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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当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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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过去故意伤害这件案子为由来抓，重伤案件，可不是赔钱就能了事的。”
当天晚上，耗子在回家途中被塞进了身边驶过的一辆桑塔纳的后备箱，随即被押到了专案组设在齐山县职业技术学校的秘密看押地点；现在正是暑假时分，学生们都在放假，这里被专案组临时征用了。
当耗子从后备箱被提出来后，一眼就看到了在场的李雅蓉，他立刻破口大骂：“李雅蓉，你这个臭三八，你不知道老子是谁吗？敢抓我；你信不信老子出去以后把你摁在公安局的办公桌上干死你。”
这句话立刻引起了在场民警的愤怒，这家伙太嚣张了，李雅蓉气得汗毛都立了起来，正准备发飙，一个身影冲了上去，抓住耗子的头就往墙上一幢，耗子惨叫一声，头上当即血流如注；李雅蓉一看，冲上去的正是林枫。
耗子嗷嗷大叫：“死条子，你敢打老子？”
林枫抓着耗子的头发把他脑袋提起来，轻蔑地笑道：“今儿打的就是你这个人渣。”说完把耗子的头往下一摁，右脚膝盖一抬，耗子的脸正好撞在林枫的膝盖上，鼻血当时就流出来了。
林枫又抓着耗子的头发把他脑袋提了起来，啪啪啪一连扇了十几个耳光，最后林枫用手捏着耗子的脸，恶狠狠地道：“给我听清楚，不是每个警察都会怕你这种垃圾，再跟我这儿唧唧歪歪，废了你丫的。”
李雅蓉看到平时温文尔雅的林枫忽然发飙，心下不禁感叹：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的脾气这么火爆，就是我打人也下不了这种手啊。
林枫一顿暴打，耗子也不叫唤了；两个警察过来给耗子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血，就把他扔进了审讯室里。
审讯室内，杨建点了一支烟，不紧不慢地说道：“耗子是吧？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建，江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支队长；这位李雅蓉警官你们打过交道，我就不介绍了；至于这位，是玉河镇刘家山片区的管片民警林枫警官。”
耗子一看有江州市局刑警支队的领导在场，马上又大叫了起来，他指着林枫道：“我要告他，他打我。”林枫心头不禁苦笑，这个家伙是什么眼力价，我们几个站在一起，你还告我；当下林枫走过去抓住耗子的一只胳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刚才当我说的废话是吧？跟你说了别唧唧歪歪，你耳朵聋了。”说完咔的一声，耗子的一只胳膊被林枫给拧断了；杨建和李雅蓉看得心头一惊，这小子，下手不是一般的黑。
耗子疼得哇哇大叫，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小片警怎么敢当着江州市局刑警支队领导的面下这种黑手。
林枫拍了拍耗子的脑袋，笑道：“还唧唧歪歪不？”
耗子的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我再也不敢了。”
林枫满意地点了点头，抓着耗子断了的胳膊一用力，咔，又给他接上了，耗子疼得再次惨叫一声。
林枫淡淡地道：“耗子，给我听清楚，老老实实交代你的问题，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这支胳膊弄断了再接上，接上了再弄断。”
耗子吓傻了，眼前这位可是个真能下手的主，当下连连点头：“警官，有什么就问吧，我一定老实交代。”
林枫知道，对付耗子这种狂得没边的家伙，必须一下子把他完全震住，否则审讯根本进行不下去；这一下耗子算是彻底老实了，杨建问道：“耗子，一年前你把齐山县的张大龙砍了七刀，双手手筋全部挑断，怎么着？忘了？”
耗子一听原来是为这事，放下心来，道：“警官，我赔了钱的，给了他五万呐。”
杨建冷笑道：“亏你说得出口，五万块钱就想把事情了了，告诉你，你赔的钱只能算民事赔偿部分，你该负的刑事责任跑不了。”
“什么？赔了钱还要判刑？”耗子有些懵了，他和刘奎发一样，根本搞不清楚什么是公诉案件，什么是自诉案件，他们都以为赔了钱就没事了；林枫听了心头暗暗发笑，这两个活宝，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耗子这时反应过来，急忙问道：“警官，判多久？”
杨建若无其事的道：“故意杀人未遂致人重伤，怎么着也得二十年以上吧。”杨建这也是欺负耗子不懂法，故意吓唬他；刑法上根本没有什么故意杀人未遂致人重伤，像耗子这种案子，只能定性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判三至七年；可耗子不知道呀，当即就给吓傻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警官，我没有故意杀人啊！”
杨建厉声道：“怎么定性公安机关说了算！你以为不是故意杀人未遂，我们江州市局刑警支队会找你？”今天找耗子根本就不是为了砍人这事儿，现在必须把耗子震住，才能让他交代出刘家山煤矿的事情。
也是，只有故意杀人这种大案子，人家市局刑警支队才会插手；耗子现在是欲哭无泪了，自己今年三十四岁，坐二十年牢，这辈子也就基本差不多了。
杨建不动声色，照本宣科的讯问耗子砍人的事，提都没提刘家山煤矿；结果耗子自己沉不住气了，他道：“警官，要是我能给你们提供线索，能不能从轻处理呀？”
杨建一看耗子那副表情，就知道计谋得逞了，他无所谓的道：“看看是什么线索了？要是有重大立功表现，从轻处理是肯定的，判缓刑或者不处理也说不定。”
耗子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杨建适时拍了桌子：“你以为公安机关是干嘛的？能说话不算数？”
耗子咽了口唾沫，道：“警官，能给根烟抽吗？”
林枫掏出自己的云烟，递了一支给耗子，又给他把火点上；耗子拿着烟猛吸了几口，道：“警官，这个事儿我也有份，但我只是个小角色，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要是说出来，能不能不处理我？”
杨建点点头，道：“可以，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保证不处理你。”
耗子的表情明显放松了，只听他道：“有这么个事儿；刘奎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李警官和林警官应该认识，他是我们齐山县玉河镇刘家山煤矿的老板；三年前刘奎发找到我，让我帮他在江州市招一些外地民工，招一个就给我两千块钱；我当时还纳闷呢，刘奎发招人干嘛不自己去，花这些冤枉钱来找我，后来我才知道，刘奎发在刘家山的黑猪岭另外开了一个煤矿，那些招来的人都被他安排到了那里挖煤；那地方我去过几次，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那些矿工除了下井挖煤，平时都跟牲口似的关在几间大仓库里，吃喝拉撒睡全在里面，当时我进去差点没给熏晕过去；警官，你说这个线索重要吗？”
林枫等人闻言心头大喜，但都表现得很平静；李雅蓉淡淡的问道：“耗子，那个煤矿在黑猪岭什么地方？”
耗子想了想，道：“黑猪岭进去后往右一直走大概五百米，那儿有个岔路口，再往左走两公里左右就到了；不过警官，进黑猪岭那儿有玉河镇政府的人守着，岔路口那儿也有刘奎发的人守着，而且他们还有枪。”
林枫问道：“煤矿里面有多少人？”
耗子答道：“没仔细数过，两百个矿工肯定有；刘奎发的马仔大概有五六十个吧，个个身上都有家伙。”
杨建叫了两名警察进来给耗子做笔录，转身就和李雅蓉、林枫出了审讯室。
第十二章 走马上任
出了办公室，也顾不得已是半夜了，杨建立刻打电话给李东平汇报：“东平书记，情况已经完全摸清楚了，刘奎发在黑猪岭确实私自开设了一个煤矿，里面至少有两百名被骗的外地民工；另外还有几十名刘奎发的手下，据说手里还有枪支等武器。”
李东平听完后指示：“杨建同志，你们专案组的工作成效很大呀，代我问候专案组的同志们；鉴于案情重大，我立刻向余书记和林市长以及省厅汇报，你们原地待命，务必做好保密工作，防止消息走漏。”
“是，保证绝不走漏消息。”杨建打完电话，对李雅蓉道：“雅蓉同志，麻烦你去通知一下，从现在开始，所有专案组成员全部到学校的食堂集中待命。”
李雅蓉点点头，转身去传达指令去了；杨建递了一支烟给林枫，笑道：“枫少，这次你可立大功了。”
林枫接过烟，掏出火来给二人点上，道：“建哥，你是专案组组长，大案告破，你要升官了，恭喜恭喜呀！”
经过刘茂才一案，杨建知道了林枫的真实身份，所以私底下已经改口叫枫少了；而林枫从对杨建这几日的观察来看，这个人有勇有谋，立场也很坚定，工作能力相当突出；特别是今晚审讯耗子，可以说把其业务能力表现得淋漓尽致，这让林枫对杨建大生好感；自己重生后想要走政治这条路，必须建立自己的班底，杨建很荣幸的被林枫给选上了。
江州市委书记余树茗听完林德明和李东平的汇报后，差点没把心脏病给吓出来，自己眼看就要退休了，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出了事，那可就晚节不保了；他马上指示，动用一切力量，不惜任何代价营救出被骗的矿工；西川省公安厅也很快有了消息，省公安厅厅长贺春风和余树茗的指示如出一辙，并表示此案已上报公安部，务必尽快破案，救出被骗矿工，将该团伙一网打尽。
很快，江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治安支队、特警支队以及江州市武警支队人头攒动，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不绝于耳；凌晨五点三十分，五十辆警车和军车组成的庞大车队载着近五百名参战的公安民警和武警官兵开出了江州市区，往齐山县方向疾驰而去；早上八点，专案组八十余名民警与大部队在县城外的公路边汇合，一起朝玉河镇驶去。
玉河镇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军警，前次专案组进驻时就够有气势的了，这次更不得了；看着一个个表情严肃，荷枪实弹的军警，玉河镇的人彻底傻眼了，这都什么年月了，难不成要打仗？
人们很快听到了一个消息，公安部a级逃犯王某在玉河镇刘家山龙头村现身了；这当然是专案组放出的一个烟幕弹，但这次刘奎发不放心了，人家公安和武警出动这么多人来抓逃犯，万一那该死的逃犯跑进了黑猪岭，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所以刘奎发急忙打电话通知黑猪岭煤矿的负责人，他的亲弟弟刘奎才，叫他赶紧组织人手转移；结果刘奎才一句话就把刘奎发给吓傻了：“哥，公安和武警已经把黑猪岭外面围上了，出不去了。”
刘奎发心头发慌了，不会这么巧吧，那逃犯真就往黑猪岭跑了？忽然一个念头在他心头闪过，糟了，要出大事！他赶紧对电话那头的刘奎才道：“奎才，别管那些矿工了，马上带着兄弟们进山。”
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声音：“不许动，举起手来。”
完了，刘奎发手一软，电话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他像一滩烂泥一样也跟着软了下去，完了，全完了。
黑猪岭煤矿，公安干警两个押一个，把刘奎发的手下全铐走了；煤矿四周，武警战士手握八一杠自动步枪来回巡逻着，现场一片肃杀之色。
经过清点，一共救出了两百三十三名被骗矿工，当他们看到冲进来的公安民警和武警官兵时，先是一愣，接着大声欢呼起来，最后，他们在一起抱头痛哭；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人间炼狱了，劫后重生的他们，内心对公安民警和武警官兵充满了感激之情，嘴里连声说着谢谢。
看着眼前的一幕，李雅蓉忍不住泪流满面，用手轻轻擦了擦眼泪，回头一看，一个年轻帅气的小警察正眼含热泪注视着那群弹冠相庆的被骗矿工；林枫，他也哭了。
当日，本案头号嫌疑人刘奎发被公安机关抓捕归案，接下来几天，江州市政坛犹如经历了一场地震；江州市委副书记王恩直、江州市安监局副局长梁斌、齐山县县委书记郑远宏、齐山县副县长李爱国、齐山县公安局副局长何金桥、齐山县公安局督察大队大队长梁厚生、齐山县公安局城区派出所所长刘治友、玉河镇党委书记柯光斌、玉河镇镇长粟忠、玉河镇财务所所长刘魁安、玉河镇派出所副所长魏刚等大大小小三十几个官员不是被纪委双规，就是被检察院请去喝茶，有个别官员则因为涉嫌刑事犯罪被公安局直接抓进了号子里。
杨建、李雅蓉、林枫等人则来不急庆祝，他们和专案组的其他民警一道，讯问犯罪嫌疑人、收集证据、提请批捕；前前后后忙了近三个月，才把整个案子查清。
刘奎发团伙三年内共骗了两百四十三个民工到黑猪岭煤矿，其中三人因为逃跑被抓住活埋，三人因为采煤时发生事故而死亡，四人因为长期的虐待而病逝，致伤致残者多达三十余人；另外还从黑猪岭煤矿查获仿五四式手枪两把、仿六四式手枪三把，管制刀具一百余把；除此之外，刘奎发团伙还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涉嫌故意杀人、故意伤害、寻衅滋事、敲诈勒索等刑事、治安案件七十余件；纪委和检察院也查明，刘奎发大肆贿赂国家干部以及政府工作人员，除了先期被抓的那部分官员，又陆陆续续有近五十个国家干部和政府工作人员被抓。
金秋十月是丰收的季节，对林家父子来说更是如此；江州市委书记余树茗功成身退，把西川省委委员、江州市委书记的宝座让给了林德明；李东平因为刘奎发大案，成功晋级市委副书记、代市长，等人代会一开，就要扶正了；周克钟也因为这个案子挂上了齐山县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并继续兼任公安局长；杨建和李雅蓉也进了一步，分别出任江州市公安局副局长和齐山县公安局副局长，康子奇接任了江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支队长职务，卢勇也接任了齐山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一职；林枫也进步了，庆功大会前夕，他满了十八岁，当即把入党申请书交了上去。
十月的最后一天，刘奎发大案庆功大会在江州市委大礼堂隆重举行，江州市委书记林德明，代市长李东平等十一位常委全数出席；会议由从外地新调任的江州市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秦华主持，公安部和西川省公安厅也都发来了贺电，公安部还给专案组记了集体一等功；同时授予杨建、康子奇、李雅蓉、林枫四位民警个人二等功，另外卢勇等二十余名民警荣立个人三等功；会议在无比热烈的气氛中进行，代表的发言多次被与会者的掌声打断；最后秦华宣布，这是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
会后，齐山县委做出决议，鉴于林枫同志在刘奎发大案中的突出贡献，免除其一年的入党考察期，直接批准其为华国共产党党员；随即齐山县公安局也召开党委会，会上，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周克钟对林枫给与了极高的评价，会议决定，破格提拔林枫为齐山县公安局城区派出所所长，级别副科。
会后，周克钟会同政治处主任张宏亲自陪同林枫到城区派出所上任；在周克钟的车上，周克钟为林枫详细介绍了城区派出所的情况。
城区派出所管着齐山县整个县城，连同县城周边十公里，都是城区派出所的辖区；派出所民警连同所领导共有六十五个人；除了林枫这个正职以外，还有一名指导员和三名副所长，分别管着刑侦、治安以及其它事物。
从来派出所领导上任都是政治处主任来，有时候就来个副主任，今儿这位面子够大，周克钟亲自陪他来上任；望着这位才十八岁的年轻所长，会议室下面是议论纷纷。
十八岁的派出所所长，还是管着本县第一大派出所，放眼整个西川乃至全国，这恐怕也是头一位；可人家这所长当得名正言顺，震惊全国的刘奎发大案就是人家第一个发现的线索，案件侦查到了瓶颈期也是人家首先发现了突破口，要不是他，这案子不定得什么时候才能破得了；更何况人家头上还顶着一个公安部授予的二等功，这玩意儿，当一辈子警察也难得拿一个；不服气不起，周克钟还跟这儿坐着呢，局长大人今儿摆明就是来压场子的。
会上，政治处主任张宏宣布了齐山县公安局党委的任命决定，在掌声中，林枫发言了。
“尊敬的周局长、张主任以及城区派出所的各位同仁，很感谢局党委能让我来城区派出所工作；说实话，我参加工作不久，到今天还不足四个月，局党委就把这样一副重担压在了我的肩上，我的内心既激动，又忐忑；但我相信，在以周局长为首的局党委的正确领导下，在各位同仁的帮助下，再加上我个人的努力，一定能把城区派出所的工作推上一个新的台阶；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大家互相帮助，互相进步，共同维护好城区的治安，让老百姓满意，让局党委放心；我的讲话完了。”
掌声过后，周克钟发言了：“同志们，城区派出所管着我们齐山整个县城，是我们全县公安工作的重中之重，城区治安的好坏，直接关系到我们全县公安工作的水平；之所以把林所长放在这样一个重要的位置上，首先说明了林所长的能力是被局党委肯定的，其次也说明了林所长是被局党委重视的；林所长还年轻，希望大家在今后的工作和生活中要多关心和帮助他，更重要的是，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我们人民警察是国家的专政机器，是纪律部队，首先要讲的就是服从；个别民警不要看林所长年轻，就端着老资格，阳奉阴违，不听招呼；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对于不服从命令，不听从安排的人，林所长报上来一个，我们局党委处理一个，绝不手下留情！最后，祝愿大家在林所长的带领下齐心协力，把我们城区派出所的工作搞得更好。”
周克钟的话讲完了，会议室鸦雀无声，大家都被他的话震住了；看来这位林所长很强势啊，以后得乖乖听话了，不然周局长可说了，要处理人的；过了好一会儿，热烈的掌声才再次响起，周克钟满意地点了点头。
林枫正式走马上任了。
第十三章 花市巧遇
送走了周克钟和张宏，林枫也没再单独开个会，有了今天周克钟那一番话，相信自己能够很快掌控局面。
在派出所几位副职的陪同下，林枫参观了整个城区派出所；城区派出所位于县城正中，距离县公安局走路十分钟就到了；这是一栋五层高的楼房，外面贴着白色的瓷砖，大门口正上方挂着一个巨大的警徽；一楼是大厅和办理户口的地方，二楼是治安组的办公室、四楼是刑侦组的办公室，五楼是民警的休息室；所领导的办公室以及会议室都在三楼，正好夹在治安组和刑侦组之间。
所长办公室很大，分成两间，外面是办公室，里面是所长的休息室；装修很豪华，至少以当时的眼光来看很不错了；办公室有一个很大的办公桌，配着一个靠背很高、可以旋转的皮椅子，另外书柜、皮沙发、茶几、空调、饮水机等一应俱全；休息室有一张一米五的木床，上面铺着席梦思；还有一个电视柜和一台电视机以及一个大衣柜；休息室还专门隔出了一个洗漱间，令林枫感到惊奇的是，这里居然安装了电热水器，可以直接在里面洗澡。
看来自己的前任刘治友很会享受，这个办公室比起周克钟的局长办公室来也不逞多让；可惜刘治友把办公室搞得这么漂亮，到头来却便宜了自己；林枫甚至在想要不要去看看那位素未谋面却已经落马的刘治友，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多不好意思啊。
在所长办公室转了一圈，林枫却发现好像少了什么；对，植物；这个办公室装修虽然豪华，可惜没有什么生气，一看就是缺少了绿色植物；前世林枫生活奢侈，没事喜欢种点花花草草，今世重生，看来有些习惯还是改不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养花种草可以陶冶自己的情操，修身养性，倒是个不错的习惯；当下林枫换了便服出了办公室，找了个民警问明了哪里有花市，就买植物去了。
花市离派出所不远，听说走路五分钟就到了，所以林枫也没开车，而是步行去的，顺便还可以看看辖区的情况。
这一片是齐山县的中心地带，商业比较繁华，道路两边都是林林总总的店铺和摊点，叫卖声不绝于耳，其繁华绝不是玉河镇和刘家山可以相比的。
花市不远，果然五分钟就到了；这里有大大小小几十个摊位，摆着各色的鲜花和植物；林枫逛了一圈，买了一盆君子兰，一盆云竹，用黑色塑料袋提着，正准备回派出所，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齐山县公安局副局长李雅蓉。
李雅蓉同样没穿制服，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衣，一条黑色的皮裙，蹬着黑色高跟鞋，包裹着肉色丝袜的大腿微微弯曲，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女士皮夹，正低着头在选花。
卖花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此时他也是身子微微前倾，林枫发现，他那双贼兮兮的眼睛正不时瞄向李雅蓉的胸口；李副局长对自己春光外泄浑然不知，她选好了一盆君子兰，抬头起来，小贩的目光很适时地收了回来。
“这盆君子兰怎么卖？”李雅蓉问道。
小贩看了一眼，道：“您可真有眼光，这盆君子兰的成色在我这儿可是最好的，您给个整数，两百块。”
李雅蓉明显对这个价格不满意，“这么贵？你这又不是什么名贵品种。”
小贩指着那盆君子兰笑道：“我这花虽然不是名贵品种，可您看看我这花的成色，您瞧这叶子，长得多好啊！收您两百可不贵。”
李雅蓉犹豫了片刻，就开始打开皮夹掏钱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这花是假的，可不能买。”
李雅蓉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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