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未来-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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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歌娜开始回想起以前，就是袁修和小东父亲在公园相遇那次，当时，范尔还说她喜欢看这人世之间的感情，并称自己早已麻木，但是实际上，真正对感情麻木的应该是歌娜她才对，她当时纯粹只是好奇袁修和小东父亲相遇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就像是“玩弄”一样，她想尝试让自己可以对这种场面产生一点感觉，不过最后发现原来还是没用，歌娜她，在这无尽岁月中早就已经失去了所有情感，但惟独是范尔他自己，他其实还一直执着于对释迦罗的感情。
“歌娜你恨我吗？”
“这个…”歌娜想了一下。“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当时你要发动三圣物的时候，我想我应该有恨过你，因为我记得当时我好像并不同意你的做法，只是因为我太依赖于范尔，所以才没有说出来。”
“那你现在对我还有什么感觉？”
“没有，我刚才说过，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
“也就是说，我怎么使用灵魂之心的力量，你也不会过问？”
“不会。”
歌娜就像是人偶一样，完全的冷冰冰，那机械性的问答，丝毫没有半点生命力，或许，她现在所剩下的就只有一副空壳，灵魂早就已经麻木，对什么也不感兴趣，也没有任何的感情，完全就是一个活死人。
阿羽不打算在理会他，于是转过身准备离开，不过此时，歌娜却叫住了他。
“要走了吗？在这之前可以帮我一件事吗？”
“什么？”阿羽回过头来。
“可以帮忙杀了我吗？”
“啊？”
歌娜的样子还是没有任何表情，阿羽知道，她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想让自己这么做。
“范尔已经不在了，我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世上，死亡大概可以让我有点痛的感觉，很久以前我就想试一下。”
说毕，歌娜慢慢走到阿羽身前，然后示意他把刀子举起。
……
整个新见市已经剩下最后一小块的领域，再过不久之后，一切都将会在混沌之中消失，现在世上还活着的人，估计就只剩下阿羽和袁修两个。
轰——
天空中响起了一阵巨大的雷响，仿佛是在为末日的交响乐奏上最后的一个音符，现在，正片天空已经渐渐开始消失，抬头望去，在那上方的位置，完全就被漆黑的虚空所覆盖。
阿羽手中握着满是鲜血的“破”，跌跌撞撞地继续前进，他没有目标，只靠着本能一直走，就连他也不知道究竟想要去哪里。
“原来…杀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阿羽想着。
刚才，当歌娜蹲在他面前，并把头伸到他前方的时候，阿羽心里面丝毫没有任何感觉，当“破”的利刃把那个脆弱的头颅砍下来后，他只觉得杀人原来是一件如此干脆的事情，不需要任何犹豫，不需要任何顾虑，就这样稍微把刀子用以一挥，对方的生命就这样轻易地被他砍断。
阿羽茫然地看着前方，这时，在不远处的风沙之中，渐渐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影子虽然非常高，但是看上去却稍微有点瘦弱。阿羽一步一步地慢慢走近，终于，他看清了影子的真面目，原来那是一棵非常巨大的树，不过这棵树几乎已经枯死，只剩下残弱的树干和枯枝。
阿羽来到大树身边，他把视线在地面上看了看，最后，他走到了一片稍微鼓起一点的位置，他把“破”插到一边，然后，他对着愿望树大喊了一声：“啊——！”接着，整个人一下子扑到了地上。
“冰瑶，我回来了…”阿羽闭起眼，他的手轻轻一捉地面上的泥土。
风沙不断在他的身上一直掠过，仿佛要把他掩埋在历史的尘埃之中，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阿羽才微微把眼睛睁开，而就在这时，他脑海里面猛地一震，一阵强烈的意识干扰把他从思绪中惊醒过来。
“释迦罗看来快要醒了。”阿羽把一只手按了按自己的头。“如果他醒过来的话，一定会立刻发动灵魂之心的力量，他是不会像我这样犹豫不决的。”
或许，正如孙智所讲，由释迦罗所创造出来的世界可以更稳定长期一些，他抛弃一切，甚至抛弃自己去为了所有爱着他的人，但是，那些人却并不理解他，并且认为他背叛了大家对他的爱，那么，释迦罗他…真的错了吗？
他有没有错，这个实在没法判断，但是对于我，或许我在其他人眼中绝对是错，我同样抛弃了一切，但是，为的却是自己，我想创造一个让大家都幸福的世界，但是我明白，我实际上想要的，只是想让自己可以融入这个世界之中。
既然我已经可以做到这么绝情，为什么那时我又要离开？就因为袁修的一句说话？因为他仍然对我的信任，使得我不敢去面对他？
想到这，阿羽再一次闭上了眼睛，他觉得很累，他想就这样永远睡过去，既然自己动不了手离开了，那就让这个世界直接结束吧，什么也不再去想，让一切全部消失。
阿羽让自己的身子尽量贴紧地面，因为他想拉近自己和冰瑶之间的距离。
此时，愿望树后方的不远处，虚空已经一点一点地慢慢往这边吞噬。而就在阿羽什么也不想再去想之际，突然，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地落到了他前方的右手上。
“嗯…”
他慢慢抬头往前望去，只见在右手的手背上面，一样白色的小东西正静静地停靠在那，细心一看，原来是一只微微发着白光的蝴蝶，是“幻”。
“原来你没事啊。”阿羽笑着，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起它，而就在刚碰触到的那一瞬间，“幻”突然发出一股强光，接着，在阿羽的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出现。“啊…！”
半透明状的冰瑶坐在了地面上，她身上同样发着微弱的白光，她把手轻抚起阿羽的脸庞，然后说：“怎么这个样子呢，我说过，我还是喜欢看到你笑啊。”
“你是…”
“你觉得我是幻术的话，我会生气的，在一起这么久了都认不出是我吗？”
阿羽立刻感应了一下冰瑶身上的灵魂体，那的确是她没错，这真的是冰瑶的灵魂！
“我一直都附在‘幻’的身上，因为我说过，直到世界末日，我也会陪你一起走下去。”
“冰瑶…”阿羽想伸出手把她抱住，但是却发现没有办法碰触得到。
冰瑶往身后望去，只见愿望树之后的陆地正在渐渐消失。“这个世界很快就会消失了，估计我们也只能聊一会。“
“一切都消失了，因为我而消失…”
“所以嘛，有时阿羽真的很让人郁闷。”
“你…觉得我错了吗？”
“这个…”冰瑶想了一下，然后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问题重要吗？都到这个时候了，错不错也已经没有关系，反正无论你对也好错也好，我都会留在你身边。”
“但是，我背叛了所有人对我的信任，我欺骗了大家，是我一手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但你做这么多不也只是想争取一点存在的意义吗？以你的角度来说，我觉得没有错。
“那为什么他们不可以理解我，我会为他们创造一个幸福美好的世界，但大家却一个接一个地离我而去。”
“谁说的，我现在不还陪在你身边吗。”冰瑶边说边轻轻靠紧阿羽，纵使她丝毫并没有摸到。“不止我，还有袁修，他到最后不也是一直相信着你。”
“袁修他…。”
“你并没有失去一切，就算你认为已经抛弃了所有，但是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度，都一定仍然会有人去选择继续去爱你，我是，袁修是，还有就是死去的静子阿姨，我相信他们当时让你降临到这个世上，是真的出于他们的意愿，就算没有被扭曲的意志，他们一定也是这样渴望。”
“妈妈…”
没有父母是真心讨厌自己的孩子的。阿羽他想起了这句话，这句话第一次听到，是小时候父亲告诉他的，当时的他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后来父亲的离去，并且知道他是牺牲自己才让阿羽他降临后，他才开始体会到父亲说这句话时的心酸。
说起来，当时在Eden世界里面，“父亲”也说过相同的话，对了，Eden那个绝对完美的世界，那个叫拉克西丝的女人曾经说过，那些架空世界都是基于真实世界制造出来的，也就是说，当时“父亲”的说话可以理解为完全是发自自己的内心。
那是一个没有自己的完美世界，在那个世界里面，“父亲”和“母亲”都没有被扭曲过自己的意志，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仍然说出希望自己可以到来的话…
啊！为什么我连这点都不理解？人是不可能完全抛弃一切的，就算认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但是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甚至在另一个世界，也一定会有仍然爱着自己的人存在。
这时，冰瑶慢慢伸出一只手，然后轻轻按在了阿羽的胸口上。“阿羽，这里…很痛吗？”
阿羽点了点头，然后说：“开头很痛，到了后来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
“不是没有了感觉，而是被你遗忘了。”
“被我遗忘了？”
“只有死人才会没有任何感觉，所以死人是不会继续存在于世上的，但是，你现在仍然坐在这，那就说明你的心还没完全死去，只是被你遗忘了而已。”
听到冰瑶这样说，阿羽慢慢把手摸向自己的心，接着，他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得到，自己的心仍然在不断跳动着，对，他是一个人，一个仍然活着的人。
“阿羽是一个有感情的人，一个坐在我面前的正常人，既然是一个人，那么就一定会有属于你的存在意义。”
“我的存在意义？我的存在意义不就是毁灭吗？”阿羽苦笑道。
“真的是这样吗？那我问你，为什么当孙智要你开始创造新世界时，你却选择离去。”
“我…”
“因为你不敢面对袁修？你觉得自己背叛了他之后，他仍然选择相信你，所以你觉得很惭愧。”
“我会觉得惭愧…我背叛了他…”
“但是阿羽你想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大家吗？那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离去…？”
“唯一解析就是，这和阿羽你心目中真正的所想相矛盾。”
“和我的心中所想相矛盾？”
“就是阿羽你原本心目中的那个愿望，难道你忘了吗，你曾经跟我说过的那个愿望。”
“我的愿望…是…”
这时，阿羽的思绪开始回想起从前，这过去的曾经种种，他曾经对冰瑶所说过的话，片刻之后，突然，他整个人罢了一下，因为他终于想起了自己对冰瑶所说过的愿望。
“这就是…我的愿望…？”阿羽又再苦笑了一下，接着，一丝热泪开始从他眼里不断流出，他觉得自己好好笑，连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也忘记了。“这就是我的愿望，是…这样简单的愿望…”
“阿羽一开始不就是为了这个愿望而努力的吗？但到最后，却做了完全相反的事情。”
“这就是我的愿望…这就是我的存在意义…”
“我知道你到现在都没有放弃的，只是被你遗忘了而已。”
“我的确是遗忘了。”阿羽缓缓说道。“虽然我到最后都口口声声地说是为了所有人，但是实际上，我已经把一切都看成为了自己。”
“阿羽，你一直都想创造一个绝对完美的世界，但是，要创造出这样的世界是需要代价的，并不是你想要就可以有，有付出才会有收获。”
“需要的代价…”
阿羽开始闭上眼想了起来。在这个世界上，要想要得到一样东西，那么就需要支付出相应的代价，如果自己坚决要做出这样的世界，那么代价就是这个世界最终都只会崩溃，因为这样的世界根本就不稳定。
孙智说过，当一个人能够超越七情六欲的支配，并突破自我，以高于一切的姿态去看待世间万物时，只有这样才能创造出稳定的世界，那么，自己可以做到吗？
我是否可以抵达“空”？
“要回去吗？”冰瑶问。“袁修他在等着你，既然你已经想起你最初的愿望，那就应该靠双手去达成，现在，这个世界的未来就在你手中，全世界都在围绕着你运转，你就是一切的中心。”
“我…可以吗？”
“你怎么还问这个啊？老实说，我觉得释迦罗比你果断多了，他做事说一就一，说二就二，其实嘛，我觉得他还蛮酷的。”
“你这什么意思啊，是说他比我更加吸引你吗？”
“怎么，你吃醋吗？”
“我…我是吃醋啊，那又。。啊！”突然，阿羽猛地叫了一声，然后用手按着自己的头，他感觉到，那种意识干扰开始变得越来越强烈。
“怎么了？”冰瑶急切地问。
“看来…是释迦罗快要醒了。”
“那要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呢。”阿羽边说边慢慢站起来。“我和他之间正在争夺灵魂之心的控制主权，我不可以被他控制，因为我要创造出那个愿望之中的理想世界！”
“决定了吗？”
“当然，我不会再迷茫，如果释迦罗可以做到那样决断，那么我也可以做到，我一定会创造出那样的世界！”
“我相信你可以做的，所以，你一定要从释迦罗的意识中夺得灵魂之心。”
“这应该会是我最后一场战斗，真是没想到，最后的敌人…竟然会是我自己。”阿羽说着，然后走到旁边把“破”拔起，接着双手抬起开始细看。
“要用‘破’和他打吗？怎么打？”
阿羽摇了摇头，说：“这把刀，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或许…它的使命已经完成。”
“看来这次是你们精神上的较量。”
“你愿意陪我一起走到最后吗？”
“这还用问，我说过，就算到了世家末日，我都会一直跟着你走。”
说毕，冰瑶走到了阿羽身边，两人互相对望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愿望树后方的虚空吞噬已经快接近到身边，树的根基处开始变得不稳定，不久之后，这棵屹立了无数岁月的古树也将会消逝。
“我不会让这棵树消失的。”阿羽说。“绝对不会！”
这时，在他的背后，一个身影突然慢慢走近。
……
第二百二十五话　超越自我的界限
更新时间201273　5：28：43　　字数：8037
　白茫茫的一片领地，四周丝毫没有任何东西，放眼望去，在这一望无际的空间之中，除了白色，还是白色。阿羽慢慢睁开双眼，他往周围望了望，接着，在前方的远处，一个人影正在逐渐出现。
阿羽往人影方向走去，当他越是靠近的时候，人影的摸样越是变得清晰，最终，当两人相距不远之后，对方的外貌也完全成形，那是释迦罗。
“终于可以见到你了。”阿羽说道。
这时，释迦罗缓缓睁开双眼，当他见到阿羽之后，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他们两个，就好像早就已经认识一样，纵使他们才第二次正式面对面，但是两人都完全理解对方心里在想着什么。
“你竟然会亲自进来这里，这真让我有点意外。”释迦罗道。
“既然你是我的另一个人格，那我只能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才可以见到你。”
“你已经决定了吗？决定要取代我的存在。”
“当然，这个世界的未来是属于我的，才不会让你轻易改变。”
“这就是你的存在意义吗？”
“对，我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把你取代，所以，我现在一定要把你从我的灵魂中消去。”
“想要把我杀死的话，那就只能使用你自身的精神力，在这里你没法使用那把刀。”
“反正那把刀我已经‘丢弃’
了，有没有也已经没有所谓，更何况，我相信‘那个人’会帮我保管好‘破’的。”说着，阿羽把手举起一边，然后用思想构筑出了一把利刀，这把刀和“破”差不多，不过却是意识产物。“在神隐村的时候，也试过用思想构筑出东西，看来这里也差不多。”
“你觉得你可以消去我吗？你只是我意识封闭时，所产生出来的一个额外人格，我才是灵魂的主体，当我醒过来的时候，你就会消失。”
“所以我才要进入到这里来，这里是我们灵魂的精神领域，我们两个只是作为两个意识而存在，在这一点上，我们现在的力量是等价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来看看，看看你是否可以成功取代得了我，成为灵魂的主导存在。”
释迦罗说毕，然后身子开始慢慢升起，阿羽冷笑了一下，握着刀子直接就冲过去，他俯身一跃，然后跳到了释迦罗面前，两人的战斗正式开始。
“我才是本体，我知道你的一切。”释迦罗说了一声，这时，阿羽已经来到他前方，只见他轻轻把身子往后一退，接着整个人化成几个黑影分散掉，阿羽的刀子砍了过空。
影子快速地在空中盘旋了几下，然后分散成数十只小影，这些小影全都变成了魔的形状，并且一并冲向了阿羽，阿羽回过头来，然后握紧刀柄一个横扫，一股银白色的刀气瞬间把迎面而来的魔冲击掉。
被撞散的魔分散成一阵阵的黑烟，接着，这些黑烟又迅速凝聚起来，并化成了又一只巨大的凶猛野兽，那是弥侯，弥侯把它的角对向天际大声咆哮，之后，它就飞舞着粗壮的手臂扑向前去进行攻击。
“你这怪物早就应该消失！”
阿羽大喊一声，然后毫不畏惧地直冲向前，弥侯那充满暴力的拳头猛地对着他进行挥击，阿羽一个跳起跳到了它的手臂上，然后沿着它的肩膀迅速来到它的身后，接着一个转身把刀子从后方刺进了弥侯的体内。
“吽——”
弥侯对着上方大声长鸣，之后，它被打败的身子一下子又再变成了黑雾，然后迅速飞到了阿羽的身后。
“这种装神弄鬼对我是没用的。”
阿羽边说边回过头来，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已经站在了他身后，那竟然是巴萨！
“哥哥。”巴萨微笑着走向阿羽，他的额头没有用白布扎着，那个菱形的刺青清晰可见。“哥哥，别在打了，这样下去毫无意义。”
巴萨轻轻伸出一只手，想搭在阿羽的肩膀上，然而，还没等他碰到，他的脚步却突然停住，他低头一看，只见阿羽手中的刀，正毫不留情地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我知道巴萨直到死的那一刻都在恨我。”阿羽说。“唯一可以解开这个结的，就只有让他重新轮回忘记对我的记忆。”
巴萨瞪大双眼，但是他没有说话，他的身体在转眼之间变成灰暗，然后整个人又再化成了一片黑雾，黑雾飞到前方又一次凝聚起来，又再化成另一个人物，这次是巴曼。
“嘻嘻嘻，臭小子，没想到你连自己亲人都杀。”巴曼边说边张开一只手，接着，数十条毒蛇从他身后慢慢出现。“你这个没人性的家伙，还真是冷血啊。”
“别跟我废话。”阿羽冷冷地回道。“敢妨碍我的，就算是创造万物的神我也照样杀。”
“你真是胆大包天啊，嘻嘻嘻，你一定会遭天谴的。”
“不会的，因为我才是新世界的创世者，规则将由我来定。”
阿羽说完，然后把刀子又是用力往前一划，那些已经靠近的巨型毒蛇全数被刀气撞开，接着，阿羽快速往前冲去，正当他想要攻击巴曼的时候，巴曼突然化成了一条巨大的黑蛇，并对他喷出了一阵充满腐蚀性的黑色液体，阿羽一下一下地避开那些液体，当他来到大蛇身边的时候，他用尽全力把刀子从下而上斜着一划，那黑色身躯立刻被砍成了两段。
“太无聊了，下一个是谁？”
断开两半的大蛇身体倒在了阿羽的脚边，接着，慢慢化成了一阵阵的浓烟，当浓烟渐渐消散之后，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坐在了前方的地面上，阿羽上前一看，才发现那个原来是欧盟卡。
“阿羽哥哥，不要，不要杀我…”欧蒙卡边哭边爬到了阿羽前方，然后伸出手捉住了他的脚，她一点一点地抬起头，这时，阿羽才看清楚，原来欧蒙卡的脸已经完全腐烂，一只只蛊虫正从她的七孔之中爬出。“不要杀我…”
阿羽摇了摇头，说：“欧蒙卡最后是自己选择死亡的。”
“不要…不要啊…！”
阿羽退后了几步，然后把刀子举起，接着，他看准了欧蒙卡的脖子，毫不留情地用力砍了下去，那清脆利落的轻快感，就这样，欧蒙卡的头和身体在一瞬间分离，鲜血喷洒而出，腐烂的头颅也滚到了一边去。
“真恶心。”
话音刚落，那被砍断的身体又再起了变化，只见两件染满鲜血的肢体突然膨胀成一堆烂肉，这些烂肉越堆越高，各种内脏器官暴露在外面，并且一点一点地堆叠出了四肢，靠着这四只手手脚脚，这对烂肉就像爬虫动物爬了起来，接着，从那中间的位置猛地伸出一个头颅，头颅张开了恐怖的血盆大口，并且在上面布满了无数的眼睛，眼珠不断地四周转动，最后全都把视线看向了阿羽。
“这次是爱丽丝吗？”
唦——
爱丽丝发出杂乱的叫声，那是由各种声线胡乱夹在在一切声音。阿羽看着面前这庞大的身躯，于是稍微把步伐退后了一点。
一堆堆的血液和内脏从爱丽丝的身上掉到了地面，这只不知道是否可以称之为生物的东西张开了它巨大的口，然后直接就往阿羽的位置吞噬过去，因为覆盖面积实在太大，所以阿羽整个人立刻就被它吞进了肚子里面。
唦——唦——唦——
爱丽丝继续发出毫无意思的叫声，它仿佛在为自己吃到美味的食物而感到高兴，然而，就在这时，爱丽丝的肚子突然变大，只见它开始不断地滚地拼命挣扎，片刻之后，“嗙——！”的一声巨响，爱丽丝整个身体都被炸开，大量的烂肉和内脏飞散到周围，而在正中间的位置，阿羽则完好无缺地站在那。
四周继续起变化，似乎丝毫没有给阿羽喘气的机会，不过，在这个精神世界里面，他是不会感到累的，只在于他的意志是否可以面对各种各样的情感，对，这是一次精神上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