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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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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了下来。拍这场戏时,我们已经给白伟强请了替身,可是白伟强坚持不用,偏要自己搬着真实的家具往楼上爬,他说,摔跤还用得着替身吗,他年轻时拍动作片,从十楼的窗户向下跳都没用替身。白伟强这种敬业的演出令人感动,实拍的时候白伟强真的搬着很重的家具从楼梯上滚下来,虽然他经验丰富很会摔,可手臂还是被滚下来的家具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流了很多血……”
“没错,这种例子其实挺多的,”我补充道,“再比如那一次拍打架的场面,由于公司的赏罚政策不明朗,员工之间大打出手,白伟强却要求助演的演员真打,直到被那个演员打得鼻子流出血来他才满意。”
这些现象被我和廖汉龙说出来之后,我们陷入沉思。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廖汉龙点了点头说:“不过,就算把这些拍摄趣闻大肆宣传一通,全部向电视观众公开了,估计最多也只能提高个百分之一二的收视率,这仍旧无法跟《超美歌喉》抗衡啊,难道你费了半天劲,吞吞吐吐就是为了出这个无足轻重的主意?”
“假如根据白伟强所表现出的这些迹象,发挥一下,制造出一个更严重的事端来呢?”我咬着嘴唇,盯着廖汉龙的眼睛说。
“更严重的事端?!”廖汉龙嘬着牙问。
“对!更严重的事端!”我一咬牙说出了潜藏在心底很久的那个可怖计划,“《商海沉浮》不是有一场上吊自杀的夜戏吗?依照白伟强拍戏的热情和习惯,他肯定要自己把脖子伸进绳套里面试一试,如果让白伟强在拍摄那场夜戏的时候发生意外,跟剧中主人公一样精神错乱分不清弟弟和哥哥,迷迷糊糊地吊死,你看怎么样?”
“什么!?”廖汉龙大吃一惊,他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看着我,“你……你的意思是说……拍上吊的那场戏时我们合起伙来把白伟强活活吊死,拍摄下实际死亡的场面,而后在电视上播放?!”
“你胡说什么呢?”我苦笑道,“真那么干了,就不用担心收视率太低而砸了饭碗了,咱们直接就在监狱见面了,就算摄像师被我们收买把实际死亡的场面拍下来,你能指望在电视上播放吗?电视台还要审核的啊!”
“我越听越糊涂了,那你说怎么干?”
“没有比让一部戏的主角死亡更能吸引观众眼球的了,这不用我多说,难就难在用什么合理的方法治他于死地,而后留不下任何把柄,那样我们就可以全身而退,现在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自杀?!”
“自杀是可以的。”我回答说。
“你让他自杀他就自杀啊?”廖汉龙瞪着眼珠子,白眼球更红了,“难道人家一个大明星就那么听你的?”
“所以说这件事情很难完成……”
“不是很难,根本就没办法完成!”廖汉龙讥讽地说,“我看你也只能当当编剧,过过纸上谈兵的瘾,因为你的想法太脱离实际了。”
“当然,我需要一整套周密的谋划,不试试你又怎么知道行不通呢?”我看向廖汉龙。廖汉龙张大了嘴巴,一直都忘记合拢。我笑了,说,“看把你吓的……”
“真……真要这么做?!”
“好了好了,”我抽动着嘴角一笑,“我只是随便说一下自己的想法,不是你非要让我说的吗,你就当个故事来听吧。”
廖汉龙的眼珠子滚动着,他没有要下去的意思,却依旧不说话。
“我从白伟强的男助理那里听到过这样的话,白伟强好像说过,他一想到《商海沉浮》里这个富于挑战性的角色,就觉得之前拍过的那些人物都过于单薄,太没有生活了,这部戏让他尝到了驾驭复杂人物心理的快乐。白伟强还说,今后的演绎方向就是多多饰演一些情感丰富的角色,假如再让他演那种完美无瑕的英雄或是坏到极点的流氓,一想到那种令人作呕的单一性格的角色,他都会产生想死的冲动。”
“这话我也听剧组的员工议论过,可这又怎么样呢?”廖汉龙终于说话了。
“如果我们推波助澜,把白伟强的这种状态推到极致,那么有可能拍完这个连续剧之后,他就觉得生活毫无意义而立刻自杀了!”
“我还是不信他会自杀,”廖汉龙摇摇头,又问,“那你说我们怎么推波助澜呢?”
“细节还需要进一步完善。”我告诉他。
“唉!我看你也是入戏太深了,那种想法写在剧本里还凑合,你以为,事态的发展就会如同你笔下的人物那样,都听你的指挥?你让人家白伟强怎么样他就怎么样啊?我才不信呢!我看你还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事情耿耿于怀,妒忌人家白伟强,憋着坏想报复人家一回,你赶快醒一醒吧!”
廖汉龙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叹息着走下楼梯,而我依旧站在原地,手扶着铁栏杆朝下望着,我的视线里出现了玛莲娜,今天有玛莲娜的戏,所以她已经在下面化妆了。
回想起来,当时我的思虑很乱,我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对廖汉龙说出那样的话,甚至自己何时产生了这种想法我都不知道,难道真是因为自己的妒忌心在作祟吗?但我也清楚地知道,即便我真能把白伟强“除掉”,玛莲娜也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了。
《商海沉浮》第十四集播出后,收视率跟第十三集一样都是4%,这一天,廖汉龙告诉了我一个坏消息:一直在电视台支持廖汉龙以及汉龙影视公司的王总监辞职了。
起初我并不觉得这个消息有多么重大,而后廖汉龙向我说出了实际情况,他说,王总监的辞退意味着,电视台里不再有汉龙影视公司的眼线,也就是说,《商海沉浮》这部戏的烂摊子全部推给了廖汉龙的公司。
投资该剧的汽车厂商也停止投资,电视台已经不把希望寄托在这样一部起起伏伏落差过大的片子上了,而是把精力更多地投入到《超美歌喉》这类轻松愉悦的综艺节目上。电视台甚至想搞完《超美歌喉》之后再推出一档类似的讲笑话的选秀节目,选拔上来的参赛者给观众和评委讲笑话,哪个参赛者最有幽默感、最能让观众笑得持久,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电视台给廖汉龙的最后机会是,假如《商海沉浮》的收视率继续下滑,那么电视台将毫不手软地把这个“鸡肋”立刻剔除,彻底停播这个剧集。
《商海沉浮》最初的构想是全剧30集,摄制组已经拍摄了五分之四的内容,假如该剧遭到停播,也就是说,剩下一半的剧集的投入就全部打了水漂。
本来廖汉龙还指望剧集播出到最后,经过巧妙构思的结局会令观众感动,从而连续重播该剧,就算是把整部剧集卖给小地方的电视台也是好的,可一旦遭到停播,这部戏就彻底失败了,人力物力的投入全部没有回报,假如王总监还留在电视台,没准还能托关系把剧集卖给DVD发行商,制作成光盘出售,起码还能收回一小部分成本,可王总监辞职了,现在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廖汉龙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差,他颧骨突出,脸颊都陷下去,皮肤发灰发暗,身上的衣服都显得宽松,以前油头粉面的感觉荡然无存,就像个大烟鬼,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虽然每天依旧在摄影棚里忙碌着,但他的话却越来越少。
因为没有资金投入,棚里一些租金高昂的摄影器材都退掉了,工作人员也减少了几乎一半,或许连廖汉龙自己也不知道,这部戏还要不要继续拍摄下去。
资金短缺这一点白伟强也看在眼里,白伟强说自己的片酬不要了,可以拿出来支持拍摄剩下的五分之一,他还鼓励廖汉龙务必要把整部片子拍完。廖汉龙本身也不想就这么放弃拍摄,因为一部没有结局的剧集,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既然白伟强不要片酬,摄影棚的租期还没到,那么暂时还可以用不多的片酬勉强支付剧组每天的开销。
“一定得把这部戏拍完!”中午蹲在地上吃盒饭的时候,廖汉龙对我说。
“对,做事做人都要善始善终,”我说,“好在费钱的戏份都拍完了,只剩下五分之一这么一小部分,还需要一处别墅的拍摄场地就齐了,最好能借一幢,要是去租的话又得花不少钱。”
“这个我会想办法的。”
廖汉龙咽了一口米饭,我也打开一次性饭盒一看,里面只是清炒土豆丝配米饭,连一丁点儿肉星都没有。
“伙食不怎么好,真是让你们受苦了。”廖汉龙歉意地对我说。
“唉,别说这些了,但愿我们的困境能够尽早地过去。”
我也咽下一口米饭,夹起一口土豆丝放进嘴里嚼着,不知道这盒饭是从哪个该死的饭馆订的,量少就算了,居然把土豆丝炒得没滋没味。
我朝摄影棚深处望了一眼,白伟强和玛莲娜正坐在一起调笑着,玛莲娜端着一碗汤递给白伟强,当然,白伟强的伙食比我们剧组的人要好得多,都是从大饭店订制的。我就那么直直地瞪着他们两个人,心想,为什么都是人,却有着不同等级的待遇?我和廖汉龙都吃了不少苦头,也非常努力了,为什么拍出来的戏最后却是停播的下场?
“兄弟,别羡慕人家了,闭上眼睛吃自己碗里的饭就行了!”廖汉龙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
“你说,白伟强不要片酬都想把这部戏拍完,他到底是图什么?”我像是自言自语地问道。
“我不管别人,我只想知道我图什么?”廖汉龙叹口气,丢掉手里的饭盒。
“这部戏拍完了,成不成功其实都与白伟强没有直接关系,白伟强的地位已经够高了,观众并不会因为一部剧集收视率低下,就对白伟强有什么反感,而白伟强在拍摄这部收视率不高的剧集时如此卖力而且不要片酬,这更会让观众看到白伟强的艺德之高。唉,不管怎么说,白伟强都只赚不赔。”
“可是我赔了,什么叫倾家荡产,我这就叫倾家荡产!”廖汉龙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盯着我,那种眼神就像一个杀人犯,“对了,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真的只是在开玩笑吗?”
“说过什么吗?”我故意装糊涂。
“推波助澜……”廖汉龙凑近我,小声嘀咕道,“这些天你想到什么可以推波助澜的阴谋了吗?”
“那可不是什么好人该干的事!”我摇摇头,“只是想一想我都感到有罪恶感。”
“你看看,”廖汉龙抬起一条手臂,指了指白伟强和玛莲娜,“你睁开眼看看,人家也是人,我们也是人,人家吃的是珍馐美味,赏的是花下美人,我们吃的却是没放佐料的土豆丝,为什么待遇就相差那么多呢?”
“平常心吧。”我知道,廖汉龙想引诱我说些什么。
“我再问你一句,你说的推波助澜的事情到底有大的可行性?”
“我也不知道。”
“你脑袋里装着那么多诡计,那么多琢磨人的坏心眼儿,你就不能想出一个合情合理的好办法,让我们这部戏脱困吗?”
“谁也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我被逼急了才说。
“难道……难道你已经心里有数了?!”廖汉龙好奇地问。
“我说了,我不知道。”
“只要你……”廖汉龙把我拉到他身边,“只要你想出的办法构不成犯罪,能让我和你全身而退,我……我很想试一试。”
“真的?!”我盯着廖汉龙的脸,他一脸郑重地正望着我。
“那我们还去上面谈一谈怎么样?”
廖汉龙指了指摄影棚顶部,那里有架铁楼梯,我们之前就已经在那地方预谋过一次。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有意避开白伟强的视线,跟着廖汉龙轻手轻脚地踩着铁楼梯走了上去。
“这回真是走投无路了,我想你也是非常清楚的,还是那句话,只要不犯法进监狱,我真的很想把败局扭转一下,人还得继续活,人都是自私的对不对?就像剧本里写的那样,哥哥为了自己能够逃过一劫而杀害了自己的兄弟……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廖汉龙疲惫地把后背靠在墙上,点燃一根烟,他这人不经常吸烟,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吸上一支。
“说实话,在心里我不那么记恨白伟强了,我只恨我自己,是我自己没能力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玛莲娜这个女人也没有错,她只不过是想活得更好一些,不但是为了她自己,还有她在外地的家人,所以,现在我也不恨她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廖汉龙瞪着我,一口烟都吸呛了,“怎么,听你这意思,是想看着我出丑,倾家荡产身败名裂是吗?”
“我只是心里没有那么多仇恨了……”看着黑黑的棚顶,我呼出一口气。
“这根本就不是你的心里话!”廖汉龙压低声音笑了笑,“你难道就不想做出一件引人注目的事情从而把自己烘托出来?你我虽然交往不深,但你这个人我是了解的,你绝不是那种安分守己的人。你也知道,虽然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是我和我的公司,但这同样是一个机会,人这辈子很少能碰到这种机会的,假如你利用这个机会成功了,或许你这辈子就能够开始另一种全新的生活。那女人不是想傍着白伟强进入更高级的社会圈子吗,也许你也可以呢?怕只怕你错过了,没有抓住这个可以翻身的机会。你那么聪明,该懂我意思吧!”
“我懂,但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啊!”我说。
“你说这些不就是为了减少一些负疚感吗?其实你的心比冷血杀手还要狠!”廖汉龙想了想,才问,“既然这样,可不可以有另一种方法,既可以达到目的又不致人于死地?”
“你开门见山说吧,我知道这些天你的脑袋肯定也没闲着。”
“这部戏还剩下五分之一,大约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去拍摄,当然,时间的长短我们是可以掌控的,你说,我们可不可以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做一件‘推波助澜’的事情,令白伟强彻底厌倦演员这份工作,从而退出影视圈……”
“退出?那也就是息影了?”我不解地问。
“对,白伟强从此息影,这则消息也够轰动了吧,这部戏也成了谢幕之作,你觉得呢?”廖汉龙问我,但我不说话,他接着说,“想一想,只要白伟强对记者宣称,自己从今以后不再拍摄电影和电视剧,那么《商海沉浮》这部戏也可以成为他最后的一部作品,这样一来,《商海沉浮》受到的关注度肯定明显提高,即便白伟强事后明白过来或者反悔息影的事情,那都是以后的事情,跟我们就没有半点关系了。只要能在电视台里保住《商海沉浮》这部戏不被停播,顺利播完就好了。”
我很认真地听廖汉龙的话,他见我不搭话很是着急,接着问我说:“怎么样啊,你说句话,这就是我这几天苦思冥想的办法,这办法唯一的好处就是,白伟强不用死,那样我们的负疚感就会少了很多,当然也没有东窗事发后坐牢的危险。”
“你要知道,息影这种事要白伟强亲自说出口几乎是不可能的,他还不算太老,而且从影多年依旧对影视非常迷恋,拍戏时那种敬业的劲头绝不是装出来的。”我分析着说。
“所以我才需要你帮我出主意,我只是个生意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自己将来能够活得更好,万一杀人之后东窗事发,一切的努力不就都烟消云散了吗?”
我朝下看了一眼白伟强,他靠在折叠椅子上闭目休息,棚顶很黑,在下面是看不见上面站着人的。玛莲娜还在收拾餐具,妩媚的她做起家务来简直更性感更有女人味了。一看到玛莲娜,很快,我的心里突然又生出一股子酸楚,我真的希望她能够再回到我身边,哪怕她随便向我说句道歉的话,我都有可能立刻原谅她,我真的是非常非常喜欢玛莲娜。
“其实我也不想那么去做,”我把视线朝上移,盯着黑乎乎吊着很多钢丝支架的棚顶,“我承认,当时我之所以对你说那些话,更多地都是排遣心里的痛苦。”
“可现在不仅仅是心里痛苦就能够解决的,如果能让我保住公司,我心里再痛苦我都心甘情愿!”廖汉龙看向我的是充满求助的目光,“你想想办法帮帮我吧,我求你了!”
“你让我好好想一想,好吗?”我闭上眼睛,说,“今天下午还有戏要拍,你下去协助拍摄,给我一些时间一个人静一静。”
“好,那我去拍戏了,晚上咱们再联络。”说完,廖汉龙走下去,黑漆漆的铁楼梯上面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第九章 镜像杀人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受过感情的伤,美貌是上帝赐给女人最好的武器,也是惩罚男人最厉害的匕首,爱了又不爱了,说白了就是你捅我一刀,我也想还给你一刀,等到两个人清楚地看见对方流着血的伤口时,心理才算平衡。可这又何必呢?其实,爱情就是这样反复无常。
夜里的随心所欲咖啡吧比白天多了一些客人,几个貌似情侣的顾客坐在角落里闲聊,我和廖汉龙约在这里见面,咖啡吧就在汉龙影视公司写字楼对面,廖汉龙却还是头一次走进这间咖啡吧。
小姑娘为我们泡了茶,她知道我们需要谈事情就聪明地走开了。廖汉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喉咙,说:“今天下午拍的那场戏真不错,白伟强在办公室里得知自己接受贿赂的事情曝光后,他那出类拔萃的演技,他那痛悔的眼泪,他那嘴角的抽搐……打动了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
“嗯,我也看见了,”我点点头,“后来我跟男助理聊天,据他说,白伟强实际上也曾面临过剧中主人公的窘境,在他初涉影坛,独挑大梁拍戏时,也曾受骗上当损失巨大。我想,昨天那段戏,白伟强是调动了存储在内心的悲伤情绪,所以演出来才那么真实。”
“你觉得这种情绪可以利用吗?”
“我们现在就是尽量收集白伟强的所有情况,缜密分析之后合理地运用,或许真能达到我们的目的。”
沉默片刻后,廖汉龙继续问:“话虽这么说,可是,具体应该怎么操作呢?”
“今天我一个人躲在楼梯上想了一个下午,”我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着的纸,我在思考的时候喜欢用笔在纸上做记录,“我把想到的可以利用的线索都列了出来,你看一看。”
“很好,我看看,”廖汉龙拿着纸条看了半天,问,“你写得太乱了,我看不懂,还是你口述告诉我吧。”
“最简单的方法是,用我们的嘴劝说白伟强退出演艺圈。”
“不行不行,”廖汉龙很泄气地摇摇头,“还以为你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呢?这办法根本行不通,白伟强也不可能听你的!”
“白伟强是不会听我的,可是他或许会听从某一个女人的……”
“哦,你的意思是想利用那个女人,”廖汉龙抓着头发想了想,“男人和女人刚刚触发情感的时候都是非常强烈的,假使她真能听我们的话,去劝说白伟强,或许是可以奏效的。”
“她是你公司的员工,你可以跟她阐明利害关系,让她试一试,要是她不同意,当然,我们还有第二手准备……”我从廖汉龙手里拿过纸条。
“第二套方案吗?”廖汉龙双眼一亮,“刚才你说的是最简单的方法,难道后一种方法做起来会很难?”
“倒不是多困难,就是实行起来相当复杂。”
“好,你快说一说。”
“你听说过‘镜像杀人’吗?”
“什么?”廖汉龙用力地摇起头来,“你说明白点儿,镜像是什么意思,镜子怎么还能杀人呢?”
“所谓‘镜像’,表面意思就是镜子里的图像。人照镜子,镜子里面便会映出人来。站在镜子前面,你一动,镜像也跟着一起动;你笑,镜子里的你也露出牙齿……”
“这种小儿科的现象我都懂,你直截了当地说行不行?”廖汉龙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告诉你,那个过程实施起来是很复杂的,所以在说出来之前,我必须做好铺垫,那么我问你,你现在可以理解‘镜像杀人’了吗?”
“还是不能理解。”廖汉龙说。
“那好,我先给你讲一段故事,这也是我很早之前,在一部电影里看到过的情节。”
“好吧,但要尽量简洁。”廖汉龙靠在椅背上,显得有些不耐烦。
“故事发生在外国,两幢高楼之间夹着一条狭窄的街道,在这条幽暗的街道上面,不可理解的、原因不明的自杀事件一个接着一个地发生。更古怪的是,自杀事件都是发生在月光充沛的午夜。自杀者都是从一座大楼的同一个房间的同一扇窗户里爬出来,而后从楼上跌落摔死在街道上。所以,人们就传说那个房间中有恶灵存在,后来谁都不敢在那房间里住了。话说,有一个胆大强壮的人为了打破迷信,勇敢地住进了那个被诅咒的房间。结果,也在一个皓月当空的夜晚从楼上掉下去摔死了。后来人们才发觉,这一系列悲剧都是因为对面的大楼跟发生命案的大楼看起来一模一样,就像是中间隔着一面镜子……”
“怎么?难道是因为两座大楼一模一样,就能够吸引那么多人从楼上掉下去?”廖汉龙不解地问。
“那倒不是,而是有一个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两座楼一模一样这个特性,从而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制造了一起又一起的所谓自杀事件。”
“哦?你继续把故事讲下去,我很想知道结果。”廖汉龙来了兴趣。
“那个别有用心的人心理变态,他先给一个服装塑料模特身上穿上一套衣服,这套衣服跟住在那个传说有恶灵作祟的房间里的人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样。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学着鸟叫声,把睡在那个房间里的人吵醒,紧接着用绳索操纵穿着衣服的塑料模特从窗户爬出去。这样一来,在朦胧的月光下,住在对面房间里的人看到移动的人形,就产生出一种看见了镜子里边的自己的错觉,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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