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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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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手下意识伸进胸里抹了一把,再抽出来凑在鼻子下一嗅,辛辣的酒味令她直皱眉。除原来的对象半开玩笑叫她私生女之外,这是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人格侮辱,真要想做他的妻子,咱不能让他开这个头,眼下最亲密的动作只是一个短吻,胸谷就成了酒缸,若是让他上了手,这错落有致的地带,日后岂不成了古战场,竟是枪呀刀的?

想罢,她伸手在他腮帮上拧了几把,见他一点反应没有,就换了个姿势,往哈尔滨拨了个电话,听是她妈的声音,就含了娇滴滴,说:“妈,是我。”

电话里是女人的声音,却不显老:“我知道是你死丫头!谈上了朋友,把娘都忘了。”

玫瑰说:“你听谁在嚼牙巴骨呵?”

电话里:“谁?还不是你香港快嘴三嫂子,昨晚在电话里告诉我,问我知不知道一亿美元炒房子事,说如今的骗子总是狮子大张口,要小心点为好。还有鼻子有眼儿说,想留你吃饭,还送了礼物,可你被爱情冲晕了头,赶急赶忙要回朋友家吃饭,就差没把你赶急上床的话说出来。”

“上床了又怎么啦?像她跟哥见面不到半个时辰就……那还是生活作风谈虎色变的年代。”玫瑰一哼一哼。她妈说得不错,三零想在香港回归之前,投资了八亿人民币,买进了一批中低档商品房,打算日后楼房价格上扬之后,再往外抛。她的三哥是同父异母,在香港做楼房地产很成功,她去找他,自然是摸一摸香的楼房行情。所以,她没有好说,“她是怕我诳她,找你澄清有没这档子事。你是知道的,平时到她那里去一次,脸总要被她的目光划破,送的衣服,还是她穿了不要的二水货……”

电话里:“论她干么?还是谈未来的女婿。”

玖瑰说:“后一步再说。我想明天回北京,你出面给我抠一张飞机票!”

电话里:“你呀,办事愣头愣脑没计划!你在哪里?”

玫瑰说:“W城,明天有一趟深圳到哈尔滨的过路飞机。”

电话里:“放心,只要你回来,站票总归有的。”

玫瑰开始讲条件了,说:“回来是可以,但要你出山。”

电话里:“你疯了,我做一点信息工作,为的是你在外不愁钱花,这样也没什么影响。若是闹大……”

玫瑰说:“你不同意,我就去做亿万富翁的小老婆,让他金屋藏娇。”

电话里:“你这话更出格了,就为了钱,值得你步我的后尘?”

玫瑰说:“你到时来再进行政审吧!我看了他私人企业的布局,股票和科技是个缺口,去年打好基础,但第二个老婆是外行,入了门又不知道怎么样去寻求刺激,所以到现在,股票和科技是软肋,进展不大。”

电话里一阵啧啧声,说:“天,他有几个女人?不怕重婚你呵?”

玫瑰说:“我是他的第五个,也只能是他唯一的一个。”

电话里:“你从大北方跑到中部地区,就是为了他?”

玫瑰说:“不是的。在路边捡到的,人不错,缺点比优点还要多。也不是很好色,都是女人抬的尾巴,包括我。只是家里贫寒,背后没有一个大树,你若是出山,在上海浦东设一个点,股市和高新技术结合,扩大各国外子公司的人手,拿下这个薄弱环节,他发展得更快,持速,中间也不会出现青黄不接。”

电话里停了好半晌:“既是这样,你过年回来再说,我也得慎重考虑。虽说我不像你老爸有地位、名声,但我也要顾着他的地位、名声呀!”

玫瑰说:“哼,你顾你地下党员的名声去吧!我这地上非党员不是你的肉,你当然可以这样做,我挂线了……”

电话里:“别挂,我不是说要考虑吗?”

玫瑰说:“我和他没有时间来考虑。他是一家省军级企业的老板,兼G省的副省长,可就在三天前,两个职务都给抠了……嘻,你比我还急了是不是?我琢磨了好久,估计他这一次是吉大于凶,日后有重大安排。所以,他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他的私人企业,而我要去接管它,要在明年拿下十个亿的利润。你说我有时间吗?”

电话里:“既是这样,干脆我到W城过年去!”

玫瑰迟疑一下,还是说了:“我……今晚他羞辱了我一番,所以我明天一定要回来,气他!”

电话里:“这是个新闻,我女儿嘴里向来是羞辱的主语,今日成了被动语,哈!既是这样,何必又要回来?”

玫瑰说:“二个目的,一是要把规矩争过来,不能老让他如此下去,就是W城话,打码头;二是有二个大项目,涉及国家基础工程,要你走路子,拿批件。”

电话里:“看来你对她是动情了。我出山这事儿跟他提及过?”

玫瑰说:“还没有,眼下他的企业刚从焦头烂额中走出来,他根本还没有考虑到,企业最有生气,最有后劲的布局,就是发展股票和科技这一招儿哩。”

电话里:“给我什么好处?”

玫瑰说:“不给。顶多一个月一万元的生活费。”

电话里:“我不干,我坐在家里只动一个嘴,也不只是这个零头。”

玫瑰撒娇说:“妈,你现在干的也是我的,出山也是帮我。你现在干的,只是个佣金,好处费。而出山干的,是连本带翻的,感受不一样。而我,若仅仅是图钱,闭了眼也会找到这样的人家。”

电话里:“那你为什么还去当他的第五位?”

玫瑰说:“因为他比常人多出了二样,一样他是个人才,比我爸强多了,我爸只是碰上了战争年代,历史推他走上了这个位置,不是靠他的才能得到的。你千万不要不高兴,儿不嫌母丑呗!我没有必要去贬低他老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另一样,由于我身上有你和爸的血液,我们是玩弄权力出身的,所以我也有权欲。他把一个已有十亿净资产的企业让我运作,是权欲也好,是事业也罢,我认定了这条路,除非他不要我。”

电话里:“他已有的股票和高新技术有多大的盘子?”

玫瑰又迟疑一会,口里含了鱼刺似的,说:“人民币……不到一个亿,想在香港上市四、五个亿。如果你同意,我明天回来详细谈,策划。”

电话里:“他给你什么职?”玫瑰说:“二把手,他的助理当了九个月,不久,我可能就是总经理。他虽然是董事长,可他的精力只能放在国营企业上,因为他在那里也占了10%的股份,四十亿。”

电话里:“你在说天方夜谭,他哪有这大的实力?不会是占国家的油起家的?”

玫瑰说:“要细说,能写出几本小说。有二条你记住,他是靠大老婆二亿遗产起家的。他是靠女人发迹的,说难听一点,是吃软饭的鸭儿。若是没有女人的牺牲,他想发也是小发达,就这么直接。”

电话里“嗯嗯”几声,说:“经你一说,我心也是痒痒的。这样吧,明天在北京的家里见面,趁过节日的机会,四下走一走,他不是在待命吗?咱出面摸一摸领导层的新动向。”

玫瑰说:“好好,妈妈万岁!还有一件事要办的,买一点不打呼噜,不说梦话的药儿,还有长白山的珍贵草药。”

电话里:“我女儿从来是要人操心的,想不到现在替人操心了!二十六、七了,高不成,低不就,叫做妈的怎不操心……”早就挂了线。

玫瑰怕他偷听电话,对他抠了又抠,掐了又掐,仍没有见他有任何反应,心想,这阵儿真是被人抬走了也不知道的,等会醒了,还得拿出吵架的阵势,再拂袖离去……

中平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懒洋洋伸了个腰,感觉头不疼,全身却被碾子碾过了的,泡泡松松。昨晚的酒量恰到好处,只是因为太累,而这一觉,似乎把二十多天的负担,都碾成了碎片,他才感觉一身轻。牡丹不在床上,穿了睡衣走进来,欣慰说:“睡吧,二天的时间,全部与外界隔绝,不接待客人,也不谈工作,就像电影里说的,足不出户,牵了手在窗户跟前看外面的景色,晚上点蜡烛,看自己贴在墙上的影子。”见他瘪了瘪嘴,欲言犹止,又补充说,“对外电话,全部留言,手机、柯机全部关了,四十八小时全封闭,连门口还留了条,屋里人外出,初二在家。”此地无银三百两。

中平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懒洋洋伸了个腰,头不疼,全身像被碾子碾过了一样,泡泡松松。昨日的酒恰到好处,只是累,一觉把二十多天的疲惫累和烦恼碾碎了,感觉一身轻。

牡丹不在床上,她穿着睡衣进来,欣慰说:“睡吧,二天的时间,全部与外界隔绝,不论工作还是私事儿,好像电影里说的,足不出户,牵着手在窗户看外面的景色,晚上点蜡,看自儿个贴在墙上的影子。”见他瘪了瘪嘴,欲言犹止,补充说,“对外电话,全部留言,手机、柯机全部关了,四十八小时全封闭,连门口还留了条:屋里人外出,初二在家。”

此地无银三百两。

中平笑了,身子没有动,如释重负说:“正合我意,和你在一起,不是偷偷摸摸,就是匆匆忙忙,远离了富有诗意的日子。”

牡丹爬上床,盘腿坐在他身边,数着他胸前的黑毛,自得其乐,说:“我这女人笨,哪会嘣出什么诗情画意?不像你昨晚,睡着了说梦话还做诗呢!”

中平没往心里记,手伸她腋窝里搔痒,说:“你诋毁人有多的,我喝酒睡觉,全进入休眠状态,只有屁和鼾的。”

牡丹笑着躲闪着,离他远远的,认真说:“若是骗了你,我是河里的大爷,王八。昨晚在车上睡觉说的,玫瑰在电话里告诉我的,你想听就问她,她还说,你把她的胸襟当枕头了。”手一直伸着小指头,末尾还在脸上划了几下,羞他不要脸。

中平努力回忆着,不相信说:“胡说,车上什么都有,枕头是现成的,别听她编排我。”

牡丹回到床上,八哥学舌说:“人家还说受了你的侮辱,把酒贴着肉灌进人家胸襟里。”

中平把头埋在她腿间,头如猪拱土的:“这……我记得。她太烦人,你看看,这腿间青一块紫一块的,全部是她掐的,掐的时候,还带顺时针针旋转。”

牡丹用力搂着他,说:“我都看过了,虽说手重了一点,也不至于当场出这丑呀?再说人家爱你才这样的。”

中平说:“哪有这种爱法?干脆用扳手老虎钳子更来菜!”

牡丹说:“这才是诋毁人呢!你昨晚回来,更是火上加油,把她气走了。”

中平说:“她不在了吗?怎么回事?”

牡丹故弄玄虚说:“你是在表演我看,还是真记不清楚了?”

中平说:“我是在外面偷了人,犯了罪,有这种必要扯谎吗?只有喝酒的人最清楚自己的德行:酒醒之后,醉酒前后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你若是不信,哪一天喝的试一试。”

牡丹说:“我才做二百五呢!吵架的起因,是为睡房。”

中平说:“这多空房,就像马季说的相声,一个房间睡十分钟,折腾一夜没人管。”牡丹说:“话可以这样说,可人家也怪怪的,说看到这些苑儿,就想了你的前妻们,就恶心。你红着眼儿说,恶心就滚,哪天肚子大了,你还恶肝恶肺的。她在书房里搁了床小床,流了一夜的泪水。”

中平努力回忆,还是没印象,好久才说:“是这样的,她人呢?”

{书}牡丹“哼”了一声,说:“等我早上起来,人已不知出向,行李全部拿走了,只留下了一张条。”

{屋}中平抬起头,急急说:“上面写什么啦?”发觉失态,头就伸进她的睡衣里,在胸间蹭着。

牡丹又疼又气:“骂你的话。说再也不想见到叫她恶心恶肝恶肺恶肠子的丑八怪,后面还打了四个跟笔一样粗的感叹号。”

中平没动,半晌说:“好,走了好!不过,打心底讲,她还行,马虎相,有一点不好,好像我的脑袋是茅坑,她总想在上面拉屎。”

牡丹说:“哼,心口不一!喂,先去洗澡,吃饭再睡。”手捏着奶头直往他嘴里塞,因为她刚满月,奶水多,不往外挤,胸襟就胀痛。

午饭是搬在床上吃的。中平腰里塞了枕头毛毯,见炕桌上摆的全是蛇龟这类的,惊疑问:“从哪儿弄出这些鬼怪?好久没吃,还挺新鲜的。”

牡丹温顺傍了他的膀子坐下,喂了他一口汤,问:“味道怎么样?按玫瑰的话说,跟你是同族同类,丑到极致便是美。我昨天晚上到梅姐店里吃饭,顺手牵羊,把两天的吃喝都准备好了。”

她嘴中的梅姐,是竹叶的大姐。梅姐店,是最早中平起家的小饭店,既能招待客人,又给员工当食堂。他后来事业做大了,竹叶就这个饭店交给了姐姐管理。

中平饥肠辘辘,顾不得烫不烫,狼吞虎咽,压根就分不清哪是哪味道,直到肚里填满了之后,说:“好,好!叫化子的玩头,品味全是好的。梅叶那边怎么样?拿这多宝贝,记得要付钱,三项纪律八项注意。”

“你又在损她,她什么时候得罪了你呵?”一只手揪他的腮肉,另一只手在汤里翻动,用勺舀了一块肉筋,塞进他嘴里,说,“快塞住嘴。生意嘛,沾你的光,火红的很,净收入至少一万以上。”缄口不谈了。

中平嚼了一阵,说:“什么东西,像鞋帮子,叫人怎么吃呵你?”

牡丹捏了他鼻子,直到他吞了进去,眼风写满了荡意,说:“你最需要的……大补之物,昨日玫瑰带回来的,教了我半天怎么做,还特强调说,缺啥补啥。”

“屁话,人缺了爱,把爱当饭吃,就能补爱了?!”他话是这般说,手也在汤里捞面似的找到了另一块,边吃边嬉笑道,“那你就多喝些汤,里面全是胶汁,对美容有奇效。你脸上现在抹了一层亮光,以后就成了镜子,看见你就见到了我。”

一句话说得牡丹挂肚牵肠,她情意绵绵,目挑心招说:“那你成天就面对我好了!话说回来,若真是吃啥补啥,我上辈子肯定多了吃兔肉,你就多吃了驴和老鼠。”

中平已感受到她的挑逗,身子也发热起来,急急问道:“吃它们能补什么?”

牡丹说:“兔子是豁嘴,我生来就丑,嘴就是豁的。”张大嘴盖给他一个印章,舌在他口里直搅和。

他躲开她,嘴里没忘记损她:“哎呀,鼻尖都让你包容进去了。你这一提醒,我也发现一个秘密,难怪你全……都是豁的,平时进去总是……没动静。吃驴和老鼠是什么说法?”

“胡说,每次都是……胀!”牡丹不依,把他压在枕上,娇憨憨要他承认了她的观点,才拉他坐回原位,继续她的说法,“驴喜欢打滚,没事就叫唤,人称叫驴子,有劲无处使!老鼠眼睛叽哩咕噜,你见了女人,就是这种表情。”

中平说:“屁话,动物的种类是由遗传基因决定的,决不是由食物决定的,也不会由食物转换的。老虎吃人,能不能成为人?它即使吃掉了你,也成不了董事长夫人。”

“若是母老虎吃了我,偏偏进董事长的家门呀!”牡丹抓住了话柄,含沙射影的,“吃啥补啥,我也是不信的,只是让你多点东西。吃多了,玩够了,人的生趣就耗尽了,精神就干燥空虚,是一种都市病,也叫喜新厌旧。为了填补这种空虚,就跑出个吃啥补啥,捏了鼻子哄眼睛的玩头。”

中平作态从她的头看到脚,极欣赏的样子。“看不出你的花板眼还挺多!原以为你只是大排档的长嘴婆娘,没有想到摇身一变,一会是动物学家,一会是人文学家,再一会不知猫出个什么学家的。”

“近墨者黑,还不是跟猪学的!”牡丹自竹叶死子之后就住了一块,从来没有做过这样语言游戏,今日好像回到了偷情的那段日子,情窦大开,媚态百出。“再过一会儿不当什么学家了,降格成动物,像两条猪儿。”

中平心里也是痒痒的,与其怀念过去的,不如怜取眼前的,不仅享受性爱,而且得到亲情,友情和爱情,他抱住了她,边扯衣衫边说:“这是你自己承认是头猪,其实,你这头猪打滚哼哼,不比驴的功夫低。”

“不,不要,咱们有的是……时间。”牡丹躲开,拿起筷子夹了菜,塞在他嘴里,心怡怡,情怡怡,欣赏他的馋嘴样子,“先塞满肚子,打好底子,再喝酒,威士忌加冰屁股。……其实,我好想要你的,只是还有话没说完。”

中平听说还要话讲,情绪冷了下来,女人都贼,往往心里话都是在干那事之前说出口的,就顺了她,说:“昨晚虽说没有醉,但也过了头,再喝下去,说不准连你都不认识了。”

牡丹说:“那是好事。平日劝你不喝酒,怕的是你失态,有失身份。今日是你我的世界,做猪做驴做的是给自己看。何况,我喜欢你失态,你失态更可爱。”

中平说:“我依了你的,咱们都来变得可爱。但你以后不能沾,不能自己作贱自己……”

“不要小题大做,刚完月母子呗。”牡丹坐直了身子说,“我再笨,这道理还是懂的。我珍惜这世上的每一秒钟,因为我享受的都比人家多的多。但人生毕竟要现实,我得到你不容易,闹到地步,你为此也付出了不少,所以,悬了心的是你。”

中平听多了这话,就不想听,说:“喝酒,喝酒。”

牡丹说:“别提到正事儿你就打茬。我做你女人可以,却不能替你支撑家业,玫瑰能行,她比我懂管理,助你把三零撑起来,否则,我决不会让哪个漂亮女人拢你的身的……”

中平说:“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担心什么呵?”

“当然是没有问题。她懂大管理,善于用权,三零交她比交小菲强,小菲只能言听计从你的意见,哪怕是错的,也是去执行。而她就不同了,你有错,她也敢顶你的,从企业来讲,这是件好事。”牡丹说,“可问题出现在她不告而辞。”说着就缩在他怀里不动了。

中平搂紧她,贴着脸,沉吟道:“是呵,玫瑰不回来,恐怕三零的董事会要延顺下去。初三要接待二个代表团,也不是省心的事。而更重要的是,玫瑰当了这个总经理,将来的股份怎么分,需不需要给她的空股。当初,小菲本来是答应不走了的,但我没答应她的股份,最后连半年也不想呆下去了。”

牡丹一听就谈虎色变,拿在手里的酒杯“咣”地掉在床上,怔怔地连杯子都不知捡起来,红晕晕的脸上顿进黯淡无光,好久才嘣出一句话:“还不是你拿主意的!”神情却引领面望。

中平把钱看得不重,看重了就不会搞股份,全都是自己的,临死前写个遗嘱,爱给谁就给谁。女人就不一样,想钱是给亲生骨肉的,他理解她此刻的心情,拾起酒杯,很郑重其事地:“我这不是听你的意见吗?!”

牡丹才恢复了状态,极小心地说:“照说三零都是你的,你该怎分就怎么分,我和你只是带了名的露水夫妻,我能说什么呢?你既是听我的意见,我就提个建议:由于历史的原因,你的儿女又多,将来不可避免地发生纠纷。我查过国家的继承法,子女首先应把父母的共同财产进行分割,然后再按照遗嘱各自继承父母留给自己的财产,你给霖霖,竹叶和我的股份,基本是遗产分割,论理儿是不能动的,考虑到玫瑰有一部分目的,是冲着你的钱来的,我也不是小器人,当初没有竹叶的大度,我什么也得不到,甚至可以说,三零二年的净收入,大部分是我和竹姐拖了病壳子挣来的。霖霖退出来的8%的股份,你先留下来,机会适当的时候,你把它正式给玫瑰她。另外在一零还有你10%的股,这是笔大财产,将来有意识多给她一点。”

一零是北京总部在W城的财务公司。当初,X将军把中平派往到香港,而中平在香港过完了封闭的六个月,获得了香港身份之后,把立足点落在了自己熟悉的W城,承包了中国W市双零公司,当年获得了大几千万元的利润。所以在X将军的同意下,中平用这笔利润,与北京总部的财务部合资,成立了一零财务公司。

这就是牡丹所说的10%股份的原委。

中平暗自抽了一口气,自己爱她,就是爱她的苕样,听了这番话后,才知道与自己有肌肤之触的四个女人里,最精明、实干的就是她,精明得不动声气。他就不露声色,听之任之说:“你的想发不错,可是,一零的10%,还不知国家给不给我兑现呢?”

牡丹似乎早已想了主意,想也没有想,说:“她说做股票有一套,我看我们的股票全压箱子底的,全交给她经营,她所赚的拿到三零入股,赚多了,我不眼红,赚少了,也没有办法。”

中平索然无味,躺在枕头上,闭起眼想,人都是自私的,只有兰萍才是相对无私,相对心机小。要说兰萍的心机,就是让他做了最大的水鸭子,让她的遗产去下崽生钱,结果他还真的做到了。独有牡丹,刚才说她有心计,细想,她只是替人家有心计,自己是不去算计任何东西的,只冲着他的人,甘愿牺牲自己的。可偏偏她跟那个霍尔签了借鸡生蛋的合约,先斩后奏,在道德伦理上,他接受不了。

牡丹哪知道中平想她的陈芝麻烂事,毕竟她是性情中人,很识相,忙完一阵就乖巧地偎过来,母呓母喘:“都怪我不好,说了不谈其它的,还是谈了,把咱俩的情趣都搞得烟消云散。你若是要……我,那感觉就会像奸尸。你也吃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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