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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传说-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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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弩手、操车手转为冲锋在前地刀盾兵,竟然要花掉这些士兵一年的军饷。
  看到人人争着“冲锋在前”的盛况。孙尧安几乎哭笑不得,最后不得不借了一名其部下“转职”最多的将领的人头,这才稍稍镇住了局面。若不是这样,恐怕现在弓弩手的数量还要更少。不过这一切只是表面地,由于荆州军的“放水”,绝大多数刀盾兵都对其心生好感,根本没敌视之心。而刀盾兵现在所占的比例几乎近八成,每次他想要挑选一支突击队时,简直都要伤透脑筋。
  更让他忧心的是,在他来的那天晚上。那辆威力无比的巨型投石车竟然损坏了。虽然表面上似乎是一天不间断的发射而导致的磨损,但在他细心观察之下。仍然发现了一丝极为隐秘的人为破坏的痕迹。很显然,这支部队里已经有人暗中投向了对方。为了不引起不必要地猜疑,进而影响到已经极是不堪的军心,他对此也是秘而不发,仅仅派出几个心腹暗中调查。可查来查去都没有一点线索,这就让他有些坐立不安了。未知地东西才是最令人恐惧的,这投向敌人的人到底有多少?其领头的地位又如何?若是他们骤然发动,会造成多大的影响?这都是他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本来他准备攻下潼关后再来彻底解决这些问题,可是杨诚却又给他出了一道难以决择的选择题。
  在大多数士兵还没吃完饭的时候,潼关竟然悄悄地打开了。一个个手无寸铁的降卒,三三两两地出现在军营外。问其身份,竟然是之前负责赶车的那些人,有两个甚至还认识。负责警戒的将领见确实是自己人,而且既没兵器,人数又少,自觉不是什么大事,派人通报孙尧安后,也不得批复,便放了进来。
  而孙尧安听说之后,只道是潼关敌军知道今天再难守住,想以释俘来拖延时间罢了。这些人大多数本来就是洛阳本地人,甚至有部分还是郑氏的家仆,当然也不能随便拒之门外。而吃好早饭、集体人马也不是一会儿就能完成的,到他正式下令进攻,至少也得半个时辰。所以当下也没有多想,便也同意将他们放进来,不过却不能在营中逗留,要么集中安置在后营,要么出营返乡。只留少数人询问一下潼关现在的情况,若他所料无差的话,正好借这些人之口释放出潼关已没有多少人的消息,用以振奋军心。
  这潼关方面倒也怪,似乎是要有心体谅负责警戒的叛军将士般,并没有一下子将所有战俘放出。每隔一会儿放出三两个,两组人有时相隔甚至有百步之遥。如此折腾了近半个时辰,盘查身份的将领已经不厌其烦,而已经开始列好阵式的攻城部队也与孙尧安一道等待着结束的时刻到来。不出孙尧安所料,接连盘问了十一个放出来的俘虏,所说皆是只见少量人把守关墙。甚至这次负责释俘的。也仅有六七人,或许是担心其发现虚实。沿途皆是有人押着,效率自然就慢了,是以才每次只放两三人。
  得知这一消息后,众兵倒是好一阵欢呼。虽然心无战意
  前孙尧安许下地重赏却让大多数人心动不已,况且孙攻下潼关后大摆庆功宴来犒赏大家。很多自知立功无望的人对此也是垂涎之极。毕竟很多人地嘴里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沾过油腥了,虽然明知摆在他们面前的宴席不会有多丰盛,但到底也可以解解馋吧。
  不过这场等待却有些漫长。据被放回来的俘虏所说,当时荆州军故意将空车返回的车队放进关内,由于当时根本没人想到潼关竟然会失守,竟然一下子被放进去了数千辆粮车。驾车的人手里只有马鞭,根本就不敢反抗,全都乖乖的束手就擒。这也就是说,潼关内至少也有几千俘虏,若照这个速度放地话。恐怕放到天黑也放不完。
  孙尧安愿意让对方拖上半个时辰,哪有可能让其如此拖上一天。等部队集结完毕后。便立即派出数骑赶到潼关之下,一番讥笑与催促之下,放人的速度倒还的变快了。从开始隔百步左右才放两三人,改为五十步左右便放五六人。孙尧安犹不耐烦,不断派人前去催骂,放人的速度便越来越快了。不到半个时辰,已增至隔五六步便是三五成群的人。只是这些俘虏慑于其威胁,并不敢走怪,一时间潼关与叛军大营间便形成了一道连绵不绝的人流。
  这样又过了整整半个时辰,眼见太阳都升得老高了,从潼关出来的人似乎仍没有半点完结的意思,孙尧安心中不由暗暗生疑。亲自赶到营门那里一查之后,不由气得七窍生烟。开始的时候负责盘查的士兵倒还极为负责,不过等到核实了上千人都没有什么问题时,便也心生怠倦了。不知到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队伍中竟然掺杂着来自关中地降卒。负责运粮的本就来源于数支部队,平时他们除了赶车便是休息。大多数都互不相识,当然也就没人觉得身边地人有什么不对劲了。
  孙尧安气的倒不是盘查士兵的不负责,而是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又着了杨诚的道了。这些降卒的身份倒也没有什么可疑,可是既然这些来自关中的降卒都到这儿了,这就已经能说明不少问题了。首先朝廷地军队已经可以畅通无阻的到达潼关,关中的叛军就算没有完全溃灭,却也指望不上什么了。从长安来潼关,一路俱是关中叛军的重要据点,这也同时表明朝廷已经收复了这些据点。
  虽然之前一听到郑志愉被杨诚射杀的消息,他便做过种种设想,但却仍然没有想到杨诚竟然能如此迅速的扫清渭南到孟塬一线。要知道那可是数十万大军,即使再不济,守上数月也不应该是多大的问题吧。可眼前的事实是,他们仅仅只守了十天,便完全败了。虽然心中把关中叛军诸将甚至包括已经知道死讯的郑志愉骂了个遍,但孙尧安仍然不解恨。关中一败,赵长河放弃潼关和小皇帝逃离长安所造成的有利因素便荡然无存了,三家已经由原来表面上地巨大优势转变为彻彻底底的劣势。进取天下地希望已经渺茫,就算想要据地而自保也岌岌可危。
  远的暂且不说,就是眼前这个难题也让他头痛不已。当初为了便于进攻,他连夜将大营往前推进数里,甚至将营门立在了离潼关关墙千步左右的距离,而用于指挥做战的高台更是被他摆在营门而后两百步左右。若是在其他地方,他大可不必理会这些降卒,只派出小队人监视着就行了。但这里的情况却是不同,营门和营地成了从潼关出的来降卒的必经之地。
  如若放任其进入,先不说这后面到底有多少降卒等着出来,又要多久才能结束,一旦对方在里面掺杂着乔装改扮荆州军士兵的话,那必然会是一个极大的隐患。若没有杨诚的出现,凭潼关那点人手就算全混在里面他也不放在心中,但现在不用想也知道,杨诚不可能只带着大批的降卒到来。就算杨诚不在其中掺杂一人,只要他放出数万降卒来,光是核查也足以让他手忙脚乱了。
  挡住他们,不允许他们进入?那除非自己下令将这些降卒全数击杀,踏着他们的尸体进攻潼关。不过前番郑仕理在阵前斩杀数百名士兵时,便已经对士气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这几天他虽然倾力想去弥补,却也并没有多大的起色。现在若是他又当着众将士面前屠杀这些罪不致死而又手无寸铁的降卒,就算这些将士哄然哗变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杀降本就是为大多数人不耻的事了,更何况这还是杀掉别人俘虏而又释放的自己一边的士兵。
  再加上有了杨诚的潼关,再不是那座仅有数十人,可以让他一战而下的潼关了。即使要攻,也需要全面的改变进攻计划。更何况以潼关之险,只要杨诚这次只带一千人来,不要说是当初伏杀他的那队超级精锐,就算是一般的荆州军士兵,三五日之内自己也没有攻破潼关的希望了。
  杀与不杀,攻与不攻,这两道难盘桓在孙尧安的心头,让他竟生出一丝束手无策的感觉。想起这次本来他想要趁着乱事奋力一搏,可是现在被屠一万一刀弄得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巧渡渭水、夺取武关之后,又连连受挫,特别是杨诚,不仅在黑熊谷让他承受了连面都不敢露的耻辱,又在长安城南袭杀他数千士兵,其后更设伏与他,让他花费无数心血的亲卫铁骑几乎全军覆没。
  回想起自己之前的雄心壮志,现在的他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强烈的失落。时势变化之快,令他也觉有些无所适从,也使得一直潜藏在心底,从未有过丝毫动摇的振兴家族的目标,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而此刻在千里之外的东郡,顾祝升也同样陷入了无边的失落与绝望之中。
  第七卷 第一百零六章 关洛争雄·七十
  “轰!”巨大的声响中,坚守了两天的东郡东门终告失旧的士兵如潮水般疯狂涌入,他们手中没有锋利的武器,很多人甚至拿的还是木棒、锄头,但是他们脸上那股悍不畏死的疯狂神情,却足以让那些盔甲鲜明正在不断后退的东郡守军心惊胆颤。
  顾祝升面如土色地站在郡守府大堂的门口,望着巨响传来的方向默然不语。
  令他灰头土脸的左飞鸿刚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夏云便挟着尽扫州东北七郡的余威,如泰山压顶般的逼来。山阳、野、城、济阴四城不到三天便全然失守。这四城已经是他手里除东郡外唯一还能掌控的地方,接到四城失守的消息后,他几乎发了整整一天的呆。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不仅是他,还有家族中那几个鼠目寸光的叔叔和弟弟。
  自从他在左飞鸿手下大败之后,他的地位便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虽然他是明正言顺的州刺史,也是属于嫡族一脉的长子,但拥有实权的那几个叔叔却并不卖他的帐,对外更对其连番失败极尽嘲讽。在他颜面扫地之后,原来还在观望的两个同父异母弟弟也开始对他阳奉阴违起来,对于他三番五次要求将兵力集中在东郡的话更是毫不理会。
  ;_州经荆州一败后,本来就没有剩下多少兵力,现在更是分裂成了四五块,他只能坐看夏云将东北七郡一一占领。若不是要为父报仇的信念一直支撑着他,他恐怕早就支持不下去了。而现在,他却已经完全绝望了。夏云围困东郡时,他手里便只剩下三千人,两天的激战之后已经损失过半。以这点实力,又如何完成自己的目标呢?
  “少爷,快走吧。”老仆顾力一脸焦急,不断有慌乱的士兵从门口飞也似的跑过,四面俱是一片嘈杂之声。不用别人说。也知道战斗的结果如何了。他服侍了顾家三代长子,对顾家也算是忠心耿耿,此刻眼见敌人就要冲进来,简直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还能往哪里走……”顾祝升喃喃道,接着又露出一丝嘲弄之色,“我恨不能早死。让我看到顾家今天这样的局面,小人啊小人,看你们又能比我活得了多久。”到了现在,他对几位同族地见死不救简直怨恨到了极点,想到自己不仅不能替父报仇,还让其辛苦创下的基业落到这般田地,他已经没有再生存下去的勇气了。继续这样狼狈地活下去已经毫无意义,或许死。对他来说反而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少爷,你可不能死啊!”顾力站在顾祝身面前,他一向口拙。见顾祝升似乎心存死意,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眼睛突然一亮,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地说道:“我们还可以去朔方啊,听说其他几房都已经赶到那儿了,只到了那儿,这些逆贼就害不了你了呀少爷。”
  顾力口中的其他几房并不是顾祝升的几个叔、弟,而是同样处于顾氏嫡族地顾氏子弟。世家中的嫡族并非只有一脉,为了防止出现后续无人的情况。往往每一代阀主会将三四位兄弟指为嫡族,做为替补的人选。若是阀主无子而终,继任人选则在这些嫡族中产生。一旦这些嫡族与现任阀主相隔超过两代,便会自动被取消嫡族身份而由阀主重新指定。除顾祝升这一脉外,阀主顾恩泽的几个兄弟也属嫡族之例,在兖州军和朔方军先后败亡和感觉到郑氏的猜忌之后,顾氏的几个嫡族便返回了顾氏最后的地盘:朔方。
  “朔方?”顾祝升苦笑道:“我去那儿干什么,去给人取笑吗?”顾良洪在时。由于他在各方面地表现均在顾氏族中一时无二,其他几个嫡族的表现也相当低调,根本没人敢打阀主之位的主意。但今时却再不同往日了,顾良洪战死在荆州,他这个长孙却又连遭败绩,恐怕这些嫡族也会像他地几个叔、弟般,开始蠢蠢欲动了吧。
  “少爷,总之,总之我们先逃出去再说吧。北门码头还备着船,那些逆贼此时应该还没有到那儿。要是再迟恐怕就……”顾力急得直跺脚,不过却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顾祝升,一时间老泪纵横。
  “我不走了。”顾祝升勉强挤出一副轻松的表情,拼命想要压制住心中对于即将到来的命运的紧张。“来人,立即保护力叔去北门码头,你们就算拼了命,也要保护他老人家的安全!”
  几名家将略一犹豫,看到顾祝升异常坚定的表情,不约而同深深鞠礼,然后上将架起顾力便向外冲去。
  “六娃,你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老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敢这样,快把我放下来,快,你们怎么能这样!少爷一时想不开,怎么你们也糊涂了。”顾力拼命挣扎着,不过毕竟年事已高,凭他那老迈之躯哪里抵得过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眼看就要出大门了,似乎知道自己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竟然急得大哭起来:“不要啊少爷,你可不能死啊,你死
  怎么向老爷交待,向老主人交待啊!”
  听到顾力地哭求,顾祝升不由有些感动,眼眶也不由微红起来。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仆人,竟然比同一个父亲所出的弟弟还要关心自己,自从顾良洪死后,他几乎都认为世上再没有真正关心自己的了。即使是他的亲爷爷顾恩泽,或许是身为阀主,需要他关心的太多了,父亲死后他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带来。
  “等一下!”顾祝升微微一叹,呛然拔出长剑,跃步赶了上去。“好吧,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几名家将闻声不由发起一阵欢呼,脸上的神情更加坚决起来。
  一冲上大街,顾祝升不由大感意外。原本以为会乱成一团地景象全然不见,除了远处隐约可见正在跑动的士兵外,竟然没有其他一人。街道两旁家家紧闭房门,不过略一观察之后,却不难发现门窗后那一双双窥探的眼神。怎么会这样呢?顾祝升一边加紧跟上家将们的脚步,一边却在苦苦思索着。他隐约感觉到些什么。却无法说清楚。
  “喔……”一阵冲天的欢呼声从背后传来,顾祝升挡不住心中的好奇,不由回首望去,一望之下,终于知道了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却也同时让他地脸色变得如死灰一般。一队衣甲破旧的敌兵出现在了数百步外的街道上。而这时原本紧闭地房门几乎同时打开,一个个百姓冲了出来,夹道欢迎着这些敌人,犹如迎接自己的亲人一般。
  这一幕注定要深深的烙在顾祝升地心中,终其一生恐怕都再难忘却。为什么自己治下的百姓竟然会为自己的敌人欢呼,而对自己竟然如瘟神般避之不及。除了之前的各种心情外,现在顾祝升的心中又多了一份后悔。后悔自己竟然这么晚才发现,原来百姓们期盼他们败亡的心。竟然已经如此急切。而他心中的怨恨也似乎在这后悔中不断的淡化着,还能怨什么,顾家已经注定要败亡了。不论是在谁地手中,唯一的区别也只是早晚而已。
  “唉,若是老爷这些年能有对我们这些下人们一半的好,来对待百姓,也就不会这样了。”顾力似乎看穿了顾祝升地心思一般,黯然说道。做为顾家的仆人,他不知在外受到了多少白眼,自然也知道那是为什么。只可惜之前哪有他说话的份,能够安守本分便是他唯一该做的事情。
  顾祝升自嘲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自己和父亲对待这些下人们好吗?算不上吧,除了顾力因为在顾家为仆几十年而受到特殊的待遇外,其他下人自己根本就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从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拿对他们的一半?顾家对百姓没有这么这么苛刻吧。不过他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做为顾家的下人,相比于外面的百姓却有一个难以比拟地优势:人人都还吃得饱饭,穿得暖衣。这一点。一直到不久后的一次遭遇,才让他真正深刻的体会到。
  “糟糕,发现我们了!”一名家将急急地说道。只见背后那些百姓不断的冲着他们指指点点,还在向那些士兵喊着什么,只不过隔得太远,无法听清。但是那些士兵却开始拼命的追赶上来,一边跑还一边叫喊着:“停下,停下!”“抓住他,败家子顾祝升就在前面!”
  顾祝升闻言不由脚下一踉跄,差点就摔了一跤。一名家将适时地扶了他一把,眼中也不由现出一丝同情。败家子?顾祝升心里简直有些不是滋味,这无疑是他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话了。不过或许别人也没有叫错,之前的兖州军是何等的强大,顾氏在兖州地权威又有谁敢质疑。可现在呢?自己这个州刺史竟然在兖州首府的街道上亡命奔逃,而身后追赶的竟然是自己的子民,兖州已经完全败在了他的手里了。虽然他心有不甘,却也无力否认。
  “打他!”或许是听到那些士兵的叫喊声,原本躲在门后窥视的百姓竟然冲了出来,虽然不敢靠近他们,但却用着一切能扔的东西向他们发起了攻击。一时间,他们竟然陷入了无数百姓的包围之中,虽然这些百姓根本无力阻挡他们的去路,甚至在他们面前显得如此地弱小,但除了夺路而逃外,所有人都没有其他的动作。
  近了,待看到那艘停靠在码头的大船时,顾祝升竟然有一种终于突出重围的解脱感,那种感觉比起当初他费尽千辛万苦才从荆州逃回来还要轻松。千夫所指,民怨沸腾,这一刻他终于感觉到其中的滋味了。
  “快,快上船。”几名家将也是气喘吁吁,似乎这一路逃得极是辛苦。好不容易逃到了码头,眼见对方的追兵仍在数百步外,不由让他们生出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这数百步的距离,足以让他们离开码头了。
  “咦,怎么没人呢?快准备开船。”看到竟然没有一人出迎,一手安排下这艘船的顾力不由有些疑惑起来。“啊!”一声惨叫给了他最终的答案,只见当先登上船的那名家将竟然直向,接着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不能动弹。众人见状都显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公子,好久不见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中。夏云神采飞扬的走了出来,一脚踏在船舷上,身子前倾,就这么俯视着脸色苍白的顾祝升,顿时让众人似乎感觉到一股无可抵御地压力,不自觉得连退几步。
  “你……”不知是气愤还是害怕。顾祝升指着夏云竟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于夏云,他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一方面他与夏云做过数年的对手,而且从未在其手中讨好;另一方面是夏云被迫加入兖州军后,曾数次向他建言,可是他都没能坚持力争。过后看来,若是当初听取了夏云的几次建议,兖州军虽然不一定能改变败局,但至少不会败得那么快。那么惨。
  从敌人变为朋友,然后再变成敌人。或许夏云从未视顾祝升为朋友,但顾祝升在一段时间里却已将夏云当成了朋友一般。他自幼在百般呵护中长大。身边的人无不曲意迎奉,即使是经常一起喝酒聊天地那些世家子弟,也无不带着相同的目标才接近他。只有夏云,才在他面前直言不讳,让他获得了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可是还没来得及他与夏云进一步深交,二人却又变成了敌人,甚至兖州破亡的一半“功劳”,都是出自夏云的手笔。
  “公子在荆州唯一看得起我夏云的人,这样吧。你和那老人家走,其他人留下。”夏云似乎颇为同情顾祝升此时的遭遇,悠闲地坐在船舷,意味深长地看着顾祝升道:“下一次相遇,你我便是死敌,公子并非无才,所缺不过果决与阅历罢了,希望下次不会让我太过失望。”
  “呀!”几名家将显然不愿束手待缚。又看到至始至终都只有夏云一人出现,便大着胆子冲了上去。
  “找死!”夏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展开身形,如同苍鹰般扑了下来。几名家将虽然也有两下子,但一向养尊处优的他们哪里敌得过在刀尖上成长起来地夏云。没几个回合,几人便全都躺在了地上,除了哼哼,再不能做其他任何事情。
  “公子走吧。”夏云负手立在码头,淡淡地说道:“顾家到此时此刻,只有唯一之途可以勉强得保。公子向来聪明。应该知道该怎么办。夏某希望再不会有与公子见面之时,这条小船是夏某为公子专门而备,公子应该能划得动吧。”
  顾祝升深深地看了一眼夏云的背景,咬了咬牙,欲言又止,扶着伤心欲绝的顾力上了小船。其实他根本不通水性,一向乘坐地又都是豪华的大船,哪曾亲自操作过这样的小舟。只是现在他却不愿向夏云低头示弱,无尽的耻辱淹没了他,连夏云最后所说的话也没有留意。
  看着顺流而下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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