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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人等等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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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肯原谅她,可是她却已经没有力气去把那些事情重蹈覆辙一遍了。
算了,还是听天由命吧。
看着深深慢慢地摇了摇头,那年轻公子突然觉得心头一阵剧痛,猛一把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你还这么小这么年轻,为什么不把那个让你伤心的人忘掉,快快乐乐地活下去该有多好?”
她的手被他紧握着,所有的凉意都被驱走了,那种温暖实在令人贪恋,可是她却还是把自己的手慢慢地,一点一点的抽了回来。
年轻公子的手空荡荡地空留在那里,指尖一点点变冷的感觉令人心生寒意:“每个人都会有伤心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的家里,除了父亲之外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肯对我好,我的哥哥随时随地想要我的性命 ,那时候如果不是你帮我,现在我可能就会是荒野之外的一片枯骨……”
深深轻声打断了他:“你不用把我抬得太高,你死不了,吊吊更健康嘛,那不过是你喜欢的体育锻炼而已。”
年轻公子依然保持一脸煽情的表情,被深深这么一说,好像喉咙里被塞了一块糍粑,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噎得半死。
深深微微一笑:“你想要我留在你身边,一心一意地帮你是吗?”
年轻公子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深深把头靠在了他的指尖上:“你喜欢我吗?”
年轻公子想了半天,还是又点了一下头。
深深看着他。只是看着他。
看得那年轻公子忍不住轻声说:“我喜欢你,和你留在我身边,还有一心一意地帮我,这不是一回事……”
深深笑了:“我不相信。”
“我知道,如果是我……我也不会相信。”
他和她靠得这么近,却不知道该怎么样把自己的心意传达到她的心里,却没有办法去获得她心里那些细微的念头,他不止一次为这种情形觉得可悲,不管是哥哥,还是其他的什么人,他都没有办法向他们保证,我不会伤害你们。就算保证了他们也不会相信,还是要把刀峰竖到他的头顶上去。
为了自保他只好想尽了办法再去伤害他的亲人,这样彼此互殴直到血肉模糊。
为什么作为一个人,总是这么的可怜而又可悲。
终于讲到前尘往事了
太子走后卫飞衣也不能入睡。
清早起来就把乐四叫进了屋里,交代他去找二皇子元织。
乐四知道这是必走不可的一条路,没有再废话多问,趁着外面的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卫家的宅院。
这种会面也不需要递什么贴子,反而会落人口实。
所以乐四从墙上翻进去,寻到二皇子平日里下榻的小院里,他来得蹊跷,什么声音都没有,推门就走了进去。
二皇子听得人声走出来,不觉吃了一惊:“乐将军你这是……”
乐四竖起手指示意他不要大声。
元织下意识地往身后屋里看了一眼,隔墙还有一只耳朵,要不要回避她呢?
然而这时候乐四已经开口说道:“大将军让我来问问殿下的意思,我是个粗人,不会说你们那些拐弯抹角的话,我只问你,要不要这么一辈子屈居人下,提心吊胆,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元织明知道乐四是为了什么而来的,他所问的这句话,元织也在心里问过自己无数次。
哥哥是个荏弱的人,自然猜疑心也就重些,这些都在情理之中,如果是普通的豪富家庭,把父亲侍候天年之后自己走开也就算了,可是平白出生在帝王家,将来就算他肯走,只怕哥哥也不会放过他。
乐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只要他点一点头,卫家军十万兵马就尽数归到他的旗下,卫飞衣惊才绝艳少年英武,元织也一向仰慕他的风范……
以前他信誓旦旦眼里只有太子一个人,元织心里也曾经微微地有一些醋意,如今他终于是肯把太子抛开了。
要不要借此机会把哥哥压在身下?
元织抬起头来看了乐四一眼,又下意识地把眼光掉转开去。
心头有似滚烫热油泼过去,只要他点一点头,就是一场血雨腥风,大梁城免不了要被甩进去,就连父亲也不能够安稳地颐养天年。
他并没有太多的名利之心,只不过想做一个好的商人,一个好的儿子,一个好的弟弟,为什么上天却不肯成全他?
乐四看他脸上神色忽蓝忽青,也知道这是太大的事情,他一时半会儿并不能够决定,缓缓向他躬下了身子道:“大将军他如今被皇上猜忌,门里门外都是守卫,他的时间不多,殿下你要早做决定……”
乐四停了停,又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大将军对皇上始终有一种慕孺之心,所以可以一忍再忍,可如果等到他不想再忍的时候,卫家军也并不是那么好惹的,殿下你要想清楚才是!”
元织微微一震。猛地抬起头来去看乐四,他却并不说话,一拂衣袍跃出了窗子,霎时间走得无影无踪了。
乐四的意思元织听得明白,蝼蚁还知道惜命 ,所以逼急了卫飞衣他是要造反的。到那个时候,不管他多不愿意见到大梁城喋血的情形,也不可能再逃避下去了。
元织微微打了个冷战。
却听到屋里咣得一声巨响,他本来心惊,更被那声音吓了一大跳。
走进去一看,却见深深扶着床硬要走下来,然而病卧了多天的身体太虚弱,竟把床头放的水盆打翻了。
元织急忙走过去扶住她:“你还不能下床,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告诉我替你做就好。”
深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原来他真的是皇帝的儿子。
原来皇帝的儿子,竟都是这个样子的么?
卫飞衣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天神一般的人,她爱他仰慕他崇拜他,可是竟连他也要来求这个喜欢上吊的公子哥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竟有一种异样的屈辱,宁愿自己不开心,也不想让她喜欢的人向他低头。
“你刚刚是不是说过,想要我留下来帮你?”
她说的是要我留下来帮你,而不是要我留在你身边。
从始至终她也不相信他是真的有点喜欢她。
那么她为什么又突然重新提起这个话题?元织太习惯和各式各样的人和心思打交道,一般这样的句式后面,往往会跟着条件:“我的确是说过……”他微微一顿,却不等深深打破了他的幻想,自己却先说了出来,“你要我做什么?”
“答应他。”
“谁?”
“答应大将军。”
元织诧异到了极点,竟笑出来:“你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吗?”
深深毫不犹豫地回答他:“听不懂。”
“那你就要我答应他?”
“我为你做你想的事情,你为他去做他想要的事情,至于这些事情是什么事情,我又何必知道也根本不想去知道。”
元织呆呆地看着她,他觉得面前这个女孩子简直是个妖怪,如果他有兄弟姐妹为了一个男人沦落到这种地步,他会一记耳光抽死她打死她,可是她不是他的亲人,甚至连他自己都欠着她,所以他没有任何资格去指责她,只是心头痛得让自己不能呼吸:“原来你喜欢的那个人……竟然是他……”
“是啊……”深深微微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中有柔情似水,却又有太多的无奈。
元织还是第一次看她笑,她笑起来的样子并不好看,他不明白那个人明明让她那么伤心,她怎么还可以为了他把自己干脆地卖掉。而且并没有丝毫怨恨的样子。元织想为什么就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肯为他做到这个地步,这种炽火焚身般的热情,为什么他就从来没有遇到过。
那个男人……他又有什么好?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太明白……我见到他的时候,笨得像头驴子一样……”
那时候因为样子好看,每个人都把她当成掌心里的珠宝,爹爹虽然常常骂她狐狸精,骂她睡起来觉来像猪头一样,可是只要有闲瑕的功夫坐下来的时候,总是看着她的脸静静的发呆。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知道自己的美。
她被惯得伸出左手,人们就不敢往她的右手放任何东西。
“那一年我十四岁……在那个小镇上的姑娘,都已经开始订亲了……爹爹想让我嫁给镇子上最富有的一户人家的少爷,而大师兄整天缠着爹爹,要爹爹把我嫁给他……有一天那个少爷来到我家里找我,大师兄就跟他打了起来,他们打得越凶,我就越开心,因为他们说只有最漂亮的姑娘,才会有人为她打架。”
深深微微地笑了起来,像是回到了那个无忧无滤骄纵放肆的少年时代,清晨起来的微风是软的,在她脸上缓缓拂过,她把脸靠在了枕头上,感觉到眼角有一点点湿润。
深深还记得那两个男孩子打了很久很久,打得特别的专注,她坐在旁边就像一个漂亮的战利品,专门为了他们的虚荣心而存在。
她那个时候并不懂得这个道理,只觉得很不耐烦,幸好厨房里的包子熟了,她找到了借口可以躲开他们。
抓了五个包子回来的时候他们却还在不知道疲倦的欧斗,深深彻底厌烦了,从家里后院的门偷偷溜了出去。
她永远都记得那同样是一个春天的傍晚,风软得像是随时都会从头顶上掉下来,她走啊走啊走了很久,几乎已经走出了镇子,又从镇子边缘上的山道爬到了山顶上。
那座山她平时明明爬过无数次,却不知道是因为天意,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却失脚从山顶上掉了下来。
“如果那个时候我从山顶上好好的走下去,那么我可能十五岁就嫁做了人妇,变成一个最普通的油老板或者布老板的女人,因为薄有几分姿色,会在那个镇子上非常有名,说不定还可以趁机去和年轻的伙计们去偷偷情。”
可是她掉了下去。
从那个时候她碰到了她一生的劫数,也终于知道爱一个人不要说是去偷情,就连看别人一眼,都会觉得是玷污了心里面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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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情缘
半山腰上有很多山洞,都是长年累月被山洪冲刷出来的,深深滚落在里面也并没有伤到,爬起来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地看着到了一个身影伏在里面,她吃了一惊:“谁?是谁在那里?”
那个身影并没有应声,她有点害怕,也有点生气,不知道大晚上的是谁爬在这里面吓人,她随手把手里的包子丢了过去:“喂喂,再不出来我喊人了。”
忽然之间那个人扑了上来,身手矫健地让人根本无处可躲,那一瞬间深深就被他扑倒在了地面上。
她看到了他的眼睛。
“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一双眼睛,一直到今天也没有过,那么骄傲那么悲伤又那么的绝望,他似乎满是愤怒却又非常的无奈,他不用开口说一个字,我就知道我的心已经碎了。”
那个人死死地压住她,卡着她的脖子,她喘不过气来,拼命地去抓那个男孩子的手,想去咬他,可是在他手下却没有一点挣扎的余地,她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掉。用指甲在那男孩子手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痕迹。
疼痛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任何一点触动,他只是看着她,近在咫尺之间的距离看着她,看着看着,手竟然就渐渐地松开了。
深深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神经病,变态,流氓,你敢欺负我,我去告诉我爹爹,叫人打死你!”
男孩子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骄傲冷漠而又悲伤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那双眼睛里甚至没有愤怒。
深深跟他对视着了许久,哼了一声一跺脚就走了出去。她跑出去的时候其实还是有点害怕,她怕那个男孩子追上来,可是回了几次头都没有看到他,渐渐地深深觉得自己是误会他了,他躲在那个山洞里一定是为了逃避什么人,那些人一定非常非常的厉害,才会让他的样子看起来那么狼狈。
而刚刚他明明可以杀了她的,只要杀了她藏在这里的秘密就不会被泄露。
在那种情况下他仍然没忍心对她下手,他就真的不怕她会引来其他的人吗?深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戳了一下。
回到家里那两个男孩子终于是打完架了,像斗鸡一样守在她的房门口,深深往里面偷偷望了一眼,男孩子们就尖叫起来:“深深,你跑到哪里去了。”
深深吓得一溜烟似的往厨房里跑,抓了几个包子兜在裙子里。绕过那些呼喊大叫的男孩子们,又从后门偷偷地溜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在心里一厢情愿地觉得,她不能够抛下那个山洞里的人。
她跑了很久很久之后,终于跑到了山顶上,纵身一跃,就跳到了刚刚才离开的山洞里。
男孩子似乎没有想到她真的还会跑回来,份外戒备地看着她。
对他来说女人是一种很危险的生物,她们总是突发其想,这些念头能不能害死别人,她们是一点都不在乎的。
深深也可以感觉到他的敌意,她不敢靠近他,只是把包子放在离他不远处的地上:“你好久没有吃到东西了吧,给……”她把包往前推了推。
少年有些诧异,他没有动那些东西。
“你怕什么?你看……”深深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又放在了地上。
“我不吃女人的东西。”
深深切了一声:“那你就等着饿死吧。”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山洞里静得好像要死去一样。
许久之后,男孩子突然摇晃了一下,扑通一声栽倒了在地上。
深深被他吓了一跳,急忙扑上去把他扶起来,她见过隔壁大婶家的女人突然晕倒的情形,学着那些人拼命的掐男孩子的人中,她掐了很多下也男孩子也没有动静,深深以为他死掉了,吓得双手一松就把他丢了出去。
男孩子却在这个时候发出了一声呻吟:“你想要摔死我吗?”
深深长嘘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我什么地方像个死人了?”男孩子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好像北方人的口音,清清爽爽的透着股凉意。
“你都已经不喘气儿了好不好?”深深瞪大了眼睛。
两个人又斗鸡似的互相瞪了半天,忽然听到咕的一声轻响。
那个声音太熟悉了,深深一天里总有那么十次八次会在肚子里发出那样子的轻响。她下意识地拿了一个包子,冲着男孩子的方向举了一下,忽然间手里一轻,手里的东西就不见了。
“喂。”深深忍不住大叫,“你不是说,不要吃女人的东西吗?”
男孩子根本就没理她,头埋在包子里拼命地咬。
深深看他那个样子心彻底的软了,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别噎着。”
他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那种样子就好像跟包子有多大的仇恨似的,一定要把它们消灭得尸骨无存才算甘心。
深深微微心酸,乐宁是个富裕的小镇,即便是穷人也不至于没有饭吃,她没有见过有人能饿极生疯,她心里酸得眼眶都有些湿了,又怕眼泪掉下来太丢脸,赶忙跑到了外面去。过了一会儿心里好受些了,才走进来问他:“你渴不渴?”
男孩子摇了摇头。
深深却不相信,哪个人能吃了六个包子下去不喝一口水,她转身下山,找了一个瓶子,弄了一些河水上来。
男孩子果然一口全都灌了下去。
深深看着那空空如野的瓶子:“我发现你说的和你做的,还真都不是一回事。”
男孩子苍白的脸略微有些红了,他好像很少接受别人的好意,而且也很少跟人开玩笑,所以只要说一句话,他就会显得很局促:“我会还你的。”
“我才不要你还。”深深在他身边坐下来,“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会跑到这里面来?”
男孩子却并不回答,也不去看深深,好像坐在旁边的她是空气一样。
“切……”深深从来没有受这种冷遇,猛地把脸扭过去,过了一会儿才扭过来,她发现男孩子的头发有一些是白的,很奇怪的样子,因为他看起来也并不比她大几岁,“这个……”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想碰它,却被男孩子一把抓住了手腕:“不要碰。”
“为什么会是白的?”
男孩子不说话,他只要不说话的时候,周身的气场就是惊人的寒冷。
要把人冻伤一样的。
天已经黑了下来,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了,他始终什么也没有说,她也没有再追问,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就跑掉了。
“第二天天刚亮了一些我就又跑到了山上,我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我偷了家里剩下来的包子,又拿自己的零用钱买了很多吃的,那些东西很沉,我把它们一点一点地背到了山顶上去。”
男孩子看到深深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他对于表达感激似乎十分吝啬,但深深也并不在乎,她知道他其实是个好人。
“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杀我?”深深把脸凑到了他面前,“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是不是是不是?你是不是被我的美色给迷惑了?”
男孩子看了她一会儿,却淡淡地说:“不是。”
“切……”深深不屑,“我知道你这个人最会口是心非了。”
“我没有杀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个女人派来的人。”
深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哪个女人?把你逼得不得不逃到这里来的女人吗?”
男孩子却没有回答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下去:“所以按倒你的那一瞬间,我就在心里反复地对自己说,我不可以……绝对不能变成像他们那样的人……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就算是枉死在别人手中……我也不能够滥杀无辜……”
深深看着他似乎呆住了。
山洞外面下起了雨,雨点声滴滴哒哒地敲在人的心头上。
她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步,又慢慢地挪了一下。
她发现她以前碰到的那些男孩子们简直是猪,他们就只会好勇斗狠,迫不及待的用武力来展现自己的强大,而他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我好不容易才靠到了他身上的时候,他有些惊讶,但也并没有推开我,可是外面突然传来了轰隆一声巨响,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发现山洞里的光线完全消失了。”
男孩子猛地站起身来,身形飞快地向前跑去,可是他发现有人已经用巨石把洞口堵住了!
“他们果然追上来了。”
男孩子试着推了两下巨石,那很显然是很多人一起把它推下来的,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撼动它。
他所说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为什么这么狠心的一定要致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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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活下去
深深在黑暗里隐约能看见他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庞,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那只手好凉好凉,冰得她连心底都生起了一阵寒意,然而她鼓足了勇气没有放开手:“跟我来。”
她抓着他往前跑,男孩子来不及问什么,跟着她往山洞深处跑去。
那条山洞其实并不深,不远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日光,男孩子心头一震,难道这条山洞竟然是有其他出口的?
深深是乐宁本地人,所以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也不奇怪。
果然跑到了下面抬起头,发现头顶上方有一条长方形的小洞。
“这里地形高,不管那些人多厉害,也不可能把石头运到这上面来堵住它。”深深说着就要往男孩子身上爬,打算先出去探一下头。
男孩子却伸手把她拽了下来。
深深有点生气,她还以为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想到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他跑得比谁都要快。
男孩子武功似乎很高的样子,纵身一跃就到了顶方的小洞上,单手抓着岩石,却用另外一只手里的树枝向外面探去,那一瞬间两道剑光刷得向他削过去,饶是他缩手缩得快,那树枝也已经被削去了半截。
深深吓得捂住了嘴,这才知道他把她拽下来的用意。
这个山洞从一个出口到另外一个出口,都已经被那些人包围了。
“小贱种!”外面有人尖声笑起来,“你还以为你能逃得出去,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只要你一出来,我就会把你的头削掉!”
男孩子跃到地面上,深深情不自禁地往他身上靠去:“这……这都是什么人啊?”
“我家里的人。”
深深震惊地抬起头来,她看到男孩子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变,好像说出这几个字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她疑心自己的听错了,然而那几个字又明明白白的悬浮在空气里。
“卫飞衣,你已经死了么?怎么连口气也不会喘?”上面的人声音妖细,明明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并且岁数也不会太大。
男孩子淡淡地开口:“你瞒着父亲追我到了这里,再不回去,他会把你的腿砍掉。”
上面的女孩子立刻就不出声了,过了许久才说:“就算我走,也一定要看到你死掉再走。”
那声音里的恨意思让人全身都忍不住发抖,深深望向卫飞衣,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恨他?他做错了什么吗?
卫飞衣感觉到深深目光,他退了两步:“害怕的话,可以离我远一点。”
深深气得拿手里的包子去砸他的头:“你是笨蛋吗?我已经被你害得被关在洞里面,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你就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卫飞衣个子比她高得多,武功也比她高得多,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讲深深也不可能砸中他,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偏偏就砸中了他,砸得他抱住头慢慢地靠到了洞壁上去。
深深打够了喘了一口气。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天已经黑下来了,连唯一的那一点光亮也从那条缝隙里渐渐消失了,洞里很冷很凉,深深穿着裙子开始拼命地打哆嗦。
卫飞衣脱下自己身上的袍子:“拿去。”
深深本来想接住,可是一凑近就皱起了眉头:“好臭,我才不要穿。”
卫飞衣哼了一声,拿回来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闻了一下,果然很臭,而且因为逃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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