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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小丫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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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衣云急呼,然而为时已晚了。
龙莫已经踏入了十绝阵。
衣云心内焦急,慌忙闪身跟入,拽住龙莫的一角衣衫,匆忙之中两人竟然一起闯进入了十绝阵。
顿时前面一阵诡异的风扬起,四周一片迷蒙,就连天上的月色也变得暗淡浑浊了。
眼前是一片恍惚,那一株株杏树,假山似乎幻化出了无数个影子。
“云儿,不好,我们闯入了阵中。”龙莫沉声说道,紧紧抓住了衣云的手腕。
衣云并不惊慌,闭上双眸。细细地回忆着娘亲书上那十绝阵的摆法。
片刻睁开双眸,明了自己所处的位置,然后小心翼翼地找着生门。
拉着龙莫,东走几步,西踏几步,北跨几步。
不一会,沿着生门来到了庵舍前面。
“云儿,你怎么会破阵?”龙莫惊异的望着衣云沉静如水的面容,问道。
“衣云曾经看过此阵。”衣云缓声道。
“你们怎么会破我的十绝阵?”蓦然一个柔和清冽的嗓音说道。
衣云回首,但见淡淡的月色下,一个淄衣女尼迎风立在院中。
刹那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唯有风吹得声音,她们默默地对视着。
那个女尼不美,她脸上有一道奇异的疤痕,破了她的相,若是没有这道疤痕,她也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她的气质却极佳。让人想起高天上清冷的月亮,遥远,朦胧,高洁。
她静静地望着衣云,面上虽无甚表情,然眸光却惊涛骇浪。
“你?是谁?”良久衣云缓缓说道,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这个女尼竟给她熟悉的感觉。
“贫尼忘情!不知两位施主深夜造访,可有何事?”那淄衣女尼语气平静地说道,声音悠长。
“皇上病危,我们是来求前辈出手相救的。”龙莫望着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缓缓说道。
“请前辈救救皇上吧。”衣云望着女尼的眸子缓缓说道。
那眸子是那样的清澈温和,让人不禁心生暖意。
她缓缓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病发了么?”
言下之意,竟是很熟悉皇上的病情。
“你们稍等片刻。”说完,便到院子里拔下了几株开的正盛的药草。
从屋中拿出一个捣药罐,轻轻地捣,磨,研,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动作时那样的缓慢却也很熟练,然后又从屋中拿出一个药丸,将捣好的药草,混合着药丸,包好。
轻轻地递到衣云的手中,说道:“一次用水服下。”
说完便一言不发,缓步走到庵中。
龙莫和衣云看着女尼做好了一切,他们竟未想到,不费一言一语竟求得了药。
第六十一章 一生的对手
忘情的药果然是灵验的,皇上服用后,由昏迷转为呼吸平稳的沉睡。
龙莫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唇边浮起一抹如释重负的浅笑。
柯贵也是喜不自胜,眉梢眼角笑意弥漫,他一迭声地对衣云说道:“姑娘可真是圣上的救命恩人。圣上醒来,定会对姑娘重重赏赐。”
衣云也为皇上欢喜,但此刻缭绕在她心头的却是对那个女尼的疑惑。
这疑惑宛若雨后春草般在心中疯长。
那女尼,据柯贵说是很难请的,可为何自己却不费吹灰之力,便求了药来。那女尼会摆十绝阵,这个阵法娘亲也会摆的。那女尼虽说脸上有刀疤,看不清本来的面貌,但却是气质高雅,动作飘逸。
看到她,就觉得心中狂跳,莫名的熟悉,似乎她们的生命本就息息相关。
难道,她会是自己的娘亲?娘亲怎么会在宫里?她不是应该和爹爹在一起么?衣云忘不了那女尼眸中的狂澜,显然见到自己她也很惊异。若真的是娘亲,她应会认出自己吧,但为何她不与自己相认?
衣云望了一眼逐笑颜开的柯公公,这个柯公公应是知情的。记得在月府初见自己的时候,他是那样的震惊。
“柯公公,您说忘情很难请,但为何衣云却可以求得药来,可否告知衣云,那个忘情和衣云的关系?” 。 。。 想下载全本TXT电子书来
柯贵未曾料到,衣云会如此直接了当地问,半晌答道:“这个疑问还是等圣上醒来,亲自向姑娘解释吧。”
“衣云有一个请求,衣云想住到庵堂里去,还请皇上醒来后,柯公公替衣云向皇上请示。”毕竟衣云目前的身份尴尬,现在不能再伪装太监,亦不能做宫女,又不是妃子,住到庵堂里去,是最好的选择。何况,那个女尼到底是谁?她还没弄清楚。
“可否住到庵堂,颜姑娘只须征得忘情女尼同意即可,无需圣上同意,姑娘既然能从忘情那里求得药来,想必她必会答应姑娘的要求。”柯贵细声细气说道。
龙莫闻言,面色一沉,轻声道:“云儿,你怎么能住到阉堂里?还是回我的王府里吧,你的娘亲和丁琅也很惦记你的。”
衣云轻轻一笑,笑容凄凉苦涩。
她又何尝不想念养娘和丁琅哥,可龙莫的王府她是不能去的,他刚娶了妃,还是自己的表姐,不管皇上说的婚礼是否作数,她都是不应去的。更何况在宫里有了娘亲和爹爹的消息,无论如何她目前都不能离开。
“不,衣云还是暂住在庵堂比较合适,大哥哥儿您就莫再强求云儿了。”衣云缓缓说道,声音里却是隐隐包含着坚定。
龙莫无奈,强不过衣云只得应允。
出了龙吟殿,但见东方已隐隐发白,黑夜已经过去,黎明即将来临。
折腾了一夜,衣云甚是疲惫。
龙莫召来了宫里的侍卫,不知交待了几句什么,那侍卫应声匆匆走了。
衣云心中一震,大哥哥儿要做什么?昨夜自己告知了他关于君凌天的事,莫非?他要去抓君凌天?
“大哥哥儿,你要去做什么?”
“不做什么,云儿,我送你去庵里休息。”龙莫回身,轻轻一笑,白衣在曙光里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微光,他的面容是那样的俊美脱俗。
“大哥哥儿,你不要瞒我,你要去抓君凌天,是么?”衣云轻声询问。
龙莫的面色微变,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每当听到君凌天这个名字,心就莫名的痛。
“云儿,不管如何,我都要去会会他。你累了一夜了,我先送你支庵堂里歇息吧,那个女尼还不知会否收留你。”
衣云缓缓点头,那个君凌天是罪有应得,自己不是很恨他么?
两人无声的来到庵堂。
天色已然蒙蒙亮,那庵堂里的十绝阵早已撤除,此刻这里的景色竟极美的。
那是一种天然的毫无雕琢的美。
那棵棵梨树杏树,沐浴着晨光,分外矫美。树下是一株株叫不上名字的花草,在晨风中舒展着纤细的腰肢。花色既不鲜艳,形容更是比不上牡丹芙蓉,但衣云却知道它们都很有用,因为它们都是药草。
这些花草竟是和泻雪院里的药草很相似。
在一处墙角,衣云还发现了一株墨色小花,花上沾着点点露珠,在晨风里摇曳。竟是黛颜寡妇,那种可以假死的草药。
衣云的心不受控制的急跳起来,泪水瞬间便迷蒙了双眸,是娘亲,一定是娘亲。
衣云步伐缓慢地向庵内走去,然而无论多么轻柔的动作仍压不住心中的狂跳。
“颜衣云求见忘情前辈。”
一阵令人心跳的静谧过后,庵中传来忘情动听优雅的嗓音,“进来吧。”
龙莫望着衣云缓慢而凝滞的动作,心中掠过一丝疑惑,他的云儿,似乎是有很沉重的心事。他的云儿身上,似乎也有很多的秘密。
伫立片刻,看到衣云平安走进庵堂,龙莫转身而去。他要去会会那个劫持了云儿的恶徒,希望他还在宫中,没有逃匿。
玉泉宫
东方红日喷薄而出,灿烂而明媚的晨光瞬间洒遍了人间,也洒在星芒国的王子雪洛恩的身上。此刻他的心情极好,今日又是个好天气,他又可以和自己的心上人清心公主去游玩了。想到她娇美如花的笑靥,雪洛恩的大嘴便裂成一条长长的弧线。
打了个哈欠,伸展一下懒腰,望着院子里的花木呵呵一笑,道:“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好一个肯爱千金轻一笑,王子好雅兴。”一个清澈冰冷的声音蓦然道。
雪洛恩转首望去,但见一个俊雅修长的白衣公子从晨曦里徐徐步来,朝日的光芒照耀在他身上,他宛若从不里走来一般,超凡脱俗。
脸上挂着一丝浅笑,那笑容极纯净,但因了是背光而行,脸上有一丝幽暗的阴影,使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一点冷意。
是南龙国的二皇子龙莫,身后跟着几个侍卫。
雪洛恩慌忙收起懒洋洋的神态,微笑着迎了上去。
“参见莫王爷,王爷大驾光临,失敬了。”
“王子不必客气。”龙莫闲闲地说道,蓦然一笑,笑容在初生的红日下,分外璀璨。
“王爷请到殿内小坐。”雪洛恩小心翼翼地说道,他知道清心公主对这个二哥极是崇敬,自己决不能得罪了心上人的哥哥。不过这个二皇子一向对自己的态度冷冷淡淡,今日造访不知有何事。
龙莫一声不吭的走进殿内,淡然悠闲的坐在屋中,浑身上下散发着澄清而冷幽的光,他墨玉一般的眸子紧紧盯视着他。
雪洛恩不禁有些惶惶然。
“不知王爷一大早光临玉泉宫,可有何事?”雪洛恩问道,真的有些猜不透。
“那个紫衣人可是你的侍卫?不知可否请来一见!”龙莫淡然说道。
雪洛恩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紫衣人?王爷说得可是君?他哪里是我的侍卫,他是我的一个朋友。”说着,对身边的随从说道,“你们去请君公子!”
“不用请了,我已来了!”蓦然一个悠然邪肆的声音说道。
龙莫转首,但见殿门口,一个修长俊逸的身影闲闲而立,正是君凌天。
他一脸的睡意惺松,一身的懒洋洋气息。
“猜到王爷今晨会大驾光临,所以君某速速起来参见。”君凌天悠然说道,唇边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龙莫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星目定定直视君凌天。
一瞬间,两人之间暗涛汹涌。
这个男子,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恶徒,他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很高贵。
他虽是语气淡然,满面笑容地和自己说话,但龙莫还是敏感地觉察到他的恨意,如隐在冰河下的暗流。
他劫走云儿,他和自己作对,定是有理由的。
但,从未记得自己得罪过他。
君凌天也定定凝望着面前这个男子,俊逸潇洒,气质不凡,武功高强,重情重意。若不是命运弄人,他也许会和他成为终生的朋友,成为莫逆之交。
然而,今生恐怕是不可能了,命定的,他们此生只能是对手。
一生的对手。
第六十二章 凌天被擒
庵堂里一片静穆,大殿正中,观音石像,手持净瓶,娴静而立。
红日将晨晖透过庵堂镂空的窗子,洒向殿内作晨祷的几个女尼身上。
她们淄衣布裙,双目紧闭,双手合十,默默祷告。
衣云伫立一旁,平复着心中的激动。
娘亲,那个一脸疤痕的淄衣女尼便是自己的娘亲么?当年的天下第一美女?皇上暗室里画像上的人?
画像上的她罗裳素白胜雪,面容清丽如水,眉目顾盼神飞,气质清新如兰,笑靥如花璀璨。
而此刻素裙罗裳换作淄衣尼服;搭在琴弦上的纤纤玉手,此刻双手合十;笑靥如花的容颜被一条长长的疤痕毁掉了;顾盼身飞的眸子此刻深藏着睿智和平静。
十几年的岁月沉淀,改变了她外在的容然,也改变了她的内涵。
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娘亲为何削发为尼,避在宫中?为何十几年不和亲人联络?娘亲又为何取法号忘情?娘亲脸上的疤痕是如何来的?娘亲当年为何二度假死,将亲生女儿托付给养娘?为何娘亲不和爹爹在一起?
这一连串的疑问在衣云的脑中盘桓不去。
直到她们做完了晨祷,直到衣云跟着忘情来到了她的屋中。
两人分坐在木桌两旁,面前早有小尼奉来了茶水。
袅袅升起的水气再次迷蒙了衣云的双眸,水上漂浮的茶叶碧绿清新,在水中兜着圈子。
做梦也想不到,会和娘亲在宫中相遇,更想不到,会和娘亲坐在庵堂里喝茶。只是此情此景,衣云再也品不出茶中滋味来。
忘情端坐在对面,面色沉静,静坐不语,她的面容在袅袅水气中有些模糊,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缥缈。她水样的眸子,她宛若蒙了一层雾气,让衣云看不清她眸中的情绪。
衣云从腕上缓缓褪下那只手镯娘亲留给她的那只金镶玉手镯,放在木桌上。
然后问道:“不知前辈可认识这只手镯?”
忘情看到手镯,脸色微变。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拿起玉镯,细细地端祥。
良久,放下玉镯,双眸定定直视着衣云,眸中的情绪如大海上的波涛汹涌。
“您就是我的娘亲!是么?”
女尼不语,双手合十,双眸紧闭。
“您早已认出了云儿,是么?”
“娘亲,您为何不愿认云儿?”
“娘亲,您可知云儿是怎样思念着您么?”
“娘亲,您可知外婆因念您,发已然全白了么?”
“娘亲,您可知云儿过得多苦么?”
衣云的话语由最初的轻灵柔和变成了低声呜咽。
忘情终于缓缓睁开双眸,脸色虽然冷淡素净,但,却有了几分慈祥的神色,眸中似有泪光闪烁。
衣云缓缓走到她的身前,蓦然开心的笑了,双眸如弯弯的月牙儿一般,她伸出柔长白皙的玉手勾住娘亲的脖子,把自己的头依偎到娘亲的胸前。
忘情伸出手颤抖着抚弄着衣云乌亮的发。
“云儿,你真的是我的云儿么?”热泪潸然而下。
忘情终究是不能够做到忘情的。
玉泉宫
龙莫定定直视着君凌天,缓缓说道:“你是君凌天?”
“不错!在下正是君凌天。”君凌天笑嘻嘻说道。
“你为何劫走衣云?”龙莫冷冷问道。
君凌天邪冷地挑起眉,“王爷!可不要冤枉在下,在下并未劫走衣云,是你硬要把她塞到在下手中的。”
龙莫的双眸一凝,嗓音深沉而淡漠,“那你为何劫走月下香?”
“不错,我是劫走了她,你不是已用那个小丫鬟换回她了么,难道,王爷这是要和君某算旧帐么?我倒是忘了,月下香如今是你的妃子了!夫君来为妻子讨公道也是应该的。”君凌天一脸的满不在乎,唇边挂着一丝轻笑。
“君凌天,”龙莫冷然道:“本王问你,我们曾经认识么?”
君凌天闻言,脸色一暗,黑眸中有寒意溢出,他缓缓道:“不曾认识!”
“不曾认识么?”龙莫望着他微暗的脸色,便一切都明了了。君凌天是恨他的,但他却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他。
他到底是谁?不管如何,宫里是决不允许这样一个敌人存在的。
脸色冷凝地命令道:“来人!”
几个侍卫一拥而上,围住了君凌天。
“得罪了!”龙莫冷声道。
君凌天望着围住自己的侍卫呵呵一笑,神情甚是悠然自在,他微笑着对龙莫说道:“王爷今日抓了君某,只怕日后还会派人来放了君某。”
龙莫冷然说道:“不会的!”
君凌天没有逃走,这样的深宫,他是逃不脱的。他也没有反抗,他知道他不是龙莫和这些侍卫的对手。
所以他竟然束手就擒了。
雪洛恩本来见两人和和睦睦的交谈,却不料蓦然变故突起。
他焦急地说道:“王爷,君是我的朋友,他决不是坏人,王爷为何要抓他?王爷可否看在我的面上,放了他吧。”
雪洛恩真是搞不懂这些南龙国的人,脸色说变就变,比翻手还快,让人根本不及反应。
“王爷,这是何故?”大殿门口,清亮如银铃般的声音传来。
但见殿门口,一个艳红的身影蓦然出现。
却是雪曼罗公主,显然是刚刚睡起,还是睡眼惺松。
但看到了君凌天被擒,她的紫眸蓦然瞪大了,握鞭的手也微微颤抖。
“天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龙莫没说话,这个公主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不过今日谁也休想把君凌天救走。
君凌天狡黠地一笑,朝雪曼罗眨眨眼睛,“阿罗,大哥有话对你说。”
雪曼罗走过去,君凌天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雪曼罗连连点头,面色微微缓和。
几个人押着君凌天走出了玉泉宫。
红日已然高悬,今日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龙莫和君凌天的眸光被远远跑来的一个白衣女子吸引住了。
她从晨曦里急匆匆跑来,由于奔跑,她的脸色微红,如一朵娇羞的花。
跑到了近前,她扶着路旁的树连连喘息,额上遍布着细细的汗珠。
她是衣云。
在庵堂内认了娘亲,衣云蓦然想起龙莫来抓君凌天。
心便开始咚咚跳个不停,再也不能安定下来,她不知自己为何如此烦躁,她只是很担心。
她知道若是龙莫来抓君凌天,两人势必打起来,这样的情形是她不愿看到的。她怕龙莫受伤,她也不愿君凌天受伤。
看到几个人押着君凌天出来,衣云一愣。
这个恶魔,竟然被擒住了么?怎么可能?那夜,他明明看到龙莫和君凌天的对决,两人的功夫不相上下的,怎么这么一会儿便被擒了。
这个恶魔终于被擒了,可自己的心中为何没有一点欢喜?
他为何不逃?不知为何,望着君凌天的眸子,衣云觉得有些歉疚。
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魔,自己对他这般仁慈却是为了什么?
君凌天眸光复杂地望着衣云,原以为她不会告诉龙莫的,可她终究是告诉了。她的心始终在她的大哥哥儿身上。
他蓦然自嘲地一笑,眸光紧盯着衣云,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变化,说道:“你来做什么?是来看君某的惨状么?这样你心中才会好受是么?”
“是你!?”
雪曼罗认出这就是那个被天哥哥关起来的女子。
她怎会在宫里?
“是你害的天哥哥?”雪曼罗问道。
“是我,但他却是咎由自取。”衣云定下心来,缓缓说道。
雪曼罗手中的鞭子蓦然毫不留情的挥了起来,那金色的鞭子反射着明媚的晨光,发出夺目的光芒,映的衣云睁不开双目。
“不可!”君凌天疾呼,身影迅速的迎了上去,手被捆,他竟是迎上去要替衣云挨这一鞭。
眼看鞭子就要抽在君凌天身上了,龙莫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鞭子,眸中疑惑顿生,这个君凌天为何总是在救云儿,难道?他爱上了云儿?
雪曼罗惊异地回首,对着君凌天的眼睛,说道:“天哥哥,你为何要救她?”
君凌天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我不是救她,是为了救你,阿罗,你怎能这般冲动?她是莫王爷的心上人,你得罪了她,就不怕莫王爷把你一并抓起来么?”
他虽是对着雪曼罗说话,然,眸子却是紧盯着衣云。
“阿罗不怕的,阿罗愿和天哥哥一起被抓。”雪曼罗坚定地说道。
凌天面上一副感动的样子说道:“阿罗,不要伤心,你忘了大哥方才对你说的话了么?”
雪曼罗点头,道:“天哥哥放心,你吩咐的阿罗一定会做到。”
龙莫将衣云揽到自己身边,柔声说道:“云儿,你怎么来了,是不放心我么?”
衣云木然点头,自己都没听清楚龙莫在说什么。
然,君凌天的眸光却忽然转暗,双目微微眯着,不知在想什么。
第六十三章 求婚
日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然而,衣云的心中却微微泛起了凉意。
君凌天被带走了,临走前他回首一笑,那笑容竟是温暖的,如朝日初生。
那一瞬间,衣云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她只是极力排斥着这种感觉。
君凌天向着日光走去,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
那影子一直笼罩在衣云心头,弥漫着不肯散去。
龙莫静静地望着衣云,他不知道她的云儿在想什么,他只是感觉到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云儿了,自从回来后,她就满腹心事,从来没有真心笑过。
但,不管如何,他永不放手。他要留住云儿,留住她的人,才能留住她的心。
龙莫紧紧挽住衣云的手腕,缓缓向前走着。
来到一处园子里,清晨的花娇艳欲滴,花儿上还滚动着一颗颗露珠,在日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一处浓荫下,衣云驻足,沉默片刻,问道,“大哥哥儿,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云儿,你认为呢?”
温柔的嗓音,宠溺的语气。
这样的温柔让衣云的心有一丝愧疚,她竟在大哥哥儿的面前还想着那个恶魔,真的不该。但,真的不忍心,就此杀了他。
君凌天并未真的伤害她,他只是戏弄她,若因此而杀害他,她这辈子是不会安心的。
轻咬下唇,道:“能否关他一些时日,便放了他,毕竟,他并未对衣云做什么。”
龙莫幽黑的双眸直视衣云,带着深思的玩味的表情。
“可是,若是放了他。他还会和我作对,还会来抓你的。云儿,对这样的恶魔是不能仁慈的,知道么?”
衣云垂首,躲避着龙莫的眸光。
龙莫的心蓦的一跳,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瞬间弥漫全身。
“云儿晓得,可是…还是不要杀他罢。那样,衣云会愧疚的。”
“好吧,依你,过一段时日,大哥就会放了她。”
衣云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谢谢大哥哥儿!”衣云不加思索地说道。
“你是在替君凌天谢我么?”龙莫神色一暗,问道。
衣云这才发觉自己的道谢是多么的不妥,可自己竟然说了,而且是那样的理所应当。
“我,不是的,大哥哥儿,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我…”衣云不安地解释。
“我晓得,”龙莫蓦然打断衣云的话,深深地望着衣云,“云儿,答应我,做我的妃子好么?我和月小姐的婚事已不作数,我的妃子永远只能有你一个,我会求父皇母后同意我们的婚事,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征得月将军和月小姐的原谅。只要…你肯嫁给我,云儿,答应我好吗?嫁给我,好么?”
阳光下,晨风里,花丛间。
龙莫温柔的话语在衣云的耳畔,缠绵,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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