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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属之亦神图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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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有温热的手指拂过，蛟图浅笑。“舜漓哥哥你回来啦。”微微睁开眼睛，瞳孔瞬间缩小。“怎么是你？”别开头去，舜鸿的手僵在半空中。心里很失落，连碰一下都别扭了吗？但我不会放开你。“跟我走。”
原来对他说的要求已然成为习惯，蛟图告诉自己不能。“我不会跟你走的，请你离开。”
舜鸿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只要能将你留在身边，他不介意使用任何方法。“你难道忘记在我师傅临死前你对他的承诺？你说，你一定会帮我完成心愿。”
心很痛，原来他一直只为着自己，蛟图怒视着他。“我没有忘记，只是你想用承诺来压我吗？”
舜鸿闭上眼睛，尽量避开她刺伤自己的目光。“我是想提醒你不要背弃承诺。”
“呵呵。”蛟图轻笑。“背弃？这个词太过沉重，我担不起，抗不动，放心，我会说到做到，我会尽快帮你完成心愿。”
“尽快帮我完成心愿？”她是想早点离开我！舜鸿意识到她心里的想法后情绪失控的抓住她的手臂，难道因为不能没有她在身边想留住她都是错吗？
手臂被捏得生疼，蛟图很失望他会这样对自己，当初如果不是相信他说的话，自己便不会这么心痛难过。“对，你的心愿，不，应该是你的宏愿，早一天完成，我就能早一天离开你。”
心很痛，如被凌迟一般被人一刀深一刀浅的割着，要怎样才能回到从前，让她在自己臂弯里安眠，然后可以紧紧相拥。现在，就现在，舜鸿一刻不能再等的将蛟图拽入怀中，紧紧搂着，好像要把她融入身体一般，便不能分开。
熟息的怀抱蛟图没有推开他，再让自己放纵一次，感受他怀里的温暖，哪怕知道抱着自己的目的是为了他的愿望而已。
“蛟图，我回来了。”舜漓手里提着蜜饯，他害怕蛟图喝过药以后嘴里苦涩，所以就买来了，但他一进门就看见她与舜鸿相拥的这一幕，虽然能看出以前她和舜鸿之间的一些情愫，不过现在看来已成定局。干干的道了句。“哥，你来啦。”
舜鸿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这些天可一直是他陪着蛟图的，道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没有应他，只把蛟图抱了起来。
见他要把蛟图带走舜漓有些担心。“哥，蛟图的身体还未复原，等调养好了再走吧。”
舜鸿当然知道她现在身体虚弱，不过他不能放开她，只有她在自己身边他才能够安心。他淡淡的道：“舜漓，这些天谢谢你对蛟图的照顾，你放心，宫里有的是医官，我会好好调养好她的身体。”
“可。。。。。。”舜漓还想说什么被蛟图打断。“舜漓哥哥，我没事。”
原是愿意跟他走的，舜漓只能对蛟图会心的笑了笑，然后看着舜鸿抱着她离开。一个是自己的兄长，一个是如是亲妹妹，他只希望他们不要再有什么变故，要幸福才好。
看着舜鸿把蛟图抱进祁阳殿焉眉紧紧的咬着牙齿，尽量不让别人看出她的怨恨来，不过，她的神情怎能逃过沁姚的眼睛，她比焉眉更怨恨，舜漓已经差不多有十余天没回王府了，想来还是为了那该死的蛟图。“我说过她手段不一般，你看，现在不光把舜漓耍得团团转，连舜鸿殿下都逃不过。”
自己怎会输给这样一个女人，焉眉不服，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在嫉妒，她这样的天之骄女在嫉妒！强挤出一丝微笑。“这么多年了舜鸿都没有纳过侍妾，是该时候给他续上一位了。”
她有那么大度吗？她只是在告诉自己，舜漓和自己成亲后娶过两名侍妾，而至少这些年舜鸿对她是真心的而已，好在舜鸿如果真的娶了蛟图，输的还是你，压下心中的怒火，沁姚迫使自己面色如常。“那到时候沁姚定当送上大礼。”
玲珑告假回家，她知道蛟图的身世应该是真的，但她仍是很迷惑，如果像母亲说的那样不会把自己送入宫中当差才对。“母亲，蛟图姑娘已经没事了，殿下已经将她接回宫里了。”
元绿有些不相信。“她为什么还要回到皇宫去？”
“母亲，蛟图姑娘有自己的想法，我想问你，我又为什么会到宫里去呢？”玲珑说出自己的疑惑。
元绿看着她有些凄凉。“你是在怪我？”
“不母亲，我只是想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玲珑急急的说道，她怕元绿误会她的想法。
“玲珑，其实你应该怪我。”元绿淡淡的道，眼中落下一滴清泪。
见元绿流泪，玲珑后悔说了这些话。“母亲，你别哭，我不是有意的。”
“不，玲珑，你应该知道的。”这时候的元绿反而神情自若了。“公主知道我和你父亲的事之后就将我许给了他，你父亲对我很好，我们也很相爱，但他毕竟是只是一名侍卫，以前公主在的时候我们的生活还能过得很好，但公主一去日子便一落千丈了。不久后你父亲又患急症，生命危在旦夕，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死去，无奈之下只能将你送入宫中换得银两。可能我这样做终是错了，所以你父亲还是去了。”
虽然元绿的神态如常，但还是难掩被揭开的悲伤，玲珑真的后悔问她了。“母亲你别难过，你不是还有我吗？我是永远陪着你的。”
“我知道。”元绿的声音有些哽咽，抚过玲珑的长发将她拥入怀中，二十多年了，她剩下的只有玲珑了。
在皇宫里的几天，除了有医官和宫女的照顾舜鸿几乎片刻没有离开蛟图，他害怕，害怕她离开，他不能再一次接受没有她的日子。
“蛟图，这是我让膳房熬的鱼粥，你尝尝。”舜鸿在碗里舀了一勺轻轻吹去热度，然后再小心的递到蛟图嘴前。
这样的温柔让人沉沦，蛟图不愿继续下去。“舜鸿，我想出去走走。”
虽然只叫了名字，少了亲昵，但她确是在叫自己，舜鸿很高兴。“好，我陪你。”
“不用了，你让玲珑陪我就好。”蛟图拒绝道，她觉得现在只有玲珑能帮她。
不让自己陪，心中一阵失落，好在她现在心情好了一些，舜鸿挤出一丝微笑。“好。”
“蛟图妹妹，你想到哪里走走。”玲珑走过来将她扶了起来。
蛟图轻笑。“在床上躺得太久了只想四处逛逛，哪里都行的。”
玲珑为她整理了一下长长的头发。“湖里的莲花开了，我们去那里看看可好。”
蛟图微一点头。“玲珑姐姐说了算。”
看着她们开，舜鸿小心的跟在身后，虽然怕蛟图知道后会不高兴，但他总是担心她会离开，没有她的日子像是无比寂寞，他不想再一次品尝，只远远的看着她们往御花园的湖边走去。
舜漓进宫想来看看蛟图的身体恢复情况，还未到祁阳殿就碰到了舜鸿。“哥，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声音，舜鸿转过头来。“你是来看蛟图的吧？”
话很直白，舜漓反而有些不自在。“她，好些了吧？”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舜鸿并不想让他见到蛟图，甚至侧身挡住他的视线。“好多了，已经和玲珑出去散心了。”
“哦，她不在啊。”舜漓淡淡的说道，但心里有着一定的失落，他是真的很关心这个妹妹。
“恩，那你回去吧，改天我带她去凌王府找你。”舜鸿说的这话明显是在送客。
舜漓有些不明原因，但只有应道：“好，有空我再来看她。”
送走他，舜鸿转身向蛟图的方向望去，可哪里还有她的影子，心瞬间被掏空。
蛟图坐在云叶上，回想起刚才自己对玲珑说的话。“玲珑姐姐，蛟图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玲珑很干脆。“蛟图妹妹，既然你叫我姐姐，就不要说什么帮不帮忙的话。”
心中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这件事可能会让你受罚。”
玲珑摇摇头。“蛟图妹妹，既然是你的事情，我受点罚又如何。”
声音很小。“我要离开。”
听到这里，玲珑身体一怔，但怕被站在远处的舜鸿看见，她极力的保持镇定。“你要去哪里？”
看到玲珑害怕的神情忙解释道：“玲珑姐姐你放心，我只是去办些事情而已，事情办好就会回来，因为你是舜鸿的贴身宫女，他很喜欢你所以放心你跟我一起出来，而我让你陪我出来是为牵制他的陪同才好离开这里，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会为此受到责罚。”
玲珑的确很担心。“蛟图妹妹，你真的会回来？”
重重的点了一个头。“恩。”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正好看见舜漓来了，他们谈话的时候，舜鸿居然背对了过来，玲珑心下一横。“那快走吧，乘殿下现在看不见。”
“谢谢你，玲珑姐姐。”说完就催动了敛隐术，急速御风飞离了皇宫，心中虽然担心玲珑，但是能离开总是好的，何况自己是去取冰魄，总的来说是为早些完成他的愿望，而且他对玲珑很好，应该不会太过责罚她吧。
回到祁阳殿舜鸿掀翻了桌子，一旁的宫人吓得利马跪倒在地，压下心中怒火。“去把玲珑找来。”
玲珑站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心下狂跳不止，她忐忑的迈入房间。“殿下，不用找了。”
舜鸿回过头去玲珑已经跪在了地上，斥退了其他宫人，一字一句的质问着。“玲珑，蛟图在哪儿？”
“殿下，蛟图妹妹说是有事情要去办，很快就会回来。”玲珑知道舜鸿其实很在意蛟图，所以故意在他面前称蛟图为妹妹，让他能顾及一点，不必太过责罚自己。
“玲珑，我自问待你很好，所以你只要说出蛟图去了哪儿，我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舜鸿知道她和蛟图关系很好，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责罚玲珑，以免日后蛟图会怪自己。
玲珑的确不知道蛟图去了哪里，但她相信蛟图会回来。“殿下，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相信蛟图妹妹一定会回来。”
舜鸿语气变得阴冷。“真的会回来？”
玲珑被他寒意的眼神吓倒，强自镇定的点了点头。“恩！”她不相信蛟图不会回来，把这样大的危险留给了自己。
舜鸿淡淡的说道：“那好，既然这样，你就在祁阳殿等到她回来为止。”可能蛟图真的没告诉玲珑她去了哪里，是怕我去找她吧。想到这里，向门外一吼。“来人！”
片刻进来两名侍卫，他们单膝跪在舜鸿面前。“殿下，有何吩咐？”
舜鸿手指向玲珑。“将玲珑送去偏殿，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外出。”
侍卫得令。“是，殿下。”
玲珑提着的心放下了，这样的责罚的确很轻，唯一不能做的只是出门，对舜鸿行了一个礼。“谢殿下。”
舜鸿没有责罚玲珑，只是蛟图会在哪里？
虽然已是夏季，但在天池依旧寒冷，蛟图不由的催动御火诀暖身，找到莫殇的住处后，劳他的侍女亿慈去通传说自己来了。
能取得冰魄，想来想去都只有莫殇能帮自己。
莫殇一到厅堂，就见蛟图冲他微笑。“殇哥哥。”
她的笑在莫殇看来美若桃花，只是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东西，不纯粹。再看看四周，只有她一个人来，那个舜鸿为什么没有和她一起？不过，她一个人来不是更好，这是自己的机会，当然，莫殇更不会傻到去提及舜鸿。走到蛟图身边，带着如春风拂面般笑容，轻轻说道：“蛟图，你来啦。”
第三十二章：我本触蝰
“恩。”蛟图微微点头，其实莫殇已经帮了不少的忙，怎么再好开口。“殇哥哥，我来……”
莫殇怎会不知她来的目的，浅笑道：“既然不好说，就等想说的时候再说。”
反正肯定是要说的，蛟图顿了顿道：“殇哥哥，我来是为了……”
“是为了冰魄吧。”莫殇打断道。
站在一旁的亿慈听到冰魄二字身体为之一怔，这个蛟图到底是谁？竟然胆敢在莫殇面前提及冰魄？
“殇哥哥，你知道？”蛟图有些难为的问道。
莫殇没有应她，只道：“蛟图，我们出去走走可好？”
蛟图看看天色已然天黑，但她不好拒绝他的要求，轻声道：“好。”
走出屋外，莫殇为她披上裘皮。“法力不是这样消耗的。”
转过头，正好对上他那狭长的眼眸，瞳内深若幽潭，明似琥珀，这样的男人，美而不羁，艳而不妖。他不经意的关心，让人直想亲近，他细腻的心思，让人感慨其睿智，他高深的法力，让人难以揣测。蛟图不觉的道：“殇哥哥，你很特别。”
“是吗？”莫殇本就打算告诉她自己的身份，油然记得她为了舜鸿的一股拼命劲，他想看看舜鸿到底在她心里占据多重的分量，会不会为了他而强行获取冰魄？自己还有几分把握得到她的心？“那就让我告诉你我为何特别。”牵起她的手，细滑还在，只是少了温暖，不忘将热量传递给她，飞身至天池湖边。
蛟图被他牵着有些莫名，但听到他那句‘那就让我告诉你我为何特别’后居然十分相信他，随后到了天池才想起相握的两手，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来。“殇哥哥为何带我到这里来？”
那滑润离开手心，莫殇眼中闪过片刻失落，他望向湖面慢慢的道：“可曾记得我说的触蝰？”
看着夜色下莹莹放光的湖面，盖不住它生出的寒意，蛟图裹紧身上的裘皮，重复着莫殇以前说的话。“触蝰，天池里幻化出的天地灵兽，一身水系法诀可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错，你还记得。”莫殇回首看着蛟图，一字一句的道：“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是触蝰。”
怪不得他法力如此深厚，当初面对玄龟时她和舜鸿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他一出手玄龟明显毫无抵抗之力，只是奇怪他为何要对自己说这些，蛟图不禁望向他。“殇哥哥，为什么告诉我？”
“冰魄是我在守护的，因为我想知道，你得知我身份后还会不会想要取得冰魄。”莫殇眼睛微眯的看着蛟图，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神情。
“不会。”蛟图回答得很快，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没有犹豫。
很满意她的表情和回答，真想一把揽过抱住她，但莫殇要的是她的情，他需要慢慢走进她的心。“谢谢你。”
蛟图展颜。“是谢谢你这么坦诚的告诉了我。”
这个笑容很纯粹，看煞了莫殇的眼睛，心想要将它永远留下来，低下头去，就地而坐。“因为我是一个真心待你的人。”
真心？舜鸿有无对我真心？不过莫殇这两个字犹如石子入水般击进蛟图心里感动着她，久久不能平息，却又想起她和舜鸿的一幕幕，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坐到了莫殇旁边。“我可以靠一下吗？”
莫殇见她今日来的神情就知道可能发生了一些事情，只是他不会去提起，揽过蛟图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当然，我说了，我是一个真心待你的人，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希望，明日见你的时候，依然是一个有着明媚笑容的蛟图。”
这个肩膀很安心，原来莫殇是一个可以放心倾诉心事的朋友，蛟图不觉掉下了眼泪，慢慢说起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直到说得累了，才缓缓的闭上眼睛。
莫殇不知怎么安慰，他只告诉她不要纠缠过往，如果过往只剩悲伤，那么现在的她便得不到快乐。
她眼角的泪痕令莫殇心疼，她就像一颗耐人寻味的珍珠，只想让人捧在手心呵护。小心的将她放倒在腿上，不忘催动御火诀的热量，好让她睡得安稳。
高原上的天亮得特别早，蛟图睁开惺忪的眼睛，适应强光后正好看见莫殇正看着自己，脑中浮现出他的一句话。“我希望，明日见到你的时候，依然是一个有着明媚笑容的蛟图。”不觉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温暖人心的笑容。
笑容如以往一样干净清澈，莫殇抱以同样的微笑。“醒了。”
蛟图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莫殇腿上睡着的，赶紧撑起身子，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昨晚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莫殇站了起来。“既然醒了，我们回去吃早饭吧。”
回去这两个字提醒着蛟图玲珑有无受到责罚，而且早些帮舜鸿完成愿望，自己也可以早些离开。“殇哥哥，我想我该回夏娲了。”
“怎么突然要走了。”莫殇看着蛟图，昨晚她明明告诉自己想离开舜鸿的。
蛟图解释道：“那个，我想尽快帮舜鸿完成愿望，这样就可以早些离开人界。”
不能放她离开，舜鸿可以让她伤心，万一回去后她再动容怎么办？反正她都是要帮他，但至少不能让你和他一起，只要能达成他的目的不就可以了。想到这里莫殇开口道：“我知道火系至宝炙瞳所在，要不，我们去寻？”
“炙瞳？”既然得不到冰魄，能和莫殇去寻炙瞳的确把握大很多，又不必跟舜鸿在一起，不用担心自己把持不住，只是玲珑怎么办，蛟图有些难为。“那里远不远？”
看到蛟图为难，莫殇生怕她会拒绝，但又不想骗她，毕竟那里有倪貌的后裔烈度，他想炙瞳想了那么多年都没得到，自己确实没有多大把握。“炙瞳在空卉，大概三日路程，但能不能取到，我不敢肯定。”。
蛟图心中犹豫，不过他的真挚她不忍拒绝。“看来又要麻烦你了，殇哥哥。”
“呵呵。”莫殇心中好像松了一口气。“那我们先回去吃饭。”
蛟图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回到屋里，亿慈已经熬好清粥，桌上放着寒脉特有的植物做成的两样小菜。
草草吃过早饭两人就要出发，临行前莫殇让蛟图在外面等他，他要给亿慈交代一些事情。“亿慈，若是有人来找蛟图，你就说我跟她一起出去了，至于去哪儿，就不必告诉来人了。”如果舜鸿来找蛟图，知道自己跟蛟图一起，他应该明白蛟图对他已经少了一分心思吧。
“亿慈明白，只是，公子为何这样待蛟图姑娘？”亿慈应着，然后带着一些胆怯问道。
“这不是你关心的事。”莫殇寒声说道。
亿慈被莫殇凌厉的眼神惊得颤抖，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亿慈不再多问了。”
看着乖顺的亿慈莫殇语气软了下来。“恩，那我先走了。”出门行至蛟图身边，笑道：“可以了，我们出发吧，还是乘坐你的云叶比较好，那毕竟不消耗法力。”
“呵呵，要真让我飞两三天，法力肯定是跟不上的。”蛟图听他说话带着一丝调侃，自己也不觉说着类似的话。
唤出云叶，眼前突然浮现出衍范慈祥的面容，他面前跪着的是悲伤的舜鸿，甩甩头，怎么还在想他。
莫殇察觉到蛟图有些不对。“怎么了？”
对莫殇笑了笑。“没什么，我们走吧。”
云叶驶出没多久，蛟图就看到很多百姓艰难的向天池攀爬。“他们这是？”
莫殇淡淡的道：“他们是来祈福的。”
“哦。”蛟图恍然。“我想起来了，说是到了夏季百姓会到天池祈福，而且，你曾说过触蝰在雪池被喻为是神。”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可有赐福给他们？”
莫殇听了有些不自在，但看到她纯粹的笑容后，他只想延续下去。“怎样才算赐福给他们？是让他们长命百岁，还是百子千孙？”
“呵呵，殇哥哥，你还真想满足别人的愿望啊。”蛟图笑得很开心，好像真的忘记了悲伤。
“那只是人们的信仰，有了信仰，可以让人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变得可能而已；为了那所谓的可能他们选择相信。”莫殇轻声的说道，心中却是在想，如果可以，我只想满足你的愿望。
蛟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云叶也快速的掠过了寒脉。
飞行了差不多一整天，蛟图很困，不自觉靠在莫殇的肩膀上睡着了，一连几天都是这样，直到到了空卉。
总觉得他的肩膀熟息令她安心，已然成为习惯，这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一但沾染，就很难舍弃。
坐落在一座叫侗啼的小镇，镇上到处绿色盎然，种满了阔叶树，时不时能看到一片片长满水果的果田，气候还很湿热，蛟图额上冒出了许多细汗。
走在街道上莫殇说道：“这里离羌亍山很近，炙瞳就在山内，我们今天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就去可好？”
“恩。”蛟图赞同的道，这三天多的飞行的确很累。
走到一家卖衣服的铺子前，莫殇不禁停住了脚步，转首看见蛟图额上的汗珠，笑道：“买件薄衫吧。”
买衣服，情景多么相似，只是舜鸿买的是裘皮，莫殇买的是薄衫。
轻轻点点头，蛟图在铺里挑了一件绿色的薄衫穿在身上，她的身材并不凹凸有致，太过清瘦，但在莫殇看来她的美是唯一的，她小小的身影，自己多么想要保护。用迷恋的眼神看了看。“你穿起来，很好看。”
这句话很熟息，原是舜鸿说过类似的话，蛟图一阵心悸。“是吗？”
“我不骗你。”莫殇带着一丝宠溺的语气说道。
一时间，蛟图觉得莫殇有着舜鸿的影子，心下有些慌乱。“那就这件了。”
找到一家客栈，莫殇点了一大桌子菜，他记得蛟图爱吃。
果真，她看到满桌菜肴就顾不得其他，只对莫殇讪讪一笑就大口的吃了起来，无拘无束。
饭后，要了两个房间，莫殇轻声的道：“明天早上我叫你。”
他的眼神中分明带着温柔，可蛟图还是看不见。
倒在床上，蛟图像是忘记了前些天发生的事情很快便睡着了，其实不是忘记，只是不愿回忆而已。
莫殇望着桌上的烛台，喃喃自语。“蛟图，为你，我两千多年的修行已成幻影，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你。”
第二天一早，莫殇敲开了蛟图的房门。“休息得可好？”
蛟图冲他一笑。“恩，睡得很饱，精神好极了。”
看到她好像真的恢复到了从前快乐的样子莫殇笑道：“那好，我们现在去羌亍山吧。”
第三十三章：镜像
蛟图不是一个会背弃诺言的人，更不可能不顾及玲珑，难道是？舜鸿眼瞳一亮，她是去天池取冰魄了！他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意欲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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