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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人等等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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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风姿卓然,潇洒如仙人,让人觉得即便是等他一万年,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常春看见这人却吓了一跳:“我二哥怎么回来了。”
乐四却在那里叫嚣:“叫援兵来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这个笨蛋!”常春咒骂着,常青和常醉一向是无原则护短,看到乐四跟他动手,一定会扒了乐四的皮。
“快跑吧!”他的把抓住乐四,拔腿就跑。
玲珑气得在他们身后大叫:“我呢?你就把我丢在这里了吗?”
常春却也顾不得她了,毕竟她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你……你也去找个地方躲一躲……”
玲珑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混蛋常春,你这个混蛋,我恨死你们了!”
乐四被常春拽着一路狂奔,气都要喘不过来,心里却乐得要开花了一样,常春虽然笨到了什么都不懂,可到紧要关头时候,他选择的人却永远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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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教育进行时
他们手拉着手拼命地跑,到了一条没有人的胡同里,累得简直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没注意前面一堆麦杆挡住了路,脚下一踉跄就扑倒了上去。
“还好跑得快……”常春瘫在麦堆上抱怨着。
他的脸近在咫尺,眉峰也不像普通的男孩子那样浓冽规矩,反而是毛茸茸的散乱,不高兴的时候蹙在了一起,像个发脾气的小动物一样。
这些天翻来覆去的恨着他,反而是把他的每个细节都被放大了,一颦一笑都记得清清楚楚。乐四心里痒的不行,顺势就压在了他身上。
常春一口气喘不上来,用脚去踢他:“别闹了,快起来……”
乐四挨了两下一点都不觉得痛:“给我亲一下就起来。”
“哎?哎?”常春瞪大了眼睛,简直惊悚。
“就一下就一下。”乐四像个无赖一样把脸凑过去。
常春拼命用手挡着他:“这不是一下两下的问题……”
“不要这么小气嘛……”乐四抓住了他的两只手。
这也不是小气或者大方的问题吧。
眼看他凑得越来越近,常春忍不住大叫:“二哥,二哥,大哥,大哥……”
乐四被他叫得耳朵生痛,无可奈何地看着他,要怎么办才好呢,怎么样才能眼前的这个人明白呢?
乐四坐起来一手支着脸呆呆地看着常春,常春似乎也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儿,像个被侮辱的女人一样戒备地缩在旁边。
乐四忽然站了起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不要乱跑。”往前走了几步,他怕常春趁这会儿功夫溜掉,又回过头来说,“你要敢跑回家,我就跟过去,你大哥和二哥抓到我打我的话,你一定也会心疼。”
常春看着他的背影下巴一直掉到地上:“谁……谁会心疼啊?”
虽然这么说着他到底是没有动。
一直等到太阳快到头顶上的时候,才看见乐四抱着一堆东西鬼鬼祟祟地跑回来。
他跑得很快,好像后面有什么人在追他。手也捂得特别紧,怀里像抱着稀世珍宝一样。
但靠近了常春却看得很清楚,那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不过是一堆破破烂烂的字画而已。
这家伙真是乱来,这个时候就算是王羲之的绝笔他也没有心思去欣赏吧。
他刚站起身来想走,却又被乐四按了回去。
“你到底在搞什么?”
乐四把手竖在嘴边嘘了一声,又看看四周没有人,才紧靠着他坐下来。
乐四的体温一直要比一般人高一些,平时并没有觉得,这个时候却烤得常春坐立不安,直想躲他远一点,乐四却按着他不让他动。
“常春?”
“哎……哎?”他一边答应着,眼神却闪烁,似乎有一种不太吉利的预感。
“我跟你说,你那两个哥哥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把你教坏了,这世上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每个人在一起都有各自的相处方式,你不要怕,也不要担心,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常春大眼睛闪啊闪啊闪,酒窝在唇边忽隐忽现。
乐四窥视着他脸上的表情,慢慢地打开了手里的卷轴,这是他花大价钱向店里的老板佘来的,不会比王羲之的绝笔更容易找,常春看着看着眼睛就像被揪出来一样凸出来了。
“这……这里?”
“嗯嗯……”
“怎么可能?”
乐四爬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常春眼睛渐渐直了,突然噗的一声喷了一口鲜血,仰面倒了下去。
乐四吓了一跳,搬着他的肩膀大叫:“春春……春春……”
春宫图上的小人好像活过来一样在面前跳舞,晃得常春头晕目眩死去活来:“这……这是什么东西?”
乐四被他叫得脸也有些红了,万分扭捏地在他耳边说:“xx。”
“天……”常春惨叫了一声,直挺挺地又倒了下去。
这惨况把乐四吓坏了,教学课程虽然重要,但常春的命好像更重要一点。
“春春,春春,你醒醒,我们不看了……”
反复呼唤了几次常春才苏醒过来,乐四蒙住了他的眼睛,反复念着咱们不看了,然而常春还是颤抖地伸出了手指,像古画里的女鬼一样指着春宫图上的小人问:“这又是什么?”
乐四忧愁地看着他,好像他问的不是春宫图,而是什么国恨家仇的大事。不过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再退缩了,只好从牙齿缝里吐出了轻微的两个字。
这一次常春终于是没有再惨叫喷血。
乐四正庆幸着他的进步的时候,略一歪头,却发现他已经翻着白眼,无声无息的晕过去了。
乐四蹲在地上,看看春宫图,再看看被迟到的教育课程弄得半死不活的常春,只觉得自己离“幸福”的日子好像还有很远很远。
他欲哭无泪,长长地叹了口气。
算了,不管是任重道远也好,耐心守候也罢,只要他在前面的路上契而不舍的等着常春,总归是有那么一天,他相信总归是有那么一天,常春会向他慢慢地走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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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比我更妖怪
比赛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元织的心里却如同湖水风过,总是掀起层层的波澜。要怎么样才能解开深深的心结,即便是留下她的人,心不在这世上,人又怎能留得长久?
翻来覆去思绪难安,站在台阶下望着似锦的繁花恍然伤神。
这时候却有人推门而入:“殿下日安,常相派人送了贴子过来。”
贴子和常醉本人十分相似,是清淡而严肃的浅灰色,上面花纹寥寥,却用极尽风流的字态写得清楚:元织殿下,卫大将军把罪名洗脱了,下官想了一想,觉得这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想请你们过到府上来喝一杯酒,殿下不会不赏脸吧。
元织拿着那张贴子哭笑不得。
“我可不可以不去?”
那侍从笑道:“殿下不想去,没有人可以逼殿下去。”
卫飞衣和常醉都是元织讨厌的人,为什么在这个繁花似锦的清晨,他要和他们一起喝酒?
“那么我不去会有什么结果呢?”
“常相会心生间隙,觉得殿下对他果然是有看法的,他是当朝宰相,些微的一点动摇都会影响我们国家的时运。”
元织看了他一眼:“连你都明白的事,难道我会不明白吗?”
侍从捧出了礼服说道:“所以我已经为殿下备好了衣物。”
元织默默地闭了一下眼睛。
说是喝酒,果然也只有酒,寥寥数碟小菜摆在桌上显得份外的寒酸。然而桌旁坐了一个人,只要他往那里一坐,蓬荜生出无限光辉,所有的寒酸也成了清淡雅趣。
“请贴上的字是你写的?”元织没有见过他,只听说常醉有个无限乖舛的二弟。
常青只是笑:“殿下请上坐。”
元织贵为皇子,并不能推辞,坐到了面南背北的客人之位。对着那微不足道的几碟小菜说:“我记得父皇给常相的薪金应该十分丰厚才对。”
常醉把双手拢在衣袖里,这初夏里的一点微风似乎也让他觉得冷:“薪水也不是让我们来饮酒做乐的。”
元织望着他端整秀丽的脸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幸好有常青在旁边说笑取乐,谈起各地的民俗景致,风流之态令人倾倒。
素酒喝过了三巡,又有一位客人走进了后院。
“大将军来得正好。”常青招呼他坐下来。
“我有伤在身,不能喝酒。”不等其他人开口,卫飞衣已经先把人拒之门外。
元织自然知道他的伤是怎么来的,想起心里的那个人为了他困顿欲死,而他却还有闲心到这里来饮酒做乐,一种愤懑就像大水一般漫过了心头,提起壶来为他斟上了一杯酒:“大将军难道没听过,酒喝得多了,自然也就把伤痛忘记了。”
卫飞衣看了他一眼,一向冷静的声音里却带着刺:“酒入愁肠愁更愁,下官毕竟没有殿下来得洒脱。”
“既然不喝酒,大将军难道来这里当壁上泥人的吗?”
“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比酒色财气更重要。”
卫飞衣和元织结盟本来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然而常醉冷眼看过去,却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似乎另有一些峰机。
他想着要怎么样把这微妙的情形说给皇帝听,一边却打断了两个人的暗波汹涌:“既然来了,大将军就喝一杯吧,只当是舍命陪君子。”
卫飞衣却毫不领情地道:“这里可有君子么?”
他的声音把这微热的初夏彻底冻住了。
这家伙是故意来拆台的么?常醉心里这么想着却并不在乎,只用一双毒辣的眼眼默默观察着人们之间所有的波动。
许久之后终于听到常青笑了一声说:“大将军这话说得有意思,美酒金樽之下,本来就没有什么君子可言,大哥你说是不是?”
常醉哼了一声表示无所谓。
常青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唯独到了这个大哥面前,却连一点脾气都没有。他拍了拍双手笑道:“我这一路走过来,发现最近的市面上多了一种时髦好玩的玩意儿,反正闲的没事,也让家里的仆婢学过来找个乐子。”
他左一个好玩,右一个乐子,常醉的脸已经拉得比长桌还要长,可惜常青从来都不是会看人脸色的人,说话间已经有两个少女走到了院子里来。
虽然是初夏,她们穿的那些衣服,也依然让人一看就觉得好冷。
乐声响起来,她们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众人面前,转了一圈之后,又轻飘飘地走回了后面。
随后又有两个美丽的少女,身上的衣服更加奇特而引人瞩目。
常醉的眉头越皱越紧,正是因为不喜欢应酬所以才会让常青出来在中间周旋,可他却忘记了常青正是兄弟几个里面最不靠谱的。
“弄这些东西来做什么?”
“大哥你不知道,如今大梁城里最新鲜的事物,就是布店开业的时候,让女孩子穿了美丽的衣服在人前走动,以前我们看到的衣服都是裁缝张嘴说出来的,而今的衣服,却都是实实在在能用眼睛看出来的……”
常醉打断了他道:“奇淫之计,哗众取宠,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何况女孩子家本来金贵,只有不知廉耻的人才会让女人抛头露面,你是世家子弟,怎么能学这些人弄这种不要脸的东西!”
常青像是被他骂惯了,一点都不生气:“这世上所有新鲜的东西出来总要被人骂,但慢慢地习惯了,也就好了。”看常醉眉峰微挑又要说话,他急忙说道,“只可惜今天没能请来这个行当里要价最高的玲珑姑娘……”
元织听到“玲珑”这两个字,一口酒噗地从嘴里喷了出来。
常醉神色冷冷说道:“玲珑么?那不是卫大将军塞给我家小弟的女人,前些日子在常府住着不守妇道,勾搭我家小弟,被我抓奸当场,果然是忍不了寂寞去做这种下流的营生了。”
元织本来对玲珑也没有什么好感,但听他说得恶毒,忍不住开口道:“常相这话有趣了,一不偷二不抢也不卖身,且问哪里下流,值得常相这么恶言相向?”
常醉冷默端秀的面容一成不变:“殿下难道没有听出来,下官所说的下流,针对的是她勾引我家小弟,至于她以后做什么与我常家又有什么关系?”
元织望着他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就算有音乐有美人有常青在伴,这酒也喝得闷到了极点。
卫飞衣开始不肯喝酒,后来他们争执讲话,他却一杯提起一杯,比谁喝得都要更多。
也许元织有一句话说得还是有道理,酒喝得多了,自然而然也就把伤痛忘记了。
他们说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酒意穿过了胸膛,把脑海完全占据了,只有微微拂过脸庞的暖风让人想起了烟花剑雨江南。
“玲珑姑娘如今可不比当初……在大梁城中已经是名流一族了……”这是常青的声音。
“女人出名又能有什么好处……”这是常醉的声音。
“女人难道就不是人么?”这是元织的声音。
“说到女人,我倒碰到过一个女人,实在是我这些年来所见过的听过的哪怕是传闻中的人里面,最最不可思议的一个角色。”
“还会有人比你更不可思议么?”
常青哈哈一笑,并不觉得这话是在骂他,反而心里特别特别的得意。
“我本来已经是一个妖怪,可是所碰到的这个人,却绝对比我更妖怪。”
感觉人们目光凝视在了他的身上,他渐渐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个春夜:“不知道为什么,我碰到那个人总会是在春天。就好像她生来就是为了春天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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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首已是百年身
那个春天他游历天下,接近浙江地界的时候,他完全是无意之中走进了那个小城。
“小城的名字叫做乐宁,平安,快乐,宁静。”
小城的风景是他一生中都没有见过的美丽,似乎把江南所有的倩影都凝聚到了城里。
然而他走进小城里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平安,快乐,宁静,反而有一层莫名奇妙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小城的上空。
这种小镇能够出得了什么事情呢?
无非就是男人爬墙,女人偷情,姑娘跟着人家的男孩子跑了,无非也就是这些,所以常青并没有把小城里男人女人们的窃窃私语放在心上。
“那个时候我正在努力研究一种药物,它的药性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我却突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了……”
常醉冷冷插嘴道:“你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事情。”
常青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这位大哥的刻薄,笑了一笑说:“因为我做的那味药,不能够救人,害人也害得不彻底,而且似乎对女人的效用更大一些,我想难道我禅心竭力地把它做出来了,就是为了给女人去争风吃醋用的吗?”
那时候他一边走一想,不由得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会弄出来这种东西,又有什么用处?这世上谁会想把自己的容貌毁掉,拿去害人……又害不死,居然会做出这样赔本的买卖来……真是的……”
他这样埋怨着自己,旁边一间小小的柴房里,却突然伸出来一只手:“给我吧。”
常青被吓了一跳,不管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突然有一只手从面前冒出来,也是一件很吓人的事情。
何况那个后院已经非常冷落,到处堆积着废弃的物品。
而在这些破败的情形映衬之下,那只手越发显得白似美玉,纤纤动人。
常青顺着那只手看过去,发现那间柴房里关着的那个人,竟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身量还没长得太足,然而容貌之美令人震惊,有一种风流之态混然天成。
常青从没对任何女人好声好气过,这时候却不由得放缓了声音:“你这么年轻,样子长得又好看,要这种东西干什么呢?”
那个女孩子笑了。
她笑起来的样子任何人只要看到,这一生就不可能再忘记。
那是绝望的一种甜蜜。
似乎刀斧加身也从不觉得痛楚:“因为如果我不要的话,就再也从这里出不去了。”
常青并不知道她犯了什么事情,然而不管是什么事,她的年纪总归还小,都不应该用这么残酷的办法来对待她:“我可以放你出去。”
女孩子摇了摇头:“我不能走,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在这里等他。”
“你可以去找他。”
“我不知道他来自哪里,也不知道他要去向什么地方,甚至连他是不是还活着也不清楚,所以只有我等在原地,只有等着他,只有等,我们才能够有重逢的那一天。”
常青从来都是一个偏执的人,所以女孩子的事情虽然他并不知道,却能够理解那种义无反顾死不回头的情绪。
女孩子顿了一顿,又自言自语似的说:“何况我不能抛弃我的父亲,母亲已经抛弃他跟别的男人走掉了,如果连我也走掉,他一定会疯的。”
她的声音很低,常青只隐隐约约听到些呓语:“可是……这味药又能帮得了你什么呢?而且我从没有在人身上试验过,吃下去会有什么结果,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它能帮得了我什么?”女孩子笑着笑着,笑出了几分凄然,“你先把药给我,我就告诉你。”
常青看了她一会儿,不知道她到底打的什么主义,就把药放在了她的掌心里。
那一瞬间他看到她玉白的手臂上,似乎有无数伤痕。
他怔一怔,那药就已经被她攥在了掌心里。
女孩子吞下了药丸,忽然高声地叫起来:“来人哪,来人哪,这里有人闯进来了……”
常青咦了一声,本来是她要与他讲话,为什么这时候却又怪他闯进院子里来?
呼唤中一个男人带着几个人从门口出现,奇怪的是,他们却绕过了常青,直奔那柴房走过去,打开房门,一把揪住了那女孩子的长发:“贱人,锁在了屋里还不安份,到处勾搭男人,你还嫌我的脸丢得不够吗?”
女孩子本来荏弱的身体,被那男人反复殴打。她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好像被打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木头,一个微不足道的物件。
常青看得心都惊了。
他想去劝解,却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
这时候跟随那男人来的一个少年走过来,笑着看了看常青:“长是倒不错,跟那个小白脸有一拼。”
常青见过那么多奇怪的事情,却被他们弄得完全摸不着头绪:“你在说什么?”
“我这个师妹呢,仗着有几分姿色,到处去勾搭男人,所以她要跟你说了什么话,你可也别当真,不要放在心上。”
常青一生中所见的怪事多得可以从大梁城一直堆到乐宁,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周身都泛起了一阵寒意。
这就是那个女孩子宁愿吞下毁容的药物,也不愿意抛弃的父兄吗?
她要听到他们用这种口气谈论她,只怕疯掉的人不会是她的父兄,而根本就是她自己了。
常青不忍心再看下去,转身走出了那间小院。
这个小城本来平静,安宁,快乐,许多年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那种他从来时就感觉到的阴郁的气氛,果然是为了那个出奇美丽的女孩子。
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在窃窃议论。
“你不知道,丢人死了,那个女子跟男人在洞里呆了十多天,什么事都干出来了,现在还闹着要嫁给那个男人,人家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我早看她不是个好东西,长得一脸狐媚子像。”
“可怜花师傅,先摊上这么一老婆,又摊上了这么一个女儿,简直是要他那条老命哦。”
“哈哈,这就叫做家学渊源,有其母才有其女啊。”
常青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蠢蠢欲动,总想抓出霹雳弹把这些恶毒的人们送去见了阎王。
可惜他还不够坏,对这些明明没有做过太多坏事,却用舌头就可以杀人的村民们,根本下不了手。
常青在半夜里想着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睡不安宁,他爬起来又进了那间小院里。
隔着柴房的门看到那个姑娘爬伏在地上。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除她的痛苦,放她走,她并不愿意离开,然而留在这里,一个名节尽毁的姑娘,小镇里的舌头处处都是杀人的刀。
那女孩子看他回来,笑了一笑说:“药好像要生出用处来了,我好痛……”
全身都痛,哪里都痛,从心底到皮肤微小的毛发,没有一处不痛。
常青看着她都觉得痛:“你何必这么执拗,我听人说,你未婚夫家已经把亲事退了,你父亲正想寻一个七十多岁的财东,把你嫁掉。”
女孩子笑了笑说:“我知道,我知道的……就算这样,师兄还是说想娶我,可是我不能嫁给他……”
常青想,你要知道你的师兄在背后怎么说你,你恐怕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如果真的回来找你,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你,女人的容貌对于男人来说,总归是至关重要的一件事情。”
女孩子愣了许久。
她愣得太久了,以致于常青不忍心再让她想下去:“算了,不要再想了,我教你一些东西吧,或许将来会派上用场……”
他把这些年来积累下来的药用和其他一些知识,教给了这个女孩子。
天快亮起来的时候,药性终于发作,女孩子忍不住痛苦完全晕了过去。
“后来我就一个人走开了,很多年以后,我以为我不会再想起她,却没有想到在大将军的帐中,又见到了这位姑娘,她的脸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几乎认不出她,然而她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狠毒,对自己的伤腿痛下五石散,我常青一生中没有佩服过什么人,唯独对于这位姑娘,我可以说对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他话还没有说完,元织猛然掀翻了桌子,一拳打在了卫飞衣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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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他话还没有说完,元织猛然掀翻了掉子,一拳打在了卫飞衣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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