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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传说-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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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有了这批利器,再加上源源不断的物资运来,杨诚再也不用担心陷入缠斗的泥潭,一时也是心情大好。
  “什么都可以自己造。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刘虎出神的看着微显昏黄的天空,感慨的说道。杨诚和亲卫营轻装简行而来,他还没觉得什么,等到靖威营来到蓝田的时候,他心中的震憾几乎无以形容。一向以来,京畿卫队享用着整个大陈最精良的武器、最坚固地盔甲和最强健的战马,虽然不能像封疆大吏那般手握一方权柄,但刘虎心中一直有一股强烈的优越感,那种站在最顶峰睨视天下的优越感。
  可是现在。这种优越感却再不复存。凭心而论,靖威营除了弓箭之外的其他装备,与他的神威营仍有一定的差距。但是让他震憾的是,尽管这一万士兵高矮胖瘦不尽相同,但几乎每一个士兵的盔甲都极为合身,几乎就是量身定做的一般。甚至于他们使用地弓,也完全适合其臂力和身高,使其能发挥最佳的实力。他也是从最底层的士兵上来的,深知要拥有一套真正适合自己的兵器盔甲是多么困难地事情,单从这一点来说。靖威营便已经胜过了他地神威营了。
  而且不仅如此,靖威营的每个士兵几乎都配备着四五件小巧而精制地器具:飞爪、臂弩、匕首、短锯……不一而足,无不极尽心思,在保证全员战力的同时,又可以充分发挥每一个人的特长。而即使是他地神威营。士兵也不过是城垣的一块砖石。只能四四方方,不允许有丝毫的异样。短短一年多时间。杨诚的飞虎营一分为七,反而更具特色起来,让本来自以为更能带兵的他。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震动。
  若说刘虎是以将领兵,那杨诚便是以兵领兵,或许他从来都没有失去士兵的本质。也只有他这样,才能真正了解士兵们所需要的东西,充分满足他们、训练他们,让他们越来越能展现自己的长处。刘虎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荆州军士兵看杨诚的表情,与神威营士兵看自己的表情,有着全然不同的差别。敬爱与敬畏,虽只有一字之差,但却有天壤之别,看来自己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可是即使是知道差距产生的原因,但要想改变却绝无可能,这种天生的本质,并不是靠学习便能得来的。
  “哈,你这吃皇粮的反倒羡慕起我来了?”杨诚可不知道刘虎一时间心里面竟然想了这么多东西,打趣地说道:“要不等平定了这场叛乱,叫皇上也给你放个外职?现在你可以长安城的大红人呢,嗯,皇上恐怕舍不得。”
  “大红人?”刘虎自嘲的笑了笑,他自然知道自己在皇帝的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份量。一直以来他都对陈博屈膝奉承,极力掩饰自己的锋芒,甚至有时还要装傻充愣。不过陈博却出色的继承了陈家祖传的疑心病,他处心积虑之下,只怕仍然没能让陈博免脱猜忌,只是短时间内还不会向他发难而已。“诚哥,上次你说常刑惟让你买他那块地对不对?”
  “嗯?”杨诚一愣,显然没明白刘虎怎么会突然间问起这个来。“是啊,不过他老爷子可不知道,光是我那点俸禄,养家足矣,买地置业可就……而且我听说那块地足有上千亩,而且庄园也建得极为奢豪,我攒上一百年也买不起呀!”杨诚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顾凯锋投降后,他虽然事务繁忙,不过却仍派了四卫之一的岑雄回了一次高坝村,将常刑惟及那些老兵尸体运回好生安葬。后来从岑雄口中得知常家在蓝田是数一数二的富户,豪宅良田无数,倒还真有点让他感
  。
  “怪不得。”刘虎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意味深长的说道:“老爷子一番好意,可不能辜负了呀,让我替诚哥办了吧。”
  “什么?”杨诚哪不明白刘虎话中的意思,当即正色说道:“你可不能乱来!父死子继,常家的产业自然由常家的子孙去继承。更何况老爷子也是我极为敬重地人,你若是陷我于不义,就算是兄弟我也不留情面的!”他也知道刘虎不再是当初征北军中那个单纯的毛头小子了,特别是在征西之战时在凉州的发现,更让杨诚暗自担心,为了一己之私。刘虎绝对是个不择手段之人。只不过多年的生死相交,让杨诚有了护存之心而已。是以当刘虎说出这番话来,杨诚顿时紧张起来,生怕他再犯出不可饶恕之错来。
  刘虎一跃而起,爽声笑道:“开玩笑罢了,说起来常宽和我的关系还不错呢。”说罢抬眼看向远处地战场,待脸转到杨诚视线之外时,却又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来。
  城
  隆隆的蹄声震得大地不住颤抖,数以千计的骑兵沿着官道向城奔来。卷起的尘土遮天敝日。
  “救命啊!”城县令顾克被钉在城门上的匾额之处,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他发现自己的援军赶来,立即鼓起余力呼救起来。
  “人呢?”骑兵的队伍在城外一箭之地谨慎地停了下来,一脸寒霜的顾祝升身披重孝越众而出,看着已被破坏的面目全非的城门冷冷的问道。
  顾克已经吊在这里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精神晃惚的他哪能回答顾祝升的问题,只是自顾着一边呻吟一边求救。
  “咻!”一支利箭当胸而过,顿时彻底结束了顾克的痛苦。顾克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县令,不过算起来却也是顾氏旁支,而且论辈份还是顾祝升的堂叔。不过他却像没事一般,随意地将弓箭抛给一旁的护卫,森然说道:“城失,人亡!”
  这几日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噩梦。从荆州逃回来之后。他好不容易收拾残兵。重建了兖州军。凭借他顾家在兖州深厚的根基和巨大的财力,一月之间聚到他手里的人便达五万之众。正当他踌躇满怀。准备跃马荆州替父报仇之时,飞凤营却突然杀来了。兖州军大多集中在东郡,各地地守军欺压一下手无寸铁地百姓都有些勉强。哪是飞凤营的对手。一时间烽火处处,各地遇袭和失守地告急文书如同雪片般飞来,搞得他焦头烂额。
  开始他并不在意,不过几次围堵失败之后,他不得不放下复仇大计,全心的投入到应对飞凤营的战争中来。他自己亲率五千骑兵和一万步兵坐镇东郡,其余士兵则分派到各重要城池严防死守。不过几日交锋下来,他地种种措施却并不凑效,到昨天飞凤营的铁蹄甚至进入了离东郡不到百里的地界。愤怒之下,他立即率三千骑兵和五千步兵亲自追击,哪料到却连扑了几次空,连飞凤营的影子也没摸着。
  “报……”飞骑驰来,一名骑兵奔至他身前,急急地说道:“启禀副帅,后队遭袭!”重组兖州军后,顾祝升仍以其父顾良洪为主帅,自己则以副帅的名义统领全军,甚至立下誓言:若不手刃杨诚,便永不除孝服。
  “好大的胆子!”顾祝升不怒反喜,当即大声喝令:“后队为前队,全速回援,谁捉到的便任谁处置!”飞凤营多为年青女子,虽然他们并未亲眼见过,不过满天的传闻之下,早把她们说得胜过天仙了。顾祝升此令一出,顿时令人人双眼放光。
  而此时数里外的高坡之上,左飞鸿稳稳的坐在马背之上,面沉如水。离她不远的大道上,战事已经渐近尾声。
  ;_州军的五千步兵一直紧跟在顾祝升之后,虽然已经走了数十里,不过顾祝升最近已经杀了数人以示惩戒,带队的将领哪敢稍做停留呢。是以当飞凤营突然杀出的时候,五倍于飞凤营的兖州军几乎没能组织起什么反击,便被迅速的切割开来,然后在飞凤营犀利的箭雨之下走向溃败。这支部队本来就是七拼八凑而来,虽然经过半个月的整合,但战力却远不及顾良洪时的兖州军,面对以逸待劳的飞凤营,不论是士气还是状态,都处于绝对的劣势,就算想要反抗也是有心无力了。
  对于坡上的战况,左飞鸿早已无心观看了,她现在的目光正投向城方向。看着那股仍然没有完全平息的烟尘再度扬起,她的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现在的她早已悄是吴下阿蒙了,早在五天之前,她便开始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了。这才是她在兖州真正的第一仗。
  第七卷 第六十四章 关洛争雄·二十八
  “这个仗还怎么打!”石镇北愤然一拳打在茶几上杯震得跳动起来,茶水溅得满地都是。陈博在将京城防务交给刘虎的同时,也提拔了不少军中的中低级将领起来,其中尤以杜业农、白驰、唐道正和石镇北为最。刘虎率军离城后,更由四人直接掌管四门防务,长安军队多在四人手中。这四人皆非豪门之后,虽然资历声望并不出众,但均是陈博暗中留意的人才名单中的侥侥者,倒也有些真材实学。
  礼部尚书段齐锦默默的擦着几面,平静的说道:“镇北兄,消消气。切记,一会面圣之时可千万不得造次呀。”段齐锦与石镇北本是同乡,而且这一次也是由他出面举荐的石镇北,这些日子眼见其火爆的脾气,心底不由暗暗后悔。虽然是陈博有意提拔,不过他却在之前故意让朝臣们举荐贤能。而段齐锦偏偏举荐的便是石镇北,只是没想到皇帝竟然欣然应允,而且还连升他四级,委以重任。段齐锦还道是自己在皇帝眼中地位超然,哪知道其中的关节在。
  不过现在他之前的那点沾沾自喜却早已消失。要知道大陈虽然已开科考,但官员的选拔却主要来源于举荐。虽然拥有举荐的资格对于官员来说是一项极大的荣光,不过却也暗藏危险。一般的事情倒还罢了,若是自己举荐的人犯下极大的罪恶,举荐人便难免受到牵连,轻则从此仕途黯淡,重则受其诛连,连身家性命也不保。
  石镇北虽然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才。但却是个认死理而且脑筋不会转弯之人。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就连他的长官也毫不相让。偏偏他这人生性不善言谈,口角失利之后便忍不住拳脚相向,甚至还打过自己的顶头将领。正因为如此,虽然他立了不少次功过,但在京畿左辅都尉营混了十二年。却刚刚混到个百夫长地职位。要知道京畿部队不比州县,在章盛的治理下鲜有被埋没的人才,可是他却仍然无法得到升迁,其中缘由自然不言而喻了。
  而这一次石镇北一步登天,从小小的百夫长到手握上万大军的西城校尉,脾气却并没有改变一点。虽然皇帝将兵权给了新提拔的将领,不过到底有些不放心,便如同之前地禁军一般,派出宫中宦官坐镇监军。以便随时掌握军队的情况。石镇北可就不乐意了,他管你是谁派来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曾有一个监军质疑他的战法,他竟然将其五花大绑丢在马,直到三天之后才放人。就算是在平时,他也是呼喝怒骂,不留半点情面。
  因其掌管的直、章二门直接面对郑志愉,近日来激战连连,石镇北又颇有建树,陈博倒也未加责罚。反而下旨嘉奖其战功。不过段齐锦哪里会不知道,皇上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恐怕已经有了介蒂,只是不便发作罢了。他刚刚进入朝廷的权力核心,脚跟还没站稳呢。若是因此受到影响。前途恐怕就不容乐观了。
  “段大人,石某是个粗人。向来直来直去,藏不住话。我说,你们六部尚书守着皇上就行了。这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瞎掺呼什么呢?”石镇北气呼呼的说道。原来这几天来郑志愉不断派出死士利用城外的密道突入城中,甚至有一次突到离皇城只有数百步远地地方。在石镇北看来,这样的小股叛军根本难成气候,正好还可以用来削弱叛军实力,找出各处密道出入口。甚至有些时间他还有意的放纵潜入的叛军,让他们误以为有机可乘,以便钓上郑志愉这条大鱼。
  可是皇帝和六部大臣们却惊慌起来。叛军还没开始大举攻城呢,城内就日日闻袭,有一日甚至七度示警,在崇政殿上都似乎听得到喊杀之声。这些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战争的大儒们,哪还有往日的风度。有道是关心则乱,本来大陈一朝武将的威风便压过了文官,现在满朝受宠的除了刘虎便全是文官,便有些人忍不住要指手划脚起来。这不,由六部尚书联名向皇帝上奏,成立一个由朝中显宦组成的总督府,直接参与到作战指挥之中,希望可以集众之思,稳固长安的城防。
  陈博虽然在百官面前一直保持着处事不惊地君王风度,不过一来年纪尚小,二来也并没有经过这样的事情,刘虎又被他派了出去,身边没有可供傍依之人,心里便没了底儿。见自己信任的大多数朝臣们都附和这个建议,竟然一口允诺了。而且心血来潮之下,竟然将总督府就设在了崇政殿,大有亲自挂帅的意思。
  命令直接出于皇帝,石镇北就算再莽撞也不敢直接反驳了,不过心底里却十分不满。除了军中的少数好友,他熟悉地便只有段齐锦了,所以一待战事稍平,他便风风火火地赶
  在朝房里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段齐锦才来与他相见,说段齐锦也不愿意为他在皇帝面前进言,甚至连让他自己面圣也是好不容易才松了口的。
  “皇上和大臣们对此战极为关注,你那里又……”段齐锦略有些不快地说道,心道叛军总在你负责的防区出现,而且还有愈演愈烈之势,自以为打退几次进攻受了嘉奖便不知天高地厚,哪知道其中的厉害。
  这一战地成败已经不仅仅是改朝换代的问题了,而是刚刚抬头的庶族势力能否在朝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关键。数百年来一直由门阀把持的朝政,在门阀与皇权之间的争斗已经越来越难调和的今天,终于有了打破的希望。不仅是朝中刚受到重用的庶族官员,整个天下的寒门庶族也都在翘首以盼。患得患失的心理之下,要想让这些朝中新贵袖手旁边,根本就不可能。不过他们之中却并无一名擅长行军布阵的,即使有涉猎过兵法的,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可是这个时候。谁又能真正保持冷静,分清是非呢?
  石镇北只认对错,哪里会想到这些。总督府成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让他全面防御,务必不让叛军踏入长安城半步。接到命令之时他就气炸了,别看现在城内地守军还有近七万之众,不过三万禁军要负责皇城的安全。就算敌人攻入城内也不敢离开皇城。真正到他们手里的,也只有不到四万的战士了。而且精锐大多数为刘虎带走,他们四人每个手里只分配到不到一万的人马,七拼八凑的,战力并不比叛军优胜。就拿他来说,手里只有九千二百多人,单是负责那长近二十里地城墙便有些吃力了,还要兼顾面积不小的外城防区,要想面面俱到谈何容易。他故意让从密道突入的叛军肆虐一时。自然有他难言的苦衷。
  本来在他的软刀子已经消磨了近两千的叛军,现在却要一下子推翻他之前的布置,这岂不是就前功尽弃了吗?是以他思虑再三,还是得设法让皇帝和朝中大臣收回这道近乎儿戏的命令,否则长安城的安危便难以预料了。
  “宣,西城校尉石镇北,上殿!”值殿宦官那尖锐地声音清晰传来,石镇北瞪了段齐锦一眼,大步向崇政殿走去。“尚书大人,末将再次恳请你仔细掂量。若是大错铸成,后悔就来不及了。”
  声如寒铁,段齐锦摇头苦笑,一脸无奈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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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账东西!”顾祝升正好截上一队溃逃的士兵,逮住其领头的将领便是一番怒骂。“区区女流之辈。竟然把你们吓成了这样子,统给我回去。谁敢再退,立杀无赦!”从遇袭到现在不过半个时辰,五千人竟然被打得四散溃逃。顾祝升顿时怒火中烧。
  顾祝升年少为帅,为了立威常常狠下杀手,在他这必杀令之下,溃兵们也只得硬着头皮冲了回去,不过却是外厉内茬。飞凤营上来便是好一顿箭雨,再加上千马奔驰的慑人威势,疲惫不堪的他们哪里是对手。况且飞凤营根本不与他们进行短兵相接的战斗,只是绕着他们远远的射箭,再将他们驱赶成无数小块。偏偏对固守的士兵毫不留情,但只要逃离战圈便毫不理会,有了这一发现,敢留下来固守待援的几乎便成了凤毛麟角了。
  好不容易收拢了六七百溃兵杀了回去,顾祝升却并没有急着将自己地骑兵投入,而是在数里外的一处高地上细心观察,同时再派出少量骑兵靠前侦察,待确定除了飞凤营的一千骑兵外别无埋伏之后,这才挥军出击。
  看到这一幕,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左飞鸿不由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这小子倒是蛮机警地嘛,不过却是傻了点。传令下去,按本统领之前地布置执行!”令旗舞起,将最后一批固守的士兵驱走之后,飞凤营地铁骑开始收拢起来,聚成一个密集的冲锋阵形,似乎要准备与敌人打一场硬场。
  顾祝升见状大喜,当下更是不断催促部下加速前进。飞凤营一直来去如风,根本不与他正面硬碰,他正为此头痛着呢。要知道飞凤营的战马俱是西域上等地好马,而且也不知道杨诚怎么如何舍得花费,竟然一人两骑。经过这段时间的抢掠,竟然已经达到一人三骑甚至四骑的程度。州除了有数的几座山外,其他地方俱是一马平川,如果她们一心想要避开他,要想逮住她们几乎是不可能的。现在她们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想与自己五倍于其骑兵硬碰,岂不是正合了他的意。
  不过顾祝升却没来得及高兴多久,之前被他喝令回击的那数百步兵本已冲到离飞凤营只有两里左右的地方,陡见身后的五千骑突然冲了上来,顿时着了慌。这批兖州
  起来的时间并不长,除了训练了一下简单的行军布阵来得及进行步骑的协作。在这如雷鸣般的蹄声之下,这些步兵哪里还曾想到是不是自己人,早就在被踏成肉泥的巨大恐惧中乱成一团了。
  有的已经吓得在原地不能动弹了;更多的却向两边或是前面撒腿狂奔,比起刚才逃出来还要快;甚至还有小部分,不知道是不是被吓昏了头,竟然迎着骑兵跑了去。只有少数步兵将领还能保持镇定,不过想要在这个时候安抚众人。却是绝无可能了。
  冲在最前的骑兵不得不降低速度,这些毕竟都是自己人,又有几人能忍心冲上去呢。后面地骑兵却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顿时和前面的骑兵撞成了一团,一时间人喧马嘶,刚刚展开的扇形战阵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有少数骑术不精的骑兵。更是为了避开逃窜的步兵,连人带马摔了下去,更让局面变得不可收拾。
  左飞鸿远远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堂堂的兖州铁骑,竟然会被这点事情给难住,这可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地到事情。只可惜她这次早有打算,而且飞凤营只善远攻,近战却是荆州诸军中最弱的。这便是男女之别了,经过训练的女兵或许能在一对一的战斗中胜过男子。但在这千军万马的拼斗中,女子力弱的劣势便尽显无遗了。她对自己的优劣早有清晰的了解,是以根本就没有打算让飞凤营拿起长枪长刀,变成一只敢于冲锋的强劲铁骑。
  是以面对这个意外之喜,左飞鸿也只能远望叹息。现在改变计划让飞凤营趁乱冲上去,当然可以对敌人造成极大地伤害。不过一旦敌人恢复过来,那飞凤营便难免会陷入近身苦战之中,高速远攻的优势便完全无法利用。想到这里,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却“埋怨”起顾祝升的无能起来。
  幸好顾祝升并没有让她失望多久。虽然前面的混乱并没有完全止住,他却从左右强行清理出一条通道来,让后面的三千骑兵左右包抄了上来。处于混乱中的骑兵们也开始三三两两的冲上前来,汇入进攻的洪流之中,轰鸣的铁蹄声再度响了起来。
  “呜!”七彩海螺奏出一阵低鸣。集结的飞凤营在敌骑赶到之前突然变阵。竟然以松散地阵形向左飞鸿所在的土坡冲来。
  顾祝升哪料到飞凤营竟然只是摆摆架子,先前的惊喜顿时变成了焦急。双方的距离也不过只有不到两里了。这次若是让她们逃掉了,恐怕以后绝没这样的机会了。当下也顾不得是否有诈,立即下令骑兵紧追不舍。
  飞凤营虽然起步较晚。不过战马已经有了良好地休整,再加上这段距离地缓冲,竟然堪堪甩掉了全力冲刺的兖州骑兵。大队人马全速离开,仅留近百名骑兵横成一线,不紧不慢地护在后面。这一百人似乎并不急于逃离,敌人快她们也随之加快,敌人慢下来的时候,她们的速度也随之变化,一直与之保持两箭之地。
  不一会儿,飞凤营地其他骑兵已经消失在顾祝升的视线之内。剩下那一百骑兵却突然改变方向,左拐右弯之后,奔上了一个缓长的斜坡。“咻!”一支响箭发出凄厉的啸声,飞凤营士兵立即掏出一个五彩斑澜的锦囊,掏出一把黑糊糊的粉末,扬手抛洒起来。
  “糟了!”看到飞凤营的举动,顾祝升的心直向下沉。飞凤营现在的位置不仅在上,而且还处在上风的位置,虽然相隔两箭的距离,不过那些粉末在落地之前绝对已经进入了他们的兵阵之中。本来若是他稍稍冷静一点,并不难发现这一点的。可惜他想要一举歼灭飞凤营的心太甚,根本没心思冷静地去思考。虽然不知道对方洒的是什么,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阿嚏!”果然,兖州骑兵刚冲进那团黑雾,喷嚏和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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