,他像接待市政府领导一样把奔驰车开到了飞机底下。白昌星下飞机就给毛小毛打了电话,让她往卡里打钱。毛小毛爽快地答应了。两个人刚挂断手机,白昌星就接到了神秘的短信:“带情人去北京挺潇洒呀,悠着点,别闪了腰”
白昌星看罢心口顿时像堵了块破棉絮,为了不让丁能通和衣娜看出来,他强作笑脸地与丁能通寒暄,丁能通大哥长大哥短地非常热情。

白昌星刚想介绍衣娜,丁能通连忙摆了摆手,“白哥,我猜这一定是小嫂子吧?”
白昌星尴尬地用手指了指丁能通,衣娜的脸腾地飞起了一片红晕。
“能通,你小子这张嘴可真厉害,衣娜,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东州市驻京办主任丁能通。”白昌星介绍说。
“丁主任,听星哥说驻京办主任都特神通,以前我还不太相信,今天一见面我信了。”衣娜自来熟地说。
“为什么?”丁能通不解地问。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人到飞机底下来接客人,在首都机场能把车停在飞机底下接客人还不神通啊”
衣娜说完,丁能通和白昌星都哈哈大笑起来。
三个人上了车,奔驰车驶出首都机场停机坪,直奔机场高速公路。此时此刻,泼血似的夕阳已经染红了天际,高速公路两侧的树林像五星级酒店门前的礼仪小姐,热情地迎接着远道而来的客人。
傍晚,丁能通在北京花园为白昌星和衣娜接风洗尘,丁能通知道白昌星喜欢吃甲鱼,特意备了一桌甲鱼宴。福果甲鱼裙、清远鸡焖甲鱼背、时蔬爆甲鱼柳、北虫草扣甲鱼掌、杏圆炖甲鱼、鲍汁海参甲鱼底板。
衣娜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丁主任,你们驻京办做甲鱼可真有一套,连甲鱼蛋都上来了。”
衣娜洗过澡后刻意穿了一件金色高腰抹胸裙,垂坠的质感像个希腊女神,上身胸光无限,下身由于高腰更凸显了女性美的细节。
丁能通禁不住贪婪地看了几眼,然后开心地说:“小嫂子,有一个王八蛋的笑话想不想听?”
“当然想听”衣娜饶有兴趣地说。
“有八个人去酒店吃饭,点完菜后,要了一碗甲鱼汤,一会儿服务小姐端着甲鱼汤上来了,汤里有八个甲鱼蛋,八个人中有一个爱吃甲鱼蛋,甲鱼汤刚端上来他就吃了两个,最后一个人捞了好几遍也没捞着甲鱼蛋,他大骂说:妈的,八个人,怎么只有七个王八蛋啊?”
丁能通说完,衣娜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得包房内馨香荡漾。
“我也有个王八蛋的笑话,”白昌星接过话头说,“一位知名作家应邀去演讲,演讲结束时,作家请听众及来宾们发问。不料作家却接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王八蛋’三个字。作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笑着说:通常我收到的纸条都是只写问题,不写名字,而这张纸条却只写了名字,而忘写了问题纸条上的署名是王八蛋。”
“星哥,”衣娜娇滴滴地说,“这个作家反应快,有点像你”
“娜娜,你知道我为什么爱吃甲鱼吗?”白昌星逗闷子地问。
“不知道。”衣娜傻傻地说。
“因为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王八是真的,还***叫甲鱼。”
白昌星说完,丁能通哈哈大笑起来。衣娜觉得自己被愚弄了,用小拳头使劲捣着白昌星说:“大坏蛋、大坏蛋,难道我也是假的不成’:
白昌星自知说走了嘴,连忙解释说:“娜娜,你还别生气,其实人生没有必要在乎真假,《红楼梦》里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人生在很多时候会有许多善意的‘假’,因为大多数人都接受不了残酷的‘真’。”
“白哥说得有道理。小嫂子,把白马画成斑马,你说是不是斑马?让我说也是也不是,就像我这个驻京办主任,白哥,你说我是官还是商?让我说,既是官也是商,官不官来商不商。”丁能通感叹道。
“你小子别赚了便宜卖乖,谁不知道驻京办主任是个肥差,让我说驻京办主任不仅是白马,而且是王子。不像我们房地产商天生的斑马,想伪装成白马都没条件,只能伪装成黑马。”白昌星调侃地说。
“别逗了,白哥,把黑道道染成白道道不就成了自马了吗?这是你们房地产商最拿手的了。”丁能通揶揄道。
“能通,你说得不错,官场腐败催生房地产黑幕,的确是社会和谐之痛,但这不是房地产商造成的。”白昌星意味深长地说。
“那你认为谁是罪魁祸首?”丁能通*问道。
“机制,”白昌星毫不犹豫地说,“目前房地产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怪胎,官员、银行、媒体和房地产商共同促成了它的繁荣,他们从中获取利益,反过来,他们也成了房地产怪胎最好的保护伞,因为保护房地产商就等于保护自己。其实,中国的房地产商只能叫做开发商,因为地是政府的,开发商取得的只是使用权。当前借‘旧城改造’、‘整治城中村’、‘绿化’、‘消灭边角块’、‘排危解困’、‘环境整治’等名义搞的大拆大建之所以泛滥,祸根就在于土地储备制度的不完善。”
“深刻白哥,这么说来,房地产界的生存逻辑让人不寒而栗呀”丁能通唏嘘地说。
“彼此彼此,你这驻京办难道就不是大染缸了?”白昌星回敬道。
“说一千道一万,改革之路仍然是任重道远啊白哥,既然到北京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言语一声,保证服务到位。”丁能通诚恳地说。
“我这次进京主要是想散散心,你把驻京办的车借我一台就行了。”白昌星不客气地说。
“没问题,开我的奔驰吧。”丁能通爽快地说。
晚饭后,白昌星陪衣娜去赛特买了几件衣服,刚要离开赛特的时候,白昌星又接到了那个神秘的短信:“白天有你就有梦,夜晚有梦就有你。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不要感冒流鼻涕,要是偶尔打喷嚏,那就代表我想你”
恰巧衣娜的手机没电了,她关心跑马场的事,非要用白昌星的手机了解一下跑马场的情况,结果刚挂断手机,神秘短信就进来了,衣娜情不自禁地看了短信,顿时醋意上涌。也是赶巧了,自昌星偏偏冲着衣娜打了个喷嚏。衣娜脸涨得通红,杏目圆睁地望着白昌星,仿佛是秦香莲望着陈世美。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个短信是谁发的?她让你打喷嚏你就打喷嚏,你心里到底是爱她还是爱我?”白昌星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说什么呢,傻丫头?”
“我可不是傻怎么的,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帽儿。”衣娜不依不饶地说。
白昌星一把夺过衣娜手中的手机,调出短信一看,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他不知道怎么向衣娜解释,更不知道像幽灵一样发神秘短信的人是谁?
白昌星沉思片刻,顿时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情,他心想,只能创造一种玩世不恭的话语环境才能从尴尬的处境中脱身。
“宝贝儿,这种短信你也当真,这肯定是发错了,要么就是恶作剧,你要不信回拨一下就知道了。”
一句话提醒了衣娜,她一把从白昌星手中夺过手机,没好气地回拨了发短信的手机号,结果关机。衣娜一连拨了三次,都是关机。她心想,既然星哥敢让我回拨这个手机号,就说明他心里真的没鬼,说不定真是哪个女鬼给野男人发错了。
其实白昌星之所以敢让衣娜回拨,是因为他回拨过无数次,都是关机,他甚至通过移动公司的朋友查了这个手机的案底,按着登记的人姓名地址根本找不到人,说明登记的身份证是假的。
眼睛里闪着泪花的衣娜破涕为笑地说:“暂且相信你这一回,先放你一马,我警告你,不许背着我拈花惹草,要是被我发现了,小心我把花掐了,草割了,一辈子不理你”
“傻丫头,我怕了,我向毛主席保证,一定做个好老公。”白昌星戏谑地说。
“告诉你,什么事上我都可以傻,就是在爱你这件事上我不傻。星哥,你知道我多爱你吗?我可以为你去死,你知道吗?我看你才是大傻帽儿呢,傻站着干啥,还不快走,等我给你发模范老公奖杯呀”衣娜娇嗔地挽着白昌星的胳膊说。
“宝贝儿,你说得我心里酸酸的。”白昌星动情地说。
“你有心吗?你要是真有心,就应该说,宝贝儿,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衣娜嘟囔着小嘴说。
“娜娜,我爱你,真的,我真的很爱你”白昌星动情地说。
“是真的,没哄我?”
白昌星重重地点了点头。
回到北京花园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两个人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电视,经衣娜这么一闹,白昌星对那个神秘短信有些怕了,他索性关了手机。
反思自己和衣娜的感情,白昌星感到衣娜是莲藕,自己是泥塘,分是分不开了,但衣娜是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开了,还散着清香;自己是泥塘,而且是黑色的泥。白昌星认为荷花就是要盛开在污泥里,因为污泥是最有营养的,要么怎么说水至清则无鱼呢。
衣娜说可以为白昌星去死是心里话,她对白昌星的这份爱是发自心底的,因为白昌星既是衣娜的初恋,也是衣娜的第一个男人,女孩乍有了心上人,心情是极缠绵曲折的,思念中夹杂着怨嗔,急切中夹杂着羞怯,甜蜜中夹杂着苦恼。
但是衣娜并不是一般的女孩,她既痴情又知趣,因为她懂得自己的身份,对于白昌星来说,衣娜是一首美丽的歌,是大自然创造的一首充满诗意的歌。只要这首歌荡漾在白昌星的耳边,他就陶醉,所有的烦恼和劳累就都烟消云散了。
衣娜从不用男人滋养自己的虚荣,更不会用自己的虚荣去滋养男人,她就是大自然送给白昌星的一首歌、一幅画、一处景、一泓泉,要多自然有多自然,要多美妙有多美妙。
面对衣娜,白昌星不敢奢谈爱情,他觉得自己不配,但他很喜欢自己是泥塘,他下决心做好泥塘,用丰富的养料去滋养荷花。
“想什么呢?星哥。”衣娜把头枕在白昌星的胸前,脸冲着白昌星忽闪着如荷花般的眼睛俏皮地问。
“我在想男人如果没有爱,赢了世界又怎样?”白昌星深沉地说。
“男人干吗要赢世界,能赢自己就不错了。”衣娜颇有哲理地说。
“所以说做男人难嘛”白昌星用手指刮了一下衣娜的小鼻子说。
“瞎说,做女人才难呢女人心中一旦有了爱,你知道有多孤独吗?”衣娜期期艾艾地说。
“孤独?难道我在你身边你也孤独吗?”白昌星笑呵呵地问。
“星哥,孤独是离爱最近的时刻,你想我的时候,不孤独吗?”衣娜楚楚动人地问。
衣娜的深刻让白昌星丹田深处的火焰腾地一下子炽烈了,他把手放在衣娜的裸背上,温柔地、本能地抚慰着,仿佛衣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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