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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血:媚妃当道-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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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风还未走出这个院子，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猛地回头只看到于丰泰欲刺杀馨辞，皇上在关键时刻挡了上去，楚昭曦为了护馨辞飞身出剑，又快又狠的一剑刺穿了皇上和于丰泰的身体……
他……居然想杀馨辞！易风转过身，盯着于丰泰变得摇晃的身体，不断涌出鲜血的血窟，本是无情的眼眸突然变得空洞，就好像失了魂魄般一步步走向于丰泰……虫
这样子的易风楚昭曦还是首次见到，怎能不愣！易风和于丰泰是总角之交感情胜过亲兄弟，楚昭曦蓄势已好的剑本欲在盛怒下再刺于丰泰却再也动不得分毫！易风虽是他的随从，可在他的心里早已当成自己兄弟，而且还是经历过无数次风风雨雨的患难兄弟……
“如果……，就这么走了，我……不放心！”于丰泰的目光一直痴痴地纠缠着易风，虚弱的声音勉强说出话来。
他这话让人难以理解，可易风却懂得了他的意思，发哽的声音带着几丝埋怨，“她……只是我的主子！”
“可她……总是让你受伤！”于丰泰的目光渐渐移到易风腹部还残留的血痕处，还有那随风轻荡的空荡衣袖……
“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要了你的命，我……恨她！”于丰泰本欲向易风靠近，怎奈脚步摇晃几下，一声闷响在这冰冷的院子里荡起一团尘土……
易风一步步走到于丰泰的身侧，僵直地站立着，垂首看着于丰泰那越发苍白的脸色，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彼此只是静静地看着，最后的告别……
“皇上！”林公公那尖细的嗓音在这个院子中炸响，连滚带爬地扑向皇上，一把接住皇上倒下的身体……
“老奴……老奴去宣太医！皇上……皇上忍耐一会儿！”楚军进攻皇宫，太医早就不知逃命去了哪，去哪里找太医！可在这时，林公公早就忘记了这么一档子事！
就在林公公欲连滚带爬地跑出院子找太医时，他的动作极为无奈地僵住，他想起来了！太医院早就空空如也了！转身抱紧皇上，老泪纵横……
馨辞被皇上那一掌推了出去摔倒在地，强忍住浑身散架般的酸痛，不顾狼狈爬向皇上，自他身体涌出的大滩鲜红的确触目惊心，可她只能狠下心割舍掉心头的痛……
“蝶儿……蝶儿在哪？！！”她用尽所有的气力嘶喊着，总算在此时此刻将这话挤了出来。他为了自己挡下于丰泰的剑，还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在关心他的性命和蝶儿的下落中，她只能狠心选择后者，她是一位母亲！宁可被骂冷血无情！只要自己的孩子平安，哪里还能顾得上别人的眼光！
她扑上去，双手捂住皇上腹部的伤口，鲜红自她的指缝间汩汩溢出，根本无法止住，在这冷温度的院子升腾着雾气，弥漫开刺鼻的血腥味……
“你说！你说啊！说啊！告诉我！蝶儿……在哪儿！”馨辞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哭喊着声音里噙满了痛。她的心还是会痛的！因为他而痛！而这种痛，只是自己又欠下一份无法偿还的情！她的人生更沉重了！
“你滚！！！jian人！！！祸水！！！妖孽！！！……”林公公一把打开馨辞的手，愤怒地尖着嗓子谩骂……
“告诉……她！林……公公，蝶儿是……是朕的……女儿！”皇上强忍气力用命令的口气道。
“……”林公公的眸闪过一丝惊讶，那是公主！居然送去青楼的是皇上的小公主！转而，他愤怒地瞪向馨辞，低狠地咬牙切齿，“这女人害了皇上！活该她的女儿为娼为妓！容老奴抗旨！老奴不说！！！”
“林……公公，是我的错！我一个人来承担，告诉我蝶儿是哪儿！今生愿为奴为婢，来生愿为牛为马来报答林公公！”馨辞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尊严，跪在地上哭着不住地向林公公磕头……
看着如此的馨辞，楚昭曦的心都碎了！沉痛地拧紧浓眉，染血的长剑刷地指向林公公，霸道地吼道：“说！！！她的女儿在哪儿！！！”
他以为剑可以威逼林公公，却没想到自己大错特错，若早料到自己的这一举换来馨辞一生的怨恨，他哪里还会这么做！可人生没有重新选择的机会！若有的话，六年前他就不会那般折磨馨辞了！
“我诅咒你，这一生都找不到你的孩子！！！”林公公咬牙切齿一字字从牙缝中挤出，在众人还未反映过来之际，他的脖颈已撞上楚昭曦指向自己的那把长剑……
鲜血喷出，染红了他穿着的一身明黄龙袍，目光无力地看向皇上那张苍白无色的俊脸……
“皇……皇上，老奴……先走一步！在阴间……接着伺候……皇上！”
第六卷 383：第三百八十三章
本章字数：2762
看着龙袍加身的林公公倒在血泊中，皇上的眼角结出两行清泪，这个自出生就伺候自己已有三十一个年头的老公公……
他还曾怀疑林公公对自己的忠心，不然怎会在喂养七彩鹿时做了手脚，使得两个月便可完成的药，足足拖延了将近半年之久！懒
现在想想，一个能与自己生死相随的人，怎么会不忠心！而在这份忠心之中更有感情的存在！想想林公公对馨辞的嗔恨，是源自对他的关心啊！是但心他身体透支，林公公才用自己的血混到了龙血之中，没想到反倒拖延了七彩鹿血鹿茸的生长！
如今，他为了救馨辞生命垂危，这时候的林公公怎么可能会说出蝶儿的下落！带着这个秘密永远地阖上了双眼，唇角还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满足而安详的笑，他可以在阴间接着伺候皇上……
一声轻叹从皇上的唇内溢出，自己种下的因，自己品尝了果！或真或假地期盼过可以和馨辞拥有一个孩子，可最后却是他亲手将那孩子从自己的身边送走，如今下落不明！战乱中，蝶儿还能安全吗？他第一次担心蝶儿的处境，却是在生命的终结时……
“你……杀了，唯一知道……蝶儿下落的人！”
馨辞的目光徒然变得呆滞，愣愣地看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林公公，她好像痴傻了一般眼中不再能流出泪来，浑身瘫软地跪坐在地，裙角沾了血，不知是属于林公公的更多，还是皇上的更多……虫
“咣啷”一声，那把握在楚昭曦手中，还滴着血的长剑掉落在地，半张着口亦是惊怔，他哪里想到林公公宁可选择死也不说出蝶儿的下落，深邃的眸看向馨辞，带着点祈求，带着点无措，更多的却是慌乱……
见到馨辞眼底渐渐涌起的嗔色，嚅动的薄唇似要说什么，可能解释的话语尽数堵在喉口！本是好心，是他选错了方式吗？确切地说，是他低估了林公公对死亡的恐惧！
他……终还是又做错了！一开始就错的人，失了被原谅的权利，不管做什么，终将是错……
“对……不起。”皇上的眸光飘向遥远的瓦蓝色天空，虽没看向馨辞，话却是对馨辞说。他要道歉的事太多太多，多到只能说得出这三个字……
馨辞的意识稍稍回迁，目光缓缓转向气若游丝的他，无助又迷茫的样子，不知自己现在到底应该做些什么，抓着他的手？抱着他的身体给他最后的安慰？本想这么做，怎奈实在没有气力完成。她好累！双手撑在地上，头无力地垂下去……
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下，本想触碰到馨辞的温度，却没有力气更没有勇气靠近分毫，依旧看着遥远的天空，向往之中浮上一层孤单……
“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你是馨辞……”早到什么时候？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在她刚进宫时，虽然后来的花萼身份与馨辞的性格迥异，但他还是怀疑了她就是馨辞！只是……
“我一直没有说出来。怕……，也希望！”怕她的靠近是为了利用他报仇！于此同时也希望她就是馨辞，“希望你是她，我就可以……弥补尚缙的事，也可以……借用你除掉曦王，我有私心，即使对你再百般宠爱，百般纵容，我始终都有……私心！”
“我知道！”馨辞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双眼干涩得滚烫，终还是倔强地忍住了眼中的泪水，“因为知道，即使你……对我再好，我也……”
剩下的话她咽了下去，在此时说出来，似乎太过无情了！毕竟……他是为了自己啊！
“过去那么久的事还提来作何，都快想不起来了！”她终于缓过一口气，也终于拾起一些气力抬起头，双手抱住他的大手，“尚缙并未得逞，也算我的幸！你也无需愧疚！”
话虽这么说，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他当初的做法实在另人咂舌！可既然决定放下，也不惟是馨辞给自己解开了一个心结！也当是给他一些安慰了！
得到馨辞的原谅，触碰到她手心的温度，皇上顿感心安，不知是哪里来的气力，就连伤口都不再痛了！轻笑着，也笑得自嘲……
“一些情话，总是……或真或假地说着，没想到最后，自己真的……陷进去了！拔不出来，也不想自拔，即使……被情爱伤害依然觉得那滋味甜美！”皇上的眼神浮现几丝一样的色彩，转而定睛看向馨辞，好似玩笑的口气，虽然虚弱却是那么的轻松，“这方面，你就比我理智很多，说了那么多次山盟海誓不离不弃的话，到最后……你还是你！”
他的眸光染上一层哀伤，即使努力掩饰依旧从他眼角眉梢流露出来，到最后，哪怕的生命的终结，他还是怨她的！在他陷进对她的深爱之后，她却两袖清风弃他而去！那么多的情语绵绵，记住的只有他自己！
“呵呵……”见到馨辞渐渐转为忧伤的眼神，他低笑起来，苍白的唇扯开的是一条完美的弧度，“本以为……自己想要的是我们一起活，将你永远……禁锢在身边，哪怕被你恨……也执意如此！没想到……在最后一刻，我却选择让你……活下去，也不要一起……死。”
若他不挡下那一剑，亦没有将馨辞推出去，于丰泰狠厉的一剑完全可以戳穿他们两个的身体，那样的话……，和她一起倒在血泊中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孤单了？他这样问着自己。
第六卷 384：第三百八十四章
本章字数：2987
这院子冷得好像深秋，呼出的气息都能看到一团白雾，不管再怎样冷，也冷不过皇上那渐渐转冷的身体，握在馨辞手心之中的大手就好似一块永远也焐不暖的冰……
“再……唤一声我的名字吧！我喜欢听……”他的声音已经失了方才的气力。懒
“……毅恒。”馨辞弱弱地呼唤了一声，沉痛地闭上双眼，终还是有泪从她的脸颊滑落，抓着他手的双手越发的紧了！
听到她呼唤自己的名字的确很高兴！可眸底涌现的哀伤更加浓郁了！这么好的她，虽然倔强骄傲又冷得无情，他还是觉得她好！好得不愿意从她的身边离开……
本是挂在他脸上的笑意突然消散无踪，不知何时又重拾气力，说话的口气异常威严霸道，“是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你给我好好活着，我不希望在阴间见到你！”
说完这话他的面色痛苦地皱紧，明明害死了没有她的孤单，却在最后又说出了这样的话！他承认他的心不够纯粹！不会毫无私心地对她，哪怕是最后一刻……
“不可以……忘记我，不可以嫁给……任何一个男人……，尤其是……他！”眸光憎恨地瞪向一侧的楚昭曦，恨楚昭曦夺下了他的江山，更恨楚昭曦可以比他活的更久，可以有机会陪在她身边！虫
不过这种眼神只维持了一瞬便无力地软弱下来，努力再看向馨辞，笑得苍白无色，再也没有任何气力，“方才就是……火光返照吧。”
这是他最后的一句话，剩下的便只有不肯离开馨辞的目光，直至他的瞳孔涣散，依旧半睁着看着馨辞……
他的手冷得失去了所有的温度，几乎能连带着馨辞的手心一并冻结……
再无力提起任何一丝情绪，身体连带着她的心都失去了知觉不知痛痒，淡淡的声音不携带她的丝毫情感，“按照皇上的礼节，厚葬他！”
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了！也是对楚昭曦最后的要求，那个杀了唯一知道蝶儿下落的楚昭曦，即使他为她做得再多，她也无法再正眼看他了吧！明知道楚昭曦不是有意，可她还是控制不住会怨……
缓缓松开皇上冰冷的手，阖上他那还不曾闭合的双眼，勉强站起身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目标本是院门，却忍不住在途径易风时候转眸看向躺在地上的于丰泰……
他和易风谁都没有说话，一个站着一个瘫躺，距离不是很远却像在遥遥相望。易风的性子本就话少，能他在的眼中呈现痛色便已是心痛如刀割……
于丰泰那纠结着复杂的眼神，他在想些什么想说些什么话，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也想说舍不得，不放心易风无法割舍尘世诸如此类的话！可每每欲脱口，都感觉难以启齿！自己明明懂得这种感觉，却又变得糊涂了！那是他的兄弟，他的亲人，是从什么时候这种亲情变得不再那般纯粹？似乎掺杂了很多更亲密的感觉，他说不清楚，更不想问个清楚！那是……不被世人承认的情感，何必说出来无端增加易风的负担！就让易风不懂下去，自己也不懂下去，全当易风是比自己性命更为重要的好兄弟！
“好兄弟……”
对！是好兄弟！来生还做好兄弟！不！不不！但愿，但愿来世能得到上天的眷顾，他们不用再做兄弟！易风投胎成女人，被他一生保护的女人……
这个想法虽然可笑，可他还是向往地扯开一抹笑意。这话是说不出口的！更是天理不容的！就让这话随着他的气息一并消散在尘世间，若遭天谴也让他一个人承担！这份爱，在最后一刻他自己承认了这份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爱！这是他自己的事，与易风无关……
看着于丰泰缓缓阖上了双眼，馨辞无声地叹息一声，虽然无法诠释于丰泰看着易风的最后眼神是什么意思，可从他的眼神之中她还是看到了有别于兄弟之情的异样情愫，或许，易风是看不懂的！这于易风不惟是件好事！
转眸看了眼易风那沉痛的背影，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还是让人看出了他的心痛！于丰泰最后选择不将自己的心事吐露是正确的！至少他留给易风一份一生都不能忘却的兄弟情，若说出来只会让这份感情添了污点……
馨辞不再看向他们，一步步走向院门，目光无力地看向远方……
情之一字，或许只有不懂才不会痛吧！
“先皇驾崩！先皇驾崩……”
一声接一声的高唱声一直传到了最遥远的地方，用不了多长时间全国都会知道先皇驾崩的事！先皇驾崩，新皇便会登基……
“驾崩？先皇驾崩了？！怎么可能！你骗我！！！”一身百姓打扮的花萼一把抓住前来报信的小太监，愤怒之下一掌将其打死。
她的喊声惊醒了奶娘怀中的楚瑞，“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你父皇还没死！！！”她愤怒地斥向还什么都不懂的婴孩，无法承受这个消息的打击，她如疯了一般奔出这个简陋的房间。
在北城门外等了皇上一夜，没有见到皇上却得到这个消息！她不相信，皇上不会离开他们母子！怎么可以离开他们母子，日后让他们母子怎么过？！
“娘娘！您不能出去！我们还是带着小皇子赶紧逃吧！曦王登基，不会放过娘娘和小皇子！”守在门外的婢女一把拦住花萼的去路。
“杀了我们又如何？！！他想杀，那就随他杀！！！”她嘶声喊着，“我要见皇上！！！皇上没死！！！你们骗我！！！”
第六卷 385：第三百八十五章
本章字数：2989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那坐上皇位的人永远都是胜者！人们所看到的往往都是最高点的荣誉，不会有太多人去关注过程！即使是叛军，人们也不会指着那高高在上的皇骂他是反贼！臣子不敢，只有愚人才会这么做！百姓不会，他们要的永远都是安定的生活！懒
先皇让百姓伪装成北上的军队，若当初的曦王绕过京城围攻他们，死的都将是毫无抵抗能力的百姓！这一点已让百姓对先皇不满到极点，怎奈敢怒不敢言。现在好了，楚昭曦没有绕路而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居然突破先皇设下的埋伏一举占领皇城！可谓一大壮举，这在百姓心中的想法！他们可以弃掉军服回到京城安定生活……
先皇楚毅恒早已没了好口碑！专宠妖姬，数日不朝！更为那红颜祸水自伤龙体，只为给那妖女炼药！沉迷美色，早已弃北国江山社稷臣民百姓于脑后！
在大葬时，百姓们皆弃掉孝服，围站在街道两侧，纷纷丢弃垃圾以表对先皇的不满！楚毅恒在他们的心中一直都不是个好皇帝，早些年受制于太后之下，朝政基本把持在太后手中，稍稍夺回政权又开始专宠！
那坐上皇位的楚昭曦却落了个好名声！当年的曦王本就是太子！若不是先皇威逼，怎会谋反！先皇更霸占了曦王的王妃，那五年的失踪，百姓们更有大胆的猜测，是先皇将原曦王妃藏匿起来，待事情渐渐消熄才让那曦王妃以清城花萼的身份现世！虫
如今的皇上不计前嫌，还为先皇举行大葬，此等胸怀更让百姓臣子赞叹，更是收服了人心……
馨辞一身孝服，就走在队伍之前与宫女一同为楚毅恒扬下冥钱开路，那砸来的烂菜叶等脏物，打得身上一阵阵泛痛，却又好似失去了知觉般不做理会，继续扬起冥钱，继续向前走……
送葬，这也是她为他最后能再做的一些事！说是冷血无情，对他的死无动于衷，那只是倔强的自尊心在作祟！只是不想承认，自己曾为这个给过自己伤害的人动过心！
她可以被折磨，被凌辱，被虐待，她是一个女人在权贵的压迫下毫无反抗能力！但她可以留给自己最后一点点尊严，让自己的心始终保持清冷的高傲不属于任何人！不想打破，更不会为任何人打破！即使那个为了救自己而死的楚毅恒也不能改变！
百姓们纷纷喊着对先皇的不满，连带着那个备受荣宠的萼皇妃一并谩骂，不堪入耳的话语馨辞不想听，也不想自己难得平静的心情被这些不知缘由的人打破！
骂她也就算了！她可以忍，她的心早已坚强得如磐石，什么样的话没听过，什么样的疼痛没品尝过！只是……那已逝的人，为何要承担千古骂名？
“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胡说乱骂，你们有什么资格！！！”馨辞终于忍无可忍，嘶喊着喝向夹道两侧的百姓，“逝者已矣，就不能给他一个安生吗？！！”
本想说的话很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们哪里知道，皇上对她当初的荣宠掺杂了利用！他们哪里知道她借用这荣宠是为了报复楚昭曦！他们更不知道，当年那个和亲的北国公主受到了楚昭曦怎样的虐待，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会看表面发表一些不正当的言论……
“那不是萼皇妃吗？她不是被先皇绞刑了吗？怎么还活着？”
“我们不会又被骗了吧！借用刑场爆炸，就是为了放走她吧！”
“害北国战乱的妖女居然还活着！我们打！！！”
夹道两侧哗然而起，在一人高喊的带领下，砸来的脏物更加汹涌，洁白的孝服都染上了杂色失去了本来面貌……
“够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随后是太监的高唱……
“皇上驾到！”
楚昭曦一身明黄加身更显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孝带，他大步奔来，就站在馨辞身前，所有声音戛然而止，那抛来的脏物也停止，所有的人跪地叩拜，只有馨辞直直地站着，抓起一把冥钱扬起，被风卷走几片飘到楚昭曦的身上，之后宛然落地……
“没想到，你却落了个好名声！”馨辞嗤笑一声。没想到为楚毅恒风光大葬却换来这个人收服民心若早知道这一举成就了这个人，她绝不会这么做！楚毅恒也不愿意见到！
“你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所以才答应！”楚昭曦那般敌视楚毅恒，怎么会同意让楚毅恒以皇帝的礼节下葬！
“他救了你，我谢他。”他的声音很低，是被馨辞的误解刺痛所致。当时答应馨辞的要求，他根本没想到这么多，只是想按照馨辞的意思去做！“我知道，即使我解释你也不会相信！所以……我不多说！”
“哼，那你好可怜啊！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馨辞闷笑一声，依旧是一副不相信他的话的样子，对他面上表露出的痛色表以轻视。
楚昭曦看了馨辞一眼，似要说什么终还是被她的不屑神色堵住了口。转眸看向两侧的百姓，绷紧的俊脸威严自显，什么话都没说而是举步走在前面……
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的想法，即使他勒令压制也不能消除！他现在能做的，只是为馨辞而做，就是带领队伍去皇陵，让楚毅恒可以顺利下葬……
“皇上！臣妾来陪您了！”人群中传来一声哭喊，只见一条白影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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