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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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超过八成的士兵赵禳发现他们手上没有竹棒的，让李礼仲下去打听一番。得到的消息却是叫人哭笑不得！什么缘由？不是忘记了带，而是这些竹棒好一些的，就拿回家里面加固房屋，差一些的，直接劈了当柴火烧，还有的卖给小贩。
赵禳第一次发现，这些士大夫还是有一些远见，没有给这些士兵武器。要不然都过不了三天，市面上就多了一万套武器、盔甲的。那可就乐子大了！
“咳！咳！王爷啊，时间有些长了，再过段时间，怕是这些士兵要不满了！”韩平轻声提醒道。
赵禳心头一乐，尼玛的！感情这些家伙还是大爷不成？
韩平自然知道赵禳心里面的大概想法了，事实上要不是如此，他韩平怎么可能会从一个指挥使，一下子越过厢虞候、厢副指挥使，一下子跨到厢指挥使这个位置上。就算是厢兵地位要比禁军低，也不至于如此提拔！
韩平给赵禳解释道：“王爷啊！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这些基本上都是青州人。青州民风彪悍，古有三国曹操的青州兵，五代之时，青州兵也不可小觑。这些人基本都是习武的，不过……嗯，就是性情奔放了写，王爷你要顺着些！”
赵禳被韩平后面那个“性情奔放”的形容给乐了，想不到这粗人还有这么滑稽的一面。“行了！这事情本王知道的！”

第118章选兵【上】

赵禳站前一步，立刻有禁军士兵递上赵禳亲自设计的铁皮扩音筒。
没有见过这玩意的士兵登时有些好奇了，不少人都走前几步，想看真切这个王爷手里面拿的是什么。倒是叫赵禳说话，方便了不少。这大概是扩音筒最叫人没有想得到的效果吧！
由于没有见过古代阅军，赵禳索性学现代的：“将士们！你们好！”
迎接赵禳的是一片冷场，你们好？什么时候军官会有这么礼貌的？而这可不是军官啊！是王爷啊！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见到这些士兵有些警惕的表情，还有下面宛如蚊子在耳边缭绕的悄悄话。赵禳也很是无奈，想不到自己开端便已经搞砸了。
韩平等将领虽然没有反对赵禳的提议，但并不代表他们心悦诚服。毕竟每个人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都有其骄傲。现在见赵禳出丑了，一个个都在心中暗笑，或者骄傲的昂起头。心中乐呵道：练兵这事情，王爷你就应该听我们这些当兵的，自己搞什么选拔，是吧？搞砸了吧？
赵禳虽然看不到站在自己背后的韩平等人的表情，但也估计得出这些家伙此刻十之八九是在偷笑的了。
赵禳深呼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够乱，索性按照心里面想的去说，反正再难看，也不会差的到那里去！大不了到时候自己拉壮丁！
“我不和你们说什么大道理！你们当中有京东东路的百姓，现在本王出任京东东路的安抚使！你们想跟随本王回家吗？想得到田地吗？”赵禳喊道。
厢兵骚乱更加大了，有人忍不住开口问：“王爷，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王爷，我们怎么得到田地？”
问话的声音很多，也很迫切。对于土地，中国人有着其他人难以想象的渴望，为了一块可以让子孙丰衣足食的田地，他们愿意拼上一切。这也就是为什么，秦国军队如此凶悍的重要原因之一。
“本王决定实行军功授田制！每次任务，都有一定功勋，按照功勋多寡，在一年后，将授予田地！并且本王在这里承诺，哪怕没有功劳，只是苦劳，也可以得到十亩地！”赵禳充满煽动的说道。
所有的厢兵都沸腾起来了，包括不是京东东路的士兵。十亩第是什么概念啊？百贯钱！而禁军士兵待遇够好了，一个月大概三贯上下！也就是说这十亩地，相当于一名禁军士兵不吃不喝三年左右，实际情况，怕是要十年才可以买到！
只要为赵禳效命一年，对付的还只是土匪、草寇之类的，就可以获得缩短十年奋斗的回报！而且这还是最起码的，要是期间拿下一些功劳，说不得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小地主！
“王爷！我要追随你！哪怕不要饷银都可以！”
“王爷，选我！你看我多么壮，多么高！我可是五尺五寸的啊！”
当然了，有踊跃支持的，自然也有怀疑的了。“王爷，你说这话算数吗？”
听到质疑的声音，本来踊跃的厢兵立刻有些迟疑了。是啊！万一赵禳空手套白狼，他们找谁说理去啊？当今圣上是眼前这位王爷的兄长，说什么也不可能帮我们这些泥腿子对付自己亲兄弟的啊！
“口说无凭！”赵禳很是平静的点下头，道：“你们的顾虑本王也知道，所以本王会把这个事情，在明天出兵仪式上，当着官家，当着文武百官，当着来观看的百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高声说出这个许诺！难道你们认为，这不足够吗？”
没有人再反对了，虽然赵禳的许诺要明天才兑换，但他们也不是今天才给赵禳卖命。如果赵禳反悔，厢兵们也并不认为自己是泥捏的，发动兵变可以说不敢，但聚众抗议还是有这胆气的。
本来稍微平息一些的汹涌群情，再次汹涌起来。
赵禳虚压双手，高声大叫了好几次静下来，这才让厢兵们静下来。暗暗呼了口气，赵禳高声说道：“你们虽然都想参战，但本王只是招募二千人！不过本王是一个公正的人，所以给出你们三个选拔条件！”
听到这话，厢兵们也静下来倾听。这可是关系他们的前程，关系他们最少十亩的土地。
“第一！跑步，一个时辰内，从这里到新曹门，再从新曹们回来。”
新曹门距离兵营大概十三里，一个来回就是二十六里了。古代行军虽然有一些一日二百里的例子，但实际上步兵行军，不扎营，一天一般也就行一百里左右！而且还是平原地带，有官道相连。
按照这个计算，一天走六个时辰，理论上，一个时辰士兵走十六里。
当然了，这是以相对比较整齐的队列行军。厢兵只需要到了新曹门就可以，这个速度可以快一些。同时他们可以不需要携带武器、盔甲，重量减轻了，完成这个任务。虽然不算容易的事情，但也不至于没有可能完成。
赵禳这个提议，立刻让一些高个子的人质疑了。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必定可以进入禁军的，那里愿意进入的成功率从‘必定’变为‘可能’呢？
“王爷，用得着跑吗？跑得再快，也没有战马快！应该按照祖宗的法子，挑选高大强壮的壮士啊！”
赵禳很是坚定的摇头，有些不满的说道：“你们还没有入本王军中，现在也就罢了！你们以后入了本王军中，需要谨记，为兵者以服从为天职！上官交代下来的，你们只需要服从，如有质问，杀！现在本王就告诉你们缘由，好叫你们心服口服！”
虽然有一些士兵对于赵禳如此强硬和严酷的制度感到不满，但他们还是因为十亩田地的缘故，压下心中的不满。也没有人开口反驳，他们都静静的听赵禳的解释。

第119章选兵【中】

“临阵对敌，需要的是强壮的体魄，这个体魄不仅仅是身高、体重，还需要你的耐力。如果你们跑的不快，怎么追逐敌人啊？如果你们跑的不快，怎么逃跑啊？”
赵禳后面的逃跑的话语，登时引起不少士兵一片哄笑，不过这些哄笑声大部分都是善意的。一个为士兵着想的将军，在士兵看来，怎么说也要比一个冷血的将军好。
韩平等人心中却是登时不舒服，这王爷真是柔软乡里面出来的！还没有打仗，就已经开始想着逃跑的准备！心下更加看轻赵禳。
笑归笑，这些士兵心中也认同了赵禳的挑选条件。
自然不是说赛跑就赛跑的了，需要作出一些准备，比如路线之类的。自然需要挑选没有太多人走的了，如此才好设关卡，不造成太大的影响。其次还有防止作弊，这就有韩平等人带着他们的二百亲兵，配合李礼仲带的二百王府侍卫在沿途监督。
到了目的地后，再领取信物，从另外一条路跑回兵营。一方面是防止有人起意，强抢信物，虽然查可以查出来，但赵禳没有这个时间。另外一个，也是防止人流撞在一起，互相障碍了各自的时间。
同时为了保证士兵的体力，赵禳还让人把早准备好的馒头端上来，每一名士兵都可以得到二枚杂粮馍馍，清水自备。一个时辰后出发。
赵禳并没有去全城观看，而是在兵营内等待。两个时辰后，只是有一千二百人赶到。
这并不奇怪，因为这些厢兵本来就是流民出身，家庭环境好的基本都可以熬过这次灾难。而本来就营养不好，再经过这一次大灾，还有养活家人，吃的只是够半饱，甚至连半饱都没有。要不是赵禳临时发下的两个杂粮馍馍，顶肚子，怕这一千二百人还要缩水几成人。
一个时辰已到，兵营上立刻竖起一杆红旗，远远三五里都可以看到红旗。同时兵营中飞奔出十多骑，高呼：“时辰已到！时辰已到！”
不少咬牙赶路的士兵登时泄了气，不过仍然有一些十来岁的青年，继续咬牙赶路。
李礼仲都默默让人询问这些青年的名字，书记官在暗中记下来。
再过了一半时辰，所有士兵这才回到兵营中，少部分人兴高采烈，一脸激动的样子，而大部分人则是一脸垂头丧气，坐在地上不说话，要不就是轻声诉苦，说要不是自己昨天没有吃饭，怎么会这样云云。
赵禳见所有人都到齐了，这才再次走上临时搭建的点将台。
见到赵禳来，一千二百名及格的士兵立刻抬头挺胸，那充满骄傲的模样，看的八千七百多名失败的士兵一脸妒忌、心酸、不忿。
韩平虽然打心眼看不起赵禳，但也知道赵禳的身份，早已经派了军官下去弹压，倒是没有人敢当场提出反对的话。
“很高兴你们都通过了选拔！”赵禳站在点将台上，露出一抹充满自信的微笑，对着一千二百多名士兵高声说道。
“威武！威武！”这一千二百多名士兵登时高兴的欢呼起来。
赵禳一抬手，立刻有人抬出一篓篓的杂粮馍馍出来。“作为对你们通过的肯定，每人得到两个杂粮馍馍饱餐一顿！”
两个杂粮馍馍虽然不算多，但已经可以顶一顿饭，立刻让一千二百多名士兵小小高兴一些，口中杂七杂八的向赵禳道谢。
这个时候，李礼仲走上来，拿出一份文书递给赵禳。接过来看了一眼，赵禳很满意的点下头，高声说道：“下面听到名字的，出列！”
说罢，赵禳也不管这些失败的士兵是什么心态，他把扩音筒递给李礼仲，李礼仲照着抄本喊道：“韩种银、韩种金、张信部的李二狗、齐大田……”
为了防止错过了，名单重复了三次，如果是一些比较通俗的名字，比如什么二狗、狗蛋的，还会在前面加上所属营指挥使的名字，加以识别。
大概七十名士兵一脸惊疑不定的走出来，看着点将台，不知道赵禳让他们出来，有什么事情呢？
赵禳走上前，从李礼仲手中接过扩音筒，严肃的表情上，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很高兴，在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情况下，你们都无私的对同袍做出帮助。韩种金、韩种银你们兄弟见到有老人抬着干柴赶路而摔倒，本来走在前列的你们，选择了去帮助老人，因此时间赶不到。李二狗你是因为同袍抽筋了，背着他赶回来，这才失败了！其他人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帮助其他人的情况而失败。”
“因为你们的表现，也许就算你们没有这些事情发生，都不一定能够达标。但你们表现了一颗仁爱的心，在战场上，同袍可以安心的将后背交给你们，更不怕撤退的时候被抛弃！所以你们通过了！”赵禳微笑道。
七十名士兵都惊疑不定，不少人都喜极而泣。
那七千多失败的士兵都羡慕的看着这些人，不过这次很少人眼中有妒忌。过关了的一千二百多名士兵，也对此没有意见。正如赵禳所说的，这些人在战场上，都是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对方保护的同袍。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同袍。
韩平看向赵禳的目光有些不同了，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王爷呢？无知？但这一手立刻拉拢了这七十多名士兵的心。有人情味！这虽然对于铁血的军队而言不大好，但却是容易获得对于下层士兵的好感。
这个时候，赵禳却又拿出一份文书，这次不再是李礼仲来宣读了，而是赵禳自己宣读。这就已经决定了这一份量，而且这次的人数并不少，足足一百二十多人。
无论是赛跑中淘汰的，还是赛跑中成功的，都目光不怀好意的看着这些人。他们为自己感到不甘心，凭什么自己跑死跑活的，这些家伙却过关了呢？

第120章选兵【下】

这次就算是韩平派下去的军官都压不住下面的士兵了，毕竟谁希望有人走后门的？
“王爷，他们凭什么进去啊？”
“就是啊！王爷，我可是记得他们都是走的很后的！”
“俺不服！”
“咱们要公道！”
韩平等人登时心头一紧，两个叫他们心悸的字样出现。兵变！
这个时候，没有领过兵的赵禳反而比他们还要冷静。霍然举起右手，赵禳带来的五百名王府侍卫宛如做过无数次预演一般，立马齐齐拔出腰刀，“锵！锵！”的刀吟之声不绝于耳，在猛烈的摇光下，腰刀发出白晃晃的刀光，声势是如此的震慑人心。
所有的厢兵这才记起自己的身份，他们只是厢兵，现在汴梁城内可是驻扎了十多万大军！而眼前这个人，甭说杀了他，就算是碰了他一根毫毛，怕也要无数士兵人头落地。
登时一个个明智的闭上嘴巴。当然了，这可不代表他们心服口服，只是他们敢怒不敢言。那被挑选出来的一百多名士兵，也一个个脸露局促之色。
赵禳却不理会这些人心中怎么想，只是很满意的点下头，对下方的一百二十多人和颜悦色说道：“你们之所以被选拔出来，因为你们在升起红旗后，依旧没有放弃，还在奔跑赶回来。你们有一颗不屈的心！”
赵禳说到这里，高声说道：“这就是第二和第三个条件，一个可以让同袍放心的忠义之心。一颗不屈的心！无论是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放弃的心！”
这下子反倒是让所有人都没有话说了，他们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少厢兵士兵都倍受打击，原来认为是走后门的，想不到居然因此而被选上。
对韩平招了招手，赵禳问道：“本王见进来的时候，外面围住不少人，是什么缘故？”
韩平目光复杂的看了赵禳一眼，徐徐走上前，脸无表情的说道：“回禀王爷的话，现在汴梁城外聚集了大概十二万难民，但募兵只是要一万人而已，所以还有六七万青壮无所依。而他们大部分都想在朝廷下达新的招兵令的时候抢先一步，所以在兵营外徘徊。”
赵禳对跟随自己来的种世衡、王珪、呼延灼吩咐道：“你们三人到兵营外募兵八百，都说明，这些士兵都是先登兵，每人发放五十石粮食、五十贯安家，待遇和禁军看齐！除此之外，还招募五千杂役，杂役每人每月一石粮食、二百钱。”
“诺！”三人都应诺一声，下去按照赵禳的吩咐行事。
先登兵便是敢死军，先登原本是用于在攻城中，第一波攻打的敢死军。在冷兵器时代的攻城战死亡率非常大，更别说作为第一波进攻的，死伤率定然高居全军最高。慢慢这个词就用到了其他地方，也成了伤亡率大的代名词。
虽然先登兵危险性很大，但对于已经居无定所、一无所有的难民而言，这还是一条不失可行的道路。特别是六七万青壮当中只是挑选八百人，相当于百里挑一。
很快就挑选满了八百人，杂役待遇虽然不算好，但也不算差，特别是对于目前可谓需要一份养活自己和家人工作的难民而言。
赵禳将自己带来的五百王府侍卫中的二百人打散，分入二千厢兵当中。每十名厢兵一名王府侍卫。以王府侍卫为什长，至于原来的什长则是提拔上来，当副五十将，或者补充到赵禳的王府侍卫当中。全军编为五营，分别为先登营、效死营，此二营兵力都不多，各自只有四百来人。余下两人超编的，各自七百人，分别为甲一营和甲二营。
先登营指挥使为呼延灼、效死营为王珪、甲一营指挥使为厢兵指挥使辛卢荫、甲二营为厢兵中的都头张猛。张猛此人虽然是都头提拔上来的，但人如其名，凶猛异常，赛跑第一不说，长的人高马大，使用的武器居然还是唐朝时候盛行的陌刀。
据说祖上还是安西都护府的军官，家中有着当初留下来的陌刀战法。
最后一营，则是赵禳亲自担任指挥使，命名为铁甲都，由三百名王府侍卫组成。一百套步人甲都装备在铁甲都上，除此之外铁甲都还有赵禳花费重金买来的五十匹马，注意是马，不是战马。宋朝的马很是金贵，一匹就要二十五贯！而且还是民间的马，如果是战马，要三十五贯左右。
而一匹马每天吃的草料，相当于一名士兵吃的粮食三倍重量，对于后勤压力可想而知是多么重了。为此赵禳也只是买了五十匹，压力太大了！
第二天赵禳清早就出发了，宋仁宗亲自带着几名宰相来送行。当然了，张士逊托病没有来，只有李迪和王德用来，王德用谨小慎微，不敢和赵禳多说什么，李迪则是一脸我不爽的样子，看了就感觉膈应，赵禳连和他客套都觉得浪费时间。李迪也高兴自己在一边安安静静的，他也就是来当摆设的罢了！
大概是感到一些内疚，宋仁宗当场颁布圣旨，给予了赵禳一个禁军番号——胜捷军。赵禳倒是想不到，他第一个得到的番号，居然是日后史称奸佞的童贯亲军的番号。
赵禳虽然有些惊讶，但并不迷信，认为这会给他带来不好的运气。当下欣然接受，自然了挑骨头的绝对少不了，比如赵禳这次招兵超过二千五百人，兵力近三千人。
宋仁宗也懒得理会了，一份份奏折都留中不发。再加上赵禳已经远离京城了，这风波才持续了三四天，便平息下来。毕竟天下间的大事，可不就只是一个赵禳的问题。
再说赵禳，带着小三千兵马，五千民夫（另外两千是朝廷配发的）朝济州治所巨野而去，漕船会将这次赈灾的粮食送到这里存储，剩下的就要靠赵禳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沿途更是遇到不少盗贼，不过都是十来二十人，少的更是只有三四人，根本起不到练兵的作用。

第121章牛背贼

临近济州的时候，赵禳却意外的得到一股巨贼的消息。
此巨贼名为牛背贼。他们的据点位于濮州、济州和广济军交界处有一座小山，名牛背山，山势颇为险要。早在三四年前，这里便已经有三四股盗贼村长，人数最大的那一股达到三百人左右。
不过这些盗贼所在的位置太好了，二州一军的交界处。如果广济军来讨伐，就到濮州或者济州逃窜，濮州或者济州派兵讨伐，他们也如此躲避。也许有人奇怪了，难道当地官兵不会联合剿杀，或者过境追杀吗？
这就是宋朝的一个特色，对于兵事上的事情有着他人难以想象的敏感神经。为此皇宫失火，因为来不及轻视皇帝，某长官擅自调动不是他下属的附近禁军救火，事后居然是功过相抵。这可是皇宫大火啊？皇宫是什么地方？可以说是大宋的象征之一。
皇宫都如此了，下面的人怎么敢越境追杀啊？万一吃不了羊肉，烦热一身骚，那找谁去哭诉啊？
至于二州一军联合围剿，朝廷方面更加不会答应，因为这牛背山的山贼才多少？最多的不过是三百人，少的三四十人，加起来也就五百出头。需要如此大的规模围剿吗？
这可是山贼，不是什么叛军，战斗力差的和乡兵差不多一个等级，朝廷如此重视才奇怪。
最重要的是牛背贼并没有做下什么太大的案件来，这牛背贼便就这样，以一种怪异的方式存活下来。
为此这个怪异的情况延续了十多年，而最近因为大灾的缘故，牛背山却意外的统一，并且号称拥兵五千。实际青壮也就二千左右，其他多半都是老弱病残。现在正在附近一带攻城掠地，当然了，这个城其实也就是一些小村庄、小镇之类的，县城他们都没有能力动。
“就这股！立刻派探马去打探他们的行踪！”赵禳兴奋的一拍几案，重重的说道。
通判种世衡仿佛早就知道赵禳会这么说的，露出一抹微笑道：“下官刚才已经让（李）礼仲都将派出探马去打探，按照时间计算，应该快有情报回来的了！”
种世衡话音刚落没有多长时间，便在外面听到一声昂扬悠长的声音：“报！”
赵禳立刻让人掀起帐篷布门，好叫外面的探马进来。
只见一名风尘仆仆的探马快步来到赵禳跟前，单膝下跪禀报道：“禀王爷，刚刚探得牛背贼情报！他们正在三十里外，攻打一座名为东口的小镇，人数怕是不下三四千人！”
种世衡在一边说出自己的意见。“人数如此多，怕是倾尽全力了，不过青壮应该不多！”
探马回答道：“正是，小的虽然只是在二三里外观看，但也看得出青壮并不算多，老幼、青壮大概各自一半。”
赵禳若有所思的点下头，过了半响，问道：“装备如何？小镇的情况如何？”
“小镇情况不容乐观，小的在外面观看了半个时辰，发现小镇已经部分墙壁出现裂痕。另外牛背贼已经发现小的，小的在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在西面挖壕沟。”探马一五一十的禀报道。
赵禳闻言心中已经有些叹息，这探马果然是不够专业，在平原上，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都不知道一点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