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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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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形成的,异常平坦。两边刚是高低不平的石头,长满了红色的苔藓。

这次的队形做了调整,白法海,孙猴子和陈头走在前面,我和叶排长、靖原、走在第二排,剩下三人第三排。孙猴子自己开灯,其它人关闭照明设备。

很快就有了新发现——尸体,伏卧在一个石头边,虽然灯光很暗,但很容易辨认,潜水服上的标志就是打捞队的。

尸体很完整,喉部有一刀口,很薄很深,显然是一击毙命。周队长抱着尸体,象秋风中的落叶不住的颤抖,但他没有哭,也没有流泪。

第二具尸体很快的前面五十米的位置被发现,同样是一刀毙命。好快的刀。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家乡尚武,人人都会几手,虽然我不善长使刀,这两名打捞队员都是军人出身,身体强健,在黑暗湿滑的山洞里能两刀连毙两人,这人好狠好快的身手。

第二名死者手里紧握着匕首,显然做了徒劳的抵抗,他怒目圆睁。

红色的苔藓上浸渍了鲜血,周队长轻轻地替他瞌上双眼,一拳重重打在石头上。

我们没有劝他,也找不出合适的语言,男人有些事只能自己抗。

又往前走,很快发现了第三具尸体,整个身体萎缩在石壁边缘,整个石壁上血肉横飞,显然是被用力摔上去,活活摔死的,照明灯下,血肉模糊,很是恐怖,陈头和白法海仔细检查了死者,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其他人则保持警戒状态,叶排长二人带上红外线夜视仪。

一路上没有见到一个活人,这显然不是个好兆头,但是折回去显然也不是个好的选择,看在金钱和美女的份子上,我只有和他们生死与共了。

孙猴子冲我们挥了挥手,示意安静。他把耳朵贴在石壁上,静静谛听了一会,我们都象他一样贴在石壁上,除了冰冷的感觉,我什么都没听到。

孙猴子不断打着手势,看的我茫然不知所措,“前面有人在交火”白法海轻声的说。

见鬼,这个老头子莫非会伏地听声。

我们静悄悄地摸向前,血腥味越来越重,我走在最后,又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

“贴着石壁,高抬腿,轻放下,站稳了再往前走。”白法海轻声的提醒我。

“谢谢兄弟。”我感激地说。“我没事。”

我应该有此自信的,家乡尚武,我从小练习基本功法,包括伏虎桩法,落地干枝梅花桩等。其中有一种桩法要蒙眼走桩,一步踏错,就摔个半死不活,虽然参加工作后,没人督促,基本不练习,但是功底还在,不敢说手似铜钩、身如铁石、但一般来说,这种湿滑的地面还难不住我。

人不能太过自信,不知是那位大师曾经这样提醒过我们。

太正确了,就在我充满自信的时候,脚下好像踩住什么东西,又粘又滑。我气沉丹田,右脚用力下沉,左脚尖用力向右侧戳去,力到之处,疼痛难忍,脚下一滑,一头倒向U型槽中间的流水处,旁边的人伸手没有拉住,却被我一把抱着,一起滑了下来。

水冰彻入骨,怀中温香柔软,我如遭雷击,脑子一片混沌,一道光亮让我模糊想起了一直困惑我的问题,下到潭中我为什么一直感到不对劲。

众人七手八脚把我拉了上来,我还是紧紧的抱着怀中人不松手,只到对方用脚狠狠踩在我脚上,我才如梦初醒。

“怎么了?”听得出陈头的关切。

灯光下,我们看清楚,到处是血渍,可以用血肉横飞来形容,我踩在一大块碎片上,有明显的滑痕。

“又蠢又笨。”旁边一个甜美的声音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但恼怒的声音还这么甜美的,只有吴漱雪大美女了。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抱的是白法海呢。”

“呸。”吴漱雪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天地良心,我真的是以为是白法海,要知道是吴美女,我一定会多抱会的。

身上又湿又冷,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发现?“队长。”我轻声喊了一声。

安静,孙猴子低声喝道。

“我有答案了”我急于把自己的发现告诉陈头。

“注意你的脚下,别又害人害已”吴美女的怨气冲天。

第十六章 巨蜥蜴

洞里渐渐的有点亮光,难道前面有出路。

血腥味更加重了。孙猴子附在崖壁边听了一会,示意有动静。

我们潜伏前行,腥味、臊气让人呼吸不畅,我烦闷欲呕,只好强撑着往前走。

转过一个弯,山洞更加宽阔,洞顶离地有十几米高,洞面很光滑,象被打磨过的。岩石已经从钢灰掺杂着赭红色转为灰白色夹杂花点,非常漂亮,只是有一些碎屑血肉模糊的粘在上边,破坏了美感。微弱的光亮反射过来,明亮了许多。可惜白法海同志在前面,不然请教请教这是什么石头。

而我身边的两个人,吴漱雪和周队长,一个估计杏眼圆睁,另一个钢牙紧咬,应该没有闲情诲人不倦,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好些。

前面的陈队长突然冲我挥挥手,让我上前面去。

地面上有一具动物尸体,有一人多长,皮肤粗糙,生有许多隆起的疙瘩,无鳞片,灰褐色,口腔生满巨大而锋利牙齿。巨大而有力的长尾和尖爪让人望而生畏。

“是巨蜥蜴。”我肯定地说。

“哪一种,我不知道。”

“笨蛋。”优美的声音总是适时的出现。

“地球上已知有二十六种巨蜥蜴,但这不是这二十六种的任何一种。”我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还有一句话我想告诉他们,蜥蜴是一种冷血动物,适宜生活在热带亚热带温暖的阳光里。这山洞黑暗潮湿,这河水冰冷刺骨,它不应该生活在这里。

可现实是它就生活在这里。

没行几步,又是一具蜥蜴的尸体,只是这具更大一些。

前面隐约传来枪声和嘶吼声,那嘶吼声如牛鸣。

陈头指示我们休息,吃东西,喝水、检查装备,并再次与外界试图联系,但仍是没有效果。

“杀过人没有”,白法海轻声问,“没有”,我坚决的摇了摇头,“我连鸡都没杀过。”

“你呢?”白法海笑了笑,没有回答。

“大家要小心,老周你和老七在最后,注意着后面,别让人抄了后路。”

“前面的东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他们都受过专业训练,我们要散开,不要乱开枪,不要伤着自己人。”

小吴跟我一组,叶排长和孙哥一组,靖原和海藻一组,动作要快,要轻。

“刘娟,你回去搬救兵。”

刘娟用力了的摇了摇头。“我不去,队长,死活要在一块的。”

什么死活的。按说他们应该找到我们的。

陈队长仔细叮嘱了一遍。用力的挥挥手,“我有什么不测,孙哥指挥,孙哥后面海藻、叶排长,如果事情不对,就往后撒,保存力量。”

“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

“行动吧。”

枪声愈来愈响,加上如牛吼的嘶叫,山洞特有的回音,我产生了一种怪怪的想法,如在电影院里看枪战片半睡半醒之间的感觉。

我看了看时间,我们下水已经七个小时。此时的时间应该在下午三点钟左右。按前进的速度,我们距离水库已经南行了有二十多公里。

看山跑死马,在山洞里听声累死人,因为我走在最后,属非战斗人员,因此轻装后的东西都归了我,包括一些取样器,磁力仪等科学器材。当然,更重的设备都背在老周身上。自从发现两具尸体后,他成了一个机器人,一言不发,听从指挥,我们知道他心里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希望他自己能调整过来。

山势越来越高,前面的几个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一串沉闷的枪声打的石壁上石屑乱飞。

我们立既卧倒,寻找掩体。

“是哪位,世安兄还是骆驼兄。”

悦耳的男中音,标准的普通话。压过了子弹声。

“是苍鹰兄,长沙一别,想不到你还如此康健”。

“原来是世安兄,谢你的关心,那一枪还要不了我的命。”

两人极为客气,但已经隐隐听出两人之间的杀气。

“苍鹰,你们还不死心。”

“财帛富贵动人心,世安兄,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求个财字。我家老爷子说悟透这龙珠的秘密,便能穷天地之变化,咱这做弟子的只能把脑袋瓜子别在裤腰上,替他老人家了这个心愿。”

“苍鹰,你别做梦了。这东西是我们这个民族的,不能属于那一个人。”

“不,这东西是我的,你们谁也抢不走。”一个声音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

“俞海,果真是你。你好好富翁不做,也来淌这混水。还能跑的了吗?”

“世安兄,我们订个协议怎么样。”那个叫苍鹰的仍然不急不燥。

“我为什么要和你订协议,我外有援兵,在这的人比你多,装备比你好,你的人损失惨重,你又两面受敌。你有什么条件来和我谈判。”

陈头一幅胜利在望的样子。

“是不是你杀的我兄弟。”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周声嘶力竭的怒吼道,震的我两耳嗡嗡乱响。

对方似乎迟疑了一下:“兄弟,怪他们运气不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起了贪念。”

“放你妈的屁。”老周怒吼。“我让你替他们偿命。”

对方叹了一口气。“偿命,我的人死了我找谁偿,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老周把身上的装备一扔,噌的一声窜了出去,我一把拉着他,一发子弹从我头顶飞过,打的石壁火花乱迸。

想死啊,我努力制止他的冲动。想把他按到在地。

老周象疯了一样,力气大的惊人。正拉扯不下的时候,人影晃动。吴大美女从后面用手掌猛击老周后颈处,老周哼的一声软了下来。

我坐在地上喘息未定。

那面两人还在慢腾腾的聊天,似乎是老朋友久别重逢。

“你说说协定什么内容,我来听听看划算不划算。”

“我家老爷子学通古今,龙珠我带走,其它全归你。”苍鹰犹豫了一下,仿佛在下决心。“我用蚩尤天机碑的秘密和你交换,总可以了吧。”

“你们破解了蚩尤天机碑,我不信,就凭你们。”陈头气定神闲,一幅好牌在手的模样。

“世安兄,我家老爷子的本领你不是不知道,他说陈世安是个奇才,可惜囿于体制,加上过于谨慎,因此难成大事。”听不出苍鹰是夸奖还是讽刺。

“你家老爷子破解蚩尤天机碑的事我不相信,就算相信也由不得我做主。你交出龙珠,看在老爷子当年救过我的命,我放你们的人走。”

“陈世安,你是头猪。”对方恼怒异常,不见了彬彬有礼。“老子给你来个鱼死网破。”

“动手。”陈头一声暴喝。声如洪钟。同时身如脱兔,向前冲去。

第十七章 血祭

上面传来两声惨叫,枪声,怒吼声混杂在一起。

等我握着一把潜水刀冲上去助阵的时候,局面已经得到了控制。孙猴子的匕首紧紧顶在一个干枯的汉子身上,那个人长的还算勉强,看不出他怎么和苍鹰挂上钩的。地上有两具尸体,还有三个大汉抱着头蹲在地上,刘娟手拿短弩,半立在水里。

苍鹰长叹一声:“今天想不到在这个小地方能见到金猿和鱼美人,我苍鹰今天认裁了。”回过头了看了看白法海,“想不到白头翁也在此,呵呵,这个龙珠到底是什么东西,送了那么多人的命,惊动陈兄出动这么多高手。”

看得出苍鹰对龙珠到底是什么东西也莫名其妙。

原来陈头一方面和苍鹰聊天,一方面让叶、靖等人不断调整位置,制造准备攻击的假象,另一面刘娟从水下潜入,孙猴子从崖壁上潜入,那崖壁光滑如镜,根本没有着手之处,不知道孙猴子怎么攀缘而上的。

这是一个大厅,有一个小型体育馆这么大,中间是一个大池子,四面不断有水注入,池水从北侧缺口出溢出,水面上横卧着一个庞然大物的尸体,头部已经炸的四分五例,变了模样,鲜血染红了整个池子。

一座石桥联接东西。石桥上血肉模糊,有蜥蜴,也有人类。还有十几只蜥蜴守在石桥中间,既不进攻,也不撤退,象雕像一样。

石壁四面如镜。半腰石壁上人工凿出各种奇形怪状的野兽,兽嘴被凿成盆状,燃烧着熊熊火焰。夹杂着难闻的气味。

我们占据石桥西面,东面的石壁上凿成宫殿模样,宫殿据中有一似人非人雕像,十分伟岸。雕像前面,两人被绑在石案上,赤身裸体,一动不动,不知是死亡还是昏迷。

台阶上洒满了飞机碎片。

一个中年男子跪在地上,也是赤身裸体,双手高举在头顶。由于离的远,又是背对着。看不清他的模样。

“俞海,你在搞什么鬼。快把龙珠交出来。”控制了大局的陈头还是哪幅气定神闲的模样。

败局一定的苍鹰和几个手下被收缴了武器,缩在一角。

“神仙,快出来,十年之约到了,我把龙珠取回来了,你快显灵吧。”

怎么还扯上了神仙了。

莫非这些怪物都是那个什么鸟神仙养的宠物。

那个叫俞海的声音更加怪异,身体扭曲向条蛇一样,突然拿出一把刀,刺向石案上的人。

住手,陈头大声的喝阻,俞海不闻不问,把那个人的鲜血洒到手上,身上,然后又刺向另一个人。两个都是活人,痛苦的挣扎,发出低沉的哀鸣。

是血祭。被称为金猿的孙猴子有些惊讶。

陈头的散弹枪发出刺耳的轰鸣声。石桥上的蜥蜴们有几只被震的掉进了水潭,竟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叶排长和白法海手中的QBZ95G式突击步枪发出了轻脆的连击声,蜥蜴们纷纷中弹,可就是不退,仿佛畏惧什么。

靖原,打他的手。

靖原的QBZ03式5。8mm自动步枪带有红外和微光双重瞄准镜,射距最远可达1200米。

靖原站立瞄准击发一气呵成,十分干脆利落。而更诡异的事出现了,俞海的身子扭动的更加厉害,似乎知道子弹的轨迹一样,不停的把石坛上人的血涂抹在自己身上,涂抹在雕像上。

三发无一击中。

火把也仿佛有了生命,更亮。

孙猴子大喝一声,拔出匕首,飞奔而去。他身形敏捷,从石桥一掠而过。残存的几只蜥蜴想要阻拦,被叶排长和白法海连续击中。

而俞海此时的动作更加诡异,反手刺向自己,用鲜血在涂抹。嘴里不停的骜叫,象一条受伤的狗,声音低沉和悲哀。

快制止他,白法海,叶排长,陈头,先后冲了过去。

俞海的扭动更加疯狂,整个人就象一个夸张扭曲的符号。孙猴子连续几刀被他轻易的躲过去。

我还在诧异。

“快去帮忙,笨蛋。”吴漱雪拔出潜水刀冲了过去。

上帝啊,美女连打架斗殴时的姿态也让人心旷神怡。

这时,除了靖原看看守苍鹰,刘娟手拿着短弩等待偷袭外,我们选择了中国传统武术道德最不耻但最有效的方法,群欧。从小,长辈管的严,一方面恪守艺不外露,另一方面估计是怕碰加高手我这半调子吃亏。因此,打架斗殴的机会并不多。

想不到第一次就是群殴。原谅我,当年一人横扫江湖的祖师爷,好在这里参与的人多,不是我一个,丢人一起丢。

叶排长冲了过去显然插不上手,只好在旁端着枪看热闹。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但俞海可算是例外,他只是在疯狂的扭动,跳跃,嘴里念念有词。

我明明一拳打在他那满着邪恶笑容的脸,不知怎么的却打向了白法海的脸。而吴美女也一脚结结实实踢在我的右小臂,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人还是鬼。

俞海整个人已经扭曲变形。英俊的脸上混合着狂热、绝望、迷茫、恶毒、蔑视。也许在他眼里,我们就象蝼蚁一样可笑可悲。

混战中,刘娟突然大喝一声,闪开,我本能的往外一跃,脚上一滑,从台阶上向池水中跌落,多亏白法海手急眼快,一把抓住,那水中荡起淡淡的细波,又瞬间消失,而在一瞬间,火光倒映中,水中隐隐约约仿佛隐藏着什么。

而此时的俞海已经倒在地上挣扎,身上被一层细丝缠绕,那细丝仿佛有生命一般,越缠越紧。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雕像,在石桥对面还不感觉他的伟岸,他足有两三层楼高,高冠长带,慈祥的看作我们。

他悲天悯人,长袍下露的手,确切的说是爪子,一只拿着一支权杖,另一只抚摸着一条龙,那真的是条龙,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而在他的脚下,鳄头蛇身蜥尾,正是所谓的鳄蛟。

他的权杖顶上,那个我们费尽心力,牺牲了几条人命寻找的龙珠就在上面,发出圣洁、温柔的光辉。

慈祥的面孔,鲜血淋漓,那鲜血浸入后,并不凝固,仿佛是在寻找什么,雕像浸润后,发出奇花异的光辉。

血到之处,光滑的石像开始出现细细裂纹,发出轻轻断裂的声音。

第十八章 苍鹰与赤练

往后退,陈头大声的命令。

俞海大声的喊叫,象哀求,象祈祷。“神仙啊,我带回来你日思夜想的宝物,我带回来最鲜活的三牲鲜血奉献于你,求你给我百病不侵,求你给我长生不死,求你满足你仆人最卑微的愿望。”

百病不侵,长生不老还是最卑微的愿望,你小子最高尚的愿望是什么?我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雕像上的裂纹不断的掉落下来,里面仿佛有东西在急切地想出来。

残存的几只蜥蜴,更是不断发出悲鸣。

在我们注意力集中到雕像的时候,被打晕的老周晃晃悠悠的走到对面,一连串的突发事件让人应接不暇,早已经忘记他的存在。

在对岸看守苍鹰的靖原看他站立不稳,说了一句什么,就去扶他。

“靖原,小心”陈头大喝一声。

怎么了,靖原扭过脸来,他还没明白怎么会事,一把匕首刺穿了他的心脏,他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

叶排长的枪响了,“老周”一个翻身抄起了靖原的枪。

“他妈的疯了”,我怒骂道,看着再一起的战友突然就无声无息,泪止不住掉了下来,我和靖原接触并不多,从下水到现在,除了一开始的客套,甚至没有一点交集,他沉默寡言,对任何人都称呼首长。

可是当他倒下时,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象是逝去了自己多年的亲人。

我不是没看到过死亡,这几天我看到了他多的死亡,我认为我已经感到麻木,甚至认为自己已经学会镇定和淡然。

可是我没有,也许我并不是悲伤靖原,而是悲伤自己,如果站在那里看守的是我,此刻死的就不是靖原了,他和我一样,只不过是找寻秘密中一个无足轻重的棋子。随时随地的可能被牺牲。

“他不是老周。”白法海冷静的说。白法海是个很奇怪的人,他对谁都很好,愿意在任何时候帮助任何人,当他总是很冷静或者叫很冷漠,没有任何可笑或是可悲的事让他感到欢乐和悲伤。

“是赤练还是蚊子?”陈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愤怒和懊恼。对方沉默没有回答。

“是百变赤练”,陈头自问自答,“是我太大意了,金老爷子向来谨慎,怎么会让苍鹰一人来,苍鹰志大才疏,又喜欢出风头,只能做明桩,暗桩有你来做。我陈世安认载了。”

“姓陈的,你少来挑拨离间。”死里逃生的苍鹰语调里满是欢愉。

“看来,我的后援来不了啦,你利用潜水服和水下黑暗的掩盖,让我们相信你是周队长,混入我们,又利用打捞队员的死,来掩盖自己的声音,又情绪激动让我们以为你是伤心打捞队员的死将你打晕,你这么长时间才过来,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吧。”

陈队已经恢复了平静,象在述说自己的计划一般。

“不错,正如你说。”赤练的声音也象蛇一样,嘶嘶的让人难受。

“我只不过把你们的标识换了一个地方,让他们多找一会,我还不想和东海门的鱼美人在水里交手。”

原来刘娟是什么东海门的人,听老人说过,东海门是中八门之首,神秘之极,想不到刘娟三人竟然是东海门的高手。苍鹰和赤练对他们水下功夫十分忌讳。

这时我们的情势十分危急,对面苍鹰和赤练他们控制着出路,只有一个石桥可以通行。这方面雕像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而水下又隐藏着怪兽,连刘娟都不敢下水。

集中先解当下急,陈头安抚住叶排长。“我们要解决雕像里隐藏的问题,水里东西暂时不会攻击,我们过不去,对面也过不来,我们一个个解决。”

叶排长是军人,虽然很想报仇,但服从命令的天职和顾及现实情况,只好如此。

这时雕像外面的石块已经剥落大部分,露出了里面的石棺。古棺是用青石雕成,上面雕满了花纹,花纹奇古,有如龙蛇行走,恰似蝌蚪拳身,和龙珠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吴美人从背包里取出相机,飞快地照了起来。

“是不是蝌蚪文啊”白法海轻声的嘀咕,“不是,也不是鸟篆,是不是东巴文啊。”

没人回答,我对古文字的知识有限,他说的三种文字我只听说,从没见过,更别说辨别。

水里的波纹越来越大,那个死亡的庞然大物已经不见了,想必是已沉于水底。

俞海又低叫起来,声音更是凄婉,听不懂叫的什么,四个音节一拍,又短又促。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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