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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怎能不爱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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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约没想到我逃学已经逃得这么理直气壮了,脸上浮出一抹惊色,到底还算是有见识的,没多说什么,眼珠转了转,说道:“去音乐教室吧,做节目去!”
第18章 壹八
音乐教室里,钢琴的前奏换了一首又一首,或清新或缠绵,或在压抑中寻觅爆破,或在凌乱中奔向协同。
忽然,琴键被重重地敲出一串刺耳的锐音,一旁的铜锣架子鼓也被眼前的少年发泄怒火似的乱敲了一通。
我被这老大动静震得受不了,连忙后退了两步,有些心虚地看着正在爆发的罗淼。
我承认罗淼的音乐天赋确实不是自吹的,第一次和他走进这间音乐室后,甚至第一次在电梯里被他逼着听他的节目时,我就对他的才华发自内心地佩服。
可是,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重新选择,我一定不会再一时冲动答应跟他合作。这家伙,简直难伺候到了BT的程度!
想我辛澜何时有过这小媳妇般的弱势之态,可是在彪悍的人格面前,我到底还是俗人一个。
“罗淼,你冷静下……”我于事无补地对他做了个“down”的姿势。
“我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你这半天到底有没有在听?你知不知道我这一星期为了这几段曲子耗费了多少心血!问你要配的内容你又不愿说个明白,还要我猜。现在各种风格的都给你做了出来让你选,你竟然一句都挺好就敷衍过去了?你搞搞清楚,现在是帮你做配乐!”
他说着把手里的鼓棒往墙上砸去,还不解气地把鼓身踢了一脚,又是乒乒乓乓一阵噪音,我只感觉脑神经都快被震得断掉了。
“我真的觉得都挺好听的,就算不能给我这次的故事做配乐,留着以后用也行啊。反正你都录下来了嘛,你让我回家慢慢听好好选。现在这一时半会儿我哪能立刻给你答案?你看你都弹了半天了,先歇歇吧。”我一边摸着后脑说着,一边往门口倒步走,“你渴不渴?我去学校隔壁买奶茶,要帮你带一杯么……”
我觉得我的口气都有些哄小孩的味道了,只是面前之人到底不是小孩,而是个异常敏感而犀利的19岁男生。
他斜挑着眼角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叉开双腿大喇喇地做到台阶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示意我坐过去。
我犹豫了一下,便坐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语气已缓和了许多,“对不起,我遇上创作的问题,脾气就会不太好。有时候自己控制不住。”
我耸耸肩,“没事。”
我是说真的,大约就像罗淼自己说的,听说他的病,知道他一些成长的心事后,我对他便怀有一些同情,抑或是同感,总之,待他,我的容忍性子令我自己都十分吃惊。
罗淼似是自嘲地轻笑了一声,我不知道他在自嘲什么。不过他的情绪往往都是我无法理解的,习惯了。
他悠悠地说道:“你今天有心事吧?你平时对我的音乐总是一听就能给出感觉,不会像今天这样的!”
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似是没想到这个答案,转头奇怪地看向我,“生日就生日么,你不安些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不是不安,只是有点不习惯。我父母很忙,从小到大他们很少记得我的生日。而那个唯一记得,能陪我一起庆生的人今年忽然就不存在了。那感觉……就好像你准备好的游戏攻略被意外格式化了一样,你身处在迷宫里,一下子没了方向,不知该往哪儿走。”
他沉吟了一下,没有安慰,也没有祝福,只是陈述着一个事实般地说道:“沈遥。我听说过那个人。”
我笑笑,我与罗淼的关系就该是这个样子,很纯粹。他是我人生以外的P。S。,无法替代生命里的任何东西。我对他来说也差不多,只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物件,就如他身后的钢琴,他无需在我身上耗费任何虚情假意。
也正是因为这样简单的默契,我才愿意继续我们的合作关系。在失去了沈遥,又离开赵翰墨的日子里,至少可以看见自己身边有个伴,便不觉得太过清冷孤单,而且这个伴还不需要感情的负担。
其实我早就有些无措地发现,在经历了一个有赵翰墨陪伴的暑假以后,我已经不太适应过去那种遗世独立的生活了。
幸好,出现了这么个罗淼,至少我不必总是一个人。
“那你的生日,那个人在知道吗?”他复又问我。
我没来由心里一颤,逃避着他的目光,“什么?”
罗淼哧了一声,懒懒说道,“装什么傻?你知道我指的是谁,不就是那位佛洛依德·赵先生么。”
我揉了揉太阳穴,这家伙因为第一次见赵翰墨时,赵在讲佛洛依德,从此便赠了他这么个雅号。
搞得我现在听到个“佛”字就心里穷紧张,更别说还能顺带想到那些个梦境,让我心虚脸红的。
“他不知道的。”
“真的?”
我没好气了,“这有什么真的假的?他为什么要知道?”
罗淼闻言笑了,那笑得是一个阳光灿烂,灿烂得令我头皮发麻,感觉他像中邪了一样。他虽本就是个带着点邪气的少年,却是骗冷的。最近,我却发现他似乎太阳晒多了。
他看了看腕上那个被我批为恶俗的黑色Gucci男表,伸了个懒腰,拍拍我道:“差不多也该下课了,我们去喝奶茶吧,你请客!”
“凭什么?”我甩他个白眼,此一时彼一时,老娘现在不乐意请了。
他无辜摊手道:“你刚才自己说请客的啊!再说了,你生日么,自然是你请。”
“这什么破道理,那我生日,你送的礼物呢?”
他斜了斜嘴角,语气奸诈,“你想要?”
我一哆嗦,“算了。不要。”我拔腿就走。
他追了上来,“不要也不行了,我想送呢!”他拍拍我的肩,把手里东西往我手中一塞:“你拿了咱俩的书包去奶茶小店等我,我一会儿就来!我喝伯爵奶茶加盐不加糖。”
我手中因着他的书包而猛然一沉,龇牙冲着他的背影艰难喊道:“你现在去哪儿?”
“找礼物!”他说完往校园深处走了。
……
罗淼不知道搞什么鬼,我在奶茶店门口等他已快半个小时,自己的那杯奶茶早喝光了,手里只剩下他那杯奇怪口味,只有他自己能喝的。无奈人家到底是帮我准备礼物去了,我虽不稀罕,但也不好走人。
可天,却偏偏不帮忙得下起雨来。我叹了口气,这样一来,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罗淼即便想来了,都得躲会儿雨。
江南秋季的雨不多,记忆中每年我的生日都是晴朗的好天,往往到了这个时间,我和沈遥都在去往蛋糕店的路上。
可是今年沈遥一走,连天都成了这般光景,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斜风夹着雨丝吹来,带来阵阵凉意,我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不知何时竟开始起了大片的风疹。又痒又涨的,难受得很。
我有些站不住了,恰好见到我们班两女生从我面前走过正要上几米外的公交站台,连忙问了下:“喂,见到罗淼了么?”
谁知那两女生没搭理我,只顾走自己的,一人阴阳怪气地问另一人:“诶?今儿这是怎么了?有人竟然问我们Romeo在哪里?不当自己朱丽叶了?”
那身边人看了我一眼,推了推她,两人悉悉索索不知在嘀咕什么。
我抬手就把手里罗淼的那杯奶茶给扔出去,到底最后一刻理智尚存,出手的角度偏了偏,奶杯落到了两人脚边的梧桐树下,却也奶泡飞溅,把两人吓得不清。奶茶水混合着溅起的泥水,裙子下光洁的小腿顷刻污迹斑斑。
不知何时起校园里传开了我和罗淼的绯闻,也不知何时起,我便从边缘学生变成了女生公敌。
说实话,若在平时,我对于这些八卦无聊事不怎么在乎,毕竟是当惯了流言中心的人物。可今天不巧,她们不该挑我生日这个晦气的日子来惹我,还有这破天和我积累了一天的满肚子无名火。
两人又惊又怒地一致对我,我视而不见地背过身去,“老板,再来一杯,伯爵加盐不加糖。”
我刚掏出钱包,一张钞票便先我一步从我身后递了过去。我以为是罗淼,便推道,“搞什么?说好我请!”
却听到一声轻笑,那声音熟悉得令我神摇:“丫头什么时候跟我说好的?”
就这样任那声音俘虏了我的耳朵,一切仿佛都静止了。我看着那只干净有力的男子之手将钞票递给老板,仿佛能见到白皙的手背之后那红润宽厚带着薄茧的手掌,感觉到掌心那令人安逸的温度。
他来了!一个我渴望见到又害怕见到的人。一个我恨他忘了我,却更恨自己无法成为他的惦念的人。一个我以为今天不会出现,却在昨天夜里就默默盼着他出现的人。
此时此刻,他就在我的身后,相隔零点零几米的空间。
身子就这么暖和起来,赵翰墨高大挺拔的身躯早已为我挡住了大半的斜雨疾风。我微侧过身,面向他,两人之间不过一掌之距,我神游时在脑海中描绘千万遍的英挺轮廓此时近在咫尺,我却不敢仰望直视,而是没出息地低下了头。
忽然,他出乎意料的动作几乎让我闭过气去,只能傻愣愣地感受着他的指尖触到我的皮肤,托起我的脸。我心如擂鼓——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他,要干嘛……
我瞪大了眼角看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傻,握紧的手心早沁了一手的汗。
却见他眉心聚了聚,眼中满是关切,低声问我,“出风疹了?”
霎时,胸中膨胀的空气一下子泄空,浑身绷紧的肌肉也同时松懈了下来,他的手离开了我的脸,连带着还带走了许多不知何起的可笑绮念。
原来,他只是关心这个而已,是我想太多了……又想到自己连做梦都在对他胡思乱想,不禁脸微热,面对他便愈发不自在起来。
没想到,反倒是那两个阴魂不散的女生救了我的场。眼角瞥到她们俩已身在车站中,却还不忘对我指指点点,显然赵翰墨的出现又引发了新的话题。
我一时心中的斗志又昂扬了起来,附带着还有一些自己也无法说清的欣喜。明明方才对于她们的八卦劲儿我是厌烦至极的,这会儿却只恨距离太远,我听不清她们的八卦。女人,果然是最不可理喻的生物。而我目前属于将熟未熟的小女人,心思更是多变难测。
我对赵翰墨轻声“恩”了下,算是回答,大胆地抬起头,接着把胳膊很自然地伸到他眼前,就差够着他的鼻尖了。
“看,这儿也有。痒得厉害。”我倒是没夸张,无袖白皙的胳膊上,从腋下到小臂布了一串片状的粉色凸起,看上去甚为严重,我想我的表情也是苦楚的。
赵翰墨很自然地托起我的胳膊,用指尖触了下,又转而抚上我的额头,立刻神情严肃:“有点烫,不能再吹风了,送你回家!”说着,他半拥起我,我知道那是在为我挡住风,他也很注意分寸,并没有将姿势贴得暧昧,可是那么近距离地靠近,我到底还是忍不住心中泛起涟漪,各种情愫争相冒泡。
眼风扫过那两个等车的女生,此时她们已经把嘴巴大张着吃冷风了,可是我已主动将此二人遗忘。
赵翰墨拦车的手刚伸出——
“辛澜?你打算去哪儿?”脑后,便有凉风将少年冷冷的声音送入耳膜。
我和赵翰墨同时停止了脚步。
第19章 壹九
“辛澜?你打算去哪儿?”脑后,便有凉风将少年冷冷的声音送入耳膜。
我和赵翰墨同时停止了脚步。
罗淼绿色T恤的双肩和前襟已经湿了大片,暗色的水印衬出胸肌的轮廓,年轻矫健的少年身体在雨丝中沉静着,却仿佛蕴含了巨大的能量,随时都可能勃勃地爆发。唯有额头那被雨水打湿的几缕卷发才稍显出几许脆弱和克制的意味。
和罗淼相处了不短的时日,凭直觉,我认为他此刻心情不太好,脚下鬼使神差地挪远了赵翰墨半步,待反应过来时已被赵翰墨拉住,很快将大半的伞又遮在我上方,颇不赞同地看了我一眼,“雨大,别淋湿了。”
我见他另一侧的肩膀已微有水印,心中顿时歉意泛滥,连忙又向他挪近了一大步。
这般挪来挪去的当儿,罗淼已脸色阴鸷地走到了我俩面前,准确的说,是只向着我,
“礼物我准备好了,你跟我去看看吧。”完全也没理会我身边已站着一人,他自顾自地拉了我就走。
他这会儿的言行有些没头没脑的,我好奇地指指他手里多出来的一个袋子问道,“这不是礼物么?你现在给我就好了么。”
罗淼脸一黑,把袋子甩到了身后,瓮声瓮气地说道,“不是这个,还有呢。”这话语病太大,他也不容我质疑,又拽着我要走。
我试图挣脱,却没使上劲儿。
原来罗淼的手腕已被赵翰墨握住,我松了口气。
“这位同学要带辛澜去哪里?这会儿雨大,我送你们过去吧。”赵翰墨说得客气。
若不是见罗淼现在脸色铁青、紧咬得牙关把腮帮撑得鼓鼓的,我还真不知道赵某人其实手劲儿挺大的。要知道,罗淼虽没有他个子高,却是街舞高手的精悍体魄。
“赵先生?”罗淼抬头半眯着眼,仿佛这会儿才意识到赵翰墨存在似的。
赵翰墨顿了顿,一秒钟后方挑眉想起,却问我:“是那天花园路29号沙龙里的小伙子吧?你同学?”
我点头,却觉得身上冷汗直冒,风疹块也愈发痒了起来。
“赵先生就带来一把伞么?就给我撑着吧。”罗淼说着就要把伞从赵翰墨手里“抢”了过去,顺带着使了个巧劲把我也拉到了身边。反客为主倒把赵翰墨留在了雨里。
我恼,瞪他,这刮风下雨的他也跟着抽什么风呢?他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赵翰墨没跟他计较,笑笑未多说什么。自己冒了雨快步走到路边,我这才发现原来他今天是开了车来的,一辆银色的SUV,以前从没见过。
他从车里拿出一件浅黄色的雨衣递给我,“还好今天带着了,你这会儿不宜吹风,还是别打伞,穿这个吧。”
说着,示意罗淼站开点,自己冒着雨帮我穿上雨衣,又顺带检查了下我裸露在外肌肤上的疹块,两条英气勃勃的眉毛好看得拧在了一起,正经地嘱咐道:“这一小会儿工夫又严重了。你跟你同学商量,尽量快些。”
我沐在他如水的目光下,有些接受不良。试想想,一个消失已久并好似再也不见的人,突然出现了,又对你分外好,甚至远大于你的期待。那感觉便如坐在云端看彩霞,美着却不太踏实。
看着他发际的雨珠颤颤的就要滴落下来,心里也颤颤地揪起,下意识地扯住了赵翰墨的衣角,想告诉他,我这就拒了罗淼,跟他走吧。
虽说有些对不起罗淼,但比起这个难得一见的赵翰墨来说,罗淼可是天天见的,有什么礼物不能明天收的?
可未待我开口,赵翰墨就一手挡雨,快步跑回了车里,而罗淼也拉着我往反方向走得飞快。
我回头,慌不及地喊:“赵翰墨,你要走了么?我很快的,你……”
他一脚还跨在车门外,推着门,姿态分外舒展潇洒,冲我摆摆手,“去吧,我在这等你!”
我心一安,留给他个笑容。他说他等我,那么,他今天是特意来接我的么?
……
“我穿雨衣,不用打伞的,你自己撑吧。”
罗淼闻言轻哼了一声,索性把伞收了往我手里一塞,赌气似的一个人走在我前面。
我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在别扭个什么劲,心里有些不耐烦,便也不理他,只默默跟在他身后。两人却是又走回了音乐室。
他不发话,我也沉默,只站在门边看他思想斗争似的一个人埋头踱步,绕得我头晕。
半晌,待到我终于忍不住要问他卖什么关子时,他却停了下来,很快拖起桌上的那个大袋子,往我手里一塞。
“礼物就是这个,拿着,你可以走了。”
KAO!什么叫愤怒!这TMD压根不叫愤怒!
这叫出离了愤怒!
我把袋子往桌上一甩,巨大的声响在教室里回荡。
“你这半天撒什么疯呢?耍我玩儿呢是不是?刚才在外面问你,你说不是,非把我拖回来!你觉得玩儿我很有意思、很有成就感是吗?”
我话音还没落,火气还没发完,孰料他也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动静比我方才还大。
“我玩儿你?我玩儿你?你知道什么叫玩儿你么?玩儿你的人在校门外的车里坐着!不是我,是他,是那个赵翰墨!他有多老了?啊?我看起码二十七八近三十了吧,跟你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玩暧昧,恶心!道貌岸然的皮子下全是龌龊的心思。”
我被他一脸狰狞的表情和用这种表情说出的话给震惊到了,一时竟无言以对,只是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嗓子里恶心的感觉直冒。说什么赵翰墨的龌龊心思,他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才不干净呢!
罗淼犹怒意未歇,平日里淡漠的面具被撕裂,此刻涨红了脸,喘着粗气瞪着我。
我气愤到了极处反倒冷静了下来,受侮辱什么的根本都谈不上,只是觉得分外地可笑荒唐。他罗淼莫不是得了什么妄想症?他能和赵翰墨有多少接触?哪里就看出人家的不堪了?再说了,他罗淼算是我什么人呢?用得着这么气急败坏么?
“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我竭力克制着内心的反感,冷冷说道。
他整个人陡然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目光如冰刀般从我脸上刮过,我刚想转身就走,却听他忽然放松地轻声笑了起来,说实话,那笑声虽轻却不光刺耳还撕扯着人的神经。
“噗,我倒是忘了,你对人家正魂牵梦萦着呢。怕是他越玩弄你,便越合你意吧。”
脑海里轰得一声炸开了,我握紧了双拳,指甲都欠进了肉里,那痛觉依旧不够我稳定心神。
我咬着下唇盯着他,半晌,方才吐出几个字,“你什么意思?”
或许是因为心里压的东西太沉重,声音便自己听着有些飘,眼睛里有些酸涩的感觉,却忍耐着,不允许自己脆弱。
“什么意思?你不是做梦都想着那个人吗?其实刚认识你的时候,我真没想到,你看着挺清高的样子内心这么奔放。”
他的话如一道晴天霹雳,哗啦啦地一下就让一切完美的保护壳彻底粉碎了。我几乎扶着墙才能站稳,因为被气得腿软发颤。
“你偷看我日记?”我虚弱地说,但心里清楚,答案毋庸置疑,一时间竟有些悲凉。
罗淼似是意识到自己失言,脸色闪过一丝慌张,吞吞吐吐道:“我只是因为要帮你做音乐故事的配乐,所以想了解……”
他话没说完却一瞬间又换了副桀骜的神采:“怎么?敢想敢做就不敢给人看么?”
我笑,竭力拿出自己的骄傲,“给人看么,那个人也轮不到你!以前我把你当同伴,是我瞎了眼。从今以后,你在我眼前是灰,是泥,是渣!”
我拿起他给我生日礼物的袋子掂了掂,“这个我收下,就算是给我自己留个提醒,以后遇见像你这样的人,要躲开!”
我说完便推门跑了出去,不顾身后罗淼惶急懊恼的呼喊:“辛澜——辛澜——”
雨依旧很大,我一路向校门口冲去,脚下深深浅浅的水坑被我踩得噼里啪啦,泥水很快侵入鞋袜,透心的冰凉。
我的头脑开始发晕,胸口也仿佛堵上了什么,让我跑两步就喘气不止,可我只想逃,分外厌恶这个校园,被揭穿以后的狼狈让我觉得路边的一草一木都可以对我肆意嘲笑。
校园广播里不知何时放起了音乐,可悲至此,竟然是改编过的生日歌,节奏愈发轻柔舒缓,可听在我耳中却充满了哀戚的味道。生日?让我降生就是来受这么莫名委屈的么?为什么我这么惨?
我恨命运把我耍了一把,让我遇见了罗淼这样一个人!我想,以后我再也不能让别人这么轻易地接近自己了。
我夺路狂奔似的终于跑出校门,没几步便撞到了一个人,身子摇晃间被他一把拉住,稳稳地托住我的身体。
“辛澜!这是怎么了?”
在我混沌到近乎窒息的时刻,终于听到了赵翰墨那熟悉并充满了信赖感,简直如救赎的天籁。我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里,扯着他的衣服,放声大哭了起来。
他的衬衣的前侧被我雨衣上水尽数打湿了,还有我的泪,后背又为我挡着雨,不多会儿,他便和我一样狼狈。可他却并没有推开我,而是任我发泄着,并让自己胸怀里的暖意盖过雨水的凉气,浸入我的身体里,直至到心。
“辛澜,不哭……不哭了。”
“辛澜……辛澜……咱不哭了,好么……”
“嗨,辛澜小姑娘,你把你赵大哥哭得完全没辙嘞……”
“喂,辛澜?还在哭吗?”
“好吧……哭吧……哭吧……想哭就哭吧……”
我听话地哭着,把脸努力地埋入他的胸膛,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温暖。脑海中罗淼那刺耳的话语挥之不去,一遍遍折磨着我。
“噗,我倒是忘了,你对人家正魂牵梦萦着呢。怕是他越玩弄你,便越合你意吧。”
“噗,对人家正魂牵梦萦着呢。怕是他越玩弄你,便越合你意吧。”
“魂牵梦萦着呢……越玩弄……越合你意吧……”
……
仿佛为了赌气,或是强力地证明,抑或是反驳着什么,我拼尽全身力气地抱住了赵翰墨精瘦有力的腰,感受到他浑身在刹那僵硬,一霎的怯意之后,却固执地维持着我的姿势,仿佛在与赵翰墨僵持。一点点地感受到赵翰墨放松了下来,最后将手臂环住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拍抚着。
我绷紧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将脑海放空,试图忘记一切。
我多希望时间能定格在此刻。可惜……
久久地,直到身体的不适让我再无法忍耐,我终于抬起头,攥着他的衣襟,泪汪汪地看着他,声音虚弱,“赵翰墨,我难受……”胸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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