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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当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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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两年的县长，为什么下面的常委一个都不帮他说话呢？”
罗正生闻言神秘地一笑，“小林，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林枫百般真诚地摇了摇头，就听罗正生道：“其实各位常委之所以不发言，是因为这种言不能随便发，观点就只有两种，而且是针锋相对的，谁要发言支持哪一方的观点，那势必会被纳入哪一方的阵营，从今天常委会上的形势来看，袁书记和宋县长是铁定尿不到一个壶里，谁要发言支持他们中的哪一位，那就势必得罪另一位，如今局势尚不明朗，袁书记和宋县长谁强谁弱谁也说不准，哪个敢随便表态、轻易站队？”
林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解地道：“话是这么说，可袁书记毕竟在昌田县县长这个位置干了两年，难道常委里面就没有一个铁杆？再说了，他是县委书记，是名符其实的一把手，从各方面来看支持他的人应该更多一些吧。”
“小林呐，您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官场上往往一个人后面都站着一群人，特别是一二把手，没有后台根本不可能，袁书记表面上看是比宋县长强势，可今天宋县长所表现出的霸气你也应该看到了；再说了，到了市里、省里甚至中央，他们各自身后站着的人谁强谁弱您我怎能知道，不等他们斗上几百回合，局势明朗以前，任何一个常委都是不会轻易表态的；至于说这两年袁书记为什么没有建立自己的班底，原因很简单，这个人优越感太强，不能礼贤下士，对谁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试问这样的领导谁会铁了心跟着他混？就算以前站过队，现在新来了一位强势的县长，谁又敢轻易赌上自己的前途帮他说话。”
明白了，原来大家都还没有考虑好站队的问题，既然阵营还没有形成，那是否自己可以去分上一杯羹呢？想到这里，林枫试探性地问道：“罗书记，您会站哪边呢？”
罗正生淡然一笑，“谁对我就站哪边，咱们共产党的官员那是要为人民服务的，谁做出的决定对老百姓有益，我罗正生就支持谁，就这么简单。”
这朴实的话语让林枫心头为之一震，谁做出的决定对老百姓有益就支持谁，这不正好应了那句得民心者得天下吗？林枫轻轻抬起酒瓶，“罗书记，受教了。”
罗正生满意地点了点头，举起酒瓶豪饮了一口；林枫这小伙子是一点就透，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当晚这一老一少是越聊越投机，每人至少灌了一斤多老白干，直到喝到晚上九点多钟，林枫才扶着路都走不太稳了的罗正生离开小餐馆。
林枫坚持要送罗正生回去，罗正生哈哈一笑，拍着林枫的肩膀道：“你早点儿回去休息吧，这点儿酒算什么，我老头子还不至于这么不中用。”
既然罗正生坚持，林枫只得把他送上了出租车；因为喝了很多酒，林枫实在是不想再坐车了，他独自一人顶着寒风，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冬天夜里的寒风呼呼地刮在脸上，林枫顿觉酒醒了不少。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时，林枫正好看见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轿车停在马路中间，一名年轻的交警正在不停地向着那辆帕萨特轿车的司机敬礼；令人奇怪的是，无论交警如何敬礼，车上都跟没人似的，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林枫大步走了过去，定睛一看，车内有人，而且还是一男一女，不过这两人似乎都失明了，对车外站着的交警根本不予理会，连车窗玻璃都没摇下来。
“怎么回事儿？”
执勤交警回过头来，发现站在身后的居然是局长大人，连忙敬礼报告道：“林局，这辆车闯红灯被我拦下了，可车上的人拒不下车接受处理。”
林枫走到车边，轻轻敲了两下左边的车窗玻璃，司机回过头来瞄了林枫一眼，轻蔑地冷笑一下，又回过头继续和副驾驶座上的女人聊起了天来，完全无视了林枫的存在。
跟我耍无赖？行，看谁硬得过谁；林枫回过头来对着那名交警伸出右手：“把你的对讲机给我。”
交警赶紧取下自己的对讲机交到林枫手中，林枫拿起对讲机就开始搬援兵了。
“指挥中心、指挥中心，001呼叫。”
“指挥中心收到，林局您有什么指示？”
“马上通知交警大队，让他们派二十名交警到昌兴大道路口，再让他们派一辆拖车过来。”
“收到，林局，我马上通知交警大队。”
林枫把对讲机还给那名交警，掏出烟来点上火，就站到帕萨特的车前抽起了烟来；不多时，五辆警车和一辆拖车就拉着警报闪着警灯过来了，带队的是交警大队大队长许胜龙。
林枫见许胜龙带着交警下了车，用手轻轻指了指面前的帕萨特，淡淡地道：“挂上拖绳，给我连人带车拖回去。”
几名交警闻言立刻取下了拖车上的拖绳，跑上前来就要给帕萨特挂上，这时车里的司机总算是坐不住了，他一把拉开车门，当即就将走在最前面的一名交警推了个踉跄，要不是后面几名交警扶着，这名交警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妈的，知道我是谁吗？知道这车是谁的吗？想找死呀？”司机火气大得吓人，一看平时就是个牛皮哄哄的主。
这时林枫忽然发现，许胜龙的脸色变了；只见他轻轻挪到林枫身边，用一只手捂着嘴巴，在林枫耳边小声地道：“林局，这好像是袁书记的车。”袁春林前段时间出国去了，林枫自然不认识他的车和他的司机，不过许胜龙干了这么些年交警大队长，县委主要领导的车他自然是认得的。
那司机好像也认识许胜龙，走过来轻蔑地笑道：“许大队长，怎么着？要扣我的车？”
许胜龙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眼睛却望向了林枫，不止是他，在场所有的交警都眼巴巴地看着林枫；林枫走到那名司机面前淡淡一笑，司机脸上的神色更得意了，却不想下一刻林枫脸色一变，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扭，直接就把司机给摁在了帕萨特的引擎盖上；司机疼得哇哇大叫，林枫冷笑道：“你小子狂什么？这路是你们家修的？想怎么走随你？”
这时副驾驶座上的那名女人冲下车来，一边骂一边就要去抓扯林枫，林枫躲闪不及，左手当即就被抓出了一道血痕；周围的交警见状立刻冲了上来，七手八脚将那名女子给拉开了。
林枫彻底火了，怒道：“都给我铐回去，车子拖走。”
一听林枫发话，几名交警当即掏出手铐将司机和那名女子铐了起来，另外几名交警则将拖绳系在了帕萨特上；司机此刻还在高声怒骂：“王八蛋，破警察，你敢铐老子，老子要你吃不了兜着走。”那名女子则骂得更是难听，直接开始问候起林枫的祖宗来了。
林枫听得连连摆手，“赶紧给我押走。”交警们七手八脚地将二人强行推到了警车上，一名交警开口说了一句，“你们就别骂了，那是我们林局长。”
两人顿时哑巴了，司机傻傻地问道：“哪个林局长？”
交警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还有哪个林局长，我们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林枫。”
是他！！！司机和女子郁闷了，林枫的名气在昌田实在是太大了，敢公然暴打县财政局局长和冲到县检察院去抓检察长，这样的人会怕他一个小小的司机吗？？不过自己好歹也是袁春林的司机，不看僧面看佛面，林枫总不至于真要处理自己吧，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
结果他俩还真想错了，到了交警队，林枫当即在刑拘决定书上签了字，刑拘！这可不是治安拘留，这下司机和那个女人彻底傻眼了，女人当场就吓哭了，司机则拒不签字，声称要打电话给袁春林。
办案的交警在请示了林枫之后，同意了司机的请求，并把没收的手机还给了他，司机接过电话立刻就给袁春林拨了过去。
“袁书记，你好，我是胡展鹏啊！”
“是展鹏啊！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儿吗？”
“袁书记，我和我爱人现在在交警大队，我因为有急事儿闯了红灯，被政法委林书记给抓到这儿来了。”
“闯个红灯林枫会亲自抓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袁书记，是这样的，我们和林书记发生了点儿小误会，也怪我们两口子刚才不太冷静，我爱人把林书记的手给抓伤了，所以就……”
袁春林一听林枫的手受了伤，当即就火了，“胡闹！你们怎么可以动手，而且伤的还是林枫，我看你们这次怎么收场。”
胡展鹏急得都快哭了，一个劲儿的认错，“袁书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麻烦你赶紧给林书记求个情吧，刚刚交警大队已经决定刑拘我们了。”
“刑拘？”袁春林倒是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他又责备了胡展鹏几句，然后道：“这次我先给林枫帮你们两口子求个情，以后你给我注意一点儿，少惹是生非。”
胡展鹏大喜，赶紧向袁春林连声道谢，想来有袁书记出马，林书记怎么着也得给个面子吧！
第四十九章 自己去要钱
袁春林打电话给林枫的时候，林枫正好在许胜龙的办公室里用酒精擦拭伤口，胡展鹏的老婆指甲也真够尖的，一把就给林枫的左手手背挖了一条三厘米左右的血痕，酒精粘在上面顿时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林枫咬着牙轻轻哼了一声。
看到袁春林打电话过来，林枫知道他是来给自己的司机说情的，略微犹豫了一下，林枫还是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
“袁书记，你好。”
“哎呀，林书记，深夜打扰你实在是抱歉呐！不过有个事儿得麻烦你，听说我的司机和你发生了一点儿小误会，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否请林书记高抬贵手，把人给放了。”
“袁书记，这可不是一点儿小误会，胡展鹏先是拒不配合我们民警执法，接着又推搡我们的民警，他爱人还冲过来抓扯我，弄得我手上好长一条血痕，这可是暴力阻碍执行公务。”
“哎呀！林书记，我知道，是胡展鹏他们两口子不对，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代他们给你道个歉，你消消气。”
“这不是我消消气的问题，就他们两人今天这种行为，我要是不处理他们，那我们民警的执法权益如何得到保障？袁书记，胡展鹏是你的司机，可我们公安局的民警也是你的下属，你可得一碗水端平呀！”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大约十秒钟，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林书记，该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吧，这个事儿我不管了。”
林枫刚想说声谢谢，电话就挂断了，自己今天没有给袁春林面子，看来他还是很生气的，不过林枫更在乎的是维护自己民警的合法权益，你要生气随便你，我可不怕你；当天夜里，胡展鹏两口子被送进了看守所。
第二天上午，林枫在办公室接到了罗正生的电话。
“小林，听说昨晚你把袁书记的司机胡展鹏两口子给刑拘了？”
“对，罗书记，有这个事儿。”
“小林，你这样做是否不太妥当啊，袁书记可是个有仇必报的性格，心眼小着呢，当心他给你小鞋穿。”
“无所谓，我是公事公办，他爱怎么样随他吧。”
“嗨！你这个小子，有时候就是太认死理了，跟我老头子一样，一辈子尽干得罪人的事儿。”
林枫听了哈哈一笑，“罗书记，这不是挺好吗？有的时候该认死理就得认，我可不是难得糊涂的弥勒佛呀！”
罗正生也笑了，“真拿你小子没办法，不过你可真得当心了，你们公安局申请修建办公大楼和食堂的报告常委会上还没研究，看着吧，袁书记这次肯定卡你。”
“卡吧！反正办公大楼和民警食堂必须得修，他要是敢不同意，总得说个一二三出来吧。”
“好，到时候看他怎么说，你放心，我老头子一定支持你。”
“罗书记，谢谢您了。”
“不客气，应该的，我这儿还有个会，挂了啊。”
放下电话，林枫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份昌田县公安局的远景规划，除了办公大楼和食堂，这份远景规划里还有民警的集资建房、娱乐中心、战训基地等等，这是他任内必须完成的任务；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不光是这里的百姓，还有这里的民警；点上烟林枫深吸一口，自言自语地道：“袁春林，这件事儿你最好别给我使绊子，否则我跟你没完。”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天又到了开常委会的时间，林枫早早的就赶到了县委会议室，进门一看，罗正生已经到了，正一个人悠然自得地捧着一杯茶在喝。
“哎呀，小林，今儿怎么来得这么早呀？”看到林枫进来，罗正生热情地站起来跟他打招呼；林枫掏出烟来给他点上，自己也叼了一支在嘴里，笑道：“罗书记您不是来得更早吗？怎么？你们纪委有事儿要拿到常委会讨论？”
罗正生笑着摇了摇头，忽然神秘兮兮地朝林枫招了招手，林枫把脑袋凑了过去，就听罗正生小声在他耳边道：“这几天袁书记私底下都在给各位常委吹风，让他们否决你们公安局的提案。”
“有这事儿？”林枫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罗正生点点头，道：“上次你驳了袁书记的面子，这次他肯定要给你小鞋穿的，我听说有部分常委已经给他说动了，待会儿你自己把握好分寸，见机行事。”
嗯！林枫点点头，坐下来猛吸了几口烟，这个消息还真够让人郁闷的。
不多时，袁春林、宋丹妮还有其他常委都陆续到场了，见人来齐了，袁春林面无表情地宣布开会。
首先讨论的还是企业重组的问题，这次依旧是袁春林和宋丹妮单打独斗，其他常委都跟看猴戏似的，你们二位慢慢打吧，我们端根板凳坐着看热闹。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了近四十分钟，依旧没有得出一个结果来；袁春林火了，拿出县委书记的架子来，叫大家举手表决，结果同意企业重组的只有他和县委办公室主任季银香两个人，同意保持现状的除了宋丹妮以外，还有一个人也高高把手举了起来，谁？林衙内。
林枫想得明白，你袁春林不是要给我小鞋穿吗？那我就支持宋丹妮，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提案我支持了她的观点，那待会儿她总得投桃报李的支持我吧；林枫这一支高高举起的右手在诺大的会议室显得格外醒目，袁春林一脸怒意的狠狠瞪了林枫一眼，倒是宋丹妮轻轻给了林枫一个微笑。
看到林枫举手，罗正生也跟着举了手，三比二，企业重组的提案就这样被否决了，接下就是公安局修建办公大楼和食堂的提案，林枫首先发言。
“同志们，关于县公安局修建办公大楼和食堂，我们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大家都知道，我们县公安局目前只有一幢修建于六十年代的四层小楼，不但面积狭窄，而且年久失修，四楼在下雨天就经常漏雨，而大部分民警都还在那么十几间平房里办公，工作环境潮湿恶劣，这些情况严重制约和干扰了我们公安工作的正常开展；同时我们公安局还是全县政府机关中唯一没有食堂的单位，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我们的民警经常加班，到了晚上连个宵夜也无法提供，许多民警只能饿着肚子加班加点的熬通宵，作为局长，我内心感到十分的沉痛；因此在这里我代表全局六百八十二名干警向县委请求，请拨给我们一千万元专项经费，用于修建办公大楼和食堂；我的发言完毕。”
林枫刚讲完，罗正生第一个就站出来表示支持，“同志们，刚才林书记的话听了让我深有感触啊！公安局的干警可以说是我们所有公务员里面最苦最累的，可他们在物质待遇上却是最差最低的，我想这种局面值得我们反思；中央一再的强调要从优待警，可看看我们县，作为全国经济百强县，我们的公安局却还不如某些贫困县，我想问问这究竟是为什么？是我们没有这个经济能力吗？我想不是；是我们对公安工作不重视吗？我想没有那个领导敢说这句话，可事实就是如此，这种情况如果再继续下去，总有一天我们是要挨批评的，而且还不光是批评的问题，我们最终会为我们如此的怠慢公安工作而付出代价；我这绝不是危言耸听，我们的开国总理早就说过：国家安危，公安系于一半；我们县里的长治久安，公安也要系于一半；因此在这里我对林书记的提案表示完全支持，请组织上慎重考虑。”
“我同意林书记的提案和罗书记的意见。”宋丹妮短短的一句话，算是给了林枫刚才支持的回报；袁春林心里不是滋味了，怎么才短短一个星期，就有林枫和罗正生两个常委投到了宋丹妮的麾下，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成光杆司令了，不行，必须得立刻反制；想到这里，袁春林咳嗽了一声，算是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接着他开始发言了。
“同志们，关于林书记的提案我有一些看法；公安局的同志的确辛苦，可我们其它机关的同志就很清闲吗？大家都是干革命工作的，谁不苦？谁不累？公安局的办公条件是差了一些，这点我承认，可县委管着这么多部门，谁都想有一个舒适的办公环境，那是不是所有机关单位都要打报告给县委要求我们拨款修办公大楼？我们县虽然是全国经济百强县，可一年的财政收入就只有那么多，今天你们公安局要一千万，明天卫生局又要一千万，后天又是哪个局要一千万，我们县委有多少个一千万给你们；公安工作是重要，可除了公安工作别的事儿我们都不用干了？把钱都给你们公安局，让其它单位喝西北风去？作为县委书记，首先我必须得全面的考虑问题，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等县里财政宽裕了，你们要大兴土木我没意见，但是现在县里的财政也很紧张，那么多工作需要花钱，我们必须省下每一分钱，把钱用在刀刃上。”
说了半天，袁春林的话就是一个意思两个字，没戏。
林枫把烟掐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看着袁春林道：“袁书记，县里财政困难是吧？行，那我们公安局去市里或者省里要钱，这总可以吧。”
袁春林这回倒干脆，“能去市里或者省里要到钱那是你们公安局的本事，我没意见。”
“那好，要是我们真能要到钱，还希望袁书记到时候全数拨给我们公安局”
“这没问题，你们能要到多少我就给你们多少，保证一分钱也不截留。”
其实林枫还真没打算让袁春林这只铁公鸡拔毛，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辛辛苦苦去上面要到的钱被袁春林给挪用了，现在袁春林当着这么多常委的面做了保证，林枫的目地也就达到了。
散了会，林枫回到公安局，陈为民却已经一脸喜气的等在了门口，看到林枫回来，陈为民疾步迎了上来，“林局，你可回来了。”
“陈局，找我有事儿？”
陈为民神秘兮兮地把林枫叫到一边，笑容满面地道：“林局，这回真是瞌睡遇到枕头了，我有个老同学，好多年没联系了，最近我才知道，他现在在省财政厅预算处当副处长；上次你不是说打算去找上面拨点儿款给咱们局修办公大楼和食堂吗，我费了好多周折才联系上他，有他帮忙肯定没问题。”
林枫倒是没想到陈为民还有这种关系，难怪今天他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预算处的权力确实很大，既然是陈为民的老同学，怎么着也得照顾一点儿吧。
“行，你看什么时候方便，约一下他，咱们和他谈谈拨款的事儿。”
陈为民闻言哈哈一笑，“林局，已经约好了，明天中午咱们请他在汉江吃顿饭，有老同学出马，肯定没问题。”
第五十章 要回扣的杨处长
豪门大酒店，汉江市数一数二的五星级酒店，为了顺利拿到拨款，昌田县公安局今儿也算是出血了，请陈为民的老同学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吃午饭。
一个豪华包间内，林枫和陈为民一边喝茶抽烟，一边等着今天的主角到场；结果到了快下午一点钟，两人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陈为民的这位老同学才姗姗来迟。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老同学，省财政厅预算处杨理杨处长；这位是我们昌田县公安局的林枫林局长。”
陈为民热情地给林枫和杨理作了介绍，两个人顿时双手紧握，“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不好意思啊，老同学，让你们久等了；今天中午有个饭局实在是走不开，这不，我就陪他们喝点儿酒，菜都没吃一口就赶过来了。”杨理一边脱下外套一边为自己的迟到做着解释，陈为民连连大笑，“没关系，反正我和林局下午也没什么事儿。”
听杨理这意思，今儿中午来吃这顿饭完全是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不过这也是事实，省财政厅预算处管着整个鄂北党政机关的预算，巴结的单位多了去了，的确是个香饽饽；林枫听了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好酒好菜的把你请到五星级酒店来吃饭，好像还欠了你多大一个人情似的；不过表面上他还是笑容满面，拿起桌上的茅台酒就给杨理倒满了。
席间三人频频举杯，不过基本上是陈为民和杨理在叙旧，林枫没什么话可说，只得闷头吃菜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理举杯对陈为民笑道：“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联系了，今天怎么想起请我喝酒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啊？”
既然杨理主动提起，陈为民也就道出了今天的来意，“老同学，不瞒你说，今天这么冒昧的来找你，还真有事儿请你帮忙。”
杨理显得很干脆，“老同学之间哪有什么冒昧不冒昧的，有事儿就说，你还跟我见什么外呀！”
这话听着让人心里舒服，陈为民赶紧道：“是这样，我们县公安局打算修建一幢办公大楼和一个民警食堂，县里拿不出经费，这不，我和林局只得到汉江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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