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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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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盲……是瞎子……是残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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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仍望你转身

胡琴声缠绵婉转,凄清苍凉铮铮入耳,在床上卧着的小白,终被琴声唤醒,蒙眬双目再见到的,是梦香公主的柔媚艳丽,身后还有绝色佳人雪姬、俏语、嫣唇相伴。
从死亡中跑了出来,公主轻轻一笑,幽艳的面靥更见动人心魄,眉宇间原来一股掩映的悒色,已随之消散。
小白扮个鬼脸,教公主与三位仙子都失笑了起来,才缓缓起来,问道:“我看来躺了一段时间啊?”
公主淡淡道:“刚好是十天。”
小白愕然道:“十天?那……生力与一众‘铁甲兵’回来了没有?”
公主轻轻摇头,那即表示一众人已败死在风雪中,一个不留,全都死得一干二净。
小白不禁黯然神伤,生力是他在芸芸新兵中,刻意提携的小伙子,他好希望生力可以随他打江山,随他成长,可惜,生力还是功亏一篑,未能回到“天都城”。
公主冷冷道:“咱们都准备好了!”
小白望着公主,良久没有回话,口舌微震,还是有点犹豫。
公主再道:“不是已决定了么?”
小白苦笑道:“是的,早已决定,但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有点怅惘,我小白始终是小白,还不及公主来得坚决。”
公主苦笑道:“你尝过因为自己错信别人,以致三十万人为你而死,国破家亡,你便一定懂得如何掌握坚决的心。”
小白没有再说什么,吩咐传召人马,集合一起听命。
决战余律令,小白倒下,余律令也倒下,他既然仍活着,便会依照之前决定,带走四万“铁甲兵”。
是时间离开“天都城”了!
“正东门”城门大开,一队又一队的“铁甲兵”在两旁群众的相送下,离城而去。
共历一年时间的同甘共苦,相依为命,城中百姓早已视“铁甲兵”为一分子,君上大军一去,城内只余五万老弱残兵,面对芳心的十八万大军,相信不消十天,便定然被破城歼灭。
加上冰封的路已通,物资源源运往芳心大车处,人强马壮相对城内枯瘦残兵,无疑敌人已占尽上风。
城破国亡,只是早晚而已,此时候舍城而去,委实谁都黯然神伤,教城中百姓、人牛、铁甲兵都眼眶有泪。
“你们当中也有“天法国’子弟,‘铁甲兵’离城,‘天都城’自然岌岌可危,有血性的‘天法国’人都应该留下来誓死保卫家园,有谁愿意留下,便留下来吧!”
城门之外,高喊留住人的正是伍穷父亲伍担汤,小白因他离去,“杀人皇”也就尽最后力量希望留住部分精兵。
小白的四万“铁甲兵”中,大约有一万多原是“天法国”人,要是能留住他们,也许还有丁点可能力拒强敌。
城下一片死寂,那一万多的精兵竟没有一个动容,身为“天法国”中人,当然爱国,惟是大家更爱小白,早已把生命交给小白,其它的都搁在一旁。
小白回首望望孤清清的“天都城”,感慨万千的叹了一声,不停摇头,直至最后一个要离开的人走出城门,她,原来就是小白十步以后的婢仆,作了一大场梦,梦醒了,又走回往昔的路。
小白十步之后,还是她——十两。
“不能带我妻子离去!”赶在十两之后追来的,是已登基为帝,“天法国”的英雄君主——伍穷。
伍穷一手握着十两的手,脸上一片坚决,绝对不妥协的硬要把十两拉回身边。
小白淡然道:“要留住别人,便要先留住她的心,既不同心,岂能同行?”
伍穷冷冷道:“在‘杏花楼’的婚宴,你已说得清楚明白,把十两交托给我,十两已是我伍家人,你不能带她离去!”
小白与伍穷决裂,惟是十两仍是伍穷唯一所爱。
伍穷的手又再握住十两的手,那道熟悉的暖流又再透传过来,曾经多少次患难与共,甘愿为对方牺牲,抹不掉的种种情义,洗不去的前麈往事,又再涌上心头。
伍穷是辜负了小白的友情,但却从未辜负过与十两的爱。当十两惶惶然在皇位时夜夜难眠,伍穷总守在身旁安慰。
伍穷的温柔、体贴,从未少过半分,这世上最爱十两的始终是伍穷,她又怎能甩掉他的手。
“留下来吧!我,好需要你!”
十两一直的低下头,不敢面对,她有点讨厌伍穷,很想离去,但却似是还没有足以拋弃二人情爱的决心。
更何况,此次一别,“天都城”被破,伍穷便必然被杀,一别成了永诀,再也无缘相见。
泪珠不停从眼眶中掉下来,十两无法作出抉择,她原来想要跟小白离去,把这里感受到的痛苦、悲哀,都一一忘掉,但是……到了最后关头,她还是对伍穷依依不舍。
伍穷,始终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在拜堂成亲之时,她曾向天誓盟,把自己永远交托给他,伍穷也一直没有欠过自己什么。
但……十两却很清楚,是伍穷出卖了小白!
小白挨近十两处,从身上摸出了一锭十两金,放在十两手里,说道:“这是那朱大头交回给我十两金,也就是当天在“收买人命’买下你的金子,就让你留下它吧,从此,十两自己拥有自己,一切决定,由你来主张,再见了!”
十两伏在小白肩膀上,痛哭流涕,她实在不忍心离开小白,但这一剎那,她实在舍不得甩开伍穷那暖暖的手。
风雪早已过去,烈日再来,举目远望,视线清晰,一个人影疾射而来,谁也看得清楚。
他,枯瘦身影,衣衫褴褛,满脸憔悴。
他,手执利刀,杀意若狂,冲来狂斩。
他,失踪已久,应该已死,早已死去。
他,带着胸口上的一道恐怖疤痕,斩杀过来,他的名字是——生力,未死的生力要杀人。
“为什么要杀我们五百兄弟?”刀,直劈向伍担汤,带着悲郁恨意,无尽辛酸,极愤极怒的一刀斩下。
好可惜,伍担汤没有被斩伤或斩死,他的护身罡气震碎了刀,生力只能怒目凝视,恨不得要一口吞下眼前大贱人。
小白怒道:“是你杀了往‘壶口’取粮回来的五百‘铁甲兵’?”
身边的朱不三、将军、血霸王,无不咬牙切齿,悲愤莫名,只要小白不加阻止,他们便要向这杀人者讨回公道。
伍担汤没有否认,这个当然,他杀人从不手软,多杀五百人又算得了什么,只惊讶眼前小子,被一刀剖腹,在雪地上竟能奇迹似地生存下来,生命力如此强,委实惊人。
伍担汤的反应没令小白吃惊,致使小白全身颤抖的是他身旁的伍穷,伍穷稍稍低下了头,他,竟然知悉杀人事件。
小白对伍穷冷冷道:“为了让城内战兵有粮,独享其成,不被‘铁甲兵’拿走粮草,你答应了截杀生力的建议?”
伍穷依然没有回话,慢慢的抬起头来,冷冷神色已答复疑问。
心酸痛苦突袭心头,小白终于彻底明白他与伍穷决裂的感受,伍穷身为“天法国”
一国帝皇,必须为国家而竭尽所能,纵使牺牲已决定离去的五百个曾出生入死的兄弟又如何?
不能再纠缠不清了,代价好大,小白的心好痛,他忍着伤痛冷冷道:“谁杀了我的兄弟,小白也决计会跟他算帐。”
伍穷冷冷道:“‘天法国’没有被灭,我会等着你再来!”
小白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伍穷道:“既不同心,岂能同行!”
没有再多余的话,小白领着“铁甲兵”离去。
突然一剑,出鞘——刺——血——受伤……泪在涌,血在淌,湿衣衫!
百感交集,悲痛莫名,一刀两断。
呜呜咽咽的哭得十分伤心,心中一番火并,从前种种,在脑海中此去彼来,一剑便都解决了。
“你,决定了!”
“是你的决定,让我死心!”
“你,恨我么?”
“不,没有爱,也没有恨,我也曾当过皇帝,我明白个中感受!”
“多谢!”
“但我却愿意舍弃皇位,你却选择了留恋!”
“留恋皇位,便失去了你。”
“我忍受不了你杀出生入死的兄弟!”
“我忍受不了你用创伤我!”
“这便是代价。”
“代价也许太大!”
“既不同心,岂能同行!”
“哈……既不同心,岂能同行!”
“我先前早该醒悟,早该懂得决定。”
“保重!我最爱的十两。”
“保重!”
“你……会怀念我么?”
“我……会怀念不是皇帝的伍穷。”
“保重,十两!”
“保重!”
爱了不该爱的人,心中满是伤痕。
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
爱总是难舍难分,直至梦醒时分。
心倦了,泪干了,忘不了,难舍难了。
明白了,醒悟了,再见了,断肠断了。
风吹凛凛,愁思纷纷,不再亲近。
莫问原因,莫叹缘份,莫再伤感!
仍望你转身,仍盼再与你亲吻!

 144

第十二章 杀神一百万

号角声此起彼落,旌旗招展,剑戟如林,战马奔驰来回,芳心率领的十八万大军,声势浩大,已枕戈待发。
余家战兵、药口福战兵、“武国”神武大军、天武正将军,联合上阵,鼓角雷鸣,只见漫山遍野军兵不见尽头,军容之盛,兵力之强,蓄势已久,势必踏破“天都城”。
失去了四万“铁甲兵”的“天都城”,城内非但没有气馁丧志,反而更同心协力,壮丁、人牛执戈持盾守城,杀志坚决,妇孺老弱不断来往担石运土,共抗强敌。
城内没有杀声震天,百万城兵只默默苦干,决心与大敌一战定生死,每人均备有或箭或刀,决不退缩。
最后一战,城破被杀,一百万城民看来都会尽被歼灭,没有一人愿意苟且偷生。
伍穷手执败刀,在城头督师。他的身旁,就只有伍担汤与侯杀神,眼见半月天布满红霞,景色瑰丽无伦,城下远处敌军飞骑奔驰,狰狞面目在告诉他,今日非要斩尽杀绝不可。
芳心骑着战马,英姿飒飒临阵督师,骑兵左右分开,百余云梯纷纷竖立在后,正准备随时冲前。
经补充粮草后,十八万大军人人精神饱满,芳心笑容满脸,自信十足,“天都城”
只余下伍穷带领的五万老弱残兵,只要强行攻打,只消一天,肯定轻易攻破。
更甚者,城内缺粮饿慌多时,此消彼长下,十八万大军已是必胜之师,芳心在神驹之上不停冷笑,完全瞧不起伍穷。
芳心喝道:“传令下去,待破城后,城内谁手执兵刃,不论男女老幼,统统就地正法,斩首示众!”
当上了皇后的芳心,已变得比从前更冷酷无情,在严冬苦苦度过了一年多时间,教她天天着急,等待冰封雪溶的一天,终于难题解决了,连小白、梦香公主都带着四万“铁甲兵”而去,她心中只想是天亡“天法国”,放手屠杀,以泄十八万大军心中愤恨。
大军未动,一人排众而出,越过最前排的骑兵,先来到城门之下,一人一刀,刀锋冷与他的“泣血”,是来向杀绝他全家的大仇人“杀人皇”伍担汤挑战。
城门打开,伍担汤手执“败刀”,还拖着一个瞎了双目,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步出城来。
刀锋冷道:“他便是我那抱婴孩儿?”
瞎了眼目的孩童,没有回话,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不停的转动头颅,活像感到些什么,却又有点迷茫。
伍担汤道:“要是你希望你的孩子回答,便及早放弃好了,他非但是盲,而且又聋又哑,绝对是个可怜虫!”
愈觉四周气氛恐怖的残废小孩,像是怕得要命,竟蹲在地上,尽量曲身屈体,好想把自己收藏起来似的。
刀锋冷目光如电,瞧见小孩右耳之下,有一块黑痣,正好就跟失去的抱婴孩子一模一样。
刀锋冷道:“你杀掉我一家上下,更抱走我儿子,挑斯脚筋,弄盲双眼,又令他失聪,如此手段来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觉得是太过分、太灭绝人性吗?”
伍担汤道:“杀手本就应该灭绝人性,有啥稀炫!”
刀锋冷道:“你把孩子交还给我,是因为孩儿的再现,会令我有了顾虑,刀法不能十足狠绝,便有破绽。”
伍担汤冷冷道:“只要是人,便有血性,有血性的人会因情爱而露出破绽,自是必然。”
此时,突然战鼓声雷动,十八万大军中的十多万战兵,如怒涛狂涌,大旗迎风招展,分别冲来攻城。
杀声霞天,盖过一切说话,一切变得多余,杀!
“杀人三式”第一式“杀千秋”。
目光如炬,心念急转,伍担汤在一瞥眼间,内心不断盘算,“杀千秋”包含敌人的身形长短、神兵轻重、所处方位、扑杀速度,一念之间,如能掌握算准,便能挺刀斩向破绽。
极繁复的计算,如何博大精深、世无其匹的任何杀招,也逃不出掌握,霎时之间,额上已大片汗珠。
持刀的右臂不停晃动,径自随心念暗自划招。
“杀千秋”刀网铺天盖地而来,“败刀”竟不退反进,人刀疾射入密麻麻刀网中。
“杀人三式”以全封杀刀式置人死地,刀势密不透风而且杀力惊人,又如何会有破绽空隙。
精妙繁复的“杀千秋”,使动时圆转如意,接连运畅毫无斧凿之痕,一气呵成的刀法大招,怎可能有如此大破绽。
刀光把伍担汤包住,血来了,刀光尽敛。
刀锋冷持刀的右臂上方,竟被刺破了一个大血洞,伍担汤一击成功,竟真的能破了不可能有破绽的“杀人三式”。
刀锋冷苦笑道:“‘杀人三式’不可能会有破绽!破绽只出于用刀者,出招者身上。”
伍担汤道:“你还不够条件当上‘杀手楼’楼主。”
此时,十余万大军已开始攻城,两大高手于城门前对峙,战车、军兵都刻意避开,二人方圆三十丈之内,没有任何人敢越过踏入,四周却已是展开了猛烈攻城杀战。
余律令的“霹雳神弩”掩护“云梯”冲上,纵火射箭,不消一刻便杀声震天。
城内的反抗力量实在有限,一大群守兵中,只有部分能分得食粮,气力有限,一轮强弩急射,云梯攀上一万战兵强攻,已有数个据点被冲开破守,只凭着老弱城民前仆后继,十个杀一个的负隅顽抗。
“天都城”内,人人得悉此城一毁,必无人能得以幸存,继后十一座城池亦必被逼双手奉上,“天法国”也就完了。
故此每有敌兵闯入城,男女老幼都提起刀剑来杀,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一个“神武大军”战兵闯入一户人家,老爹扑出来杀,战兵横劈一刀便斩杀老爹。
老妈拿着柴刀砍人,破伤了背,战兵反身剖开老妈肚腹。还又冲出三个小孩、一个跛脚的老佣人……杀啊!
六个杀一个,结果是同归于尽。
但芳心又怎会料不到城中百姓会拼命,战兵从四方八面闯入,只是第一轮攻击,合计不足二万,主力是“烧”!
箭上燃火,四处乱烧,烧得火海处处,那些顽强的家伙失去了掩护,便被逼逃出来,任由射杀了。
这就芳心的计策,她先要用火攻,再以云梯攻城,攻陷城头,占据一切高高在上的有利位置。火攻之下城民乱窜逃出,“霹雳神弩”便大派用场,一个又一个任意射杀。
一跛一跛的老伯逃出火海,神弩发射,射穿脑袋,好了,老伯不必再着急了啊!老伯身后的四个小孩哭如泪人,四箭齐发,穿心夺命,也就再没有哭声了。
杀人的“霹雳神弩”好可怕,顷刻间已夺去数千无辜性命。
杀“霹雳神弩”!
人如奔雷闪电,直杀开去,悍勇惊人,人刀合一抢杀在城头,剎那之间已连毙二十名弩手,教人无不胆寒,一些甚至怕得手震,不敢提弩再射,全身都不自觉地软了起来。
伍穷杀得性起,一夫当关,立时士气大振,原已崩溃的守兵再度反扑过来,拼命再涌向城头,誓要杀尽神弩手。
芳心也不在意,这垂死反扑早在她意料之中,原来二万战兵便由得大家杀吧!
只待勉强爆发出来的最后战斗力一竭,她的真正大军便攻上,那便是“天都城”灭亡之时。
熟知兵法的芳心,面对的只是一个伍穷,兵力又数倍于他之上,而且人强马壮,一天破城简直易如反掌。
城内奋勇的杀,但火烧也愈来愈剧,家园相继被焚毁,哭声、泪声都渐渐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杀声!
芳心淡淡道:“伍穷也开始杀得有点疲倦了,药大哥,你可以阻止他别再烦我城头上的神弩手么?”
在芳心身旁的药口福笑道:“放心好了,这小子便交给我!”
有了药口福杀伍穷,只要刀锋冷也斩下伍担汤的人头,“天都城”再也不能固守。
芳心在等,等伍担汤一死,便大军全力进攻。
正东门前,刀锋冷决战伍担汤。
“杀人三式”有破绽,刀锋冷失去了必胜把握。
迈步走向那曲身缩成一团的可怜孩子身旁,刀锋冷拥着他,尽量给予温暖,令他感到爱。
是他害苦了孩子,原是快快乐乐的婴孩,却突然失去一切,饱受折磨、虐待,原因只有一个,他是刀锋冷的儿子。
轻抚孩子脸庞,既盲、又哑、又聋,要表达爱意、温馨,只有贴脸相拥,抱得紧紧。
“对不起,孩子,爹一直教你受苦,从来也没有让你好好过活,是爹害了你,孩子,你会原谅爹么?”
也许,残废的孩子也感应到有人呵护他,他也很想释放压抑在心底的感情,两个黑漆一片的眼洞,竟流出了泪水来!哑了,没有哭声,只有一丝丝喉头发出来的悲苦啼叫,却比任何痛哭大嚎更惨、更苦!
父子俩就在千军万马中相拥,构成悲凉的景象!
双手抱拥,尽情倾出爱意,欠下的温情,彻底付出,来吧!
喀喀勒勒……爱心相拥,血泪交缠,喀喀勒勒……终于,孩子在世上的一切苦痛都结束了,伍担汤看得完全呆住,那刀锋冷竟抱拥自己的孩子,以双臂勒爆他身上每一根骨头,亲手杀掉,好狠心、好狠毒!
气绝身亡的尸首,同时令刀锋冷脸上回复疯狂杀志,冷冷道:“你为我带来的唯一破绽已失去了,连孩子都忍心杀掉,伍担汤,我毕竟比你还更强、更狠,再来接我一招‘杀千秋’,看我刀锋冷最凌厉的杀力吧!”
刀网再来,伍担汤心下急急盘算,他妈的,怎么可能全没破绽,一丝丝的破位都没有,竟然是完美的杀着!
如何破?如何挡?
杀气严霜,森寒煞气噬来,“败刀”与他的主人被吞噬掉了,刀在飞旋,飞出刀网,“败刀”扭曲弯了,伍穷急转身望向城楼之下,刀网同时爆出数声巨响,伍担汤全身上下,血痕斑斑,横横直直的排列整齐。
血痕交织成方块状,爆!先爆出一块血肉骨屑,再爆,爆得好灿烂、好精彩,身躯爆成千块血肉骨块,死得不能再死。
伍穷跃下城门,执回那弯曲了的“败刀”,刀仍在抖颤,彷佛先前碰上那杀招“杀千秋”,教它还在恐惧、颤抖!
“杀!”芳心同时一声令下,十八万大军能战的,都一同杀上,立即攻下“天都城”。
伍穷手执“败刀”,横刀血目,乱发披肩,狂笑道:“哈……来吧,杀!杀!
杀!”
一人一刀,护城杀人,但又能杀得了多少?
药口福与甜爷爷等四弟子并不急于一时,待伍穷杀得手软身疲,才将他分尸,岂不更轻易。
小黑、小丙、小凤伴在芳心身旁,看着气盖世领兵攻城,芳心刻意要让功劳由气盖世取夺,小黑只是保护芳心的观战者。
尘土飞扬,鼓击锣鸣,快马先闯,“天都城”绝对失守在即,突然万箭齐发,骑兵一列又一列的倒下,人仰马翻,杀声从两旁侧处舌天响起,如潮水般涌出数以万计、提刀拔剑在手的凶悍杀神来,这……究竟是什么人?从哪里跑出来?
羽箭似飞蝗射,人马如恶浪涌现杀来,像似无边无际,剎那间漫山遍野,尽是只穿上粗衣麻布的青壮少年,个个神威凛凛,中气充沛万众吶喊,彷佛天崩地裂。
芳心失神心中暗暗盘算,竟点不尽涌来突袭敌人,少说也有十余万,大军被夹在其中,杀了又杀,但敌人前仆后继,奋勇抢攻,十八万大军被冲击得溃不成军,心中不禁大怯。
这十余万兵众,原来都是在冰封之时,不断从外地赶回,寄居于“天兵城”、“天带城”一带的勇武壮汉,他们都是“天法国”流落在外的壮丁,国家终于出了个能领导、带来光明前途的好皇帝伍穷,一呼百和下,大家都拋下一切,赶回来守卫国土家园。
这十余万人,有人牛、杀手、武仆、战兵……都是似伍穷的流落异乡客,为保卫家园,都不惜放弃原已建立的,他们都好明白“国破家亡”的道理,“天法国”
有机曾强大起来,他们便应当付出血汗。
暮色苍茫中,“天法国”涌来的青壮少年已展开杀战,突然城门大开,城内竟也同时涌出数十万提刀或枪、矛的城民百姓,凡是能走动的都同时涌出来杀,前、后、左、右夹击,一百万人同心拼杀!
眼见如此惊天声势,必定守御不了,已怯惧的十八万大军人人自危,竟乱作一团,任如何呼唤,也再难收抬已动摇的军心。
药口福眼见形势逆转,第一个领着药家战兵冲杀逃出,先是一万兵由甜爷爷抢前,以盾牌标枪杀出血路,自己领着二万大军断后。
并未因受重伤而缺阵的余律令领导之余家战兵,虽训练有素,武艺精熟,骁勇善战,但又那曾见过如此可怖场面,十二万大军一直杀至日落西山,就只余下余弩、余夫、余人三家将领着的二万余众,其它的不是死在“天都城”前,便是不知所踪。
芳心在小黑、小凤、小丙保护下,勉强还能挡住大敌,但始终还是无法突围,最后,只好靠小凤了。
“小凤,你知道我为何一直把你捧上半天高吗?你能力最低微、又滥性胡闹,又最令人讨厌、最贱,我小黑却仍护荫着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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