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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首长-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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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良说,看来,运达同志对《论语》也有研究。

初听的时候,唐小舟觉得,赵德良的这个也字用得颇为怪异和多余。如果说,运达同志对《对论语》有研究?意思表达清楚了。可赵德良偏偏多用了一个也字。仔细琢磨,其实这个也字颇有讲究,恰恰说明了赵德良说话,每一个字,都有深意。在江南省,陈运达以春秋研究专家自居,赵德良一个也字,表明了对此的认定,同时也肯定了陈运达更深入广泛的涉猎,比如《论语》。另一方面,表明自己其实是熟读古书的,凡是陈运达有研究的东西,他赵德良的研究更加深入透彻。

陈运达说,哪敢说研究?读过而已。

赵德良说,运达同志,你太谦虚了。

唐小舟将茶杯放在茶几上,对陈运达说,省长,您坐。

陈运达说,啊,小舟,你放着吧,谢谢你。

唐小舟愣了一下,陈运达平常对人虽然客气,对他唐小舟也客气,但在赵德良面前对自己如此恭敬,倒还是第一次。唐小舟放好茶杯,说,为首长服务,是我的职责。说完就准备出去。

《二号首长》第二部 第043章

赵德良已经写完了那幅字,对唐小舟说,小舟,拿去挂起来。

唐小舟明白了,赵德良暗示他不要离去。

唐小舟将刚才那幅字挂起来,又拿出一张纸,铺在桌子上。赵德良拿笔蘸了蘸墨,对陈运达说,运达同志,你坐。站客难留呀。

陈运达说,不坐了,站一下吧。每天坐得屁股痛。

赵德良说,我听说你运动不多,你应该加强运动。

陈运达说,还算可以吧,我每周打三场球。

唐小舟知道,陈运达打的是保龄球。整个雍州市,目前只有一家保龄球俱乐部,而且只有两条球道,这还因为那家公司的老总是陈运达的外甥,专门为他这个舅舅留的,否则,可能连一条球道都没有。

赵德良说,我们这种年纪,身体还是重要呀。想一想游杰同志,有时候觉得背心一阵发凉。

陈运达说,我听说,情况不是太好?

赵德良说,这么年轻,可惜了。

陈运达说,游杰同志这个样子,副书记的事,中央又没有定下来,德良同志,你身上的担子太重了,你自己也要保重。

赵德良说,我也想轻松一下呀,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陈运达似乎找到了话头,说,是啊,最近这两年,江南省不太平啊。想一想,真让人担心。

赵德良说,是啊。我原以为,扫黑风暴过了,可以过一段太平日子了。哪想到又出了这么个事。

陈运达说,有关这件事,我要向德良同志和省委检讨呀。

赵德良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与你运达同志有什么关系?

陈运达说,话虽如此,尹越的提拔,我是说过话的。当时,我觉得这个同志做事很有一套,执行力没有几个人可比。你搞过政府工作你知道,要找个执行力强的同志,不容易。

赵德良说,当初建议提拔尹越,省委并没有错,就算你推荐了他,毕竟还是省委集体决定嘛。

陈运达说,这件事,对我们这届班子产生了很大的负面影响。

赵德良说,负面影响是肯定的。看来啊,光打击还不够,干部廉洁自律的正面宣传以及监察厅的预防工作,还要加大力度。

陈运达说,是啊,今年是换届年,这个节骨眼上,又出了这样的事,在整个干部队伍中,影响极坏,增加了不安定因素。我在想,现在是关键时刻,稳定压倒一切,千万不能再出乱子了,否则,不好收场啊。

赵德良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着陈运达,问道,你有所指?

陈运达说,听到一些说法。有些同志担心,尹越事件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如果真的成了多米诺骨牌,恐怕就很难稳定了。

赵德良说,运达同志,你的忧虑,也正是我的忧虑啊。这两年,江南省确实不太平,原因我们暂时就不去谈了,无论如何,这些事,都是在我们这届班子手中出的,中央一旦问责,我们,我和你难辞其咎。所以,我在想,一方面,我们要尽可能控制或者消除此事的影响,积极和中纪委配合,尽快查清问题,又不至于扩大化。有关这一点,我会找时间和中纪委的同志交换一下意见,你是省委副书记、省长,我建议你有机会,也以个人名义,找一下中纪委的同志。另一方面,廉政建设的力度,还要加强,要做好预防工作,确实不能再出事了。接二连三地出事,说明我们这届班子失去了控制力嘛。

陈运达说,行,我一定按德良同志的指示办。

赵德良立即转了一个话题,说,各地的党代会,陆续要开了。班子的事,不能再拖了。我想,是不是分两步走,先把党口的班子定下来,下一步,再定政府的班子?

陈运达说,我同意。

赵德良说,那好,我再和办公厅以及组织部沟通一下,争取尽快召开常委会。

第三天,办公厅下发通知,内容十分明确,讨论各厅局以及市县委班子。

通知发下去的当天,唐小舟就接到无数个电话,都是打听这件事的。唐小舟觉得好笑,其一,既然常委会要开了,说明名单早已经由组织部拟好了,一些主要职位的初步提名,也不是秘密,如果不出现特别意外,变化的可能性不大。其二,如果你是线上的人且榜上有名,你这条线上,处于金字塔顶端的那个人,一定会向你透风。到了这时候,你还没有听到风声,只能说你OUT了。其三,唐小舟确实可以拿到那份名单,可他并不想这样做。此事涉足太深,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

倒是另一件事,让唐小舟感到极度不安,章红自杀案有了新的变化。

章红因为抑郁症,常常伴随自杀倾向,曾经两次自杀未遂,第三次跳楼,摔得血肉模糊。其后,雍州市公安局刑警队出了现场,进行了详细现场勘查,最终得出结论,章红属于自杀身亡。

对于妹妹的死,章政一直接受不了。他很清楚,妹妹最近一段时间,情绪尚属稳定,甚至都不肯吃药了,说越吃越觉得绝望。章政觉得,妹妹能够情绪稳定,与家人的关爱以及治疗,有着紧密的联系,不吃药,是肯定不行的。出事当晚,章政还亲自督促妹妹把药吃下去了。治疗抑郁症的药,主要是起兴奋作用,撞破翁秋水和谷瑞丹的事,令她愤怒,当时的情绪,也属于激动型。情绪的激动,加上药物的作用,迅速陷入极度的抑郁,令人难以想象。

章政原本觉得此事无法解释,心中存有诸多疑虑。偏偏公安部门的结论一出,翁秋水就急于将章红的尸体火化,并且显得过余热情。章政冷眼旁观,觉得翁秋水的态度有些问题,一时又说不清道不明。原本第二天的遗体告别仪式之后,便行火化,可晚上睡在床上,章政突然想起唐小舟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觉得唐小舟话中有话。他本人也是官场中人,自然清楚官场对于两性关系的态度。翁秋水和谷瑞丹的升职欲望都很迫切,偏偏在节骨眼上,一再让章红撞破他们之间的事,确实令人不解。再联想到妹妹平常的一些言行,似乎给了章政一种印象,她如果不吃药,情绪尚稳定,一旦吃药,病情就有加重的迹象。

将所有一切分析之后,章政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赶到殡仪馆,遗体告别仪式如期举行,但即将火化的时候,出现了麻烦,他作为死者亲属,坚决不同意立即火化。他之所以这样做,原是想试一试翁秋水的态度和情绪,不料,翁秋水一听说他不同意火化,立即暴怒,和他大吵了一场,甚至要强行火化。章政从翁秋水的态度中看出了端倪,更加坚定地拒绝火化。

最终,因为家属意见严重分歧,火化未能进行。

离开殡仪馆,章政又立即赶到市公安局刑警队,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刑警队负责此案的是九大队,副大队长说,你这仅仅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凿证据,不能成为我们立案的理由。章政打开自己的公事包,拿出一瓶药,说,这是我妹妹生前用的药。这一瓶已经吃了一半,是一直留在我家的,你们可以检验一下。

章政自己就在司法系统工作,和这位副队长相熟。副队长觉得,章政可能因为失去亲人,情绪难以控制,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尚在情理之中。要打消他的这些想法,其实也简单,把这瓶药检验一下。可令这位副队长惊讶的是,这一检验,还真检出了问题,这瓶药明明标的是百忧解,属于治抑郁症的专用药。可打开胶囊,发现里面竟然是另一种药。检验人员立即将结果报告给副队长。副队长也觉得事情闹大了,问检验人员,里面是什么药?检验人员说,目前还不十分清楚,要进一步检验才能知道。

这位副队长做事极其认真负责,他意识到此案确实存在问题之后,立即带人去了殡仪馆,下达书面通知,在没有得到公安部门许可的情况下,不准火化尸体。很快,药检更进一步的结果出来了,胶囊里面装的是西药氯硝安定。副队长不太了解医学,为此专门去市一医院请教了有关专家。

专家告诉他,这是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药。百忧解主要用于治疗抑郁症。所谓抑郁症,也就是精神极度萎靡,治疗的药物,带有兴奋作用,目的是要刺激患者,令其脱离抑郁状态。氯硝安定则相反,主要用于治疗狂躁症。所谓狂躁症,则是兴奋过度却又无法自我控制,只能借助药力来控制。所以,氯硝安定属于一种对情绪起抑制作用的药。

副队长问,如果药刚好用反了,会起什么作用?

医学专家说,这两种药,是绝对不能用反的,狂躁症病人,如果吃了兴奋剂,就会更加狂躁,严重的情况下,可能精神分裂。

副队长说,那是不是说,抑郁症病人如果吃了治狂躁症的药,会更加抑郁?

医学专家说,是的,会加重病情。

明白药理作用之后,副队长立即做了一件事,对章红的尸体进行解剖。

解剖结果显示,章红的胃内,并没有百忧解成分,只有氯硝安定成分。

一切都明白了,当天晚上,章红服下的,并不是治疗抑郁症的药,而是治疗狂躁症的药,这药反而令她的抑郁症加重。章红为什么会服错药?只有两种解释,其一是她自己希望病情加重,以便达到自杀的目的。这种解释显得有点荒唐,若真是如此,显然还有很多更直接的方法,就算她认定这种方法最好,那也一定会加大剂量地服用,而不需要家人逼迫才喝。因此不难推断出另一种可能,有人悄悄地将药调换了。为什么要调换?只有一种解释,谋杀。

最大的嫌疑人,自然是翁秋水。副队长向刑警支队汇报之后,决定逮捕翁秋水。可他们晚了一步,翁秋水知道公安局将章红的尸体拉回去的消息,意识到大祸临头,什么话都没有留下,神秘地失去了踪迹,似乎是畏罪潜逃了。

第一个打电话向他通报这一消息的是容易。容易并没有说得非常详细,仅仅只是告诉他,章红自杀案有了新的进展,据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调查显示,章红用于治疗抑郁症的药疑似被人偷换了,刑警队怀疑是章红的丈夫翁秋水干的,今天早上已经向公安厅方面通报,准备逮捕翁秋水。可公安厅配合寻找翁秋水的时候,发现他于昨天下午失去了踪迹,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

唐小舟有一种感觉,容易并不八卦,和孔思勤的行为相似,她也在排队。

刚刚放下容易的电话,章政的电话打过来了。章政倒没有先介绍情况,而是感谢唐小舟。唐小舟大致已经明白了章政的意思,却说,章处,你太客气了吧。

章政说,我一定要谢谢你的提醒,不然,我也不可能想到翁秋水这么老谋深算,凶险歹毒。

唐小舟说,我提醒你什么了?没有的事吧?

章政的电话,显然并不仅仅是向他表示感谢或者通报此事,或许和容易的目的一致,同样想发展他这个关系。

这件事复杂化了。唐小舟第一时间想到,谷瑞丹曾数次以狂躁症的名义去看过医生,拿回来的药,正是氯硝安定,所不同的是,她拿回的是氯硝安定片,章红使用的似乎是胶囊。即使如此,唐小舟也想到了一种可能,谷瑞丹拿到的那些药,并不是自己吃,而是交给了翁秋水。春节之后,谷瑞丹和翁秋水的事,先后两次被章红撞破,唐小舟也一直觉得不解,现在明白了,他们是想给章红刺激,以此推动后来的结局早日出现。

《二号首长》第二部 第044章

想到这一点,唐小舟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谷瑞丹竟然是这样一个蛇蝎女人?那么,自己和她生活了十几年,她是否也曾动过这样的念头,要置自己于死地?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再深入地想,唐小舟有些明白了。他所买的书中,有一本外国的侦探小说,讲的恰恰是偷换药物谋杀一个抑郁症患者的案子。他们既然对章红采取了行动,难道说,真的从没想过对他采取行动?那天,他差点撞破他们在自己家,会不会也是行动?

这件事,让唐小舟背脊一阵发凉。

其后一段时间,唐小舟极度不爽,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梗着,不自觉就会想到这件案子,想到谷瑞丹。自己没有成为这场阴谋的受害者,是他的幸运,但谷瑞丹很可能卷入这场谋杀,又让他想到女儿的未来,心中不能不增加一层忧虑。他甚至想到,谷瑞丹一旦入狱,女儿的未来,势必蒙上阴影。

左思右想,痛苦挣扎了再挣扎,还是决定给谷瑞丹打个电话。

打她的手机,关机了。唐小舟心中一愣,难道说,谷瑞丹和翁秋水一起跑了?不至于吧。如果她也跑了,容易会告诉自己吧。容易在电话中,并没有一个字提到谷瑞丹呀。如果谷瑞丹逃跑了,应该会先安排女儿唐成蹊吧。唐小舟又拨通了谷瑞丹家的电话。电话一直通着,没有人接听。唐小舟想,这事真有点奇怪了,就算谷瑞丹不在家,保姆小花也应该在家吧,她干嘛不接电话?从这些迹象可知,就算谷瑞丹没有和翁秋水一起逃走,此案和谷瑞丹的关系,也是肯定的。

再一次拨打电话,这次打的是小花的手机。电话响了两声,没有接,直接掐断了。唐小舟想,是不是小花对这个座机号码不熟,所以不肯接?手机接听是需要钱的,她使用的虽然是谷瑞丹给的电话卡,毕竟所给数量有限,如果话费过多,小花就得自己掏钱。以前,唐小舟偶尔会给小花一点,即使如此,她也是不熟悉的电话不接听。唐小舟拿出手机,再次拨打小花的电话。

这次,小花很快就接听了,主动叫他,唐叔叔。

唐小舟问,你在哪里?

小花说,在家里。

唐小舟说,可是,我刚才打家里电话,没人接呀。

小花愣了一下,似乎在想该怎么回答。几秒钟之后,她说,我刚才在上厕所。唐小舟心里一阵烦,很想立即将电话挂了。他自然知道,小花在说谎。这孩子,刚来的时候非常单纯,也不知怎么回事,时间一长,竟然把谷瑞丹那一套撒谎的本事学到了,只是还不太纯熟而已。

他懒得拆穿她,问道,谷阿姨在哪里?

小花犹豫了一下,说,在家。

唐小舟说,你让她接电话。

小花说,她病了。

唐小舟问,病了?什么病?

小花说,她没说。

唐小舟懒得和小花说了,说,你把电话给她,我有事找她。

小花把电话交给了谷瑞丹,谷瑞丹接起电话,有气无力地问,什么事?

唐小舟说,听说你病了?去看医生没有?

谷瑞丹说,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身上有点不舒服。

唐小舟想,应该是痛经吧。她一直有痛经的毛病,严重的时候,痛得在床上打滚。看过很多医生,也没什么效果。后来听一个朋友说,之所以痛,是因为不通。到了月经期,血出不来,堵在里面,自然就痛了。每次来月经的时候,可以用热敷,血一散,流得快,就通了。后来每到经期,唐小舟便替她装热水袋,虽然无法根除,确实有效果。可她属于那种粗放型的人,小事从来不闻不问,哪怕是关乎自己的小事,也一样马虎。如果唐小舟不替她做,她自己宁可躺在床上忍受疼痛,也不会去做。

唐小舟说,你叫小花给你灌个热水袋呀。

谷瑞丹说,你还关心我啊。

唐小舟自然不想涉及这个话题,而是说,那件事,我听说了。

谷瑞丹自然知道他所指是哪件事,并没有装糊涂,也没有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是哦了一声。

唐小舟有点不好往下接了,他能怎么说?说我怀疑你是设计者之一?显然不妥,且不说他仅仅只是怀疑,她的电话,说不定被监听,话说得太清楚明白,不仅给她惹麻烦,而且可能给自己惹麻烦。他只好问,需要我帮助吗?

她带点幽怨地说,你还肯帮助我?

他说了一句很真诚的话。他说,你是孩子的妈妈,帮你也是帮孩子,只要我帮得上。

她果然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说,谢谢,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

他说,我记得我以前也和你说过,世界上的任何事情,肯定有很多种解决办法,但是,肯定只有一种解决办法最好。你自己要考虑清楚,有些事,回避不如正视,被动不如主动。

她说,谢谢,我会的。

话已至此,再没有什么好说了。他只得安慰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再说自己这边有事了,挂断了电话。他有一种感觉,谷瑞丹有可能并不是痛经,而是受到了打击。如果她真的涉案的话,恐怕只有他暗示的一条路是最好的,那就是自首。既然有自首情节,又因为并非直接杀人,不知量刑的时候,是否可以从轻?只要能保住一条命,总还有希望。

或许,应该抽个时间去找舒彦咨询一下?假如有一天,她真需要自己帮助的话,他想,自己力所能及的,大概也就是出钱帮她请律师吧。如果请律师,舒彦肯定是最好的。只是,现在就去找舒彦,会不会显得太早了点?

如果将来警方知道他曾就此事找过舒彦,至少可以认定他知情不报吧。就算警方不能认定,事情在官场传开,大概也算他的一个污点。

算了,这件事,还是烂在自己肚子里最好。

————————————

又一次常委会。唐小舟借口要去看一看新办公室,躲开了。这个会议太敏感,他不想靠得太近。

到底是新楼,办公条件非常好,赵德良的办公室非常大,大概有四十平方米,这还仅仅只是办公空间,此外,还有专门的会客室、书房和休息室,有单独卫生间。所有的办公设备,全是新的,一张大办公桌摆在房间中间,很显霸气。

唐小舟的办公室和赵德良的办公室隔了一间会议室,他的办公室里,有一扇门通往会议室,会议室还有一扇门通往赵德良的办公室。有了这样的结构,以后,唐小舟带什么人见赵德良,完全不需要通过外面的走道,可以直接穿过会议室进入。这样的好处在于,一般人在走道上,不容易搞清楚到底有哪些人在书记的办公室来来去去。

唐小舟的办公桌也是全新的。但不知是不是余丹鸿的主意,办公桌横放着,背对着窗户,左侧面是通往会议室的门。唐小舟觉得这样摆法不是太好,便让人帮忙换了换方向,将办公桌顺过来,背面,仍然靠向赵德良的办公室。此外,他交待杨卫新,给他的办公室添置一套沙发,沙发可以摆在进门的角上,呈L形,中间摆一只玻璃茶几。这样一来,办公室就形成了两个空间。

最恼人的还是电话,似乎整个江南省都知道今天召开常委会,讨论人事问题。这个会的悬念并不多,组织部提供的拟任名单,是交给每个常委的,只要有关系,就一定可以得到。至少可以说,被列入这份名单的,算是有了百分之九十的希望,未列入这份名单的,大概连百分之一的希望都没有。既然是这么个事,还有什么好打听的?当然,这里面自然也有原因,每一个想提拔的人,肯定都没有闲着,怎么叫跑官?民间有一种说法,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只跑不送,暂缓使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大家都说这话形象,具有高度概括性。实际操作时,并非完全如此。没有哪一位领导可以一手遮天,并非答应了就一定可以提拔。常委会讨论的时候,出意外的可能还是很大的,所以,又跑又送,也不一定就能提拔重用。就算你跑了送了,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心里也都明白,这事不是某一个人或者某几个人说了能算的,毕竟是你的关系还没有完全到位。所以,你也不会傻到要求别人将收的礼退回来。

反正该做的工作,事前都做好了,现在临时抱佛脚,为时已晚,该上不该上,今天晚上,就会大白于天下。唐小舟不明白的是,大家同在官场,为什么有人这么几个小时就等不得?

但凡这类电话,唐小舟只有一种答辞,我在新院这边,常委会的情况,我不是太了解。

他心里是不太关心这次会议的,主要原因,是涉及的人,和他交情深的少。

到了晚上,电话果然不太一样了,尽管还是问常委会的事,涉及的内容,更加具体。唐小舟将各方面的情况综合了一下,便清楚了常委会的大致情况。

赵德良主持会议,余丹鸿做记录,游杰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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