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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处可相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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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玥依旧是闭着眼睛没有回话,半晌,才闷闷的问:“荷儿,明年,你就及笄了,嫁给我,好吗?”
“樱儿已是不在了,云翔,与你,中间的阻碍自然已是解除,可,荷儿啊,我,明知与樱儿那般的执念是错的,可,荷儿啊,我还是不愿放开你!荷儿,你,会怨我吗?”轩辕玥紧紧的皱着眉头,一直没有看旁边的若芙。
若芙只是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满脸纠结的男子,呆呆的一言不发。
见若芙没有回答,轩辕玥终是睁开了一直紧闭着得眼睛,那双黝黑的眸子定定的盯了若芙许久,继续慢慢的说道:“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我轩辕玥今生,只娶你司若芙一个人,只会有你司若芙一个人,行吗?只求你,也好好的看看我,行吗?”
若芙突然觉得心酸的想哭,那个傲然于世的男子如此小心翼翼的恳求着自己,自己何德何能让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俯视群雄举世无双的男子卑微至此?
“恩!我这辈子,定会是你轩辕玥的妻,也只会是你轩辕玥的妻!你放心,明年,及笄之后,我便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现在才回来,还好来得及更
谢谢亲得支持
我捣鼓了一中午,才做出那个彩色的“收藏我吧”的标记,
比写一章文章还费工夫!
亲们就体谅我的苦心,点一下吧!收藏吧!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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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68、及笄 。。。 
 
 

这些年来,父亲司忠明因为几年来一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荣升了户部尚书,大哥若竹也是官拜正三品的中书侍郎,一向桀骜不驯的二哥若枫竟也深得皇上器重,官拜兵部郎中,虽是正五品的官职,但却是手握兵权,举足轻重。
云翔也从公主过世的波及中走了出来,虽奉皇命为公主守祖制三年内不得娶妻生子以告慰公主在天之灵,但一年来确是官运亨通,因屡破要案被皇上封为御史大夫,短短几年间已是跟熬了大半辈子的父亲司忠明一样都是正三品的品级。
时光飞逝,转瞬间若芙已是十五了。
十五岁的生日对古代的女子而言,是个大日子,这意味着女子已是成年了,这一年的生日便要举行笄礼;是每位女子成年时都要举行的仪礼。 
这日若芙早早便起床,沐浴更衣后,便跟着母亲及正室大夫人刘氏去祠堂祖宗牌位前焚香叩头,一系列繁杂的礼仪之后,便由母亲柳氏亲自为若芙举行笄礼。
衣着隆重的母亲将若芙沐浴后简单束好的头发留了一半在任它柔顺的披散在若芙腰间,其余的轻轻的分好再细心的编成几股发辫,然后熟练的将编好的发辫盘至头顶;用心的盘好了发饰,再拿来事先准备好的簪子插入发髻中,然后由伺候在一旁的年老的嬷嬷为若芙焚香祈福,若芙在母亲的教导下虔诚的做完这一切,便赶去前厅给父亲、正妻刘氏及母亲和几位姨娘、兄长敬茶聆听教诲,至此及笄礼方成。

若芙行及笄礼的发簪是母亲柳氏的母亲也就是自己从未蒙面的外婆给母亲的,叫做事事如意簪,是只极典雅的金簪子,簪首镶着紫色的玳瑁打造成盘丝如意的形状。这簪子比起轩辕玥给自己聘礼中的首饰簪子来,自是相形见绌了许多,但若芙觉得那种血液传承的感觉还让人觉得自己是被人牵挂着,甚至是那么遥远的百年前,就已经被那未知的祖先们期盼守候着,觉得很是感动,就坚持让母亲用了这只簪子。
礼成叩首奉茶后,若芙手中的托盘里自是摆满了各位观礼者给自己的回礼,按照惯例,自然都是发簪。
因若芙已是许了人家的女子,顾及笄礼这天,准夫婿轩辕玥也来了。
想来是为了衬自己准王妃的身份,父亲和大夫人刘氏给自己的是一对银鎏金凤簪,极为精湛华贵,两位姨娘也皆是给了金簪,虽比不得父亲的,可古代以金为贵,想来也算是她们的大手笔,长兄若竹和嫂嫂给自己的是只象牙的喜鹊登梅簪,很是精致玲珑。
若枫给自己的竟然是只木簪,整只簪子无分首尾,通体是片微微卷曲的兰草的叶子,再无其他纹饰,黝黑的木质散发着幽幽的清香,香气入脾、清神理气,若芙知道,这应是沉香木的,虽只单单一簪,却是珍贵异常。
若芙正手拿那只沉香柳叶簪思付中,轩辕玥径自走了过来,打开手中的锦盒拿出了一只翡翠碧玉簪。
簪体碧绿,簪身雕琢为一荷叶的叶柄,越往簪头越逐渐逶迤成两片交叠的荷叶的形状,讨巧的是两片荷叶的中间还天然带有一白色的冰种翡翠,恰好雕成了两朵白色的荷花,一朵已是开到妖娆,一朵犹自含苞待放。
若芙来古代后已是见识过很多美玉无瑕,也见识过很多发簪首饰,像这种一玉双色且雕琢搭配如此浑然天成毫无瑕疵毫不僵硬的还是头一遭,一眼望去,已是移不开眼睛。
但轩辕玥却没有放到若芙的手上,而是微微一笑,抬手轻轻拂上若芙的秀发,将手里的簪子郑重的插到了若芙绾起的发髻上,与那只金簪并排在一起,金笄配玉簪笄竟是那么的相得益彰。
若芙微轩辕玥在人前这种公开的亲昵的举动害羞的红着脸低下了头,正在羞赧腹诽中,门外的小厮为她解了围。
一声“安驸马到访——”的通传让前厅里在座的所有的人都变了神色,在若芙等惊异的扭头向门外看去的同时,安云翔挺拔的身影已是进了司府走到了前厅外面。
若芙就那么看着那个曾经熟悉的身影跨过了门槛,走进了正厅,越过了自己,走到了父亲前面。
两年不见,昔日那个阳光帅气的男子越发的挺拔清瘦,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带起了一股清清的凉风,吹动了若芙今日华服长裙上的衣袂,丝带翻飞。
“小侄拜见司伯父!给伯父请安,给几位夫人请安!”云翔在父亲司忠明面前礼数周全的盈盈下拜。
进门是客,何况这几年来司府和安府一项走动颇多,安云翔也时时来拜见,今日,云翔来拜见,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将人赶出去。
只是不让云翔跟若芙相见却是个不成名却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云翔而今故作不知的前来,又恰逢若芙和轩辕玥都在,司忠明不好发作,只得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客气。
“连日不见,不知司伯父身体可好,我父甚是挂念,再三叮咛,让小侄代为问安。”云翔温文尔雅的喝着茶周全的问候道。
“让你父亲记挂了,我身体还算硬朗,呵呵,安世侄可是贵客,若是平日我府定要扫席以待,只是今日有些个杂事,怕怠慢了安世侄,如若无其他事情,不若隔日我亲自登门造访闲话家常如何?”司忠明也假意寒暄着,却是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无妨!司世伯何时如此见外了?小侄今日前来也没什么大事,因今日是若芙妹妹及笄之礼,小侄曾在世伯家暂居,受世伯恩情,跟若芙妹妹也是情同手足,岂有不来恭贺之礼?”
见父亲司忠明张了张嘴正要讲什么,云翔又一颌首,恭敬的说,“司伯父不必过虑,小侄自是不会叨扰伯父府上太久,自是送完给若芙妹妹的贺礼就走。”
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到已在旁边坐定的若芙面前,递上了一个红漆木匣子,当着若芙的面打开,里面是折起的薄薄的一张纸,上面压着一只白玉簪,簪身是玉箫状,簪头雕成一簇盛开的梅花,精巧雅致。
“芙儿,这是云翔哥哥给你的及笄之礼!这张房契是云翔哥哥为你建造的京师别院——芙福园,只属于你的芙福园!”言罢,瞥了一眼若芙头上的荷花翡翠簪说:“别人送你碧玉簪,可云翔哥哥,还送你芙福园!”
若芙清清冷冷的看着如今面前意气风发的男子,也不接云翔手里的东西,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芙儿,如今,我已不在是驸马,皇上已经金口玉言,再过两年,我便可自由的娶妻生子,芙儿,你还记得当年的梅花为信,玉箫为盟吗?芙儿,你还记得当年我们两人所说的属于我们的芙福园吗?”
若芙听到了四夫人低低的几声讥笑,她刻意忽略掉周围那些不同意味的目光,冷冷的看着云翔,“安驸马,您说的这些我都记得,可那又怎么样?我想您大概忘记了,小女子已经指婚给了当今的玥王爷,还请您好自为之!”
“我知道,可本官以为玥王爷一向光明磊落,定是不屑与用地位与权势来压人争女人吧?”云翔便说着便一脸挑衅的看向轩辕玥,他不是不知道官场的黑暗,但他赌的就是这个闲散王爷的自傲,骄傲如他,若是芙儿选择了自己,他定是不屑于用权势逼迫的吧?不然,他失掉的可不单单是个女人,还有作为男人的尊严。
这是男人与男人的战争,赌的是感情,与权力地位无关!
“哦?你倒是考虑的很周全,倘若,他会用权势来打击报复你,令你官职不稳,你今日怕就不会站在我面前了吧?”对于云翔,那些功名利禄永远会是第一位的,他到是深谙轩辕玥的秉性,怕是早已权衡过了吧?
“芙儿——,我在你心里竟是如此世故不堪吗?呵呵,我不介意,芙儿,只要你一日不嫁,我们总还有机会,不是吗?我说过的,我不会放弃的,芙儿!”云翔目光烁烁的看着若芙,把手里的木匣又送进了几分。
“安驸马,小女子已是待嫁之人,安驸马的重礼赎小女子受不起!还请驸马收回!”若芙见云翔执迷不悟当下又众目睽睽,实在是不想与他废话,一直纠缠下去还不知会扯出多少是非,当下便不再跟他啰嗦,扭头拒绝道。
时间一寸寸的过去,司府的大厅里,只是偶尔听得见几声压抑不住的低声的喘息。
云翔也不说话,只是漆黑的双目紧紧的盯着若芙,有痴,有怨,有执著,有不甘,有相思,有惦念,手已有些微微颤抖,可那手上的东西却始终固执的抬着。
若芙扭头看着窗外,对眼前那个固执的绝不收回手的男子仿若全然未见。 
“荷儿,何不收下?如此推辞让安大人颜面何在?”突然,一直沉默冷然的看着这一切的轩辕玥飘过来一句打破了尴尬的沉寂。
若芙看去,轩辕玥冷傲的脸上一抹淡淡的讥笑,看着若芙的目光却是春水流荡的温暖。
“我的宝贝荷儿,我们成亲别人送来的贺礼,即使贵重,又焉有不收之礼?还不快快接着,谢安大人的美意?呵呵,到时还请安大人务必来婚宴上喝杯喜酒的好!”
“芙儿,你们,要成亲了?”云翔的手猛地一抖,脸色煞白,一双鹰样的眸子紧紧盯着若芙的脸,不放过她的丝毫的表情。
“自然!还要谢谢安驸马的重礼呢!您真是,客气了!”若芙虽是答应了及笄后就嫁给轩辕玥,可两人着实还没到下个月就成亲的程度,虽知道轩辕玥是骗云翔的,可若芙也不得不佩服轩辕玥的机智聪明,便神色自若不着痕迹的配合道,也顺手大方的接过云翔手中的红漆木匣子,递给了旁边伺候着的巧儿。
“不会!绝对不会!什么时候?为何先前从未听说,你骗我的,对不对,芙儿,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下月初八,本王早就与司大人商定了吉日,今日本王到此一是观本王的准妻子及笄大礼,二则,就是要商讨婚礼的相关事宜,怎的,本王成亲,还要事先汇报给安大人不成?”没等若芙回话,轩辕玥就冷冷的回答。
“芙儿——,这,不是真的,对吧?”云翔怔怔的看着若芙,不可置信的问。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如何做的假?”若芙冷笑道,除了您安公子,谁会把感情和婚姻当做工具?
“司伯父?”云翔不死心的看向司忠明。
司忠明被就对云翔今日所作所为极为不满,见轩辕玥没有生气的意思,方才放定了心神,这下,自是顺着轩辕玥的话说道:“这个自是真的,日子就是下月初八,今日老夫就是要与王爷商讨成亲事宜的,爱女出嫁,又是皇上赐婚,加上时间紧凑,老夫要筹备的事情甚多,今日实在是不方便招呼安世侄,还请见谅。”逐客之意溢于言表。
云翔挺直了脊背站在大厅中央,一双眸子万念俱灰般死水似地定定的看着若芙,终是握紧了拳头,深深的闭了闭眼帘,再睁开,已是不见一丝波澜。
他张了张嘴唇,终是没有再说什么,慢慢的转过身,走出了司府的大门。
 

69

69、清风明月也醉人 。。。 
 
 

若芙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淡出了视线,藏青色的锦袍在阳光的照耀下色泽斑斓,刺痛了她的眼。
“司大人,刚刚还请见谅本王的自作主张。”轩辕玥起身躬身道。
“哪里,哪里,今日下官考虑不周,出了此等,此等,恩,有辱门没之事,王爷大人大量不予计较,下官已是汗颜!”对于今日之事司忠明是始料未及的,轩辕玥虽未动怒还帮留了情分可司忠明却是不免有些羞愧。
“既是如此,那本王与司大人当下便商讨一下一个月后婚事的具体事宜如何?虽时间紧凑,本王自是要给芙儿一个隆重的婚礼呢。”轩辕玥淡淡的说,憋了一眼表情怪异的若芙,微微挑了一下嘴角,那张寒冰碎玉般的脸上竟隐隐带出了几丝别样的妩媚妖娆。
“啊?”
“啊?”
若芙与父亲司忠明异口同声。
显然若芙还以为刚刚轩辕玥不过是权宜之计,没想到转眼竟成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难道司大人还有什么疑虑不成?”轩辕玥皱了下好看的眉毛。
“没,没,下官只是太高兴,太高兴了而已!呵呵,六月初八,王爷定的当然是好日子,下官当下就吩咐全府准备下去,今日小女又及笄又是大定,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啊!”虽是婚礼定在下个月多少有些仓促,但司忠明本就怕夜长梦多,见轩辕玥假戏真做,自是顺水推舟。
“可——”,若芙见自己的婚期就这么给定住了,当下惊得说不出话来,还有些不可置信。
当下有心推迟,却见轩辕玥微微有些僵硬的转过头来,看着若芙的脸完全不似刚才对着司忠明是的桀骜不驯,胸有成竹,甚至连紧抿的薄唇都有丝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双寒潭似的眼眸滑过一丝紧张,一丝慌乱,只是紧抿着那红艳欲滴的薄唇,倔强的盯着若芙的眼。
若芙那些个要冲出口的话,就那么硬生生的咽到了肚子,一句也说不出来,甚至连刚刚自己究竟要说什么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忘得无影无踪。
“芙儿,一切,全凭父亲做主!”若芙回视着轩辕玥,缓缓而坚定的说。
若芙话一出口,轩辕玥那紧抿的红唇竟在刹那间上扬成优美的弧线,那双倔强冷冽的眸子瞬间变得流光溢彩,一室芳华!
若芙看着轩辕玥那让所有人惊艳吸气的绝世容颜,一时间,觉得,嫁给他,似乎也不错。
深深的凝望间,仿佛曾经的担忧,曾经的顾虑,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要嫁人了?
转眼间,自己来了这个世界已是十五年了?

若芙单手指着下颌,坐在院子中的槐花树下。
夏夜的风偶尔的吹来,浓密的树叶沙沙作响,天边的一轮弯月刚好升至中天,远远望去,像是嵌在在老槐树的浓密的树冠里,清风吹动,晃得月色残碎。

不知何时,若枫已是坐到了身侧,学着若芙那般,单手撑脸,仰头望着天边的弯月。
谁都没有做声,好似怕惊醒了这一院的静谧,吵醒了谁的醉梦。
夜风乍起,花叶簌簌。
竹影摇曳,偶闻虫鸣。
若芙觉得身上有些冷,守夜的丫头自己早早就打发睡去了,此时要传唤,才发现四下无人。

自己起身,回房拿了两件斗篷。
一件自己披好,一件加给若枫。

“芙儿,你可相信,前世今生?”若枫还是维持着那个望天的姿势,连如此文艺气息的话在他说来都是吊儿郎当,大煞风景。
“信!”若芙干脆的回答,如何不信?自己不是最好的证明?只是自己记得的到底算是前世记忆还是窥探了来生?
若枫没有讲话,只是还是那么痞痞的弯着嘴角,看着天上的月亮。
看那专注的目光,莫不是,他还想勾引月亮上的美人不成?
若芙好笑的想。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若芙看着若枫在月光下有些朦胧的轮廓,好奇的问。
“有些事,有就是有了,信就是信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然,你说,我为什么会是你哥哥?又或者,你为什么会是我妹妹?”若枫终是收回了目光,直视着若芙,无赖的痞笑着说。
“是,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解释为什么。”一些可以被忽略可以被埋藏的东西仿佛在月光下变得清晰了起来,若芙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还是笑的云淡风轻。
“芙儿!”若枫浓浓的一声叹息,重重的敲在若芙心头,又随着忽然席地而起的风,消失在这浓浓的夜色里。
若芙却清晰的感觉到,那里面的心酸、不甘、苦痛、纠结,似是透过了微凉的皮肤,渗入了血液里,四肢百骸,每个毛孔,无一不寒凉,无一不酸涩!
若芙没有回答,也知道若枫早就不需要她的回答。

下个月,她就要嫁人了。
那个男子,或许现在已是熟睡,却终归注定,将要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

若枫又牵强的扯了扯嘴角,雌雄莫辩的容颜,一脸的惊艳妖娆,娇艳了花荫,明媚了夜色,若芙却透过如练的月光,看到那笑溺死在清冷的眼角,伤感了眉梢。
“轩辕玥,应会待你好。”若枫悠然的垂下眼睑,那长长的睫毛伏在让女人都自惭形秽的如花的容颜上,盖住了表情。
“恩”,若芙低声的敷衍道。
“若他,负了你,便回来!枫哥哥这里,永远有你的家。”
“恩”,若芙强压下心头的酸涩,故意粉饰掉喉咙里的哽咽。
家出的女儿,泼出的水,即使轩辕玥带她不好,她又怎能回来?即使回来,司府怎能容她?
但,还好,至少若枫这里,还有自己的家。
虽然,若芙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不会再回来的了,即使她不在乎,又让本不受宠的母亲如何自处?
“苦着个脸做甚?哪有不出嫁的姑娘?啧啧,愁眉苦脸的可真是糟蹋了这张漂亮的皮相!待嫁女儿心,都如你这般,婆家还以为讨债的来了呢!”
若枫不屑的打击心情低落一脸深思的的若芙,自己终其一生定是只能将那份感情藏匿在不见天日的泥沼里,终其一生,注定见不得阳光,注定,不得温暖,那么,何必要将她也囚禁进来?她是自己最爱的妹妹,即使自己一生囚禁,也要让她畅享阳光照耀下的明媚。

“还不是你害的!”若芙不爽的翻了个白眼,恨恨的怒视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我害的?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本公子如此玉树临风风华绝代却特意来陪你这不知感恩的黄毛丫头,你不懂感恩戴德也便罢了,还如此,糟蹋本公子的一片深情美意,本公子何其心痛啊!”若枫一顿捶胸顿足,看起来真是痛心疾首的很。
“戚——”若芙鄙视着,“收起你哄红颜知己的那套吧,你就是说破天,本小姐也不会可怜你!”
剪不断,理还乱,索性不如从不曾纠缠。

若枫只是柔柔的笑着,也不答话,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除了你,我宴遍红颜,却从不曾有知己。
只是这句话,像往日的许多话一般,终是不曾说出口去。

月以斜,风更寒。
偶有流星划破夜色,照亮了谁的眼?
一院,一树,一明月,一清风,
唯今夜,对影成双!
 

70

70、婚礼 。。。 
 
 

若芙跟轩辕玥的从定亲到成婚皆有些有违世俗规矩,按习俗,古代男女亲事仪式极为繁杂的,一曰纳采,二曰向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便是所谓的三书六礼,但因二人是皇帝赐婚,这纳采、向名两项自是没有的了,而纳征也就是所谓的行聘礼,本该是在两人请期定好时日迎亲前得的几个月才行聘的,但由于那是若芙还未及笄,要等二年才可议亲,轩辕玥一是为了坐实皇上的赐婚,二来也早就意属若芙怕夜长梦多,便早早就下了聘礼,这请期一项,更是不合礼数,那天就那么草草的商定了日期,那些个文定雁礼,都成了虚设,所以,无论是父亲司忠明还是轩辕玥都是极力要把最后的这迎亲之礼办的隆重轰动。
自那日起,司府便忙碌了起来,采买物品的,修葺府邸的,准备嫁妆的,发送请柬的,量体裁衣的,到处是紧锣密鼓紧张忙碌的筹备安排。
早在若芙订婚之后,母亲柳氏便开始带着若芙着手准备将来的妆奁,珠宝首饰及木器大件,自是有府上准备,但女儿家的绣品、针线、被褥等却定是要母亲及自己亲自准备的。母亲柳氏手巧,若芙跟几个丫头也不赖,又加上准备的早,两年下来,早是准备齐全了,而今成亲在即,若芙反而成了最闲的那个。

婚姻,自古便是昏因,所以迎亲皆是傍晚。
可若芙一早便被母亲叫了起来,去书房听了半天父亲的教诲,便是沐浴请香,缴面上头,足足忙活了一天,最后便是上妆着嫁了。
嫁衣是轩辕玥差人一早在宫里的御织坊定制的,随着后面的一些聘礼早早就送了过来。
嫁衣的款式依着耀国略有些开放的民风做的,极为精湛漂亮,若芙在两个丫头的帮扶下才穿上那繁复的嫁衣。
嫁衣是传统的喜庆的红色,若芙内着高腰抹胸大红色的长裙,外配红色的广袖敞领对襟翟衣,大敞的衣领,露出颈前大片白皙的皮肤,精致的高腰抹胸,衬出若芙已是发育好的隆起的诱人的曲线,金丝银线秀的左右对称的一风一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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