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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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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这三人和赵禳来挑选,倒也公平。
一众大户自然认同,而且他们也觉得颇为新鲜。感觉如果此法真的实践后可行。不失为管理这海贸的好办法。最重要的是,他们感觉到尊重,不是赵禳借着权力,肆意掠夺。
经过初选后。最后选出三个商号,分别是东海、宋海、齐鲁三个商号。
在投票的时候,每人按照股权分得白豆(眉豆)和黑豆若干,好比赵禳,占据有三分之一,也就是三成三的股权,便得到白豆和黑豆各三十三枚。
而白豆的含义则是赞同,黑豆自然就是反对,如果弃权则两者皆投。
在投票的时候,赵禳公然将所有白豆和黑豆都投进去,表示自己超然于外的姿态。让不少想跟风讨好赵禳的员外都有些傻了眼,但更多的人则是感觉到宽心,赵禳这个庞然大物太过叫人不得不忌惮。
最后宋海以一票的微弱优势击败齐鲁,成为海贸货栈的商号。
第二个议题,也是由赵禳来主持和发起。“本王知道有不少人都认为不应该运送大黄牛,太过费钱费力,赚的不如珍珠、高丽药材、高丽绢布的多。这事情本王认为可以改变一下!”
王思泉资格最老,闻言率先发问。“不知道王爷想如果改变一二呢?”
赵禳微笑道:“在座诸位都是良田万顷的大户,这大黄牛想来对于你们的田地有所帮助,贸贸然取消了。固然可以获利不少,却于乡民无利。毕竟你们都是读书人家,不能够如此自私自利啊!”
说到这里,顿了顿,环顾一圈后,赵禳接着说道:“当然了,这钱财少了,诸位揪心也是正常的。而最近牛荒也轻了不少,本王的意思是,每年深秋的时候就往女真人那里购买大黄牛。一来深秋的时候大黄牛最是肥壮,二来经过一个冬季的驯养,想来也可以成为耕牛,用于春耕上了!出海四次,仅有一次贩卖大黄牛,如此诸位可以接受否?”
赵禳这话有是情又是理,倒没有大户好没脸没皮的反对,最后全票通过。
有了一个好开头,赵禳都很是满意,脸上流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其二,本王知道不少人对于把一成分红交给登州造船厂有所不满。”
登州大户张菓也没有掩饰,点头说道:“王爷这钱真的花费的不应该了,那登州造船厂什么玩意?就是一个坑人的地方儿。打造海船也应该找明州、泉州那些造船厂,我大宋海商基本上是在这两地购置海船的,肯定差不了!”
赵禳也没有反驳,反而微笑点头。
不过论到赵禳说话的时候,赵禳可就是脸容一变,一脸肃然。“张员外的话虽然有道理,只是尔等可是想过,再怎么说,明州也是南面的,明州的东海和我们青州东海的情况一样吗?就本王所知,明州打造的沙船最为出色,因为沙船利于明州到海州一带的东海中部航行,却不利于远航。而泉州打造的福船则不然,因为多售卖于外商和航行于南海一带,虽然于海上不怎平稳,却颇为快速,而善于远航。”
顿了顿,赵禳接着说道:“此皆因当地造船厂因地制宜之故,假手于他地造船厂,怎么造出适合我东海北部之造船厂呢?再则一个,海贸的根本何在?海船也!假若南蛮子想插手进来,以海船为要挟,我们怎么是好?所以这造船厂的事情,定然不能够假手于他人。退一步说,南方购置海船,一来一回也要花费不少啊!”
对于南方人,当时北方人都很是敌视。这种事情就连寇准都不能够幸免,每年科举的时候,寇准听到一个北方举子中举,定然痛饮一杯,赞颂后继有人。如果听到南方士子中举,也是痛饮一杯,不过却是破口大骂。
赵禳的南北区分,虽然颇为狭义,却是很得大户们的拥护,人人都深有同感的点头认同。
虽然大势所趋,但张菓却并没有抛弃自己的反对意见,苦笑着说道:“王爷所言甚是,只是那登州造船厂,却是扶不起的阿斗,这钱落到里面,怕是比掉到大海那里还要没有用,掉到大海那里,最少也听到扑通一声,见到几朵水花。在钱到了造船厂那里,水花都没有,查也查不到这钱去了那里!”
赵禳想了想,说道:“张员外的话也的确有道理,我看莫不如这样,我们各人出点钱,自行招募工匠打造海船如何?”
张菓闻言立刻拍胸口说道:“王爷只要你点头,老夫定然可以从登州造船厂那里挖来十五六名大匠!自成一造船厂!”
这张菓倒也被客气,这登州造船厂好歹也是国有的,当着赵禳的面前说要挖其墙角。赵禳心中苦笑,故意岔开话题,对胡夫臣和王思泉二人说道:“二位认为如何呢?”
不过叫人惊喜的是王思泉,只听其说道:“这事情自然是好了,老朽好歹也是出身泉州,当年也有些族人在泉州扎下根来,想来也可以通过他们,找来一二泉州造船大匠。”
胡夫臣也不甘示弱,捋着胡子,一副慈祥老人的姿态,从容说道:“老朽虽然不认识什么造船大匠,只是沂州多山,最是多木材。如果想造船,沂州可以低价提供一批造船木料。”
赵禳发现自己拉这些大户一起干海贸的事情,果然是没有错。虽然说分薄了自己的利润,但长远来说,却是大利!光是这事情就可以看出一斑了,如果换了赵禳自个来处理这事情,怕是没有这么容易调动各方资源了。
第195章邸报、弹劾
为什么呢?
赵禳虽然是长沙王,京东东路安抚使,但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事情自古而来便有之,没有点利益,下面的人那里会尽心尽力的呢?而且就算给了钱,也不是万事皆休。有胆子给你糊弄过去的,说遇到什么人了不可力抗的天灾!
就好比伐木,说这木料运送到途中,落入深涧。这些胥吏精通这些做假的事情,赵禳派人调查也不一定能够调查清楚。
接下来其他提议也多了,比如分红,个人都认为给头人、船长的多了。赵禳却不这么认为,这些人都是出生入死的赚卖命钱。最重要的,就好比船长这样,他们识海路,在古代而言可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商队的头人有勇有谋,就好比吴二逵那般,还通晓女真语言,更认识高丽的道路,说起来他们赚的钱也不容易。
一向站在中立位置的赵禳这次李铤头人,虽然如此,但伙计、护卫死伤的抚恤金,却是从商队所有人应得的那一成半的分红当中扣除。
接下来的便是掌柜议会了,七个掌柜赵禳一个人也没有插手进去,一来赵禳没有人,二来,赵禳敢肯定没有人敢黑了自己。而且自己这样做,也可以叫其他大户放心些。再则,如果现在选出来的掌柜不合格,自己再插手也理由正当多了,这些大户的抵触之心也少了很多。
刚刚处理玩宋海货栈的事情,过不了两天,青州邸报的总馆编柳知然就来求见。
柳知然出身落第举子,在衙门当过四五年胥吏,只是为人不够圆滑,最后去了胥吏之职。年纪已经四十有七,初初不过为青州邸报的馆编,赵禳见其为人虽然刚直。但比较熟悉地方官场的事情,再加上文笔尚算可以,便提拔了为总馆编。毕竟赵禳不可能时时刻刻的关注青州邸报的,怎么说京东东路安抚使才是赵禳的正职。
“子然先生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拜见本王啊?”赵禳看着身披御风大衣,内穿白色士子服的柳知然,调侃道。
柳知然勉强笑了笑,显然心中有事情。
赵禳敛起笑容。认真的看着柳知然。
柳知然从怀中拿出一卷邸报,道:“王爷你看,这是潍州送来的,据闻是退傅先生亲自办起来的!”
赵禳还没有接过着邸报,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退傅先生现在不是别的,正是赵禳是死对头之一张士逊。这家伙一副清高的样子,偏偏做实事却不行,对于赵禳更是打压有加。
接过邸报,邸报的名字很有雄心,士林邸报!
邸报上的文章极尽锦绣,文笔斐然,看了看。居然是张士逊亲自执笔,也怪不得了!这老家伙虽然说办实事不行,但做些文章还是行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被自家名义上的老爹派去给六哥当师傅了。
除此之外,张士逊这老家伙还找了几个有名望的文人执笔,虽然不合适老百姓看,但却很符合时下文人的喜爱。
“王爷,此邸报一出。我青州邸报在潍州的售卖立刻少了三成!”柳知然脸色紧张的事情。
赵禳却并没有紧张,而是想了想,问道:“这士林邸报售卖几何?”
“五十七文钱!”柳知然来之前显然下过苦功夫,赵禳这头询问,柳知然已经不需要思索,张口就答来。
赵禳闻言立刻笑了。“文章虽然好,撰写的也够吸引人。只是价钱太高了,足足是我青州邸报的两倍。张士逊这老家伙不足为虑!”
话虽如此,但柳知然并没有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王爷的话有道理。只是我们无动于衷,怕是不行的,莫不如降低些许价格如何?”
赵禳摇头道:“不可!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降价乃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做出的事情,此事情无论成功与否,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为智者所不耻!”
柳知然想了想,问道:“那王爷的意思是?”
赵禳冷笑道:“只要我活字印刷不流传出去,他张士逊价格就居高不下。子然先生也做过馆编,应当知道雕印作价几何,这五十七文钱,怕是连回本都不能!我倒看他张士逊能够撑多长时间!”
柳知然深以为然,当下不再多言,和赵禳客套几句,便躬身告退离开。
虽然在柳知然面前赵禳一副藐视的态度,但实际上赵禳却很重视。青州邸报之所以横行京东东路,乃至于在京东东路周边的京东西路、河北东路、淮南东路、京畿路一带都有相当影响力,靠的就是没有人办邸报。为什么没有人办呢?
成本是一方面,他们没有活字印刷,在价钱上比不过青州邸报。另外一方面则是背景!敢办报得有相当背景,没有背景过不了几天,衙门的人便山来查抄了。吕夷简焦头烂额顾不上,现在张士逊来了,这也给其他人开了一扇大门。
在这个情况下,活字印刷就尤为重要。
赵禳当下就把活字印刷搬迁到益都城外自己购置的三处庄园内,三处庄园分别负责不同的工序。一庄园内安置的是制墨匠,另外一庄园安置的就是造纸匠人,印刷用的纸张和书写用的是不同的,寻常人分辨不出来,但用的效果却大不然。
最后一处庄园则是安置印刷机的,每一处庄园赵禳都亲自安排一都禁军护卫。这禁军不是青州境内的常住禁军,而是当初跟随赵禳平定蒙山贼的胜捷军,是自己的亲军!
赵禳的防范并非没有用处了,没有过几天时间,就捉到五名想刺探庄园的细作,赵禳二话不说就让人把他们吊死在庄园外,理由是持刀抢劫,捕获期间反抗,不得不杀之。
有赵禳这尊大神压着,再加上背后的人不敢出头,益都县知县虽然对此有些微词,但也无甚问题。
只是即使如此,京畿那里便涌出五六家邸报,虽然价钱要贵不少,八十文一份。只是青州邸报远在青州,运送到汴梁城的时候,时效性已经削弱了不少,另外一方面,运费也相对昂贵,比之当地邸报便宜不少。
河北、淮南等地也陆续出现私办邸报,虽然规模不大,但也挤压了青州邸报对外输出。不过赵禳并没有震怒,他知道这是必然的。虽然有这么多邸报出现,但青州邸报依旧是目前大宋朝当之无愧的一哥。
二月的时候,传来了让邸报业界为之振奋的消息,员外郎庞籍弹劾龙图阁学士、给事中范讽!
庞籍是什么人呢?如果看过《杨家将》和《包青天》的都知道,这是里面一个大奸角!而里面的原型就是庞籍了,不过庞籍实际上却是刚正不阿的人物。他没有个女儿当贵妃,反而当初尚美人得宠的时候,派内侍到时任开封府判官的庞籍那里,下令免除工人的市租。
庞籍强硬拒绝,说后宫不得干政。这还不算,还把内侍打了一通水火棍。宋仁宗也对此无可奈何,只能够捏着鼻子称赞庞籍刚正不阿。
而范讽是什么人呢?目前风头正劲的少壮派官员,同样以刚正不阿而闻名。
两个刚正不阿的家伙撞在一起,那叫一个好看了。各地邸报自然大肆报道了,青州邸报也自然不可能避而不报了!
庞籍弹劾范讽交通外戚,放纵不拘礼法,苟释不治,则败乱风俗。
赵禳感觉好笑,范讽这家伙一向放荡不羁,今天知道错了吧?
丞相李迪和范讽交好,把这些弹劾都压下来。庞籍是虽然啊?后宫宠妃都不怕,连她派来的内侍都打了,这可是打尚美人的面啊!你李迪压下来,好!我就不信你压得了一封奏折,压得到两封奏折,压得到十封!二十封!
还别说,李迪没有这个能耐压得住这么多奏折,不过李迪虽然在宰相那里比较老实的一个人,但做当官的,再老实也老实不到那里去了!
李迪见庞籍如此不知情识趣,和范讽商量一番后,来了个釜底抽薪之计!说庞籍上奏的东西都不真实,完全是诬蔑、诽谤,念在你平日也算办事得力,就给你一个从轻发落了!你这个员外郎是当不了的,嗯,你去当个转运使吧!
不知道的人还道多好啊!外放到一路(省)那里当一把手啊!
实际上李迪外放庞籍的是那里呢?广南东路,也就是俗称的岭南。在当地转运使不是一把手,上面还有个安抚制置使,而下面的南蛮多如牛毛,官府在当地的影响力说不得都没有一个洞主的话来的有威信。
李迪为了表示自己公正,说范讽这家伙啊!也的确有些放荡不羁,就贬低到兖州当知州好了!
兖州是什么地方啊?是当时天下数得着的肥缺,甭说一个广南东路的安抚使了,就算拿两个广南东路的安抚使来换都不换,这那里是贬谪啊?
你李迪把我老庞当猴子来耍,甭怪我老庞不厚道了!
庞籍索性来个鱼死网破,不仅仅弹劾庞籍了,还弹劾李迪徇私枉法,还暗暗隐射李迪结党。这结党历来是当权者忌讳的,虽然所每一朝都有官员结党,只是这事情不能够放在明面上说的。
这一下,事情可就闹大了!
朝廷给怎么给这事情来一个句号呢?赵禳在这事情上如何获利呢?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96章回朝【上】
公孙玄虚刚刚迈入房间,便劈头就问:“王爷可欲插手朝廷庞籍、范讽之争?”
赵禳点头道:“正是!”
公孙玄虚大急,连忙劝说道:“王爷可莫冲动啊!此看似两人之争,实际上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范讽就不用说了,有李相公为依托。庞籍虽然没有什么大依托,但他在汴梁民间素有民望,豁出去的闹,官家也不得不重视一二!这事情绝无谁胜谁负一说,此乃一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争,胜者虽胜尤败。”
赵禳并没有否认,反而流露出认同的神色,点头说道:“先生所言大有道理,本王深以为然!”
这下子公孙玄虚有些傻了眼,怔了怔,旋即一脸愠怒的说道:“王爷莫非戏耍贫道?”
也怪不得公孙玄虚发怒的,你赵禳既然知道这个道理还插手,那还掺和什么的?十之八九肯定的耐不着自己叽叽喳喳,用来敷衍自己的话!
赵禳连忙安抚道:“先生莫怒!”
“哼!”公孙玄虚冷哼一声,不作言语。
赵禳解释道:“先生对于官场上的政事知其一不知其二。先生看到的是庞转运使和范补之的争斗,更是看到李相公的庇护,却没有看到吕夷简这老匹夫在边上坐山观虎斗。”
公孙玄虚怔了怔,道:“坐山观虎斗?为什么呢?范补之不是和吕坦夫有旧吗?当初郭皇后被废,范补之可是出了不少力气的!”
赵禳冷笑道:“本王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你却不知道吕夷简这老匹夫糊弄了范补之,他推举范补之为龙图阁直学士、权三司使,让程天球为其让位。范补之高兴不了几天,下面就有不少官员对此非议,你说如果没有吕夷简这老匹夫在后面煽风点火,下面的人敢这样做吗?”
公孙玄虚怔了怔,半信半疑的说道:“应该不会吧!当初废后,就算吕坦夫也遭了不少非议。虽然所携有灭后之威,但我大宋多的是不怕死的文人!”
赵禳摇了摇头,道:“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这事情让六哥(宋仁宗)听到了!否则的话,范补之怎么会当了十来天三司使,连三司使里面的事情都没有理清就以疾免三司使呢?就连龙图阁直学士都变成龙图阁学士!只是少了一个字,这就不知道少了多少品阶。少了多少权!事后在官职方面,只是给了范补之一个给事中的安抚罢了!”
后面的事情,公孙玄虚就不难猜测了。出了这么一出闹剧后,范讽不和吕夷简闹翻才奇怪,他吕夷简尽占便宜,他范讽冲锋在第一。结果焦头烂额的从三司使那里退了下来不说,最后只是得了个给事中和龙图阁学士的安慰奖。
给事中在明朝那年头很牛叉,但在宋朝前期,却是寄禄官罢了!而龙图阁学士,也算是半个寄禄官,皇帝想你才有事情做,皇帝不想你。待了龙图阁那里看报纸喝茶罢了!
哪怕说到这个地步,公孙玄虚犹豫了半响,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意见。“王爷话虽如此,只是我们远在青州,能够有什么大作为呢?”
赵禳淡淡然的吐出两个字:“须知!”
公孙玄虚怔了怔,苦笑道:“如此刺激吕坦夫,不智也!”
说到底,公孙玄虚是认为现在的赵禳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吕夷简碰撞。
赵禳目光中闪过一抹苦涩。缓缓说道:“已经没有办法了!明道年间拥护六哥亲政旧臣还剩下多少?现在也就李迪、范讽等几个人苦苦支撑罢了!虽然本王和他们有隙,只是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吕夷简。就好比三国时候,刘备赖了荆州,难道孙权不愤怒吗?愤怒,但有曹操这个大敌在前面,一切矛盾都得按下来!”
公孙玄虚扭过头,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五代南唐名家周文炬的南唐仕女图,寂静而而优雅,月上一弯明月,却有无声无息的吐露着几分深宫寂寞。
故作观赏。不被人注意的时候,公孙玄虚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王爷,人如月,需懂盈缺之道,不可强求,否则空待寂寞!”
赵禳摇了摇头,道:“先生不明吾之所求!”
是的,赵禳老老实实的待着,吕夷简也没有赵禳的办法,最多也就是钝刀割肉,慢慢削赵禳的权,最终让赵禳成为一个闲散王爷。最多也就是让赵禳到外地落藩。在出身底层的公孙玄虚看来,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虽然没有权势,但赵禳自身有的金钱已经足够其花销,更别说当今圣上不可能待薄了自己亲兄弟的。
景佑二年,二月十一日,赵禳上奏折请求回京叙职,派亲兵一人三马的送往汴梁城。十七日,宋仁宗的批阅也回来了,一个简单的答复‘准’!
……
景佑二年,二月二十五日,上午,汴梁城广济门外陈桥码头。
这一天,天色刚刚放亮,就有开封府的衙役连同禁军士兵来清场,数十个身穿皂服的衙役凶神恶煞的拿着水火棍,把码头附近的苦力和商贾驱散,就连几艘商船都被下令停泊在西面的芦苇丛中,整个码头为之一空。
宋人富裕,好闲事。见到这情况,不少浪荡子都走过来凑热闹。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连禁军都派了一都兵马来。禁军和衙役完全是两个概念。
如果说衙役相当于民警,那么武警就是乡兵,守备军就是厢兵,而禁军则是野战军!这也就罢了,有见识的浪荡子都发现,来的禁军不是外禁军,而是内禁军!骁猛军!
内禁军也就是班直,负责驻守宫廷,非当今圣上的命令,就算枢密院也驱使不得。
“这班直来那么多人,来的是什谁呢?如此大的排场,该不会是外派相公回朝呢?”有浪荡子忍不住猜测道。
这话刚出,立刻有商贾冷笑道:“没有点见识!如果是外派相公回朝,来的可就不只是禁军了。开封府府尹和各位大夫都来迎接了,那里就只有班直。”
一时间议论纷纷,有人说是辽国人的使者来了。不过又有人反驳,礼部都没有人来,怎么可能是辽国的士子来呢?
无论百姓如何议论,禁军就仿佛一面墙壁那样,拦出一片空旷的地方。过了半响。一辆被十数随从簇拥的马车来到,马车很低调,车上下了一幞头青袍的无须中年人。
天子脚下的见识自然不比其他地方了,围观的众人立刻看得出来人是名宦官了。于是纷纷说,可能是某家贵人的家人来汴梁了。只是旋即有人反驳,那家贵人指挥得动开封城的衙役吗?
自从庞籍在开封府当判官。把尚美人派来的内侍棒打一顿后,再没有一任开封府的官员敢给后宫开后门了。他们不怕死吗?
有庞籍立下的道德制高点在,一旦这事情被人发现,立刻就被清流一顿痛骂了,不说上的奏折有多少,光是那吐沫子就足够吐得那官吏一脸麻花了。
说话间,又有人来了。这次不是坐马车,而是坐官轿来,开路的衙役高举“肃静”“回避”等牌匾,左右还有两骑马扈从,一看这姿势就知道是高官了。
官轿内的人下了轿子,立刻有人认出来了。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惊讶。“是三司使的程天球啊!程相公啊!”
“来人是谁呢?连程相公都亲自来迎接!”
三司使虽然严格的来说并不算是宰相,只是三司使的权力太重了,甚至比起某些在朝宰相的权力都大。在民间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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