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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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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等!”
  王策耸肩丝毫不把眼下的困难放在眼里,他怕什么,除非皇室想放弃霸业,否则,就多半不会对两衙大开杀戒,他的亲人和朋友不会出事。
  真要走到大开杀戒那一步,做什么都没意义了。
  老子很不爽!老子要发飙!真把老子当傻子愚弄,那就要付出代价。王策冷笑,本来以为回来能有一番作为,结果!
  要么是皇帝,要么是谈季如,故意让他来京城,多半就是为了引人注目,方便他们在私底下干活。要不然,就是让他来查皇子的。
  这会好了,皇室的目光全部纠结在王策身上,恨不得挖地三尺把他刮出来当旗帜一样挂在旗杆上。
  “鲁克,你先出去。”等鲁克出去,王策笑眯眯地看向大胸姑娘,搓手:“媳妇儿,你看,左右是闲着,不如我们做点什么消遣一下吧。”
  诸海棠的脸刷地一下变成红布,却笑吟吟道:“好啊!”
  ……
  “哦……啊!爽!”
  “嗯!”
  各种怪异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不多时,王策大声喊叫一下,就平静了。过了好一会,王策面无表情地走出来,后边是脸蛋绯红的大胸姑娘。
  纯洁的鲁克纳闷:“你们在里边干什么!”
  大胸姑娘羞愤甩脸就走:“要你管!”
  王策直接垂头丧气,揉揉差一点被扭断的胳膊,你甩什么脸,你羞什么羞。我才是受害者,不就是摸摸脸蛋,至于差点把我的胳膊都扭断吗。
  作为一个媳妇,这种服务态度是要不得的。王策悲痛的心想,这姑娘一定不能娶,不然那就是祸害自己一辈子啊。
  忽然外边爆发一阵喧嚣,一些议论声传入。老许太监聆听一会,忽然道:“抓住了。”
  “劫狱者,以及白清江,被两衙抓住了。外边传得沸沸扬扬,还说什么两衙要设宴庆祝。”老许太监忠实转达了。
  王策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流露兴奋:“好,太好了。”
  诸海棠三人诧异的时候,王策笑眯眯:“四大武宗要离京了。所以,离开京城前必须要解决两衙。今晚就是把两衙高手一窝端的机会。今晚,只要……”
  三人思量的时候,王策心中一动,全身猛然僵住,呻吟:“真草蛋!真真草蛋之极!”
  被算计了!
  王策顿时犹如置身冰窟窿,好犀利,果然不愧是犀利哥。好一手攻其必救,好一手守株待兔。
  这一次,犀利哥是把他王策算死了。这就是一个明知是陷阱,你仍然不得不硬着头皮踩进去的圈套。
  犀利哥这一次,不但是要把两衙一锅端,还是要把他王策一起端了啊。
  这就是命啊!王策扇耳光:“让你动不动骂人家是兔子,这回自己要当一回兔子被人蹲守了吧。劫数啊,冤孽啊!”
  鲁克和诸海棠纳闷,王策苦涩:“今晚,我们若然不救,那两衙就被皇室控制。”
  “去了,那就是自投罗网。”
  王策忽然笑了笑,欢快的笑:“摆在眼前的路,就两条。要么,赶紧跑路,再也不回北唐。要么……还是跑路。”
  诸海棠和鲁克呆住了,如此凶险?连素来狡诈多端的王策都没办法?
  这尼玛就是鸿门宴啊。
  ……
  今天降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分外的大雪纷飞,也分外的寒冷。
  诸相如听说,今日城中冻死了十来名乞丐。不过,北唐官府还算给力,今日已经下令救助了。他喃喃自语:“今年,真冷,就像十七年,特别的冷,雪特别的大。”
  “希望死的人,不要像那一年那么多。”诸相如平静的骑马路过街边,看见一条冻死街边的尸体被衙役带走。
  “诸大人宅心仁厚。不过,我们北唐每年总是要下雪,今年怕是要比往年来的更猛了。”一名男子在一旁笑笑:“我们都以为,诸大人应当是北衙指挥使的不二人选。”
  “不光是北衙需要更新了,还有许多都要更新。”这人意味深长。
  诸相如神色浅淡:“诸某的前程,不劳各位操心。”
  “那诸大人家的千金,若然有我北唐的悉心栽培,想必异日成为武宗也不难。甚至,她或许能成为武帝。”这男子又道。
  诸相如脸色微变。
  策马慢慢的在街道上穿行,诸相如一字一句:“诸某甚是不解,你们皇家此时本该去寻陛下,为何非要控制京城,这于你们,难道便有什么好处?”
  “诸大人,到了,请。”这男子微笑,补充道:“自然是要去寻陛下的,只是,还不是时机。不过,也很快了。”
  是很快,只要控制了两衙,那么就是时候了。
  诸相如面无表情的仰头,眼前的酒楼有一个金字招牌:“荣华楼”。
  “又是荣华楼。你来早了。”
  许重楼一言不发的在另一个男子的陪同下出现,一起站在酒楼前,仰望这个牌匾:“这荣华楼的幕后东家,似乎是三皇子?”
  “或许。”诸相如眼波中精光大作:“三皇子有钱有靠山,修建个荣华楼,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互相一顿,目光一霎交织深意。双双扭头,眼中一抹精光定格在远处屋顶上,两个飘飘然的身影!
  一个是唐峥,一个是唐正珏!
  第156章 这就是命啊
  “你听说过鸿门宴吗?”
  “不曾听说。”
  “鸿门宴,就是提着脑袋去检验别人的心肠有多硬的一种宴会。”
  王策忽然不说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城墙,默然盘算一二,无声无息没入缤纷的雪地中。
  要一身白色的大衣,要一匹纯白的战马,然后,是夜翻越城墙。从北唐往西梁边境,若然马不停蹄的极速快奔,只需三四天。
  诸海棠蓦然勇敢直视:“你真的要逃跑?”
  “是要逃命了。”王策笑笑,我这叫紧急自救,拉爷的人劫持飞机要撞楼折腰,难道我不设法跳伞,还要跟着一道送命?
  生在和平年代,王策还真没有亲自体会过逃亡这种刺激的事。不过,他本来是一个无微不至的人,从电影里认识到,逃亡并不容易,恐怕不是空谈。
  逃亡,需要准备很多东西。这不是上高速公路,饿了渴了还有加油站。
  吃的穿的,乃至于药品,以免半路给病死了。考虑这年代,不像上辈子那么人比狮子老虎更凶狠,只需要带上一定的盐巴等,加上一路的猎物,基本能满足逃亡的食物需求。
  一个没准,就要迷失在深山老林里,估计都不知几时才能出来。王策懊恼,早知道就先研究一下《鲁滨孙漂流记》了。
  王策一路慢慢的沿住隐蔽的街角,躲避每一股搜索的士卒,一路分别搜集需要的东西。忽然顿了顿,回首:“走不走?鲁克,媳妇儿?”
  鲁克默然摇头,他走不了,他奶奶还在呢。
  诸海棠满是苦涩地看着他,很久很久才说:“我要去救我爹!”
  “你爹肯定更希望你活着,而不是去送命。”王策摇摇头,忽然自嘲一笑。诸海棠不会死,不论北唐谁做皇帝,都不会杀诸海棠父女的。
  不论是谁做了皇帝,都需要两衙,都需要诸海棠这一个北唐五十年一出的天才。
  大胸姑娘是有点一根筋,也知道关节,流露期盼:“要不,不要走,我拿性命来担保。”
  王策的眉毛绞在一起,忽然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像是镇定剂一样注射在血液里,有一点发昏。却仍然坚定地摇头。
  鲁克等人,悉数不知他的前身身世诡秘,自然不知其中的严重性。
  取出一块碎银子,从一个伙计手里接回一包包的盐巴和调味品。王策忽然叹了口气,如果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离开,那就太辜负朋友一场了。
  东洲这么大,九洲这么大,也许这一次去了,便再也不会回北唐了。难道,真要一辈子让这几位好友对他离去的理由一直懵懂吗?
  “阿克,海棠妞。有一件事,我应该是时候跟你说一说了。关于我的身世。”
  不等鲁克和大胸姑娘反应,王策就一路走一路买,一路有条不紊,并用最简练的言语将他的诡秘身世道来。自然,这其中许多仍然没有提及。
  身世是一个谜团,也是一个灾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把人给卷进去。王策不想让这件事波及好友,那就只能有限度的说。
  “你知道得太多了”,哪怕在杀人犯法的现代,都未必是一个玩笑,何况是现在。
  ……
  阿克和大胸姑娘保持一个莫名的痴呆造型。
  王策陆续把东西都准备妥当,二人才从震撼中苏醒,一时心神混乱,满腹的疑问却不知从何说起。倒是阿克千头万绪中忽然问了一句:“王大叔知道吗?”
  “你们知道就好,不要胡乱说。”王策徐徐摇头,只意味深长道:“有时不说,比说穿了,那要好多了。”
  诸海棠忽然别过脸去,轻轻地咬了一下擦了胭脂的嘴唇,然后重新转过头来,平心静气:“你要走,必须走。或许,你不如还是回去陛下身边,陛下身边高手如云,那些人必定害不了你。”
  王策没有说,皇帝的心思他也没猜透,更加没说,皇帝也可能会是想要他小命的那一个。自古以来,哪一个政客不是翻脸如翻书?皇帝那更加是六亲不认的主。
  他的缺德前身,不过是皇帝的外甥而已。若真有这么多情重情的皇帝,那不知多少死在亲老爹手里的皇子都在喊冤呢。
  有一天,皇帝会不会把矛头指向他,他不知。不过,当前皇帝的矛头必定在暗中指着老顾。
  王策哂然一笑:“京城一定,我想,陛下大约也没有多少王牌了。京城,或许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重要,不过……”
  不过什么?王策没有说,阿克和大胸姑娘一时也没有心情要问。
  不过,三皇子,叛党,皇室,乃至于两衙,一些线索若然联系起来,你会发现京城就会变得很重要。
  若然皇帝不能阻止京城旁落,那落败就是一定的。除非……王策穿回地球,弄一枚核弹过来交给皇帝,或者皇帝本身就有一枚核弹。
  王策勾住阿克肩膀,拉住大胸姑娘的素手,总也是兴高采烈。不论如何,不会比上一世更糟糕,穿越来一年,就已经结交了好朋友,这很美好。
  这彼此,没有什么机心,没有什么算计,只有一旦结交,就会投入信任。这比上一世做生意做得全身心眼,生怕这里被骗,那里会被算计,结果死到临头,都没交下几个朋友,那是别有一番滋味。
  “东洲很大,北唐很小。”
  王策认真地看着左右的好友:“有一天,你们要走出北唐,看看更辽阔的东洲,看看更伟大的九洲。不要被北唐这一亩三分地牵绊了。”
  “也许天外有天,也许人外有人。”
  “我会在北唐之外,等你们有一天走出这一个围城。”
  王策抬头,天色暗淡下来,他蓦然颌首:“我要走了。”
  我的朋友们,我们东洲大地再见。
  ……
  城墙上是一些守备军士卒,不过,这大冷天的又是大雪不住地下,也没多少士卒乐意在围墙上透过满肚子的西北风来呈现忠君爱国之心。
  王策的手里,是一件由四处模仿阿皮的家传飞爪打造的飞抓,一个轻抖,一个步法飞窜,转眼就一身白茫茫的翻阅在城墙上。
  最后回首看了一眼,来不及分辨好友的表情和眼神。王策一个跟头就飘然落下。
  阿策,走了。或许,从此不能再见。
  鲁克忽然有一些深深的疲乏,十多年的朋友,就这么被逼走了?
  王策,鲁克,皮小心,差不多是从一会走路,就在一起玩大的。当然,跟皮小心那有时有点粗神经兼且自信过头那小子,是小时候打出来的交情。
  一起在北镇长大,一起在北镇玩泥巴,一起穿开裆裤,乃至一起大试,一起入两衙。很多时候,他们就好得好像一个人一样。虽然一年前阿策受伤后,有一些变化,可他们还是很要好。
  从此,再没有北衙三杰了。鲁克不知为何,愤怒的拿刀狠狠地砸墙,一直把刀砸断为之,才像一头野牛一样从鼻孔喷出两条粗气。
  他和阿皮一直捍卫北衙三杰的名号,不承认其他绰号。却不知道,他们在捍卫的,只是一段很率真很深厚的友谊。
  “是他们逼走阿策的,我要一个一个的砍掉他们的脑袋!”
  鲁克像一头野牛一样,愤怒的奔跑,向荣华楼奔跑!
  诸海棠默默地看着城墙的方向,良久,她像王策平素搞怪一样,竖起衣领。然后,毅然转过身,向荣华楼前进!
  一粒珍珠一般的水珠,悄然地从大胸姑娘竖起来的衣领上掉下来。落在积雪上,很快把积雪融化成一个小窟窿。
  一粒珍珠一路坠落,坠落,坠落!
  ……
  小心翼翼的前进,过了老远,王策才找到事前准备在城外的白色战马,翻身上马,快速奔驰在雪地上。
  因为大雪的关系,今天赶路的人不多,官道上不少积雪白皑皑的,也没怎么被践踏过。只是当王策策动战马飞驰,一回首,就看见四蹄挥动,是积雪和烂泥飞舞。
  甩在后边的,是乌七八糟的颜色,覆盖在白色的大雪上,格外的刺眼。就像是一个崭新的世界,被一个毫无礼貌的不速之客给践踏了,给污染了。
  然后,就是毫不负责的甩手离开,留下一地狼藉给人收拾。
  我真贱!王策的心情很快变糟,暗骂一句。他是为自保而逃生,为什么会觉得有一些说不出的感觉?
  “其实你不想走。”
  我还其实不想留呢。说得比唱的漂亮。王策恼怒回头:“你还跟我做什么。”
  老许太监足尖一点,飘然从官道一旁跃下,与战马并肩,看着前方:“我受陛下之令前来保护你,你在北唐一天,我就会执行。”
  王策的脸顿时青了,一字一顿:“你疯了,诸海棠你不去保护?她是北唐的未来。”
  老许太监一言不发。
  有时,唯一能说服自己的,那便只有自己。
  王策迎着凛冽的寒风,脸色前所未有的红润。真气灌入双臂,猛烈的勒住战马,战马从极速顿止,几乎人立而起!
  “啊啊啊!”王策仰天发狂的一通乱吼。
  “我真真真是一个贱人啊!真犯贱,真真犯贱,犯贱之极。”
  王策怒吼半天,空旷的山野里,不住的传来回音:“贱!贱!贱!”
  连老天都同意,阿策你就乖乖的从了吧。
  这就是命啊!
  第157章 诞生,第二个心相
  天色深沉。满满的白雪铺满大地和屋顶,为这一个夜晚,反射了少许的光线。
  当竺逢平率领几名麾下,匆匆赶来荣华楼的时候,第一时间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是皇室的人在把守荣华楼!
  竺逢平锁眉的时候,正在考虑是否出了问题,是否需要撤离的时候。忽然一个沉声入耳:“不必想了,往后边的房顶上看看。”
  是徐铁柱,南武军的总领,也就是当日被王策下令拿下的那个古板的总领。
  纵是夜色,以竺逢平的修为,基本能看到大约百米外的屋顶上,各有两人屹立大风雪中。这一个不善言辞,甚至很刻板的徐铁柱徐徐道:“你再看看另一边。”
  荣华楼的另外一侧,是一条倒挂的尸体,低温令鲜血凝固在尸体上每一处,格外狰狞。竺逢平认得,乃是一名北衙的一名核心供奉,凛然:“皇室武宗!”
  徐铁柱似在大门口思考了很久,竺逢平多少知道此人,祖上一直是南衙的人,忠诚不贰。如果不是有武宗威胁,他估计早就转身走了。
  竺逢平忽然一把压在他肩膀上:“先进去,看看他们的把戏!”
  徐铁柱默然,半强制的被推进荣华楼。
  荣华楼的一楼二楼,乃至于三楼,都已经被许多两衙的高级官员,乃至供奉给填充满了。而一旁的四角,赫然便是一批皇室高手虎视眈眈。
  两衙高手已然知晓处境了,跟皇室高手互相隐隐对峙。但,没人动手,因为……
  竺逢平不动声色的观察一番,隐约发现另外两个方向,依稀有两条人影屹立风中,心中顿时寒了一片:“四大武宗全部到齐!”
  “竺大人,徐大人,上边请。”这一名皇室高手彬彬有礼。
  竺逢平和徐铁柱面无表情,一步步的艰难走上二楼。二楼悉数是总领,以及一些斗罡境供奉。见又是两名总领到来,任时中和孙允浩对视一眼,暗自苦笑不已。
  只差竺逢平和徐铁柱了,一来,两衙的总领除了王策,以及两位出巡的总领,其他全部到齐。
  此时,三楼传来一阵故作爽快的大笑:“诸大人,许大人果真守信,也果真是两衙的不二人选,一声令下,就把两衙的人都召集过来了。”
  “许大人,请!”
  “诸大人,请!”
  安阳郡王,洛王纷纷微笑举杯。诸相如和许重楼神色浅淡,缓缓举杯,将杯口向下,酒水哗啦洒在桌上。一个重重地落下,杯口倒扣在桌上。
  安阳郡王和洛王也不恼怒,反而笑容越发的灿烂:“诸大人,许大人,何必如此。”一顿,往另一边道:“童参赞,蒋参赞,你们何不劝一劝二位。”
  童西华和蒋百书冷笑,反手把杯子扣下。诸相如抬头,淡淡道:“皇家五王中,居然有三名王爷都参与谋反,安阳郡王,你果然好手腕。”
  安阳郡王微笑:“并非我的手段,乃是皇帝不得人心。”
  许重楼环顾一眼,三王乃至一些郡王都在这里,他道:“今日,叛逆想必是全部现身了,难道安阳郡王你就不怕陛下和谈大人将你们一网打尽。”
  “谈季如?他自顾不暇,不死也脱一层皮,来不了。至于皇帝……”安阳郡王哈哈狂笑:“你们以为皇帝还有机会吗?”
  诸相如等人的面色顿时一沉。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怒气冲霄的吼,充满了悲愤:“安阳郡王,洛王,你们他娘的都给小爷滚出来,让小爷砍掉你们的脑袋为阿策报仇!”
  ……
  鲁克悲愤欲绝的挟着滔天怒火而来,径直在荣华楼大门破口大骂!
  几名把守大门的皇室高手脸色一沉,一瞬拔刀剑相向。刹那,一道绚烂的剑芒吞吐伸缩,叮当数声,俏脸红润得反常的诸海棠悄格开袭击!
  一道剑芒汹涌,吞吐半丈,嗖地一下从一名真武九境的皇室高手胸膛上洞穿。其他三人暴跳如雷,挥动宝剑疯狂的杀过去。
  “你敢伤她!”“不许伤人!”两波罡气无声袭来,将这三人一道震飞。
  诸相如和安阳郡王几乎是一道出手,一道飘落大门前。诸相如冷冷地扫视一眼,虚空一按,一股雄厚真气轰隆一下爆裂,当场将那三名皇室高手震得狂喷鲜血倒下。
  “安阳郡王,我他娘的宰了你!”鲁克发狂的红眼,充满血丝的扑上来,分毫没有平素的沉稳。
  “小子找死。”安阳郡王淡淡,你以为你是王策啊,就是王策眼下也不敢在他面前跋扈。以前的他被规矩约束,今日的他,便是规矩。
  拂袖之际,眼看就要把鲁克一举轰杀。诸海棠忽然折身拦在前边,安阳郡王大骇,急忙撒手,欣赏地看了诸海棠一眼,看见她眼里的坚决,她说:“你杀我的朋友,我就离开北唐!”
  安阳郡王冷冷地扫视拼命挣扎的鲁克一眼:“小子,你运气好。”
  诸海棠和熊式武,乃是北唐的未来,乃一国之根本。强如某个全民运动时代,钱三强等研究核武的科学家也没被运动过。
  “请!”安阳郡王微笑。
  目送诸相如三人上楼,安阳郡王的目光巡视一番,暗自锁眉:“难道那孽种猜到凶险了?”
  “他不会来了,他猜到了。”
  神秘恩主再一次以易容后的面孔出现,凝视着街道的一端,深锁眉头:“他很狡诈,非常狡诈。来了,就会送命,他只要猜出,就决计不会来。”
  安阳郡王皱眉。神秘恩主淡淡自信道:“放心,只要控制两衙,他就是插翅也飞不出北唐。”
  ……
  “我不是犯贱,我只是忽然想起,没准那位犀利哥,可能在关卡要道布下重重埋伏,我估计很难逃出北唐。”
  王策不知道是在给谁解释,或许是向老天解释,或许是说给自家听。解释他走了,结果又回头的犯贱行为。
  “你想,如果两衙被控制,以两衙的本事,那我必定逃不出去。除非我是武尊,可我不是!”
  王策拼命找理由,拼命解释。
  老许太监微笑,释放一记闷棍:“以你的狡诈,断没有逃不出去的道理。”
  王策恼羞成怒,你是不是非要逼我承认我就是犯贱?我就是下贱?分明都跑路了,居然还自动转回去送死。一想起这,他就泪流满面,心软真烂啊。
  老实人就是容易被人欺负。恭王和忠王在地狱泪流满面,这丫的居然还有脸自称老实人,这多半是冲出九洲冲向外太空的“老实”。
  真草蛋,真犯贱!
  辽东铁骑,乃至白马义从并非摆设,除了李香君的六大战灵,也并非摆设。只要他想,他就能。
  以王策对南衙的熟悉,甚至多半连战灵都不必出动,就能找到南衙的规律破绽,从而施施然离开。作为一个一早考虑跑路的人,那条退路是十拿九稳。
  好吧,我是犯贱了。我是白痴了。王策恶狠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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