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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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这正是一鼓作气，杀灭敌人的好时机！”落魄书生出身的狗头军师一脸兴奋，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
这名落魄书生是典型的科举失败后，对宋朝因爱成恨，对于有功名的读书人和世家子弟都很是痛恨。想到自己不久可以位登高位，登时发出一阵叫人寒碜的怪笑声。
独眼大胡子也发出叫婴儿止啼的猖狂大笑声。“哈哈哈！对，你这书生说的没有错！就这样继续下去！杀！就这样干下去，杀！某家要杀光所有的宋人！”
不经意的一句话，吐露了一丝独眼大胡子独特的身份。
就在这个时候，胜捷军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放着一条直线火盘的街道上。
独眼大胡子禁不住疑惑的伸出宽厚的大手，摸着自己硬扎扎的胡子。“怎么在大街上有这么整齐的火盘排列着呢？奇怪？”
狗头军师还是有几分墨水的，知道事出反常必妖。“官军肯定是想出了什么阴谋诡计！当家，快下令下面的儿郎们小心些！”
那狗头军师话音刚落，独眼大胡子已经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发出一声包含愤怒的哀嚎：“该死的官军！该死的！某家要杀光所有官军！直娘贼的！”
是什么事情刺激得独眼大胡子如此激动呢？
却是就在狗头军师话音刚落的时候，一队宋军士兵出现，为每名士兵都递上一支箭头包裹着沾满火油的箭矢，也就是俗称的火箭。
这玩意要克制比较容易，一般攻城方都会在攻城武器、盾牌上涂抹附近溪河那里挖来的淤泥。湿漉漉的淤泥虽然很大程度的增加了武器和防具的重量，但对于火攻却有叫人赞叹的防御力。
只是蒙山贼这些临时拆下门板，充当塔盾的玩意，可没有涂抹什么淤泥。为了干时间，这些门板原来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一点防火的准备都没有。
特别是蒙山贼挤的太过密集了，现在想散开都困难。就在蒙山贼的喽啰犹豫着，到底放下盾牌迎接火箭，还是抗着盾牌抵挡火箭呢？要知道这玩意中了火箭，十之八九就要变成火炬了。
赵禳可不管这些喽啰怎么抉择，他的抉择很简单，就是一挥手。士兵们立刻把火箭放到火盘上点燃，弯弓搭箭。火箭就宛如流星一般，脱着长长的尾巴飞向蒙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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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跳跃的火焰【8】

喽啰们已经不需要抉择了，他们本能的选择了用门板抵挡。毕竟选择用肉体抵挡火箭和用门板抵挡之间，谁都不愿意用自己的肉体抵挡了。
大概喽啰心里面，未免不是没有一点，这门板放火的想法。
现实的残酷超乎这些喽啰的想象，箭矢前面用渗了火油的麻布包裹着硫磺、硝石等引火物。当落到门板上的时候，立刻炸开。接触到空气和火焰的硫磺、硝石立刻剧烈燃烧起来。
前文都说了，京东东路大旱。本来这门板就是干木制成的了，现在更因为大旱而造成风高物燥。结果不用说了！正如那句名言说的那般，干柴遇烈火。
本来救命的门板立刻成了火炬，对于火焰的恐惧使得喽啰阵型一片大乱。
“啊！火啊！我着火了！救命啊！救命啊！”
“啊！妈妈啊！啊！我要死拉！”
一些喽啰忍不住了，把手中点燃的木板扔到一边，立刻使得旁边的喽啰身上着火。一些没有被波及的门板也因为沾染上火焰而开始点燃。燃烧中爆出的火星，落在喽啰面上，立刻让人一片惨嚎。
狗头军师现在脸上已经没有一丝得色了，反而脸色惨白得吓人。嘴唇颤抖着，无意识的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
赵禳从容的抽出一支箭矢，喊道：“还干什么？还不趁机痛打落水狗？”
“是！”士兵们士气高涨，轰然应道。
一支支夺命的箭矢从容飞出，喽啰们也不是完全被动挨打，在前面的长枪兵再也忍不住了。咬牙冲上去。只是现在蒙山贼一片大乱，有勇气冲锋的毕竟的少数。
赵禳只是需要集中几名射术好的士兵，立刻一人一箭的把这些太过勇敢的长枪兵钉杀在冲锋途上。
这一场战斗完全没有战斗的感觉，反而仿佛一场闹剧。，蒙山贼溃败了！留下一地已经点燃的门板和尸体。附近的民居不时发出一声充满压抑的哭喊声。也有人家里面被火焰波及了，哭喊着救火。
赵禳默然，这就是战争。
刚刚升起的欢愉，立刻消逝了。
“王爷……要不我们派人去帮忙一下救火吧？”李礼仲有些不忍心，走上前，轻声说道。
赵禳虽然同样心中不忍，但他更加知道一件事情，士兵已经很累的了！本来急行军赶来支援后，再因为撤退和坚守的选择而心神动摇，到现在又打了一仗，短短一个时辰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士兵们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到了一个极点。
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道：“士兵已经没有力气做这些了，你立刻到民居那里，让他们派出有威望的人，组织百姓趁现在出城。本王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收复穆陵关的。对了，从里面挑选一些青壮来。就算这些青壮不能够作战，照顾伤兵、搬运武器，这些还是很有用的！”
李礼仲点了点头，从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士兵当中挑选了两人，带着他们一家一户的去敲门，宣布赵禳的命令。
没有人犹豫，就是招募青壮的时候有些麻烦，最后李礼仲甚至用上威胁，这才招到二十七名青壮而已。超过三百名百姓逃出穆陵关，在城墙外面颤抖着，无奈的等待命运的走向。
“王爷！”
赵禳扭过头来，虽然来人的脸容已经被烟灰熏黑了，但赵禳还是认出来人。“牛（栋岸）指挥，你怎么下城楼了？上面的战事解决了吗？”
“嗯！”牛栋岸点下头，说道：“王爷你这里击退了中路敌人后，其他蒙山贼都觉得拿不想城楼，都撤退到拒马后面了，现在士兵在上面和他们僵持着。对了王爷，你的部下应该快到了，刚才看到一条火龙直奔而来，估计再过一刻钟左右，就抵达了。”
赵禳闻言大喜，顾不上和牛栋岸说话了。现在赵禳最缺的就是兵力，如果有足够的兵力，赵禳怎么会用得着把骑兵当弓箭手用呢？
穆陵关的城楼修建的很高，从这里可以从容遥望十里内的景色，当然前提是你有这个眼力。
见到赵禳上来，不少士兵都激动的站起来，向赵禳行礼。赵禳虽然心急看赵嬴武他们到底来到那里，但还是按捺着急躁的心，耐心安抚这些在城楼上奋战的士兵。
这些士兵已经没有一个人是没有受伤的了，但他们还在奋战。虽然有家人的缘故在里面，但怎么说，他们也是为大宋的疆土而奋战，赵禳怎么忍心冷漠的对待这些勇士呢？
追上来的牛栋岸想不到赵禳还有这么一面，禁不住脸容复杂的看着赵禳的背影。
来到垛口处，赵禳抚摸着凹凸不平，沾染上血液，带有几分粘性的垛口。看到了赵嬴武他们了！
这个时候赵嬴武已经很接近城墙，在火把的照样下，可以看到胜捷军的军旗，这是宋仁宗让人制作的，比较奢华。用红色的丝绸作为底色，胜捷军三个大字，带有几分金粉，在火光下，显得闪闪发光。
城门下的骑兵也发现援军的到来，虽然身心疲惫，但都禁不住站起来发出一声声欢呼声。
这个时候，穆陵关就仿佛一个天平，这一端升起，那一端自然是降低。
蒙山贼见到援军的到来，登时士气深受打击，甚至有人不理智的提出撤退的建议。
反倒是那独眼大胡子虽然粗鲁，但眼力还是不错的。瓮声瓮气的说道：“最多不超过三百人，怕什么！估计是那什么破王爷的亲兵，从捉到的俘虏口中打探到的消息，这支兵马一共不过三百人！要是为这三百人而撤退，你们怎么回去见大将军的？”
听了这话，蒙山贼这才稍微安稳些。不过士气跌落，这却是必然的事情。

第153章跳跃的火焰【9】

铁甲都二百五十人的到来，顾不上休息，便开始拆下附近的民房开始布防。赵禳的想法很简单，先休息上一阵，再发起反击。
只是在战场上的事情，总是计划跟不上变化的。在城楼上的牛栋岸见到援军来，激动的鼓舞士气。在赵禳修建防御工事的时候，自行带人从城楼离开，攻击在城墙走道上的蒙山贼。
“牛栋岸这个混蛋！”赵禳怒不可遏，自己的计划完全被牛栋岸打乱了。
“王爷，现在怎么办啊？”李礼仲和赵嬴武到底还不是独当一面的人物，他们之所以当得上铁甲都的实际一二把手，完全是因为他们对赵禳的忠心。
赵禳暗暗后悔自己把钱彦远和公孙玄虚留在了青州治所益都城，现在自己可是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最让赵禳烦躁的是，自己现在连思考的时间也没有多少。
现在赵禳已经听到了从城墙上方传来的喊杀声，显然上面牛栋岸他们已经展开了厮杀。
自己现在到底是撤退？还是支援牛栋岸？还是开辟新战场呢？
每一个选择都有各自的好处。撤退自然不用说了，虽然违背了诺言，但保存了实力。只是赵禳很快就把这个计策抛诸脑后，历史上成名的大将，有那个是朝令夕改的？为将者最重要的就是斩钉截铁，哪怕是错，也得咬牙错下去。要不然只会让错误变得更加大。
第二个，支援牛栋岸，看似没有问题，实际上这里还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赵禳手头上的兵马不多，兵分两路的话，很容易让蒙山贼用人海战术灭了铁甲都。
只是不支援牛栋岸这麻烦也不少，穆陵关外有壕沟，壕沟上架设吊桥。敌人如果收起吊桥来，赵禳这支铁甲都就真的成了孤军，蒙山贼完全可以从容来一个瓮中捉鳖。
第三个计策，另外开辟战场，好处很明显，那就是选择权回到了赵禳手头上。赵禳是选择攻打东街也可以，攻打西街也可以，完全可以把蒙山贼耍的团团转。只是牛栋岸那里能否支持得下来呢？
至于折中，赵禳很果断的断了这个想法。铁甲都三百人，派去牛栋岸那里的兵力多了，就等于实行第二个计策。派去的兵力少了，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反而成了虎头蛇尾的四不像。
赵禳第一次如此痛恨牛栋岸，刚刚因为牛栋岸死守城楼而改观的印象，一下子就跌破冰点了。
“王爷？你说现在到底怎么办好呢？”所有人都注视着赵禳。
赵禳最后还是决定现在唯有破釜沉舟，面目有些狰狞的咆哮道：“全军备战！李礼仲，你带上两个士兵和青壮，去把吊桥上的铁索破坏了！实在不行，就填了壕沟，留下一条通道。城门那里，也别忘记竖起砖木，好千斤闸落下的时候，能够撑住千斤闸！”
“诺！”李礼仲本来仓惶的脸色，在得到命令后，立刻坚毅起来。
“其他人！跟随本王上！”赵禳说着，就已经开始示意亲兵给他套上盔甲。
赵嬴武面带犹豫之色，赵禳撇了赵嬴武一眼，自顾自的整理身上的衣甲，头也不回的问道：“阿武，在想什么呢？都快上战场了，这个时候应该什么都不想，专心杀敌！”
赵嬴武见赵禳问及，暗暗松了一口气，顺势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王爷，我们现在攻打那里呢？穆陵关内一片大乱，如果胡乱发起进攻，怕是要比失去北门还要糟糕！”
不置可否的微微颌首，赵禳拿上盾牌，这才定定的看着赵嬴武，说道：“你如果是一名平民百姓，你认为什么县城什么地方最想去坐一坐的呢？”
赵嬴武茫然的摇了摇头。
赵禳也没有解释，反而侧头对为他穿戴盔甲的两名亲兵问道：“你们怎么看呢？”
一名亲兵心直口快的说道：“最想去的地方自然是城里面最大的青楼了！要上所有的青倌人，要上当地的行首！”
赵禳哈哈一笑，道：“你这个答案还不错，不过回答的距离答案还是有些差距！”
另外一名亲兵鼓起勇气说道：“官衙！小人以前最恨和最羡慕官衙了，坐在里面，嘴皮子一动，就可以决定所有的事情。里面的房子漂亮得很，想要上行首，根本不用去青楼，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小人以前最想要的，就是坐在里面当县太爷！”
赵禳满意的一点头，说道：“没有错！不仅仅是这样，以前被贪官污吏欺压，也是在县衙的。现在拿下县衙，谁没有几分炫耀的心思呢？蒙山贼的首领一定是在官衙。”
说到这里，赵禳顿了顿，以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本王现在要的就是擒王！只要拿下官衙，即使不能够捉住蒙山贼此行的贼人大首领，也可以吓住对方。而其他贼人见到官衙被夺去，定然会心神动摇。此乃一举定乾坤之机！”
赵嬴武也被赵禳的话，说的热血沸腾，激动的说道：“王爷，请让我来当先锋吧！”
赵禳却是毫不领情的反问道：“你难道要本王食言吗？”
赵嬴武不解，唯恐激怒赵禳，不好说什么，只能够欲言又止的站在一边。
赵禳慢慢拔出挂在腰带上的腰刀，锋利的刀身上带着几个锯齿。“本王之前说过，这次战斗，本王只会冲锋在最前面！本王不如此，士卒岂可认同？”
赵嬴武大惊失色，不过他也知道赵禳不可能食言，便偷偷的轻声说道：“王爷，万万不可啊！这太过危险了，莫不如让我伪装王爷吧！”
赵禳一甩手，压抑着怒气喝道：“本王如此不堪吗？不必多言，来人竖旗号！吹号角！出发！”
赵嬴武心中暗暗为赵禳担忧，不过也看出赵禳已经打定主意，无奈唯有跟上赵禳。现在赵嬴武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寸步不离赵禳，好在战场上护住赵禳的安危。

第154章胜捷军的逆袭【1】

蒙山贼完全没有想到赵禳会在这个时候发起进攻的。因为赵禳之前布防的举动让他们看得一清二楚。毕竟布防可不可能在乌灯黑火之下进行的，被蒙山贼探知，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虽然城楼上爆发了战争，不过蒙山贼这支没有太多经验的队伍，并没有对此感到太大的警惕。他们反而错误的认为，官军因为原来来到了，要巩固城楼所以发起小范围的进攻。而城门下方一带，其实还是防守的。
等他们发现胜捷军忽然在赵禳的带领下发起冲锋的时候，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了！
负责防守主街道的头目无奈下令喽啰边战边退。这命令是好的，出发点也是好的，问题是这头目没有想到过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手下喽啰的执行能力。
这些喽啰刚刚大战了一场，都到旁边的民居休息。幸亏这些民间里面的居民已经走的不少了，要不然说不定会发生叫人触目惊心的事情。
身上的盔甲、武器自然要放到一边了，比较最轻的皮甲也有十三四斤。穿着这样的盔甲休息，对于身体负荷很大。特别是蒙山贼说到底都是因为没有粮食而闹造反的叛军，这样的叛军营养补充可想而知了，体力薄弱的他们自然不愿意时时刻刻穿戴着盔甲备战。
当然了，也有本来就没有穿戴盔甲的。问题那是什么士兵？说白了不过是炮灰，这样的士兵战斗意志能够有多强呢？用屁股想想，都可以迅速的得到答案了。
当喽啰们慌乱的走出民居，大部分人都有所不知，有的喽啰只是囵吞的把铁甲披挂在胳膊一侧上，摇摇晃晃的铁甲，发出清脆的甲叶碰击声。
这样的声音，在战场上往往意味着威武，不过此刻配合上这喽啰的形象，却是那么的叫人打击信心。
“杀！”赵禳策马冲锋，四十多名骑兵连忙跟随。
在马背上，赵禳双脚牢牢的踩在马镫上，腰臂运力，弯弓搭箭。“嗖！”的一声，一支箭矢已经劲射而出。
一名冲出民居的喽啰都来不及反应，已经面门中箭，惨叫一声，人已经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有了声息。
这一支箭矢仿佛是发起总攻的号角声，后面的骑兵立刻弯弓搭箭，四十多支箭矢劲射而出。只是马背上射箭相对于平原要求更加高，马背上是颠簸的不说，借力的地方只有马镫，马镫怎么说也好，不可能和踏实的平地相提并论。
不想这一支蒙山贼却是被骑兵的箭矢吓怕了！
这个吓怕了，自然不可能是这一波箭矢就可以造成的了。而是他们大部分人都参加了之前对城门发起的冲锋。赵禳当时选择了以弓箭对敌，足足抛射了七八轮箭雨，心里面要说一点惊惧都没有那是骗人的。
只有三四十人勉强在赵禳面前组建起一个勉强可以称之为阵型的队列。不过很松散，赵禳从容射杀一名长矛兵后，冲入阵中。
一个人！仅仅是一个人，就把这个阵容切割开来了。简单的让人怀疑，这该不会是练兵吧？
恐惧完全占据了脑海，理智溃败。和理智一样的还有蒙山贼的喽啰，他们都忙不迭的转身逃跑。盔甲和武器这些战场上最珍贵的物品，都被喽啰们物品的抛弃在地上，如同尘土一般。
只是这些喽啰并没有想到，哪怕身上一点重量都没有，他们也不可能跑得过骑兵。在这种情况下把后背卖给骑兵，这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呢？
赵禳只需要一夹马肚子，战马加快速度，很快就追上一名喽啰。借着马力，赵禳需要做的只是控制好腰刀的角度。
“噗哧！”
那是多么强烈的视觉冲击，可以想象一个人开着摩托车，手持长刀划过一个人的感觉了。半边身体都裂开了，露出里面的内脏、骨骼，漫天都是刺目的红艳血液。
其他骑兵都激动的挥舞着武器咆哮冲锋，蒙山贼的喽啰却是失去了所有的斗志，他们只是会哭喊着逃跑，没有人能够鼓起勇气反击。哪怕武器已经距离他们很近，近到下一刻他们就会失去性命。一个谁也没有预料到的一面倒屠杀出现了！
蒙山贼的头目没有想到，赵禳更是没有想到。毕竟在赵禳想来，第一场战斗一定是一场硬仗，毕竟布置在自己对面的兵马，只要蒙山贼的首领不傻，都应该知道安排战斗力最好的兵马在这里了。
最后赵禳及其麾下的骑兵足足屠杀了五十多人，这才结束这一场屠杀。而且赵禳不需要清点，都可以知道己方无一人折损。这是一个多么让人骄傲和让敌人感到恐惧的战果呢？
至于蒙山贼只有五十多人斩杀，倒不是赵禳心慈手软，只是屠杀五十多名喽啰，更不是都把喽啰都杀光了。而是喽啰聪明了，他们不再在主街道上逃跑了，而是躲入民居，或者跑入小巷。
骑兵这体型放在这里，进入这些地方狭窄的地方不仅仅是困难，更是危险。有一名军事家如此评价静止状态下的骑兵。“失去移动力的骑兵，两名都不可能击败一名长矛兵！一对一，会被长矛兵轻松杀死。”
这一句话充分的说出了机动力对于骑兵的影响力。赵禳可冒险不得，他一共也就那么四十多名骑兵，每一骑都是他的心肝宝贝，那里浪费得起啊？那里经得起冒险啊？
赵嬴武可没有赵禳心里面的遗憾，他现在感觉浑身都热血沸腾。太厉害！步兵都士气高涨，高唱着“万胜！”的口号，以整齐的队列前进着。
三名穆陵关守兵都感觉不可置信，旋即雄赳赳的在前头带路。他们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英雄，甚至开始幻想，收复了穆陵关后，他们会受到怎么样的欢迎。在这里面美女和鲜花，以及邻居、友人发自内心的赞誉是少不了的。
想到这里，这三名守兵都禁不住加快脚步，他们渴望胜利更加快的到来。甚至认为，第二天自己就可以空着钱袋子，进入镇内任何一家青楼，受到英雄般的待遇，在不付出一枚铜钱的情况下，享受到往日那里可望不可即的美女温柔到让人骨头都会感到酥软的曼妙服务。

第155章胜捷军的逆袭【2】

“二将军，大事不好了！官家攻破了主街道，驻守在那街道上的步军指挥使李大木逃跑，现在不知所踪，其麾下喽啰都四散而逃，到处放火劫掠！”
一名喽啰慌慌张张的奔跑进来，惊呼道。
“这贼配军怎这般厉害的！”那二将军大吃一惊，此人原本乃是大盗出身，被官府衙役伏缚了其。刺了脸，发配到青州为兵。不过因为此人既然为大盗，自然逃跑功夫了得，不过一个月的功夫，就把里里外外都摸得清清楚楚。非但就近逃到了蒙山那里落草，更是顺了军中三套铁甲、两把精钢刀。
这才得了当时蒙山贼二头领，现在蒙山贼对内自号蒙山军。大头领自号自号天立大将军，意思很简单了，就是说他这大将军是上天立下的，暗喻野心帝皇基业。
二头领自号骁骑大将军，三头领自号神勇大将军。
这官名喊的就好听了，不过这骁骑大将军的能力可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居然只是会质问那喽啰，‘这事情怎么会这样的？’还有就是高声咒骂逃跑得踪影全无的李大目。却不想想，都到了敌人快兵临城下的时候，现在埋怨什么都没有用了，还不如爽利的派人去抵挡有些效果。
落魄书生出身的狗头军师看不过眼来了，忍不住插口道：“二将军，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应该快快想出对策迎敌，要不然那贼配军便要杀到眼前了！”
二将军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唯唯诺诺的说道：“正是！正是！诸位可有甚计策？速速道来，本将军自是不吝惜那金银赏赐下来！”
这会儿那里有什么好想法的？商量来商量去，还是那个！增兵防守，好有足够的时间整顿在城内抢掠的喽啰，以众多兵力压垮官军。
只是这事情说的倒是容易，问题是谁去抵挡官军呢？
一说到这关键问题，立刻一个个你推搪来，我又推搪。这伙蒙山贼起事没有多长时间，别的见不着，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