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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面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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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的白忠诚的肖像上。
在皇宫大酒楼总经理孟兰办公室里所出现的这些情景,白忠诚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的。至于被人监控,也许仅仅就是电话通讯而已,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也不会想到,在他的房间里已经安装了探头,他已经被全方位、全天候地监控起来了。另外,还有一点,也是白忠诚没有想到的,那就是这位总经理孟兰的办公室,跟他住的总统套房不仅在一幢楼里,而且在一个楼层上。
孟兰合起书,把书放在桌面上,她身子轻轻一动,转椅一下转了180度,她的脸正面对着背后的墙。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名人手迹,扬州八怪之一郑板桥的一句至理名言:“难得糊涂”。面对“难得糊涂”,孟兰久久凝视,她脸上一脸阴沉,她嘴角流出一丝冷冷的微笑。冷冷的微笑,因为冷一般都让人看了不好受,但是孟兰的冷笑也很凄美。
美丽的女人即便是哭,也比那些不美丽的女人笑都好看!
孟兰冷笑一阵过后,又把身子转了回来,她拎起桌子上的话筒拨号。
孟兰:“哥,你还没睡啊?”
“……”
孟兰:“哥,请你打电话给老杜,把白忠诚的个人简历情况了解一下告诉我!”
“……”
孟兰:“别的没有什么了。哥,你早点休息,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
孟兰放下电话,又拿起内线电话,通知楼下大堂值班经理小宝到她办公室来一下。
不一会儿小宝来了,小宝是一个小男孩,看个头也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小宝不仅其貌不扬,走路还一跛一跛的,腿上有残疾。一个堂堂的、首屈一指的、在灌水县独一无二的豪华皇宫大酒楼,大酒楼里还有一个容貌出众赛西施的,也可以说是灌水县独一无二的皇宫大酒楼美女总经理,居然聘用这样一个不仅长相丑陋,还有残疾的大堂经理,这简直是有悖常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小宝走到孟兰面前,也不知是胆怯的缘故,还是腿上残疾的原因,只见他身子晃了一下,差一点跌个跟头。
小宝说:“孟姐,您找我?”
孟兰说:“你妹妹的病好了吗?”
小宝说:“谢谢孟姐,妹妹已经出院上学了!”
孟兰从抽屉里取出一沓钱递给小宝:“这500元钱你拿去,你家里现在要急需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小宝没有接,他突然扑咚一下跪到了地上感激地说:“孟姐,是您救了我和妹妹,您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和妹妹这一辈子也忘不了啊!孟姐,您给我们的钱还没有用完呢!”
孟兰生气了:“快起来,男子汉腿怎么这么软,要有骨气。你妹妹刚出院要买点好的给她吃,多加强营养。钱用完了再跟我讲!”
小宝从地上站起来,还是不肯上来接钱,他说:“孟姐,您为我又安置了工作,现在我自己挣钱了,以后不能再麻烦孟姐了!”
孟兰生气了,厉声说:“快过来,把钱拿去!”
小宝磨磨蹭蹭地走上来,从孟兰手里接过钱。这时,含在小宝眼里的泪水,刷地一下流了出来。
小宝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孟兰将身子朝后一仰,重重地躺到了转椅上。这时,她的脸色变得非常的冷峻,她一动也不动。远远望去,在淡淡的灯光下,宛如一座笼罩着一层神秘色彩的塑像!

第十八章 一波未平
翌日。白忠诚一觉醒来,才发现自己昨天晚上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躺在总统套房总统床上的床套上睡了一宿。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顿时一片亮灿灿的春光潮水般地涌进了屋里。他赶紧走进卫生间里去处理个人卫生。
白忠诚洗漱刚完毕,这时门铃响了。白忠诚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小男孩。
“请问你找谁?”白忠诚问。
“孟姐叫我来带你下楼去吃早饭!”小宝说。
“你是……”白忠诚望着眼前这位其貌近乎丑陋的男孩问。
“先生,我叫小宝,我是大堂经理!”小宝发现白忠诚用异样的眼光望着他,他便自我介绍。小宝对别人用这种异样的眼光看他,他一点也不奇怪,要是有一天别人不用异样的目光看他的时候,他那时也许会感到奇怪了。说着,小宝走进了房间,这时,白忠诚发现这个大堂经理不仅人长得丑陋,腿也不好,还是个瘸子。
白忠诚简直不敢相信,孟兰的手下会有这样一个部门的经理,而且又是代表大酒楼窗口的大堂经理。白忠诚不相信这个小男孩的介绍,他怀疑这是一个小偷,或者说是一个骗子,也许是一个乞丐。白忠诚认为他什么都像,惟独不像大堂经理。
“是孟总叫你来的吗?”白忠诚还算有点含蓄,他没有把小宝赶出屋去,而是用这样不确定的话来反问了一句。
“是的,先生,我知道您有点怀疑我,甚至不相信我是大堂经理,这不怪您,当您听了孟姐和我的故事之后,您一切的疑问就会云消雾散了。先生,您愿意听我的故事吗?”小宝说。
“如果你愿意讲,我当然愿意听了。”作家是很喜欢听别人讲故事的,况且这又是与孟兰有关系的故事呢!白忠诚隐约感到这一定又是一个传奇的故事。
小宝和妹妹都是农民的孩子,他和许多农民的孩子一样,生活在灌水县这块纯朴而又贫困的土地上。小宝的爸爸妈妈是一对勤劳恩爱的夫妻,他们用自己的劳动和汗水换来丰衣足食,并把两个孩子都送进了学堂,小宝念初中,小宝的妹妹读小学。中国农民是世界上最勤劳,也是世界上最诚实的农民,他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过多的奢望,也没有过多的追求,只要日子过得风调雨顺,一家太太平平就行了。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一场意外的车祸无情地夺去了小宝爸爸和妈妈的生命,小宝和妹妹瞬息之间变成了一双孤儿。
这起交通事故的一切责任都跟对方无关,全部由小宝爸爸妈妈的手扶拖拉机违章造成的。事故当场,小宝的爸爸和坐在车上的妈妈就毙命了,而小宝的妹妹幸亏动作快,在跳车逃生时摔成了重伤,算是拣回了一条命。事故发生时,孟兰的小车正好经过事故现场,现场一片惨不忍睹,孟兰立即用自己的小车把小宝的妹妹送到县医院去抢救治疗,并出钱请乡亲们帮助小宝把双亲安葬。为了解决眼前的生活,小宝不得不辍学谋生,挣钱给妹妹治病和上学。孟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就把小宝聘到了她的皇宫大酒楼做大堂经理,报以重酬,并自己还不时地出钱帮助小宝和妹妹渡过难关。
听了小宝的讲述,白忠诚的心灵感到很震撼。如果小宝的故事发生在别的地方,或者拯救小宝和妹妹的女人,不是孟兰而是别的女人,白忠诚想,这对他也许只是一点小小的触动而已,然而目前社会上像这种富人帮穷人的好人好事,不仅非常多,而且比小宝的故事更感人的也有的是。但是,这个故事是发生在灌水,而且又发生在孟兰的身上,这不能不让白忠诚感到尤为震惊!孟兰是什么人,孟兰是他手中那份揭发检举材料中,跟重要疑犯杜局长有着密切关系的人。这就不得不在孟兰的身上又笼罩了一层新的神秘面纱。
白忠诚现在看孟兰,越来越像雾里看花!
“先生,我昨天晚上看到孟姐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一直到深夜,她好像有什么心事。先生,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相信孟姐是好人,而且是天地间最好的人!”小宝见白忠诚听了他讲的故事以后一句话也不说,于是他又说了这样一句话。
“时候不早了,小宝经理,我们去吃饭吧!”白忠诚和小宝走出了总统套房。
第十八章 一波未平2(1) 2005年07月17日 00:00
走过餐厅,餐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食客。白忠诚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8点40分了。
早上睡过头,也不能完全怪他,白忠诚心想。因为昨天晚上欢迎宴会结束后,县局办公室刘主任还对他说,明天早上他会到房间去叫他,并陪他共进早餐,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刘主任来呢?白忠诚看看空荡荡的餐厅,餐厅里除了几个员工在收碗抹桌以外,其他什么人也没有。
白忠诚在一隅处坐了下来,他脑子里想到了孟兰。不知为什么,他对于刘主任来不来似乎没有多大的介意,但他心里却非常想再见到孟兰。当然,想归想,现实总归是现实。现实他是不可能见到孟兰的,也许他在离开灌水之前都见不到,那么离开灌水以后,那就将更不会再见到了,永远也不会见到了,这一辈子也不会见到了!
服务员开始给白忠诚上饭。白忠诚开始在餐厅里寻找昨天站在总统套房门口的那个姑娘。他今天必须要找到那个姑娘,并设法和家里取得联系,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领导,尽快得到领导的指示。
突然,他眼前一亮,他要找的那位姑娘正好从外面走进大厅,白忠诚马上迎上去,佯装着向她询问洗手间在哪里。就在那位姑娘领他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小声地对她说:“请帮我找一部手机!”那位姑娘同样低声告诉他,他要的手机她已经为他准备好,藏在卫生间大便间的手纸篓里,并叮嘱他电话只能在那里打,千万不能带回房间去打。手机用完后,放回原处即可。
白忠诚走进卫生间,很准确地在那位姑娘指定的地方找到了手机,他便立即向办公室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正好是王思,于是他把在灌水遇到的情况向王思说了一遍,并请她立即向罗厅长汇报。白忠诚还告诉王思,他现在已经被人监视起来,失去了人身自由。这时,白忠诚还没有听到王思讲话,他听见外面来人了,便赶紧关掉手机,又把手机放回原处,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白忠诚用过早餐,刚回到总统套房,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拿起话筒一听,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原来这个电话是孟兰打来的。孟兰在电话里请他到她的办公室里去坐一坐,并说马上有人前来带他。
去?还是不去?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因为孟兰说完以后就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孟兰找我有什么事?”白忠诚放下电话心想。
对孟兰的印象,白忠诚头脑里有三部曲:好,不好,又好。三部曲划了一个圈,归根结底还是好!
平心而论,白忠诚开始对孟兰的印象不但好,而且非常好。能让白忠诚印象好的女人并不多,能让作家认为美的女人就更不多。作家衡量女人的标准,往往都是用他笔下创作出来的那种想象的、虚幻的、美轮美奂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也许在现实生活中根本是找不到的,甚至根本就没有的。然而,令白忠诚惊讶的是,他在灌水县发现了。从他见到孟兰的第一面开始,白忠诚就被孟兰那举世无双的娇容和超俗绝世的气质所倾倒、所折服。过去,仇小红、王思、肖宁在他的心目中就感到已经有登峰造极之势了,可是眼下,她们要是跟孟兰比的话,白忠诚认为她们一下子就黯然失色了。白忠诚从孟兰的身上找到了、发现了他梦寐以求的,也是即将动笔的下一部作品中的女主人公的文学形象。白忠诚对女人、对佳丽,从来不去从道德上、性感上去玷污她、亵渎她,而是极尽全力、倾其笔墨去赞美她、塑造她。
尽管在白忠诚所创作的文学作品中,对男女的情感纠葛,对于男女性爱有豪放的铺垫,精致的描写,那也都是出于故事情节的需要,人物性格张扬的需要。而作者,而他白忠诚,在日常生活中,在现实世界中,他与女人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把握稳重的分寸,树立严谨的作风。在男女关系这个既简单又不简单,既人之常情又人之不常情的这个问题上,白忠诚对自己有一个鲜明的原则,那就是书上可以写,甚至可以是肆无忌惮地写,但现实中,却不可越雷池半步。对于白忠诚这种近乎荒谬的理论,一些社会学家认为,白忠诚不是不想,更不是不敢去越雷池半步,而是他对女人的品位要求太高、太全、太美,造成他有这种荒谬的根本原因,就是他把自己笔下所描写的那种带有理想化的女子,变成了自己的无尚标准。
也许社会学家的分析是入木三分的,因为白忠诚自从见到孟兰以后,他在女人面前筑起的那一道所谓的思想防线,似乎显得一下子不堪一击了!
这是白忠诚对孟兰印象三部曲中的第一部——好。然而,就在好印象刚在头脑里形成的时候,一份检举材料又让白忠诚对孟兰的印象由好变成不好了。
杜局长的前妻,这是一个多么肮脏的名词,又是一个多么下流的字眼啊!一想到这一点,孟兰的完美形象和崇高分量,便一下子在白忠诚的心目中被玷污了。白忠诚想起杜局长枪口下那只纯洁的丹顶鹤,孟兰当年不也是跟那只纯洁的丹顶鹤一样吗?在杜局长的魔掌下受尽了摧残和蹂躏。难道出现这种悲剧都是杜局长的责任吗?孟兰就没有过错吗?如果是畏于杜局长的权势、财势,那她哥哥为什么不帮助她?他毕竟是一县之长呀!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还会有什么原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当孟兰在白忠诚的印象中出现困惑的时候,那个长相丑陋的残疾大堂经理小宝又向他讲述了那个美丽的近似神话般的故事,于是孟兰刚刚破损的美好形象,又在白忠诚的心目中熠熠生辉了。
“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美女还是毒蛇?我只有走近她,跟她面对面,零距离,或许才能揭开这个谜!”白忠诚思忖后,拿定主意,决定接受孟兰的邀请,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叮咚!叮咚!”
这时门铃响了,白忠诚打开门,大堂经理小宝受孟兰之命前来邀请客人。白忠诚跟着小宝前去赴约。
孟兰今天气色甚佳,依然是烟花秀色,风姿绰约。与昨天晚上白忠诚所见到不同的是,孟兰今天的服饰和发型都变了。但所有这些变,不是变得比昨天差了,而是越变越美了。孟兰今天穿一件淡白色的休闲上衣,休闲服虽然宽松又没有规矩,但穿在孟兰的身上,宽松也是美,没有规矩也有风采。昨天盘起来的发髻,现在放了下来,一头瀑布显得生机盎然。一根细细的白金项链,把她的前胸勾勒得楚楚动人。尤其那双烟波浩淼的双眸,更是荡漾着无穷无尽的魅力。白忠诚心里情不自禁地感叹道:真是一个脱俗高雅,最具风韵的女人!
“请坐!”孟兰指着沙发示意道。
白忠诚刚坐下,一位服务员小姐走了过来:“请问先生,您要用咖啡,还是要用茶?”
白忠诚说:“那就茶吧!”
不一会儿,一杯茉莉花茶端了上来,房间里顿时清香四溢。
白忠诚环顾了一下孟兰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大,但装饰得很简洁,无论墙上还是地上,都没有画蛇添足的东西。如果简洁就是美的话,那么这间办公室就是这句话的缩影。浏览整个房间,留给白忠诚印象最深的,感觉最雅的,视觉最美的,品位最高的,就是孟兰办公桌后面墙上的那幅郑板桥的手书:“难得糊涂”。
“我应该叫你白老师!”孟兰坐在她的转椅上向白忠诚微笑着说。
“孟总,你言重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普普通通的国家公务员!”白忠诚谦卑地说。
“白老师,我昨天夜里几乎没有休息,我在全神贯注地拜读你的大作!”孟兰说着从抽屉里取出《机关》在手里扬了扬说:“平心而论,我很崇拜你的才华,欣赏你的人格,敬佩你的胆魄!”
“孟总,小小一部拙作不足挂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完全过奖了!”白忠诚身子动了动,他开始感到孟兰是对他有备而来。她手里怎么会有《机关》这本书?看来《机关》在灌水还有不少人知道哩!白忠诚依然处于被动的地位,他等待下文,他急切想知道孟兰今天究竟找他要干什么?
“白老师,你把我的真言当成戏言,我一点也不怪你,你对我如此的戒心重重,我也一点不怨你。我知道你现在最迫切想知道的,就是我请你来有什么事?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说着,孟兰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机打了开来,孟兰把电视机转向了白忠诚。不一会儿,电视屏幕上的画面出现了。
孟兰请白忠诚欣赏的不是美国进口大片,也不是皇宫大酒楼的企业介绍,而是比大片、比企业介绍更新鲜、更刺激、更惊险,且带有恐怖色彩的间谍片,那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化装成酒楼水电工的驾驶员师傅在总统套房里跟白忠诚秘密见面的全程录像片。
白忠诚看完录像,就像被一颗子弹击中了胸膛,他失神而且又失禁地瘫坐在沙发上。白忠诚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当他把目光从屏幕移向孟兰脸上的时候,他似乎感到孟兰向他发出嘲弄而又狰狞的微笑。他没想到第一次交手,就被孟兰打得落花流水。
“你在监控我?”白忠诚从牙缝里挤出这句有损自尊的话来。
“白老师,准确地说,应该是我们在监控你。白老师,我希望你不要紧张,昨天晚上的这件事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还没有别的人知道!”孟兰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白忠诚惟一的权利。
孟兰在转椅上左右轻轻摇动着,她目光炯炯有神地望着白忠诚说:“白老师,我认为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是作家,但最愚蠢的人也是作家;最有城府的人是作家,但最肤浅的人也是作家!尊敬的白老师,你不是很想了解那份材料的真相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可能还更想了解我这个人?是吗?还有,你不是一个作家吗?需要深入生活,体验生活,挖掘更好的生活素材,创作更多脍炙人口的作品吗?所有这些,我都能告诉你,帮助你。不过,这里不是我们谈话交流的地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换一个地方可以吗?”孟兰的脸上又泛出了微笑,她似乎在等待白忠诚的回答。
去?还是不去?去又是到什么地方?这些对白忠诚来说又成了一个新的谜。这个女人简直浑身都是谜啊!为了解开所有的谜,看来今天必须要跟她去,是福是祸,不去将一无所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跟她去吧,今天是豁出去了!
“好吧,我跟你去!”白忠诚从沙发上站起来,这时候他倒是有点像壮士的样子。
白忠诚随孟兰走出办公室,他们下楼,穿过大堂,走出酒楼。院子里停着一辆银灰色的帕萨特轿车,孟兰走过去打开车门,请白忠诚坐了进去。然后她从车前绕到左边,拉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上。
白忠诚不会开车,但他对会开车的人都很羡慕,尤其是对女人会开车更令他刮目相看。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女人会开车都令他刮目相看,你像那些开公共汽车、开出租车的那些以开车为职业谋生的女人开车,他就不怎么刮目相看。他所刮目相看的是那些漂亮的女性,开着公务车,或者开着私家车,一个个显得宝马车香,烟花秀色。白忠诚经常想,如果仇小红、王思和肖宁她们能开上宝马、奔驰的话,那一定也很潇洒、靓色!
此时,让他刮目相看的孟兰两只纤纤玉手,轻轻地拨打着方向盘,将帕萨特不一会儿就开出了县城。出了县城,孟兰就把车挂上了高档,加大了油门,帕萨特顿时在郊外的国道上风驰电掣般地奔跑起来。白忠诚看了看孟兰,只见她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面色冷峻。
大约跑了半个小时,孟兰轻轻地打了一下方向盘,将帕萨特开上了一条岔道。岔道不像国道是柏油路,岔道是机耕道是泥土路。虽然是岔道,又是泥土路,但路面很平坦,路上也没有车辆和行人。这时,孟兰似乎把车子开得更快了,白忠诚从车前的反光镜里看到,帕萨特的屁股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灰龙。
去什么地方?到那个地方去干什么?白忠诚一点也不知道。难道仅仅是为了谈个话,要跑这么远的地方吗?谈话难道在办公室就不能谈吗?白忠诚一路上心里不停地在嘀咕。
车子越往前开,白忠诚发现前面越来越荒凉了。刚出县城的时候,国道两旁还能看到青砖红瓦的农舍,甚至还有二层的楼房。可是,现在眼前的农舍越来越简陋,先是砖墙草顶,现在皆是泥巴屋。眼下正值春光烂漫、春风吹拂的季节,但是黄土地上几乎看不见春天的景色,既没有绿油油的麦苗,也没有金灿灿的菜花,惟一能展示出一点春意的,也就是那一洼洼稀拉拉的野花和小草。
突然,在前方空旷的田野上有一排砖瓦房出现在白忠诚的视线里。说一排就是一排,多一排也没有,而且这一排也不长,也就是有四五间房子的样子。房子的前面有一块广场,广场上竖着一根旗杆,旗杆上飘扬着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那一排虽说是砖瓦结构的平房,但望过去简直让人惨不忍睹,门没有一扇像样的,不是缺了下半截就是少了上半截,有一间竟什么也没有。窗户上找不到一块玻璃,有的不是用木板封死,就是用塑料布蒙住。小车从那排房子面前经过,如果不是从一间间破旧的屋子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白忠诚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竟是一所乡村小学。
白忠诚目视着那所乡村小学,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
“惊讶吗?白老师!”孟兰问。
白忠诚没有说话,他动了动身子,看得出他心里很不平静。
“我就是在这所小学里毕业的,你相信吗?”孟兰又说了一句。
白忠诚还是没有说话,他瞥了孟兰一眼,他发现孟兰的神色比刚才更加冷峻,那两只紧紧目视着前方的眼睛里也似乎喷射着两束阴冷的光束。
孟兰把车子开得更快了,帕萨特在她的操纵下发疯似的在田野上奔驰着。
前方出现了一道高耸的大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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