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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身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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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会议到此结束,散会。”
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公司里的成员全都站了起来,拿起文件夹就往外走。
几个稍微八卦一点的女职员在出了门口之后,悄声说道:“我们的总经理真的是铁血作风,星期六都要开会。”她看了看表,“哎呀,不得来了,都六点多了,我得赶快回家换件衣服陪我男朋友吃饭去。”
“你呀!”旁边的人说道:“就记挂着你那男朋友了,咱们总经理可真的是有帅又有气质,多对着他一会儿,有什么不好?!”
“那是你!”女职员说道:“就你花痴,总经理是什么人?一个眼神杀过人,我们这些小职员就全军覆没了,还想冲上去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呢?唉,世上不会有这么好的事的。”
“我哪不知道啊,真是的,想想都不可以吗……”
身后的几个男职员又在谈论着晚上要去哪里喝酒,张远出来,拿出手机看了看。有许匀的一个电话,本是答应了和她一起吃饭的,大概让她等急了。
他拿起电话回拨了过去,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莫名地变得温柔了。
“对不起,刚刚开完会,有点晚了,我马上过去。”
“没关系。”她的声音一向体贴,“不用着急。”电话里想起了高级餐厅悠扬的小提琴声,旁边的侍者在问:“小姐,你要点什么菜?”
许匀捂住电话,“我等人,谢谢。”
张远听着她移开手掌的声音,“那你快过来吧,我在这里等你。”
“好。”张远的眉梢眼角似乎都被春风化开过,停住脚步微笑答道。旁边走过几个女同事,看着张远的样子,取笑道:“张经理,跟谁打电话这么甜蜜?”
“还用说,女朋友呗!谁不知道张经理是我们企业部的绝世好男人,对他的女朋友好得不得了。刚打完电话,是要去陪女朋友吧?”
张远微笑不答。
“这么甜蜜?什么时候结婚哪!我可等着你的喜酒呢!”
“对呀,对呀!”几个部下的女职员围着张远跳起来,被她们围着,张远回答:“我想等再过一段时间,等我们都稳定下来再说。”
“现在还有什么不稳定的呀?早点结婚,生个孩子多好!”
“是呀,是呀。”旁边的人应和道,“早结婚早好嘛。”
其实他也并不是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已经差不过工作了三个月了,也算适应,如果不出大问题的话,他真的就像今年跟她结婚。
“不过我得先问问她的意思。”
“当然当然啦!至少也得有个浪漫的求婚方式对吧?”
他们并肩远去,几个女同事羡慕地说:“张经理,您的女朋友真幸福,有您这么好的男朋友……”
“总经理?”旁边的助手小王提醒,盛浩宇站在门口已经一段时间了。盛浩宇收回眼神,神色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镇静,眼神却和刚刚开会时完全的理智有些不一样……
小王分辨不出那是什么。
“走吧。”盛浩宇没有等他想明白就命令道。
夜,九点。
烦躁的城市的车水马龙冻结在这里。
盛浩宇停车在许匀的楼下已经快一个小时。自从知道他住在这里后,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到这里看着她。
大部分的时候就是看着她那一扇窗口的明灯,在楼栋围成的薄凉的天空里,像是最璀璨的星辉一样,他常常可以看见她的人影在窗口晃来晃去,有时候还会屈身出来收衣服,关窗……
这个房子是租的。
大概占她工资的一半。
她是一家国企的小职员。
她跟她的爷爷住在一起。
……
每天早上八点钟上班,六点钟下班。
工作并不是非常出色,但是谨慎认真。
人缘只是一般,但是有着一两个最知心的朋友,平常待在家里不出来,周末的时候会出来逛街,聚会……
她仍旧是他可以想象出来的样子,有种疏离的亲近感。
他抬起头看着她的那扇窗口。
今天是一片暗淡的沉寂,他知道她和他出去了,不过爷爷好像不在。刺眼的车灯从远方的墨色道路中行驶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认识那辆车子。
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他送她回来。
常常看着她带着微笑从他的车上下来,两个人总会在车窗面前惜别很久,偶尔亲吻,偶尔拥抱……是热恋中的人的依依不舍。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在这里沉静地看了他们多久。
只是,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翻腾。
他点燃一支烟,手放在方向盘上的时候,青烟袅袅升起来,隔着车窗和青烟看她和他的离别,每次看着她单独一个人上楼,楼上窗口人影的交错……
他忽然想到。
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想要去找她的勇气?到底是什么阻止着自己跨向她的第一步?
只是,他突然发现了今日的不同寻常。
许匀在下车之后,张远也跟着下车,接着他们一同走上了楼梯……
“进来吧。”许匀打开车门邀请张远,张远走进,他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许匀家里,只是这样两个人单独待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爷爷回老家了?”张远问道。
许匀点点头,换下鞋子后,让张远坐下,就问道:“要喝什么吗?”
张远摇了摇头,“我不渴,热水器在哪里?”
许匀指了指浴室,刚刚她跟张远提到自己家里的热水器坏了,昨天洗了个冷水澡有些感冒,张远就二话不说地要来帮她修。
“有没有工具?”张远脱下西装,走进热水器问道。
“有。”许匀拿过去递给他,看着张远蹲下身躯旋开水管的螺丝,她有些亡羊补牢似的说道:“其实,你也不用特地来帮我修,明天我找个人修就好了。”
张远一边修着一边回答道:“快到秋天了,总是洗冷水澡对身体不好。而且你现在一个人,中午又不回来,晚上叫别人来修的话,不太方便,我也不放心。”
许匀不再说话了,专心地递东西给他。
他总是这么为她考虑,让她常常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过多久,张远就修好了,许匀没有想到一向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张远做修水管这种事也非常的顺手,只是很快地她看到张远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这房子有些老了,水管都已经生了锈。
张远白净的脸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几个红褐色的痕迹,张远看到她笑,也不禁笑起来,看了看自己满是锈痕的手说道:“我现在也是双手沾满了血腥了。”
许匀笑着引他到水池去洗手,又趁他洗手空隙去泡了杯咖啡说道:“所以你这个罪大恶极的人,应该多喝点黑心黑肺的东西。”
她给他泡的是一杯弄弄的醇香咖啡。
张远洗好手走过去,在她弯腰泡咖啡起来的时候,从身后静静环住她的腰,并不显得突然,就像是睡觉时,身体靠后,自然的贴住了温暖坚实的墙壁一样。
张远的脸贴着她的长发,轻轻嗅着她的香气,“我们结婚吧。”
他已经考虑这个问题很久了。
这个房子是在太老又太小,这些水管和热水器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坏了,以前虽然都是许匀的爷爷修的,但是这样又能长久到哪里去?而且这样的环境对爷爷也很不好。
爷爷的年纪毕竟也大了,许匀工作也忙,不可能总是照顾着他。
他知道许匀担心爷爷,于是说道:“婚后,我们可以把爷爷接过来跟我们一起住,我也不想爷爷一个人孤单的住老人院,我还想让爷爷帮我们带孩子。”
许匀轻轻笑出来,孩子的事她还没有想到呢!
张远见她轻笑,心内早就如同暖流倾注,把她翻过来;,贴着额头,声音轻柔低回:“你答应了?”
许匀抿唇,瞥见他脸上还未擦干净的褐色痕迹眼睛,他一向干净而优雅,今天却像个傻傻呆呆的毛头小子,她的眼睛笑得弯起来,像是浅浅的弦月。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人应该珍惜的是现在。
她已经远离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开始得到自己平淡而幸福的人生。
她伸手擦了擦他有些脏的脸。
张远近距离地看着她,像是柔碧波一样涌动着,忽然上前覆住她的唇,与他一贯的轻柔淡远不同,这次他显得急躁而略带侵略性,还未等许匀反应过来,他已深入她的唇齿之间,火热交缠。
许匀被他吻得招架不住,连连退后几步,正好倒在长条的沙发上。
张远趁势把她压在了身下。
若说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是骗人的。毕竟也是二十好几的大姑娘,这些事耳濡目染地也会接触到一些。
更何况,她和张远认识的时间也够久了,以这个高速发达的城市未婚之前男女关系发展的程度看,他们两个大概可以算是古代人物。
张远是个男人,却从来没有强迫过她。
许匀心里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忍让和体贴,两个人差不多都已经谈婚论嫁了,有些事情也就是理所当然了……
只是虽然这样想着,许匀的心里依旧有些未知的恐慌。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经历第一次的女生都是这样的,但是她怕,手心都微微出汗。
张远的身躯伏在她身上,呼吸已是非常的急促和粗重,而许匀则是完全堵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带着鼻音飘出来的嗯唔。
过了很久,张远才从她的唇上离开。
满目迷离地看着她,而许匀的眼神也盈盈地带着不知所措地朝上望着他,两个人视线相交着,空气中仿佛有什么在啪啦啪啦的响。
张远努力平复自己,但声音仍明显的带着丝丝的喑哑,“小匀,别怕。”
许匀的脸已经烧了起来,但没有避开视线,张远看着她忽然轻轻笑了一下,连像是有一层水雾在里面笼罩的眼睛也瞬间变得温和包容。
他没有再急躁,而是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俯下身再次轻柔地含住她的唇……
许匀有种天晕地转的感觉,脑子里空白一片。但是他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带着某一种不自觉的温柔和爱护,她的心就忽然觉得平和了。
慢慢地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只是没过多久,张远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两个都有些迷醉的人被这刺耳的铃声惊醒了,像是从暖热的水泉中拉入寒风中一般,两个人停住动作不动。
张远还舍不得从许匀的身上离开,只是放在案几上的电话铃声一直不停地吵闹着。
它散着深蓝色的光,划过他们的眼光余角。
也许是什么要紧的事。
他只好抱歉似的笑笑,坐起身来,拿过手机。许匀也坐了起来,伸手理了理衣领,长发有些凌乱,脸已经红得像一只大番茄一样。
“总经理。”忽地,张远开口。
许匀吃了一惊,眼神闪过一丝无措和其他莫名的情绪,连她自己也无法形容出来,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不自觉把衣领裹得更紧了。
盛浩宇坐在在黑夜中散着流光的宝马车内,看着远处高楼上透光的窗帘,他的手在方向盘上握紧,刚刚看到窗帘处有人影一起倒下去……
不知怎的,他心头居然像是极细的线拉近缠绕住了一般,生生的绷紧和疼。
他们是情侣发生这种事,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何他会莫名地害怕和恼怒,甚至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张远。
这样的事本来他是不屑做的,他原本以为就算自己有丝丝的心动,也不会对她在乎到这种程度。
但是脑子里的这些想法还没有彻底理顺,他一贯地冷静和灵敏,让他的声音立刻如同平常一样冷淡无波:“张经理,你今天下午交给我的企划案在哪里?”
“我已经放到了您的桌上。”
“我没看到。”盛浩宇继续面不改色地说道:“后天会和德国的投资方洽谈,明天是公司的全组会议,要用到那份计划,这样吧,九点钟之前,你把文件的电子版发给我。”
张远迟疑了一下,他明白盛浩宇一直是雷厉风行的做事态度。
他也不好推却,他知道那份文件的确是紧急的。只是那份文件的电子版现在还在家里的电脑上,现在是八点半,要在九点钟之前交给他,他势必得回去一趟。
“有什么问题吗?”那边问道。
张远摇了摇头,说道:“没问题,总经理。”
那边的通话断了,张远看着手机,灯光渐渐熄灭。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对不起,小匀,公司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了。”
许匀低头不答,说不清到底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张远转身抚了抚她的长发,微微笑着,“早点休息。”他拿起旁边的西装站了起来,许匀连忙站起来送他。
两个人被这打断的事件搅了兴致,倒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张远还是依旧特别地体贴人,望着许匀的微笑已经宽容温和,“我先走了。”
手上搭着西装,他在出门的时候,转身看她。
“明天见。”
许匀点点头,微笑起来,“明天见。”
张远走后不久,许匀正在收拾东西。
门铃忽然响了。
许匀以为是张远丢了东西回来,但仍旧不敢大意,手里拿着刚刚擦桌子的抹布走到门边,隔着门问:“谁呀?”
那边没有回应。许匀有些诧异,小心地一字一句地问道:“是张远吗?”
她直觉不是张远,因为张远并不是会跟她开这样玩笑的人。门铃声又响了一下,伴随着一个冷淡又熟悉的声音渗进来,“是我。”
许匀蓦然一惊,反而沉默了。
站在门外的盛浩宇听她一直不说话,问道:“你不给我开门吗?”
“你怎么会来?”许匀的声音算不上欢迎,只是带着应有的客气。盛浩宇沉默了一段时间。他本想说只是想来看看她,又想说其实一直待在她楼下很久了,直到今天,才来见她。
然而一向的自尊和骄傲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更何况他也想问自己,既然在她楼下待了那么久,又为什么直到今天才来见她?
“先让我进去。”
第15章 第十五章
“现在已经很晚了。”许匀低声说。
何必要见呢?两个人都已经没有什么交集了。
盛浩宇瞳孔加深,眼前象牙白的木门在泛着微光,他理了理袖口,冷冷地说道:“许匀,你别忘了,你是盛家一手养大的,供你上学和吃喝,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要报答盛家的恩德?怎么?现在就想翻脸不认人吗?”
许匀被他说得无语。
她都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来找她,他从来对她就没有过好话。她倒贴上去那么多次,好不容易学了一次乖,他为什么还要来惹她?
但她还是伸手开了门。
等他进来,她却背过身去,把抹布放在一旁,“坐吧。”
盛浩宇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环顾了一下四周。
只是一般,屋内整洁干净,东西虽多,给人一种温馨和气的感觉,月白色的花纹窗帘,铺着干净桌布的桌面,清凉白皙的地板……
盛浩宇坐下,许匀站在他面前问:“想喝点什么?”
她一直没有抬起头看他,盛浩宇嘴角有一抹弧度,“咖啡吧。”顿了顿又说:“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喜欢喝什么口味的。”
许匀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很快又转过去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没有那种的,只有一般的速溶咖啡和黑咖啡。”
盛浩宇笑道:“那给我一杯水。”
许匀无言走进厨房,盛浩宇再次环顾四周,旁边是许匀的一张相片,相片十分的漂亮,她站在风里面,头发只刚刚过肩,微乱地打在脸上,身后是整齐的垂柳,还有垂柳下的小溪,阳光晕眩,清晰而干净的空气和笑容都会从里面飘出来一般。
年纪比现在浅些,应该是在大学里照的。
这次似乎才算是两个人的正式见面,仿佛已经错过很久了,蓦然有这种感觉,她不在他的生活里已经四年。
他刚把相片放回去,许匀就端着水出来了,把水轻轻放在他面前。
还是站在一边,保持着距离的样子。
盛浩宇喝了一口,问道:“就你一个人在家?”
许匀点点头。
“你爷爷呢?”
“回老家了。”
许匀没什么心情和他聊天,只是问一句答一句。
其实,她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过来,只是没能问出口。碰到他心里总会有种钝性和弹起的自我尊重,常常让自己保持着十二分的高度注意力,却又什么都不敢做。
盛浩宇握着水杯看了她一会儿,也低了低眼。想起她和张远亲切随意的样子,而现在她和他这样地保持着这样疏远的距离……
他知道很多问题都出在他身上,他想补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对许匀常常有种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觉,所以刚刚才会用最嘲讽的语调激她开门,就像小时候常常欺负责骂她一样……
如果遇到别的人不肯给他开门,恐怕他早就转身走了,他是个不会表达温情的人,甚至连稍微温柔一点的话都不会说。
和那些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他反而觉得放松。
因为大家都知道对方要什么,这个游戏就是一目了然的好玩。只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对许匀的感觉究竟深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让自己仿佛走到迷雾的丛林里一般,有种无法放弃,无法得到,无法明晰,无法辨别的落差感。
他握着水杯沉默了很久,连许匀都忍不住偷偷抬起眼来看他。
他的目光抬上,两个人的视线正好直视着,许匀立刻转了开来,显得局促而不安。他薄而直的唇线抿起来,眼神中仿佛有轻笑。
他学过心理学,也阅人无数,每次开会的时候他也能从那些经历的眼神里看出很多的东西。
他放下水杯,起身说道:“最近这几年过得好吗?”
四年了。就她跟她爷爷两个人,她爷爷年已老迈,而她才刚上大学,想必也过得很辛苦。
许匀答道:“还好。”
她回答得很简短,也没有多说的意思。他打量了周围,刚刚走到一旁的电视机柜子上,蓦然发现电视机柜子上居然有个小小的东西。
他眼神里有欣喜弥漫,那个可爱的穿着喜服的中国老公公焕然如新。
他拿起来,“你还留着?”
许匀没有想到,他居然走到那边看着那个公仔去了,听他问她,她只“嗯”了一声。
她很想解释说只是想留个纪念,但是反而因为怕画蛇添足而说不出口,更何况就算不是只当纪念留着,又有什么关系?
这几年是她在天天面对着这个老公公想起往事,而他有的不过是一个模糊而残余的印象罢了。
盛浩宇把它放下来,转身看着不远处仍旧站在沙发边上的许匀。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打量她,除了那次在宴会上惊鸿一瞥的惊艳外,穿着最朴素的家居服的许匀才是他最熟悉的。
一如既往的清淡柔和。
只是他蓦然发现她的领口间有个几个若隐若现的印痕。想到是刚刚张远留下来,他的瞳孔有幽黑深陷,有种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感觉涌上心头。
而此时的许匀却微吸了一口气,一直这样沉默下去并不是办法。她避开他的眼神轻声问答:“不知道盛总来这里,是……有什么事?”
盛浩宇把目光移上她的脸,从他进门开始,她似乎就没有正眼看过他。刚刚的好心情莫名地被什么东西压了下去,只余冒出的丝丝灰雾。
“没什么事。”神情忽然变得冷淡起来,他转头望向那个公仔,深色的瞳孔里似乎若有所思。
……没什么事?许匀抬起头看他的背影,那么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又是怎么找到她住的地方的?
盛浩宇转头,盯了她一会儿说道:“你现在是在跟张远在一起?”
许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他对你好吗?”
许匀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些话?但还是点了点头,末了,又怕不清楚似的说了一句,“他对我很好。”
是早就预想到了的答案,盛浩宇的眼神却变得不可捉摸起来,他凡事最讨厌的便是拖泥带水,没想到一向自诩为冷静理智的他,竟然会为了一个许匀而惴惴不前,犹疑良久。
如果真的喜欢,为什么一直没有勇气去正视自己的这份感情?难道任凭着她被别人抢走?他想自己也需要尽快地做一个决断了。
他蓦然想到,也许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因为长期习惯于那些冷感寂静的数字和理论,习惯于探及每个人言语之后的真意,他就已经不相信天长地久的感情,不相信那些纯粹的心动和喜欢,所以才认为自己对她的过于关注只是一时的好奇和兴趣。
他走近,“我先走了。”
许匀愣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走到门边去给他开门。盛浩宇走过她身边的时候,两个人才是进门以来最近的距离。
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心里就好像忽然注入了一个暖流一样,熟悉的温暖,熟悉的靠近,但她只是静静垂着眼,为他开门。这样生疏冷淡的距离让他猛然扼住了他内心的温情。
她给了他别人从未给过他的感觉,他已经知道自己是绝不可能就这样放弃的。
在他走后,许匀走过去盯了那个公仔很久。
他一来,自己的内心就涟漪不止,她知道自己的心在哪里,只是她明白,那一直都是她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隔了几天,张远出差去了。
盛浩宇还是常常停在许匀的楼下,看着她一个人回家。在她上楼之后,窗口的那片灯会亮,发出温柔清浅的光线,有人影在那走来走去。
有时候,许匀也会在星空密布的晚上拉开窗帘,拿着手机一边笑着通话,一边抬头仰望不远处的夜空,手指也会无聊地在窗台的凹槽里乱画着。
只是过了几天,他发现许匀每次回来的神情越来越不好,像是愁云满布似的,而且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终于有一天,他发现她一个人喝醉了回来。
她刚刚走到楼梯口就扶住墙壁,像是干呕的样子。在不远处深色的夜空下看她,脸上的红晕水溶般的加深,眉头蹙起,有痛苦的表情,但是视线却一直低望着。
她的五只抓着栏杆很久都没有动,过了一阵之后,才慢慢扶着墙壁走上去。
盛浩宇有些担心她,下车刚走过去,就闻到了浓浓的一股酒气,他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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