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殇之步步为仙-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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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
　　狂风暴雨般的吻让莫冷离怔住，可是就在下一秒，他也激烈的回应起来，不管说服多少次，他仍旧无法控制住这颗激荡的心。
　　这一刻她在自己的怀中，这个吻如此狂野激烈。
　　足矣……
　　－－－－－－题外话－－－－－－




☆、第六十一章：拨魂毁身重塑石（2）

　　难道是……
　　“尘儿……”莫冷离终于低头看向她，仿佛想要将她的容颜深刻的印在脑海中。
　　“为师拿到女娲石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句话，司尘只感觉自己的心咚的一跳。
　　“师父……你想说什么？”
　　“尘儿……”终于，莫冷离抱着她走到了一片大岩浆之前，终于将她放了下来，离了清冽的怀抱，司尘只感觉到这洞中的气温更高了。
　　“尘儿，你知道女娲石对为师有多么重要么？”他开口说完，司尘只感觉到自己的手狠狠的一抖。
　　是啊，怎么不知道呢，女娲石关乎着人界的平和，还可以用来唤醒被迫沉睡的夜子归，有了女娲石的庇护，很多事情都可以回归到正轨。
　　“尘儿知道。”她开口，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颤抖。
　　“尘儿……”莫冷离只感觉到自己心底深处骤然一酸，他不受控制的抚摸上司尘的脸颊，有些不忍的说道。
　　“女娲石灵失了，可是……我想，它在你身上。”
　　这一回，司尘的恐惧瞬间被应验，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她就是有着强烈的不安……更重要的是，宿寂对她的看重，也开始让她怀疑起来自己的身份。
　　女娲石灵，如果在她身上的话……
　　难道说，她才是传说中的妖神之女么？
　　心，猛的一颤。
　　“尘儿……为师……要还原女娲石。”莫冷离皱眉，突然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明明是当初他们的错，却要加在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师……师父……”司尘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你……想要怎么做……”
　　莫冷离定定的看着司尘，星辰一般的眸子中痛楚一闪而逝。
　　“拨魂。”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慑司尘的心灵。
　　世界瞬间寂静了无生息。
　　拨魂……司尘自嘲的笑笑，突然想到刚刚在万魔城外，师父拥着自己，说要带自己回去、
　　原来，他并不是真的要带自己回去，而是要带自己的魂回去。
　　看着司尘这副凄凉的样子，莫冷离有些怕了，他紧紧的拥住司尘，温柔的说道：“尘儿放心，你不会有事的，为师答应你，虽然拨出石灵，但是尘儿绝对不会有事的。”他的怀抱越收越紧，却让司尘越来越绝望。
　　一片无比诡异的寂静，安静的让人仿佛窒息，在莫冷离就要崩溃的时候，司尘终于开口。
　　“师父……尘儿信你，好。”
　　她说好，她说信他，在这一刻，充斥莫冷离的不是喜悦，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凉。
　　可是，感受着怀中的女娲石，为了五界众生，为了仙界的使命，他必须要这么做。
　　即使心中千万个不情愿，他也必须要做。
　　可是，此时此刻的心疼，到底是为什么能，明知道自己用真气与她相连，可以承受她痛苦的大半，却还是不忍心，看她如今这副了无生机的样子。
　　拥抱，紧的想要将她揉进怀中，仿佛只能有这种方法，莫冷离才能控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
　　司尘怔住，突然紧紧的反抱住莫冷离，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即将别离的预感充斥在她的心头，隐忍的不安。
　　一种疯狂的念头突然跃入她的脑海她从怀抱中抬起头，看着上方师父绝世的俊颜，菱唇樱红……鬼使神差的，她踮脚，伸出嘴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舌头生涩的冲撞开他的牙关，横冲直撞在他的口腔里，像是发泄，像是诀别，她狠狠的吻着，仿佛想要把这一刻变成永恒。
　　从来没有过的失礼，从来没有过的莽撞，这一刻，她再也不想要在乎他是否是她的师父，站在她面前的是她爱的人，爱到骨血里，爱到忘记了自己！
　　狂风暴雨般的吻让莫冷离怔住，可是就在下一秒，他也激烈的回应起来，不管说服多少次，他仍旧无法控制住这颗激荡的心。
　　这一刻她在自己的怀中，这个吻如此狂野激烈。
　　足矣……
　　他的薄唇在她的蹂躏下一片嫣红，点点血腥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司尘终于惊恐的恢复了意识，不舍的停了下来，望着眼前脸颊通红的师父，努力压抑中心中异样的激动，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回眸深深的忘了一眼莫冷离，毫不留恋的，向着麒麟火的岩浆奔去。
　　“尘儿！”这一刻，他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他的心头。
　　明明刚刚，他抱着她的时候，用真气在她的身上编织好完美的结界，可是……为什么，他还是如此的担心。
　　“师父……”司尘回眸，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点亮了，她只说了一句。
　　“女娲石……”
　　那双紧紧牵着自己的手便骤然失力。
　　最后留恋的望了一眼，司尘毫不犹豫的转头，飞身向着麒麟火的岩浆纵身跃去。
　　一颗泪珠匆忙的划过脸颊，来不及祭奠最后的伤心，转瞬消失在火光中。
　　莫冷离失魂的奔向前去，颤抖的掏出女娲石用真气定格在半空中，只见司尘的身躯在坠入岩浆的瞬间，早已布置好的完美结界在她的身边打开，像是一个透明的气泡将她包围起来，隔着结界，岩浆炙烤着她的魂魄，莫冷离的额头渐渐露出痛苦的汗滴，烈火灼烧的痛苦，他要比岩浆中的人疼上千倍万倍。
　　可是，只要想着替她受过，心中却是无比的甜蜜。
　　难道这就是传说的，痛并快乐着？
　　一股股的紫色气流渐渐冲出结界，向着半空中的女娲石慢慢聚拢，而就在这一刻，女娲石上丑陋的裂纹也渐渐的复原，总是感觉自己被烈火炙烤，莫冷离也无比欣慰，他在心中默默的发誓，等到修补好女娲石，他一定要带着尘儿去重仙雪山，辞去圣垣的一切职务，他的徒弟，不能被任何人质疑是堕仙。
　　他会和她在一起，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气泡中的人闭着眼睛睡的很不安稳，睡梦中，司尘感觉到自己仿佛被放在烤炉上煎熬着，微肿的嘴唇还见证刚刚的甜蜜，为了忍受这磨人的煎熬，她闭着眼睛一遍遍的回味着刚刚的甜蜜。
　　终于，女娲石封闭上了最后一道裂痕，忍着浑身焦灼的疼痛，莫冷离长舒一口气，尘儿终于可以离开这磨人的麒麟火了。就在他准备念动咒诀的刹那……
　　突然！结界中金光暴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力量猛烈地冲撞在结界上，莫冷离大惊，连忙收起女娲石，向着麒麟火冲去。
　　而在结界中，司尘突然感觉到自己被拨走石灵的灵魂传来被撕裂般的疼痛，后颈上的凤翎突然骤然清晰，圣物的光辉抵制着结界的保护，在石灵被完全剥落的刹那她原本的灵魂再也无法被压制，而原本附着在石灵上的凤翎同本体的灵魂强烈的撞击着。
　　“怎么会这样！”莫冷离慌了，自己明明通过真气的联通为尘儿挡住了大半的痛苦，可是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她原本的灵魂在结界中正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撕裂。
　　而此时此刻，正在圣垣，奻儿床头守着她喂药的凤阙荀突然感觉到心脏强烈的波动。
　　“不好！是凤翎！小尘儿有危险。”凤阙荀颤抖的摔了药，不顾奻儿的呼喊飞身离去。
　　“阙荀尊上！”奻儿凄厉的喊着，哪里还有刚刚弱不禁风的摸样，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妒火越烧越旺。
　　望着洒落一地狼狈的药汁，仿佛在嘲笑着她的伪装。
　　而在麒麟火之上，莫冷离早已慌张的不知所措，他努力念动咒诀，想要用结界将尘儿从岩浆中拖出，可是在结界内部，一股力量顽强的抵抗着，而怀中的女娲石也在不断发烫，这股力量在努力将女娲石中的石灵汲取回去。
　　莫冷离不解的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不该如此！到底尘儿的灵魂里潜藏了一股怎样的力量竟然将石灵依赖至此，而她原本的魂魄，竟是要被生生撕裂。
　　“呃……”结界中，司尘痛苦的闷哼着，灵魂被拉扯的痛苦是从未想象到的难过，她只感觉到此时此刻身体早已不属于自己，而那脆弱的灵魂，仿佛也要在强力的攻击下化为乌有。
　　“师父……”她吃力的睁开眼睛，隔着熊熊的火光望着远处的莫冷离，难道，这次，真的是永别了么？
　　看着他绝世的容颜被汗水所沾染，紧皱的眉毛无论如何也不再松开，司尘只感觉到心底一阵悲戚。
　　莫冷离望着岩浆，用真气努力的大吼。
　　“尘儿！等一等！为师一定带你出去！”
　　在结界中，司尘在迷蒙中听到了他的呼喊，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忍受着无边的痛楚，感受着自己的灵魂在两股力量的撞击下不断的消亡。
　　师父……对不起……尘儿最后还是，不能陪你了。
　　对不起……
　　尘儿太累了……
　　尘儿很想爷爷，很想爹爹娘亲……
　　很想雁冷，很想逢缘，很想十四姐姐……
　　尘儿真的……
　　累了……
　　最后一眼的凝望，那双漂亮的杏眸，终于支撑不住疲倦，轻轻的阖上。
　　只有那微肿的唇角，还见证着。
　　她曾经幸福过。
　　“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麒麟火洞的凤阙荀无力的跪倒在岩浆旁边，只见那个透明的结界彻底的消亡在岩浆中，被无情的吞噬，化作虚无，最后一眼，只看到结界中少女无力阖上眼睛的瞬间。
　　“不！”金色的身影跪倒在地，无比的颓靡，而站在他旁边，出尘的白影竟是从未有过的脆弱。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到底对小尘尘做了什么！”凤阙荀愤怒的起身，揪住莫冷离的衣领，这是第一次，他对他如此的失礼，再也不是尊敬的七师兄，这一刻，他已经彻底成为了他的敌人，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小尘尘。
　　莫冷离苦苦的一笑，任凭凤阙荀粗鲁的动作，他只是失魂的说道：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说完，他从怀中摸出了女娲石，放到凤阙荀的手里。
　　“石灵终于回来了……可是……她……”莫冷离的声音哽咽了，突然他觉得自己带她承受的那一点点痛苦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他千算万算，却还是没有算到她身上存在的那股神秘力量。
　　凤阙荀突然愣住。
　　瞬间，一个让他惊恐道心脏窒息的答案浮上心头。
　　“女娲石灵在尘儿身上？！”
　　莫冷离的无声便是肯定的答案。
　　“不！”凤阙荀失声尖叫，倾国倾城的容颜从未有过的狰狞。
　　“师兄！你！你为何不早与我说！仙试之前，我为了保护尘儿！将凤翎种在了她的灵魂上！”说完这句，莫冷离只感觉到浑身冰冷。
　　戾气瞬间染遍他的周身，他心痛的对凤阙荀吼道：“你为何不曾告诉我！”
　　凤阙荀看着莫冷离这副疯狂的摸样，凄凉的一笑道：“你有关心过她么？！那个时候她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凡界小女孩！你有关心过她么！你有爱护过她么！你有想过，毫无修为的她要如何才能击败重重对手站在你的面前，成为你的徒儿么！”
　　凤阙荀此言一出，莫冷离哑然失声。
　　“你不知道！你也不关心！在你的眼里，除了圣垣和仙界的使命！根本不会顾及一个毫无依靠的小女孩！我为了保护她，将凤翎种在她的身上，为了让她的魂魄得到庇护，可是……却不想，凤翎错认石灵为主……竟然……”说到这里凤阙荀的声音哽咽了，他根本无法原谅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望着重新恢复平静的岩浆，凤阙荀只感觉到绝望万千。
　　莫冷离颤抖的捂着自己的心口，那里无可遏制的疼痛的，开始只是刺痛，现在却渐渐蔓延成为大片的痉挛，他无法控制住心痛弯腰蜷缩成一团。
　　凤阙荀看着他这副摸样突然慌了，俯身将他扶住。
　　“师兄……你怎么了……”
　　莫冷离脸色苍白的不能言语，心脏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若是这样死掉，尘儿一个人就不会孤单了。
　　尘儿……
　　你不要害怕……
　　师父这就去陪你……
　　莫冷离在心中默念着，渐渐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
　　清晨，温柔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入陆离殿中，榻上如同冰雕一样完美容颜的人儿渐渐睁开了眼睛，正对上双眼红肿的伽七。
　　“主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莫冷离张张嘴，喉咙无比的干涩，缓缓的抬手抚摸上自己的心口。
　　还没有死么？
　　为什么尘儿离开了，而自己这个罪魁祸首还在好好的活着呢。
　　突然，侧头，瞥见枕边的玉笛，这是他送给尘儿的东西……
　　可是，此物还在，佳人已逝。
　　他说从离开重仙雪山便从未哭泣了。
　　那是谁的泪珠，湿了一枕的忧伤？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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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中古一千一百年，鬼君魂灭，魔主闭关，妖王匿迹，新魔已除，女娲石归，五界和平。
　　江南，品仙楼。
　　乌黑阴暗的旧柴房中，一袭红衣的纤弱身影如若无骨的靠在墙上，仿佛死人一般。
　　一袭青衣的少年轻手轻脚的走在柴房外面，顺着黑漆漆的门缝向里看去。
　　阴沉的光线里，隐约见着一个完美的侧脸，瘦削尖细的下巴，还有挺翘俊逸的鼻梁。
　　青衣人吞了吞口水，哥哥说了，这人便是当年凤栖苑的花魁，三年前凤栖苑莫名其妙的倒闭之后便沦落为品仙楼的杂役了。
　　虽然说这品仙楼也是百年老店，当年的名号却远不及凤栖苑，但自从百年前出了个神仙一样的缘倌儿之后便扬名万里了。
　　后来倒是凤起苑莫名其妙的落寞了，据说花魁竟是一年不如一年，早就过了当年凤栖梧公子的黄金时代，如今的这位花魁，听说还是一个心智不全的白痴。
　　青衣人想起哥哥那副叹惋的摸样，不禁也是一阵唏嘘，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他眨眨眼睛努力继续向里面看去。
　　虽然说这花魁是个白痴，但是听说他的绝色还是人间少有，怎么就沦落成了这副摸样？
　　里面的人儿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把脸转了过来，可是因为柴房太阴暗了，他这一转青衣人反而只看到一片黑暗，因为怕被里面的人发现，青衣人连忙起身，正想要离去。
　　突然……
　　一个妖孽倾城的声音骤然传来。
　　“是小尘尘么？”
　　青衣人的脚步骤然慢了下来。
　　小尘尘？这是谁的名字，为何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心中一阵钝痛？
　　顾不得多想，还是不要被外人发现的好，要是让是哥哥知道，更是要打断了他的腿。
　　可是，就在他再次迈出步伐的同时，柴房里突然传来了“噼里啪啦”重物撞击的声音，紧接着，柴房的门就被重重的推开，不，应该说是被生生撞开，只见里面跑出来一个披头发散的红衣人，他二话不说便向着青衣人扑了过来。口中还振振有词的念道：
　　“小尘尘！我知道是你……你来接卿家了！你来接卿家了！”
　　他的声音无比撒加，无比依赖，青衣人却着实被吓得不轻。
　　看来这凤栖苑当年的花魁不仅是个白痴，还是个疯子。
　　“你你……你认错人了，我叫阿寞，不叫什么小尘尘。”阿寞奋力挣脱这人的怀抱，却不想他反而越拥越紧。
　　“小尘尘……你不要丢下卿家……”阿寞回身，这才把眼前之人看清，只见乱蓬蓬的头发后面，藏着一张白皙漂亮的脸，可是上面布满了斑驳的鞭痕，烫伤，灼伤……
　　只有那双明亮的凤眸和瞳孔中紫色的光辉，还能隐约看出当年这人绝代倾城的摸样。
　　莫名的，心骤然一痛。
　　阿寞下意识的抚摸上了眼前之人的容颜，仿佛想要将每一个伤口抹平，愈合。
　　手掌下的人乖巧的如同婴孩儿一般，享受的闭着眼睛，任凭阿寞捏扁揉圆。
　　阳光温柔的打在两个人身上，阿寞从怀中掏出伤药，倒在手上为他涂抹着，一切平静而又安详。
　　突然！品仙楼老鸨尖锐的声音传来。
　　“小蹄子！我的柴火呢！真是贱货的命！让你伺候帝都来的大爷你不干，非要做着低贱的活！亏老娘我当初花了那么多钱买了你！没出息的赔钱货！”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清晰，阿寞手掌下的人开始无助不安的颤抖。
　　看着他这副狼狈可怜的摸样，阿寞感觉自己心揪的生疼。
　　不对……他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红衣人害怕的扑向那一堆柴火，开始没命的捡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抱了一怀，可是手上却被木头的棱叉扎的满是伤口。
　　阿寞心疼的走过去，却被他闪躲开，红衣人努力挤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给她，然后孩子一样断断续续的说道：“小尘尘……等……等下……卿家……卿家回来……”然后没命的向着老鸨叫嚣的方向跑去。
　　望着红衣人纤瘦羸弱离去的背影，阿寞感觉眼泪瞬间满湿了眼眶。
　　可是……他并不叫小尘尘。
　　最后凝望了一眼红衣人离去的方向，阿寞一咬牙，施展轻功，窜上房梁飞身离去。
　　再不回去就要被爹爹发现了，到时候一定罚他在祖宗祠堂跪一夜。
　　秦府门口，书童心急火燎的四处张望着，小公子怎么还不回来，若是一会儿老爷回来了，大家就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就在书童正急得跺脚之时，突然背后被人重重的一拍，吓得他差点跳了起来，回头，正对上大公子那张似笑非笑的俊颜。
　　整个秦府的人最怕的就是见着大公子的笑了！你要问为什么！用一句不雅的话说，那就是：太他娘的帅了！
　　大公子笑一笑，老少爷们全疯掉，女子瞬间倾心许，男子想要断袖了！
　　被大公子这个灿烂又不怀好意的笑容晃晕了一会儿，书童终于反应过来，无奈的吞了吞口水，在府上住了这十多年，居然还么有免疫力。
　　“阿缘，你这是在等谁呢？”大公子灿若星辰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书童。
　　被大公子这个勾魂夺魄的眼睛一看，阿缘瞬间就没了主意，只好磕磕巴巴的说道：
　　“大公子……是……是我家主子……他……还没回来。”
　　“哦？是去了哪儿，怎么还没回来？”大公子咄咄逼人。
　　“这这这……”阿缘憋得满脸通红，又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大公子的眼皮瞬间就一沉，眯起眼睛十分危险的看着阿缘：“怎么。不乐意说？”
　　“没……没……他他他……”
　　“我去品仙楼了！”清脆的声音响起，阿寞突然出现在门口，潇洒的理了理衣袍上的风尘。
　　“品仙楼！阿寞，你别忘了，你到底是个姑娘！”
　　阿寞虽然衣着男袍，长得眉清目秀难辨雌雄，但是一双杏眼还是带了几分女儿家的妩媚。
　　阿寞不然的嘟了嘟嘴，小声抱怨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大公子一听，立马竖了眉毛，不满的说道：“阿寞！我这是为你好！”
　　“切！你们都是为我好，让我天天在家闷死也是为了我好！”阿寞咕哝了一句，毫不客气的走向府中，大公子正准备拦住，却见她吐吐舌头说道：
　　“哥哥，若是你再不让我去换衣服，让爹爹看到，就糟糕啦！若是我倒霉了你也讨不到好处，我定要告诉他你前日里给品仙楼的文卿姑娘做了首曲子，还增了白银千两珠柴若干……”
　　“你！”看着她这副古灵精怪侃侃而谈的摸样，大公子举着的手只好无力的垂下，放任她潇洒而去。
　　望着阿寞青色的背影，大公子哭笑不得。
　　阿缘很识趣的跟在阿寞的身后一起溜掉了。
　　品仙楼阴暗潮湿的柴房，红衣人赤着脚丫颓废的跪倒在地上，满屋子散落的全都是柴火，仿佛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
　　他虚弱的跪倒在柴火堆里，没有……到处都没有……他翻遍了……那个熟悉的气息消失了……
　　他的小尘尘……最终也没有等他，走掉了……
　　她没等他，走掉了……
　　走掉了……再也不回来了。
　　头痛欲裂，他抱着头，不想要再回想。
　　可是脑海中，耳朵旁，一直在不断回响着苍老而又可怖的声音。
　　她走了……不会回来了……
　　不会回来了……
　　不会……
　　“啊！”红衣人尖叫一声，脱力的倒在硬邦邦的柴火之中，沉沉睡去。
　　而在秦府，阿寞洗漱完毕安逸的躺在榻上进入梦乡。
　　可是梦境中，她一直都看到那个孱弱的红色身影，挥之不去。
　　她望见那个身影正赤着脚一步步的走在刀尖上，娇嫩的脚心被扎的全部是血，凄迷殷红的流淌着，然后他不断的抱着柴火，渐渐抱了一堆比自己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