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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虐恋:千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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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京营里面,你仔细剔除一下,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查出来。”
“启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瑜妃娘娘前来请安。”
“怎么赶着一块儿来了?”太后自语了一句,侧首与吴连贵低声道:“你从侧门出去,省得与她们俩打照面说话。”说着坐起身来,命双痕加了个紫缎绣花靠枕,又将钮珠金盖小手炉放在手里,一如平日那般悠闲的拨弄着玩儿。
冬日清光当中,走进一对年轻的锦衫宫装丽人。云皇后因为有孕换了宽松衣衫,举手投足颇显端庄雍容,慕允潆仍是一身箭袖束口紧衫,衬出婀娜娇软的身段,比皇后稍微落后半步,以示尊重不敢与之比肩。
“都坐罢。”太后免了二人的礼,笑问:“倒是巧,今儿怎么想着一起过来?”
慕允潆在雕花檀木椅上坐下,俏笑回道:“原是臣妾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想陪着娘娘说说话、解解闷,正巧赶上娘娘要过来,所以就跟着一起来了。”
云皇后也是极聪明的人,见瑜妃如此说,忙微笑道:“自从臣妾有孕以来,瑜妃妹妹一直都很是有心,时常陪着说话解闷,心情也好了不少。”
“看着你们如此和睦亲近,哀家很是高兴。”太后顺口赞了一句,只是想到皇后说瑜妃时常陪着说话,心内不免微笑摇头,吩咐双痕道:“将新得的云雾银针取出来,好好的泡上一壶,难得她们有孝心想着过来,哀家也该表示表示。”
慕允潆盈盈一笑,凑趣道:“臣妾正是想着太后娘娘的好茶,所以才来的呢。”
“倒也是,不然你怎么会过来。”太后也笑了笑,侧首与皇后道:“还是大表哥会调教自家女儿,你们姐妹几个都是贞静贤淑的,其中数你最拔尖儿,哀家也是沾光得了一个好儿媳。”
“娘娘取笑了。”云皇后倒有些不好意思,正要开口奉承几句,忽听外面通传皇帝驾到,赶忙同慕允潆一起站了起来。

桓帝微笑着走进来,明黄锦袍上绣着一对驾云金龙,龙鳞烁烁、祥云飘逸,衬得脚下的步伐甚是轻快。见到云皇后与瑜妃皆在,也是略显意外,笑道:“原来母后这里如此热闹,儿子来的甚巧。”
“当然巧。”双痕捧着新茶奉上来,与皇帝笑道:“皇上来的正是时候,娘娘刚吩咐开封了一罐云雾银针,新鲜泡好的,可不算是有口福了。” 。。  。。 
桓帝笑着坐下,颔首道:“果真赶上了,平日过来都不见母后拿出来喝。”
慕允潆眸光闪动,盈盈笑道:“这也都是沾了皇后娘娘的光儿,往常臣妾过来,也是跟皇上一样,得不到太后娘娘的体己茶喝。”
一语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双痕上前笑道:“让奴婢瞧瞧,瑜妃娘娘是不是刚喝蜜糖水了,这么的会编派,好像太后娘娘多小家气似的。”
此时离用晚膳还早,桓帝自然是带着政事过来的,云皇后等人都是知情识趣,说了几句闲话便要告安。慕允潆忙站起来扶她,搭手道:“娘娘身子不大好,还是让嫔妾陪着一起出去罢。”
“怎么?”桓帝闻言侧首,“皇后身上有什么不适?”
云皇后欠身道:“没有,多谢皇上关怀。”
“皇上别担心”慕允潆仍然扶着皇后,笑着补道:“先前上元夜时,皇后娘娘曾得了太后娘娘的吩咐,提前回去歇息着,臣妾因此担心,恐怕这几日皇后娘娘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才会想着一起回去。”
桓帝略微愣了一瞬,继而点头,“是这样……那你们就一起回去好了。”
本来云皇后自有身孕后,太后便开了特例可以不用晨昏定省,加上她本身孕中常有不适,因此来的次数少了好些。然而正月十五那夜,云皇后因为提前离开回宫,兼之恭妃言语不清不楚,结果惹得桓帝心中颇不痛快。虽然当夜桓帝按例宿在凤鸾宫,但面上却是懒懒的,只推说政事繁忙,胡乱洗漱了便自行先睡了。
云皇后虽年轻却非少不更事,心中隐约猜着了几分,只是不便无故提起来为自己辩解,唯有加倍的殷勤小心服侍。有了这个原故,云皇后便是身上再不爽快,也不敢不在太后跟前尽孝,故而近日请安的次数反倒比孕前更多了。
今日由瑜妃把话挑明出来,自然让皇帝释了疑,比之自己特意辩解,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云皇后心下甚是感激,出了弘乐堂侧门邀请道:“瑜妃妹妹,不如再去凤鸾宫坐坐罢。”
“多谢娘娘好意。”慕允潆将她扶上了鸾车,自己却不上去,只在车下笑道:“皇后娘娘是个福泽绵长的人,原本与娘娘一同乘车说话,也能沾点福气,将来也好给皇长子添个妹妹,只是今日不早了,还是明日再给娘娘请安。”
“你呀。”云皇后抿嘴一笑,“怪不得双痕姑姑说你喝了蜜,真是能说,这才三个月出头的身子,哪里能知晓是男是女?你要是生个女儿,多半也像你一样伶牙俐齿,以后怕是没有婆家敢要,还是快点生个小皇子罢。”
慕允潆脸上微有落寞,淡笑道:“果真承了皇后娘娘的吉言,那就好了。”
二人闲话之际,吴连贵已经从京营打探消息回来,因为皇帝还在,所以只得在外殿静候了一阵。待到桓帝御驾一走,也不待太后传召便急急进去,留了双痕在门口守着,低声禀道:“今日京营调动的人甚少,只得七个,不是年纪不对就是祖籍不对,只有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前些日子被提拔到近卫廊了。奴才紧着查了查,的确是公子再不会错的。”
太后忍住心中的激动,问道:“何以肯定?”
吴连贵苦笑道:“那侍卫名字唤做‘颜忻夜’,岂会有错?”
“什么?!”太后又惊又喜,心中稍稍踏实,继而又忍不住一阵悲喜交集,几乎要立时落下泪来,“忻夜……娘亲为了你担心的心都快碎了,没想到……你就在这皇宫里面……”语声渐渐哽咽起来,难以再做言语。
吴连贵静静的候了一阵,方才续道:“想必是公子不愿再以沈家姓名示人,故而换了娘娘起的名字,这样一来,不用亲自见人也知道必是公子无疑。”
“哎……”太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情绪渐平,“对了,东、西近卫廊进人历来严格,忻夜无资无历、也没有可以帮衬的人,又是怎么进去的?”
“说来也巧。”吴连贵摇了摇头,叹道:“前些日子,皇上不是去过京营一趟么?当日提拔了一个年轻人,那人便是公子。”
“这”太后万万没料到事情如此巧合,皇帝提拔侍卫的消息是知道的,因为东、西近卫廊侍卫众多,平时也难得见到皇帝一面,所以当时并没有留意,只觉是皇帝年轻一时好玩儿罢了。
吴连贵问道:“娘娘,是不是即刻召公子见面?”
“不好,如今反而更加不方便了。”太后不住摇头,无奈道:“忻夜不过只是一名普通的侍卫,后宫能有什么事轮得到他?轻易召人前来,只会白白增添皇上的疑心,再者倘使身份暴露,传出岂不是骇人听闻?稍有不慎,便会引起不可控制的祸事,想的严重一些,只怕朝局也会因此动乱起来。”
“倒也是。”吴连贵叹气,“虽说不是什么要紧职位,可是娘娘传召侍卫,的确没有什么合适的由头,对外也不好解释。”
太后望着窗外雪银一色的景致,心绪纷乱,“再者,见面以后又该如何安排?假若告知忻夜身份,又怎能让他再做一个小小的侍卫?难不成还真的封王拜爵?”手上漫无目的抚弄着小金炉,蹙眉道:“眼下心里乱的很,容我静静的思量一下。”
殿内便瞬间静默下去,炭火里发出的几响细碎“噼啪”声,显得格外刺耳,刺破了原本凝固窒息的空气。双痕撵退了内殿外面的宫人,放轻脚步进来,听吴连贵小声叙述了事情大概,亦是吃惊不已。
太后的面色愈显沉静如水,良久开口道:“不论如何,也要先与忻夜见上一面。”
“早就该见面了。”双痕叹气,然后又宽慰道:“既然公子就在皇宫里面,想见面自然是有机会的,只是还得寻个理由,让外人看起来自自然然的。如今知道了公子的下落,也省得娘娘整天牵肠挂肚、日日悬心。”
“省得?”太后曼声一笑,唇角笑意浅淡有如浮云,“倘使宫中有人认得忻夜,恐怕就不只是牵肠挂肚了。”
双痕大惊失声,“这”
吴连贵也是变了脸色,急道:“可不是,倒忘了最紧要的这一层。娘娘……要不要将公子即刻调出皇宫?”
太后将手上暖炉放在一旁,微笑反问:“忻夜是皇上亲自提拔的,虽然不见得有多么上心,平时也未必会用到他,但是一旦将人调走,皇上岂会一句也不过问?心里面又该作何猜想?从前我再三反复的叮嘱沈义山,不让忻夜考取功名、沾惹官场,不过就是担心这些事罢了。”
双痕颔首道:“不错,皇上一向都是个细心的人。”
“还有”太后的声音隐着无尽伤感,缓缓道:“二十年来,我们母子俩不曾见过一面,我对忻夜也没尽过半分养育之情,本来心里就一直有愧于他,如今又怎么忍心再让他委屈离开?况且,送出宫外也未必就是安全的,那么远,我便是想管也够不着,先时沈义山夫妇之事便是例子。不管怎样,我是不会再让他一人孤身在外了。”
“娘娘是想让公子留在皇宫?”
“是。”太后颔首,“即便他不认得、不知道我这个娘亲,只要能时不时的见上一面,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双痕蹙眉道:“可是,万一有人心怀鬼胎呢?”
“心怀鬼胎?”太后阴郁冷笑,眸色在这一瞬间亮得骇人,“若是有人胆敢伤害忻夜,那就先从哀家身上踏过去罢!”
双痕闻言沉默,吴连贵小声道:“话虽如此,娘娘还得早点做好安排。”
“那是自然。”太后稍稍缓和神色,平声道:“从前先光帝一朝不过三年,历时甚是短暂,后来先帝登基大宝,前朝的重臣贬的贬、调的调,昔年光帝一朝的旧臣随之风云流散,如今还在朝中为官者屈指可数。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此事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见过光帝爷的人我心里有数,必须将这些人全部调离!”
吴连贵迟疑道:“如此一来动静可就大了,皇上只怕要疑心的。”
“无妨,我自有说法与他。”太后淡淡微笑,眸色一如平日那般深沉似水。
晚膳时分,桓帝特意去了皇后那边,太后正好得空,便让湖阳公主和睿亲王各自偏殿用膳,自己则召了兄长慕毓藻单独谈话。慕毓藻如今已是正一品的左丞相,同时还兼着太傅一职,加上又是太后的兄长、皇帝亲舅,可谓权重显赫,但为人处事却甚为低调随和。即便如今女儿也入宫为妃,也是少有到内宫说话,今日被太后急匆匆召进宫中,情知必有要事,因此将随身亲随留在外殿,礼毕问道:“娘娘,可是有什么着急之事?”
“二哥坐罢。”太后指了座椅,对眼前慢慢一桌子的精美菜肴毫无兴趣,亲自执壶斟了两杯清酒,递了一杯过去,“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回去只会大哥一声,自从先前青州战事停止,他在家中赋闲甚久,所以近日会派下一点闲差,打算让他出任京城九门提督一职。”
京城九门提督负责整个京城的安全,掌控着出入京畿的要塞,也算得上是要职,不过官职等级上却不是很高。太后长兄慕毓泰虽说赋闲在家,但仍有正二品的镇北将军的挂名,如此安排甚是奇怪,慕毓藻不由惑道:“这是什么缘故?莫非,最近京城里有点不太平?”
“太不太平,就看咱们的安排了。”太后语气慨然,又道:“另外,大哥家的两个侄儿颇堪重用,从前也是在青州战火中历练长大的,未免放在京营闲置,所以准备将他们调入东、西近卫廊做事。”
“这是何故,愈发让人不明白了。”
太后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放下酒杯,“二哥可还记得,从前月儿被人送回来的事?”
“听五弟提起过。”慕毓藻点了点头,“仿佛听说是一个外省来的年轻人,为人甚是洒脱,也没收金银,最后连姓名都没留下便走了。五弟爱惜他是个习武的人材,私下还惋惜了好久。”
太后抬眸看向兄长,缓缓吐道:“那个年轻人,便是忻夜。”
“啊?!”慕毓藻吓了一大跳,饶是他素来城府良深、性子沉静,此刻也不免显得万分惊讶,压低声音问道:“娘娘是说,当日救月儿的人是……”
“没错,是他。”太后眸色复杂,夹着诸多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已经让人仔细打听过,现如今被皇上提拔到了近卫廊,年初才调来的,用的还是‘颜忻夜’这个名字。”
“竟是这样……”慕毓藻还在惊动中尚未回转,良久没有言语。
太后却早已沉静下来,继续道:“现如今的朝臣中,凡事有可能见过先光帝爷的人我都理了出来。”说着,从身侧抽出一个密封信袋,“这是列出来的官员名单,你负责想办法调开,或者给个虚名闲职,或者去外省,不中用的就免职回家去,总之不能再留在朝堂之上。至于内宫里的老宫人们,没有几个长寿的,剩下的人我自会安排,你不用再操心。”
“是。”慕毓藻将信封小心收好,正色道:“四妹妹放心,我一定会办的一丝不漏。”
“回头皇上那边问起,我自有说法,你也不用管。”太后抿了一口清酒,润了润略微发干的嗓子,“还有就是,我也不便总是召咱家的人入宫,大哥那边由你仔细告诉就是,允成、允行也要知道,这是两个稳重的孩子,心里有个底儿,到了近卫廊才好保护忻夜。至于旁人则绝不可以泄漏,允璋、允琮不管这档子事,不必告诉,只要大哥父子三人清楚就行了。”
“是,这些都是明白的。”
太后又道:“云琅那边不用着急,回头等我安排好,有机会了,我再亲自跟他细细说明,眼下乱糟糟的,咱们急着先把该办的都办了。”
兄妹俩将该说的要点都说尽,然后又仔细的斟酌了一回,眼看天色已晚,慕毓藻匆匆吃了几口饭,起身道:“不早了,我先回去斟酌办事。”
“不急,再等一小会儿。”太后放下手中金箸,朝外扬声,“把瑜妃叫过来,说是她父亲来了,父女俩见个面儿,也好说几句家常话。”
慕毓藻歉辞道:“有娘娘在宫中照顾教导着允潆,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也没什么要紧的话,不必如此麻烦了。”
“不是为你,是我有几句话想要顺道交待她。”太后慢慢绽出浅笑,透着让人猜测不透的深意,“我这里有一个天大的人情,等下正好送给允潆。”

次日,桓帝便收到了好些官员调动的折子。朝中官员众多,有些年老不管事的、或者是久未出任要职的,皇帝连姓名都未必听说过,但是同时调动十几名大小官员不免动静太大。然而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关联,并且有升有降,完全摸不出什么规律来,心下疑惑不解,只好来到弘乐堂请安,闲话之际问道:“母后突然整肃了这么些人,儿子不甚明白,想来母后有什么深意在里面,是儿子没有体会到。”
“哪有什么深意?”太后漫不经心的笑着,声音平静似水,“不过是看有些老臣白占着官员位置,又不见为朝廷出什么力,只是白白浪费粮食俸禄,所以就重新安置的一下。”
“这样”桓帝点头微笑,仍是一脸迷惑不解之色。
“说起来,这也都是被允潆闹得。”太后大约看穿了他的心思,又笑,“她最近整天在母后身边唠叨,说是皇上刚刚亲政,新朝就应该有点新气象,不能总不给下面的年轻人一点机会。母后想了想,朝中也的确该换点新人了。”说着,朝桓帝笑道:“如今正好留出不少空缺,你那边若是有什么合心意的人才,青年才俊、风流才子之类,多多的提拔几个罢。”
桓帝的确有提拔年轻人的意思,打算亲自培养一批好用贴心的要臣,只是自己刚刚亲政不久,若是将朝中官员大批朝臣该任,只怕那些元老重臣不服,况且若是动到太后用过的人,难免会有不孝之名,因此一直迟疑着等待时机。如今太后亲自调了人,那些老臣们自然不好说什么,再者太后也发话让自己提拔人,一切都可谓是大畅心意。
桓帝心中激动不已,起身谢道:“还是母后心疼儿子,凡事都替儿子想妥当了。”
“天底下,哪有不为儿女着想的娘亲?”太后语中另有所指,末了笑道:“坐着吧,跟母后也要这般客气么?瞧你高兴的,掩都掩不住。”
桓帝闻言笑道:“儿子沉不住气,倒让母后见笑了。”
“对了。”太后反手抚着鬓角碎发,闲闲说道:“你大舅舅家有两个表兄,从前就是在青州战火中长大的,都是带兵的好手,你将来应该还用着。如今整天闲在京营不像话,日子长了只怕武艺都丢光了,因此母后循了个私,调他们到东、西近卫廊去,各领一个侍卫长的职务。”
桓帝笑道:“侍卫长是个什么芝麻绿豆官?怕是委屈了两位表兄,不如……”
“就这样吧。”太后摆了摆手,“让他们吃点苦,以后才能委以重任,只要真的是人才,平时有佑綦你提携着,将来自会有功成名就的时候,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那好,儿子记得时常关照两位表兄。”
“还有你大舅舅,回头让他兼任京城九门提督一职,万一你两位表兄有办事不周的地方,也好帮着描补描补。”太后说的甚是随意,像极了在闲话家常,完全看不出有一丝一毫别样情绪,一如平常那般恬静安宁。
桓帝没听出什么玄虚来,反倒有些过意不去,“母后也是一番苦心好意,只怕大舅舅知道了,觉得官职太低,倒以为是朕小气呢。”
太后眸色深邃,微笑道:“你大舅舅年纪也高了,干不了几年,若是允成、允行能有点出息,他也好放心养老。”末了补道:“你放心吧,你大舅舅不是那等糊涂的人,等你有了合适的人选,再把他换下来就是。”
桓帝忙道:“母后安排的极有道理,不必换人。”
“快晌午了,你也先回去歇会儿。”太后说完这一大番家常话,略显疲乏,“这两天母后身子不大爽快,吃不下带油荤的东西,午饭就不留你了,你去皇后、妃子们那里用罢。”
“好,母后多加休息。”
桓帝领着宫人告安出去,在懿慈宫门口迎风站了片刻,只觉身心通畅无比,连周围的早春景致也格外的绚烂。也不用人扶,自己纵身跳上了御辇,隔帘大声吩咐道:“小猴子,起驾泛秀宫!”
一行人来到泛秀宫时,恰巧慕允潆出去还没有回来,宫人怕皇帝久等不耐,上前请示道:“皇上,要不要催瑜妃娘娘回宫伺驾?”
“不用。”桓帝摆手道:“朕晌午就在这儿用膳,等会瑜妃自然会回来的。”
“是。”泛秀宫的宫人得了准信儿,喜滋滋的跑下去预备午膳。
昔年,先明帝为迎接太后慕氏入宫,特意重修了整个泛秀宫,乃是“椒香为泥,檀木为墙。”,内中纱幔锦衾堆砌,珠宝玉器累放,可谓奢华繁漪到了极致,即便是正宫皇后所居的凤鸾宫,内里亦不能与其相提并论。
桓帝从小就是在此长大,殿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再熟悉不过,每个角落都带着儿时的记忆,此刻瑜妃不在,正好乐得独自漫步闲逛一回。东面偏殿是桓帝幼时起居的地方,今日独自静坐于内,不由勾起诸多幼时回忆,往事仿佛就在昨日,有欢喜、有悲伤、有笑声、有泪水,每一份记忆都是心中的珍宝,让人心中生出无限柔软。
“皇上、皇上……”
有清甜的少女声音传来,将桓帝从回忆中惊醒,心中一动,遂闪身藏在乌木大书柜的侧面角落里。等了一小会儿,果然看见慕允潆悄步探头进来,她原本就生得娇媚甜美、温婉可人,配上一袭水锦红的双绫蹙金通袖长衫,愈发显得年轻娇憨惹人喜爱。
“别动!”桓帝大喝一声,在她身后猛地拍了一下。
“啊!”慕允潆吓得惊呼,回头扭身看清了是皇帝,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娇嗔道:“是皇上啊,好端端的吓唬臣妾做什么?”
桓帝大笑,“朕早就听见你进来了,故意吓你一吓。”
平日里,桓帝的举止一向都是颇为端正大气,少有这般亲昵的调笑举动,慕允潆自然不会真的着恼,只是笑问:“皇上这般高兴,莫非有什么大喜的事了?”
“可不。”桓帝拉着她在榻上坐下,喜孜孜道:“前些日子,朕不是跟你感慨过几句朝堂的事么?当时你说要帮忙,等空了就去求母后宽宽情,朕以为你是随口一说,不过是哄朕高兴罢了。谁知道,今天母后居然真的让朕提拔新人了。”
“果然是一件大喜事。”慕允潆抿嘴一笑,起身端了白瓷碎花茶盏过来,沏了一盏递给皇帝,口中只道:“不知道皇上要来,没有特别预备,这是年前皇上赏的云雾茶,先将就着喝罢。”
“不急着喝茶。”桓帝摁住她的手,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兴奋之意,悄声问道:“你先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劝动母后的?”
慕允潆愣了一瞬,旋即笑道:“还能怎么着?不过是缠着姑母撒个娇儿,多说几箩筐好话,难不成皇上还想偷学了去?”
“怎么会?朕不过是好奇罢了。”桓帝拨弄着白玉瓷盖碗,摇头笑道:“朕从小不会撒娇讨好,便是学了只怕也是无用。”
“便是皇上想学,臣妾也不告诉。”慕允潆故作认真,婉声笑道:“皇上要是什么都学会了,臣妾还能做什么啊?再说了,臣妾还指望着跟上要个赏儿呢。”
桓帝笑意微顿,倘若是要金银珠宝也罢了,只怕她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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