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宋-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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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跑的不快。如果在半路上给敌人追上，撤退命令下了，蛮兵的士气自然不如出征前了。那还不如之前就拼个你死我活，怎么也比未战先怯的要好。
如果把粮食抛下了，人固然走的了。但安化州的生活模式之前早就说明白了。安化蛮不怎么事耕作，多以渔猎。这还不够，还得砍伐木材，贩卖到其他地方，换取粮食，日子过的苦哈哈的。这粮食说抛掉容易，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就可以了。
真的跑丢了，下面的蛮兵肯吗？蒙汉央说是一州刺史，实际上更像是一个联合部落的盟主，不是什么事情都他一个人说了就算的。
那还能够怎么办？
蒙汉央没法了，只能够硬着头皮上了。指望着在宋军反应过来之前，攻占了下安化州，合两州之力。怎么也拼的过宋军吧？
蒙汉央想法是好的，但敌人却不会按照你想的去做。
罗保喃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给赵禳耍了，那就奇怪了。处于绝望的人，要么在绝望中毁灭，要么在绝望中爆发。
不得不说，罗保喃的智商虽然不怎么样，但这骨子里头的蛮性却是很强的。十月十一日，罗保喃愣的凭借着一股血性率领五百人夜袭蒙汉央。蒙汉央一直都防备着冯常圪，那里会想到已经是死狗一般的罗保喃居然会如此骁勇的？
中安化州的蛮兵大败，冯常圪也大吃一惊。他手下的蛮兵本来就是新败，而且不全是下安化州人出身，登时军心骚动。
罗保喃抱着背水一战的决心，在击溃中安化州的蛮兵后，并没有怎么休整，旋即带人杀奔冯常圪而来。
冯常圪一方面是没有想到对方来的那么快，另外一方面军心不稳。在罗保喃视死如归，破釜沉舟的冲击下，前军仅仅是坚持了一刻钟就崩溃了，中军更加快，一刻钟不到就崩溃了。冯常圪这个近两年来，在广南西路掀起腥风血雨的家伙，却是就这样憋屈的死在乱军中。连杀死他的人是谁也不知道。
战后罗保喃感觉不真实，自己，自己真的赢了？
这情况也大出赵禳意料之外，在赵禳的算计当中，应该三方混战。这个时候自己出兵，这些安化蛮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想逼着他们投降，派上三个使者就是了。想赶尽杀绝，直接派出三路大军。
虽然情况发展和赵禳预料的不同，不过局势并没有不利于赵禳。赵禳派出廖陈率领锐士营进军下安化州，李守忠带广靖军进军中安化州。
下安化州那里并没有坚持多长时间，罗保喃在连胜两战后，变得骄傲自大。再说，他就算是想疯狂，也得看对象，也得看自身情况啊！手下精锐士兵，在这两战中，不是死就是伤，仅存的也就是那么点人罢了！

第278章安化定

杨文广献计，廖陈用了个简单的请君入瓮之计。就把骄傲自大的罗保喃引入埋伏圈中，杨文广一声令下，轰隆隆的声音中，滚石落下，堵住了山谷口。八百张弓弩在山谷两侧出现，精光闪烁的箭镞在阳光反射下，露出骇人的锋芒。
“放！”
“嗖！嗖！……”
密集的破空之声，宛如一只蜜蜂在耳边飞动。
黑压压的箭矢、弩矢，宛如蝗虫一般，遮天蔽日。
蛮兵无法抵挡，强弩硬弓射出的箭矢，对上蛮兵那简陋的盾牌、盔甲，简直就如同扎入豆腐中一般轻松。蛮兵惨叫着倒在血泊当中。
罗保喃在这一瞬间明白了，自己之前的胜利不过是回光返照。在绝望中，罗保喃引刀自刎。他的部下见罗保喃都死了，再也没有战意，纷纷投降。
虽然下安化州还有守兵在，但这个情况下，那些守兵那里还敢顽抗呢？杨文广的锐士营还没有抵达城门下，这些守兵已经大开城门，派人来请降了。
捷报送到赵禳的书案后，赵禳立刻给予命令，下安化州被撤除，连同降服的思恩州，两个羁縻州并为思恩县。在赵禳他屠刀下，没有人敢对此表达一丝一毫的反对，就连刚刚降服的思恩州也一样，他们已经被宋军的战斗力吓怕了。
中安化州的蒙汉央偷鸡不成蚀把米，正是元气大伤的时候，不过就算这样，愣是花费了一个月，这才平定下安化州。
主要的安化蛮在山间出没。叫人防不胜防。广靖军也就罢了，虽然仓促对敌，但经过初期的慌乱后，立刻压过对方。叫偷袭的安化蛮偷鸡不成蚀把米，但那些负责运送粮食、军备的辎重队可就不同了。
特别是在山间运送。一名挑夫不过可以携带半石左右的粮食，足够一名食用十四天左右。这还没有计算上路上的损耗。假设运送需要两天，挑夫返回需要两天，抵达营地的时候可以送上十天。一千名士兵就需要一百名挑夫运送。
但要让挑夫不受到袭击，这就需要一定的护卫，假设了五十士兵护卫。这又得增加五名挑夫。伴随战线的拉长，自然不可能两天就可以运送到前线，这就需要设置兵站，兵站要派人驻守，还要派充足的机动士兵护送辎重队。
可以说中安化州战斗力并不强，强大的是中安化州的地形。也亏是赵禳坚决出兵。要不然这安化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平定下来。
拿下中安化州的第一天，赵禳就下令所有俘虏在原来进军的道路基础上，修筑一条官道。
上安化州张墨治骇然，连忙派人来请降。
赵禳本来是不想答应的，但公孙玄虚却抱病献策。“治蛮非一日之功，而上安化州比之于中安化州、下安化州更为凶险，地贫而民寡。攻之不利于治理。而且王爷已经连灭思恩州、蕃州、中安化州、下安化州四羁縻州，哪怕是已经投降的羁縻州都禁不住人心惶惶。举世皆敌固然痛快，却是最为不智的！王爷如果宽容上安化州，张墨治定然对王爷大为感激。而其他羁縻州也安下心来，王爷将来无论是以夷制夷也好，以夷伐夷也罢，全因王爷一念之间！”
正因为公孙玄虚这一道献策，赵禳接纳了上安化州的投降，但强硬要求必须修建一条官道，同时在原来中安化州和上安化州交界处。修建一道关隘。
张墨治虽然知道这官道一修建好，自己想造反就要面对迅速反扑的宋军了。另外一方面，关隘的存在，宋军就算反应不过来，也有关隘在前面挡住。
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张墨治就算知道，又有什么办法呢？唯有无奈答应。
相比起张墨治的答应，赵禳更加伤心公孙玄虚的病逝。公孙玄虚终究熬不过来，这位道士出身的谋士在明道二年追随赵禳至今，在献出他最后一道计策后，便撒手人间。
为了纪念公孙玄虚，赵禳将新修建在中安化州和上安化州交界处的关隘，命名为玄虚关。
参与造反的镇宁州、智州、文州、思顺州、迷昆州等州，也在上安化州投降后，吩咐派人来请降。
赵禳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但有一个条件却是必须的，当地土人必须出力修建通往龙水城的官道。
一些强大的羁縻州，还被赵禳勒令派出一定数量的蛮兵到广靖军中效力。一方面削弱这些羁縻州的战斗力，另外一方面增加广靖军的战斗力。至于这些蛮兵会不会在日后倒戈，赵禳表示完全没有压力。
蛮兵也是人，在视野开拓后，不用为了填饱肚子拼命，有了家眷后，谁还愿意回到那深山老林那里过苦哈哈的日子呢？
再说赵禳没有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了。岂会不知道传销的一些手段呢？传销固然可恶，但你不可否认，他们的洗脑手段的确很不错。特别是对待这个时代，很朴素的土人。
除此之外，赵禳出人意料的招兵买马。钱从何来呢？
却是安化蛮那里发现了三座矿山，一座铁矿，一座煤矿，最后一座是铜矿。无论是什么矿也好，都是白花花的银两，金灿灿的黄金。
赵禳将俘虏充入矿山，铁矿和煤矿归入官府，但铜矿却是赵禳欺上瞒下的拿到自己名下。再加上融州原来的铜矿，现在赵禳名下的钱庄已经可以日产铜钱五十贯。而且都是字迹清晰、钱体混圆的精致铜钱，咋一看和官钱毫无区别。
实际上赵禳的私铸钱要比管钱少添加两成铜，不过之所以和官钱毫无区别。靠的就是失蜡法。
目前宋朝铸钱用的是母钱翻砂法，所谓的母钱翻砂法就是用土陶末或型砂等，适当掺入其他混合物作为凝聚材料，将凝聚材料分置上下两个框内组成一对“砂箱”，制作精整的钱币模具——母钱。
在砂箱内印制出钱币型腔、流槽、浇注口，往往上下砂箱各印其半，印毕后取出母钱，上下砂箱原样对合，以完成钱币型腔的制作工序。又常用类似范铸的立式叠制法，将多框已预制的钱币型腔的砂箱重叠，连通它们的浇注口，以一次注入金属熔液完成多框的浇铸工序。
故而母钱翻砂法一次性可以生产大量的铜钱，而且相比于秦汉时候用的硬质模范铸钱，出产的铜钱表面要少很多毛刺、粗糙，产量也更加大。
而失蜡法更加先进，简单的来说，就是铸造一块模具，在模具里涂抹虫蜡。当铜水落入模具后。虫蜡将化作一缕青烟消息。而铜水冷却前有虫蜡包裹，非但不会黏住模具，虫蜡光滑的表面不会铜钱在铸造过程中出现凹凸不平、毛刺等情况。
当然了，失蜡法成本也更加高，而且还没有成熟。也亏广南西路深山老林多的是，这虫蜡在原材料充足的情况下，价格并不怎么高。
而且同等价值，但要说成本，赵禳的私铸钱却是要比官钱便宜上约莫半成，别看半成不算多。无论是什么朝代，金融都是暴利行业，成本降低半成，利润不知道增加多少百贯千贯。
而赵禳将铜钱铸造出来，并非是慢慢流通在市面上。而是直接拿去广源州等盛产黄金的地方购买金沙、赤金，再通过海船运送到杭州。这一转手，立刻就是翻倍的暴利。而且黄金虽然不是官府规定的硬通货币，在民间却是非常坚挺的贵金属。
特别是现在宋朝商贸越来越发达，铜钱显然跟不上商业的发展了。一枚铜钱五到四克左右，取最小值，一枚四克，一贯钱可就是四千克，八斤的重量！
而在青州购买一匹青州特产的青州绢，大宗购买也需要一匹八百钱！假设购买十匹，需要八贯钱！可就是六十四斤了！如果购买一百匹，好吧，光是这搬运铜钱和雇佣保镖的费用，都足够买多几匹青州绢了。
而金银则不同，金银携带轻便，而且价格足。一两白银相当于两贯钱，而宋朝一斤十六两，一两白银不过是三十多克罢了！
赵禳这黄金到了江南，根本不需要兑换，直接买东西用，那些商户还很乐意用黄金交易。要不然光是数铜钱，就足够数的人手指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除此之外，赵禳还在杭州开设钱庄，用于铜钱和金银的兑换，这又是一笔丰厚的进项。至于有没有人想动歪念，那也得看看门口那些明显是军伍出身的壮汉了。有赵禳当靠山，这钱庄非但有军汉出身的护院在，还配备民间不许有的战马、强弩、盔甲、军中制式武器。
地方官府有心理会，一方面是白花花的银子作为利益捆绑，另外一方面是赵禳这座山太大太重了。到现在，都没有人能够搬动得了他。而且这些装备你知道归知道，但你得拿到证据啊！
没有证据查抄赵禳的钱庄，甭说你这乌纱帽不用戴了，暗地里赵禳还不知道来什么报复。
故而杭州从上到下，对此都很明智的只眼开只眼闭。

第279章三川口大战

“一二一！一二一！”雄壮的口号声有节奏的响起，一队身穿土黄色布衣的宋军士兵踏步走，在走到上掀起一片尘埃。
士兵宛如切割开一般整齐，虽然没有做到手和步一致，但这已经足够了。毕竟赵禳需要的不是礼仪标兵，而是一致把纪律刻到骨头里面的军队。
除此之外，在旁边还有一排排列成方阵，右手拿着长矛，挺腰收腹，两脚微微岔着。这些都是新兵，刚刚开始新兵还觉得简单，但第一天已经让他们感觉，这那里是轻松啊？简直就是地狱，寒风的呼啸，比之已经麻木酸软的脚，算得了什么呢？
一旦有士兵姿势稍微不对，在队伍中巡逻的押队立刻一棍下去，棍是用软木制成。打人不会有硬伤，却痛的足以让本来麻木的腿部恢复知觉。虽然如此，但大概没有那名士兵想尝试。
另外一边还要士兵一手握着硬弓，保持射箭的姿势。虽然看上去最为容易，但如果在你握弓的左臂上吊着一块砖头，大概没有人会这样想了。
而且这些弓兵想偷懒也没有办法，因为砖头几乎是贴着地面的，地面铺上灰黑色的泥土，而砖头上洒有白灰。如果谁想偷懒，或者放松一下，这砖头立马接触到黑泥土，那立马就是一个明晃晃的白印记。不需要怎么关注，附近检查的军官立刻就看到，立马就上来一顿呵斥。
刚刚开始的时候，甭说新兵了，就算是老兵也暗骂赵禳变态。
刚刚开始也走了一部分人，但很快就有新兵补充进来。就算是辛苦。大部分老兵也咬牙坚持着。皆因赵禳建立的广靖军福利太过好了。
一般厢兵一个月俸禄不过是五百文，赵禳为了防止朝廷捉到小鞭子，广靖军的兵饷也是如此。但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赵禳给予每名广靖军的士兵每个月三石的粮食，这足够养活一家五六口人了。在训练中出色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奖励，不过奖励高的都是团队奖励。虽然如此，最厉害的那一都人马，那一个月每一名普通士兵，都可以得到足足十贯钱！
须知禁军每个月，也不过是三贯左右的收入。
非但如此。营中的伙食更是丰富，白面、米饭管够，每人每餐都有三两的红烧肉，每一旬还有半斤的羊肉加餐。
只要熬过三个月的试训期，家人立刻可以在桂州得到三十亩到五十亩的田地耕作，这些田地都是赵禳的。至于来源嘛！
自然是原来闹事的那帮大户了。特别是龙家。赵禳在平定了安化蛮后，那里可能会放过这帮当初给自己闹事的家伙？
而田地也不是送给士兵家眷的，只是租给对方，不过租金很低廉。一般佃户，可是得向地主缴纳五成到四成的秋收粮食，但赵禳这里则不然。只是象征性的收取二十之一的粮食，可是比一般的地主要少十倍的地租。
除此之外。广靖军士兵如果四十岁后退役，并且参军八年及以上，将可以免费获得这些土地。就算没有八年，也可以按照参军年龄长短，减少买地的价格。
种种优惠下，可是为赵禳招纳了大量的新兵。为此在广靖军之外，赵禳还设立平海军，平海军乃是广靖军撤换下来的新兵、老兵组成，相当于广靖军的预备队，粮饷也就是相当于一般厢兵。也就是在家属租用田地方面可以和广靖军稍微可以媲美，不过租金也要比广靖军多，赵禳要收取十分之一的租金。而其他待遇，却是和广靖军完全没有办法媲美。
为了刺激平海军，每个月都有一次大比。广靖军当中成绩最差的三都人马到平海军那里，平海军成绩最好的三都人马到广靖军。
为此虽然训练辛苦，每个月大比的时候，更是会出现受伤的士兵，但没有人敢说不当兵之类的话。至于逃兵？当赵禳训练的背嵬军是吃素的不成？
背嵬军乃是赵禳以王府侍卫的基础这组建的私人精兵，背嵬军乃是赵禳私下起的名字。取自岳飞的王牌军团，但实际上背嵬军并非是岳飞创建的，早在宋仁宗时代中举的科学家沈括已经在他的《梦溪笔谈？乐律一》中如此写道：“旗队浑如锦绣堆，银装背嵬打回回。”显然早在岳飞之前已经有亲兵被命名为背嵬军罢了。
而背嵬军之所以让人一听，就记起岳飞这个名字，那只是因为岳飞手中的那一支背嵬军最为厉害。
赵禳为了打造背嵬军也下了一番心思，从邕州那里购买了三百匹精壮的矮脚马，另外还从大理国那里重金购买三百匹耐力悠长的滇马，这些滇马也许不算高头大马，但负重力强、耐力悠长。没有错，赵禳要的不是轻骑兵，而是重骑兵！
滇马披挂上轻型马甲，加上穿戴着赵禳让人打造的板甲骑兵。虽然不算人高马大，但冲击起来，却是气势汹汹。
背嵬军一共三百人，却有近八百匹马，如果算上毛驴，这牲口的数量更是达到一千匹。平时背嵬军坐一般的矮脚马，另外一匹矮脚马或者毛驴则是背负盔甲、马甲，到了战斗的时候，这才为另外滇马披挂上马甲作战。
非但如此，一人三马，骑兵那里照顾的来呢？就算照顾的来，这都成了马夫了，还那里是骑兵呢？故而每名背嵬军还配备一名仆从军，仆从军协助喂马、为骑兵穿戴盔甲。到了战斗的时候，还要骑上原来骑兵代步的矮脚马随同掩杀。
广南西路虽然兵力不多，现在却一下子增加了六千厢兵，这还没有计算上赵禳广泛收纳的乡勇。叫旁边的安南和大理国大为紧张，特别是曾经接纳过导致安化蛮作乱小吏的安南，国王多次召见重臣，商议对策。
大理国则稍微好一些。他们和宋朝关系不算严峻，双方还算友好，要不然赵禳也买不了那么多的滇马。大理国派出使者，以祝贺赵禳平定安化蛮的事情为借口，打探赵禳训练那么多士兵到底为了什么。
干什么？
赵禳自然是想拿下安南了。安南现任国主李佛玛，乃是有名的马上皇帝雄心勃勃四处征战。偏生能力还不凡，在治理经济上很有一套。近年来，更是一直征讨南方的占城、方腊一带国家。一旦拿下这些南方地区后，李佛玛还会继续南下吗？
自然不会了，因为更南方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而西面是穷山恶水的甘蒲，北方则是富庶的大宋。拥有雄心壮志的李佛玛会如何选择，这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事情总是不会让人如意的，康定元年，正月。李元昊率领十万大军，兵分三路侵犯宋朝。
李元昊深知宋朝不好对付。特别是金明砦乃是有名将李士彬把守的。李士彬乃是当地土人，三代都镇守金明砦。在地方上有深厚的威望，而李士彬本人更是赫赫有名的名将，人称铁面相公，说的就是他防守厉害，夏军多次攻打金明砦，都在李士彬的把守下遭到挫败。
李元昊先是征询了谋士的意见后。琢磨出一条骄兵之计。先是大肆派人宣扬，李士彬是如何如何的厉害，威名赫赫。再派出几队西夏兵骚扰，但一见到李士彬的旗号，便远远的遁走。说西夏兵如何如何的怕李士彬，连接战的勇气都没有。
李元昊再派心腹牙校贺真率部众向宋金明砦都监李士彬诈降，说自己感召宋国的恩义。李士彬以为夏兵胆怯，骄气益盛。
而这个时候，大范相公却是做了件让西夏喜闻乐见的事情。
这个大范相公自然不是范仲淹，而是范雍。这个范雍也算是一个名臣。是太后党人。曾经当过三司使等重要的职务。不过在刘娥归天后，这家伙也被贬责。这次是因为上《陈安边六事》得到吕夷简的认可和宋仁宗的赏识，这家伙被提拔起来，官拜振武军节度使，延州知州。
不过这家伙是赫赫有名的糊涂蛋。当初李士彬接纳了西夏兵的投降，心中还有几分警惕。提议把这些投降的士兵送到延州后方那里。
范雍却嫌麻烦，说天寒地冻的，那里找地方给这些西夏兵住呢？万一闹起来，自己可得费心力了。让李士彬过了春天后，再把这些西夏兵送到后方。
于是，当李元昊率领主力，数万西夏兵趁其不备一日攻克保安军。这还不算，李元昊派人送信给范雍，说自己没有粮食，这才迫不得已这样做，现在就回师了。
范雍这饭桶还真的相信了，本来准备派兵支援金明砦的了，现在更是解除了刚刚发布了一天的命令。
李元昊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不趁你病要你命呢？立刻带兵围攻金明砦。
先是用大军在金明砦外摆阵，围而不攻。到了晚上的时候，趁李士彬因为白天的事情放松了部分警惕性。诈降的夏兵内应立刻作乱，打开了城门，西夏兵宛如潮水一般涌入金明砦。
铁面相公李士彬想上马作战，不想这些内应还真是尽职尽责，连马缰都割断了。李士彬骑着没有马缰的战马，战斗力大减，没有几个回合就被西夏兵俘虏了。
范雍这大饭桶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立刻派人让鄜延副都督石元孙，和驻兵庆州的鄜延、环庆副总管刘平前来救援。刘平领八千精锐与石元孙合兵共万余人，昼夜行军，急赴延州。
不想李元昊早就已经把消息打探的清清楚楚了，待宋军行至三川口，西夏兵已在此设阵。宋军无奈仓促应战，而且还人困马乏。但这个时候的宋军，还是表现出强大的阵战力量。
战场发生在三川口支流五龙川中，宋夏两军隔着由西北向东南流向的五龙川列阵。西夏军在河的东北，宋军在河的西南。两军先是隔河对峙时，所列同为偃月阵，即弧形军阵，这种阵形的目的是敌军一旦攻入中部，可以由两翼抄后路合围。
中午时分，西夏军队发起了冲锋，他们的人数多，所以列成横阵冲过河来，宋军的人数不够形成合围的力量，于是也改以平行的横阵对抗西夏军团的冲击。
由于是西夏军发起的攻击，他们必须穿过河道，其时正值隆冬，雪深五寸，河水应当全部封冻，河道里冰雪同在，卵石密布，行路脚滑。
而在岸上土地列阵的宋军占据地形优势，而且宋军出名弓弩强劲的了，万箭齐发，将五龙川染成红色。待西夏兵抵达岸边的时候，一声令下，宋军结阵出击，长矛先驱，大刀、盾牌护卫两翼，弓箭手抛射。
西夏军抵抗不住，退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