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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虐恋:千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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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兆庆疑惑不解,只悄悄拿眼瞧着那两名宫女。
太后也不正眼瞧他,只与两名宫女笑道:“我们兆庆可是长公主的心肝宝贝,父亲又是当朝大员,莫说是为妾做屋内人什么的,便是当个使唤丫头也比别家强。你们两个一向都是志向远大,一般的人瞧不上,往后去了陈府,少不了你们出头的日子。”
问秋、知夏齐声应道:“是,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陈兆庆慌张道:“这是……”
“这两个丫头赏给你了,算是补玉湄儿的缺。”太后的声音不容置疑,冷冷道。
陈兆庆正在犹豫,双痕上前道:“还不谢恩?!”
弘乐堂一向都是宁和静谧的,陈兆庆带着问秋、知夏走后,殿内越发宁静,太后起身来到后院,闲看树间落英缤纷,徐徐摇扇不语。双痕按照太后的吩咐,派人去将云皇后请了过来,奉好茶后,带着所有宫人一并退了出去。
大约是听闻太后见过安和公主、陈兆庆等人,云皇后有些局促不安,手指放在绣裙上微微握起,仿佛借此稳定一下自己的心绪。
太后拿眼看着她,片刻开口,“叫你来,是为了你宫里的那个玉湄儿。”
云皇后闻言更加紧张了,勉力笑道:“她、她怎么了?”
太后曼声道:“哀家原想让兆庆将她领走,谁知他们母子皆是不要人,说是要为你分忧,呵呵……”说到此处,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笑意,“真是奇了,皇后娘娘的凤鸾宫什么人没有,还离不得一个小丫头?哀家懒得跟他们吵,知道他们不会要人,不过是想确认一下。”
“……”云皇后张了张嘴,像是不知说什么是好,复又沉默。
太后又道:“如今只跟你说,那丫头不是什么安分的人,留在你身边不合适,不如将她远远的往浣衣局打发算了。”她问,“这样可好?”
“臣、臣妾……”云皇后不敢抬头,小声道:“……臣妾不想送走她。”
太后倒是怔住,继而轻笑,“你还舍不得她?呵,真是可笑。”想了想,“你是不是觉得,玉湄儿处处都为你着想、为你打算?文氏被贬,也是她在一心一意帮你?”
云皇后目光惊慌,忙道:“文氏的事……,臣妾怎么会知道。”
“你知道也罢,不知道也好,自己心里清楚。”太后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只是叹气,“别被旁人算计了,还只当对方是个大恩人。”
云皇后脸色苍白,嗫嚅道:“臣妾听不懂娘娘说什么。”
太后不由豁然动气,厉声道:“那哀家就明白的告诉你,那个玉湄儿是个祸害!”
“不会的。”云皇后急急解释,“她一向最是胆小怕事的,背后也从不说人是非,许是娘娘对她有什么误会……”
太后冷笑道:“你的意思,倒是哀家在离间你们的情谊了?”
云皇后立时跪下,“臣妾不敢……”
“懒得与你再说。”太后有些厌烦的意思,冷冷道:“如今只问你一句,这人你送还是不送?”见云皇后沉默不语,等了半晌,“你真是……,早知道还不如……”抿嘴打住话题,挥挥手,“行了,你既然当她是个宝贝,那就自个儿留着吧。”
“太后娘娘……”
“跪安罢。”太后微阖了双目,不再说话。
双痕在门口见云皇后脸色不好,进来问道:“皇后娘娘不肯把玉湄儿送走?”见太后轻轻点头,不由劝道:“娘娘何必动气,一顿廷杖打死便算了。”
太后反问道:“哀家为什么要去做那恶人?”从凉椅上坐了起来,“罢了,扶不上墙的就是扶不上,随她去吧。”
双痕也是摇头叹气,又道:“不过,那个玉湄儿……”
“一个丫头而已。”太后的语气波澜不惊,掸了掸肩头的花瓣,“哀家倒要看看,这主仆二人还能弄出什么来。”微微冷笑,“难不成还能翻了天去?!”
第九章 倾城(一) 
自那日见了皇帝后,云枝隔了大半个月都没再进宫,桓帝虽然挂念她,无奈身边事情繁杂无空,加之不便轻易出宫,唯有在心中忍耐而已。而云枝心里也不好受,当时匆匆忙忙说了那些话,只想着再也不要见皇帝了,再也不去想那些烦心事。等回到家中静了几天,才发现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奇怪,你越是不要去想,反倒越是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
翻来覆去想了几日,云枝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还有些话没有说清楚,还应该再找皇帝当面讲明。至于到底想说什么、该说什么,是不是真的如此,却是不愿意去细想,总之见了面再说。
晌午过后,这段时间皇帝一般都在醉心斋小憩。云枝十分清楚桓帝的作息规律,进宫直接往醉心斋方向而去,路过日晖门的时候,隐约觉得侧门有个影子一闪而过,像是一个青衣小太监。云枝喊了一声,“谁在后头?”半天也没有人答应,心下以为是哪个偷懒打盹的,也没在意,仍旧一路想着自己的心事。
皇帝跟前的人谁不认识云枝?不用通报,赶紧上来笑脸相迎,云枝点了点头,径直朝内殿走去。走到暖阁门口时顿了顿,一气儿从家中赶来,临到此处,却生出些许不自在来,明明是自己赌气说不见面的,这会儿又专门找来,自己先觉得不好意思。
云枝正在犹豫不决,忽然听得里面有人说话,细细听去,彷佛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眼下文氏被废禁足,也只有皇后和瑜妃两人能够入内,然而听起来却都不是,那还会是谁?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听不真切内容,只觉到那女子语声沥沥如珠,十分的清脆婉转。
难道,是那个女人?云枝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觉微微着恼,亏得自己还担心他,原来自有佳人陪伴在侧。不愿意进去,又不愿意立即离开,只是站着,倒要看看里面的人能说多久。
等了片刻,委实无趣难挨的紧。云枝正想进去看个究竟,忽闻一阵裙衫逶地的沙沙声,一名蔷薇红纱衫女子走了出来,唇齿含笑、摇曳生姿,正是玉湄儿。偏那玉湄儿一面走,一面还不忘理一理发鬓,抚一抚衣衫,眉眼间隐隐还有一丝含羞带臊之色,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云枝只觉心口堵得慌,说不出话,于她而言,决计不愿在这种情况下见着皇帝。抬眼看见玉湄儿走上前来,像是要给自己行礼,再也没有片刻停留,转身拂袖而去。
玉湄儿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妩媚一笑。
候全捧着两盏冰镇酸梅汤,从侧殿而入,进去见着皇帝微微诧异,“小郡主这么快走了?奴才刚听人说小郡主来了,还特意去加了一盏酸梅汤呢。”
“小郡主来过?”桓帝起身撂笔,溅得纸上几处斑斑点点的墨迹,“什么时候?怎么也没人通报一声?!”
候全小心翼翼,“就在刚才……”
“刚才?”桓帝皱眉,方才皇后遣玉湄儿送来一碟点心,不过说了两、三句话,根本就有看见云枝的人影儿。
候全见皇帝满脸郁色,赶忙去唤了人,一名小太监进来跪道:“小郡主方才自个儿进去,后来没多会儿又出来了。”
她既然来了,就没有不见自己的道理。
桓帝想了想,揣测云枝或许是去了弘乐堂,于是起驾赶过去,谁知却不见人。桓帝踌躇了半晌,问道:“母后有没有见到月儿?”
“你说今儿?”太后摇头,“月儿好些天都没进宫了。” 见皇帝神色奇怪,又问:“怎么了?”
桓帝敷衍道:“没什么,儿子随口问问。”
“你若是惦记月儿,空了去你姑姑家瞧瞧便是。”太后不知醉心斋之事,并没有多想,与皇帝说了会儿闲话,漫不经心道:“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睡得不是太好,左右也是闲着,打算到流光苑那边静养几日。”
“好,儿子送母后过去。”桓帝此刻有些心不在焉,颔首应道。
秋风习习,一转眼到了今年殿试的日子。
桓帝总算腾出些许空来,打算秋闱的事一忙完,云枝要是再不进宫,自己就到乐楹公主府去瞧瞧。今秋殿试的前三甲考卷呈送上来,桓帝仔细斟酌过后,钦点了状元、榜眼、探花,交由发榜官拆开封条誊抄人名。
“状元张子栋,祖籍涿郡……”按照规矩,发榜官誊抄完毕需当面唱诺一遍,以示皇帝钦点人名无误,“……探花李植,祖籍滁州……”
“等等”桓帝突然抬头,指了指,“递过来。”发榜官不明所以,不知道这探花缘何引起了皇帝的注意,连忙放下榜文,将探花的考卷递了上去。
桓帝细细的重看了一遍,唇角微弯,“嗯,还真的到京城来了。”
次日发榜,李植一早便迎来了报喜的官差,客栈掌柜也赶来贺喜,亲自封赏一坛上好的陈酒,又请他在大堂的才子榜上题名,让自己的店也沾沾喜气。
李植满面笑容应酬众人,忙到下午才得空,赶紧带着小厮去发榜处看人名,找了半日,总共找着三个姓云的进士。谁知一一见了,根本没一个是当日见过那人,不由暗暗跺脚,难道那云姑娘的哥哥落榜了?心中好不懊恼,后悔当初也没问个仔细。
往年的恩荣宴都设在奉光殿,今秋因为太后去流光苑颐养,皇帝为了让太后跟着热闹一番,便将宴席设在流光苑的湖心岛。即将赴宴面圣,从此踏入朝堂庙门,诸位新科才子们都是锦衣绣帽,一派风流得意姿态。
按照规矩,宴席前皇帝会事先召见这些新贵们,皇帝说些勉励的话,臣子们则说些报效国家社稷之语。因为人多杂乱,仅召状元、榜眼、探花三人,状元走在前面,李植和另一位王榜眼随后。
一名中年太监从山子门穿过来,传话道:“皇上有旨,先去面见太后慈驾。”
前方尽头,传来一阵清雅的丝竹之声。李植好奇心重,不似另外两人规规矩矩,正巧自己旁边便是花窗,悄悄的扭脸瞧了过去。隔着丛丛蔓蔓的树枝,远处有一名鹅黄纱衫少女正在起舞,广袖如云、流苏似雾,映照的周围景致都失了颜色。
李植等人绕过九曲连廊、湖心亭,终于来到后面的园子,按着指定位置行了礼,三人垂首静立一旁。忽听一个脆生生的女子声音开口,娇软柔糯,“这就是今秋选出来的才子?一个个都是书呆子相。”虽然不大礼貌,但那软软语调却教人无法生气。
“不要胡说。”后面这个声音清澈无尘,微微凌厉,应该是太后无疑,“十年寒窗苦读,也是不易……”
太后说了什么,李植完全没有听进去,心里“砰砰”乱跳,方才那个女子的声音分明就是,只是奇怪,云姑娘怎么会在皇宫里头?莫非是太后身边的小宫女?
还没等他想完,忽觉旁边的王榜眼推了推自己,“李兄,快点谢赏。”
一个小太监捧着朱漆盘子侯立,里面躺着文房四宝、几锭金锞子,并一柄紫玉灵芝的玉如意,想来是太后赐下的恩赏。李植怔了一瞬,乍起胆子往右边看了一看,不觉“啊”了一声,“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眼前俏立着一名鹅黄纱衫的少女,青丝如云、眉眼如画,一双明眸宛若两丸流动的黑色水银,顾盼之间光彩熠熠,正是自己千思万想的云姑娘!李植眼里再看不见别的,觉得天地间只剩下自己和意中人了。
没有皇帝和太后的吩咐,无故抬头原本就是失礼,更何况这么呆呆的看着人,急得王榜眼使劲拉扯,“李兄,不可造次!”
李植原本找不到云姑娘的“哥哥”,正在满心失落,以为今生今世再无缘相见,不料进宫却得此意外之喜。一时欢喜若狂、激动忘形,竟然脱口道:“太后娘娘,微臣想求娘娘一个赏赐。”
太后眸光清明如水,微笑问道:“哦,什么赏赐?”
李植目不转睛,看着云枝欢喜道:“请娘娘将这位姑娘赐予微臣为妻。”
太后满目惊讶之色,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断喝,“儒生狂妄!”
李植听着声音耳熟,顺着看过去,大吃一惊,心中有如平地一声惊雷巨响。那人身着明黄色锦袍,除了皇帝还能是谁?可是他,不是云姑娘的哥哥吗?!
“皇上息怒。”状元和榜眼皆知闯了祸,赶忙齐齐跪下。
“原来是你。”云枝不去看皇帝难看的脸色,反而朝李植笑道:“看不出,你还真有点微末才学,居然中了探花。”又侧首与太后道:“姑母,月儿在滁州的时候遇险,多亏了这位李探花相救。他这人一向不拘小节,方才失礼,姑母不要见怪。”说的这话,仿佛二人十分相熟一般。
太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皇帝,若有所思一笑。
桓帝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道:“前面宴席已好,先过去罢。”领头太监巴不得这一声,赶忙应下带人离开。
第九章 倾城(二)
云枝心情不好,皇帝一走,连赌气拌嘴的人都没有了,自己闷闷不乐绕到后山小镜湖畔。此时将近中秋,一路上到处都是金桂盛开、桂花飘香,从树下穿过,还不是的有细小花瓣跌落肩头,清风吹过,更是阵阵幽香沁人心脾。
“郡主妹妹。”不知什么时候,云皇后从后面走了过来,在旁边石凳上坐下,朝云枝微笑道:“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外头热闹的很,去说说话也好。”
今天流光苑设了恩荣宴,气氛十分热闹,太后想着诸位太妃平日孤寂,遂一并请了过来游乐。云枝“嗯”了一声,懒洋洋的,并没打算跟皇后多说,谁知皇后今日却是格外热情,笑吟吟道:“听说有位探花郎妹妹认识,那人还向妹妹求亲呢。”
云枝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要说什么,偏头一笑,“皇嫂的耳风倒是蛮快的。”
“我也是听说。”云皇后有些讪讪,咳了咳,“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又道:“像妹妹这样天仙般的人物,正该配个俊俏的少年郎。”
皇后从前不是这么嘴碎,云枝心中觉得奇怪,又不耐烦,忽地想起皇帝打算废后之事,这件事皇后未必知晓,但对自己……,看看眼下的光景儿就知道了。想通了这个关节,云枝倒觉得有趣了,笑盈盈道:“皇嫂家不是还有两个妹妹,配上状元、榜眼不也刚好。”
云皇后被她拿话这么一堵,反倒不好再提,一时无语,只得抚抚发梢解窘。隔了半晌,像是想起什么来,再次含笑开口,“其实妹妹不论嫁了谁,那都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比起宫里的女人可要强多了。”
云枝有心捉弄她,笑道:“听皇嫂这么说,想是皇帝哥哥待你们不好?”
“当然不是。”云皇后赶忙否认,“我只是想说”她原本不是伶牙利嘴的人,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来,顿了顿才道:“总之,这宫里到处都是年轻女子,人多事杂,比不上寻常人家的夫妻,虽不及宫中富贵荣华,但却更加恩爱。”见云枝不为所动,又补了一句,“我说这些,也是真心为妹妹着想。”
“多谢皇嫂关心。”云枝不置可否,懒懒道。
“妹妹你还不知道,如今这后宫里头也不太平呢。”云皇后像是打算长篇大论,继续往下说道:“先时我不慎崴了脚,长公主那边送了个丫头进来,原先还看着她伶俐可人,如今才知道也是不安分的。”
当初玉湄儿是皇后自己留下来的,如今背后这样说她,云枝微感诧异,心思飞快的转了转,只是含笑不语。
“唉……”云皇后微微叹气,秀眉微颦,“那丫头居然悄悄背着我,私下去面见皇上,想不到她,竟然是存了那样的心思。”像是后悔万分,只道:“早知如此,从前就不该留下她,只怕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给她册位分了。”
云枝猛地想起那天的事,心口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不管玉湄儿究竟是背着皇后去的,还是事先知会过,总归自己是亲眼看见了。
云皇后在旁边悠悠道:“没法子,谁让她长得那么像贤妃。”见云枝沉吟不语,眸中光线动了动,补道:“旁人都以为是我留下她的,其实……,说到底还不都是皇上的意思,我不过白担个贤良名儿罢了。”
云枝心中一惊,不由将信将疑,倘使真是如此,也难怪当初自己要撵玉湄儿,皇帝哥哥却没答应,可不正是借口皇后的意思么。想到这里,云枝心里越发难过,也顾不上细细思量,只觉心口被揪得生疼生疼的。
云皇后叹道:“说起这些,真是教人由不得不生气。”
云枝缓了一阵,抬眼看她,虽然眉头微蹙一脸郁郁,然眸中却并无多少不快。稍微想了想,便知晓皇后是特意说与自己听的。不由在心中轻笑,想必皇后认定自己年轻气盛,眼里容不得一粒沙,挑着话头让自己生气,便会对进宫之事打退堂鼓。
进宫不进宫且两说,但若以为自己也跟那些弱质闺阁一样,只懂心中生闷气,背地里偷偷淌眼抹泪儿,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云枝心思飞转,按捺住满腔的隐隐不快,朝皇后劝道:“皇嫂何必自个儿生气,倒便宜了别人,既然心里不痛快,只管将人教训一顿撵出宫便是。”
云皇后见她微微含笑,似乎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脸上不由略显失望,勉力微笑道:“玉湄儿毕竟是长公主的人,又没什么大过错,不便责罚,不然长公主脸上也不好看。”
“皇嫂就是这么好性儿,我可学不来。”云枝抿嘴一笑,“那不过是个奴才,怎么能让皇嫂受奴才的气?再说,大表姐一向都是最懂礼数,就算皇嫂管教一下,想来也不会多说什么。”冲着皇后眨了眨眼,“今天既然遇见了我,就得替皇嫂好好的出口恶气,不如这样,坏人就让我来做罢。”
云皇后一时没有消化她的意思,只是怔怔看着。
云枝却已经唤人去传了玉湄儿,等人到了,既不理会皇后,也不拿正眼瞧一瞧玉湄儿,只与旁边的宫人吩咐,“这个奴才尽惹皇后娘娘生气,好好掌她的嘴!”
玉湄儿怔了怔,却也不敢起来。
在宫里,小郡主的话和圣旨是差不离的,谁敢得罪她?再者玉湄儿出身卑微,偏偏近来颇得皇后器重,早有不少宫人眼红看不惯,今儿得了机会岂会放过?立时上去一个伶俐的小宫女,“啪啪”便是几巴掌,回头看了看云枝,并没有叫停,于是更加放心大胆的狠狠掌起嘴来。
云枝只托着腮看那纷落的桂花,对旁边的声音充耳不闻。
云皇后不料她突然发难,微微吃惊,然而事情是自己挑起的,反倒不好劝阻,过了片刻,只见玉湄儿的脸颊已经红肿,忍不住道:“算了,暂且这样吧。”
“那怎么行?”云枝一本正经道:“我既然答应了替皇嫂出气,自然不能轻饶这些奴才,若是大表姐知道不愿意,只让她来找我就是。”
“……”云皇后被堵得哑口无言,正在着急,偏头看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过来,赶忙起身,“给皇上请安。”
桓帝忙完前面的事,便急急回来找云枝,不料一来便看到这么奇怪的一幕,挥了挥手,止住打人的小宫女,方问:“怎么回事?”
云枝回头看了一眼,淡淡道:“这个奴才惹皇嫂生气,所以教训一下。”
“怎么惹你生气了?”桓帝眉头微皱,朝皇后问道。
“没甚要紧的,不过是多嘴说了几句闲话。”
桓帝不悦道:“既然没什么大事,大喜的日子打人做什么?”
云皇后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若说玉湄儿有错,必然要编一个让皇帝相信的理由,况且自己并没有惩戒她的意思,可说得轻了,不免又惹得皇帝不高兴。至于方才跟云枝说的那些话,更是没法说出口,别说玉湄儿没有邀宠之实,即便真有,身为皇后也不能犯妒,为皇帝打理后宫,使得后宫女子雨露均沾,原本就是中宫皇后的本分。
不过桓帝的心思不在皇后和玉湄儿身上,随意问了两句,将玉湄儿打发走,走过去朝云枝道:“怎么跑到这么偏的地方来,教朕好找。”
皇帝言语间真情流露,云皇后看在眼里不由微微心酸。
“来到不是正巧嘛,刚好赶上。”云枝起身,将一裙子的金桂花瓣掸落于地,仰面看着皇帝,又撇开目光,“看见有些人挨了打,心疼了吧。”
“胡说,朕为什么心疼她?”桓帝正欲多说,侧首看见云皇后还在身边,只得先打住话头,吩咐道:“今儿宫里的太妃都出来了,正在跟太后一起摸牌,你也别在这里站着,过去伺候着罢。”
“是。”云皇后捏紧了绡纱手绢,仪态大方的从容退去。
待皇后走远,桓帝这才朝云枝问道:“是不是听了母后前些天说的话,心里还在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云枝学着皇帝的口吻,扭脸道:“再说,姑母的话原本就没错,句句都是为了我好,不听才是傻子呢。”
桓帝微笑,“还说你不生气?!”
云枝不答,想起方才皇后说的那些话,再忆起当日醉心斋所见,心中气闷,正所谓“由爱生忧患,由爱生畏怖。”,因情动而不免越发见疑。忍不住胡思乱想,难怪皇帝来的这么及时,八成是来救场的,可知皇后的话亦是无风不起浪。
桓帝再猜不到她做如此想,见她不言语,只当是一时闹小性子,两人自幼熟惯,上前握起那纤细的柔荑,“怎么了,这么些天没见都不说句话。”
“没什么可说的。”云枝将手抽出,赌气道:“你只管去关心你的美人儿,我自有我的去处,人来人往的,拉拉扯扯做什么!”
“你要去哪儿?”桓帝想起上午的事来,眸光一沉。
偏偏云枝还故意气他,“兴你整天左拥右抱佳人,难道就不许我找个如意郎君?往后嫁了人,一起看花赏景、把酒吟诗,什么风雅事做不得,怕是整天都忙不完……”
桓帝又急又怒,“你要嫁谁?!”
“你管不着!”云枝见他高声,自己也不免生气,肩头更被皇帝捏的紧疼,掰了两下却是掰不动,“你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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