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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血:媚妃当道-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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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曦大步走下龙椅，看到她兴奋却又隐忍笑意激动得略显无措的样子，他的唇角弯起不易被外人发现的一丝笑意，就在与馨辞擦肩而过时……
“瑞儿怎么办？我要带瑞儿一起走！”馨辞压低声音，明明是句祈求的话却说得理直气壮。昨晚她没关进天牢，瑞儿被楚昭曦抱走，不知道现在情况怎样！
“瑞儿？楚瑞吗？”楚昭曦说话的声音音量并不低，以至于在场的人全部都可以听到。
馨辞的眉心皱得更紧，盯着楚昭曦眸底浮现一抹怒色，“你……你把他怎么了？！！”
楚昭曦锁住馨辞的眸，那对狭长的黑眸神色晃动了下，好似在问，你就这么关心那孩子？转而，他斜勾起传教，“小孩子闹天花，已经不治身亡了！”
“什么？！！”馨辞惊得身形猛然晃动了下，“昨晚……”明明还好好的！
“他在冷宫，小玉那里！”在馨辞的话还没说完之际，楚昭曦努力压低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金銮殿……
负责押送馨辞去边疆的人是易风，带上沉重的枷锁从京城的南城门出发，路上馨辞一直半低着头。就这样徒步而行，要走到何时才能到边疆啊！她心里焦急，却没有开口向易风索求什么！他为自己做得已够多，不想再因自己欠下他什么！
出了京城数十里之外，易风带着馨辞转了路，而是改走小路，这样前行的速度便更为艰难，就在馨辞为行程的速度抱怨时，易风居然帮她卸下了枷锁……
“这样走路，会轻松一些！”易风口气淡淡如以往一般毫无波澜……
就在馨辞欲说这样怕牵连易风抗旨时，易风再次开口转身走在前头，“这是皇上的意思！前面有备马！走小路是想避人口实！”
馨辞的心房颤抖了下，手中的拳头渐渐捏紧，原来是楚昭曦的“恩赐”，他的“恩赐”她可能接受？若是只有自己，不是为了尽快见到竹儿，她绝对不会接受！暂时只有向那个仇人低头！
还不待他们走到备下马匹的地方，断山的下面是进京的官路，遥遥只见一辆马车急奔而过，而那驾车的人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馨辞还是看清楚那人就是南宫俊……
第六卷 390：第三百九十章
本章字数：3204
“是……是南宫俊！”
馨辞惊得声音发颤，指向那匆匆而去的马车，下面的官路上徒留下一片尘土飞扬……
就在馨辞欲从断山上跳下追上去时，易风一把扯住馨辞的手臂制止了馨辞，将背上的包裹塞在馨辞手里，淡淡的眼神浮现一抹浅笑……懒
“去吧！”不去边疆不用为奴，对馨辞来说是件好事！他还真担心馨辞在路上安安分分。
“我走了，你怎么办？”馨辞抓着包裹的手收得紧紧，天知道她有多想头也不回地追上南宫俊的马车。可她若走了，易风完不成护送的任务就是抗旨，很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是皇上的意思，包裹里的东西也是皇上备下的！”易风本不想说出实话，害怕馨辞会不接受楚昭曦的好意，可若不说又担心馨辞不能放心离去。“皇上本不让我说！”
“……”馨辞的声音哽住，不是感动，只是不知道该去如何接受楚昭曦的有一份“恩赐”，一旦接受就是无声的屈服！真的应该向一个仇人低头吗？应该接受楚昭曦的“恩赐”吗？
馨辞虽然这样不住地问着自己，可她已经背上包裹，“你……真的会没事？”
虽然是楚昭曦的意思，可若易风处理不当露出马脚定会让一些有心人抓住把柄，那样易风的处境将会很危险！虫
“我会算好时间再回宫！让楚国上下都以为你去了边疆为奴！如今是楚国已不再是南国，不会有人再提及此事！”
易风说的对，她是在南国犯下的刺杀皇上之罪，还有迷惑圣心的骂名！如今是楚国，不会有人不知死活一再提及一个前朝罪人！
“你多保重！”馨辞丢下一句话，纵身从断山上飞了下去……
京城。
一路上追南宫俊的马车，馨辞又回到了京城，只是南宫俊的赶路速度让她总是无法追上！她已经换上了包裹里的衣服，是一套书生装！不禁觉得奇怪，这套衣服同她上次从曦王府救走楚成忆，再返回京城时穿的那套是同一款式！对了！就是那时候莫离出现在身边，还帮她交了酒菜的银子！想必在她刚回到京城的时候，楚昭曦就发现她了，至此才找来莫离设计与她巧遇！
馨辞终于追上了南宫俊的马车，可……南宫俊却先了一步进了皇宫，他有楚昭曦赐的金牌，可以不用通报就进宫！
然，馨辞却不能跟上去，她现在是百姓打扮，还是被贬去边疆的奴，怎么可能再进宫！若被发现，只怕就不是被贬那么简单了！
南宫俊怎么这么快就从边疆回来了？按照时间计算，他应该刚刚到边疆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般焦急进宫？楚昭曦知道吗？是不是他早就知道南宫俊回来了，才将她贬去边境？目的就是报复她，不让她见到竹儿？他再像楚毅恒一样，用她的孩子要挟她？
一连串的疑问一股脑涌入脑中，让她一时间失去了冷静的判断……
“你怎么会在这？”就在馨辞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吓得馨辞直冒冷汗……
“是你啊！”回头间见到站在背后的人正是雨荷，这才松下一口气。“怎么神神秘秘的，走路也没个声音！”忍不住抱怨一句。
雨荷掩嘴轻笑起来，“我见个书生在皇宫附近神神秘秘的，就忍不住想看看他想干什么，没想到是你！”转而褪去笑意，正色问道：“你不是去边疆了吗？”
“这事以后再说，我想进宫！”馨辞期盼地看向雨荷。她知道雨荷点子多，一定能帮到她。
“这本事我还真没有！曦王做了皇上，原曦王府的人还都呆在曦王府，没有一个人进宫！我也不例外！只是个被皇上遗忘的侧王妃！”雨荷的声音之中看不到一丝幽怨，反倒是乐意见到这样。
“我还以为你……”馨辞的声音暗淡几分，看向雨荷的眼神浮现几丝同情。
“你还以为我喜欢他？”雨荷接下馨辞的话，笑得双肩颤颤，“我从没喜欢过他！”
“不喜欢他……还在他的身边呆了十多年……”馨辞对雨荷的同情之中不由得升起一些怜悯。
“你不喜欢先皇，还不是跟他在一起将近两年！”雨荷反将馨辞一局，口气打趣。
“我……”不喜欢吗？当初有过动心，真的被那逝去之人的痴心打动，只可惜那抹情就泯灭在萌芽之中。让她知道了当年尚缙的侵犯是楚毅恒的计划……
“我喜欢的人……，现在在边疆！”雨荷的眼神突然蒙上一层伤感，举目看向遥远的南方天际……
“是他？！”馨辞难免惊讶，不用言明她已经知道，雨荷说的那个就是……金焰！雨荷为了金焰，还曾帮金焰找到楚毅恒写给季清云的立储手谕！
“呵呵，不说这些了！你想什么时候进宫？”雨荷挥散了眼中的伤感，面上恢复了娇艳的笑容……
雨荷来皇宫附近本是打探，她想送李嬷嬷进宫，这也给馨辞带来了方便，馨辞打扮成曦王府的家奴，雨荷让人通报了要见皇上……
“什……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季清云惊愕得脸色煞白，愤怒而慌乱地指向南宫俊，嘶声喊着是不敢也不能相信南宫俊方才说的话！
自从楚昭曦占领了皇城，她便被软禁在一偏僻的宫殿内，楚昭曦一直没有来见她，她几次要求见楚昭曦，去通信的人都是无功而返……
“你应该听得很清楚，何须再重复！”南宫俊那沙哑的声音不善地喝道。
“我不相信！！！是她！是她让你这么做的对不对！！！你们是想报复我！！！”季清云一把掀翻桌子，陶瓷茶壶茶碗粉碎一地……
第六卷 391：第三百九十一章
本章字数：2941
季清云瘫在地上，清丽的眸泛起一层红晕却没有流出泪来，声音沉稳而异常冰冷……
“你说谎！不是真的！你在说谎！！！你不会得逞，我不会相信！！！”
南宫俊盯着季清云，眸底迸出憎恨之色，暗自捏紧拳头沙哑的声音沉重道：“你怎么就肯定我在骗你？！”懒
“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道！！！绝不会是金竹！！！”季清云一手愤怒地指向那小棺木内躺着的金竹。里面放着冰块，在房内冰寒的白雾缭绕……
南宫俊的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狡色，“六年前，你为了掩盖太后产子一事，让文雁假孕，孩子才刚刚出生就送去文雁房中！这中间发生什么事，你并不知道！”
“什……什么发生什么事？你说清楚！！！”季清云听到南宫俊的这话双眼睁得更大，慌乱的声音最后变成低吼。
“将孩子送去文雁房中之后，你心虚赶紧回宫，待再见到那孩子已经是几个月后！他与刚出生时已变了模样！你怎么就肯定，楚成忆是你的孩子？”后半句话，南宫俊眯起双眼拖着长音反问。
季清云颤抖的双唇已说不出话来，挣扎了良久才努力挤出一句话，“你……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恨你！恨你让她转嫁给曦王！恨你为了抓住曦王的心从中挑拨！恨你设计落入温泉池陷害她！恨你可以在翠竹园安胎，她却流落在外差点丧命！恨你的孩子可以安然健康临盆，她却早产险些失子！！！”虫
南宫俊咬牙说着一步步靠近季清云，“我要让你百般宠爱的孩子到头来却是她纳兰馨辞的孩子！！！让你的孩子流落别处，让你们母子血亲分隔永不相认！！！”
“你……你说谎！！！不会！不会！我的孩子是忆……忆儿！不是……不是……金竹！”季清云双手捂住耳朵，不住地摇着头，目光却不受控制地看向那个寒气缭绕的棺木……
“哈哈哈！你想骗我？我才没那么傻！金竹死了，你想让我以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我不会让你得逞！！！孩子若是被换掉，文雁会告诉我！你不知道，文雁对我有多忠心！！！这就想骗到我，你太低估我了！！！”季清云突然扬声大笑起来，目光狰狞地盯着南宫俊。从地上爬起来，碎片划拨掌心还不自知。
“你别忘了！文雁是南国人！若说孩子被换掉，你会杀了她！你真以为她对你忠心？若真忠心就不会对楚成忆下毒！”理由信手拈来，他会让季清云相信金竹就是她的孩子！
“啊————！！！”季清云抱住自己的头嘶声大喊起来，声音不带任何哽咽，眼中的泪却扑扑滚落……
“南宫俊，你回来怎不先见朕？！”门外传来楚昭曦沉冷的声音。冷眸扫了眼好似疯狂了般的季清云，转眸不经意间看到了那个寒气缭绕的棺木……
眉心悠然一跳，大步奔到那棺木前，本不敢看为了确定，那一眼注定让他的心被猛地刺痛……
金竹安详的小脸早已没了生命的气息，死灰色的小脸上蒙上一层冰霜，微化的冰水在他衣服上晕开一片水花……
“南宫俊！！！连个孩子你都保不住！！！”楚昭曦的情绪当即失控一把抓住了南宫俊的衣领，扬起一拳欲砸向南宫俊却顿在半空。
“王爷！”季清云哭喊着扑向楚昭曦，却又赶紧改口，却是声音激动：“皇上！你终于来见我了！我还想你！你别不理我！关着我无所谓，只要你能来见我！”
“我晚了一步，尚缙先动手了！”南宫俊没有看向满脸怒火的楚昭曦，一副对生死大无畏的表情。
“尚缙？你是说竹儿在尚缙手中？”楚昭曦并不知道此事。在找到金焰家眷时没有金竹，后来听说金竹还在边疆，却万万没想到楚毅恒将金竹交给了那个痛恨馨辞的尚缙！
“尚缙本不知道金竹是馨辞的孩子！是她！”南宫俊愤然指向抱住楚昭曦腿，扑倒在地的季清云，“飞鸽传书告诉了尚缙，让尚缙动手杀死金竹！！！”
这时，楚昭曦才注意到抱着自己的腿的季清云，一脚将季清云踢了出去，她疼痛地摔倒在地，却又要起身爬向楚昭曦……
“jian人！！！”楚昭曦松开南宫俊，嘶吼着抡起狠厉的一巴掌打向季清云，她狼狈地再次摔倒在地，头上发髻松散……
“她没想到，金竹才是她的孩子！”南宫俊挑了下眉头，解恨地盯着季清云，唇角弯起一抹嗤笑。
楚昭曦的愤怒在他的脸上僵住，疑惑地转眸看向南宫俊，不想南宫俊已转身离去，就在南宫俊走到门口时，转头看向了金竹的棺木，哀叹的声音蒙上一层只有他自己才懂的伤痛……
“孩子无辜，还是入土为安吧！”
“昭曦！他说金竹才是我们的孩子！怎么办？昭曦，你告诉我怎么办？你帮我！我好乱！我也好怕！好怕他是我们的孩子！不是！你告诉我不是！告诉我南宫俊在说谎！”季清云哭着爬起身，全然不知侧脸上的肿胀，就连唇角溢出血来都没有察觉。
“皇上！当年娘娘所生下的孩子是她与先皇之子！并不是皇上的血脉！娘娘欺骗皇上就是为了抓住皇上，让皇上受娘娘掌控！也是想让孩子养在曦王府，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帮她瞒下孩子的身世！”原来跟楚昭曦一并来这里的人还有李嬷嬷，她站在殿门口适时出声。盯着季清云的狼狈，她的眸底呈现解恨的笑意……
第六卷 392：第三百九十二章
本章字数：2939
“李嬷嬷！！！你别胡说！！！”季清云嘶喊着，情绪接近崩溃的边缘。那个从小就陪着她的奶娘居然在关键的时刻背叛她！想过所有人会被骗自己，唯独没想到李嬷嬷会背叛自己！
“皇上！老奴所说句句属实！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血脉，除了娘娘自己，就属老奴最清楚！他并不是皇上之子，而是先皇之子！娘娘在月份上欺瞒了皇上！孩子根本不是早产，而是足月！”懒
李嬷嬷说着垂下眼眸并不看向季清云的愤怒与惊讶，身形恭敬地微微弯曲表示对楚昭曦尊敬……
“哈，哈哈！哈哈哈……”楚昭曦先是冷笑，接着嗤笑，继而放声大笑，“你还想说什么？李嬷嬷在说谎？朕不得不佩服你的戏演得太好了！我还以为……”楚昭曦点了下自己的胸口，“当年的云儿，可以为了荣华富贵进宫，可以骗我所有，可在孩子的这件事上会对我说一点点的实话！哪怕一点点！！！我真有当那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来对待！！！”
虽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关怀，可在他的心里有过这样的感觉！毕竟当成自己的骨血来看，怎能冷血的没有一点感情！
“还以为问了那么多次，在你的眼中没有看到丝毫欺骗，真的以为是我的孩子！！！只是没料到你真就骗我这么深！！！说什么深爱的人一直是我！！！都是你的谎言！！！”他吼着，不是伤心的痛，而是被欺骗的痛。虫
他曾因季清云的有孕开心过，还误会了馨辞推她落入温泉池痛打馨辞！这些的种种还不是因为他对那孩子的重视！可在渐渐得知自己对馨辞的心意，对季清云的厌烦，他对那孩子的关爱开始深藏心底！虽然对季清云已不再爱，可他还是保存那个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一份情！那是他在失去太子一无所有之后唯一剩下的一点点东西！他不想失去！不想贫穷得只剩下自己！
“没有！！！没有骗你！！！我爱你！！！曾经是模糊过对你的爱！！！可当我真正站在梦寐以求的权利最高处我才发觉，女人真正应该拥有的，想要的不是权利而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只可惜，那时候我发现你的心在渐渐靠向了那个女人！！！我不允许！！！你是我的！！！”她喊着，极力抓住楚昭曦的大手却被楚昭曦一把甩开。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中勾结先皇，设计让我落入圈套！想让我成为瓮中鳖，没想到我能突破重围坐上皇位吧！看我成了九五之尊，急着想当皇后了对吧？”楚昭曦邪笑着，一把抓住季清云的下颚。“本不打算追究，让你一辈子呆在这里被囚禁！你居然没有自知之明还想往上爬！”
“我……我……”季清云留下悔恨的泪水，她是因他不担心忆儿才这般忧心，乱了阵脚找了先皇设计，可这种解释的话她实在无法再说出口。也真厌倦了演戏！更厌倦了苦苦哀求一个已经不爱自己的男人！
“既然你那么需要男人，朕就赐你万般恩宠！”
看到楚楚昭曦那深邃眸底漾起饶有兴致的冷意，季清云吓得冒了一身的冷汗，讷讷地张张口却被他捏得说不出话来……
“一女侍万夫！军妓怎样？”楚昭曦勾起唇角笑得邪佞森然……
南宫俊出来时，一块石头飞来，他没有躲闪被打了个正着，看向石头飞来的方向，他看到馨辞闪身到一处的假山后……
他赶紧左右环视一眼，见无人注意脚步抽搐了下才跟上去……
“你说什么？竹儿不是我的孩子？楚成忆才是？”
南宫俊将方才在季清云房内的话尽数又说了一遍。馨辞锁紧秀眉，他的话打乱了她所有的思绪，一时间混乱得无法理清，可依旧还是无法相信地问了句。
南宫俊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下头，转眸看向一侧不再看向馨辞，隐隐之中总会让人觉得他是在逃避……
馨辞深吸一口气终于找到无法相信的理由，“我知道，楚成忆是足月，而竹儿是早产，从身体状况也能看出你在说谎！告诉我，竹儿现在在哪儿？”
南宫俊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垂首间缓缓道：“你的孩子当初已没了气息，本打算找个寂静的地方让他入土，突然发现他居然又缓过一口气，是上天眷顾！我便去找家师，就是你先前见过的道长，他用了一味特殊的药引，治好了他的病……还有先天不足！”
“说谎！世上哪有那种神药！”馨辞哪里肯信。
南宫俊指向自己的脖颈，一手拔开衣领露出一道长长的疤痕，“喉中血！”
馨辞所有的话语都僵在喉口，取喉中血她曾在医书上看到过，取血步骤极为复杂，只要稍有不慎就会丧命！南宫俊居然用自己的喉中血救了她的孩子！怔怔地看着南宫俊那道长长的疤痕，僵了半晌才说出话来……
“这么说……你是声音，是……是因为……”取血才造成。
“你师傅打算借用孩子的奶娘现身，为了避免被你师傅怀疑，我从家师那里要来一种药，可以伪装先天不足！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南宫俊继续说了下去，话落赶紧转身欲走。
馨辞赶紧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声音有些哽咽。“那竹儿呢？他还好吗？你保证，真的没骗我？”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可你当初告诉我，竹儿才是我的孩子啊！”
“我听说，你杀了忆儿，怕你难过，才……骗了你！”
第六卷 393：第三百九十三章
本章字数：3101
一年后。
写着“楚竹之墓”的墓碑前靠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女人，她蓬头垢面若不仔细看很难辨出她的面容……
馨辞提着一些拜祭物品从山下走来，遥遥见到那个衣衫破烂的女人，她缓缓停下脚步……懒
许是发现有人来，也许是睡醒，那女人缓缓睁开眼睛，懒懒地动了下头看向馨辞的方向，扯起干涸的唇角突然笑起来，笑得浑身颤颤……
馨辞定睛看了那女人许久才辨出那人正是季清云！一年前，楚昭曦贬季清云去做了军妓，那比青楼红尘女子更为低级，这真可谓一朝云端，一朝地狱！于季清云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来的打击更大？！听说没过多久季清云就疯了！再其后便没了季清云的消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竹儿的墓前？
缓步走过去，季清云依旧双肩颤颤地低笑着，没人知道她在笑什么，或许是在笑自己如今落魄的境遇吧！
馨辞没有看向季清云，就当墓前根本没有她一般，蹲在墓前从竹篮里取出香烛果品，点燃白色的蜡烛，接着又点了香……
“我的孩子，什么时候需要你的香火了！”季清云的声音很轻，还好像是昔日太后时温柔之中自带威严的口气。仍然懒懒地靠在墓碑上，手缓缓抬起一根手指轻轻一挑将馨辞放在墓前的果盘推倒……虫
馨辞依旧没有看向季清云，而是看向滚落在地的水果，口气平淡不带丝毫波澜：“原来你是装疯！”
继而，馨辞的眸扫了眼落魄得无了人样的季清云，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不由得叹了口气，“真是难得，你能承认他是你的孩子！”
清澈的水眸看向墓碑上雕刻的几个大字，眼底渐渐浮现一抹痛色，竹儿还是与自己没有母子缘分！当初收他为义子，一起接触那么长的时间也没能从他的口中听到一声娘亲！还以为……还以为再见面他会守约唤她一声“娘亲”，却不成想再见面却是天地两隔了！
季清云从胸腔内发出一声闷笑，努力半天才抬起骨瘦如柴的手，轻轻地抚摸向墓碑上深刻的几个大字，“我的身体，不许那些野汉子玷污……”
声音的末尾虚弱得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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