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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穿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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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羊皮卷,可大家都说爷爷犯错了,面对众口一词,他没法申辩。但爷爷从未怀疑过自己,这让我感到如果爷爷不犯错,或者说大家不指责爷爷,我也练成不了百步穿杨。
一会就到老巫师哪里了,听家里人说,这些年来老人家变化比较大,你去了要多听他讲,少说话。晴提醒我说。
他变成什么样了?
家里从来都不说明的,你爷爷也是这样,上次见面什么都没说,只是叹气连连的,景况真令人担心啊。
好久都没见到了爷爷了。
一提到他老人家我就有一种即将脱离他的感觉,曾经林子里教我练箭的日子在突然之间被打断了,再盼望昔日的生活似乎不太可能了。
晴点点头说:那次你父亲要锄草,我看到后就去找你爷爷,他知道后竟然片刻都未耽误往你家去了,回来的路上他说,那棵胡桃树是你奶奶生前留下的唯一能他追忆往事的东西了。
我说:原来如此,我只知道那树确实是奶奶种下的,但却不了解爷爷居然如此的看重这胡桃。
老人的心里岂能让你看出来,你看你在家里,那些老家伙整天想什么你都能知道吗?
大人就是这样。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父亲看见你提着罐子时的样子很可笑。
他也不知我的底细的。我爽快的大笑起来。
晴也欢快的笑起来,她从来未曾这样笑过。我们的笑声在这初夏的季节里回荡,发自内心的,那感觉与午夜里我们只能双手互相紧攥时不同,有些迟缓,倦怠,轻松,使我真想抓着晴的手,一直这样走下去,永远都不要有任何的变故。
离老巫师的住所还有一段距离,晴离开我走上一条小路,这样不被别人看见。我停下脚步,看着她离去,黑色短发下的脖颈上的贝壳项链被磨的闪亮身穿白色的轻便的无袖的短上衣,露出白皙的肩膀,轻柔的长裙随走动不断的摆动,韵律感十足,走远了看上去是一把氏族里老人手里的黑白相间的土风琴,在田野上弹奏美妙的旋律。晴很快消失在天尽头,但我眼前景色似乎被无限放大了,视野极其开阔,晴已经溶化在这美景中,而我站在田间路上,被她的温柔包裹着。

  第二章 第六节
老巫师的住宅至少是我爷爷弓手会的房子的百倍多。一排排草屋连成一片,周围种些低矮的植物,正门前一棵高大的奇异的青松,旁边竖着一块石板,上刻:天王名师四个字,旁边还有署名,但字迹潦草,好像随便图画上去的,不能辨认,而且我识字不多也不敢上前仔细去看,恐被人看见询问。我出生没多久,就来过这里。当时老巫师给我赐福,跳一种舞蹈,据说能开启智慧之门,然后就把一个金色的坠子挂栓在我的手腕上,嘱咐父母待孩子三岁能说之时,取出坠子里的经文讲述先人的遗志。那东西现在我还留着,但不知放哪里去了,也忘了上面写什么了,以前还问过父亲,他撇撇嘴说到,里面的东西自己看看就行了,不用细问,没什么大用。后来我认识些字想再看时,那玩意早已埋没在凌乱草屋里了。今天去还盼望着她跳点什么,不跳也唱点什么吧,不过刚听晴说,要多听他说,看来今天他不会唱了。
刚走进院子时,被门旁一个年轻人拦住去路。
东西给我再进去!他面无表情的说。
我把腌肉和谷子递给他,随即站在原地,等着。
他抬头看着我,左边的嘴角微微抽动,带着其中一个鼻子孔也不停的变大变小。
进去啊,等什么呢?他的声音好像是从嘴巴里鼻孔里一起喷出来。
我不知所措,动作机械的走进草屋。
里面坐着一大堆人,来自各个村落,都是和我一般年龄的年轻人。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聊着天。
在我旁边的几个人正谈论地下放着的蒙卡人的鹿皮手套。
一个说:我从边界村子里用好多好吃的换来的蒙卡鹿皮,据说蒙卡人以拥有鹿皮为荣。
有人问:有什么讲究吗?
好像是以前一个猎人猎杀当地的鹿王,用它的皮制成的药品救活了自己的垂危的爱人,这事情传为佳话,到现在听起来都感人至深。
是啊,蒙卡人的经历总是令人向往。问者感叹道。
等我进了弓者会,我可以天天研究蒙卡族。
有什么成果吗?我模仿父亲的口吻说。
有啊,蒙卡人每天吃什么喝什么,做些什么,我都要了解的,春天里蒙卡人要过两个节日,一个是祭祀商神,是一个能飞,能上天入地,来往阴阳两界的神仙,传说是天帝的最喜爱的儿子,另一个节日是祭树节,春天树木抽出新枝,蒙卡人便从林子里伐些树枝,摆放在家里,在树枝上挂上各种好吃的,预示着来年的丰收和渴望图腾神明树精灵的庇护。
这个祭树节和氏族里有个什么节日,好像叫什么祭天节一样。一个人插话道。
不知道,氏族的节日我一概不明白怎么回事,即使氏族里有节日我也跟着家里人吃些肉,喝点酒就过去了,感觉也没意思,还不如在春天的时候砍一枝树干插在院子里,在上面些腊肉,自己过个蒙卡族的祭树节有意思呢。
是啊,氏族的节日真没意思。大家同时说道。
我感觉很不痛快,插话说:只有在特定季节和节日才能砍伐树木,林子是我们氏族的守护神居住的地方,为了表示对他的尊敬,和不打扰神明的生活,只有每年夏末才能在林子里砍伐树木,用来搭建草屋,或者冬天取暖。
众人都看着我,半天才有一个人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现在谁还遵守这个传统呢。
大家都笑了笑也不在意。
旁边有人拿起手套看了又看,然后传给我。我看一下,说道:
这个手套可以改进改进的,比如手腕的地方可以在缝紧一些,我爷爷就有一个鹿皮手套,是氏族的手艺人做的,虽然没这个漂亮,但也是很保暖的。
他们停下来,一个个用惊奇的眼光看着我,尤其是那个鹿皮的所有者更是面露震惊之色,他把鹿皮手套从我手里轻轻拿走,就仿佛从从熟睡的豺狼身边捡走自己的孩子般小心,然后带在白嫩竹节般的手上。我这时才发现他浑身上下除了鞋子和饰品外全是蒙卡族的衣服腰带连手里拿的羊皮卷在都用线绣了个蒙卡图腾,不禁使我怀疑他是蒙卡族人。一个十岁走有的男孩子跑来塞给我一张羊皮卷,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的那些令人头疼的符号,如万条小蛇般不停在我眼前晃动。我赶紧把羊皮卷收起来,像个作了坏事的孩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周围那些还在死盯着我不放的人。其中一个结束惊呆状态,但似乎还没从惊讶中缓过劲,缓慢的说:
你不知道这个手套有多么重要吗?他们对我说。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们自己在林子猎杀角鹿,剥下的皮,做成各种东西都很不错的,这个蒙卡手套样子货的。爷爷那一双角鹿皮的手套,可好啦。
这可不一样,这是蒙卡族的手套,怎么能和你手上戴的东西相提并论呢?况且蒙卡族的东西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要改进呢?不懂别胡说。
他的胡话说的还不多吗?从我身后传来一个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差点射死晴的巡逻者。
巡逻者接着说道:他来这里必送的是一小包腌肉,因为他是以个人喜好不同为理由而少送或多送。身上背的弓太重了,自然给老巫师送的东西就少了。
怎么这么说?有人不解的问。
他说弓筒不是根据人的身体差异而选择的,主要是个人喜好问题。
我给老巫师的东西不比你们少,我站起来,激动的说,那个弓筒就是适合我,我也不知道别人适合什么类型的,这跟我也没关系的。
没关系?巡逻者诧异的说,你看看羊皮卷里是怎么写的,你背什么样的弓,用什么样的箭都是有规则的,不是说你喜欢什么就用什么,那有这样的道理,难道你觉得比赛那些学问都是无稽之谈吗?
我可没这么认为,长期在林子围猎,不用重型的弓怎么杀死猎物,那些野猪野獾猛的冲过来,你的箭稍有不合适,射不倒它们的。
巡逻者面倒吸了一口气,摇摇头说: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
你来这里干什么来了?那个假蒙卡族人问我。
我来这里干什么来了?我不知道!这句话跟本就没走脑子,因为一路上我只顾拉晴的手了,多余的问题一个没想。
哈哈,周围人大笑了起来,这笑声多少有些刺耳。
你没去过边界村吗?没过过当地的蒙卡人节日吗?你真的少带了腌肉吗?笑声使绝大多数人从惊恐中恢复过来,他们一个劲的向我发问。
我开始只是无动于衷,后来又跳起怪异的舞来,和上次一样浑身摇晃不止。直道那个小孩大喊一声:老师来了!
草屋内立即鸦雀无声,大家齐刷刷坐在地上,留下我还不停的摇头晃尾,在老师出来的一刹那,下面伸出一个手把我往下一拽,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传来剧烈的疼痛使我立刻恢复常态,但是比潮湿发涩的叹气带来的丧气感要令人爽快的多。
四个和我们差不都的年轻人抬着躺椅来到草屋内,老巫师精神焕发的坐在上面,几个孩子前呼后拥围着,场内一片骚动。老巫师待椅子轻轻着地,小伙子和孩子分列两边,他如瘊子般轻盈的从椅子上跳下来,整了整自己的笔挺的袍子,然后把双手举过头顶,伸展开来。底下人看到巫师此举都安静了下来,多少有些面面相觑。巫师并没有让大家久等,因为他不能把如此严肃的事情搞砸了,要让这种仪式性东西况且他们前所未闻的东西让广大的人们接受,这是他们这行当人的看家本事。
巫师眼睛直视前方,没有半点想看我们的意思,手依然高举着,深情的说道:普天之下,众生为荣耀而来,老师深感欣慰,但获荣耀之旅不易,历经磨难,百转千折,劈荆棘,过独木桥,登峰顶,方能一览众山小,遂成大器!但今天来的人,都已有备而来,不是听我讲些堂皇之话,更不喜我照本宣科,是为我真知灼见而来,老师甚为荣幸!老巫早年为你们开智慧之门时,就能观其行,查其声,便知各位日后必是带袖标,驰程疆场,成大业者。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早年那些都化为尘土随时空湮灭,永不复还。老巫为氏族之大业,之命运费尽心机,呕心沥血,今方能在此再为你们开启前途之门,实乃义不容辞!氏族前途命运乃老巫一生之所求!
老巫师停下来,姿势没变,手继续保持向上伸展,没有丝毫的劳累,如同我等待猎物时,哪怕拉弓多时,手一点也不抖动。巫师周围那几个人趁停顿时赶紧发出呜呜的叫声,这是氏族对长辈表示感谢的时的礼节,我们也发出呜呜之声,应和那几人。老巫师突然长出一口气,我们赶紧停下来,等他再次说话。
他又说道:你们每人手中的羊皮卷是先辈们多年来心血的总结,里面不仅有高深莫测学问,也有实实在在的手艺,更有我们先祖的不灭的遗志。他们体味过失败者的痛苦,胜利的喜悦,历经数代,言传身教,方成此觉醒觉悟启其智慧,砺其意志,强其体魄之文。老朽满怀崇敬之情深刻钻研过他们经验心得,也深刻牢记他们的教训。老朽不敢枉自菲薄,只取先辈只言片语,写在这小小的一片羊皮卷上,望它能助你们珍惜来之不易氏族精神在先祖的遗志下高奏凯歌。戴上袖标,方能兴我氏族之大业。
巫师少许停顿,立刻提高嗓门高声叫道,来吧,随我来!
大家此时都蒙了,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有人明白——是那些孩子们,他们照着巫师的姿势纷纷举起双手,我们也不敢怠慢,连忙也举起手。巫师待大家都举起手后,开始了我今生闻所未闻的举动,他举着双手开始在原地跳起来,眼睛专注着屋顶,眼神深邃莫测。我们也只好跳起来,节奏和巫师保持一致,一起一落,落地声音单调沉重,尘土从房子里四周扬起,屋内一片朦胧景象,不过使人呼气困难,但还不能停下来,因为老巫师还是执着的跳着。我在落下来的同时也有些屋顶的草飘落在脸上,身上,嘴里,我含着草碎片混着粗糙干涩尘土一口一口的咽进肚子去。
老巫师毕竟是跳舞出身的,这一会儿运动对他而言不值一提的,尤其是很多人跳的开始抽筋,口吐白沫,他还是保持开始时的节奏和力度。而我自幼练箭,应付这种强度的蹦蹦跳跳也绰绰有余。这一点我和他有共同点,不但不觉得累,反而感到还没活动开筋骨就停止了,这使我倍感自豪。老巫师停下来,随即坐上躺椅,被众人的抬下,剩下的人大多人仰马翻,倒地大喘着粗气,口水哗哗的从嘴角流出,让我这唯一不倒之人感到十分不适。我走到巡逻者身旁,用膝盖碰碰他的脑袋,看到他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我,不能言语。我看着他,也不能出一言,我俩对视良久后,我转身跨过片片胳膊大腿,走出房门。屋外安静异常,先前的那个收腌肉的人早已不知去向,老巫师和他的门徒也走进深宅大院里去了。我走到那块石板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可是对天王名师四字旁的七扭八拐的符号还是充满费解,我感到有些寂寥难耐,于是大跨步的往家里走去。

  第二章 第七节
刚进门,母亲就问我:怎么样?
我一边走进自己的屋子,一边回答:老巫师也没说什么有用的话,只给每人发了一个羊皮卷后立刻离开讲坛。说完我赶紧把房门关上,阻挡一股又一股的唉声叹气,涌进房屋,当然少许的气体从门缝飘进来,让我感到万般的无能为力,自己在林子里时没有干成的事情,但现在竟然被草屋里空气中看不到,抓不住的陈旧潮湿的气体缠住了手脚,气体从鼻孔流入胸中,又悄然飘进大脑,然后就堵在脑子里不动了,越积越多,最后我意识模糊,呆若木鸡,一动不动站在门前,任由不断飘进屋子的叹气摆弄。深夜我躺在床上,地面上积着厚厚一层潮气,使我不敢下床去撒尿,于是我头脑兴奋异常,通过窗户看着寂静的大地,以前和爷爷打猎的情境历历在目,飘散在眼前这朦胧的夜幕下的各个角落。我久久不眠,大脑不受控制的飞快运转着,不停整理我混乱的思路,直到黎明前,在眼前清爽的泛着青白色的清爽的一片天空上浮现出一个清晰异常的影子,使我为之一振的面孔,那是爷爷的面庞,历经风霜,老树皮一般脸上一道道深陷着的沟沟壑壑。我决定今天去找爷爷,一定要找到他。做出决定后我带着少许轻松安然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来,环顾四周,金色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刚好落在老巫师给的羊皮卷上,从窗外的院子里传进来父亲的低沉的说话声。我被这细细碎碎的声音弄的烦躁,于是下床来到桌前,拿起羊皮卷带着虔诚看起来。这张羊皮卷果然和别的那些厚重冗长的羊皮卷果然不同,虽然内容依然看不明白,但是却很短,符号数量也明显少了很多,还有很多图形。我看了大半天,感觉云里雾里,只是看到最后一个图片时,才多少明白图片上的意思。卷上画着一只弓箭,上面画些符号,旁边写道:参赛用箭必画上这样图案,判者会对你评判宽松。爷爷也说过这样的符号是图腾古老的符号,象征着尊敬,虔诚,忠实的意思,尤其是把箭送给来客时,画上这样的符号会让来者不禁欣喜若狂,对你另眼相待。箭下面还画着一个小箭头,旁注:去掉金属箭头,更换为木质,减少重量,增加命中。我看到这句话很是迷惑,我曾经问过爷爷到底杀伤力重要还是命中率重要这个问题,爷爷说弓者追求一击毙命,即追求准确一击,有要求杀伤力毙命,但是没有一个弓者会用轻软木质箭头,那是小孩子的玩具。但老巫师的金玉良言,不可不信的,所以我困惑异常,渐渐也不专注看羊皮卷了。
院子里父亲的低声又传进耳朵。这段日子能和潮湿气体等量齐观的也只有父亲和母亲在院子里的谈话声了,这声音小的可怜,不能听见任何只言片语,只是当你打开房门时,这声音就立刻停止了,或者声音突然变的很大,不久你会看见父母走进门来,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又立刻恢复常态,以惯常的那种迷惑表情对着我。我对这小声音,也不能采取任何措施,是开门弄出点声响,还是捂住耳朵,或是看看羊皮卷,但每每到这时我总是无动于衷,在这三种方式上犹犹豫豫起来。好在今天凌晨我决定去找爷爷,所以我没有采取这三种措施中任何一种,而是放下羊皮卷,轻轻打开房门,拿上小刀,背上弓箭和箭筒,从客厅旁门,溜了出来。
家离弓者会有一阵路程,一路上我捡了些树枝,拿小刀削成箭头,把金属的箭头拔下来,插上木质,放在手里掂了掂,确实轻了很多。我把张开弓,瞄准茂密树叶中的一个跳动的小黑点射去,箭穿过树冠掉在地面上,上面穿着一只麻雀。我拾起箭看着可怜的麻雀,心想:对我来说没有感觉到木质箭头有多么的准确,只感到杀伤力下降很多,以前经验,箭应该穿透麻雀的身体。如果去林子里,恐怕一箭射不死野猪的,那样的话会被受了惊吓野猪追的到处跑。
弓者会和别的地方并不大异,只是人人都被着弓箭罢了,就像巫师会中,人人背着羊皮卷,穿着袍子,但是像老巫师那样做着躺椅到处晃悠着却很少数。我刚进村子,就有人认出我,是个旗手,他迎面过来,叫住了我
你是老爷的孙子吧?
你怎么认识我?
上次过节日,长老训话的时候,爷爷指着队伍里一个孩子骄傲的说,那是我孙子。
你是谁?
我是旗手队队长。这个人一脸的自信,身上衣着十分的华丽,显的毕恭毕敬的样子。
听说你从小练箭?他问我。
我点点头。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友好。
去找爷爷吗?那人接着问我,老爷最近身体可不大好,出门很少,平日里总坐在椅子上看看我们练箭,也不说什么,不大一会就略显疲态了。
我多少有些吃惊,因为父亲从未向我谈起爷爷的身体状况。我有点伤心,垂头丧气的。他看见我这样,急忙说: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很了解这些。
我说:我要参加袖标的竞赛,这段时间不长来。
他看看了我的胳膊,然后用手弹弹自己胳膊上的袖标,生怕灰尘挡住上面闪闪发亮的宝石。你是爷爷的唯一的孙子,爷爷怕在有生之际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戴上袖标,加入弓者会,继续老祖宗的遗志了。他用很认真的说道,类似父亲口吻。
我沉默不语,当然也是无言以对。
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这是这帮在弓者会混了很久人的必须避免的情景。
他说道:你想进弓者会当一名旗手吗?
没想过,我摇头晃脑的回答,现在我只想当一名弓手。
看看你的弓,他说完立刻从我肩膀上摘下弓,仔细看起来,片刻又说:好弓,就是分量太重,你平日里都背着它打猎吗?他说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觉得很适合我。
是啊?
他不太相信我的话,说:看那枝头的枯叶了吗?他指着路边的高高的白杨,给我看看你的箭法吧。
我很平静拿起弓,然后从箭筒里取了只箭,搭在弓上,还没等拉开弓,就听见他啊的叫了一声,像一口咽下一个鸡蛋后,噎住了食道后打了个巨大的嗝。他指着我的箭,阴阳怪气的问我:木箭头?
我费了好大劲才把自己视线从他的微微颤动的手指和修剪的光滑细致的指甲上移开,回答道:我刚做成的。
是爷爷让你这样的吗?
不是,是羊皮卷上说的。
哼,他舒了一口气,似笑非笑的对我说:难怪呢?
不过我觉的没用?弓手哪能用木箭头呢,况且真正到了林子,愚蠢的爷爷野猪常常激动的向你冲过来,不用铁头的箭是无法杀掉它的。
你大概不了解状况吧?他说,我相信老巫师是具有智慧的人,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离不开他对我启示,你看我的弓,多么的精致,你看我的草屋,他指了指前边不远处的一片房屋,略显激动的说,大小我梦想就是有自己的草屋,弓箭,哪怕付出什么我都不在乎了,那时你爷爷身体还很硬朗的,我跟在他身边,形影不离,但始终不得正果,多亏了老巫师的点拨,犹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啊。哦,我不是说你爷爷不好,别误会,当然爷爷教人练箭方面是无人能及的,我现在还觉得差距很大呢。但是想戴上袖标可就不像练箭那么简单了,所以老巫师的话价值千金。
葛班巫师也这么说。我回答。
葛班,旗手听到葛班这个名字后面露鄙夷的神情,但立刻恢复先前恭敬的表情说,葛班巫师年龄也大了,他的话三分听吧。
他说人人都梦想着进弓者会,但我说我没这么想,于是他生气了。
老家伙就知道生气,脑子里除了气就没别的吧,旗手愤愤的说道。
他缓和语气接着说:当然了,没有袖标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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