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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仕女育成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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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璇真在赌气之下一时想起的念头,而是她在此生活久了之后,得出的确切结论。古代的女孩在没有出嫁之前,家里对她的管教很严格,尤其是严禁她与外界接触。璇真对别的倒也罢了,但对这一点,始终还是没有办法适应。
“娘娘说得自然有道理。只是璇姐儿向来深明礼义,料想也不会有差错之事。娘娘倒休错怪了姐儿才是。”
李妈在一旁如此说着,引得王妃一笑,又看了看女儿。“我何尝不知道她这丫头那性子,只是我这做娘的,到底要看着些才是。不然到头来,只怕惹得孩儿埋怨我哩!”
“娘取笑是取笑,女儿怎么敢当的!”
说笑之间,王妃看着璇真,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不是我说,咱家的璇真儿如今也大了,越发出落得好模样儿。日后还不知会择个怎样的人家哩!”
“怎样的人家,自然要由王爷来定夺。只是无论是何人,模样其次,性情最是要紧。”
当李妈刚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璇真已经站起来,走到明间坐下,装作没听见那些话。因为这个年代没出阁的女孩子们,对于这些跟自己有关的婚姻嫁娶之事(哪怕只是旁人议论)都应该选择回避才是。虽说她并不介意听人议论,但是也不得不按规矩行事。
听着娘和李妈在里间的说话声,明间的璇真在心里叹着气。的确,选谁嫁谁,这些都不能是自己做主张的。所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也就是说,自己未来的人生,大半辈子,都得和一个完全不认识也不了解的男人共渡。这样的人生,古代的女人都是如此渡过的,自己这个穿越而来的“准古代人”,也不能例外。但是,璇真可没有作好这样的准备。即使知道婚后自己依然要生活在父母跟前,依然是生活无忧,可是她仍然不免难过。
“反正不管我身份如何,总之在这里,婚姻就只能听别人的话来做决定,自己是一个字也不能发表意见的。嫁了人未必会幸福,可是不嫁人又不行,唉……”
这时,孟媛她们也来了。向王妃请过安行过礼后,她们便来到明间,与璇真坐一起。虽然才来,但是孟媛进去时也听到了一言半语,如今又见妹妹不言不语的模样,心里也明白了六七分。
离开荣德殿后,孟媛吩咐下人将小妹先送回房,然后邀璇真到映月斋那儿去。才进去坐下,孟媛便让宫女出去,只剩下自己和璇真。她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开口便说:“今儿热,外头又晒,你这丫头莫不是热出病来了?”
璇真分辨说“我哪来的病”,孟媛听了,笑了笑,又说:“既是外边没病,只怕是心里头有病!我说得可是不是?”
“……姐姐原来今天也拿我开玩笑起来了。”璇真知道她话中有话,但在姐姐面前也不大想掩饰自己的心情。“我若病了,只怕倒还好些。”
孟媛坐到璇真身边,拉着她的手。“咱们姐妹俩向来不瞒彼此,有什么话也不放在心里头。你我如今虽大了,但还是像小时候那般。我若不拿你当我妹子,今日也不会让你过来坐了。”
“姐姐既知道,又何必说这些。总之也不是你我该管的事,而且日后咱们无论如何也照样在这府里,哪儿也不去,岂不更好。”
“你既这般说,怎的又闷闷的?”孟媛早就看出了璇真的心事,自己也不禁吁了口气。“你我身为女儿家,日后自然都是要嫁人的——装聋子哑巴罢了。也只有在你我之间,方才能说一说而已。你若心里闷,倒不如说出来,兴许倒痛快些。”
璇真听说过,前些日子,父亲已经命府中官吏在外头打听,这本地可有家世清白、家产尚可的白衣人家(白衣就是没有官职的平民),家中可有年岁合适的未婚男子。瞧父亲那意思,应该是要为大姐作配。往后她自己的婚事,也是如此。因为无论是公主郡主、甚至于县主翁主,凡是得了皇家欶封的宗室之女,都不能与官员或官员的家属有婚配。
因明代祖制规定,凡为官者或一族中有为官者,都不得与宗室之女结亲。即便是那些暂时没有功名、但一心要致仕的年轻才子,都对什么公主郡主畏若蛇蝎,生恐会被硬塞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到时自己不仅没法当官,被迫成为妻子的附属品,就连自己的族人当中也不能有为官的。这对于许多一心希望在官场上大展拳脚的人来说,对于这些听起来十分光鲜的婚姻,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照这样看起来,日后姐姐成婚是不用说,下一个自然就轮到自己了。
看着向来稳重、喜怒不形于色的姐姐,如今也流露出感慨之色,璇真不禁心生相惜之感。她转过身对着孟媛说:“姐姐好意,我岂会不知。虽说不该想这些,只是有时想一想,也觉得心里不痛快。以咱家这样的人家,自然不必向别人攀亲,更甭提要拿我们许与那有门第的官宦人家。不过是找个本地人,是好是歹,咱们一概不知,但论起来,还不如出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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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醉娇红 第四回 巧遇(1)
“瞧这丫头,越发疯了!”孟媛作势拍了拍妹妹,但是她压根就没使出一点力气。“你这话话在咱们这儿说说就是了,让外人听了去,只怕还当真哩。其实嫁人不嫁人,也由不得咱们。若要我选,我倒宁愿一辈子一人过活,只侍奉父亲母亲,也乐得清净。可若如此,又有违人伦之理,而且在父母跟前,也非尽孝之意。想来父母瞧中的人,也不差,何况日后咱们一家子还在这府里,咱们姐妹日后不必分居两地,这是何等的好!只要能孝顺父母、与妹妹们一起,我也别无所求了。”
璇真听着,忍不住靠在姐姐的肩膀上。两个女孩子都没有说话,只是心里都在对自己未来的命运感到迷茫。
大概只有彼此之间互相依靠安慰,才能稍减她们心中的不安与困惑。孟媛摸着妹妹的发鬓,又劝慰她说:“以后你若心里不自在的,只管对我说。我虽说不中用,也比你大些。你放心,今日咱们说的,我只放在心里,谁个也不告诉去。”
“姐姐肯听我这些疯话,只别烦腻了才好。想来,还是有姐妹的好,不然这些话,又能对谁说去?”
经过孟媛的这番开解,让璇真的心情好转了一些。她们姐妹之间又说起一些关于小妹最近的病情,孟媛皱着眉头,语带忧心地说:“这些天听她房里人说起,三丫头好几日都做了恶梦,每回都吓醒。有时,光天白日的,还说有人跟她说话来着。只怕她又犯病了。”
“真有此事?”璇真仔细回想,不禁疑惑起来。“可我瞧着妹妹那模样,倒不像以往。说起话来,也是有头有脑,怎的会又犯起病来?”
“别的倒无妨,只是小妹一口咬定老听见别人说话声,可她房里人查来找去,哪里有什么声音!因这件事上,我才担心。璇丫头,你可还记得,三丫头提过那事?”
孟媛一说,璇真马上明白她是指哪件事情。对于那件往事,她们都根本无法对别人说,只能在两人私下里相处时才提及。璇真神情凝重地点点头,孟媛低声说:“瞧着三丫头那样子,只怕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不知你以为如何?”
所谓“被什么东西缠上”,就是指鬼魂。说起来,璇真并不相信这些——虽然自己以前就是以一个鬼魂的身份来到明代,可是她并没有把自己当成鬼——如今听姐姐这么说,她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咱们再瞧瞧,没准三丫头好起来也未可知。”
“若真如此,便再好不过了。”
孟媛似乎仍有些迟疑,璇真见了,忙问:“姐姐可还有什么疑难之处不成?”
“兴许是我听岔了,只是心里头未免有个影儿。我听三丫头那边的人说起过,那丫头有时趁人不留神,不知怎的,只瞪着人看。”
璇真听到姐姐的话,一下子就想起了月喜曾经对自己禀告过的那件事。那时候,月喜说自己亲眼看见季媛在背后,神情可怕地瞪着自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如果以姐姐的鬼神之说,这情形倒挺像所谓的鬼上身。但是,这真的有可能吗——璇真想着,总觉得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掠过,但就是抓不住。
姐妹俩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互相安慰。之后,璇真又说了会儿闲话,才告辞离去。她一路上还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小妹又出现了变故。什么撞鬼之说,她可不信。更何况再退一万步说,如果真是那四房的冤魂不散,那么她为什么要缠着一个小姑娘。季媛当时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就算四房的死有蹊跷之处,但怎么也不可能是她犯下的。璇真还是觉得,可能当时绮云之死的那一幕,给妹妹带来了太大的冲击,因此使她心里落下了可怕的阴影,至今仍然没法完全走出来。
回到芜陌轩里; 璇真梳洗过了;小宫女采秀悄悄对她说:之前派去广颐楼那儿的小太监有事回报。璇真听了,便吩咐其他人出去,让采秀带那小太监进来。只听得外头一阵脚步声响,采秀带那个小太监进来。那太监站在里间帘外,跪下便磕头。璇真便说:“前些天多劳你到那头走动,说你有事回报?”
“是。回姑娘,小的自从得了姑娘吩咐,和门外守夜的高显他们几个,轮流往那边去瞧着。小的们亲眼看见,确实有个门上人往那楼里去的,听得人说是门上守夜的校尉。除了那人,没哪个常往里头跑。小的昨日得了假,也不曾往别处去,就在那楼上呆了一夜,亲眼瞧见那个上得楼去,过了好长时候方下来。因那人在夜里到那楼去,广颐楼南边那角门一早就关了,里头又自有上夜守门的宫人,因此之前夜里过不去、根本查探不出这人来。”
“既这样,你们倒辛苦。”
“小的不敢当。既是姑娘交待下来的事儿,小的们再累些乏些,也算不得什么。”
璇真打发那小太监出去之后,陷入了沉默之中。其实在之前她就大概猜到过,与她下棋的对手,是王府中的下人。原来是个王府的校尉,多半是看守在北门那边,所以有时能够到广颐楼那边去。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
璇真虽然在心里猜测着,但脸上不露一点异样。她心里拿定主意,靠在炕上休息。
七月初的一天夜里,荣德殿那儿像往常一样热闹。王府的女眷们聚在殿上,虽是家宴,但也是说笑声、弹唱声不绝于耳。家宴结束时,时候还早,只是戌初时刻(晚上七点)。璇真与姐妹们道别后,没往房里来,而是命两个小宫女打着灯笼在前头引路,往北边而来。来到广颐楼旁,小角门上银香与翠珠已经在那儿等候着。一见璇真,两人都迎了上来。
“可办妥当了?”
“姐儿放心,已经让人把里头上夜的宫人拉到那边茶房里吃酒,只怕还得吃好一会子哩。再派她们在这守着就是了。”
于是璇真留下那两个小宫女在角门守着,命她们不许离开,那角门只是虚掩着。翠珠从她们一人手中接过灯笼,在前边引路,银香在一旁帮扶着璇真,免得她看不清地上滑倒了。广颐楼那儿的太监们,之前就被银香等人吩咐过,暂且往别处去坐,晚些再回来。璇真等人上了楼来,璇真看见那棋盘,在心里对自己点点头。翠珠将灯笼摘下,点着了房里蜡烛。银香便将一张椅子搬过来,好在璇真坐在屏风后那棋盘旁。
广颐楼这里位置偏僻,少有人往来,因此十分寂静。约过了两三刻,忽然听到楼下有些声音。再听清楚些,那是有人踩着木楼梯发出。
虽不甚大,但在这种场合下,显得分外清晰。
“咯吱、咯吱、咯吱……”
一点点,一点点,往这里靠近。璇真越听越清楚,那沉重的脚步声,不可能是那些缠过小脚的宫女发出的。璇真虽外表平静,一颗心也不禁悬了起来。
这时,一个人出现在了楼梯口上。
德王府东北角的广颐楼最高处,灯光幽幽,人影晃动。
守在屏风旁的银香一眼看见了上来那人,吓得赶紧往后退。璇真看她那样子,明白了四五分。因为只有看到了男人,才会让这些身居内庭的宫女吓成这样。透过那面四扇屏风的间隙,璇真看见在楼梯旁有一个穿着青布衣服的男人,他站在那儿,但没有往前走一步,可能是因为看见有人在吃惊。
“好大胆子!你是什么人,敢到这里来!”
银香镇定下来,如此喝斥着对方。过了半晌,璇真才听到屏风外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在说话:“小的不知大姐们在此,误冲撞了。”
说完,他拜了一拜,转身就要下楼去。这时,坐在屏风后的璇真发话了:“慢着!”
那男人回过头来,停下脚步。璇真命两个宫女将屏风收起来,银香翠珠与自己一起将屏风搬到一边去。原来她们在上楼时只点了另一边的蜡烛,而屏风后面却依然漆黑。如今那男人所站这处因为有烛光,自然能让人看得清楚;但是没有点灯烛的棋盘这边,却是昏暗不明,让人很难看清她们的全貌。
搬开那屏风后,璇真才打量一眼那男人。只见他大概24、25岁左右,中等偏高的个子,肤色偏暗,样子尚算清秀,但没什么特点,搞不好别人看他一眼后,回头就忘记了他长什么模样了。他头上裹着头巾,身上穿着一件青布直褶,凉鞋净袜,样子平平无奇。银香这时候又开口了:“见了姑娘,只顾站着,还不跪下!”
那男人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有想到眼前居然坐着的那位居然是王府中的千金小姐吧。但是很快的,他拜倒在地,朝璇真磕了四个头,然后站起来,从容不迫地朝璇真深深地一作揖,说:“小的给姑娘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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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醉娇红 第四回 巧遇(2)
看他那样子,一点也没有惊慌的神色,平静依旧,如此在意礼法之人,可能会对他的这种平静大皱眉头,认为他此乃失礼之举。但是璇真看见他的神情,倒有点佩服此人的胆量。试问在王府之中,哪个下人见到自己不是慌忙下跪行礼或口中奉承讨好?像他这样得知眼前人的身份,行礼说话时还如此平静的,这恐怕是头一个。
“你且起来。”璇真又看着那棋盘。“我问你,这盘棋可是你下的?”
“回姑娘,正是小的。”
“你胆子可不小!居然每日夜里都到这楼来,还敢登上高楼,不是意欲窥探内庭是什么?!岂不知内外有别,你一个门上人,如此所作所为,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一旁的银香翠珠两人听见璇真的话,表面上还算平静自若,但心里无不吓得冷汗直流。因为她们伺候对方这么多年来,很少看到她生气的样子,更不要说看到璇真如此勃然大怒了。
“虽说广颐楼此处南北两个角门向来都有人看守门户,可毕竟是内庭之地。你一个下人,每每逾矩出入这里,可见是非奸即盗了!若不好生整治整治,只怕日后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来!”
璇真的话如句句利刃,直刺对方。即使是在一旁听着的宫女,也不禁害怕起来。此时,那个年轻男人稍稍抬起头,看着身处幽暗之中的璇真。
“姑娘说得自是有理,小的也确是常来此处。只是有些事情,还请姑娘听小的分辨一二,再作定夺不迟。广颐楼虽有连接内庭的角门,可正如姑娘所说,每日皆有人看守门锁,严禁出入。小的虽是门上校尉,却也明白这道理,因此从不曾靠近南边的角门一处。二来,除小的之外,平日里也有门上人来此走动,无非是贪图个方便歇一歇脚,并无甚违法违礼之举。三者,小的每回来此,虽上得楼来,可心思也在下棋之上,并不曾有过窥探内庭之举——姑娘若不信,可找这儿的上夜太监来询问,便可知实情。而且……若姑娘说小的有不该之处,那小的想请教姑娘,姑娘怎的又在这种时候还不回房,反倒来这儿,岂不也有不该之处?”
银香等人听着这男人那与其说是辩解不如说是反驳的语气,又听了他最后那句话,不由得大惊失色。一直以来,哪里有下人敢这样反问璇真的,而且还质疑她的“不该之处”,确实是胆子大得可以了!银香正担心璇真会越发愤怒,偷偷瞧了自己的主人一眼,却发现璇真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直直地注视着那个男人。
过了好一会儿,璇真的嘴边才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她点点头,用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语气说道:“你果然倒好胆量,居然连我也敢牵扯进来。”
“小的不敢当。”
这时候,璇真终于露出了笑容,那一脸的肃杀之情完全消失不见了。就连翠珠也看得出来,对于这男人的回答,璇真十分欣赏。而那个校尉由始至终都保持着同样的神情,既不因为见到璇真等人而惊讶、也不因为遭到主子的质问而惊慌失措;当璇真赞赏他时,他也没有得意忘形。
“我来问你,那时你怎的又不下完这棋?”
“回姑娘,虽说小的这盘棋赢面极大,但在姑娘执黑子对弈之前,这黑子的棋路就已经大大落于下风,因此论起来,到底有失公允。而且以姑娘的妙手,能让黑棋杀出重围,已实属不易。因此小的便想,棋下到这个地步,也够可以了。”
璇真不禁心想:他大概是因为自己有宫人在身旁,所以才说得很委婉。因为以自己的棋艺来看,要当对方的对手,显然还是棋差一着。想到这里,她不禁又问:“瞧你这棋下得好,不知从何处学来?”
“小的在家中,从小就爱看别人下棋。学得不多,姑娘休笑话。”
如果说他这样也叫做“学得不多”,那么自己恐怕就是学得极为浅薄了。璇真又问:“你可是在北门上夜的人?来咱府多少日子了?家住何处?”
“小的家在城外,来王府侍侯已有半年多,每日都在北门守卫。”
“你姓什么?家里还有何人?”
“回姑娘,小的姓莫,族中排行第二。家中父母已经亡故,又无兄弟姐妹,因此将那老屋变卖了点钱,每日只在府中外门与二门间下人房内歇宿起卧。”
原来是姓莫,而且是什么“磨二儿”。想来那几个太监因为年纪大了,耳朵听力下降,所以听岔了他的名字。璇真又对他说:“你且下去吧,今日之事,休要对一个人提起。”
“姑娘吩咐,小的知道。”
这莫二又朝璇真磕了个头,然后才下楼离开。当这个男人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中后,银香与翠珠才真正松了口气。璇真虽然此前已经大概猜到对方的身份,但是今日一见,仍觉得与想像的有所不同——但并非是失望。这个下人,身份虽卑贱,但其谈吐态度,却一点也没有寻常下人那种谄媚势利的模样。
“姐儿快回去吧,已是一更了。”
于是璇真又下了广颐楼,回芜陌轩这儿来。那两个守在内庭小角门的小宫女一直在那儿守着,不敢擅离,如今一看到璇真等人过来,也连忙跟上。随后,自有上夜的宫人前来将门锁好,不在话下。在回到的路上,翠珠对璇真说:“姐儿见那人做什么?不过是个门外校尉,不仅言语无礼,临去时,我亲眼见他还看了姐儿一眼哩!”
“你们要是敢泄露今日之事,瞧我治你们不治!可都记下了?”
“是。”
银香她们急忙答应着,其实今天的事情要是一旦被别人知道,那么首先要受到责罚的就是她们,因此璇真这会如此吩咐,自然合了她们的意思,让她们安心了不少。
当回到芜陌轩之后,佩玉等人迎接上来,又忙着侍侯璇真休息就寝。此前璇真故意命人回来说一声,让她们都以为璇真是往孟媛那边去了,所以也没人起疑心。到了第二日,璇真又命人去打听北门那边是否真有一个姓莫的校尉,要下人详细打听,然后再来回报。很快的,芜陌轩的小太监就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向璇真报告:王府东南西北四个门上,各有四十名校尉,再加上门房书吏太监等人,一共180人。
而每个门上的那40名校尉,又以每十人分作一班,轮流看守上夜巡查。北面广智门那里只有两个校尉是姓莫的,一个已经三十多岁,是有家室之人;而另一个姓莫的,年纪和模样都符合璇真那天所见的那个莫二,而且的确是住在王府外门内的那些下人房里。平日里别人只管他叫莫二,至于叫什么名字,只怕还得再问人或查阅人事记录才能得知。
原来还的确是个校尉。本来璇真觉得他那言语态度,与别的下人有所不同。但是如今已经得到证实,那就自然没错了。虽然那夜见了那莫二,但是璇真也还是照旧命人像以往那样到广颐楼那边按她的吩咐去下棋。而对方呢,虽然不曾再碰面,可每回也照样奉陪下棋。虽然两人一个是主一个是仆,但仿佛都心照不宣似的,继续这样隔空下棋。
有时,璇真也到广颐楼那边去——当然是白日里——偶尔跟“小甜甜”他们闲聊起来,他们几个太监说起那莫二,都夸奖他为人厚道之类的。多半是因为那人常常给他们一点好处,正所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但是有一回,那“小甜甜”并不像开玩笑或奉承似地说起那莫二,他是这样感叹的:“论起来,这莫二虽出身低微,只是小的平日里瞧他那为人,倒有点像咱王爷年轻时那风骨哩。”
将一个小小的校尉,与王爷相提并论,这自然引起了璇真身旁宫女们的不服气。她们就反驳说,那人再怎么样,也不该跟主子相比。那太监也不恼,只是嘻嘻笑起来,说道:“大姐们说得有理。只是我打小儿便服侍王爷,王爷那脾性态度,我们不清楚谁清楚?虽说那莫二模样一般,又是个下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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