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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小丫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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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沉睡的蝴蝶,蓦然受到了惊吓,红蝶轻轻抖了一下,然后双臂便开始缓缓舞动,动作很轻很慢,似乎怕吵醒了沉睡的人。
边舞边缓缓的站了起来,但,奇怪的是,没有音乐。
“伴乐的人呢?”有人发出了疑问,有人到屏风后看了看。
屏风后,只有那架精致的古筝静静的孤独的立在那里,而弹筝的黄颜却已不在。
“黄颜姑娘不在这里。”
“什么?”这个消息让在场的人颇有些惊异,黄颜竟在伴乐时溜了么?怪不得红蝶不舞了,原来是没人伴乐了。
寻了很久,繁花园里再也寻不到那个满面病容的黄颜。
杨妈妈是最害怕的,黄颜若是溜了,那三楼的主子岂不是要了自己的命。主子还从未让哪位姑娘陪过客,包括红蝶,可却偏偏看重了这位黄颜姑娘,奇怪的很。难道?那不是她的真颜?以前杨妈妈也怀疑过,可听弯月说,黄颜洗脸后,肤色也仍是黄色。
杨妈妈叫过守门的龟奴,问道:“黄颜姑娘出去没有?”
“没有呀,您特意嘱咐小的,看紧黄姑娘,小的哪敢怠慢!”
“有可疑的人出去吗?”
那龟奴思索片刻,说道:“有一个白衣公子,长的极俊美,可小的未曾注意他进来,却见到他出去了。”
“何时出去的?”杨妈妈万分紧张的问道。
“方才乐停时。”
龙莫在旁边听了,心内疑惑。
难道真的是她?自己又错过了吗?思及此,他脸凝寒冰,带着丁琅和冰岩从繁华园退了出来。
繁花园的三楼,一个挺拔的身影凝立在走廊。
身后,一个黑衣人禀报到:“主人,黄颜姑娘逃出了繁花园。”
“哦?”君凌天轻描淡写的说道,好似已在意料之中。
她终究是逃了,若是不逃就不是她了。只是,竟是这样快。她这么急着逃离他,他真得这么惹她厌烦?
不过,他相信以她的傲气,她是不会去找龙莫的。自己可以悄悄的在暗处关心她,直到她懂得他的心。
“何人助她逃的?”冷澈而无一丝感情的声音。
“是红蝶!”
“哼!”君凌天冷哼了一声,这个女人胆子竟然变大了,竟敢私下行动。
“她去了哪里?盯住了没有?”
“她坐上了南龙国大皇子的马车。”
“哦?”凌天一惊,衣云竟然和龙非也攀上了交情?这个小丫头的本事真得很令他意外,不过那个病怏怏的龙非是龙莫皇位的争夺人,他带走衣云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君凌天的眸光转暗,幽深如夜。
“雾,派人速去追赶。”君凌天冷声的命令道。
马车渐渐的驶出繁花园,远离了那个歌舞升平的青楼,四周渐渐的寂静了,耳际顿觉清净了。
这才是真正的夜,静谧而安逸。
衣云探头向外瞧了瞧,辽远的苍穹,闪烁的星星,淡淡的月色。远处是乌黑的屋脊,层峦叠嶂,空荡荡的街道在淡淡的月色下延伸。
如此静谧的夜,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享受了。
“苍容大哥,你怎会来救黄颜?”衣云疑惑地问道。
苍容轻轻咳嗽一声,眉峰里绽出一丝温柔,道:“大哥今晚刚到繁花园,便得到了红蝶的信,说是有个魔头看上了你,要大哥救你出去。”
红蝶,没想到这个高傲而冷漠的花魁,竟有这么善良的一颗心。衣云歉她一份情,若有机会,她一定会报答她。
“苍容大哥,日后见到红蝶,一定代衣云谢谢她。”衣云真诚地说道。
苍容轻笑道:“有机会一定,不过,我的黄颜妹妹不在繁花园了,大哥也不会再去那个地方了。”
“真的?这么说大哥这些日子是因为惦念黄颜才去繁花园的?谢谢大哥的关心。”衣云开心地笑了。
苍容看到衣云的明丽笑颜,不禁呆愣了一下,这个小丫头,恢复了本来面目,竟是美的令人不敢直视。
“苍容大哥,出了繁花园你就别叫我黄颜了,叫我云儿吧。”衣云是真心把苍容当成大哥哥了,“但大哥,衣云只能在你的府上呆一段日子,避过风头就离开。”她怕,怕在苍容的府上见到龙莫,徒增伤心。
“为何?大哥待你不好么?”苍容稍显急躁地问。
“大哥自然是待衣云极好的,可衣云却不能总打搅你。衣云还有些事未了。”衣云的眸子忽然闪过坚定的光芒,养娘有了丁琅照顾,龙莫娶了月下香,外婆和张妈在月府她也放心,她再无牵挂。
她要遍寻天下,找寻娘亲,她相信娘亲一定没死,她还要找到爹爹。就算是大海捞针,她也永不放弃。
苍容望着衣云清丽的面容,因沉思而略显迷蒙的双眸,竟然移不开视线了。
马车蓦然停了下来。
“小心刺客!”赶车的侍卫惊恐的喊道。
衣云和苍容从失神中惊醒,掀帘向外一望。
淡淡的月光下,在街道的正中央,凝立着两个黑衣人,面罩黑巾,手中握剑。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杀意。
衣云的心咯噔一下,怎么回事?又是黑衣人!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苍容大哥来的?衣云记得上次遇刺客也是这条街上,那次来人是针对苍容和龙莫。
有凌厉的风吹过,又一个黑色的人影悄无声息的从天而降。
黑色的衣袍被夜风鼓起,措措作响,黑发随着夜风披散。脸上罩着黑色的面具,给他增添了一丝神秘和恶魔般的神采。他就像夜的精灵,他就像地狱的使者,他的到来,让衣云的心震撼,让衣云的心颤栗。
君凌天,他终究是追了上来,她终究是逃不过他的魔掌了吗?
他飘然静立在马车前,眸光邪肆的注视着车中的她。
衣云深呼口气,明灿灿,亮晶晶的眸子坚定的望入君凌天那冷如冰潭的眸中。
“你,为何就不能放过我?”
凌天淡淡的一笑,寒意弥漫。
“我说过,放你可以,但,除非我死。”他一字一句冷悠悠地说道。
衣云绝望了。
衣云回头望了望车中的苍容大哥,她知道苍容大哥没有武功,上次遭劫都是龙莫在救他,车外只有两个赶车的侍卫,自己这一次肯定是逃不脱了。
“我会跟你走,只要你答应不为难他们。”
“你在和我谈条件么?”君凌天深沉的笑了,“不过,今日我就开开恩,我答应放过他们。”
蓦然,有得得的马蹄声响起。
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一振,皆在猜测来者是谁?
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王爷,是莫王爷的马车。”是丁琅的声音。
“哦?”一声轻微的惊异声,紧接着有个白色的人影一闪,但见一匹白马驮着一个白衣的公子到了眼前。
……是龙莫。
衣云慌忙把帘子放了下来,心开始怦怦地跳动。
他来了,她不知此刻心中是喜还是忧!
衣云的动作没有逃脱君凌天的眸光,他忽然邪气的笑了。
透过窗,衣云悄悄地看着龙莫。
龙莫从马上轻盈地跳了下来,缓缓地走到君凌天的面前。
第49章 第一次对决
迷蒙的月色笼罩着龙莫,白衣在月色下闪耀着纯净的微光,使他整个人看起来纯净而美好。
龙莫的神情很安静,但这安静的情绪却包含着一股汹涌的力量。
他的目光很冷很寒,如利刃一般刺向君凌天。这个黑衣面具男,不正是那日带走衣云的魔头,如今他又来劫自己大哥的马车了。
君凌天未曾料到龙莫会在此出现,看来今日的计划似乎难以实施了。
“莫王爷,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勾起一抹笑意,语气恶劣地说道。
龙莫唇边浮起一丝冷笑,目光中绽出厉色,沉静地说道:“衣云呢?”
“王爷竟然如此的关心一个小丫鬟,却是为何?难道你新婚燕尔的妃子竟是不能让你满意么?”
“我的云儿呢?”龙莫眸光越发的阴冷,不折不挠地追问着衣云的下落。
衣云在车内觉得自己的心微微疼了起来,眸中含了泪,眼前一片迷蒙。他的大哥哥,竟是这般的关心她。她要不要告诉他,她在这里呢?
手蓦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
是苍容,握住了她的手,朝着她缓慢地摇着头。
不能!是呀,不能,他已有了妃,还是自己的姐姐,说了,认了,只能让三个人都难过。
“你的云儿?”君凌天眉毛挑了起来,凤目微眯,邪恶地说道,“被君某带走后,还能是你的云儿么?她早已是我的女人了,是我的云儿!”
衣云闻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气,谁是他的女人,这个君凌天,破坏她的名节。
龙莫闻听,心中一痛,他的云儿,她都受了怎样的苦呀。
白袖中的双手紧紧攥了起来。
“你把我的云儿怎样了?”
“能怎么样?玩腻了就扔了,怎么,你这样急着找她,难道你还准备要她?”
闻言,龙莫平静的脸色瞬间转为一脸厉色,他冷冷地笑了,是他害的云儿,他一定要救回她,补偿她。
他不会放过这个恶魔。
“你这个魔头,今日本王就抓住你,来换回我的云儿。”
说着,龙莫突然出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袭君凌天的胸口。
君凌天并未躲闪,右手出击,硬接了一掌,顿时两人都后退了一步。
这一次对掌,两人都探得对手的功力如何,竟是不分伯仲。
龙莫一击不中,立刻变招,两人便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
龙莫好不容易撞见这个劫走衣云的恶魔,所以招招出手快捷狠辣,志在抓住君凌天。
君凌天也有意探探龙莫的武功,两人都未用剑。
月光下,一黑一白两个人影斗的很是好看,自然这是在毫无相关的人眼中。
衣云哪里顾得上欣赏这些,她都要担心死了。
银牙紧咬,拳头紧攥,手心里都是汗。
担心,很担心。
但更让衣云担心的是,自己担心的不仅是龙莫,还有他,那个恶魔。这种认知让衣云万分困惑,也更加懊恼。她竟关心他,衣云颦眉,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感觉。
蓦然,凌天的双手一缩,黑袖鼓风,如同黑色的旋风,带着澎湃的劲力向龙莫袭去。
衣云的心跳猛地一顿,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君凌天听见了,神色一黯,面具后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她如此紧张龙莫,难道她就一点也不关心自己么?
黑袖卷来,龙莫右手不慌不忙地出掌,拍向君凌天的衣袖,但君凌天的袖子呼的一卷,缠上龙莫的手臂。接着又是一带,龙莫顺势跃去,右手呼的从袖中伸出,直取凌天的面门。
凌天一愣,竟是没有躲闪,龙莫毫不犹豫,手,瞬间便要刺向凌天的双眸。
但,凌天期盼的那声关心的尖叫并没有如预料般响起。
龙莫反应极快,他并不想真的刺瞎君凌天,手腕一扭,改为去扯君凌天的面具。
接着龙莫手腕扭动的工夫,君凌天顺势一倒,龙莫的手擦着他的面具而过,带着凌厉的风声。
车中的衣云看得惊心动魄,纤手紧捂着嘴,生怕自己再喊了出来。
然而,君凌天却失望了。
她,时刻挂念的是龙莫,关心的也是龙莫。
自己在她心目中不过是个无恶不作的恶人罢了。
自己该走了,既然龙非救了衣云,那衣云对他而言,肯定是有利用价值的,相信短期内衣云在龙非手中不会有危险的。而且相信以衣云的脾气,暂时也不会回到龙莫身边的。
“龙莫,今日暂且放过你,我还要回去陪你的云儿呢。告辞!”说着,拔身而起,落在路旁的树梢上,借着树梢晃动之际,借力一弹,几个飘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他的两个属下也紧紧尾随而去。
龙莫纵身跃起,但见黑沉沉的夜,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黑衣在夜里是极易溶于夜色的。
君凌天终于走了,衣云终于松了口气。
但,龙莫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失了这个恶人的影踪。不过既然他今夜出现了,那说明他还在京城躲避,看来还要增加兵力,在京城暗暗彻查了。
龙莫来到龙非的车前,龙非早已经从车中探出了头。
“莫,大哥又欠你一命。”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龙莫悠然一笑。
“皇兄,你的车中还有别人?”龙莫问道。
“没有了,莫怎么这么说。”
龙莫凝眉,“没什么?”
方才明明听到有人惊呼,绝对不是皇兄的声音。他为何撒谎?看来有古怪。
“皇兄,我送你回去吧。”龙莫轻轻一笑说道。
皇兄?这时,衣云才知道这个苍容根本不是龙莫的朋友,他竟是大皇子。怪不得呢,第一次见他时,他就和龙莫平起平坐。自己早该想到的。
很少听到关于大皇子的事,原来竟是个病魔缠身的。可,他这是要将自己带往何处?
远处有声声更漏传来,正是最深沉的黑夜。
马车辗辗向宫内驶去,多病的龙非并没住在自己的府邸,而是居住在皇宫。
龙莫和丁琅,冰岩骑在马上,和马车并排走着。
有露珠下来了,凝在发上,很是沉重。
夜,就快要过去了。
衣云在车中悄悄的注视着她的大哥哥,更加清瘦的面容,还是那么俊美,但他的眉间似乎永远纠缠着一丝伤感。
“大哥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云儿了。希望你和姐姐能快活的在一起。”衣云在心中喃喃说道。
到了皇宫。
龙莫勒住了马。
对龙非说道:“皇兄,皇宫到了,莫不送了,我要回府了。”
龙非答应一声,马车边辗辗滚动着驶入了深宫。
龙莫望着马车驶去的方向,眸光分外的幽深,他对身边的冰岩和丁琅说道:“你们方才可听到从车中传出女子的惊呼声。”
“听到了,大皇子的车上还有一个人。”
“好,冰岩,你去宫中探一探!看皇兄车上的是谁?一会儿回来禀报。”
马车刚刚进宫,龙非便紧张地对衣云道:“云儿,莫好像已经怀疑了,怎么办?你愿意让他知道你在这里么?”
“不!”衣云答道“衣云不愿意让他知道我在这儿,但我要他知道我很平安,不要再惦念我了。”
马车行到隐蔽之处,龙非从一个打更的小太监手中剥了一身服饰,穿在衣云的身上。
菀风宫。
一个小太监搀着龙非下车了。
隐身在屋顶的冰岩停留了片刻,便纵身离开了。
第50章 皇后的惊异
对衣云来说,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清晨。
这是衣云来到皇宫的第一个清晨。
皇宫,也许是很多人朝思暮想的地方,可,对衣云而言,这不过是一座巍峨壮丽的牢笼。
她不喜欢这个地方,或许是因为娘亲的缘故吧,娘亲,为了逃离这座牢笼,曾经假死。
衣云也一直避免来到这里,清心公主曾给过她一块玉牌,嘱她有事可来宫中找她,衣云一直不曾来。
可没想到,情势所逼,她还是来到了这里。
人生真是有很多无奈呀!
昨夜来到菀风宫,夜已很深了,安排了住处,衣云便和衣而眠了。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这一觉睡得绵长,但,却并不安稳,梦中总是出现君凌天和龙莫的打斗,让她心惊肉跳。
衣云梳洗完毕,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最里面是繁花园的霓红裳,再外面是红蝶放在古筝下的白色男子服饰,最外面又是一套宫里小太监的服饰。
单瞧这里里外外,一层又一层的衣裳,就可想而知,昨夜自己经历了多少事情,品尝了多少情绪的波折。
“在想什么呢?”一个温润的嗓音传来。
衣云回首,是她的苍容大哥,龙非大皇子,含笑驻足在门槛。
他显然是刚梳洗完毕,打扮得光鲜明丽,那苍白的面容因了他那如春风一般和煦的笑容,看上去倒也神采奕奕。
“衣云参见大皇子。”衣云慌忙行礼,既知他是大皇子,自然就免不了这一套繁文缛节。
龙非脸上那一抹开心的笑容,在衣云行礼后,顿时凝滞,眉头微微耸了起来。
“云儿,你又何必呢?我还是你的苍容大哥,你和我这样行礼,岂不显得你我生分?快平身吧,以后不准这样!”龙非嗔怪地说道。
衣云开心地笑了笑,和龙非在一起,总是让她很轻松。
“恐怕不行呢,在皇宫哪能有云儿和这个称呼,正想和你商量呢,我想假扮你的太监。”
“太监?为何不扮宫女?”瞅见了衣云身上服饰,粲然一笑,“也好,你扮成小太监,不若宫女引人注目,且和大哥一起在宫内行走也方便些。一会儿我嘱人给你送几套适身的太监服饰来。”
说着两人便去前庭用膳。
昨夜来的匆忙,衣云无暇观赏苑风宫。
苑风宫是龙非所居的宫殿,布置得倒不奢华,很简洁。
院子里开了一片繁花,但不知道是否和主人的性子有关,给人的感觉很寂寥,宫里走动的伺候的太监和宫女也不多。
令人用完早膳后,便有公公送来了几套合身的太监服饰,龙非还从苑风宫的一个小太监身上卸来一个腰牌。
腰牌上写着…小羽。
看来以后她的身份便是小羽了。
衣云换上了太监服饰,把腰牌挂好了,还真像一个俊秀清雅的小太监。
刚打扮停当,便有太监来宣旨,说是皇后娘娘宣龙非觐见。
衣云本不愿四处走动,但到了宫里,难免想见识一下,毕竟也算是娘亲曾经待过的地方。
两人便尾随宣旨的公公前往皇后所居的玉庭宫而去。
昨晚夜深,衣云对皇宫的印象也仅至于一片片黑压压的宫殿而已。
此时一路行来,不仅惊叹万分。
皇宫,不愧是天子所居之处,真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形容得了的。
处处佳木葱郁,奇树参天,异花菲芳。绿树掩映间,是飞檐重重,宫殿连绵。一会儿是回廊曲折,一会儿是开阔之地,一会儿繁花一片。
路上偶尔遇见三三两两的太监宫女,见到龙非皆是低眉敛目,垂手行礼。
在宫里当差,做奴才,也是不易得很。
几个人穿花度柳,饶回廊,穿假山,终于来到一处宫殿,匾额上大书:玉庭宫。
早有太监进去通报了。
龙非回首对衣云叮咛:“一会儿见了母后,别轻易说话,免得母后怀疑你的身份!”说完便缓步踱进去,衣云紧随其后而进。
耳听的龙非朗声道:“非儿给母后请安。”
衣云也忙跪下行礼道:“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心想,扮个小太监真不是一般的烦。
“平身吧,非儿,到母后这边坐。”一个清澈而不乏柔美的嗓音说道。
平身后,衣云便侍立在龙非身后,这才得以瞻仰这位当朝皇后的凤颜,三十多岁的样子,模样很是娇美,也许是明黄色的宫服衬托的缘故,看上去多了一份端庄。不愧是皇后,就连在椅子上的坐姿都十分端正挺直,很有威仪。
“非儿,最近身子可好?”皇后一脸的关心之色,她这个大皇子,还真是让她担心,不知为何身体就垮了,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回母后,非儿自从上次发病调养后,身子好多了。”
“哎,你这个身子骨,还真是让母后惦念,也不知何时能够康健起来。”说完悠悠的叹气。
“母后不必多虑,非儿无碍的。只是母后唤非儿前来,定有事吧?”
“哦,是这样的,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年因为身子孱弱,一直没有纳妃。母后和你父皇商议,想给你纳一名妃子,说不定可以冲冲喜。叶丞相的千金叶芷兰据说兰心慧质,不如母后择日召她进宫,你私下见见,看可否有意。”
叶芷兰?那不是花胜节上抚琴的那位丞相千金么?人倒是美貌无双,琴艺也不错,不过,衣云记得她所中意的是龙莫呀。
“这事不忙吧,非儿还没纳妃的打算。”龙非轻轻的蹙眉。
“那怎么行,若不是莫儿忽然悔婚,也早已成婚了,你怎可还拖着。说起来莫儿,也不知道迷上了哪个女子,竟是将婚事一拖再拖,还想要悔婚,真是对不起月家,这次母后说什么也要作主,把你们两个的婚事都办了。”皇后忽然下了决心,两个皇子到了适婚的年龄,都不愿成婚,着实让她头疼。
悔婚?一拖再拖?难道龙莫竟还未和月下香完婚?
衣云心中一滞,吃惊不小。这事,龙非为何没告诉自己。
原以为他早已经和月下香成婚了。
衣云晓得龙莫的悔婚一定和自己有关,心中不禁抽痛起来,人也有些恍惚起来,她的大哥哥,这又是何苦呢?皇后和龙非接下来再说什么,衣云竟然未再听见。
“母后,这事还是以后再议吧,非儿想回宫歇息了。”龙非回首望了一眼衣云,见她神色淡淡的垂首而立,不知在想什么,便轻声对母亲说道。
“也好,你去吧。”皇后忽然对龙非身后的衣云说道:“你们这些奴才,要好好伺候主子。”说着,不禁无意识地瞧了一眼衣云。
瘦弱的身子,着一身蓝色太监服,光看侧影就觉得人清秀得很。更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是,他的轻轻淡淡的气质,如一块寒冰般清澈但却不寒冷。
“这个小太监,似乎面生得紧?你抬起头来!”
“奴才不敢。”衣云闻言道。
“恕你无罪!”皇后轻轻的命令道。
“是。”
衣云缓缓地抬了一下头,又慌忙垂下。皇后的凤颜不是她这样的奴才可以随便瞻仰的,衣云懂的规矩。
但就是这一瞬间的抬首,皇后的面上掠过一丝惊色,如同一潭深水,被人投了一粒石子,掀起来一圈圈的波澜。
“你!你是谁?”皇后的声音也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龙非答道:“母后,他不过是孩儿宫里的太监,母后何以如此惊讶?”
“他真的是太监?”皇后不信地说道。
“绝对没错。他叫小羽,新入宫不久,一直在伺候孩儿,很是尽心。”看到母后的神色,龙非也不免疑惑。衣云怎么会令母后这般紧张?自己还从未见母后如此失色过。
“哦?”皇后压住心中的惊讶,恢复了沉静的神色。
“母后看着他很像一位故人,故此很惊讶,是母后多虑了,天下间,人的模样何止千千万,略有相像也是可能的。”说着,轻抚额头,“母后也累了,非儿告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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