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未来-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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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坐在旁边吗？”一把声音传来，阿羽回头一看，原来是孙智，他仍然维持着一贯的笑脸，那究竟应该说天真，还是说可怕好？
“随你。”阿羽应了一声，于是，孙智走到他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来。
“我还以为你会讨厌我呢？”
“我现在是挺讨厌你，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
“因为我让冰瑶把双眼交出来？但是，如果我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那你要怎么想？”
“我不知道。”阿羽把头侧到一边不想看他。
“阿羽，你不受我控制，同样，由你的一举一动所引发身边的人物和事情变化，这也是我无法控制的，还有，虽然世间的历史和各人的命运都是由我来编写，但是，唯独他们的情感我同样无法改变，所以冰瑶会交出自己的双眼，那是她的选择。”
“现在你喜欢怎么说也没用。”
“那么你是怀疑冰瑶对你的感情吗？如果你否定冰瑶交出双眼的选择，那就等同于否定她对你的爱，你真的就这么忍心去怀疑这一切？”
阿羽没有回答，他慢慢把头低下来，然后想着刚才在房间冰瑶所说的话。
“阿羽，冰瑶她已经踏出了第一步，那么你也应该要知道自己怎么做，我很希望你可以打开碎片并回到过去改变历史，现在这个世界的未来，就在于你会怎么想？”
“为什么一定要我？你们想改变就自己打开碎片去吧，我只想留在冰瑶身边。”
“如果可以，我们也想这样做，可惜的是只有你才能打开碎片，我不知道范尔是用什么方法封印那段历史的，就连我们也无法打开，但惟独是你，你就像一条钥匙一样，只有你才能打开。
“又是我，所有事情都要牵涉到我。”
“阿羽…”
“这个世界是为了杀死我而存在的，那么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我还要去救这个世界？”
“因为冰瑶她希望你这么做。”
“想用冰瑶来压我吗？”
“不是，只是希望你不要让冰瑶的苦心变成白费。”
“我知道，我知道的，你们是想让我去赎罪，因为我把第四文明毁灭了，还害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所以你们要我为自己的罪负上责任，先是要我亲自对付曾经爱着我的人，巴萨，他是我的弟弟，而你们却让我把刀尖对准了他，现在，你们又要我回到过去阻止一切事情的发生。”
“为什么阿羽你要把一切责任都归到自己身上？对，没错，虽然一切事情都是因你而起，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谁都要为已经发生的事情负上责任。”
“反正你再说什么好听的话也没用。”
“阿羽，你认为自己是一个罪人吗？”
“难道不是吗？”
“那好，现在我们来说一下，究竟在这件事情上谁是真的错，首先是释迦罗，事情是因为释迦罗改变历史而起的，那么是他错了吗？虽然他做事是很极端，但是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他的国家，为了他的人民，他为了建造一个美好的国度，而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不希望的事情，那么，这是他错了吗？如果他不需要付上全部责任的话，那么还有谁错？范尔？他把碎片交送的历史封印起来，是他错了吗？但是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他敬爱的人；那么是巴萨？他杀了阿羽你的母亲和让你的妹妹昏迷？他错了吗？但是他这么做都只是因为狠你，然而，这种狠却是由爱而生；安薇也错了吗？但她当初只是想帮冰瑶，明明她心里其实同样爱着你，但为了让冰瑶可以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所等待的意义，她才把真实之眼给予冰瑶。还有谁？还有谁才是真的错吗？”
“你说这么多，究竟想表达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阿羽。”孙智看着他说。“根本就没有谁才是真正的错，在这个‘故事’里面，根本就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好人和坏人，所以阿羽，你不要这么自暴自弃，没有谁需要为谁所犯下的错而负上责任。”
“你这算是安慰我吗？”阿羽苦笑道。“说到底，你还是想我打开碎片回到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我改变过去的话，那么一切就会恢复正常，这个世界就不会因为要杀死我而建立，但同时，释迦罗也会进入正常的轮回，如果这样的话，那就代表我不会出现。”
“对，这的确是这样。”孙智毫不否定地回答说。“释迦罗会以正常方法进入轮回，然后，在不同的成长过程中，他可能会化成另一个意识，但是，我并不保证那个一定是你，毕竟意识形成是一样非常随机性的东西。”
“如果我不出现的话，那么五灵是否还会等释迦罗的转生？这个世界会以一种怎样的方式发展？月桐和天赐、小楠和阿哲，还有其他所有人，是不是会以另一种方式生活下去，甚至，他们可能会成为互不相识的人。”
“关于这点，我同样不否定这个可能性。”
“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还要回到过去？”
“那么你意思是就算这个世界会毁灭也没所谓？”
“反正这个世界是为了杀死我而存在的，既然这样的话，那不如就大家一起死掉好了。”
“你会这样说，那是因为你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
“想说我自私吗？不过就算是又怎么样？我从来就没想去成为什么拯救世界的大英雄，我不是伟人，我只是想作为一个很普通的高中生生活下去，既然这样的话，难道就这么一点自私都不可以？”
“你的自私，代价还真大啊。”孙智不禁笑道。
“所以，你不用再劝我了？”
“我没有劝你啊，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
“其实除了回到过去，还有一个方法是可行的，那就是你们按我的意思去改变这个世界，不是说我体内有半颗灵魂之心的吗，那就直接去进行世界重组好了。”
“如果你能从释迦罗的意识中夺回主导权的话，这的确可以，只是以你现在的状态，如果真的创造新世界，就算造出来也会非常的不稳定。”
“哦？”
“创造新世界需要一个平衡一切的心境，夹杂着私心创造出来的世界随时都有可能崩塌，因为个人的情感对于世界架构来说就相当于一种污染，所以，如果真的想成为创世者的话，那就必须要有抛弃任何杂念、平等一切地看待众生万物的心境。”
“就是所谓的‘空’吗？”
“对。”孙智说着，然后伸手指向阿羽手中的“破”。“这把刀代表着阿羽你的过去，他从你一路走来就陪伴着你身边，也包含着你过去各种的情感。”
阿羽把刀子慢慢拿起，“破”的确伴随着他的所有。
“世人被七情六欲所支配，只有超脱这一切才能成为至高的存在。”孙智慢慢站起身来，然后开始离开凉亭。“阿羽，如果有一天，你能够放下手中的利刃的话，那么，你就拥有创造新世界的资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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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话　我爱你
更新时间2012616　5：21：55　　字数：6719
　晚上，天空中响起了一阵雷鸣声，接着，雨点一点一点地慢慢落下，这是五月初以来的第一场雨，自四月二十二日起就一直出现的闷热天气，现在，终于可以迎来了一片清凉。
阿羽背靠在冰瑶所躺着的床边，两人的手紧紧地握着，晚饭过后，阿羽就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一步也没离开过，两人不断聊着过往曾经的种种事情。一直聊到凌晨才开始睡过去。
一阵微风轻轻从窗外吹进来，阿羽缓缓睁开眼睛，他看了看身旁的冰瑶，然后起身帮她把被子拉起一点，之后他走到窗边把窗门关上。
“阿羽…”冰瑶发出轻微的一声，阿羽以为她醒了，于是连忙走到她身边一看，才发现她原来是在说梦话。
“我不会离开你的，别怕…”阿羽说着，然后再次捉起冰瑶的手，但这时，他似乎发现了不妥，因为冰瑶的手正在用力地捉着自己，而且，她的表情正在不断变得越来越痛苦。
“阿羽…”
“冰瑶！你怎么了，醒醒，醒醒啊，冰瑶！”
阿羽不停地推着冰瑶的身体，但是，冰瑶非但没有从睡梦中醒来，反而是呼吸开始开始变得急速，她的样子看似是非常的难受。
……
画面一转，来到黎梦之境里面，这里是梦的世界，是一个可以连接着各个世界的梦之空间。在黎梦之境其中一边开始崩裂的地方，也就是黄泉之谷里，清音和袁修正站在悬崖上，两人正俯视着谷底的那个巨大石盘，那是当初封印巴萨和死去的喜拉尼布拉人的地方，现在里面所剩下的，只有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我的本体就在那里…”袁修看着石盘说道，刚才，他已经在清音口中证实了孙智所说的话，自己的确是由这里的半颗灵魂之心所分离出来的意识。
“修昂，你现在已经知道一切，那么你会有什么想法？”清音问。
“我不知道。”
“那你对阿羽他呢？你们两人都各有半颗灵魂之心，也就是说，你们每人都有一半的世界决定权。”
“阿羽…我在地心数据库的时候，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他的那边，是阿羽给了我所有，我想我以后都不会改变这个想法。”
“你仍然相信着阿羽吗？但是他已经作出了最后的选择。”
“我相信他，以后都会继续相信…”
听到他这么说，清音不禁叹了一口气，正当她想再上前安慰袁修的时候，突然，一阵脚步声从后方传来，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影正焦急地走到悬崖上。
“是阿羽？”袁修惊讶道。“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阿羽并没有作过多回答，他直接就走到两人身边问：“告诉我，冰瑶她在哪？”
“冰瑶？”
“我不停叫冰瑶她都不醒，我知道在这里一定可以找到她的，快点告诉我她在哪？”
“阿羽你真的要找吗？”清音看着他说。
“你这样问的话，那就是说真的可以在这里找到她？”
“的确可以，因为这里是梦的世界，而冰瑶，她因为失去了真实之眼的力量，所以她的灵魂非常虚弱，在入睡后自然就很容易做噩梦，而且意识还会被完全封闭起来。”
“我要把她叫醒，她究竟在哪啊？”
“她就在…”清音边说边走到悬崖边，然后把手中的羽扇指向下方的石盘。“在下面。”
“啊…？”
“梦也有分好梦和噩梦，我们现在所身处的位置，正是好梦构成的区域，至于噩梦构成，则是在黎梦之境的底下另一边，这也是为什么代表噩梦的泡泡，经常会从这里的地面冒上来的原因，因为人类的负面情绪实在太多，所以…啊！”
还没等清音说完，阿羽的身影就猛地往前冲过去，袁修想上前捉住他，但是无奈他跑得太快，直接就想都没想地跳出了悬崖，接着整个人一下子就往崖底的巨大石盘迅速掉下去。
“阿羽！”袁修对着他大喊道。
不过，阿羽是不会听到的，因为他的身影在转眼之间就冲进了石盘的紫蓝之光中，然后，一点一点地消失在里面。
“清音大人！快点，把阿羽他救上来啊！”
“修昂，你知道这是没用的。”清音镇定地说。“就算我们下去救阿羽，阿羽他也不会听我们。”
“但是，那里是噩梦的集结地，是所有世界的噩梦所在，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在里面支撑得了？先不说阿羽他根本就不可能在里面找到冰瑶，甚至连他自己也会迷失方向永远被困在里面。”
“镇定点，修昂。”
“清音大人！”
清音并没有再回答袁修，只是继续站在悬崖边，然后静静地看着下方的石盘。
此时，在石盘里面，阿羽不断穿过一层又一层的浑浊紫光，四周都是一片的模糊，完全就看不到任何视野，他唯一可以感受得到的，就是自己的身体正在快速往下掉落，并且，他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得到，自己内心的恐惧感正在不断被放大。
黄泉之谷看来就是这样得名的，通往恐怖可怕的世界，就像是通往黄泉的国度一样，正中心那个石盘，原来就是连接着两个空间的入口。
随着周围的光线逐渐由紫色慢慢变成黑色，阿羽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是一个漂浮在那里的人，就像睡在那里一样。
那是…
就在阿羽和人影快速擦过之际，阿羽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仿佛被震撼了一样，之后，他一点一点的回过头来，然后看着身后慢慢远去的身躯，他知道那个人是谁。
下落的速度开始变得缓慢，最终，四周已经完全变成一片浑浊的黑色，阿羽只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停了下来，有点像浸在水里面的感觉。他的心跳得很快，那是因为恐惧而导致的心跳，明明这里什么也没有，周围都是一片黑色，但是内心的恐惧感却会在无形中不断被放大。
“冰瑶——！”阿羽大喊了一声，接着，声音在这个静悄悄的空间里面不断回荡。
他不停地把视线往周围望去，甚至，阿羽可以完全听得到自己急速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被几百对眼睛看着一样。
“阿羽…”一把声音传来，那竟然是母亲静子的声音！阿羽连忙回头一看，然而，他看到的却是一个已经崩掉了半边脸的可怕女人！
“啊！”
阿羽立刻往后退去，但再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了，他于是立刻转过身想往后逃走，但是，一个巨大的身影却阻挡了他的去路，那是一片暗红色的身躯，他慢慢把头往上抬起，接着，他看到了一个满是尖牙的血盆大口，这竟然是虫之森里面的那条大虫！
唦——大虫叫了一声，然后张开嘴就直接扑上去。
“啊——！”阿羽想用双手挡着，但是，片刻之后，他却并没有感觉到大虫的尖牙，于是他慢慢放下手，这才发现大虫已经消失不见。
“对了，这都是梦，是假的！”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阿羽的心里面仍然在不断发毛，被放大的恐惧感仍然没有停止下来。他把手往旁边举起并张开，然后用思想构筑出“破”的刀影，接着，一道银白色的利光从他手心中放出，他把刀柄紧紧地握着，然后再一次对着周围大喊。“再来啊——！”
话音刚落，前方的位置渐渐出现了一些人影，不对，不止前方，应该是四周，四周陆陆续续都出现了许多不同的身影。
“啊，是你们…”
阿羽瞪大了双眼，因为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他的所有好朋友。天赐、月桐、小楠、袁修、阿哲，还有其他和一直旅途以来所认识的，紫清、莲、真司、琉璃子、伊西亚、阿图拿、河生、艾伦、由伊、克里斯汀，还有很多很多。
“你们…”
“阿羽，你是错的。”“对，都是因为你。”“你害死了所有人，害死了这个世界。”“你真讨厌。”“杀了你，反正我们本来就是为了杀你而存在。”“对，杀了你。”
每个人都发出犹如诅咒一般的细语，他们全都把视线盯着阿羽，并露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阿羽只感到自己一片的混乱，而且心也在不断地在痛，他用双手按着自己的耳朵，想让声音不再听到，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按，那些充满怨恨的说话却仍然不断进入到他的脑海中。
“够了，不要说…”
“杀了你，杀了你…”
“不要说，不要再说…”
“都是因为你，你最讨厌了…”
“闭嘴，都闭嘴…”
“杀了你，你这个罪人，罪人…”
“我叫你们闭嘴啊——！”
阿羽大喊一声，然后握着手中的刀猛地往前一划，接着，前方的一个白色身影被划成了两半，等阿羽定神一看，那竟然是巴萨。
“你背叛了所有爱着你的人，你这个弑亲的罪人。”巴萨说着，然后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罪人，你这个罪人！”“都是因为你。”“杀了你，你真让人讨厌。”“罪人，杀了你这个罪人。“
“别说啊——！闭嘴，都给我闭嘴——！”阿羽整个人站起，然后双手紧握着刀柄开始不停地疯狂往周围划去。“闭嘴！不准说，不准说啊——！”
一道道的白色气流随着“破”的挥舞而不断放出，各人的化身在气流的强大横扫之下，一个接一个地慢慢消失退去，终于，连最后一个袁修的身影也被砍掉之后，整个空间又一次陷入了一片的寂静，四周仍然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到。
“啊——！”
阿羽用尽全力对着无尽的黑暗之中大喊，声音在黑暗之中再一次不停地回荡，之后，他整个人一下子跪了下来，他的表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因为此时此刻，各种感情都交杂在阿羽的心里面，悲伤、绝望、愤怒、失落，各种各样不同的情感都在充斥着他整个人。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阿羽毫无表情地说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明明一直都可以很平静地，很平静地过着每一天，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为什么…为什么啊…”
阿羽慢慢把头低下来，他觉得自己就好像被这个世界遗弃掉一样，虽然事实也的确是这样。他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他很迷茫，而就在他的瞳孔开始失去感情之际，突然，从他心口的位置慢慢发出了一点白光，而且，这阵光还给予了他一种亲切而又温暖的感觉。
“这是…”阿羽看着心口冒出的光点，然后，他用双手轻轻接住，接着，光点慢慢化成了一颗很小的水晶状东西，就像是宝石般一样美丽。“是…五灵的泪晶？”
这是释迦罗离开虫之森的庭院时，五灵送给他的泪晶，是代表彼此信赖的证明，这颗泪晶直到释迦罗最后仪式失败，他都一直带在身上，但是，现在为什么又会在自己的身上？
“难道是刚才…？”
对了，就是刚才，就在阿羽他掉下来经过释迦罗的肉身时，释迦罗身上的这颗泪晶落到了他的身上。
阿羽看着双手，只见手中的泪晶慢慢飞到上方，接着，突然猛地一闪，泪晶发出一阵闪烁的白光，这阵光仿佛能把一切照亮一样，四周那浑浊的黑暗一点一点地慢慢散去。阿羽抬头看着，这阵光让他感到非常的温暖。
这时，一个人影慢慢出现在他的前方。
“冰瑶！”
“阿羽…”
“太好了，你没事！”
冰瑶的身影慢慢来到阿羽面前，阿羽立刻兴奋地上去把她抱紧。
“阿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知道自己在自己的噩梦里面。”
“我就是为了叫醒你才来的啊。”
“你为了把我叫醒所以来找我？”
“嗯，总之，你现在没事就好。”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别说这些话，来，我们这就回去。”
阿羽拖起冰瑶的手，然后想借着五灵的泪晶回到上面，但这时，冰瑶的神情却变得非常忧郁。
“怎么了？”阿羽问。
“这样…有用吗？”
听到冰瑶这么说，阿羽慢慢望像她。“冰瑶…”
“阿羽，你会来这里找我，我其实真的很感动，但是，你和我都知道，就算我可以醒过来也已经没用。”
“怎么会没用呢，总之，我们先上去吧。。”
“为什么阿羽你仍然不肯面对呢？明明我很快就会死去。”
“不准说死这个字！”
“不是的，阿羽，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就算我醒了，我…也是撑不到明天早上。”
“别再说了！”
“有些事情要来的总是要来，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
“别这样好吗？我已经不想再看到这样的阿羽。”
“冰瑶…”
“就当是为了我，可以吗？因为…以后可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你了。”
“……对不起。”
“谢谢你，阿羽，一直以来，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这样喜欢我。”
“不要再说这样离别的话，不要了…”
“那我不说这些，只是，到最后我有句说话还是想对阿羽你说一次。”
“啊…”
阿羽慢慢抬起头望向她，只见冰瑶微微一笑，然后说：“阿羽，我真的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这是真的，一直以来所对你的所有感情都是真的，所以…请你不要去怀疑，就算我知道自己是活在被编写好的命运之下，但是，我仍然相信着…相信着心里面对你的爱并不是受人所控制，那是我自己对你的最真实的感情。所以，阿羽，请你不要再去怀疑我对你感情是否真假，因为被所爱之人否定自己的爱，这是一件非常心痛的事情，我知道自己所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可以让我再看看你的脸吗？因为我已经失去了双眼，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怕我会挂念你的样子，我只能在此刻，在这个虚假的梦中再次看清你的脸，把你的一切全都记在我的心中，所以…对不起，到最后，我…都只能让你伤心，一直以来，我什么都不会，而且只会添麻烦，但是阿羽你仍然肯待在我的身边，每次我有危险的时候你都会出现，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可以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这样爱着我。
……
照亮一切的白光渐渐消失，阿羽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终于从睡梦中醒过来。房间之内，各人原来早就已经蹲在这里等候着，他们一见到阿羽苏醒，全都纷纷凑上前去看他怎样。
“阿羽，你没事吧？”袁修急切的问道。
只是，阿羽却并没有理会身边的人，而是焦急地叫着身边的冰瑶，。毕竟，梦始终是会有醒的那一刻。片刻之后，冰瑶在阿羽的不断推动下，她终于恢复了知觉，只是，她此刻的精神已经快要消去。
“阿羽…”冰瑶艰难地发出微弱的声线。
“冰瑶！”
“阿羽，我…对不起…”
“不要，不要说了，你会没事的！”阿羽用力抱紧着她，悲痛的泪水已经再也忍不住，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