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当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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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当官》

第一章　重生高考时代

2012年三月的某一天，中南省省会中平市的南苑国际机场忽然警笛大作，三辆警车闪着警灯从特别入口朝停机坪疾驰而来，一架刚刚从美国抵达的航班正静悄悄的停在那里，随着十几名警察从警车走出，一个戴着手铐脚镣的男子也在两名便衣的押解下缓缓走下了飞机，男子很快被便衣移交给了这群全副武装的警察，警笛再次响起，三辆警车很快消失在了人们惊愕的视野中；第二天中南日报和中平日报均在头版头条登出一则消息，携款潜逃美国的中平市投资银行原行长林枫昨日被警方押解回中平，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中平市第一看守所内，三十二岁的林枫呆呆地望着头顶的铁窗，泪眼朦胧；自己嗜赌如命，前前后后挪用了近十亿人民币的公款到澳门豪赌，东窗事发后又卷走两亿美元逃到美国，那几乎是整个中平市投资银行的全部外汇储备，估计这次挨枪子儿是跑不掉了，不过这不是林枫伤心的主要原因，就在昨天晚上，父亲林德明的秘书罗建业来探视林枫，告诉林枫最疼爱自己的爷爷因为林枫携款外逃的事，气得脑溢血突发，在自己被引渡回来的前三天已经去世了，而林德明本人也因为帮助儿子外逃，被中纪委双规，同时免去其政治局委员、中南省委书记一职。
林枫听到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想爷爷戎马半生，又先后担任了党和国家领导人数年，一生光环无数，到老却因为自己的贪念而气得暴疾而亡；而父亲一生清廉，虽是封疆大吏，工作却也勤勤恳恳，不想为了自己这个不孝子，最后向亲情妥协，利用手中的职权帮助自己外逃而晚节不保；一想到这些，林枫心中的痛简直无法形容；他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然后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爷爷！爸！我该死，我对不起你们，我混蛋啊……”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那该有多好，可是真的有如果吗？
林枫利用公款到澳门豪赌之所以会东窗事发，皆因是林家的政治对手所为，否则以林老爷子的威望和林家的势力，只需想办法筹措出十亿来填上这个窟窿即可，但是政治就是这样，只要看准机会就要下狠手，在林家政治对手的穷追猛打下，林枫根本来不及填上窟窿事情就被暴了光。
而从小在政治世家长大的林枫知道，这种事一旦暴了光，且数额如此巨大，就算爷爷还在当政也救不了自己，即使不被枪毙，余生恐怕也得在牢笼中度过，为了不让自己身陷囹圄，也为了能在美国生活下去，林枫一不做二不休地卷走了银行所有的外汇储备，又苦苦哀求父亲帮忙让自己逃了出去，没想到这不但害了自己，更害了爷爷和父亲，随着林家老爷子的去世和林德明的落马，林家的政治对手抓住这一千载难逢的良机对林家施以雷霆手段，林枫的亲戚和林系官员不是被调查双规就是被调职，在华国树大根深的顶级家族林家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而林枫的审讯工作异常迅速，一个月后，林枫被中平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最高人民法院很快核准了对林枫的死刑判决，随着一声枪响，三十二岁的林枫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人生旅程。
“懒猪，快点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林枫睁开模糊的双眼，一个美貌又气质高雅的中年妇人映入自己的眼帘，在她的眼中，满是慈爱的目光；妈！？林枫像触了电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面前这位慈祥的妇人不正是自己的母亲叶慧云吗？可是叶慧云的模样看上去怎么只有四十来岁？对了，自己不是被枪毙了吗？一大推问号充斥在了林枫的脑海，忽然林枫一眼看见了母亲身后的挂历，1997年7月3日，天哪！我居然回到了1997年！
林枫心中猛然一震，再看看忽然年轻了十几岁的母亲，林枫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抱住叶慧云，甜甜地叫了一声妈，结果被叶慧云一巴掌拍在屁股上：“小兔崽子，老娘的豆腐你都敢吃，赶快去洗漱吃早饭，今天可是高考的日子，别迟到了。”林枫松开叶慧云，呆呆的看了看微笑着的母亲，自己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笑了一下，然后急匆匆地去洗脸刷牙。
冷水拍打在脸上，林枫顿觉清醒了不少，看着镜中那年轻帅气的自己，林枫心绪如潮，上一世闲来无聊也看过几篇穿越或重生的小说，仅仅只是当做娱乐而已，却不曾想到重生这种事情居然真的落到了自己头上，难道是我的忏悔感动了上苍？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会。
早饭很简单，稀饭、馒头外加咸菜；带着重生的喜悦，林枫顿觉食欲大增，拿起一个馒头就吃了起来；前生几乎天天大鱼大肉，连早餐也是极尽奢华，林枫已经记不起自己多久没有吃过馒头了，现在吃起来，真是香甜无比。
叶慧云看着儿子吃得香甜，心中也是高兴，今天是高考的日子，也不知道林枫复习得如何了，要说林枫的成绩还是很不错的，可是当妈的在关系到儿子前途的时候总是免不了担心，当下便问道：“小枫，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妈，您儿子是什么水平您还不知道吗？除了京大华夏，别的大学您儿子看得上眼吗？”
京市大学和华夏大学是华国的两所最高学府，京市大学重文，华夏大学重理，可以说是华国大学里文理科的泰山北斗，而前世林枫就是京市大学毕业的，当然林枫的成绩也是刚刚上线，要是从高到低的录取，估计下辈子也轮不到他，想想全国几百万考生，成绩好的都是削尖了脑袋想进两所大学，竞争不是一般的激烈；可是林枫的大姑林丽君时任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司长，两所大学再牛，也得听林丽君的，早在考试前林丽君就打过电话给林枫了，只要你小子能上线，京大华夏任你挑。
叶慧云看着儿子信心满满的样子，心头也是高兴，吃过早饭，便亲自开车送林枫去学校。
车是林枫父亲林德明的座驾，一辆老款的奥迪a6，江州市的二号车；四十三岁的林德明时任西川省江州市市委副书记、市长，因为江州市是计划单列的副省级城市，所以林德明现在的级别是副部级；为了儿子考试，林德明特意把自己的座驾让了出来，自己今天则是坐市政府的交通车去上的班，要不是今天有个会推不掉，林德明也会去学校陪林枫考试。
坐在车里，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还有那高高低低的楼房，林枫心中还是忍不住激动；对于这个前世曾经生活过三年的城市，林枫是很有感情的，他的整个高中时代就是在这里度过的。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那惨不忍睹的人生真的可以重来一次，新的人生终于开始了，对于未来林枫也有了打算，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考上京大，然后加入公务员队伍，林枫想要当官，不过前世他当官是为了发财，为了挥霍，而这一世，林枫想要为自己，为林家，也为这个国家和民族做点有益的事情，上一世自己错得太多，对不起的也太多，亲人、朋友甚至国家、人民；这一世，要好好活，活出个人样来。
来到江州市第一中学门口，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应考的考生和学生家长将校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叶慧云将车停在路边，回过头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林枫道：“儿子，好好考，别紧张。”看着叶慧云关心的眼神，林枫心中一暖，投给叶慧云一个自信的微笑：“妈，放心吧，您儿子不会叫您失望的。”叶慧云眼眶微微泛红，轻轻拍了拍林枫的肩膀；林枫打开车门，大步向学校大门走去。
林枫考试的地点是306考室，一进教室，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窜到了林枫面前；李飞虎，和林枫同岁，二人从小学开始就是同桌，其父是江州市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李东平；前世李飞虎和林枫关系一直不错，后来知道林枫好赌，李飞虎还劝过林枫多次，可是当时的林枫满脑子都是赌博，对李飞虎的劝告不但不听，反而恶语相向，气得李飞虎拂袖而去，后来二人也就基本上断了往来，在林枫被枪毙前，李飞虎还专程到看守所看望过一次林枫，两人当时都哭得稀里哗啦的，如今再次见到青春年少的李飞虎，林枫心里的高兴是不言而喻的。
“枫少，你考号是多少？”李飞虎一过来就夺过林枫手里的准考证看了起来；“哈哈，我坐你后面，枫少，待会可得给我看看。”
前世李飞虎高考时就是抄的林枫的卷子，虽然没有考上京大华夏，最后也被华国的又一高等学府人民大学录取了，这对平时成绩平平的李飞虎来说已是天大的好消息，不想历史又重来一次。
林枫轻轻从李飞虎手里拿过准考证，笑道：“放心好了，待会我把卷子放旁边一点，你自己眼睛尖点。”
李飞虎吃了定心丸，裂开嘴笑道：“我双眼都是1。5的视力，绝对没问题。”
叮铃铃……铃声响起，林枫和同学们都各自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两名监考老师一脸严肃的走进了考场，其中一个四十来岁，带着个金丝眼镜，另一位三十多岁，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袋子。
教室的广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林枫听出来了，这是江州一中校长杨常青的声音：“现在宣布考场纪律……”杨常青像背书一般念完考场纪律后，叮铃铃的铃声再次响起，两名监考老师拆开密封袋，将里面的试卷一一发到大家手中，金丝眼镜宣布道：“把自己的名字、考号先填好，现在不准答题。”
林枫填好名字、考号后，拿过试卷粗略浏览了一番，心中已然大定，太简单了，有几道前世做错的题后来考完林枫还专门翻了翻书，查找过正确答案，不想时隔这么多年，高考的一段辛酸历史居然还有印象，京大的大门看来已经在向自己招手了。
铃声又一次响起，金丝眼镜中气十足的宣布答题开始，教室里立刻响起沙沙的答题声来；林枫答得极快，半个小时不到就把对错题和选择题做完了，他将答案填在机读卡上后，将机读卡轻轻放在了自己左边，估计以李飞虎的眼力能够清清楚楚看到上面的答案。
林枫正在埋头做填空题时，一只手忽然伸了出来，将机读卡推到了自己面前，抬头一看，金丝眼镜正对着自己怒目圆瞪，看来这种小伎俩还是瞒不过监考经验丰富的老师；林枫连忙对他报以一个微笑，心下却是紧张得要命，还好金丝眼镜手下留情，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林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提起笔来继续答题。
又过了半个小时，林枫感到屁股下面的凳子被人踢了两下，不用说，李飞虎又想抄答案了；前世李飞虎对得起自己，临走都还来送了自己最后一程，这个朋友没得说，所以对他的要求林枫没法拒绝，他又将机读卡偷偷地推到了左边；但这一次林枫就没那么幸运了，仅仅五分钟之后，负责巡查考场的省教委有关领导便发现了林枫那位置明显突出的机读卡和后面抄得不亦乐乎的李飞虎；省教委的领导可不认识林枫和李飞虎的老子是谁，当场没收了二人的卷子，并当众宣布二人考试作弊，所有成绩归零，驱逐出考场。

第二章　我要工作

校长办公室内，当杨常青听说林市长和政法委李书记的两个公子因为考试作弊被抓了现行时，一个头就两个大，这二位要是在自己的学校倒了霉，自己这个校长恐怕很快就要做到头了，要是本市的监考人员抓住的倒还好说，凭林市长和李书记的面子应该也问题不大，可偏偏这二位少爷是被省教委的领导抓住的，杨常青就头疼了；当务之急只有赶快找到这位领导把情况说明一下，但愿这位领导能网开一面。
当杨常青找到负责此次巡查的省教委副主任唐正元说明情况之后，嫉恶如仇的唐副主任非但不买账，反而将杨常青臭骂了一顿，杨常青灰溜溜地回到了办公室；这也难怪，人家是省里的官，你这江州市的二把手和劳什子政法委书记，凭什么买你的帐。
现在看来瞒是瞒不住了，杨常青无奈，只得打电话向林德明和李东平汇报。
林德明还在开会，忽然手机响了，一看是杨常青打来的，只得走出会议室来接电话。
“林市长，你好，我是杨常青。”
“杨校长啊，有事吗？我现在正在开会。”
“林市长，出大事儿了，刚才令公子和东平书记的公子李飞虎因为考试作弊，被省教委的唐正元副主任给抓住了，唐副主任取消了二位公子的考试资格，所有成绩归零。”
林德明听到这里眉头深深地皱了一下，又听到电话里说：“我刚才去找唐副主任谈过了，可他不买账啊，林市长，您可得赶紧想办法。”
林德明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接着又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
“丽君吗？我是你大哥……”
李东平明显没有林德明淡定，当他在电话里听杨常青说明情况后，只说了一句：“我马上过去。”便立即驱车来到了江州一中，此时林枫和李飞虎已经坐在了杨常青的办公室里，虽然这二位都是考试作弊被抓住的，可在江州这二位都是衙内，杨常青还真不敢得罪，此时他给二人拿了饮料，正和他们一起等待着李东平的到来。
李东平一进来三人就站了起来，李飞虎刚叫了一声爸，李东平就一个大耳光扇了过来，啪的一声，李飞虎脸上立时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手印；林枫和杨常青立刻上前挡在了二人中间，杨常青还一个劲的道：“李书记，消消气！消消气！”
“小兔崽子，你想气死我啊！说，为什么作弊？”
看到李飞虎想要答话，林枫急忙给他使眼色，李飞虎只得闭口不言。
“东平叔，都是我不好，您别生气，是我主动给飞虎抄答案的。”林枫见李东平火大，只得赶紧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自己的父亲是李东平的顶头上司，李东平再是火大，也不可能把火往自己头上发。
果然李东平看了林枫一眼，叹了一口气，随即坐在沙发上掏出烟来点上，杨常青也赶紧打眼色示意林枫和李飞虎坐下。
“杨校长，这个事儿林市长知道吗？”
“李书记，我已经给林市长汇报过了。”
“林市长怎么说？”
“林市长只说知道了，别的什么也没说。”
李东平在市里是林德明的坚定支持者，他知道林家的能量，这次李飞虎和林枫一起出事，相信以林家的能力可以轻而易举解决这件事情，刚刚自己也是太心急了，一进来就给了儿子一个耳光，现在看到李飞虎捂着个脸，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李东平又顿觉心疼，可怜天下父母心，打了儿子一个耳光，到头来自己心里却疼得不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东平一言不发，一支接一支的抽烟，杨常青和林枫、李飞虎也就这么坐着，办公室内静得吓人，除了偶尔响一声的打火机声音，再也没有别的响声发出。
林枫心里也是苦得不行，重生后本打算好好做人，可做的第一件大事就以这样的方式惨淡收场，高考成绩归零，京大华夏只能是神马和浮云，档案里还得记上一笔，对自己今后的学习和工作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污点；前世高考同样是以这种方式给李飞虎抄答案，不是平安渡过了吗？难道重生之后产生了蝴蝶效应，一些不会发生的事情也发生了吗？
就在林枫满脑子胡思乱想之时，唐正元也正郁闷着，刚刚省教委主任冯光辉打来电话，询问那两名考试作弊的学生的情况，并说其中一个叫林枫的是教育部高等教育司林丽君司长的侄儿；江州市官员的账自己可以不买，可教育部领导的账自己敢不买吗？除非以后不打算在教育系统混了。
可是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布的处理决定能随意更改吗？这可是高考，万一被人告上去，林司长和冯主任肯定不会承认给自己打过电话，到头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想来想去，唐正元最终想到了一个折中方案，让林枫和李飞虎退出这次高考，考试作弊这件事也不记入档案，像这种有背景的公子爷，只要档案里清清白白，以后再入学或者找个好工作都不成问题，至于高考对他们来说，更多是走个形式罢了。
打定主意，唐正元立刻给冯光辉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冯光辉又给林丽君打了电话，事已至此，林丽君也不好多说什么，对冯光辉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挂了电话。
当叶慧云进来时，林枫、李东平父子还有杨常青一起站了起来。
“东平书记也在啊。”叶慧云笑着和李东平打了个招呼。
李东平尴尬地对着叶慧云笑了一下，却不知该如何答话，在这种场合如此见面，的确是够尴尬的。
叶慧云又对杨常青笑道：“杨校长，麻烦你了，我们就先走了。”
杨常青还不知道事情怎么处理，心里一急，问道：“这个事……”
“杨校长，已经没事了，谢谢你，请留步。”叶慧云说完，示意李东平父子跟自己出去。
李东平父子和林枫等人跟着走了出来，在学校大门口，叶慧云把林丽君告诉自己的处理情况说了一下，李东平大松了一个气，只要档案没事，给李飞虎找个好工作或者让李飞虎去当兵都没问题，当下李东平父子对叶慧云连声道谢，随后叶慧云母子和李东平父子各自上了自己的车离开了学校。
车上叶慧云一直专心开车，一句话也没说；林枫看着面无表情的母亲，心头难过万分，终于忍不住道：“妈，对不起！”
叶慧云转头给了林枫一个微笑，道：“没事儿，大不了明年再考，你本来读书就读得早，复读一年也耽误不了。”
听了叶慧云的话，林枫再一次陷入了沉思，自己刚刚六岁就读了小学，比一般孩子早上学一年，复读一年确实不算什么，可自己的心理年龄毕竟已经三十二岁了，再去学校过一年紧张的高三生活，估计自己也熬不下去；可是不复读不高考，凭着大姑的关系就去上大学，京大华夏这种顶级名校肯定不行，别的大学自己又瞧不上眼；另外一条路就是当兵，然后考军校，可林枫想的是以后要为家族，为百姓多做事，当兵虽然也能服务百姓，可毕竟不是直接面对群众。
想来想去，林枫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省去大学四年的时间，直接去考公务员；现在还是1997年，公务员考试也才刚刚兴起，远不如后世那么难考，学历要求也不像后世那样动辄就是本科、研究生起步；自己已经拿到了高中毕业证，应该能搭个末班车吧。
打定主意，林枫顿觉心里轻松不少，他知道以父母对自己的疼爱，他们就算不同意也会支持自己的。
几乎不回家吃午饭的林德明这天中午却回了家，林枫隔世再见父亲，想到前世父亲为了自己身陷囹圄，不觉眼睛一红，情不自禁的道：“爸，对不起！”
林德明以为林枫是在为作弊的事道歉，又看到林枫眼睛红红的样子，本来有些生气的情绪立刻消散无踪；他嗯了一声，算是给了林枫一个响应。
吃饭时，叶慧云不住地给林枫夹菜，一点也没因为林枫作弊的事表现出不满的情绪，对于母亲的溺爱，林枫心头更是感到愧疚；吃着吃着，林德明忽然问道：“小枫，你为什么要作弊？”其实林德明也没打算追究这件事，可儿子平时成绩很好，怎么会忽然作弊呢？人都有好奇心，更何况事关自己的儿子。
林枫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父母，还说了李东平打李飞虎耳光的事；林德明听后道：“嗯，你这也算是照顾朋友，虽然方法不对，但终归是尽了朋友之义。”接着林德明又道：“那你以后有何打算？”
林枫还没答话，叶慧云就抢着说：“还能怎么打算，复读呗！”
林枫苦笑了一下：“爸，妈，我不想复读了，我想工作，我要去考公务员。”
“什么？你要工作？还要考公务员？你这么屁大点孩子能做什么工作？”叶慧云的反应在林枫意料之中，她一直希望儿子考上京大华夏，林枫知道这是母亲的一个梦想。
“妈，我答应你，这辈子我一定让你看到我拿个京大华夏的毕业证书，不过现在我真的想工作了。”
“小枫你确定吗？”林德明很严肃地问道；林枫也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爸，妈，我决定了，请你们支持我。”
“好吧，我来安排。”林德明放下筷子，走进了书房，听得出来他是在打电话。
“喂，罗秘书吗？我是林德明，你赶紧帮我查一下咱们省哪儿在招公务员，越快越好；嗯，就这样。”
罗秘书就是那个来探监的罗建业，他从林德明还在当某县局局长时就一直跟在林德明身边，之后林德明到哪都会带上他，算得上是林德明的御用秘书了；林枫知道，罗建业对林德明可以说是忠心耿耿，前世一直陪在林德明身边，后来林德明被双规，罗建业还四处托人给林德明想办法，虽然最终没有一点作用，可是也能看出罗建业的为人。
罗建业办事效率很快，特别是林德明说了一句越快越好之后，效率更是提升，不到一刻钟他就给林德明回电话了；接完罗建业的电话后，林德明的表情却并不轻松，林枫见状心头一紧，难道近期整个西川省都不招公务员？
谁知林德明却道：“小枫，近期整个西川省只有几个公安局在招警，而且都是招的派出所的基层岗位，还是再等等吧。”
公安民警虽然也是公务员，但公安局经费不足，工资经常都发不齐；这还不是最主要的，这次招的都是基层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