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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宋-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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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禳拿状纸来,怕且是要明天了。有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准备,不敢说把事情处理的天衣无缝,怎么说吕家那里也有了个准备,有了吕家帮忙后,自己能够坏的到那里去呢?
“状纸是吧?”赵禳冷笑一声,叫晁宗悫有些心惊胆战,他的确有一些偏向于吕夷简,但也怕过于刺激赵禳。
晁宗悫咳嗽一声,推搪道:“这是国法,本官也没有办法,王爷就体谅一二吧!明天再拿状纸来,本官绝对会受理的,请王爷你就放心好了!”
赵禳径自走到晁宗悫的师爷那里,昂然道:“一张状纸罢了!有何难?”
说罢,赵禳便一把夺过那师爷手中的毛笔,将记录了一半的证词掀开,露出后面雪白的纸张。
晁宗悫震惊道:“王爷,你这是想干什么?”
师爷悻悻然的坐在椅子上,有些不知所措。这王爷都想干什么了?
“写状纸!”说话间,赵禳提笔龙飞凤舞,晁宗悫还想说什么,赵禳已经把毛笔一搁,双手捻起宣纸,吹了一口气,昂然道:“状纸在此,府尊可以受理了吧?”
晁宗悫有些哑口无言,往日虽然听说赵禳多才多艺,但晁宗悫并没有太多感觉。认为不过是赵禳手底下的青州邸报给赵禳鼓吹罢了,毕竟赵禳出名的事情就那么几件,而且在文学方面惊艳后,旋即湮灭于凡人当中,宛如昙花一现。
现在看来,自己有些夜郎自大了。
晁宗悫无奈让人接过状纸,送到自己面前。这状纸写的时间短暂,字迹难免潦草,但仔细看下去,格式和文字都表达很清晰,。晁宗悫这个时候再找借口,赵禳可就有理由闹事了,晁宗悫可是吃不消赵禳那折腾。
“咳!”捏了个拳头,在嘴巴咳嗽一声,晁宗悫说道:“既然有了状纸,本官自然要受理了!只是方才听了王爷的证词,看似有道理,但怎么说也好,也是一面之词。王爷可有证人在?如果没有,哪怕是王爷说的话,本官也不得不认为是诬蔑了!”
“证据?这事情好说,当时药铺内有掌柜和学徒二人在,派人找他们来便知道谁说的话是真,谁说的话是假的!而且这二人乃是黄立的雇工,本王都相信他们,可见他们的话肯定不会错的了!”赵禳微微扬起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晁宗悫微微颌首道:“既然王爷都这样说了,本官这就派人去传召他们二人来!”
曹飞良眼睛闪过一抹精芒,慢悠悠的站起来,道:“让府尊亲自下令就抬举了这两名贱民了,就由本官派人去一趟吧!”
晁宗悫眼睛中闪过一抹厌恶,婉拒道:“这是本官的本职,那里有什么抬举不抬举一说呢?”
“府尊真是诸葛亮一等的人物啊!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真是叫本王佩服啊!”赵禳这个时候蓦然赞道,说话的时候还笑眯眯的,只是让晁宗悫禁不住有些沉不住气了。
木然了半响,晁宗悫喊道:“曹长林,你带人去传召正徳药铺的掌柜和学徒过来!”
这曹长林不是别人,乃是曹飞良的远房侄子。虽然命令是晁宗悫下的,但和曹飞良下的命令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说到底晁宗悫和吕夷简牵扯并不多,之前只是单纯的卖一个人情给对方。只是如果在有赵禳施压,而且不知道吕夷简在这事情上会给予自己多大的支持,晁宗悫最后还是不得不对此表示了让步。
没有多长时间正德药铺的掌柜和学徒就来了,也不知道曹长林用了什么手段,至少在表面上看不到那掌柜和学徒有什么被虐待的地方。不过到了供词方面,二人立刻异口同声的表示黄立有说过吕家三公子和西门街这两个关键词。
黄立这一刻脸如死灰,嘴唇张了有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果你承认了这事情,本王会饶你一命。毕竟你就是一只蚂蚁,人对于一只蚂蚁,是不会记仇的!”赵禳这个时候,蓦然说道。
声音压的很低,也许其他人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词,但绝对不可能听的完整。
黄立脸色一僵,眼睛深处闪过一抹求生的渴望,一咬牙,霍然跪下说道:“府尊大人,小生招供了!招供了!这一切都是吕宰相的三子吕公著派人让小生这样做的,小生是被逼的!”

第290章再见吕公着

晁宗悫脸色大变,他还琢磨着怎么把这事情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想这黄立却是个软骨头。
赵禳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开封府知府晁宗悫,没有说话,但这一个姿态已经表明了赵禳的态度。
“虽然尔黄立如此说!但正所谓捉贼要拿赃,捉奸要在床。不过尔既然如此说,想来也有些缘由的,来人!传召吕公著到公堂!”晁宗悫没有法子,说了一通大道理,还是不得不让吕公著来。
不过他也自己吕夷简不好招惹,如果是一般人,怕是要用‘捉’这个字眼了,但对于吕公著晁宗悫虽然没有毫无底线的用‘请’,但也用了传召这个比较平和的词。而且这次没有派曹长林去了,而是派了自家一个心腹班头出马。怕且在路上,这班头还会和吕公著透透风,好叫吕公著有所准备。
这个准备有多少用处就不知道了,但至少也可以防备吕公著被赵禳打了个措手不及。
赵禳也知道晁宗悫的立场,虽然心中不舒服,但也不好说什么。心中暗暗算计,怎么样才会把利益最大化,就算治不了吕公著这家伙,也要叫他老爹吕夷简灰头灰脸一把才行!
花想容见事情牵扯到吕夷简的儿子身上,禁不住有些花容失色,轻轻拉了拉赵禳的手,楚楚可怜的说道:“王爷,为了奴家得罪吕相公,奴家实在罪大恶极,这事情就这样算了吧!奴家不想王爷为了奴家,而得得罪这些相公。”
赵禳轻轻拍了拍花想容的手背,滑腻的触感,让赵禳有种仔细把握的冲动。不过赵禳他好歹也知道这里是开封府的公堂。在这里打情骂俏的话,晁宗悫这老家伙还不气的要爆炸?闹到金銮殿上,自己可是要吃亏的。
故而赵禳仅仅是一扫而过,温柔安抚道:“你为了本王挨了那么多苦,本王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呢?而且吕夷简那家伙素来也和本王关系不怎么样。就算没有这次,日后本王也会找这老家伙算账的!”
一想到不明不白被毒死的杨淑妃,赵禳的心就禁不住掠过刻骨铭心的抽痛,那一颗心宛如被人用刀片削成一片片一般。
感觉到赵禳情绪上的变化,花想容伸手捉住赵禳的手掌,一双美眸上浮现出关切的眼神。“王爷!”
赵禳笑了笑。见晁宗悫这家伙脸色有些发黑,也不好刺激他了。抽出手掌,压低声音道:“本王没有什么了,倒是你真是大胆,这里可是公堂啊!”
花想容这才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宛如一颗熟透的水蜜桃。直叫人心中涌出啃一口的冲动。
赵禳怕自己作出一些情不自禁的事情,故而连忙对晁宗悫说道:“老晁啊!给个静间来可以吧!你看这小娘子,娇美柔弱的,你好意思让人家在这里站着吗?”
虽然赵禳的话流里流气的,但晁宗悫也觉得放着这么一个大美人儿在这里,怕是赵禳会情不自禁。而且自己看着都感觉窝心,怎么好菜都给猪拱了呢?
冷着脸。晁宗悫点了点头,对曹飞良吩咐道:“曹推官你辛苦一趟,带人到后堂休息吧!”
曹飞良点点头,站起来对花想容招呼一声。“小娘子这厢有礼,里面请!”
花想容舍不得赵禳,两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少见一刻都有一种相隔数年的感觉。
赵禳无奈道:“去吧!那曹推官曾经做过我的长史,你暂且到后堂休息一二,有什么需要,可以找那曹推官!”
花想容虽然舍不得。但她是典型的温婉性格,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跟着曹飞良入了后堂。
这间事情处理好了,那头吕公著已经来了。
穿着一身青色的官袍,想来是从崇文馆那里来的。赵禳记得这家伙现任崇文馆检讨。还挂了几个寄禄官的。虽然清闲并且没有什么实权,但谁都知道这等位置十分清贵,别看没有实权,现在做的是养望的事情。一旦出任差遣,不说青云直上,也是让人惊艳的官场新锐。
不过此刻的吕公著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就算休养再好,怕且也不会有好脸色了。毕竟这事情传出去,吕公著的清誉或多或少也会受到影响。
到了衙门吕公著先朝晁宗悫施然一礼,接着对赵禳拱了拱手,礼仪方面倒是叫人没有办法挑出毛病来。
拱手的同时,吕公著一脸愤怒的看着赵禳,声音中带着压抑愤怒的气息。“王爷,想不到再次相见居然是在如此场合下的!更是让下官想不到,王爷的心胸是如此的狭窄!”
赵禳眯着眼睛,说道:“本王也想不到再次和吕晦叔你相见,居然会是在公堂上!更让本王想不到,吕晦叔的胆子是如此的大,居然准备用计赚了本王的女人!你把本王当是周瑜,也得琢磨一下,自己是不是诸葛亮!能够让本王赔了夫人又折兵!”
吕公著愤怒道:“王爷贵为卫王,却如此诬蔑下官,王爷可有羞愧啊?至于王爷说的,下官一概不知!倒是下官如果没有记错,王爷这次回京,可还是家父推荐的!哼!”
要不是估计赵禳的身份,吕公著后面可是得家多几句白眼狼、狼心狗肺之类的话。不过虽然没有说出口,但那姿态已经把那意思表现的叫人一览无余。
晁宗悫却是很是头疼,索性两不相帮的审理。
不得不说吕公著虽然有些不识人,找了黄立这家伙去办事。但他却把自己的痕迹打扫的一干二净。
虽然有黄立的供词,但仅仅是供词,而且也就是黄立一个人的供词罢了!
黄立供出来的洪班头可不是黄立这软骨头,他很强硬的表示虽然认识黄立,但并不认识吕公著,更没有在黄立和吕公著之间穿针引线。
要不是赵禳强硬的表态,这事情吕公著别想撇的一干二净,闹到金銮殿上也得还自己、还花想容一个公道。
吕公著自然极力表示自己是无辜的,自己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第291章案上金銮殿

如果不是有赵禳这话搁在公堂上,晁宗悫早就想只眼开只眼闭的把事情糊弄过去,就拿黄立这家伙一个典型。不过他也怕赵禳后面找出怎么证据来,到时候在金銮殿上翻案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很被动?
故而晁宗悫在被吵的两耳嗡嗡作响,也不得不表示择日再审。并没有说要结案,心中的苦涩,当真是宛如哑巴吃黄连一般无奈。
吕公著回到府中,吕夷简已经提前点卯回来了。本来吕夷简一般不会这么早回家的,但自家儿子忽然被开封府叫走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派人查一下,居然牵连到那个怪王爷身上,吕夷简可就是坐不住了。连忙把手头上要紧的事情处理好了,吕夷简便和其他几名宰相打了一声招呼,便提前下班。
见到吕夷简端坐在中堂上,吕公著登时感觉一股安全感涌上心头。“爹!你怎么回来了?”
吕夷简一拍扶手处,发出一声清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也不看看都闹了什么事情来,老夫可以在尚书省那里稳坐鱼台吗?”
吕公著有些悻悻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说,那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吕夷简脸色微微有些阴沉,厉声说道。
“啊?什么事情啊!”吕公著眼神飘忽的四处打量自家的中堂。
吕夷简一看自家儿子这个姿态,那里还不知道呢?毕竟是自己的种,这叫吕夷简更是气愤。他有三个儿子,但他最看重的却是吕公著。因为吕公著沉得下气,就好比到崇文馆那里任职。换了其他人怕且早就喊下放了。
吕公著则不然,每天老老实实的在崇文馆做事,阅读里面的古籍,钻研学问,参加诗会。在朝廷中、士林中养望。
不过吕夷简欺负的不是吕公著想得到花想容,除非没有能力,有能力的男子,又有几人会不好美人呢?但你做事也找个靠谱的啊!招惹人也得看招惹谁啊!
赵禳那厮虽然混蛋,但吕夷简也不得不承认,此人乃是他这一级别的对手。自家儿子招惹上他,那不是小孩和大人打架吗?而且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和自己打马虎眼?
吕夷简一冷,看着吕公著说道:“你别给老夫装傻充愣,老老实实的说,是不是你找人办的?”
吕公著这下子可就扛不住了。毕竟那是自家老爹。唯唯诺诺的说道:“是……是孩儿找人做的,孩儿……孩儿再也不会做这等事情了!”
“蠢材!”吕夷简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吕公著,愤怒的骂道。
吕公著无言的垂着头,仿佛在暴雨中的小草,垂头丧气的。唯唯诺诺的说道:“孩儿……孩儿错了!不应该去招惹那怪王爷的。”
吕夷简见吕公著这个样子,心头更加不痛快了,骂道:“你知道老夫为什么骂你吗?你想要女人。老夫没有意见!男人如果没有能力也就罢了,有能力的男人岂是一个女人能够拴住的?就算你去招惹赵禳那厮的女人,老夫也没有意见。你招惹就招惹了,怎么做的那么不干净?而且还用这等下作的手段,难道你就这么没有自信吗?”
吕公著悻悻然的说道:“孩儿……孩儿并非是没有自信,而是怕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了那厮,他疯起来可是很麻烦的。”
“蠢材!怕招惹就别去找那女人,既然去找那女人了,就别怕招惹!难道你认为老夫护不住你吗?或者说,你没有一颗坚决的心啊?”吕夷简脸色阴沉的看着吕公著。仅仅是一个表情,已经让中堂内气氛大变。
雕刻着精美图案的天花板上,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黑云,不时闪烁过一道骇人的电光。
吕公著听了父亲的话,心中更加羞愧。“孩儿……孩儿……”
在此刻。吕公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知道自己隐藏的内心,被父亲吕夷简说破了。自己居然不知不觉中,对赵禳产生了畏惧之心。羞愧、愤怒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双手禁不住攥紧拳头。
“愤怒了吗?”吕夷简忽然间神色变得有些欣慰,不过语气依旧是冰冷的。“知道愤怒就好了,要记得你曾经受到过的这些羞辱,感受它带来的愤怒。更要记得,如果你击倒了对手,得到了你想得到的东西的时候,那种畅快的喜悦。”
吕公著蓦然抬起头,一双眼睛闪烁着往日没有的眼神。是坚毅,是愤怒,是无畏。
吕夷简认真的接着说道:“如果你没有对敌人的坚定之心,无畏的斗志,就别贪恋那个女人,乃至于现在官场上的一切地位!要不然只会害了你自己!”
吕公著双手攥紧,松开,又攥紧。“孩儿……明白了!”
吕公著的脸容前所未有的坚定,无惧的直视吕夷简。
吕夷简欣慰的捋了捋胡子,说道:“你有这样的觉悟,那就证明你还有救!记住今天的耻辱,你这几天就在府中好好待着,崇文馆那里为父会为你请假的了!至于那件案子也一样,好好的看书,好好的思量着自己的前路!”
……
第二天早朝,朝官各自上去禀报事情,一个时辰过去,事情都处理好了。
宋仁宗对召回朝廷的王守忠微微颌首,王守忠站出来,就准备扯着那破鸭子的声音喊退朝。
这个时候吕夷简却忽然站了出来,登时把王守忠那到了喉咙的气给憋住了,不上不想的,心中登时把吕夷简骂了个狗血淋头。当然了,这些话也就是敢在心中想一想,表面上王守忠还得老老实实的退下去。
“哦!不知道吕爱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禀报呢?”宋仁宗有些诧异的看着吕夷简。
一般来说,早朝上商榷的事情,前面的基本上都是几名相公提出来,因为那些事情都是比较重要的,后面基本上都是相对比较轻的政务。
故而到了早朝后半段,相公们是不会站出来禀报事情。就算他们有小事情要禀报,也不需要他们出面,那个宰相手底下没有几个亲信官员在金銮殿上的?
“官家!这件事情本来老臣不应该在金銮殿上说的,只是老臣实在想不到,谁还能够为老臣之子做主了。故而斗胆在金銮殿上,把这事情说出来!”吕夷简垂着头,声音带着丝丝无奈和悲愤。
站在金銮殿上的赵禳眼睛一眯。
金銮殿上的文武百官闻言,大部分人都心头一动,看了看吕夷简的背影,又侧头看了看赵禳那平静的侧脸。心中不由生出几分看好戏的愉悦心情,特别是张士逊,他对于自己这个副手是腻歪得很的,偏生虽然是副相,但吕夷简能力却没有的说,在实权方面,隐隐约约有压过张士逊一头的迹象。
而赵禳和张士逊的恩怨就不用说了,送赵禳去岭南的,不正是这位郢国公吗?张士逊可不认为有这么大的仇,赵禳会和自己化干戈为玉帛。
同样虽然之前张士逊和吕夷简在对付赵禳的立场上达成了一定的观点,但如果能看到老对头和新敌人一起闹起来的话,还有什么比这更能够让人感觉到欢乐的呢?
不仅仅是金銮殿上的文武百官,宋仁宗也有些明白吕夷简准备说什么了。晁宗悫是宋仁宗身边人出来的,特别是这件事情很扎手,晁宗悫也怕闹出个大场面来,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收拾。故而在处理完赵禳和吕公著的案件后,晁宗悫便二话不说往皇宫里去求见宋仁宗,把那件案子说个一清二楚。
宋仁宗看了赵禳一眼,有些无奈的扭过头看着吕夷简,温声说道:“吕爱卿有什么委屈呢?”
吕夷简闻言,立马一脸气愤填膺,添油加醋的把案情说了一次。虽然字眼里头没有一个攻击赵禳的地方,但吕夷简是什么人啊?他说话还需要把话都挑明了吗?一些暗示,一些让人忍不住误会的句子不断出现。
对于为什么会牵扯到自己儿子身上的缘由,除了黄立的指控外。吕夷简还一脸自责的说道:“都是老臣教子无方,让那逆子在三年前的女儿节当天,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惹得了王爷愤怒。只是无论怎么也好,他也是老臣的孩儿,请官家从轻发落!”
宋仁宗听罢后,也禁不住对赵禳有些埋怨。你堂堂一个卫王,怎么就如此小心眼呢?三年前的事情,都好拉出来,再说了吕公著不就是个图谋个妓女罢了!甭说没有到手,就算到手又何必为了一个婊子,和吕夷简闹起来呢?
“咳!”宋仁宗咳嗽一声,和颜悦色的看着赵禳,徐徐说道:“七弟啊!这事情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情,怎么闹的这么大呢?你们两位也是朝廷重臣了,要是让外国的使臣知道了这事情,岂不是有损大宋的颜面吗?对错就不好评定了,朕看这事情就这样算了,你看好不?”
赵禳点点头,很爽利的说道:“既然皇兄如此说,臣弟怎么还有异议呢?”
赵禳这话一出口,登时叫金銮殿上所有人都有种傻了眼的感觉。这……这是那怪王爷吗?该不会是给人调包了吧?
“呃……哦!七弟……七弟真是宽宏大量的!”宋仁宗说话都有些卡壳了,这阿攘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间如此好说话的?

第292章金明湖

吕夷简这个当事人更是有种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这赵禳到底是什么态度啊?示好自己?
吕夷简可不认为赵禳会是如此圆滑的人,如果他真的是这样做,那他就不是赵禳了。这家伙昨天还那么强硬,今天这么软弱,不!是诡异,里头肯定有问题!
赵禳欠了欠身,一脸无奈的说道:“本王昨天晚上错怪了吕相公了,经过了解,才知道吕家三郎内是品德高尚之人。本王正准备就退朝后,于这事情向吕相公道歉,不想……罢了!罢了!”
吕夷简登时无语了,你赵禳是什么人,谁不知道啊?这蹩脚的借口,会有人信吗?要说品德高尚就得到你原谅对方,当初石介不就是因为站在士大夫立场上弹劾了你嘛!结果等你赵禳到了京东东路后,立马一天一封奏折的弹劾石介。
只是这事情却是不好说的太明白,既然赵禳这样说了,他吕夷简难不成还不依不饶的要赵禳赔罪的吗?
对于赵禳,宋仁宗固然是忌惮,但他同样也爱护。很矛盾吧?
事实上宋仁宗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应该抱有怎么样的心态好了。童年美好的记忆,奶声奶气的“皇兄”,让宋仁宗心中充满了温暖。偏生自己又没有儿子,而赵禳又表现出巨大的权力欲。
在踌躇中,宋仁宗挥了挥手。
王守忠拖长声音,喊道:“退朝!”
“吾皇万岁!”文武百官齐齐施然一礼。宋仁宗先行离开,等宋仁宗人离开了金銮殿,文武百官这才按照品阶高低,井然有序的离开金銮殿。
“官家!”
一声招呼,把有些失神的宋仁宗拉回现实中,定身一看,原来是自家的舅舅李用和。身上穿着黑色的禁军将服,没有戴头盔,头上裹了一块绣兽黑头巾。
“哦,是国舅啊!”宋仁宗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官家似乎有什么心事。”李用和关切的看着宋仁宗。“虽然国家大事很重要,但官家现在更需要注意好身体,毕竟官家现在还没有……呃……”
李用和立刻想到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连忙止住话题。连忙垂下头。告罪道:“臣该死!请官家责罚!”
宋仁宗也脸色禁不住一僵,不过他为人素来宽仁,更何况李用和是他舅舅,这样说也是为了他好的。
宋仁宗沉默了半响,让李用和的心很是忐忑,腰杆禁不住更加弯了。
“国舅。平身吧!你没有说错什么,你都是为了朕好的!”宋仁宗虽然是在安抚李用和,但声音中却头着一股萧瑟。
李用和虽然重新站好,但心中忐忑并没有离去。笑了笑,不敢说话了。
“国舅,现在不忙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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