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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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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顾氏。”
  王策轻轻一笑,目光清澈,缓缓伸手:“那好,你前些日子去荒蛮五洲,在神恩会巢穴抢来的一册半武神卷,交给我吧。”
  “如果,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为了我。”
  冬夜,王策的微笑,没有一丝温暖,反而犹如西北风一样凌冽。
  ……
  今夜,年初八。
  平凡的一味楼迎来了并不平凡的惊喜一天。自知普通,掌柜从来没敢幻想会有达官贵人来光临。今天,却迎来了当红的大批官员。
  西策府副都督诸海棠,中原府副都督熊式武,东临府统领皮小心,南衙指挥同知王大年,南衙指挥参赞鲁克。五位,一色是朝廷最年轻最当权的高官。
  五位高官领衔,带来了柳晚秋等人,一色是两衙和军方的中高级官员。
  一味楼第一次迎来这么多的名震北唐的当权重臣,掌柜都恨不得扯下脸皮来亲自伺候。可惜,被拒绝了,连伺候的小二都赶出来了。
  一味楼的三楼被包下来了。充满了得胜归来的气息,好友重新相会的滋味,热闹无限。
  然,没人知道,诸海棠悄然无息的放出罡气,隔绝声音,低声道:“我们统统都被监视了。”
  众人来意差不多,自是心里有数,也没人意外。熊式武凝重:“不错,我也发现了,监视者的修为不高。”
  海棠妹子压低声线:“是北衙派来的。”
  “北衙,不是你爹……”鲁克吃惊。
  “大内营借人。我爹说,大内营倾巢出动了。”海棠妹子没多做解释。
  众人终于色变:“大内营!”终于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莫非,莫非……陛下!”
  皇储。皇帝。皇位之争。所有和皇权能扯上干系的皇室斗争,相关联想飞快在脑海里浮现。
  鲁克冷酷的,充满杀意的目光,徐徐扫过众人,扣指发出咄咄响声:“各位,如果皇帝对阿策下毒手,我希望你们明白自己该怎么选择。”
  “记住,从两衙到军方,我绝对容不下三心二意的人。”
  京城的某个宅子中。
  一名琉璃武宗站在最高的阁楼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城市:“说。”
  “武宗大人,管缙云这几天,一直在家中闭门不出,拒绝了所有同僚和部下的拜访。”
  “裴语琳发现我们的监视,她没什么动静,也没接触部下。”
  “席撼之也发现了监视,他公然怒斥南衙。”席撼之显然误会了,毕竟南衙才是对内的。
  “秦广武也发现了什么,约束了他儿子秦铁,严禁出门。”
  “燕自愁忽然一改往日作风,绝口不提皇储之事。”
  “诸海棠,熊式武,皮小心,鲁克等人今日在一味楼聚会……”
  这名来自北衙的特务,脸色惨白的垂头:“他们……他们……”
  “说。”琉璃武宗冷漠道。
  这北衙特务绝望的吞口水,颤声道:“据线索分析,判断认为……认为,熊式武这些人和王策是一条心。”
  “诸海棠。”琉璃武宗面无表情:“把诸相如也监视起来……”这北衙特务直接吓呆了。
  琉璃武宗神色木然,眼皮底下是京城的万家灯火,却像内战的火焰。
  为什么?
  天妖王策回归,对北唐来说,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半年前,王策和陛下还好得跟一条心似的,为什么?
  有王策在,东洲霸权在手,北唐一统东洲是迟早的。为什么陛下会这么冲动,这么贸然的行动?
  王策的嫡系,他的门下,布满军方,布满两衙,开枝散叶根深蒂固。
  一旦动手,那就等于自毁根基,自毁未来。
  ……
  冬夜,寒风舞动飞雪。
  王策笑眯眯,伸手:“武神卷。”
  唐帝眼帘低垂,声线低沉:“你就如此迫不及待?”王策耸肩。
  唐帝轻轻摇头,失笑:“本来就是要给你的,早一些迟一些,本也没分别。”
  说完,他从空间异宝中取来武神卷,抛飞落在王策手中,淡淡道:“一册半。如果你的性子再少一些多疑,你会是一个很出色的皇帝。”
  王策啧啧做声,果然是正品武神卷,一册半。分毫不差:“谢了。”
  王策抬头,美滋滋道:“飞回京城吧。快一些。”
  唐帝充满慈爱,咳嗽一下:“陪我走一走吧。勾心斗角太过伤神,许久没有如斯安静了。”他幽幽叹息:“从你出生以来,我就不曾好好陪过你,也不曾好好和你说过话。”
  王策似乎被触动,低头叹息:“只是,只是有些想念老朋友,想念姑姑了。”
  “其实……”
  王策叹息:“其实,我也有些想念……苏寐!”
  唐帝的笑容刹那僵硬,眼神凝固,几乎想也不想的闪电狂退,轰隆一下撞断几根树木。
  王策宛如鬼魅消失,凭空出现,和唐帝对轰一掌。
  铺天盖地的雪,顿时沸沸扬扬激舞不绝。杀意如雪。
  第665章 弑父,杀子
  大雪飞扬,像尘埃一样铺天盖地。
  “真遗憾。”
  王策轻轻一笑,拂袖弹掉飞落身上的雪,轻柔拂袖一兜,无数的飞雪落入手心。
  唐帝神色暗淡,叹息:“是很遗憾。”
  王策眯眼,捻住雪笑笑:“我差一点被你哄骗了呢。”
  唐帝咳嗽笑笑:“不,你没有。”掩不住惋惜,郑重其事道:“你似乎从头到尾,一直没有相信过我。”
  他眼中酝酿淡淡的遗憾:“你不肯相信我,你从来不肯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这样,我其实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对吗。”他很慈祥地看着王策。
  “也许。”王策不置可否,玩味一笑:“所以,你决定不再试图从言辞来哄骗我了?”
  唐帝温和地笑了:“你非要说是欺骗你,似乎也由得你了。不过,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会不肯相信我。”
  “你我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你是我儿子,我没有理会害你,也没有理由和你有什么冲突。对吗。”
  王策点头:“不错,按说是这么回事。不过,我这人就是这么个毛病,怕死得很,以前听说越怕死的人,就越谨慎越敏感。没准是真的。”
  “我不太爱钻牛角尖。真的。”王策咧嘴一笑:“可除非是我想不到的地方,不然,一旦我想到了,我就会提防,就会戒备。不敢把小命交给任何一个人。”
  唐帝情绪微微激荡,咳嗽一声,失笑:“或许,你有你的道理。”
  嘴巴说得似乎漂亮,王策和唐帝却是谁都没敢大意,没敢放下戒备之心。
  王策用力的踢了积雪一脚:“虽然有点多余,但我还是要问一句,你会不会把姑姑和苏寐交给我?”
  唐帝认真地看过来,很认真地说:“不会。顾巧儿,苏寐,是我的筹码,没人会轻易的把筹码交出去。”
  “是啊。”王策像是在唏嘘:“就像,我逃离北唐的那一天,我就知道迟早要回来。因为,老爹和阿皮阿克他们,都是你的筹码。”
  王策意兴阑珊,一边踢雪,一边往前走,一边发出悠悠叹息。
  唐帝神色间有淡淡笑意,漫步跟上来:“不打了?”
  “不打了。”王策蹉跎地摇头:“反正我也杀不了你。一时半会杀不了你,麻烦的就是我了。”
  王策认真的审视唐帝半晌,摇摇头:“杀不了。除非,我能在费饮血他们赶来之前,杀了你,或者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你。不然……嘿嘿。”
  他神色古怪,嘿然一笑:“弑父这个天大的罪名,谁都担当不起。我也不行。”
  一顿,王策发出长长的惋惜声:“真遗憾。”
  唐帝微笑:“你有弑父之心,我却并无杀子之意。”
  王策撇嘴嗤笑:“你敢吗?弑父是一个承担不起的罪名,杀子,也绝非一件见得光的事。”唐帝沉默。
  “如果你敢,先前我说飞回去,你为何不敢答应。”
  王策冷笑:“我不敢公然对你出手,你也不敢。你动手,费饮血他们会寒心,会转投我。你的基业……”他忽然咧嘴哈哈大笑:“没准真会落在我手上。”
  唐帝冷哼一声,却不发一言。
  王策嘿然道:“谈季如说过,王家苏家忠于大律,却未必是忠于流龙城。我就问你一句,你敢让费饮血他们知道你有害我的打算吗?”
  唐帝沉默,脸皮子微微一抽,似乎被王策说中痛处。费饮血等人忠于顾氏,却不是忠于他顾博,如果他真做得不好,王策这个顾氏血脉,照样是一个选择。
  “我没想害你性命。”唐帝抬头,沉声沙哑道。
  走是山路上,王策顿足,回首啧啧审视:“顾博,我发现,你真的是天下第一个号戏子,每时每刻都在做戏,往你想要的方向骗人。这是本领。”
  “真的。”王策非常有诚意:“我很佩服你。起码我,肯定是没法子每时每刻都把生活当成一场戏来演。”
  王策重新漫步,一边走一边摇头:“我不敢,以这种做戏的态度来对待亲人朋友,我怕会失去他们。”
  “如果对亲人朋友,连真话都不敢说,活着怕是连一条狗都不如。”
  唐帝情绪激荡,猛烈咳嗽起来,脸色发青,冷冷道:“你骂人之前,要记住,我是你父亲。”
  王策大步一脚,登上山顶,深深吸了一口气,展开双臂拥抱北镇:“恰恰是这,最为遗憾不过了。”唐帝脸色顿时发黑。
  “‘父亲’是顾博,‘母亲’是文绣公主。这似乎注定,我的诞生是一个悲剧。”
  王策真诚的怀抱西北风,转脸露齿一笑,哪里看得出半点的悲剧模样了。
  ……
  顾博是武神后裔。
  文绣公主是唐家后裔,作为顾氏一脉三家当中的唐家,背叛了顾氏,顾氏一脉和费家吕家死伤惨重。从此,被迫隐姓埋名远走高飞。
  此后,北唐是代代追杀顾氏一脉。
  此仇此恨,绝非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有滔天血仇为基础,顾氏和唐家的结合,不论诞下的孩子是男是女,先天就是一个悲剧。
  唐帝站在山顶,面无表情,也许寒冬把他的脸皮和情感,都在瞬间冻结了。
  王策淡淡道:“你不敢承认?我来帮你说。”
  “和老顾陆续入宫的少女,大约不少。老顾成为公主的侍女,脱颖而出,你注意了。大约是从那时,你才诞生篡夺北唐基业的想法呢。”
  王策神色森冷,似乎比寒冬更冷:“通过老顾这枚棋子来暗中牵线,你成功靠近公主。凭你的本事,你的做戏工夫,年轻的公主很快被你迷得死去活来。”
  坦白说,王策认为这真的不难。那时,公主太年轻,被真正的唐武擎喜爱保护,基本没什么阅历,就是一个常年居住深宫的单纯少女。
  从王御城的描述,顾博的本来相貌气质,绝对不凡,修为厉害,再有一个老顾在暗中敲边鼓,公主迷上他,那真的水到渠成。
  唐帝眼神一阵恍惚,似乎看着天边,也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状态不对,下猛药套话的好时机。王策心中一动,冷漠耻笑:“公主对你,不过是一枚重要棋子罢了。你和公主在一起,你不怕有孩子,因为武神后裔很难传承血脉。”
  “而在那之前,你有妻儿了。所以,你以为你和公主不会有孩子。”
  宛如重磅炸弹一样,唐帝面无表情,似乎岿然不动,却是指头微微抽动了一下。
  顾博诈死前的妻儿是真的?王策捕捉唐帝极为罕见的心神失守状态,一时心灵剧震,宛如跌入冰窟窿。
  不由自主地想起谈季如的话:“如果顾博诈死前的妻儿是真的,那么,是怎么死的?”
  王策冷冷道:“我不知你是和王重溪有勾结,还是勾搭上洛水王家。王重溪,成为你和公主的挡箭牌,没人知道那个人是你。”
  “公主,是一个关键的突破点。你从此入手,做了一系列的布局和密谋。然后,也就是宋武神布局不死鸟的时候,你发现乱世要来临,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于是,你诈死悄然返回北唐。”
  王策眯眼,宋武神布局不死鸟在先,北唐正是其中备选之一,老汪太监这个无间道是正牌唐武擎的心腹,百分百地知道。
  从老汪太监这里,知道不死鸟的事。以顾博的眼光,轻易能判断不死鸟出现后引发的乱世,发现千载难逢的机遇,返回北唐启动公主这个棋子。
  以顾氏在北唐的根深蒂固,不少家将家仆都混入北唐。煽动,并策划兵变根本不难,兵变引开注意力。
  公主私下引荐顾博给唐武擎,唐武擎被抓,然后,所有的事就这么按照顾博的计划发生了。
  三十年前的许多细节,王策也没心情去探究,只要知道脉络,也就知道真相了。
  覆盖在北唐三十年前大雪下的,表面看是兵变,兵变下以抓苏武帝为名再次掩盖,顾博做事真的滴水不漏。
  然后的事,就不言而喻了。公主,被无情的顾博利用,成为顾博计划中最重要的一员。当公主发现情郎目的和真面目的时候,所有都来不及了。
  顾博一系列的密谋和布局中,没有多少意外,就是有,他的能力也足以应变。
  苏武帝是意外,依然被拿下来。而最大的意外,是王策。
  “武神后裔人丁稀少,是人所共知。你有了妻儿,你以为和公主不会有孩子。但你错了。”
  唐帝憔悴的模样,得不到王策一丝一毫的怜悯,冷酷的言辞一再拆穿他的把戏和面具:“返回北唐前,你的妻儿都死了。”
  “考虑武神后裔诞下孩子的艰难,你没把握在生一个孩子。所以,你亲手杀了公主,却把顾策给留下来。”
  唐帝神色终于动了一动,脸皮抽搐了一下。他永远不知道,王策说的顾策,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早已被王策取代的少年。
  寒风凛冽,王策浅浅一笑,似乎温暖,实则戳中要害:“你不喜欢顾策,因为他有唐家血脉。但你又不能动他,因为他是你儿子。于是,你把顾策丢给王断抚养。”
  “一方面,是保护顾策。另一方面……是眼不见心不烦。”
  “直到,十四年前,两衙大试。”
  王策呵一口苍茫雾气,用力跺脚,似乎驱散寒意,也不知是身体的寒意,还是心理的寒意。
  第666章 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冬夜凄寒。
  王策娓娓道来,从过去和现在的交织中,把许多的往事和隐秘,云淡风轻的把真相捞回来。
  往事,并不如烟。那些看上去很美的过去,并不美好,也并不值得推敲。就像核桃硬壳下,不一定总是新鲜饱满的果肉,也许是腐烂的,腥臭的。
  言辞如刀,刀刀入肉。当你以为已湮灭,已过去的隐秘,尤其是见不得光的隐秘,忽然一下子被曝光出来,被人一句句地说出来。那种滋味,未必是震惊,也许是害怕。
  不知是几时,唐帝岿然不动,神情不变,只有淡漠的,并无多少情感的一缕冷意,和笑意混合成奇妙的反应:“说完了?”
  对于一个每时每刻都在做戏的人,这也许是非常本能的自我修饰,自我保护。
  吸一口冷空气,钻入心肺。王策感觉,整个头脑似乎比平常更加冷静下来,一边展开双臂,似乎懒洋洋的往山坡下走,一边道:“没完。”
  “如你所知,有一句话叫一窍通百窍通。其实,很多看来密谋完美的东西,只要有一个线索暴露出来,许多的东西,也就禁不住推敲了。”
  王策在前边,往山坡下走,一点儿也不担心被人偷袭:“我想起来了,解世铣不喜欢我,从一开始就是。”
  “诸相如不想把海棠嫁给我,那时,我以为他是在做戏给唐武擎看。其实我错了,他是真的不想海棠嫁给我,因为他知道我身上有公主血脉。”
  “老汪一直很客气,客气就是距离。”
  “我和顾锋,费饮血等人,在鬼界厮杀半年。他们口中称我为少主,其实始终刻意与我保持距离,行为举止与我并不亲近。”
  王策回头,慢吞吞:“我其实真的很笨呢,这些东西,其实都能推敲出不少的东西,可我居然一直没有发现,也没认真思考过。”
  他没来由的叹息:“难怪我会被你一次次的当傻子一样愚弄算计,我活该啊,结论就在眼皮底下,我居然什么都没察觉,技不如人,那就是活该。”
  “咳咳,你不笨。”唐帝流露一缕笑意:“相反,你一直是一个早慧的孩子。”
  厚厚的积雪铺在大地上,一脚踩上去,分外的松软。王策惬意的,颇有几分娱乐精神的,用力在雪地上踩出一个个的大脚印。
  闻言,王策哂然一笑:“何必吹捧我,你这会儿再是吹捧,我也决然不会飘飘然飞上天的。话说,我连你想干什么都没看出来,我怎么能算聪明。”
  “公主的儿子,就是唐家的血脉。”王策忽然道:“顾氏最恨的大约不是其他人,而是唐家。”
  唐帝徐徐加快步伐,叹了口气,并不否认:“如果皮小心和鲁克背叛你,出卖你,亲自在你后心捅一刀,把你身边的王断王歉诸海棠等等都害死了。你最恨的会是谁?”
  王策侧脸,神色认真地说:“阿皮阿克不是我的部下,从来都不是,他们是朋友。能交一辈子的那一种。”一拍脑门,他恍然:“是了,我忘了,你没朋友,更不要说相交一辈子的朋友。”
  唐帝轻轻咳嗽起来,脸上浮现一层青光。
  王策没打算讽刺下去,重新转回正题:“所以,顾氏一脉三家,最恨的就是唐家。而我,很不巧是顾氏和唐家的血脉。我猜,不光是你很矛盾很复杂,费饮血他们也一样吧。”
  王策用力挥拳,似乎说出某些人的心声:“这个顾策,算是自己人呢,还是敌人呢?”他耸肩,挤眉弄眼:“反正换了我,肯定纠结得要死,心情复杂得一塌糊涂。”
  “没准,就是因为这种复杂的矛盾的心情,你们才会有一些看似矛盾的做法。”
  比如王策逃离北唐那一次,唐帝先大肆抓人,然后,抓回来没多久,又故意放纵王策离开。也许,这就是顾博复杂矛盾心理的体现呢。
  当你处于两难的尴尬处境时,眼不见心不烦,永远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唐帝默然,似乎被王策戳中心理了。
  王策没指望他会承认什么,一个时刻在演戏的人,一个把做戏融入骨髓里的人,是绝对不会承认某些事的。
  细细想来,王策也不免蹉跎,用力的折下一条树枝,叹气:“我发现,我估算错误了。有公主的血脉,费饮血他们未必会向我效忠。”
  九洲是一个很有传统,也很讲究传统的世界。父母打骂后辈,没有人会指责,可儿女打骂父母,那就是大逆不道。弑父是一个天大的罪名,武帝也绝对承受不住万夫所指。
  王策不敢,也不能主动公然对顾博出手。除非,顾博率先出手,然后他王策自卫反击。
  严格地说,杀子不算什么罪行。父母打杀一个忤逆不孝子,官府根本就不会过问。王策和顾博的情况,稍微复杂一点,不能直接照搬这一套。
  总之,顾博若亲自杀了王策,费饮血等人肯定会有情绪,甚至会寒心。顾博为此遮遮掩掩,不敢漏一点线索给费饮血等人,就是不想引发类似的连锁效应。
  当然,王策有公主的血脉,费饮血等人在对顾博寒心之余,会不会选择王策,也实在不好预料。
  ……
  白皑皑的雪地上,一连串的脚印蔓延向远方。
  从北镇一带,沿着官道两旁,一路慢悠悠的前进。王策和顾博,互相似乎和睦,却隐隐保持距离的一边交谈一边前进。
  王策是一个演技派,顾博是一个更加老练精湛的演技派,二人之间一派和睦的气氛很有迷惑性。也许,只有互相之间的距离,才隐隐说明了某些真相。
  “我有顾虑,你有忌惮。”
  冬夜无雪,王策的话在白色的雪地上飘荡:“不如,各自退一步?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
  唐帝发出轻轻的低声咳嗽,缓缓抬头,不知是黑夜的感染,还是本身如此,目光深邃且漆黑:“不论你身上是否有公主的血脉,首先,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要继承我的基业。”
  “我三番四次的说过,今次,不妨再说一次。你是我唯一的血脉,我的基业,绝不会拱手交给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
  唐帝的诚恳没能打动王策,或许该说,唐帝是一个好戏之人,王策不是。本来差不多撕破脸皮,再演一出父慈子孝,就未免太傻逼太白痴了。
  王策已经懒得再演戏了:“莫要再扯这些话了,干脆一些。我说了,各退一步。我不贪图你的或者顾氏的什么基业,你也不要试图对我再做点什么。”
  王策侧脸,咧嘴一笑,充满危险气息:“如果你不肯放过我,那就不要怪我也不肯放过你了。大不了,背负一个弑父的罪名,一拍两瞪眼的事,我也做得出来。”
  “真的,这是我和你之间,最后的一个机会。请不要高估我的道德和良心。”
  王策眯眼,寒光比冬夜还要凄寒,轻描淡写地说出最严重的结果:“如果不然,那我一定会陪你把这个游戏玩下去。不死不休,你死我活。”
  唐帝默不作声,眼帘微微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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