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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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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安抚使
“臣程琳,拜见官家!愿万岁万福!”程琳刚刚进来,便躬身行礼。
宋仁宗已经坐回御案后面,仔细的看了程琳一眼,用感慨的语气,徐徐说道:“再见程爱卿,已经大不同天圣五年了!”
听着宋仁宗的感慨,程琳本来神态自若的脸,立刻唰唰唰的冒起冷汗。那一年程琳给刘娥送上《武后临朝图》,现在宋仁宗这话,岂不是让程琳误会宋仁宗要秋后算账?
胆子本来就不算大,立场不坚定的程琳立刻跪下了,诚恳的告罪道:“臣辜负天恩,羞愧交并!”
宋仁宗见之,又好气又好笑,道:“起来吧!不必如此大礼!”
宋朝不比后世明清,跪拜大礼很少见,士大夫待遇更是异常优渥。宋朝初期,这士大夫上朝的时候,还不是站的,而是坐椅子。要是被人见到了,不知道的还道宋仁宗刻薄臣下。
程琳有些讪讪然,连忙伸手撑着站起来,道:“臣惶恐!”
宋仁宗笑了笑,调侃道:“知汝惧贬实甚,然惶恐则未也!(我知道你怕被贬谪是真的,但惶恐就未必了!)”
程琳纠结的一张老脸都皱成一团,自己该怎么回答啊?想不到答案的程琳,无奈干笑几声。
看程琳这样子,宋仁宗心里面也不知道乐的怎么样了,忍住笑意,也不再调侃程琳了,问道:“汝找朕,有什么事情啊?”
程琳闻言登时松了一口气,好歹过关了。神色一整,肃然道:“臣问京东东路发生民变,请调至京东东路,为官家镇牧青州!”
其实宋仁宗早就想拿下程琳了,三司使这个官职太过重要了。
只是拿下程琳这三司使后,却让程琳去京东东路,宋仁宗却有些不大放心。宋仁宗可不傻,知道程琳这家伙投机倒把手段一流,这样的人,能够带兵剿平叛贼吗?
只是放弃拿下三司使的机会,宋仁宗可不甘心,思索半响,蓦然心头一动。宋仁宗微笑问道:“汝以长沙王如何?”
“陛下!臣听闻长沙王和荆王私交甚密,要多加提防其疑心!此乃当世之奸佞!”程琳毫不犹豫的说道,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宋仁宗闻言,心中反而有所定论了,不置可否的点下头,道:“你的心意,朕明白了!没有事情,下去吧!”
虽然宋仁宗没有答复,但程琳也不敢追问,老老实实的告罪一声,转身离开。
三天后,宋仁宗忽然下诏,原三司使程琳改判京东东路经略使,节制诸军,平定叛贼。赵禳行京东东路安抚使,管勾安抚司事。
叫人奇怪的是,一般而言,安抚使都会兼任知州,这个知州还是这一路的治所所在。不过赵禳却没有知青州。反而没有过几天,赵禳的老熟人、皇帝党干将范讽出知青州知州。一个太后党的,一个初具雏形的宗室党,一个太后党的,再加上掺和进去的弥勒教,小小一个京东东路,当真是庙小妖风大。
当然了,这到旨意一下,自然掀起偌大的风波。
文武百官宛如打了鸡血一般激动,一个个连番上奏劝说宋仁宗收回成命的奏折。不过一天的时间,请求宋仁宗收回任命赵禳的奏折已经有三百七十二份。对于约束宗室的事情上,朝野上下都出奇的一致,说什么也不能够让赵禳出头。
不过赵禳知道宋仁宗耳根软,下足了本钱。给郭皇后买了一串三千贯的珍珠链。另外还给新近被宋仁宗宠幸的杨美人、尚美人那里送上价值各自一千贯的礼物。
本身便对赵禳信任的宋仁宗,再加上枕头风狂吹,怎么会听这些大部分都是刘娥留下来的大臣说的话呢?连续贬谪了四个言官,虽然不是贬谪去岭南,但也是去大西北这些不大好的地方。这些文武百官这才记起,宋仁宗可是刚刚一手贬谪了七个宰相的君主,可不是软绵绵,不敢下刀的汉惠帝,那里还敢啰嗦的。
当然了,这个世界上不怕死的还是有的,比如范仲淹、石介等便依旧不依不饶的弹劾着。宋仁宗也怕了他们,索性将这些奏折留中不发,来个眼不见为净。
气的性格耿直的范仲淹和石介等人够呛。
当然了,也少不了八贤王赵元俨对赵禳咬牙切齿。知道这个消息后,闭门称病的八贤王,这会真的病了。据某小道消息称,得知圣旨内容后,八贤王吐血三升。
好吧,这话的确太过夸张,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赵禳和赵元俨刚刚缓和的关系,迅速紧张起来。
倒是不少宗室对此喜闻乐见,不少人都来祝贺赵禳。他们也眼热赵禳,不过他们更想让赵禳帮助他们,打破枷锁。谁不喜欢权力的呢?
……
把这些阿谀奉承的家伙送走后,赵禳这才有时间进入书房。书房内都是赵禳的心腹,张元、胡昊二人也赫然在列。
曹飞良回到府中,祝贺赵禳一番后,立刻气愤填膺的说道:“王爷,那程琳居然敢诽谤王爷,这次到了京东东路,王爷定然要好好收拾他一番才可以!”曹飞良回到府中,祝贺赵禳一番后,立刻气愤填膺的说道。
赵禳闻言,却是哈哈大笑着。
曹飞良诧异,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赵禳从容说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程天球不诽谤本王,本王怎么得以打破枷锁呢?”
曹飞良也不是傻瓜,怔了怔,旋即明白过来了,庆幸道:“真是幸运!”
张元扑哧一声笑了。
曹飞良登时眉头紧锁,不满的看了张元一眼,道:“又什么可笑的!”
张元不屑的撇了撇嘴,道:“程琳诽谤王爷不是运气,而是王爷早已经结交了程琳!尔也不想想,当初东京大球场,程琳为什么那么爽快的答应下来,又是借钱,又是协调厢兵来帮忙修建!你道真的是为了讨好官家吗?”
第93章荐才
曹飞良怒形于色,赵禳连忙安抚道:“好了,你们二人一人少一句吧!”
见赵禳出面,曹飞良也不好说什么,无奈冷哼一声,不甘心的说道:“哼!竖子不足与谋!”
张元也不在意,压低声音对胡昊道:“这等智慧,实在是侮辱了王爷!”
赵禳也听到了这话,不过曹飞良厌恶张元,坐的距离张元比较远,没有听到,倒是免除了一场风波。
赵禳不好说破,很是无奈,唯有瞪了张元一眼。见此情况,张元这才老实下来,正襟危坐,不再多言。
其实二人势成水火倒也不奇怪,曹飞良能力不大,不过对赵禳倒是忠心耿耿。张元以能力上位,再加上多次科举不第,为人更加偏激,认为能力至上,自然看不起曹飞良这等老资历的人了。
唯恐再生风波,开场客套话赵禳都免了,直接说出召集众人来的用意。“官家虽然任命本王为安抚使,但并没有惯例的任命本王为知州。这怕是朝中相公力劝缘故,再加上范讽为青州知州制肘本王,这次安抚使怕是临时为之。一旦事了,将是飞鸟尽,良弓藏。”
张元此人很是功利,毫不忌讳的献策道:“王爷当养寇自重!如此可固位矣!”
曹飞良忍无可忍,霍然站起来,呵斥道:“贼子尔敢!”
说罢,曹飞良旋即朝赵禳诚恳的劝说道:“王爷,万万不可听其言,这是把王爷推向不归路啊!一旦事情被人发现,王爷要污上谋反之罪!请王爷三思啊!”
宋兴和小玄子二人都吓坏了,连忙站起来,跟着说道:“王爷,三思啊!”
张元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沉默寡言的胡昊徐徐说道:“王爷,学生虽然没有做过官,担任过一胥一吏。却从王爷给的书籍、资料中感悟到一个道理。为官者,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王爷对此畏惧,学生认为,王爷应当拒接圣旨!”
张元趁热打铁,鼓舞道:“王爷,大丈夫当掌权!难道王爷甘心圈养一生,谨小慎微,不敢多言,唯恐惹火烧身吗?再说,不过是养寇自重,谨小慎微一些,官家怎么知道呢?”
赵禳本来有些犹豫的心,立刻明悟了。是啊!自己做的那么多,不就是为了快意恩仇,报复当初那些打击自己的人!让自己不再受到那么多束缚吗?
“若果不能名垂千古,也要遗臭万年!不使数十年虚度!”赵禳斩钉截铁道。
赵禳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赵禳的决心和意向了。
曹飞良张了张嘴巴,却无言以劝说,无奈叹了一口气,坐回去。
宋兴和小玄子二人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轻轻叹了口气,坐回座位去。
不过赵禳下面的话,却叫曹飞良大感峰回路转。
“养寇自重此计虽然可行!但宛如玩火,一旦被这些叛贼流窜出去,将造成大乱。再则说到底,领兵之人乃是程天球。本王虽然与之交好,但程天球也不是对本王惟命是从之人。本王与之关系,说白了,不过是同盟而已!”赵禳徐徐说道。
张元登时眉头紧锁,不知道为什么赵禳忽然会反悔。
赵禳接着说道:“当然,此计也有可取的地方。本王认为应当迅速平定大灾,如此可交好山东士人。有其出言相助,本王可不再被圈养,定然可以继续为官。”
张元摇头,叹息道:“王爷,岂可将命运交托于他人呢?山东士人真的会认同王爷吗?他们就算感恩,但会真诚的支持王爷吗?”
曹飞良却是高声叫好:“王爷当如此,稳健而行,方可成大事!”
赵禳看了曹飞良一眼,对张元摇了摇头,叹息道:“子始的话本王何尝不知道呢?只是本王的身份,注定了要受到太多的制肘了!有些事情,不能够太过完美。而且,君不见……”
赵禳伸手指了指西面。
曹飞良、宋兴等人疑惑看着西方。
曹飞良忍不住问道:“王爷,西面是城墙了,再往西,不过是洛阳,这有什么瓜葛的?”
张元和胡昊二人不约而同摇了摇头,张元冷笑道:“尔的目光不过是如此短,王爷说的是西夏啊!”
“西夏?那有什么,不过是蛮子!”曹飞良不以为然的说道。
张元想辩驳,赵禳摆了摆手,不想在这事情上多说,岔开话题道:“子始、叔詹,本王想你们二人跟随本王到京东东路,一个官身是绝对少不了的!”
张元、胡昊二人目露为难之色。对望一眼,最后由张元来开口,先是叹了口气,张元这才一脸歉意的说道:“谢王爷厚爱!学生等和王爷相处甚好,只是明年便是科举,学生等寒窗苦读十年,不想放弃此道!”
胡昊低下头,诚恳道:“学生等,实在愧对王爷!”
赵禳也想到这个可能的了,毕竟明年便是科举,二人怎么可能甘心放弃呢?
第一个目的不行,赵禳说出第二个目的。“实在可惜啊!本王失之尔等,如鸟失双翼啊!”
张元和胡昊二人更加惭愧。
赵禳接着说道:“不过本王看你二人决心已下,本王也不作这为难人!只是本王身边没有一个能够出谋划策的幕僚,不知道你们二人,可有推荐?”
张元想了想,道:“有一人,只是怕王爷忍受不了这厮的臭脾气!也怕是污了王爷这名!”
赵禳哈哈一笑道:“只要有才华,本王不在乎!至于污了本王的名,你们认为本王现在有什么好名声吗?”
张元怔了怔,忍不住笑道:“王爷所言甚是!”
现在因为赵禳打破宗室不得为官的事情,不少人都痛斥赵禳为奸佞。赵禳现在还有什么好名声呢?甚至可以说已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第94章公孙【上】
赵禳来到了刑部大牢外,附近冷清得紧,卖货郎、行人宁愿绕路,也不愿意到这附近来。再抬头看了看那扇落了不少漆,显得暗红色的大门,心中更是郁闷。
事实上来不来,赵禳也是犹豫了良久,这才做下这决定。想到这里,赵禳禁不住怨当初自己说的话太过响亮了。想到这里,赵禳回忆起当初书房内,张元对自己推荐的幕僚的介绍。
“此人姓公孙,名什么已经不知道了,不过有个道号,叫玄虚子,人多称为公孙玄虚。据闻七岁便已经入了道门,不过这厮王爷莫被他这层皮欺骗了。这家伙狡猾如狈,机智异常,有秀才功名,当然,这都是以前的了!可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人!”
听到这后面的话,赵禳心中立刻升起一阵不大好的预感,果然后面的话没有叫赵禳失望。不过如果有的选择,赵禳宁愿自己失望好了。
“这公孙玄虚虽然得了秀才身份,但为人不安分,经常勾搭来道观中参拜的女子,而且还好官员家眷。正所谓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结果当地知县的下人发现了,当地官府立刻派人捉拿。也许运气使然,被那公孙玄虚侥幸躲过了。只是躲得了主儿,却躲不了次的。公孙玄虚的师傅因为和公孙玄虚的关系,被捉拿到牢狱中,一个月的功夫,便对外说是病死大牢中,实际上是一被勾结了小妾的士绅暗中花钱,让狱卒折磨而死的!这公孙玄虚虽然为人花心,但对师傅没有的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花言巧语,不过一个月,便勾结上一伙贼人。将那士绅引诱到城外斩杀,连同家丁、家仆,足足五十七人啊!”
赵禳脸上肌肉立刻抽搐一下,但还是忍住,没有说话了。
“后来入伙那伙贼人做狗头军师,在川西大山一带活动。更是因为有他的出谋划策,这伙贼人慢慢从百十人增加到二千许,还击败了几次官兵的围剿。至于被捉拿,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勾搭上当地一知州的小妾,却被那知州暗中发现了,威逼利诱小妾为内应,这才拿下公孙玄虚。这厮到了刑部,不过是简单审理一下,便判斩首。本来要斩立决的,不过因为太后驾崩,朝中文武百官顾不上处理他,这才改判秋后问斩。”
赵禳完全想不到张元推荐给他的,居然是一个大贼。不是一般的大,这公孙玄虚甚至说是叛军都不为过了,二千许山贼的头领,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被人放过呢?
当然了,赵禳自然有办法救出公孙玄虚。赵禳完全可以向宋仁宗提出让公孙玄虚戴罪立功,宋仁宗那里知道这公孙玄虚是什么人,十之八九会一口答应下来。
问题这家伙的名声太臭了,先是杀士绅,再勾引官员家眷。在封建时代什么力量最强大啊?地主阶级、官员阶级。好吧!公孙玄虚都把这两个阶级都得罪了,只要知道他事迹的,没有官员和士绅不会厌恶他。
不过这个公孙玄虚的能耐自然不少了,要不然张元也不敢在赵禳面前推荐。首先公孙玄虚的智慧就不用说了,能够将一支草寇发展到二千余人。其次因为经常勾搭官员家眷,对于地方阴暗事情也知道不少,熟悉官场勾搭。
其实赵禳不是没有想过反悔的,毕竟找其他人当幕僚,不过是自己一句话的功夫罢了!
但赵禳认真一想,他所熟悉有能力的人,基本上都是举人、进士。举人就不用说了,都想着去科举的,进士直接当官了,还有几个想去当你长沙王的幕僚的?再出去寻张元和胡昊回来,容易吗?
现在唯有看看这张元推荐的公孙玄虚再说吧!
下了决心的赵禳往旁边打了个眼色,赵嬴武微微颌首,大踏步走上前去,拉着那门环敲了敲。
过了好半响,这才有人懒洋洋的问道:“谁啊?”
赵嬴武也不答话,就是敲门。
“咯吱!~”有些刺耳的开门声响起,一个獐眉鼠目的胥吏迅速探出脑袋来,不满的神色充斥于脸上,道:“敲什么的!有什么事情啊?”
这自然怪不得这胥吏如此不好语气了,这里乃是死牢,来得这里探监的,都是无权无势的人物。特别是宋朝优渥士大夫,除非造反,官员不会被杀,这就使得死囚中人,基本都是无权无势,自然很少有能够翻案的。看守这里的胥吏怎么可能会对普通人有好语气呢?
“大胆!”赵嬴武两目一瞪,威风凛凛的呵斥一声。
那胥吏本来还想还口,但仔细一看。尼玛哦!居然是禁军副都头的打扮,有官身的!这等下九流的胥吏那里敢骂人了,语气登时弱了下来。“军爷,这里是刑部大牢,你老来这里干什么呢?”
“探望犯人!”赵嬴武惜字如金。
“这可不行!这里面的人都是穷凶极恶的,没有刑部……”
没有等胥吏说完,赵嬴武已经从怀中拿出一份刑部公文,登时叫那胥吏两眼瞪得大大的。我擦!莫非我这里,居然还隐藏有一个大人物的?
胥吏不敢多言了,立刻让开道路。赵禳拉了拉头罩,使得自己的容貌不容易被人看到。赵嬴武让开身体,让赵禳走进去先。
“公孙玄虚!带路!”赵禳冷冰冰的声音从斗篷内传出。
说话间,赵禳抛出一串铜钱,胥吏得了钱财,也知道赵禳等一行人肯定不是普通人,那里还敢多言。哈腰感谢几句,连忙在前头带路。
这刑部大牢是专门关押死囚的,这使得这里的油水不多,难得见到有人来,不少人都探头探脑的看。不过都被那胥吏三言两语的打发走,唯恐得罪了后面那位大爷。
第95章公孙【中】
来到大牢门,看着那一扇充满厚实感的大铁门,胥吏却止步不前。犹豫了半响,转过身来说道:“这位官人,这里面味道可是不怎么好的,你看?”
“别废话了进去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赵禳不以为然的说道。
曾经活在黑暗世界的赵禳,对于很多事情的适应能力可不是一般的高。
胥吏见赵禳如此说,也不再多言,敲了敲铁门。
“嚓!”一声,铁门上露出一个小窗口,里面露出一双阴冷的三角眼。
“是李胥吏啊!有什么事情?”三角眼不冷不热的问道。
不用胥吏回答了,一脸冷峻的赵嬴武已经走上前,将怀中的刑部行文递上去,道:“刑部行文,特许探监!”
那铁门背后的三角眼怔了怔,没有说话,深深的看了赵嬴武一眼,从小窗口那里伸出手,接过来。心中心思流转,一般人探监那里会要刑部行文的,虽然说类似关押在这里穷凶极恶的死囚,一般都不给探监,但只要给得了钱,谁会在乎这事情呢?
毕竟去刑部那里弄这事情,麻烦不说,费的钱甚至比贿赂狱卒更加多。
但这也侧面告诉了铁门后面的三角眼,这来探监的人,不是靠山很硬,便是自身权势很大。而且地位很高,正因为如此,对于下层的事情不太清楚,这才走正规渠道。这一切都告诉三角眼,眼前这些人,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不!连怠慢都不行。
查看了这行文不是伪造的后,三角眼的声音立刻在门后响起,略带焦急的吆喝狱卒迅速打开铁门。
“吱!吱!~”这扇铁门估计很少打开,一打开,立刻听到那叫人牙酸的声音。
三角眼穿戴着狱卒的服饰,神态恭敬的站在一边,除此之外还有三个坐立不安的狱卒,不时抬头看向赵禳,显然很好奇,不过旋即又害怕的低下头。
赵禳也懒得理会这些心态患得患失的狱卒了,对三角眼道:“公孙玄虚在那里?带我去见他!”
“官人请这里来!”三角眼闻言,二话不说便利索的毕恭毕敬的走在前面带路。
胥吏想跟上去,但走在后面赵嬴武却拦住他,冷冷的说道:“你的该做的,已经做完了。这钱是我家公子赏赐你的!”
说罢赵嬴武便拿出一把红线栓住的铜钱,塞入胥吏手中,沉甸甸的铜钱,压的胥吏干瘦的手不由自主往下一沉,惊呆了!这官人有钱啊!赵嬴武也不管胥吏怎么想,做完这事情后,便立刻朝赵禳追赶上去。
几个狱卒登时两眼冒青光的看着那一把铜钱,沉甸甸的,怕是有二三百文钱吧!
抛下胥吏和狱卒如何分赃的事情,赵嬴武追上赵禳,一行人来到地牢口。还没有进入地牢,便感觉到一股刺鼻的异味涌上来。
三角眼有些讪讪然的说道:“大官人,要不我提那公孙玄虚上来吧!”
赵禳虽然眉头紧锁,但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下去!”
既然赵禳没有意见,三角眼自然更加没有意见了。抬步走下去,走在湿漉漉的台阶上,赵禳终于明白为什么地牢味道那么刺鼻了。一点点水迹从石阶间隙中流出,看那颜色,怕是尿液之类的。再往下,那股味道更加难闻。
人类的分泌物随处可见,一些吃剩下的东西,也掉在地上,任其发霉。不时还可以看到老鼠“吱吱”的飞窜而过。
不时还有一滩叫人本能的生出厌恶之感的黑绿色小溪流横在道路上,赵嬴武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崭新的白底黑布官靴,很是犹豫。
赵禳却是很坚定的行在上面,索然无味。也不在乎那污水沾污在他那双上好的云纹白靴,绽放出叫人厌恶的水迹。
赵嬴武无奈咬牙走上去,心中那叫一个肉痛啊!他虽然是宗室,但家境却不算太好。这官靴已经是他目前穿过的最好的靴子了,平日里面都多加呵护,想不到才穿了不到一个月,会毁在这上面来!
一直走,几乎走到尽头,三角眼这才止住脚步。
三角眼伸手掏出挂在腰间的钥匙,立刻发出叮铃铃的声音,立刻刺激得死囚一片大乱。这个时候,麻木的死囚宛如春雨后的小草,蓦然冒了出来。
“大人!大人!冤枉啊!小人是冤枉的!”
“大官人啊!大官人!俺罪不至死啊!罪不至死啊!”
“大官人,我上有八十老迈母亲,下有七岁幼儿等着我抚养啊!我再也不敢剪径了,求大官人可怜我家人,放了我吧!要是我死了,一尸三命啊!”
赵嬴武被这忽然冒出来的喊冤声音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拔出半截腰刀。“铿锵!”悦耳的金属声在地牢那里是那么的刺耳。
换了其他地方,这也许能够起震慑作用,但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死囚,他们都要死了,你还能够怎么样他们?大不了还不就是死!
一个个喊的更加响亮。“没有天理啊!连死囚也欺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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