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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辜负了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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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若海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他那仅存的善良都已经被消耗殆尽。要比心机,比算计,一个蛰伏在暗处的对手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猎物,看着他跳得愈加欢腾,看着他渐渐放松警惕,渐渐盲目扩大,一步一步走入自己的陷阱,然后再一举秒杀,他享受这样的过程,这比一刀下去的感觉更容易让他觉得舒服和快意。
谁也不愿意有这样一个对手,可是,舒弭却用自己的贪婪为自己招来了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的敌人,并且毫无知觉地走进了注定就是一败涂地的死局。
如果舒弭清楚地指导言若海的身世和家底,如果他能在迅速积累的财富面前保持内心的清明,或许他就不会认为把言若海赶出DH,就是自己的胜利。他们,从来就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自然,也绝对不会是同一个重量级的对手。言若海若是有心,他只需要伸出两个手指就能像捏蚂蚁一样捏死舒弭。可是舒弭,一个人的贪欲总会让人迷失本心,做不到有的放矢。
这是一个局,以舒弭的膨胀为药引,他看不见敌人,以为敌人并不存在。而对于技术的偏执,让他一意孤行地开始了他的海洋项目。在有言若海在的时候,技术是产品的生命,而产品是DH的生命。可是当失去了言若海,当没有了血库的支持和保护之后,对于技术的盲目推进和追求,就成为加快灭亡的导火索。
言若海就是个导路的猎人,因为深谙对方的弱点,一步一步把对手诱进了深渊。舒弭把80%的精力花在开发海洋项目上,却不知道现金流对于一个企业而言有多么重要,像是一个贪婪的赌徒,把所有的赌本都押在了同一张牌上,还没有来得及等到翻开牌底,缺一个筹码都会被淘汰出赌局,同花顺也救不了你。
言若海太清楚对手,DH的账目他都可以倒背如流,他精密地计算着DH的资产与现金流,于是抢先一步买下了那块滩涂,轻而易举就让舒弭的预算超支了几千万,他还将计就计设了一个局,舍尔法一案,原本是可以回笼资金的案子,却因为一个融资计划,又让DH搭进去了几个亿。一来二去,他就点了DH的穴,让它丝毫不能动弹。
至于APC,这本来就是他旗下的代理公司在为DH做代理,粗心的舒弭以为言若海只要离开就万事大吉,殊不知这根盘得有多深,这网早就牢牢地困住了DH。
抛股票,舒弭为了拉升下跌的股价不得不回购溢出的股票,放出APC被取缔的负面新闻,足以让他的回购颗粒无收,股价以一道非常完美的下滑曲线一直到跌停。
然后他再大肆收购流通股,他用最简单的神智一点花样和套路都欠缺的方式就这么玩死了舒弭。
“为什么我老婆的股票会在你手上?”舒弭惨白着脸,他已经把那些股票转让文件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他以为自己输得不会那么惨,他以为自己不会输得那么快,他从言若海开始在海岸线跟他较劲的那一天,就知道他开始报复了,却没有想到他的结发妻子竟然是言若海的帮凶。
他不是没有预料过他的手段,只是他想过这最多就是两败俱伤的场面,他不怕玉石俱焚,可是没想到言若海就这么兵不血刃地结果了他,甚至连一分钱都没有花。这样的结局他怎么可以接受呢?
言若海笑了,他从舒弭的脸上读到了不可置信和伤害,他觉得所有的用心良苦都值了,死亡可以有若干种死法,但是他喜欢在死者脸上看到不可置信和深深的挫败,他要打倒的从来不是DH,只是一个舒弭,而如何让他感到受伤,这才是他报复的最大快感和乐趣。
“我想江寻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也很开心。”言若海坐到他对面,淡淡地说,嘴角漂浮起一丝笑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不会这么做的,绝对不会!”
“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二十几年的夫妻,说离就离了,你说还有什么事不可能的?”
“是她要离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言若海,你不要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感情?你有吗?谈感情?你配吗?别忘了,姜敏娜还在外面坐着呢。”
“那不一样,不一样。”
“没有什么不一样地,老舒,你看感情总是会变的,你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今天,我也没有想过我会被你背叛,所以,你凭什么笃定江寻就不可以小小地报复一下你呢?
“言若海,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知道DH对我意味着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要多少钱,我给你,我统统给你,好不好?你不知道DH对我有多重要,你不知道……”舒弭冲动地站起来,抓着言若海的肩膀,语气激烈。
“嘘,小声点。外面听见他们的舒总裁在办公室大喊大叫,你猜他们会怎么想?别忘了,还有几万名员工呢,你要他们都来看你的笑话吗?”言若海拍了拍被舒弭揉皱了的衣服,扯了扯衣角,优雅而又邪恶,这个时候他就是撒旦在人间的代言人。
“言若海,你真的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你不要逼我。”
“谁逼谁了?真是笑话。老舒,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初你怎么对我的,我今天就怎么还给你,要说逼,那也是你逼我的。”
此刻的舒弭倘若还残存一丝理智,那么他就应该就此罢手,而不是用仅存的筹码去妄图抵挡撒旦的报复。
第二十八章等不到的皆大欢喜
“敏娜,把之前准备好的材料发出去。”舒弭在言若海走之后,把姜敏娜叫到了办公室。
是的,这是一招两败俱伤的棋,既然我得不到,你也不要得到。
DH是连续五年全省纳税第一的企业,舒弭不仅只是个企业的董事长,他还是政协副主席和人大代表。他不会甘心让言若海这么顺利地接手DH,言若海想要和平演变,但是舒弭偏要把它闹得沸沸扬扬,到时候人尽皆知,政府不得不出面解决。而一旦政府出面,言若海比他还要顾忌,因为他们言家在政坛上的地位和名声,而舒弭也相信不用他自己动手,就有很多政客拿DH的事情做文章。到时候,到底谁是最后的赢家,尚未可知。
而他交出去的材料就是DH集团几十位中高层行贿受贿,涉嫌职务侵占的种种证明文件,这些人都是言若海的人。
姜敏娜听到舒弭这么一说,脸色都白了。
“怎么了?”
“没,没什么……”姜敏娜还是出去了。关上办公室的门,她才敢呼出一口气。她从一开始在会议室的大脑嗡的一声,到坐到自己办公桌前,她终于清楚地意识到一个血淋淋的现实:言若海居然违背了他们之前的协议!
姜敏娜一直以为言若海想要的只是DH国际,她顺水推舟地跟他达成了交易,而她交易的筹码就是舒弭让她准备的这几十个人的名单和材料拷贝件。
姜敏娜只觉得自己好笑,机关算尽,居然在言若海眼里竟成了跳梁小丑,成了他夺回DH的帮凶!
她也预想到了当这一份资料投出去没有收到意想中的效果时,舒弭还会不会要她?要她这个反骨仔?她只觉得背脊后升起一股刺骨的凉意,她终于还是怕了。
恐惧,后悔,怨毒,不甘,让她像服了五毒散一样,内心焦灼,翻江倒海。她走了那么久,走得那么辛苦,眼看舒弭离婚了,眼看江寻消失了,眼看自己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可是却倒在了离她的梦想最近的位置。
在医院的时候,言若海说:“我会让江寻主动提出离婚。”
她笑意吟吟地跟他握手,“言总,祝我们合作愉快。”
她知道所有的交易都要付出代价,与她而言,让舒弭失去一个DH国际是她能承受的代价,毕竟她最大的对手消失了。她总是低估男人的贪心和谋算。
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失败,她都可以想象最后的结局。她原本就觉得江寻的主动离婚来得蹊跷,一开始她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是言若海承诺过的事情,她相信他有这个能量。可是,她都能音乐看到最后的轮廓,江寻最后还是会接纳舒弭,没有了DH的舒弭。舒弭不了解女人,所以此时才觉得江寻的股份转让让他备感难堪,姜敏娜知道,这是一个妻子对于丈夫最大的保护和退让,她兵不血刃就可以让姜敏娜彻底出局。她都可以预见,他们夫妻的破镜重圆和自己的破败潦倒。姜敏娜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消失了,她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居然就被言若海当成了弃卒。她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她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袋子里装的是朱小北的材料。这不是出于舒弭的授意,这是姜敏娜最后的底牌。既然他们要让我下地狱,小北,你也下来陪我吧!
嫉妒,不甘和怨恨,总会抹杀掉我们骨子里最后的一点良善,直到万劫不复。
朱小北从那天喝醉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
她在财经新闻上看见DH的消息时,也不觉得有多吃惊。她的作息很正常,除了有些嗜睡。身体像是一台终于不堪重负的机器,渐渐地慢了下来。她只觉得困,中午睡醒的时候,吃了饭又觉得困,晚饭的时候也觉得困。言若海有些担心,想叫她去看医生,她也不去,就这么昏天黑地地睡着,好像要把过去失去的睡眠都要补回来。
言若海很忙,可是对朱小北的情绪状态总有种说不出的担心。他总觉得这是不正常的,不哭不闹,不唏嘘不感叹,不朝他发火,也没有见她打过电话,好像DH得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冷漠地像是一个旁观者,甚至他想要主动开口解释,她也会主动打断他,“我不想听。”
她不关心DH国际,不关心她的朋友,不关心她曾经的同事,甚至不关心他。
她只是那么静默地蜗居在房间里,离群索居,无念无息。言若海觉得心慌,这样的她让他觉得抓不住,好像风一吹就会飘走,又或者她的心早就已经不在他身上。她有时候听到他打电话,眉头会不自觉地皱起来,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龌龊不堪的话一样,他总是避着她,不在家谈及任何公事。她的厌恶表达得那么明显,她觉得脏。
有一天吃饭,朱小北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的双手,一直看着,他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心里发毛,然后就看见她捂着嘴巴冲进了卫生间。他苦笑着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原来这就是朱小北的报复。他终究还是伤了她,而她又何尝不是用她的沉默和厌恶在一刀刀凌迟着他呢?
言若海的心终于这么一寸一寸地灰了下去。
小时候,言若海最喜欢跟爷爷下棋,围棋最大的魅力就在于控制和揣度人心。“小四,心静才能无物。”“棋子就是一面镜子,你看到的不是棋谱,而是人心。”小时候,他的爷爷就是这么教他。在心境上,他的哥哥姐姐远不如他。后来他弃政从商,家里人都反对,只有他爷爷支持他,“让他去,小四比你们都知道他在做什么。”言若海一直都以为自己在做什么,要的是什么,以至于他的青春岁月都没有同龄人那么荒唐和璀璨过。他的朋友说他:“言小四一点也不像咱们,他就是鲁迅的小楷、胡适的少作、张爱玲的发卡,还没年轻过就已经老了。”他的静,让他的人生像是一滩平静的湖水,每一个潮落潮汐都在他的控制之内,从不会有半点差池。他喜欢收藏,却不是因为这些藏品都价值不菲,仅仅只是因为在把玩这些死物的时候,有尘埃落定的安心,而不是放纵自己去追求那些绚烂一时的烟花,鲜活的东西总是伴随着短暂的宿命和不可确定的因素,他不喜欢,所以从不去碰触。
他以为朱小北会是他的尘埃落定,可是等到大幕落下,他丝毫没有皆大欢喜的感觉,他以为自己会开心,他甚至都预料到所有的结局,可是朱小北,让他觉得意外和难以控制。
他平生以来发过最大的脾气,是对她,他平生以来那么轻易原谅一个人,也是对她,他妥协让步宠溺,甚至认真地给出承诺,也是她,但是她统统都不要,那么厌恶地看着他,像是在注视着这世界上最肮脏腌臜的东西。
他看不懂她,无法揣度她的内心。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更加不知道朱小北在想什么。
他觉得无力,从内心深处泛起的无力感,正在逐渐地消磨着他的意志,即使成功夺回DH,即使如愿以偿地看见了舒弭颓败的表情,都不能挽回他的乏力和疲倦。
他悲哀地发现,他拿她没有办法。
“小北,我要拿你怎么办?”他觉得自己卑微得有些可笑,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人在寻求怜悯和施舍。
“若海,跟你没关系。我只是很乱,你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言若海看着她蜡黄的脸色,终于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离开的时候,房间的门在他背后砰地一声关上,他的心猛地一跳,好像被什么关在了门外。他转身想开门进去,又忍住了,终于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检察院的人把朱小北带走的时候,言若海并不知道。
那边有人给他打电话,“老言,人都在我这呢,还是按原计划走?”
“24小时之后再放吧,给他点面子。”
舒弭没想到这招棋早就在言若海的预料之中。两败俱伤,让政府出面施压,可是言若海不仅仅是个商人,这点上,舒允文看人的眼光远比他老爸来得毒辣。玩政治,这是言若海的老本行。
舒弭的一份份检举信,像雪片一样飞过来,又被人悄无声息地销毁掉,没有署名的检举信,说了等于白说。至于DH集团几十个人的检举材料,更是被言若海又来了一招将计就计。
前一天,这帮人被带进了公安局接受检查,二十小时之后因为证据不足全部放了出来。
“老舒,你还想不想让我安心坐这个位置了啊?你这是在搞什么?当我们政府机关是旅馆吗?你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要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舒弭接到孙副省长的电话时,终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可是言若海知道朱小北居然也是其中之一时,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当然,三天,已经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
第二十九章言若海的死穴
一开始,这帮检察院的人对她都很客气,例行公事地问了些基本资料就把她安置在一个小房间里。
甚至还有个同志跟她说:“委屈你了。”
朱小北隐约觉得这是一出戏,可是不知道是唱给谁看,也就不做声。包括对方问她要不要打电话,她也摇头拒绝了。
可是到了第二天,事情就有些不一样了。
过来提她问话的人,也不像当初那么客气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她坐在椅子上,只觉得一阵恍惚,想吐,可是又吐不出来。对方一条一挑 列举着她的罪名,诸如某年某月某日是不是签过一张多少金额的单子,这些款项去了哪里,用作了什么用途,接待的费用为什么会这么高,这笔个人借款又是怎么回事……林林总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翻了出来。
朱小北只觉得嘴巴很苦,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是该怎么回答,是一五一十地老实交代,还是保持沉默。
她只觉得房间里明明很热,可是她却一阵一阵的冷汗往外冒,她觉得自己快要倒了,但是一晃神,眼前坐的还是那三位,只是觉得有些重影。
“对不起,我想休息一下。”她艰难地开口。
对方看见她一副虚弱的样子,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吃不准到底该拿眼前这位怎么办,也就沉默了下去。
对方把她带回小房间的时候,她还是隐约听到了门口两个人的对话。
“这位是怎么回事啊?这事也太棘手了吧?上面也不给个明确的说法。”
“谁知道啊,上面给的名单里独独就少了这一位,保不准真是拿来……”
剩下的话朱小北也听不见了。
第三天的时候姜敏娜来看过她。按理说在调查阶段是不能见外人的,可是这边知道了DH这出闹剧,早就惹得上面大为光火,上面也有人发话了:“别让他们以为咱们这里来去自如,给我认真地查。”
认真的话,自然就是另外一种查法了。
说实话朱小北这份材料真的不够看的,明眼人一看就是没事找事,你说一做销售的,而且动辄就是几千万的单子,回扣和招待这些费用自然是免不了的,而且也早就算在了成本里面,这是大家都清楚的规则。只是说,这些东西上不了台面罢了,你要说真的能定个什么性也很难。他们之所以放姜敏娜进来,是因为上面的人开了条子,全程监控,就看能不能套出点料来了。
朱小北没有想到在这里面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姜敏娜。
姜敏娜看见朱小北的样子,一时间也不是那么好受,于是彼此都有些沉默。
“小北,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帮你带给他的?”姜敏娜尝试着开口。
朱小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小北,我知道你现在也不待见我。可是,至少易地而处,舒弭他再怎么坏,也不会把自己的女人扔在这里不闻不问,对吧?”
朱小北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现在那些该保的人都保出去了,你就没想想自己的处境?”
“敏娜,你想说什么就痛快点吧。”
“小北,你是个聪明人。既然他要放弃你,你就想个自保的法子。现在什么局面你也清楚,上面斗得厉害,是,看上去他的赢面是要大些,可是他言若海会丢车保帅,难道舒弭就没想过抛砖引玉吗?他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上上下下的关系也不少,不是他言若海想让他垮,就能垮的,你明白吗?”
“我该明白什么?”
“小北,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都到这时候了,你还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值得你为他这样吗?你看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子了?你爸妈要是知道指不定会心疼成什么样儿,你就忍心?你就这样自暴自弃?”
“敏娜,那是男人们的事情,你觉得你可以做什么?”朱小北静静地看着她。
“小北,我是真心为你着想,要不然犯不着跑这一趟。说白了,大家底子都不干净,就看你站在自己这一头,还是他那一头了,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我哪一头都不想站。”
“傻丫头,你说你是图个什么?你觉得你这样,就能让他死心塌地了?他既然两年前把你扔在DH,两年后,自然也能狠心把你扔在这不闻不问,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朱小北再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朱小北在那间小房间里,一直都在冒冷汗。她觉得很不舒服,哭不出来,也吐不出来,脑子里混乱得像是千军万马在打仗一样,太阳穴一阵阵地跳痛,痛得她说不出来,痛得她不想思考。
好多声音,好多画面都在脑子里交错,明明空气里很闷热,可是手指却冰凉入骨。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病了,但又说不出到底是病在哪里。
当天晚上,言若海请检察院的人吃饭,饭桌上才知道朱小北居然也在局子里。
“老言啊,那个叫朱小北的,你是个什么意见啊?”
他听到这句话,惊得把杯子里的酒都弄洒了。
“朱小北,是什么时候进去的?”他一开口,才发现声音都变了。
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他的异样,知道事情跟他们想的有些不太一样,一五一十地说了,也把上面人的交代也说了。
“王局,朱小北是我的未婚妻。你带话给孙副省长,祸不及妻儿。”他冷冷地扔下这一句话就走了。
在座的人就算再愚钝也知道这事大发了。
到了晚上,王局给他打电话,忙不迭地道歉,说明天就把手续办好,朱小北随时都可以出来。言若海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他直接打电话给了那位姓孙的副省长。
孙志挂了电话,才觉得一阵后怕,紧接着惊怒交加,他这次是被舒弭害惨了。
年前的时候,舒弭跟他打过招呼,他于公于私都是站在舒弭这边的,保护的稳定发展也算是民营大型企业一件拿得上台面来说的事儿,他自然也没有多放在心上。
等到检察院那边传来消息,说那几十个人根本就没有确实的证据,他就有被舒弭摆了一道的感觉,什么事儿都拿不准,你在那抽什么疯?打电话过去骂了一顿,后来下面的人说还留了一个,他以为是言若海给他留的颜面,好歹也可以拿这个事情做做文章,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没想到居然是他言若海的未婚妻。他没有等言若海给他打电话,他就知道这下他是彻底把姓言的得罪了。
他除了撇清跟舒弭之间的关系,别的他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言若海也说得很清楚,认命还可以去人大打门球,要是不认命,谁也保不住你。他知道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言家捏死他跟捏只蚂蚁一样的容易。他跟言若海很少打交道,也是刚调任过来那会儿了解了一些DH的资料,他本没有把言家这三小子放在心上,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倒是舒弭私底下的走动比较频繁,他也就放松了警惕,在原则之内的事情,他都是能帮就帮。要不是今儿晚上言若海的电话,他都差点忘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权三代。他都搞不明白,舒弭到底是仗着哪条胆起了心想跟姓言的斗,这不是典型的鸡蛋碰石头?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他就找人去收集DH的资料。等他把前因后果了解清楚,后背都凉了,十个舒弭他都保不住了。
果然,第二天就有人直接从北京过来把舒弭带走了。
言若海从凌晨六点就一直坐在车里,车停在检察院的门外。
王局走过来,敲了敲他的车窗,“言总,手续都办好了,要不这会儿就把人带出来?”
“她睡了?”
王局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顺着话说:“应该是的,这会儿不是天还没亮吗?”
“那就等她睡醒了吧。”
得了,这位大神居然还有这爱好。
言若海是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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