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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5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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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胗薪幕构ァ8洞蠼{虰追过。”宣讫,以白练系玄之颈,甲士数十,罗曳而去。其行迅疾,倏忽如入一城门,观者架肩叠足,逗五六里。又行数里,见子城,有赤衣冠者唱言:“蚍蜉王大怒曰:‘披儒服,读儒书,不修前言往行,而肆勇敢凌上。付三事已下议。”乃释缚,引入议堂。见紫衣冠者十人,玄之遍拜,皆瞋目踞受。听陈劾之词,(“听陈劾之词”五字原作“所陈设之类”,据明抄本改。)尤炳焕于人间。是时王子以惊恐入心,厥疾弥甚。三事已下议,请置肉刑。议状未下,太史令马知玄进状论曰:“伏以王子曰不遵典(”典“原作”曲“,据陈校本、许本改。)法,游观失度,视险如砥,自贻震惊。徐玄之性气不回,博识非浅,况修天爵,难以妖诬。今大王不能度己,返恣胸臆,信彼多士,欲害哲人。窃见云物频兴,沴怪屡作,市言讹谶,众情惊疑。昔者秦射巨鱼而衰,殷格猛兽而灭。今大王欲害非类,是蹑殷秦,但恐季世之端,自此而起。”王览疏大怒,斩太史马知玄于国门,以令妖言者。是时大雨暴至,草泽臣螱飞上疏曰:“臣闻纵盘游,恣渔猎者,位必亡;罪贤臣,戮忠谠者,国必丧。伏以王子猎患于绝境,钓祸于幽泉,信任幻徒,荧惑儒士。丧履之戚,所谓自贻。今大王不究游务之非,返听诡随之议。况知玄是一国之元老,实大朝之世臣,是宜采其谋猷,匡此颠仆。全身或止于三谏,犯上未伤于一言。肝胆方期于毕呈,身首俄惊于异处。臣窃见兵书云,无云而雨者天泣。今直臣就戮,而天为泣焉。伏恐比干不恨死于当时,知玄恨死于今日。大王又不贷玄之峻法,欲正名于肉刑,是抉吾眼而观越兵,又在今日。昔者虞以宫之奇言为谬,卒并于晋公;吴以伍子胥见为非,果灭于句践。非敢自周秦悉数,累黩聪明,窃敢以尘埃之卑,少益嵩岳。”(“岳”原作“华”,据明抄本改。)王览疏,即拜螱飞为谏议大夫,追赠太史马知玄为安国大将军,以其子蚳为太史令,赙布帛五百段,米各三百石。其徐玄之,待后进旨。于是蚳诣(“诣”原作“言”,据明抄本改。)移市门进官表曰:“伏奉恩制云,马知玄有殷王子比干之忠贞,有魏侍中辛毗之谏诤,而我亟以用己,昧于知人。爇栋梁于将为大厦之晨,碎舟楫于方济巨川之日。由我不德,致尔非辜。是宜褒赠其亡,赏延于后者。宸翰忽临,载惊载惧,叩头气竭,号断血零。伏以臣先父臣知玄,学究天人,艺穷历数,因玄鉴得居圣朝。当大王采当刍荛之晨,是臣父展嘉谟之日。逆耳之言难听,惊心之说易诛。今蒙圣哲旁临,照此非罪。鸿恩沾洒,犹惊已散之精魂;好爵弥缝,难续不全之腰领。今臣岂可因亡父之诛戮,要(”要“原作”定“,据明抄本改。)国家之宠荣。报平王而不能,效伯禹而安忍。况今天图将变,历数堪忧,伏乞斥臣遐方,免逢丧乱。”王览疏不悦,乃返寝于候雨殿。既寤,宴百执事于凌云台曰:“适有嘉梦,能晓之,使我心洗然而亮者,赐爵一级。”群臣有司,皆顿首敬听。曰:“吾梦上帝云,助尔金,开尔国,展尔疆土,自南自北,赤玉洎石,以答尔德。卿等以为如何?”群臣皆拜舞称贺曰:“答邻国之庆也。”螱飞曰:“大不祥,何庆之有?”王曰:“何谓其然?”螱飞曰:“大王逼胁生人,滞留幽穴,锡兹咎梦,由天怒焉。夫助金者锄也,开国者辟也,展疆土者分裂也,赤玉洎石,与火俱焚也。得非玄之锄吾土,攻吾国,纵火南北,以答系领之辱乎?”王于是赦玄之之罪,戮方术之徒,自坏其宫,以禳厥梦。乃以安车送玄之归,才及榻,玄之寤。既明,乃召家僮,于西牖掘地五尺余,得蚁穴如三石缶。因纵火以焚之,靡有孑遗,自此宅不复凶矣。(出《纂异记》)
  有位叫徐玄之的人从浙江东部迁到了吴地,住在立义里。那座宅子向来就有不吉利的记载。徐玄之却觉得这宅子里有珍奇的花木是很便宜的,于是开始修整它。过了一个多月,徐玄之夜晚读书时,忽然看见武士数百人骑着马从床的西南方的屋角那里冒出来,在花毡上用绢丝作弓弦,然后让士兵们大规模打猎,猎取的飞禽走兽,不可胜数。打完猎,又看见各种用羽毛装饰的旗子和画有豹子的大旗,连同开路的骑兵好几百,又从外面进来了,到了屋子的西北角。佩剑的,拿斧子的,还有手持弓箭或者大槌的,总共有好几百。带着帐篷、帘子、床和盘、碟、鼎、锅的,又有好几百。背着装有山珍海味器具的又有几百人。在道上来来往往,传达命令侦察值班的又有数百人。徐玄之仔细看了半天,人物更加分明。到了中军帐,有交错的彩绸旗、信号旗簇拥着一位头戴红巾,身穿紫衣的人,侍从有好几千,他们都走到了桌子的右面。一个头戴铁盔,手拿铁页文书的人,向众人宣布道:“殿下将到紫石潭观看打鱼,先锋军、后军还有拿着戈戟的甲士都不要跟随。”于是戴红巾的人下了马,和左右的数百人升到徐玄之的石砚上面。北面设置了红拂庐帐,不一会儿盘榻、帐蓬,配备歌舞的筵席都准备齐全了。宾客有数十人,穿着绯、紫、红、绿衣服,拿着笙、竽、箫、笛的,又有数十人。轮流唱歌跳舞的演员之类的人,实在记不胜记。酒过数巡,贵宾中有的脸上已显醉意。戴红头巾的人看着左右的人说:“拿打鱼的工具来!”就有旧的鱼网、鱼笼、鱼罩之类渔具共几百件一起搬到砚台上。只一会儿工夫,就捞到了成百上千头小鱼。戴红巾的人对贵宾说:“我精通古代善捕鱼的任公子的本领,让我钓些鱼为贵宾助兴吧。”于是便拿着鱼竿在砚台的南端水中钓鱼。乐伎演奏《春波引》助钓,一曲没完,就钓了鲂、鲤、鲈、鳜等鱼一百多条,红巾人立刻命令操刀细细切鱼,赶快做饭。做出的菜共几十种,都馨香扑鼻、美不可言。这时金、石、丝、竹各种乐器一齐演奏,交混回响,美妙和谐。轮到戴红巾的人喝酒了,戴红巾的人举着酒杯瞅着徐玄之对众宾客说:“我没学习周公的礼,也没读孔子的书,可是却贵居王位。现在这位儒生头发两鬓干枯脱落,饥饿的脸色很明显,虽然勤奋苦学,可是又能做什么呢?如果肯降低身份做我的下卿,也就可以在今天的宴会上作陪。”
  徐玄之便用书本把他们盖上,拿起烛来观看,却什么也看不见了。徐玄之于是放下书本就寝。刚入睡,就看见穿着铠甲拿着武器的数千骑兵,从西面的窗户下面分成行列,摆开队形,奏着军乐来了。徐玄之惊慌地招呼仆人时,有几名骑兵已来到床前。向徐玄之宣布说:“蚍蜉王子到草林的嫩草地里打猎,到紫石潭那里钓鱼,徐玄之这个愚钝的奴才,立刻进行威逼胁迫,以至士兵混乱溃散,皇宫的车辆大受惊吓。你既没有古代战国时高共面临危难时仍不失礼的风度,又没有春秋时晋文公救宋破楚的战功,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王子命令把你交给大将军蠬虰追查你的罪过!”宣布之后,用白绢拴着徐的脖子,甲士数十人押着,前呼后拥地拉走了。他们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觉得进入一道城门,围观的人肩挨肩,脚踩着脚,跟随了五六里。又走了几里,看见了内城。有位穿红衣服戴红帽子的人大声宣布道:“蚍蜉王对你十分恼怒,说你穿着儒者的衣服,读儒家的书,不好好反省以往的言行,却一味逞能竟敢犯上,决定把你交给三公的官员议处。”于是给徐玄之松了绑,带到议事厅堂。
  徐看见穿紫衣戴紫帽的有十人,就一一拜见。那十个人都瞪着眼睛傲慢地坐在那里受礼。他听到那些官员弹劾的文辞,比人间的这类文辞更加漂亮。此时蚍蜉王子因为惊恐深入内心,病情更趋严重。三公以下官员做出决议,要求对徐使用肉刑。决议文书还没下达,太史令马知玄上奏章说:“臣伏在地上想,因为王子一天天地不遵守法律,游玩过度,把危险的地方看得平如磨刀石,以致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惊恐。徐玄之的性格气质是不会改变的,又见识广博,并非浅薄之辈,况且又注意培养仁义忠信的品德,难以诬蔑他是妖邪。现在大王不能正确估价自己,反而任凭自己心意,信任那众多的官员,要害有远见有才能的人。我私下看到天象云气之色频繁变化,反常怪异的现象屡屡出现,街上流传着错误的预言,人们的情绪惊慌疑虑。从前秦朝射死大鱼因而国家衰败,殷朝打死猛兽而国家灭亡,现在大王想杀害跟我们不是同类的人,这是重蹈殷朝和秦朝的覆辙,只怕本朝的衰败,就从这里开始了。”蚍蜉王看了奏章大怒,下令在国门那里斩了太史马知玄,并以此号令妖言惑众的人,正处刑时,突然下起了暴雨。这时,还没当上官的螱飞上奏章说:“我听说凡是放纵地娱乐游玩,尽情地打鱼打猎的,他的王位就一定会失去,加罪贤臣,杀戮忠诚正直的人,他的国家一定要灭亡。我伏在地上想,因为王子到绝境去猎取祸患,到幽暗的泉水里钓取灾难,信任妖言惑众的人,怀疑信奉儒家学说的人,丢失鞋子的悲哀,像人们说的是自己招来的。现在大王不反省自己沉迷于游猎的过失,反而听信诡诈谄媚者的主张。况且马知玄是一国的元老,又是我国历经几代的大臣。实在是应该采纳他的计策谋略,扭转目前这种颠倒的是非。如果他要保全自身就不会多次进谏,虽然触犯了皇上,但他没有一句话是伤害皇上的,正是由于他一片忠诚,才能把意见都说出来,可是马上就得到了身首分家的下场。我私下里看到兵书上说,没有云彩而下雨是天在哭泣。现在正直的大臣被杀戮,天已为他哭泣啦。我伏在这里想,恐怕古时被剜心的忠臣比干死的时候并不遗憾,马知玄却对死在今天感到遗憾。大王又不肯宽恕徐玄之,要对他使用严峻的刑法,而想要用肉刑使名分正当,这是战国时吴子胥眼看着越国的兵进入吴国在今天的重演。从前虞国把宫之奇的话当作错误,结果虞国最终被晋国吞并,吴国把伍子胥的看法当作荒谬,吴国果然被勾践灭掉。不是我敢从周朝秦朝一一列举,连续地滥用聪明,而是我想以自己尘埃般微贱的身躯,对巍峨嵩山尽一点力量。”蚍蜉王看了奏章,就授予螱飞谏议大夫的职务。又追封太史令马知玄为安国大将军,以他的儿子蚳为太史令,并赠给蚳办丧事的布帛五百块。赠给螱飞和蚳各三百石米。并说,那个徐玄之等以后听取了意见再处理。于是蚳到了移市门呈上官表说:“我伏在地上捧着看皇帝的诏书,上面说,马知玄有殷代王子比干那样的忠贞,有魏国侍中辛毗那样的直言敢谏的品质,而我屡次因为坚持己见。而对别人不了解,因而造成在将要建造大厦的早晨却把栋梁烧掉了,将要渡过巨大河流的时候却把船只打碎了。由于我不施恩德,以致你无罪被杀。这是应该对其死亡进行表彰和追封的,奖赏应该延续到他的后人身上。这时忽然接到皇帝的诏书,我又惊又怕,连连叩头,呼吸都停止了,号哭中断,鲜血滴落。我伏在地上想,我去世的父亲知玄,学问上,探究天道与人事关系技能上,历法数学全都懂得,凭着高超的见解得以官居高位。在大王采伐柴草的日子里,正是我的父亲制定妙计的时候。逆耳的话难以听进去,说震惊人心的话容易被杀。现在承蒙圣恩浩荡,为我父亲平反昭雪,这样深广的恩泽会使已散去的精魂吃惊;尽管显赫的爵位虽能弥补缝合,也难接合残缺的腰和头。但现在我怎么可以因为先父被杀戮,而领受国家的宠爱与荣耀?我即不能像周平王那样继承他父亲幽王的事业,又不忍像禹王那样不顾自己的身家。何况现在天象预示着国家将有大变,历法也显出令人忧虑的预兆。臣伏在地上请求把臣驱逐到远方,以免遭受死丧祸乱。”蚍蜉王看了奏章不高兴,就回到候雨殿寝宫睡觉。睡醒后,就在凌云台宴请百官,说:“刚才我做了个好梦,谁能说明白它,使我的心里亮堂堂的,就赏给他一级爵位。”群臣和各主管官员都叩头,然后洗耳恭听。王说:“我梦见上帝说,‘助尔金,开尔国,展尔疆土,自南自北,赤玉洎石,以答尔德。’你们认为这个梦怎么样?”群臣都跪拜舞蹈,称赞祝贺说,“这是我们答邻国的幸福啊!”螱飞说:“很不吉利!有什么幸福?”王问:“你为什么说不吉利?”螱飞说:“大王威逼胁迫世间的生人,把他拘留在幽暗的洞穴里。你这个梦恰恰是上天震怒,托梦谴责你。‘助金’者,‘锄’也,‘开国’者,‘辟’也,‘展疆土’分裂也,‘赤玉洎石’,与火俱焚也。莫不是徐玄之要用锄锄我们的国土,攻打我们的国家,放火于南北,来报复绳拴脖子的耻辱吗?”王于是赦免了徐玄之的罪,杀了会方术的那些人,自己毁掉了宫殿,以便消除那个梦中所预示的灾难。接着又用舒适的车子送回了徐玄之。徐玄之刚一挨着床,就醒过来了。天明以后,徐就召集家里的年轻仆人,在西窗下挖地五尺多深,找到一个蚂蚁洞,有装三石粮的大缸那样大。于是放火烧了这个蚂蚁洞,一个蚂蚁也没留下,从此这座宅子再没出现不吉祥的事。
  短 狐
  《搜神记》及《鸿范五行传》曰,蜮射生于南方,谓之短狐者也。南越夷狄,男女同川而浴,淫以女为主,故曰多蜮。蜮者淫女惑乱之气所生。(出《感应经》)
  《搜神记》及《鸿范五行传》说,蜮射生在南方,人们把它称作短狐。南越的少数民族,男女在同一条河里洗澡。淫荡之事主要是女子做的,所以说有很多蜮。蜮是淫荡的女子迷惑盅惑之气产生的。
  蜘蛛怨
  顷有寺僧所住房前,有蜘蛛为网,其形绝大。此僧见蜘蛛,即以物戏打之,蜘蛛见僧来,即避隐。如此数年。一日,忽盛热,僧独于房,因昼寝。蜘蛛乃下在床,啮断僧喉成疮,少顷而卒。蜂虿有毒,非虚言哉。(出《原化记》)
  不久前有个庙里和尚住的房子前面,有蜘蛛织的网,蜘蛛的个儿极大。这个和尚看见蜘蛛,就用东西戏弄、打它,所以蜘蛛看见和尚来,就隐蔽躲藏起来。就这样过了好几年。有一天,忽然非常热,和尚白天单独一人在房中睡觉。蜘蛛于是落到床上,咬断了和尚的喉咙形成伤口,不一会儿和尚就死了。看来蜂和蜘蛛有毒可不是假话呀。
  蜥 蜴
  曹叔雅《异物志》曰:鱼跳跳,则蜥蜴从草中下。稍相依近,便共浮水上而相合,事竟,鱼还水底,蜥蜴还草中。(出《三教珠英》)
  曹叔雅的《异物志》中说:鱼不断跳跃时,蜥蜴就会从草里下水,它们渐渐地互相依傍靠近,就一块浮在水面上交配。交配完了,鱼回到水底,蜥蜴回到草中。
  殷 琅
  陈郡殷家养子名琅,与一婢结好经年。婢死后,犹往来不绝,心绪昏错。其母深察焉。
  后夕见大蜘蛛,形如斗样,缘床就琅,便燕尔怡悦。母取而杀之,琅性理遂复。(出《异苑》)
  陈郡有一户姓殷的人家,有个养子名叫琅,跟一个丫环相好有一年了。后来丫环死了,但他们仍然不断来往,这使得琅的心绪糊涂错乱。琅的母亲就周密地进行观察。后来有一天晚上,见一只大蜘蛛,形状像斗,沿着床靠近了琅,于是就听见他们云雨交欢的声音。琅母抓住蜘蛛杀了,琅的性情理智才恢复了正常。
  豫章民婢
  豫章有一家,婢在灶下。忽有人长数寸,来灶间,婢误以履践杀一人,遂有数百人,着衰麻,持棺迎丧,凶仪皆备,出东门,入园中覆船下。就视皆是鼠妇,作汤浇杀,遂绝。
  (出《搜神记》)
  豫章有一家人的婢女在灶下,忽见有个几寸高的人来到灶间,婢女没小心,踩死了一个小人。于是就有几百小人穿着麻制的丧服,抬着棺材来治丧。丧事仪式很齐全。他们出了东门,进入园中扣着的船底下。人走近一看,原来都是鼠妇虫。于是烧热水浇死了它们,这种虫子再也没有出现。
  南海毒虫
  南海有毒虫者,若大蜥蜴,眸子尤精朗,土人呼为十二时虫。一日一夜,随十二时变其色,乍赤乍黄。亦呼为篱头虫。传云,伤人立死,既潜噬人,急走于藩篱之上,望其死者亲族之哭。新州西南诸郡,绝不产蛇及蚊蝇。余窜南方十年,竟不睹蛇,盛夏露卧,无噆肤之苦。此人谓南方少蛇,以为夷獠所食。别有水蛇,形状稍短,不居陆地,非喷毒啮人者。
  (出《投荒杂录》)
  南海一带有种毒虫像大蜥蜴,眼珠子尤其明亮。当地人把它叫十二时虫,因为它会随着日夜的十二个时辰改变它的颜色,忽红忽黄。也称作篱头虫。古书上说它咬伤了人,人马上就会死;暗中咬了人后,它急忙跑到篱笆上,看那被咬死的人的亲族哭泣。新州西南各郡,绝没有蛇和蚊子、苍蝇。我被流放到南方十年,竟然没看到蛇,盛夏裸露着,没有皮肉被咬之苦。这里的人们说,南方少蛇,因为是被当地少数民族吃了。另外有种水蛇,形状稍短,不住在陆地上,也不喷毒咬人。
  诺 龙
  南海郡有蜂,生橄榄树上,虽有手足,颇类木叶,抱枝自附,与木叶无别。南人取者,先伐仆树,候叶凋落,然后取之。有水虫名诺龙,状如蜥蜴,微有龙状。俗云,此虫欲食,即出水据石上。凡水族游泳过者,至所据之石,即跳跃自置其前,因取食之。有得者必双,雄者既死,雌者即至,雌者死亦然。俗传以雌雄俱置竹中,以节间之,少顷,竹节自通。里人货其僵者,幻人以蜂,俱用为妇人惑男子术。(出《投荒杂录》)
  南海郡有一种蜂,生活在橄榄树上,虽有手脚,但很像树叶,抱着树枝附在上面,跟树叶没有区别。南方人要捉它时,先砍倒树,等树叶凋落后再捉它。有一种水虫名叫诺龙,样子像蜥蜴,有点像龙的样子。一般人都说,这种虫子想捕食,就爬出水伏在石头上,凡是水中动物游泳经过,到了诺龙占据的石头时,就跳着来到诺龙跟前,诺龙便抓过来吃了它。有人抓到诺龙的一定是两只,雄性的死了以后,雌性的就来了,雌性的死了也是如此。一般传说,把雄雌诺龙都放在竹筒中,中间让竹节隔开,不一会儿,竹节就通开了。乡下人卖的是那晒干的诺龙,有的用蜂冒充诺龙骗人。蜂和诺龙都是妇女用来迷惑男子的手段。
  卷第479 昆虫七卷第四百七十九 昆虫七
  蚁子 蛙蛤 金龟子 海山 蜈蚣 蚊翼 壁虱 白虫
  蚕女 砂俘效 舍毒 老蛛 李禅 蝗化 水蛙 蚓疮
  蜂余 熊乃 螽斯 蝻化蚁 子
  南方尤多蚁子,凡柱楣户牖悉游蚁。循途奔走,居有所营,里栋相接,莫穷其往来。
  (出《投荒杂录》)
  南方白蚁特别多,凡是柱子门楣门窗等木制的东西上都有白蚁在爬来爬去。它们沿着一定的路线爬行。为了防备白蚁,人们都筑墙把房子围起来。但乡里的房栋互相连接,因此不能隔断它们的往来。
  蛙 蛤
  南方又有水族,状如蛙,其形尤恶。土人呼为蛤。为臞(“臞”原作“蛙”,据明抄本改)食之,味美如鹧鸪。及治男子劳虚。(出《投荒杂录》)
  南方又有一种水中动物,形状像青蛙,它的外形尤其难看,当地人把它称为“蛤”。做成羹吃,味道鲜美,像鹧鸪汤。还能治男子的痨虚。
  金龟子
  金龟子,甲虫也,春夏间生于草木上,大如小指甲,飞时即不类。泊草蔓上,细视之,真金色龟儿也。行必成双。南人采之阴干,装以金翠,为首饰之物。亦类黔中所产青虫子也。(出《岭表录异》)
  金龟子是一种甲虫,春夏间从草或树上产生出来,有小指甲那样大,飞的时候就不像小指甲了。停在草蔓上时,去仔细观察它,真像金色的小龟。它爬行时一定成双成对。南方人把它采集回来阴干后,用金翠装饰起来,当作首饰。它也很像贵州省所出产的青虫子。
  海 山
  又珠崖人,每晴明,见海中远山罗列,皆如翠屏,而东西不定,悉蜈蚣也。虾须长四五十尺,此物不足怪也。(出《岭南异物志》)
  听说海南岛人,每当天气晴朗明净时,就看见海里的远处有山一座挨着一座,都像绿色的屏风,而忽东忽西飘忽不定,这都是蜈蚣。像虾的触须有四五十尺长,这种东西也不值得奇怪。
  蜈 蚣
  蜈蚣,《南越志》云,大者其皮可以鞔鼓。取其肉,曝为脯,美于牛肉。又云,大者能噉牛。里人或遇之,则鸣鼓然火炬,以驱逐之。(出《岭表录异》)
  《南越志》上说,大的蜈蚣,它的皮可以用来蒙鼓,把它的肉晒成肉干,比牛肉味道还好。又说,大的蜈蚣能吃牛,村里人有时遇到这种情况就敲鼓点起火炬,来赶走它。
  蚊 翼
  南方蚊翼下有小蜚虫焉,目明者见之。每生九卵,复未尝曾有,(徒乱反)复成九子,蜚而俱去,蚊遂不知。亦食人及百兽,食者知。言虫小食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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