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老爷-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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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难缠的小子，姚局长对赵云越发的感兴趣。他不相信赵云能闹出多大的风浪来，白杨镇早晚会成为东农场局的下属，这是大环境所在。东农场局级别在那里，不久的将来就会变成一个地级市，这是不可挡的趋势。白杨镇周围都属于东农场局，吃掉白杨镇也是随时，只是姚局长不想就那么简单的吞并，他倒是看看赵云到底有多大能力，在他重重包围下，还怎么谈发展。不战屈人之兵，这才是兵者最高境界，东农场局的任何规划和决定都能牵着赵云的鼻子走。这个臭小子，姚局长倒想看看赵云能出什么妖蛾子。

这一年来，姚局长承认他丝毫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被赵云借势而为做了不少事情。有个这样的对手也是不错的事情，这小子早晚是他的手下，有个能力不错的手下，也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姚局长想开了，也就不那么生气了，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要亲自去恭贺。想独自抢走功劳，有那么容易吗？姚局长笑了，你吃骨头，怎么也得分东农场局一些汤吧。

第79章　四方云动

九三的春节，白杨镇算是热闹非凡，过了这个年，赵云已经二十六岁了。转眼他大学毕业已经两年多了，时间过的飞快，大学时候的意气风发早已不见，那些似乎离赵云已经很遥远。参加工作之后，赵云自知单纯离自己越来越远，大学生涯，也只能是回忆了。眼下四方云动，赵云知道自从他参加工作以来，严厉的考验来临了，这个年看似热闹，却是他二十六年来过得最难的一个年。

大年初一赵云不得不回到工作岗位上，办公室主任蒋万成是负责招待的主要工作人员，也被召回。旗书记和旗公安局局长连块儿来，自然要隆重一些，尤其是在过年的日子。一些有心的工作人员也急于表现，虽然赵云只是给了几个副镇长以及办公室主任打电话，但几乎所有的政府工作人员都回来上班。

白杨镇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自然的重视，首先破获了特大毒品走私案，连带破获了军火走私案，通过四名假学者的交代，当天钱生才就带人把武器贩卖者端了老窝。卖武器的人也是白杨镇的，钱生才感叹白杨镇也真够乱的，这又是毒品又是军火的，某种程度他这个警察做得很不合格。

国家级的媒体出现让白杨镇如同打了鸡血一样，赵云给蒋万成下了死命令，不管蒋万成用什么办法，但必须让媒体的人看到白杨镇好的一面，不但要展现民风民俗，还要展现出白杨镇的潜力。

蒋万成明白赵云的意思，关键这任务有点难度。展现民风民俗到也不难，还有表现潜力，这玩意是靠感悟的，怎么表现啊。蒋万成对于赵云的死命令还是很高兴的，他不觉得赵云是在难为他，这是赵云对他的信任，也是对他能力的考验。赵云把旗长关押起来之后，蒋万成简直吓坏了，立刻以种种理由远离赵云，生怕被牵连。白杨镇有这样心里的干部还不在少数，这才不到两天，天地变样了，田芳真正成了罪人，而赵云成了英雄。够毒辣，有手段，古来进来枭雄都异于常人，蒋万成服了。赵云这个时候把重任交给他，那是对他充分的信任。

事实上，田芳来白杨镇视察，很多人就意识到田芳在找赵云的麻烦，尤其是有人公然投诉赵云，而赵云又被田芳严厉批评，或者说责骂，相当大得一部分人都选择远离赵云。当时，赵云几乎调动不了几个工作人员，虽然没停职却也差不多了，也只有钱生才等几个有限的人听赵云话。钱生才当时也是害怕的，但是由于萧明事件，他已经彻底和赵云一条船了，赵云倒台，第一倒霉的就是他，所以他虽然害怕，还是无奈和赵云配合。赵云差点被田芳停职查看，可赵云一怒之下敢关押旗长，这其中没有钱生才的支持是不可能。论功行赏，钱生才是最大的功臣，所以其他人也之后事后补偿了，不但讨好赵云，而且对钱生才的态度大变，这让钱生才很是风光，做起事情来更卖力，所以才有几个假冒学者还在病房就被钱生才强行审讯了，才抓获了白杨镇的武器倒卖者。

那些当时选择远离赵云的人，见到如此光景，不禁肠子都悔青了，这么好的投靠机会，居然错过了。机遇总是和风险相伴的，当时大家都认为赵云完了，旗长再落魄，收拾一个镇长还是玩一样。可结果呢？旗长落马，赵云成了英雄，这反差太大，大家都觉得做梦一样。

接受不了归接受不了，事实摆在眼前，赵云眼下风头正盛，赵云回来上班，几乎所有的人都选择回岗。除了那些去外地过年的，镇政府大院工作人员到齐了。上下一心，其利断金，白杨镇镇政府可以说空前团结，任何人不再怀疑赵云的能力以及背景，也不敢再挑战镇长的权威。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次年可以说是很多人的噩梦，马云飞涉嫌贩毒，被抓了起来。相关的人员并不少，警察内部也抓起了一些人，而且政府也涉及了几人，都一股脑给抓起来。

石磊书记和老镇长孟良的出现，主动回来上班的人都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连书记都来了，他们这些人这个时候不表现，那只有等着年后镇长秋后算账了。看眼下的情况，白杨镇估计不会再来书记了，镇长这样的能力，即便有人想来当这个书记，也不敢来的，连旗长都敢关押，都能拉下马，谁敢在赵云头上当这个书记。

石磊和孟良在镇政府的招待室屁股还没有做热，东农场局的姚局长就来了，带着公安局以及司法方面的官员，还有差不多所有的副局长来到了白杨镇拜年。

明则拜年，实则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东农场局的机关大楼因为抓毒贩被炸了，而毒贩却是白杨镇独立抓了回来。现场虽然封锁了消息，但很是有人传了消息，说场面如何的壮观，光尸体就用卡车拉了一大车云云，还有大量的现金。传得有鼻有眼，赵云不得不承认很多人渗透能力，这传闻基本和真实情况差不多。也有人提出了怀疑，以现场的情况，白杨镇的派出所，就那么几个人，那么几杆枪，能够全歼毒贩，简直不可思议。当然，没有人能解释出来，也没有人去解释，有亲属在派出所上班的，打电话咨询，派出所的人只是承认案子是他们办的，但其他事情一问三不知。这明显是一种搪塞，更多的人认为问题出现在赵云的身上，敢关押旗长，赵云手里一定有王牌。解释不明白的事情，大家都无意识的推向了赵云，所以赵云的形象被神化，因为神化而神秘，更多的人对赵云开始敬畏，不敢说半分对镇长不敬的话。

姚局长一到场就如同主人一样，主动和石磊握手。

“老石啊，我来晚了，这次我们和白杨镇联合执法，效果显著，把你也惊动了。东农场局离这里不到二十里地，算起来我也是主人，大过年的，我怎么也得尽下地主之谊。本来我和赵镇长也说好了，分工合作，抓到毒贩，我们一起庆功，正好各大媒体也来了，今年这个年，我们两地就一起联欢吧。”姚局长说完又给石磊一个熊抱。

记者都被蒋万成带走了，领着参观游玩，所以镇政府招待室并没有记者，大家说话没有什么顾忌。招待室并不小，白杨镇的工作人员加之姚局长带来的人，看着虽然热闹，却也显得有几分拥挤。

石磊鼻子都快气歪了，他来这里正事还没谈，这就跑出来一个抢功劳的。对于一个厅级干部的热情，石磊又不得不应酬。

赵云见到姚局长出现，眼前一亮，这还有尊神呢，他几乎快把姚局长忘记了。姚局长来了更好，接下来的事情好办了，赵云又多了几分把握白杨镇可以名利双收了。赵云刚接到张志强的电话，盟里的人也动身了，最晚明天早上到。盟里的某些人也坐不住了，张志强本来都已经回包头过年，又被盟领导一个电话叫回来。张志强大年初一不得已坐飞机来到齐市，而后再坐火车来白杨镇，预计到达时间是今天晚上。盟里领导选择张志强陪同，这明显是打感情牌，毕竟张志强是从白杨镇出去的干部，以前还是白杨镇的一把手。

这下热闹了，白杨镇老镇长，老书记都回来，盟里来的是公安厅的厅长，据说一个分管司法副盟长也来了，各方诸侯汇集白杨镇，说穿了都是来抢功劳的。

赵云很亲热的给姚局长一个熊抱：“老姚啊，真是感谢你啊，为了这次行动你们办公大楼都被破坏了。这次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白杨镇还真不能完美的完成任务，你们东农场局功劳不小，咱们是应该一起庆功！”

姚局长看到赵云发亮的眼睛，本能的躲闪，坏了，这小子又没憋好屁，没准又被利用了。姚局长猜得没错，赵云之所以配合姚局长的说法，就是利用姚局长的级别，要知道姚局长和盟长都是平起平坐的，虽然在盟管辖区内，实则连盟长都管不着姚局长。姚局长是关起门来做皇帝，虽然人少，地方小，人家可是真正的自治，汇报工作基本上都是形式上，大问题都需要区里才能拍板的。

石磊听到赵云如此说法，楞了一下，随即暗叫这个臭小子厉害，这摆明是拿姚局长和盟里谈条件来了。分了一点荣誉无所谓，反正那玩意也看不到，赵云那小子精灵古怪的，绝对不会把实惠给东农场局的。眼下这些荣誉注定要被分割，鄂伦春旗肯定得要大块的。给谁都是给，卖一个厅级干部的面子，这值得，反正他们不会和自己争权夺利，给他又如何呢！

石磊也热情起来，连声说：“旗里也一直想和东农场局好好交流了，可惜没有机会。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大年初一，晚上一起联欢庆功。”

孟良显然反应没有石磊快，有些不情愿的和姚局长拱手表示欢迎。赵云在孟良耳边低语几句，孟良恍然大悟，立刻热情得不得了。姚局长已经确定，他是被赵云利用了，不过，这样的利用他还真不能拒绝。好厉害的小子，他又吃了闷亏。这种荣誉他必须要，否则机关大楼都被炸了，毒贩却和他没一毛钱的关系，他丢不起这个人。东农场局是以前军分区转换而来，机关大楼被炸要是每个说法，他的老领导见面得骂死他。既然是联合执法，他理所当然分一些荣誉的，姚局长想了想，自觉并没有上当，可是心里还是不舒服。小子，等着吧，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东农场局一行十人，副局长吴茜也跟着来了。由于政府办公大楼被炸，作为副局长吴茜手上多了很多事物处理，本来打算初一回北京，可又被姚局长招呼来白杨镇。

赵云热情的打招呼，说忙活完这几天要一起和吴茜回北京。姚局长本能的看向了吴茜，吴茜也注意到了姚局长注视的目光，不禁好笑，这个赵云还真不放过任何利用的机会。就这么一句话就引起了姚局长的猜忌，这个小子明显瞪眼忽悠，他大过年去北京做什么。吴茜并不知道赵云爷爷在北京，所以她认为赵云是故意气姚局长，和姚局长公开说要挖赵云做秘书是同一伎俩。吴茜现在已经知道，赵云和姚局长关系不大，否则赵云怎么可能处处和姚局长对着干，而姚局长的规划也是处处牵着白杨镇鼻子走。

“你去北京做什么，你家也不在北京。”吴茜没好气的反驳，被赵云小摆了一道，她并不是很舒服。姚局长该不是认为她和赵云关系暧昧吧！作为女干部，这方面永远比男人要注意，也永远比男干部容易招来非议。

“他女朋友在北京。”孟良笑着帮赵云解释。赵云别有深意的笑了，这个孟良还记得女朋友的事情啊，当时可就是忽悠孟良，怕孟良把他小姨子乱介绍。说起来，巴娜他很久没有见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估计是忽悠你吧？”吴茜笑着也挑拨了一下。她可不信赵云在白杨镇上班，女朋友在北京，女朋友在北京，赵云绝对不会回白杨镇的。赵云要学历有学历，在北京发展很有前途的，在加上女朋友勾魂，肯定不会回白杨镇。吴茜是按照惯性思维的逻辑，所以她并不信。

“我就是赵云的女朋友！”一个一身紧身皮衣的女人出现在赵云身边，笑盈盈的说道。

一个女人这么说，吴茜不信也得信了。这个女人长得有点祸国殃民，吴茜本能和自己比较，比自己年轻，比自己漂亮，更主要的那种妩媚是她身上根本没有的。吴茜本不信赵云北京有女朋友，看这个女孩的气质又绝对不是白杨镇这种小地方的产物，女孩应该没说假话。

这姑奶奶怎么来了？该不是添乱来了吧！赵云本能的说道：“你不在家好好睡觉，跑到这里做什么，我这是公事。”

赵云的这句话更证明了那女孩就是他的女朋友，所有的人都别有深意的笑了，赵云还没结婚，刚才那话意味着赵云和这个女人同居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方式有很多种，笑声表达往往要比语言含义更丰富一些。金屋藏娇，未婚同居，这个镇长风流的可以，一点也不知道注意影响啊。

“我们不住一个房间！“赵云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听着大家的笑声，赵云不自觉脸红了。他压根没占到便宜，这黑锅背的冤枉。

赵云的解释，让笑声更强烈了，中国就这种事情解释不明白。赵云此时想到了田芳，田芳不就这么被人给下绊子了吗？报应啊，现在他这个镇长恐怕也背上了作风有问题的罪名了。（93年，未婚同居很罕见，会被很多人道德指责。）

“大过年有什么公事，你们不说是联欢庆功吗？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难道不让带家属啊！”涂天娇抱住赵云的胳膊摇晃着，某个柔软的部位不经意的摩擦到赵云的肘部。

赵云知道自己如今的功劳都是涂天娇送的，这种场合涂天娇也是最有资格参与的。赵云笑着打起了太极拳：“你是应该参加，可在座很多是我领导啊，人家都没带家属，我怎么敢带！”

赵云说着趁大家不注意，还故意用胳膊肘使劲摩擦了一下涂天娇那柔软的部位。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他可不信涂天娇这个时候敢发飙的。

大家都笑着打圆场，大过年谁也不想节外生枝，赵云未婚同居的问题直接被忽视，毕竟赵云现在是英雄人物，谁也不会这时候找赵云的麻烦的。

孟良目瞪口呆看着赵云，良久才说道：“你女朋友真漂亮，又性感又迷人，女人中的极品，怪不得你看不上我小姨子。”

赵云很违心的说了一句：“好久没看到你小姨子了，其实你小姨子也很美，只是我不懂得欣赏罢了。”

对于赵云的回答，孟良很满意，连声称是，说很多人都不懂欣赏他小姨子的美，他小姨子去当兵了，过年也不能回来，是特警。姚局长见过巴娜，也笑了，孟良小姨子的美，估计国人是不懂得欣赏，没准老外的审美观点能是美女。

赵云长出一口气，原来去当兵去了，今天他小姨子是不会到场了，他还真怕巴娜。当兵还真适合巴娜，以巴娜的身体条件，特警里估计也没有几个男人能比他强。

东农场局的张处长和赵处长都认识赵云，又一起打猎过，可以说共患难过，所以对赵云也很是亲热，连声恭维赵云不但年轻有为，而且找了个天仙的女朋友，让所有男人都眼红。石磊看到东农场局的干部对赵云如此推诿，佩服之余，也心里不平衡，他知道他想控制这个小子还真有点难度了。厅级干部帮忙捧场，处级干部给赵云拍马屁，他石磊也不过是处级干部，若非直接管辖白杨镇，他也就是拍马屁的资格。石磊早已忘记了，他原来很讨厌赵云，现在却怕别人把赵云抢跑。男人也会吃男人的醋，石磊吃醋了，随即，石磊笑了，他有这么个下属应该也算他的本事，他吃的哪门的滋味，别人围着赵云转，赵云不一样还得围着他这个旗委书记转吗！

第80章　胆肥了

大年初一，街上喜气洋洋，政府组织了强大的秧歌队，载歌载舞。锣鼓喧天，众多的百姓都走到了街上享受这喜悦的气氛。记者们在蒋万成的带领下，分享这喜庆。不时的小节目逗得记者哈哈大笑，别出心裁的民族风情的节目，有意无意的把记者当成了主角，每个记者都玩得很开心。这是蒋万成故意安排的，表面上他只是随意带着记者们玩，实际上每处环节都打招呼了。歌舞表演的人表面上只是把记者们当成了普通的观众，实际上却成了重点的照顾对象，通过邀请记者一起参与玩的形式，对记者给予高度赞扬，并送小礼品留念。这样每个记者都会觉得他们人格魅力强，通过参与节目得到了歌舞者的认可，所以每个人都玩得兴高采烈。

对于这些记者的自我陶醉，蒋万成知道，他的第一步工作是完成了，首先这些记者对白杨镇已经有了主观的意向。记者手中的笔说是公正的，但只要是人写东西都会参杂自己的感情，不知觉之间笔下的东西就会倾斜。蒋万成充分理解了赵云的用意，所谓潜力都是人为想象出来的，那就让这些记者对白杨镇充满想象空间吧，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都充满想象空间。做事就是做人，对白杨镇的人充满了期待，那白杨镇的事情就会被无限的夸好。

这些记者走南闯北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白杨镇自然在城市文明上无法和大城市相比，所以在这方面想赢得记者的好感是不可能的。蒋万成通过民族风情，特色文化吸引了记者，不断给记者讲解白杨镇的趣事，并在吃住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

人活着就得吃喝拉撒，所以在吃喝拉撒方面下功夫才是最根本的。白杨镇的招待所不可能和大城市的星级宾馆相比，那就从特色服务着手。白杨镇的政府招待所是国营的，新年根本没有什么客人，所以员工都放假了。正因为这些记者的到来，员工被迫上班，而后被迫换上少数民族的服装，幸好蒋万成承诺加班的员工每个人会得到三倍甚至十倍的工资，这些工作人员才兴高采烈，服务态度变得好的出奇。三倍到十倍不等，是根据服务好坏给的标准，如果哪个服务员别出心裁的服务让客人赞不绝口，那就会拿到十倍。每个工作人员都得想办法让住客满意，办法一般的只能给普通的加班费了。如果在春节期间得罪客人，被客人投诉，那对不起了，不但拿不到加班费，而且直接下岗。

正因为这样的措施，白杨镇的招待所所有的工作人员态度好得不可想象。工作人员看客人的眼神和看人民币的神情是一致，所以记者们被白杨镇招待所眼睛放光的工作人员的精神面貌吸引了，连声称赞白杨镇的人工作有热情，精神饱满。所有的工作人员变着法讨好客人，比如新年送歌啊，少数民族工艺品留念啊。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服务员以及服务员家人都献计献策，层出不穷的服务方式或者说是讨好手段，让蒋万成这个策划者目瞪口呆，这比他想象的效果要更好。

住的好，吃的更要好，民族特色小吃摆在招待所客房，任由客人品尝。等等的手段，让这些记者感触颇深。大过年的，记者还在外边漂泊，每个人都希望在过年的时候找到家的感觉，蒋万成正是成这方面打的感情牌。果然，初时还有人说招待所条件差，后来大家都称赞，小地方有能这样的招待所很不容易，这里让人有温馨的感觉，这里是他们在全国各地住的最舒服最有感觉的地方。

蒋万成充分贯彻赵云意图，在旅游以及建设方面给记者们花了一张天大的饼，说着说着，蒋万成自己也觉得那是真的要发生的事情，他对赵云有信心。白杨镇在蒋万成的嘴里在未来的经济上虽然说不能比拼深圳，但绝对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在特色旅游方面又是深圳所不具备的，蒋万成把赵云的品牌乡镇理论搬了出来。赵云对白杨镇干部平时灌输的也就是这些，所以蒋万成说起来琅琅上口，就好象真实发生的一样。初时，记者半信半疑，但随着对白杨镇的熟悉，白杨镇人的热情，白杨镇的独特文化感染了他们。个人的感情参杂在里面，大家都觉得或许白杨镇真能实现这个目标。

晚上，张志强也到了，见到赵云立刻就是一个拥抱，连声说道：“你这个镇长当的牛，以一个点带动整个盟啊，即便是区里现在也在关注你。真不亏当年我和老孟提拔你了，你小子果然不负众望。”

“和你关系不大吧，是我在你强烈反对下破格提拔他的，要不是当年他赢了我三个月的工资，我还注意不到这么正直而有本领的小伙呢！”孟良对于张志强的大包大揽有些反感，抢功劳他不反对，现在连人都开始抢了。

赵云脸红了，这糗事被孟良的大嘴巴说出来了。涂天骄连声追问，姚局长和石磊也表现出强烈的兴趣，推波助澜让孟良把事情都交代明白。

毫无疑问，赵云现在是核心，晚上的宴会依旧是主角。张志强被孟良呛了两句，也不生气，依旧是温文尔雅。张志强目前在拉尔市算得上红人，他虽然级别上没有石磊和姚局长高，但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却很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赵云也注意到张志强气质的变化，看来张志强借助他的文章已经走上了发展的快车道，混得风生水起。张志强能出现在白杨镇，那是盟里领导对张志强的信任，而且张志强并不是来的领导的秘书，这次是被借调来了。被借调之事，一方面说明张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