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陆王途-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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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界罢了。
行走在山口中，看着两侧险峻的山岭，脚下则是生机盎然的丘陵与灌木丛，真有种走在巨人的脚印中的错觉。
加斯帕德人的哨卡修筑在山口三分之二距离的地方，也就是靠近加斯帕德王国那一方的中后侧。那里右侧的山岭有一个明显的横插入山口的缓坡，哨卡就修建在那处缓坡上，背靠山壁，居高临下监视着整个山口。
加斯帕德王国目前的状况，让平常松懈的过境检查严格了许多。负责哨卡的指挥官是一名肥头大耳的军官，名叫普罗曼。对众人盘查许久，最后得到贾维尔送上的“小礼物”后，终于大手一挥放行。
于是，在越过哨卡的那一刻，众人终于踏上了加斯帕德王国的土地。
***
穿过玛纳山脉，在又赶了三天的路后，一行人终于抵达加斯帕德王国的首都，奥拉特城。
奥拉特城是在原圣布里曼王国的首都旧址上建造的，可说是整个维罗尼卡大陆最古老的都市之一，至今城中还保留着很多属于圣布里曼王国的遗址。
站在高处向奥拉特城看去，这座城市位于一片广阔平坦的河谷之中，经过数百年不断的重修，扩建，现在城市的规模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整座城分为两部分，属于原圣布里曼王国首都的内城，以及其外围由后来历年扩建的新城。
内城部分建在凸起的地形上，因此比外圈的新城要高出一截，这里也是整个奥拉特城的核心。内城中有很多古旧而宏伟的建筑，加斯帕德王宫就在其内，一圈高耸的城墙将其严密的保护起来，即便外城被攻占，仅凭内城的防御力，也足以坚持很久。
环绕着内城的则是后来修建的新城，新城比内城低一些，由于考虑到大量居民的生活需求，新城的建筑不似内城那么规律和雄伟，无数民居，市场，广场等建筑，共同构成了一座繁密而充满生活气息的新生地带。
东西走向的圣河尼切尔河横插入新城中，它原本是内城的护城河，但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大，终于变成了城内的运河。河上船只往来穿梭，为奥拉特运送着各种物资。
此外，在城外的近郊，还散布着一座座农庄，牧场，各种手工作坊和商队的仓库等建筑，占地极广，成为庞大的城市正常运作的辅助。
从远处看去，这座内外三重，层次分明的宏伟都市，其壮观的景象足以让任何人目瞪口呆，据说仅是一座奥拉特城，就聚集了加斯帕德五分之一的人口。尽管加斯帕德国土狭小，但这座繁荣了千年的古城，即使在整个维罗尼卡大陆，也是数一数二的。
因此，毫不意外的，当奥拉特城宏伟的身姿映入眼帘的时候，雷蒙一行无不震惊得目瞪口呆。
雷蒙从小到大见过最大的城市就是獠牙城，他本以为那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比起眼前这座城市，獠牙城更像一个粗制滥造的失败品。
看来，外面的世界果然不是贫瘠的兽人帝国能比的啊。
一旁的猫女更是张大了嘴，半天都合不拢：“喵呀，这么大的城市难道不会把地给压穿吗？”
“真是名不虚传，比迪拿尔的王都杜斯克城还要大呀。”连见多识广的贾维尔也充满敬意的道。
“如果能把这座城抢他娘的一次，那得有多少钱啊。”哈洛特舔了舔嘴唇。
弗雷迪则没有说话，而是充满狂热的死死盯着眼前的城市。
“走吧，奥拉特的美酒可是非常有名呢。”精灵希尔尼斯催促道。
当天傍晚，一行人顺利抵达奥拉特城下，接受了守城兵的盘查后，众人顺利进入城中。
“我们已经到了这里，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行走在宽阔的街道上，雷蒙问贾维尔道。
这座城市实在是太大了，初次进入其中，那种陌生和无力感，很容易就会让人迷失其中，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贾维尔从马车的车窗中注视着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建筑物，闻言道：“不急，今晚先找一个旅店住下，设法打听一下奥拉特的现状，再做决定好了。”
就在说话间，突然就听城门方向传来一阵悠长的号角声，跟着一队穿着加斯帕德军装的骑士缓缓驰来，驱赶着路上的行人：“所有人立刻让到路边！”
路上的行人连忙让到道路两侧，很快宽阔的街道就被清空，道路两边挤满了人，无不好奇的向城门方向张望着。
在别人的地盘上，雷蒙一众自然不会惹麻烦。他们也将马车赶到路旁，独自占据了一块地方。
不多时，又是一队骑兵驰过，他们厉声呵斥着一些稍微往前站了一点的行人，把他们驱赶往后，越发显得即将到来的人来头不小。
“谁啊，竟然这么大架子。”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
又等了十余分钟，随着一阵号角长鸣，一阵整齐的马蹄声首先打破了现场的平静。就见一队足有百人的骑兵，缓缓从城门那方行来。
这些骑兵极为引人注目，他们穿着白色的全身重甲，胯下高大的战马也同样套着白色的马铠，所有骑士都将头盔的面罩放下来遮住了面部，并以同样的姿势高举着骑枪，纹丝不动，随着战马整齐划一的步伐，他们就如同一具具按着同样的模子造出来的机器，冰冷中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随着这队骑兵过处，本已经站到了街道边缘的行人，纷纷不由自主的再往后退去，就像一道随着骑兵而动的波浪，足见其予人的可怕压力。
紧随骑兵的，是一辆由四匹骏马拉着的豪华马车，马车前后还跟随着一群穿着黑色僧侣袍的男子。他们全部低垂着头，默默跟随着马车而走，对周遭的一切均视而不见。
马车窗帘低垂，看不到载的是什么人，但只看能有这样的架势，就知里面的人绝不简单了。
这时，当看到那群男子袍服上绣着的古怪图标时，街道两旁的群众纷纷发出惊呼声，一些人不住做着类似祈祷的手势，有一些人甚至对着马车跪了下来。
“天呐，是克罗特帝国的席多尼斯教会，那些骑兵难道就是‘三大神选军团’之一的神罚骑士团？”希尔尼斯也不能置信的惊呼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让神罚骑士团护送。”
克罗特帝国？席多尼斯教会？
听到希尔尼斯的话，这两个名词渐渐在雷蒙脑中浮现出来。之前里基特在为雷蒙简单介绍维罗尼卡大陆的情况时，就提到过这个大陆上最为强大的国家。而席多尼斯教会，据说在克罗特帝国内拥有足以和王室相抗衡的庞大势力。
只是自从到了海丁顿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雷蒙忙于和拉维特联邦对抗，几乎把听过的那些东西忘到了脑后。而这时当他和其中之一意外碰上时，雷蒙才意识到，一直以来自己都在多么小的一片天地里打转，这块大陆其实比想象中更加的广阔啊。
待席多尼斯教会的队伍行过以后，人们才被获准回到街道上，刚刚那一幕显然给人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此时犹自有不少人在兴奋的议论着。
“前来吊唁国王陛下的竟然不是克罗特帝国的王室，而是席多尼斯教会的人，真是太奇怪了。”一个行人道。
另一个人煞有介事的道：“你知道什么，一直以来教会都在和克罗特王家争夺权力，看来他们之间的争夺已经到了公开化的程度了，席多尼斯竟然抢去了这本属于王家的事务。”
“这有什么，前天我还看到戈丹草原同盟的人，差点和迪尔克王国的士兵打起来了呢，现在的城里真是混乱啊。”另一个人连连摇头。
“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我们加斯帕德已经被所有人给盯上了。”
……
听着身边行人的议论，弗雷迪露出满意的笑容：“太好了，我果然没有来错。”
****
“你…你确定我们所有人都住在这里？”
当来到内城最为豪华的一家旅店，雷蒙看着面前这栋金碧辉煌，如同宫殿一样的建筑，并得知贾维尔准备包下半个旅店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虽然对金钱不怎么上心，但也知道这恐怕会是一笔极为可怕的数字。只是找个地方住下而已，不用这么铺张吧？
看到雷蒙吃惊的表情，贾维尔先是一愣，跟着哈哈大笑：“看来雷蒙先生还不太了解我们商会的实力。不过这却是必须的，因为只有当你展现出相应的实力时，才能进入相应的阶层。”
“我们必须住在这样的地方，因为我这次来，并不是要跟小鱼小虾打交道。”
雷蒙还能说什么，反正是贾维尔掏钱，住就住呗。不过他也明白了贾维尔话里的意思，实力弱小的人，永远没有参加游戏的资格。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入住旅店，能住在这里的也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贾维尔的大手笔立刻引起了相当的瞩目。相信用不了几天，关于他们的消息就会传入奥拉特的大街小巷了。
跟随他们而来的那些士兵，都是奥斯顿和海丁顿的土包子，何曾见过这么豪华的地方，虽然只被安排入住普通的客房，也已经兴奋不已了。
当晚，安顿好以后，贾维尔邀请了雷蒙，弗雷迪，芭丝特，哈洛特和希尔尼斯几个领头的人，共进晚餐。
吃饭的地方是旅店附属的餐厅，环境优美，光是看到精美的餐具就能叫人食欲大发。从走进这里的那一刻起，芭丝特就彻底晕菜了。
就在贾维尔点餐时，餐厅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只见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想进入餐厅，奇怪的是门口的侍者却拦住了他，双方不断发生着争执。
“让我进去，本人以前可是这里的常客，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吗？”那个男子高声叫嚷着。
侍者一边拦着他，一边道：“这我当然知道，阿克曼先生，但现在的您已经消费不起了，所以还是请您离开吧。”
“你说我没钱？”男子的声音陡然提高：“你知不知道我的表叔是谁？是内务大臣布劳斯啊。”
似乎早已不止一次听他提起过这个名字，那名侍者仍然不肯让开：“这我当然知道，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那又怎么样？请您快走吧，不然我们只好用些不那么礼貌的方法了。”
然而那个男子却相当执着，赖在门口总是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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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骗子阿克曼

“侍者，那个人是谁？”趁着侍者上菜的机会，贾维尔指着那个男子问道。
侍者充满不屑的道：“那个人啊，他叫阿克曼，以前是个贵族，但早已经被剥夺了爵位，现在靠坑蒙拐骗为生。”
“他说他的表叔是内务大臣，是真的吗？”贾维尔又问。
侍者点点头：“这倒没错，不过因为他恶劣的作风，内务大臣早就不理会他这个表侄了。”
贾维尔道：“那请你把他带过来。”
“这…”侍者吃惊的道：“先生，您是认真的吗？那家伙是个骗子啊。”
“没关系，你带他过来就是了。”贾维尔坚持道。
侍者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劝说，但最后只是叹了口气：“那好，既然您坚持的话…”跟着向门口走去。
那边，门口两个侍者挽起衣袖，正准备强行把阿克曼拖走。那名侍者过去对他们耳语了一番，几人惊异的转头向雷蒙这一桌看来。
“你为什么要请他过来？”雷蒙不解的问。
贾维尔笑了笑：“我们不是正愁没办法了解加斯帕德的现状么？我想从他那里也许能得到些消息。”
“可你没听侍者说么，那家伙摆明是个骗子。”希尔尼斯忍不住道。
弗雷迪冷冷的道：“那又如何？不管是垃圾，人渣还是骗子，都有他们的作用，只看你懂不懂得用了。”
“好吧，我跟这家伙永远不能沟通。”希尔尼斯把手一摊。
这时，那名侍者领来了那个叫阿克曼的男子，指着贾维尔道：“就是这位先生要见你。”
“怎么样，我就说你们拦不住我吧。”阿克曼得意洋洋的对侍者道，然后不等贾维尔说话，已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对面。
“喂，我说，怎么这么久？”
“什么？”
阿克曼慢悠悠的道：“我是说，你怎么这么慢才把我叫进来，我差点就被那些家伙赶走了。”
“你知道我会叫你进来？”贾维尔一怔。
阿克曼嘿的一笑，没有回答，而是把手伸向侍者刚刚端来的那瓶酒：“啊，玛拉姆葡萄酒，好久没有尝到了。”
弗雷迪伸手移开酒瓶，沉声道：“回答问题。”
阿克曼毫不在意，非常自然的缩回了手：“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在餐厅门口又叫又嚷的？”
贾维尔终于有些吃惊了：“你是故意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
阿克曼得意道：“实话跟你说吧，你们刚进旅店的时候，我就开始留意了。所以刚才才故意在门口引起你们的注意，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对我感兴趣的。”
“幸好在我被赶走前你开口了，表现还算不错，否则可真要叫我失望了。”
明明他是因为贾维尔的关系，才能进到这里，现在却说得像是在考验众人一样，此人实在叫人啼笑皆非。
贾维尔却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为什么你肯定我会对你有兴趣？”
阿克曼啧啧的摇了摇手指：“让我我猜猜，来历不明的有钱人，高调的行为，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奥拉特…嗯，我想你们是一群趁着国王身亡，想要寻找机会，却又苦于没有门路的人，对吧？”
不理会众人惊讶的表情，他又道：“所以，你们需要一个能让你们了解现状，甚至帮你们打通关节的人？否则你们也不会在听到我表叔是谁的时候，立刻叫我进来了。”
最后，阿克曼向自己一指：“那么，我要恭喜各位，因为我正是你们要寻找的那种人。”
“哟，现在我要赞同你的话了。”希尔尼斯吹了声口哨，对弗雷迪道：“骗子里面果然也是有人才的。”
“呵呵，阿克曼先生实在是个很有趣的人啊。”贾维尔也笑了。
“那么，现在我可以喝一杯了吧？”阿克曼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的再次向酒瓶抓去。
“不行。”哪知弗雷迪又一次移开了酒瓶。
就在阿克曼一脸意外的看向弗雷迪时，贾维尔已转头道：“这样的酒怎么配得上阿克曼先生呢。来人，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给我拿来。”
看着贾维尔随手把玛拉姆葡萄酒丢到一旁，并斟上一杯当初自己还是贵族时，都没喝过的这家店最昂贵的酒，阿克曼以难以察觉的声音喃喃道。
“我…好像真的钓到大鱼了。”
*******
“现状吗？”
阿克曼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酒，享受的感觉着醇香的酒液在舌尖化开。啊，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喝到这么好的酒啊。
闭目享受片刻，他这才道：“法加纳国王被刺杀，当然对加斯帕德有着最坏的影响。现在国内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毕竟其他几国早就对我们垂涎已久，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趁国王身亡的动荡期，向我们下手。”
“不过，这还不是最坏的。”
“喔？”见阿克曼故意停顿了一下，人老成精的贾维尔哪还不知道他的把戏，非常配合的问道：“最坏的是什么？”
果然上道啊，阿克曼立刻浑身舒爽。这人既大方，又懂得配合自己，真是个不可多得的肥羊。
他继续道：“最坏的影响，是王位继承权的问题。”
“难道子嗣会争位吗？”弗雷迪眉毛一扬。
“倒不是子嗣，而是叔叔和侄女啊。”阿克曼道。
“叔叔指的是法加纳国王的弟弟，乌迪纳亲王阁下。至于侄女，就是国王陛下的独生女，索菲亚公主了。由于这次国王陛下突然身亡，还没来得及指定继承人，所以问题就来了。”
贾维尔微微皱眉道：“难道不是应该由国王的子女继位吗？”
阿克曼点点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一则索菲娅公主还很年轻，二则加斯帕德历史上，还没有过女王继位的先例。所以现在不少人都希望能推举乌迪纳亲王继承王位，因为目前国家需要一个更成熟稳重的国王，来稳定局面。”
“不过，希望维护正统继承人的家伙也不少，所以目前争得蛮厉害的。”
想不到加斯帕德还在唱这一处，雷蒙问道：“那么，那两个人的态度呢？”
阿克曼摇摇头：“乌迪纳亲王原本也是支持侄女的，但架不住这么多人劝说，据内部消息说，他已经有些意动了，这其中最支持由他继承王位的就是首相查理公爵了。”
“索菲亚公主那边则不太清楚，一直以来这个公主都较少在人前出现，有点神秘。不过，有场乱子是免不了的了。”最后他道。
暗道此人果然有些门道，贾维尔又问：“那这次吊唁，各国都派了什么人来？”
阿克曼掰着手指一一介绍起来：“最先派人来的当然就是一直没放弃过吞并加斯帕德的迪尔克王国，来的是他们的王子雷纳德，这家伙在迪尔克国内被称为‘狂王子’，这些天四处活动，倒是一点也不掩饰对法加纳陛下身亡的欣喜。”
“跟着是戈丹草原同盟的代表，戈丹草原是加斯帕德的盟友，跟迪尔克则是死敌，来的是草原最大部落‘风狼部族’的族长古德尔，他还带了一支戈丹草原最为神秘的半人马战士，这阵子他们和迪尔克的人几乎天天都有摩擦。”
“半人马？”雷蒙好奇的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种族。
阿克曼奇怪的道：“怎么，你不知道吗？半人马是只生活在戈丹草原的类人种族，几乎从来不离开草原，所以在大陆其他地方几乎看不到他们的踪影。那些家伙极其勇猛，是戈丹草原最强的战士。”
跟着他又道：“第三个来的就是拉维特商贸联邦了，他们也是加斯帕德的盟友，来的人也是重量级人物，索纳利中央议会的副议长，大商人洛兰。”
听到拉维特联邦的名字，雷蒙等人立刻对这个大敌流露出注意的神色。
要说阿克曼确实有些本事，他察言观色，却并不说破，只是道：“啊，对了，据说拉维特联邦是支持公主索菲亚的。”
最后他道：“最后就是今天才抵达的克罗特帝国的代表了，不过出人意料的是，来的竟是席多尼斯教会的那帮神棍。”
弗雷迪心里一动：“知道来的是谁吗？”
阿克曼摇摇头：“他们刚到，使者又神神秘秘的，所以没人知道是谁。不过只看是由赫赫有名的神罚骑士团护送，就知道来头绝对不小。”
“克罗特皇室没有派人来吗？”知道一点克罗特内部纷争的事，雷蒙于是道。
阿克曼道：“这就是让人想不通的地方。要知道克罗特皇室一直和席多尼斯教会争夺国家的控制权，像来加斯帕德吊唁这么具有象征意义的事，他们竟然任由席多尼斯教会出面。”
“这里面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席多尼斯教会在争夺权力中占了上风，要么就是他们双方达成了某种妥协。”
“你们似乎并不喜欢这个教会。”贾维尔问道。
“那些打着神的名义的战争疯子，谁会喜欢？”阿克曼打了个寒战：“不，应该说整个维罗尼卡大陆都没人喜欢。天呐，让他们继续内耗下去吧，否则大陆其他的国家就要倒霉了。”
“好了。”阿克曼拍了拍说：“知道的事我都已经说了，当然是免费的，就当是对这瓶美酒的回报。”
“那么，各位找我来，肯定不止是想知道这些稍微打听就能弄到的情报吧？”一口饮尽杯中美酒，阿克曼直视着贾维尔道：“说吧，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第十三章牵线搭头

弗雷迪眼中露出欣赏之色，这人确实是个骗子无赖，但无赖得很光明正大，且消息灵通，能言会道，颇有些可取之处。
贾维尔道：“很简单，帮我见到你的叔叔。”
“就这样？”
“就这样。”
“没问题。”阿克曼点点头：“不过，报酬是2万枚金币。”
“什么？”这时，一直跟芭丝特闷头大吃的哈洛特，一下抬起头来：“带着见个人就要2万金币，对方是迪尼索斯大神啊？”
“迪尼索斯？”阿克曼眉毛一挑：“摩季那大陆？你们不是维罗尼卡人？”
维罗尼卡普遍的信仰是神之王泰伦，这是一个在维罗尼卡的神话中，创造了天地的主神，地位就等同于摩季那大陆的迪尼索斯。因此当听到哈洛特直呼迪尼索斯之名，阿克曼就猜出了他们的来历。
显然，一名合格的骗子应有的敏锐，他同样不缺。
“这个就不是你要担心的了。”贾维尔道：“成交。”
见他答应得这么痛快，阿克曼咧了咧嘴，似在后悔怎么不趁机多要点。
他又补充道：“不过，我要事先声明，我的叔叔已经很烦我了，所以对我介绍去的人有点…所以我要那么多，可也包含了打点费在内呢。总之，我能让你跟他会面，但之后的事就一概不保证了。”
贾维尔笑道：“没关系，只要能见面就行。2万枚金币，一分也不会少。”
“好！”阿克曼高兴得站起身：“我这就去设法安排。”
跟着他向贾维尔伸出手：“订金，5000枚金币。”
“你这小子，别得寸进尺了！”哈洛特怒道。
贾维尔向他摆摆手，跟着对阿克曼道：“没问题，我可以给你，不过你最好不要骗我。”
阿克曼连声保证：“当然，放心吧，本人从不…”
不等阿克曼把话说完，雷蒙打断了他，他指着芭丝特道：“她叫芭丝特，是猫人，兽人中最优秀的斥候。如果你敢欺骗我们的话，不管你藏在什么地方，她都能把你找出来，隔断你的喉咙。”
“哗，少糊拧照窝啪？（啥？少主你叫我吗？）”
这时，埋头大吃的芭丝特听到雷蒙叫自己的名字，鼓着圆滚滚的腮帮子抬起头，迷茫的眼睛左瞧瞧，右瞧瞧。
“喵银掐假贼？窝炮成啊呜扑喵！（要人家杀谁？我保证他活不了！）”
雷蒙，阿克曼：……
“咳咳，总之，是否值得为了5000枚金币送命，你最好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