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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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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阿拉伯人物站了出来,然后一个又一个以悲剧地方式倒下了。当萨达姆美国人送上绞型架,执政者被吓破了胆,阿拉伯人的英雄时代结束时代了。

显然赛义夫是不甘心,他仍然梦想着自己能实现阿拉伯人复兴的梦杨,他象一个孤独的古代骑士,面对着武器大炮,努力想做最后的抗争,虽然明知道也的行为愚蠢可笑,但看上去颇为悲壮。

第五十五章 血洗的检查站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对这个顽固的老军人产生了一丝同情,我试图告诉他现行的国际运行规则是人类社会汲取了历史教训之后建立起来的,这些规则不一定百分之百合情合理,但却是必须遵守的,不遵守就要挨打,除非你强大到了可以改变规则的地步。

但这些对赛义夫不起丝毫作用,他已经下了决心,无论世界如何变化,他也许永远都会把自己当作是沙漠里的一棵胡杨树,不理会盐碱风沙,按照自己的方式肆意生长,或者是一个固执而坚定的游牧人,背着帐篷、牵着骆驼,硬要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

历次中东战争的失败,埃及、约旦与以色列的单独媾和,领土争端和历史宿怨,都让曾经辉煌一时的阿拉伯团结早已不复存在。如今,阿拉伯国家在与本民族利益攸关的重大问题上,如对巴以和谈的方针,支持还是反对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并占领伊拉克等问题上均存有分歧。他选择的道路注定会失败。

而更可悲的是,他不能相信身边的任何人,只好把稻草寄身于一个外来人。他希望能从我身上找到援助,而我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小外勤人员,一个连自己属于那个系统都没搞清楚的人。

但我仍然下定决心要帮他,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瓦妮娅,我可不希望这个可怜的姑娘一出嫁就受牵连,赛义夫失败,她的日子将会更加难过,内忧外患之下,她是否能平安度过还是个疑问。我知道我这个决定很冒险,甚至有些愚蠢,很有可能改变不了什么,反而把自己深陷于其中。

我们两个商议了一个初步的计划,一方面大造声势,迎接特使,为婚礼做准备,另一方面让瓦妮娅通知部落人来做接应,造成瓦妮娅两人准备返回阿尔凯努山的假象。而在背地里,却要在最短时间里找到以色列人,最好把以色列人生擒,当然能找到石棺里的秘密就更好了。

我本来想和大使馆取得联系,希望能得到上级的指示,哪怕是陈世安的建议也好。但赛义夫告诉,在这个国家里没有一处电话的通讯是安全的,所有的地方都有可能被监视,尤其是通往各个使馆的电话。

赛义夫有的卫队有正副队长,副队长莫西负责我的保安,而队长叫拉西德,是一个彪形大汉,显然是一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据莫西告诉我,拉西德是赛义夫姐姐的儿子,他对赛义夫绝对忠诚,也是一位精通技击的特种兵,曾经有一次用身体挡着了射向赛义夫的子弹。他和莫西绝对效忠于赛义夫。

我再次和马吉里来到卡秋部落,本来想让四姑娘和纳斯同行,但四姑娘要陪瓦妮娅准备婚礼,而纳斯却一直找不到人影,仿佛消失了一样。

阿巴斯的营地向后移动,撤离到济甘镇,而柏柏尔人在济甘镇的西南部约六十多公里宿营,我的心情有点沉重,这两大部落的扎营非常有学问,和赛义夫旅成三角形。但在另一方面,这两大部落有意无意挡着了赛义夫旅通往南方的道路。

阿巴斯很爽快,他不爽快也没有办法,赛义夫是他们的担保人,如果赛义夫完蛋,他们的分红就很有可能退回到原点。而且现在他们也不敢公开翻脸,对他们说我的方法对他们还有机可乘。

马吉里一路上一直表现的萎靡不振,懒懒的不想说话,我本来还以为他会追问一些细节,但他想说的是另一件事,他愤愤不平地依旧是瓦妮娅的婚事,他一直认为自己为赛义夫效忠多年,赛义夫能有今天离不开自己,而和美丽的泰芙努特部落美丽的大祭司结亲也是自己的主意,而当时赛义夫满口答应由自己来和瓦妮娅成亲,但想不到却是老家伙的儿子。

他们之间的恩怨,我插不上嘴,但他对赛义夫也说不上效忠,背后里和俄国人勾勾搭搭,也许还有其它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但以他和瓦妮娅的仅仅几面之缘,就把这桩婚姻看得这么重,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我们两个各怀心事,汽车飞驶,很快就到达离塞里尔不到十公里的地方,这里有一座小型检查站,是从济甘到塞里尔的必经之地,驻守有一个排的政府军士兵,但是前面的车辆突然停了下来。

我和马吉里对望一眼,急忙下了车,护卫的士兵们也纷纷下了车,前导车上的莫西匆匆跑了过来。“怎么回事?”我们两个问道,“奇怪,这个检查站没有人,一个哨兵也没见。”莫西满脸紧张。

我们去时也从这里经过,当时士兵们还在认真执勤,赛义夫旅纪律严明,不同于其它部队,士兵们再偷懒,也不可能大白天一个执勤的士兵也没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这个哨所遭到了袭击。

莫西指挥卫队的士兵依托地形散开,我用望远镜仔细观察,检查站是由一个小院子构成,院子临路,和对面的一间碉堡构成了检查站的主要部分,但是无论碉堡还是院子都是静悄悄的,地面上被细砂覆盖了浅浅一层,但是能看到下面依稀的血迹。

马吉里打了个手势,我和他各带几名卫士沿着道路两边摸索前进,有几名卫士利用车辆为掩护,随时为我们提供火力支援,赛义夫的卫队皆是精锐,装备精良,远非一般士兵可比。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了过来,越靠近血腥味越重,我的心也渐渐紧张起来。我不明白是谁袭击了这个哨所,沙民还是法玛尔家族,可是他们袭击这个哨所又有什么意义,目的何在?

当我们一行人推开哨所的门,眼前的景象把我吓了一跳,这个小院里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到处是散落的人的肢体,墙壁上到处是散落的血肉碎片,而整个地面都成了酱紫色,成群结队的苍蝇在四处飞舞,还有几只硕大的沙鼠在啃食着血肉。

第五十六章 绝不能放过你

卫队的士兵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吓的目瞪口呆,马吉里也失去了镇定,手在不停地颤抖。这里不是人间,而是地狱。这里的墙壁上布满了弹孔,在小院的正中间,堆放着几十具人的颅骨,我慢慢地走过去,几只一尺多长的沙鼠发出威胁的咆哮。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我曾经不止一次在沙漠里的绿洲见过这种屠杀,难道蝎子兵和黑暗天使残余的力量来到这里,一股凉气从我的背后升起,笼罩了我的全身,我抑制不着,我的手也在颤抖。我轻轻地拿起一个头颅,一双无神、空洞的眼睛在注视着我,我努力不去看。

这个头颅虽然血肉模糊,已经看不清本来的模样,但是上面并没有孔洞,是个完整的颅骨。

我刚才的推断看来是错的,这并不是黑暗天使或蝎子兵的杰作。虽然这让我的担心少了许多,但是另一个疑问却又布满了我的心头,这又是谁做的,手段是如此的凶残,它们想做什么,又为什么会袭击这个小小的检查站。

有人轻轻碰了我一下,是莫西,他的脸上满是汗,手在抖。我冲他笑了一笑:“莫西,你杀过人没有。”他点了点头:“杀过。”“那你害怕什么?”我笑着鼓励他,事实上我知道他害怕什么,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我又仔细检查了尸体,所有的尸体都没有枪伤,都是被利刃所伤,但是利刃入口并不深,仿佛是乱刀砍的,而且伤口的位置乱七八糟。

从这个来看,凶手身材不高,力气不大,不是一个或两三个凶手能做到的,很有可能有一群。毕竟是精锐士兵,卫队很快已经恢复过来,莫西指挥他们进行搜索,但搜索并没有什么结果。马吉里也镇定了下来:“老七先生,我们还是走吧。”

我点了点头,莫西指挥士兵开始收队,向车队走去。马吉里突然停了下来,他轻轻地打了个手势:“老七,碉堡里有人。”卫队士兵们迅速散开,包围了碉堡。我注意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

莫西挥了挥手,五名卫队士兵们成扇形往前行进,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号称最精锐士兵的实战,他们和普通政府军的松散完全不同,行动迅捷,互相掩护,交替前行。碉堡里依旧静悄悄,仍然没有一丝动静。

难道是马吉里眼花了,凶手杀了人不走,还躲在碉堡里做什么。转眼间几名卫兵已经潜伏到碉堡下面,这座碉堡是圆型的,约有三层高,很像是抗战电影里的日军碉堡,有射击孔,下面只有一个门,被掩体保护着。

几名士兵没有丝毫犹豫,破门而入,惨叫声掺杂着自动武器的射击声,莫西有些急了,他挥手,更多的士兵冲了进去,我突然看到最上面的射击孔有一个黄色的人影一闪而过,我刚想喊,那个黄色的人影已经象一只鸟一样飞了出去,轻轻的落地,悄无声息。

几名卫兵同时开枪,那人身形极快,两三步之下已经闪入碉堡旁边是苦柳林,这些苦柳生长在盐碱地里,生长极为缓慢,在这里已经生存了有几百年,虽然很粗壮,但依旧低矮,我和几名士兵射击着追了过去。

黄影身形灵动,在树林里蛇形前进躲避子弹,我们依旧追不上他。我们几个拼命的射击,子弹打在苦柳的树干枝叶上,四处飞溅,它却总是若隐若现。

莫西大声喊着,士兵们开始改变队形,一队人马开始包抄。抓着这家伙,就算他不是凶手,也很有可能知道是谁杀的那些士兵。我拼命地追赶,转过一颗大树,却突然不见了黄影。我身边只有莫西和四五个士兵,莫西指挥他们几个四处寻找,地上没有任何脚印,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腥味很淡,淡的就象在呼吸海滩上的空气,这里是盐碱地,空气中本就弥漫着淡淡的咸味,两种味道在一起,让人很不舒服。我不敢大意,小心地倾听着,在士兵们急促的呼吸声中夹杂着一种呼吸,这种呼吸绵长,仿佛有人有意在控制呼吸。

突然一个士兵发出一声惨叫,我本能地转身,朝惨叫的地方抬枪瞄准,一个矮小的象猴子一样的怪物一闪而过,在枪声中消失在繁茂的树叶中。这名士兵倒在地上,依旧在惨叫,莫西他们几个急忙跑了过去。

树林中有身影晃动,我看不清,只能凭感觉追了过去,依稀可以听到前面枝叶被人挤过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他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穷追不舍,苦柳枝条打在身上、脸上,打的人生疼,我已经顾不上,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追上他。

是那些士兵的惨死让我愤怒,还是心中有一股屈辱需要发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抓到他,用拳头狠狠的打他的脸,用牙齿把他撕咬成碎片,告诉他学会尊重生命。

前面的响声突然停了下来,我本能地收住脚步,有响声,我侧声后退向着发出响声的地方就是一枪,黄影飘荡,我肩头剧疼,顾不得许多,身子猛地向下倒去,又是一枪,却听到一声怪叫。

我也分不清东西南北,找不到怪物身在何处,我只是射击,把子弹打光,腰后侧又是一痛,我反手一拳,所到之处,粘粘的,软软的象打在软泥之上。痛,撕裂心肺的疼,我的全身被烈火包围,我在燃烧,我的胸口发甜,我全身炽热,想放声狂吼。

我在狂吼,我的拳头象雨点一样,我的身子象猿猴一样轻灵,我的内心无比畅快。那个猴子一样的东西根本无法逃脱,我把他抓起来,一次又一次的摔倒,一次又一次的嘶咬。鲜血的甜美,畅快的欢乐让我一次又一次发出尖叫。

我被几名士兵死死地按在地上,我听到莫西带着哭腔的呐喊,我慢慢的镇定下来,在我前面,有一具象猴子一样大小的尸体,两个又圆又大的眼睛,脑袋占身体的五分之一,满嘴锋利的牙齿,而它的两只前肢,一只是猴子一样的手爪,而另一只却是约三十厘米长的刀状的前肢。

这个怪物三分象人,七分象鬼,它全身已经开始溃烂,外面包裹着一件黄色的便装,在身上空荡荡的,它整个身子上遍是伤口,污血横流。

第五十七章 陷阱

“老七先生,你没事吧?”莫西的声音中还带着哭腔,我抬起头,看到一张焦急惶恐的脸,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没事,我刚才愤怒的有些过头了,现在没事了。”莫西挥了挥手,士兵们松开手,但他们似乎十分畏惧,都刻意与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莫西走了过来,替我包扎伤口,我的肩膀和腰间都被利刃划过,但还好都不深。我伸手捏着怪物的面颊,看了看它的牙齿,是人的牙齿。可以确定的是他是人类,而不是什么野兽,而那把刀一样锋利的前肢并不是套上或焊接的,仿佛是天生的,材质也不象金属,而是动物的角质层,象是人的前肢转化而来。

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从生物进化角度来讲,对于杂食动物的我们来说,手的作用要远大于一只锋利的前肢,人是从猿猴进化而来,这样的前肢对于猴子来说,只能是累赘。

我伸手摸了摸腰间,想找到自己的匕首试试前肢的材质,但却摸了个空,我心中一紧,再摸,我随身的白玉骨笛也不见了下落。这两个是我贴身的物品,怎么会不见了,不应该是追击中丢失的,似乎这几天都没注意到它们是不是还存在,而我一点也没有察觉,难道是这两天一系列的事件让我失了方寸,让我迷失了自己。

我没有声张,用枪管碰了碰,发出的并不是金属的清脆声音。在这鬼柳林里大家不敢久留,另一支担任包围的士兵也找了过来。莫西指挥两名士兵砍下了柳树的枝条,做成了担架,抬起了尸体,他则亲自扶着我上了车。

我们这支队伍两死二伤,但终于击毙了一只怪物,也算对死者的告慰。马吉里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赛义夫,因为这里的位置十分重要,赛义夫干脆派出一个连的士兵来清理现场,并加强守备的力量,并通知各部队加强警戒,严防类似事件发生。

马吉里一言不发,面如死灰,这小子和俄国人在城里建有地下研究所,他们一直在追寻这里的奇异事件,也许他对这个怪物的底细非常了解。可是我不论真样问,他都只是摇头,说从来没见过。

我们回报了赛义夫,赛义夫很满意谈判情况,但是看到那具尸首,他也被惊呆了,这种不可能生活在现实中的怪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事出有因,真的难以判断。

晚上,我和赛义夫就在指挥部里休息,北部响起了剧烈的枪炮声,两大部落开始了进攻,按照计划,政府军对天放了几枪就让开通道,部落军队很快就攻到了石油公司的附近,迫击炮不断地落到石油公司院里。

但两大部落并没有真正进攻石油公司院里,而是在天亮之前撤到镇外,这招叫敲山震虎。如果一开始就让部落冲进石油公司院里,于执政者二儿子的面上不好交待。如果以色列人及那具石棺真的还在石油公司中藏身,他们一定会明白部落里已经知道他们藏身在石油公司院里,下一步就是冲进去寻找。

他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继续不动,那么明天会有成千上万人涌进石油公司院里,这么多人就算是一只苍蝇也无法藏身;二是提前转移,他们一动各方势力都会闻风而动,我自然也就有机会完成任务。

以色列人就算明知道是个陷阱,也只能外里跳,而赛义夫已经在周围布置了上百个观察哨,以色列人任何的行动都会被观察的一清二楚,到那时,赛义夫将不惜一切代价消灭他们,既树立自己民族英雄的形象,还有可能得到传说中的圣物。

第二天清晨,可以清楚地观察到法国石油公司的院里的情形,有几发炮弹落在办公大楼,把其中的一面墙炸塌了半截,院子里也散落着弹坑,还有两枚落在那座小楼附近。整个石油公司院里,人来人往,和前几天寂静无声地情形完全不同。

我重点观察的是直升飞机场里的情形,所有的保安都集中在这里,机库已经打开,不断有地勤人员在那里来来往往,似乎在做准备。直升飞机是以色列人最可能乘坐的交通工具,曾经计划过直接炸毁机库,但最后还是决定留下他们,在外面埋伏下地空导弹,在留一架还留三架的问题上也曾经犹豫过,只留一架怕对方疑心,只好冒险留三架,这在三十六计上叫欲擒故纵。

我就不信了,以色列人再狡猾,我们中国毕竟有着五千年的历史,仅凭七哥我自幼苦读《孙子兵法》,《三国演义》,精通三十六计,背后有精锐的政府军支持,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还斗不过他们。

可是整整一上午,石油公司里只是忙碌,并没有人走出大门一步,似乎根本没有出动的迹象,难道他们不见棺材不掉泪,真的是在赌我们找不到他们藏身之处,那到了晚上,就不用麻烦两大部落了,让军人们穿上长袍,进去搜索,到时恐怕石油公司里将会鸡犬不留,反正到时往几大部落身上一推就行了。

我还是希望以色列人主动出来,毕竟石油公司里有普通员工,一旦士兵们冲进去恐怕他们也将会被灭口。我的心情有一些紧张,也有不安,更有一些期待。在出国之前,我们曾接受过外事纪律的培训,其中有一条就是不干涉所在国的内政,我不知道我如此介入这些争斗中,是不是已经越过了红线。

吃完中午饭,当地政府的一此主要官员前来祝贺,赛义夫地位崇高,其子结婚连执政者都要派人祝贺,当地的军政大员自然要蜂拥而上。赛义夫自然要迎来送望,阿拉伯人的婚礼非常庄重,据说婚礼要持续几天,甚至要持续一个周。由于瓦妮娅信奉的并不是阿拉伯教,他们回去后还要再办一次婚礼。

下午,在利西部德高望重的大毛拉前来祝贺,赛义夫更是要亲自陪同。我自然是不方便出现,四姑娘需要陪同瓦妮娅,纳斯更是仿佛消失在空气中一样。

第五十八章 反客为主

马吉里也仿佛有许多事要做,只是偶尔露个头打个招呼,赛义夫似乎忙得顾不过来,也没有关注他这个重要的助手。我身边只有一个莫西,我有一点疑惑,我是不是真的在掌握全局,还是只有自己在演一个独角戏。

法国石油公司里一直忙忙碌碌,但依然没有人出来,似乎大家都只是在做一个日常维修。我无事可做,突然想起自己的白玉骨笛和匕首,是不是掉到我们居住的别墅里面。我吩咐了一声,便带着几个警卫走了回去。

我知道哪里不会有白玉骨笛,也不会有金蛇匕首,我每一次出去时都会仔细地检查自己的房间,但是我还是想回去,虽然如今已经人去楼空。可能那里还有一丝曾经有的感动和怀念,而如今这世界仿佛只有我一个在黑夜中摸索。

由于已经没有人居住,别墅外已经没有一人守卫。我让其它卫兵守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进去。我带着钥匙,门有些生涩,推门进去,却让我呆着了,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法国石油公司的所谓保安部长沃尔夫冈?洛茨。

这个以色列人我们遍寻不着,他却来到我的大本营,效率还算真高。我笑了笑,告诉自己要镇定,优雅地冲他点了点头,仿佛早已经知道他就在这里。

他也笑了笑,但他的笑已经没有了优雅,却带着一丝讽刺:“你好,看来小兄弟你在这里春风得意,很忙啊。”他来到这里,显然不是来讽刺我的,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部长大人,你这几天也不错啊,躲得够深啊。”

我们两个都看着对方,都想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对方是个什么人。过了半晌,他突然笑了笑:“小兄弟你何必要趟这次浑水,我们两者之间并没有利益冲突,为什么要苦苦相逼。”

我也笑了笑,虽然笑的有些僵硬:“这次浑水我趟不趟都是浑水,法玛尔家族的人、那些无辜死难的沙民和你们有什么利益冲突,你们为什么要苦苦相逼。”

沃尔夫冈?洛茨眯起眼睛:“小兄弟,你不是要告诉我,你要为那些人报仇吧。”他想错了,真的想错了,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生死有命,我还没有这么崇高的情操。”我看着这个优雅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他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和我叙旧,探讨人类的情操。

“我只是很好奇,想看看石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沃尔夫冈?洛茨并没有表现出震惊,他应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我也只是很好奇,我们这么隐秘的行动,你们怎么会知道的,而且会有那么多的人知道,仿佛我们是一次对全世界的现场直播一样。”

我相信他们真的是很奇怪,就连我也很奇怪,这不是以色列人的行事风格。看来他们也如堕云雾里,我只好冲他淡然一笑,做出一种胸怀大局,全盘掌控的样子,等待他一步的反应。

他仍然在苦笑:“我们以色列人被称为世界上最苦难的民族,两千多年来没有自己的根,在世界上到处游荡,备受欺凌,犹太人仿佛带有原罪。多少年来,我们为了生存苦苦挣扎,我们为了尊严拼命奋斗。”他叹了一口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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