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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仕女育成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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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她们是什么身份,自己做这些事,岂不是等着送死吗?况且四房的那时候已经失势,与其弄死她惹得一身脏,倒不如让她彻底被冷落,生不如死不是更好吗?”
璇真斜睨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没想到你对于深闺中那些姬妾女人们的心思,倒这么清楚。要是有人做了你的对头,又落在了你手里,肯定会很惨。”
虽然听着像是在开玩笑,但璇真的语气却很认真,也并不带有一丝嘲弄或讽刺。不知为什么,莫冰看着她,也是一笑。
“你说对了,我就是这种人。”
听他这么说,璇真倒一时愣了。就算她多不了解眼前的这个人也好,但是她也能看出来,他刚才的笑容中带有一抹自嘲的意味。  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阵子,谁都没有说话。璇真正想着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沉默时,忽然看见莫冰嘴里喃喃自语,却又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正要问时,莫冰忽然开口道:“不对!我们想得不对!”
“你指什么?”璇真忙问道。
“我们想得,都是凶手 如何如何,凶手为什么要杀四房的,为什么要再进宝琳堂房里去。可是我们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死了的那个。她到底做过些什么事情,竟然引来了杀身之祸?她在死之前,做过些什么,说过些什么,我们却一无所知。不要忘了,凶手重要,死者也同样重要。因为正是她,才引发了这起案子的!”
莫冰的话,仿佛在黑暗的房子中打开了一扇窗户,让光芒照耀进来。璇真缓缓点头,认为他说得有道理。她发自内心地说:“你说得对,我也没想到这个。”
“现在想到还不迟。你也想自己的妹妹赶快好起来吧?恐怕这件案子一天不结,她的心病也就一天不好。这样吧,你在里头打听,我在外头查探,务必要查明白:四房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有没有做过什么跟人结下深仇大怨的事情。还有她在临死前那几天里头,又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两人商议已定,莫冰再次准备离去。在对方临走前,璇真对他说:
“刚才说那话是我的不是,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不帮你查这案的。”莫冰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然后又回过头来,朝璇真一笑。这一笑,跟刚才的笑都不一样,仿佛使璇真头一回看清他的本来面目——一个既无戒心、又不孤疑的年轻男人。“你用不着介意,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更何况,你只是有话直说而已。光凭这一点,我想跟你合作,确实没有找错人。”
说完,他跃出窗外,没三五步便没入树丛花草之中,完全消失了。
自从与莫冰开始合作之后,璇真觉得原来自己体内也有用不完的活力。以往的内庭里头,她整天除了写写字、看看书,偶尔做些针线活计,就再没其他事情可做,因此实在乏味得很。但是随着莫冰的出现,再加上与他约定一起调查府中的旧案,璇真才总算是不再感到那么死气沉沉的。虽然她仍然不便到外头去或是到处走动,但通过莫冰,她好像多了一处跟外界沟通的渠道,就仿佛使自己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虽然充满着变数,却也充满着活力。
虽然跟对方有过约定,自己在内庭当中详细调查关于绮云的事情。可是,要真的打听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首先,绮云已经死去了足足有九年之久了,内廷当中有不少人甚至都不清楚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四房夫人;其次,绮云的死事关王府的声誉,她先是引起了内庭的盗窃案,之后又闹出了与人有私情的传闻,所以自从她死后,王府之中就一直严禁各人议论此事;事后,璇真虽说生活在内庭,但到底是个人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平日里能活动的范围也只不过限于内庭东宫及东边花园那一带,更别说可以轻松自如去找别人打听那些陈年往事。因此,她想到了通过别人去做这件事——她房里的宫人们。
吓人人守住这个秘密。所以,就算要执行调查,璇真也必须首先确定自己找到的下人人选是靠得住的。
当与莫冰商议之时,璇真心中就开始有这样的打算了。她首先想到的可靠人选,就是银香。在很久以前,璇真就是通过这个宫女打听到了许多事情;而且从事后来看,她不仅没有向任何一个人透露过自己的吩咐,而且不是自己问起,就连提也没提起过,可见她为人是能保守秘密的。而且她为人伶俐、思维敏捷。做事又周到,璇真###她。在芜陌轩这儿,佩玉因为是璇真的奶娘,年纪最大,所以等于是这里的管家婆。除了佩玉之外,那些宫女当中,能管事的宫女就只有银香、蕊香等少数两三个人了。
除了银香之外,芜陌轩这儿的宫女们尽管对璇真同样是服侍周到,为人忠心,但此次要调查的事情非同小可,璇真拿不准其中会不会有人觉得害怕或由于别的原因、而向别人泄露个一句半句,那时候就######
“虽说打听的人不能多,但太少了恐怕进展就会近乎零。唉,看来要找出一个像莫冰那样的人来,还真的很困难呢。”
璇真想起与莫冰认识以来对方的种种举动,越发觉得他这个人不仅是小心翼翼而已。戒心重这是不用说,他的警觉性、思维和感官上的敏锐,再加上那种可以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不当个间谍实在是非常可惜呢。而且,他那个家伙,只是王府门上一个守门的校尉,却对于这些事情那么有兴趣,此前就频频潜入内庭当中查探,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他似的。虽说他也是从现代穿越回来的,但这家伙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实在非常可疑。。。。。。
“警察、狗仔队,还是说,是个专门好打听的八卦男?不,那家伙的事情根本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我屋里还有谁能够帮我这个忙的。。。。。。”
光是想也没有用,璇真找了个时间,支开别人,只留银香在跟前。银香伶俐,见主子如此,便知道必有吩咐,于是她也没问,静待璇真开口。
“我今日让你留下,是有件事吩咐你。”
说完这一句后,璇真直视着银香,而银香则依然没有开口——这既是下人应该遵守的礼仪,同时也是因为她明白到主人后面必定还有更加要紧的话要说。果然,璇真毫不回避地看着她,又说道:“你素日里为人妥当,又是个合上嘴巴找不出缝儿来的人,我想来想去,这事儿也只能托付与你去,不知你可愿意?”
“姐儿既吩咐,我怎敢不从?”
“你答应得快了,若万一成不了事儿,又如何?”璇真笑了起来,随即又正色说:“你可有听说过,四房那儿闹鬼的事?”
银香脸色凝重地点点头,这件事在内庭当中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绝大多数的人无论是公开或私下里都不敢过多谈论,只能偶尔两三个人悄悄地上那么一句两句。璇真又说道:
“这些事儿虽说是无稽之谈,但总在家里传着,也不是事儿。传了这么多年,实在不像话。我心里琢磨着,要是能把四房的事情弄明白,那闹鬼之说自然就会平息下来。我要你再找两个行事妥当、嘴巴严实的人,一同去打听那会子的事情。四房的'走'之前那几天里头,她可做过些什么、见过谁、有何举动,你们细细留神打听,打听明白了,再回来一一告诉我。可明白?”
“姐儿吩咐,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私下里找几个妥当人,替姐儿打听出来这事。”
“记住!行事千万要小心,只能私下里打听,不能让外人知道你们做的是什么。”
“是,姐儿。”
银香没有多余的话,更没有向璇真拍着胸口表示“我一定能行!放心交给我吧”等等豪言壮语。但是璇真相信以她的为人,肯定会有自己的办法和行事方式。而且银香本人也清楚,这种事情绝对不到张扬开来,所以她应该知道该怎么办的。
虽然自己很想亲自去打听,但无奈现在的身份根本不允许她这么做。所以璇真只好一边抱着无奈的心思,一边等待着下人们的回音。这种时候,她好怀念现代那个不仅能够外出而且可以堂堂正正工作的自己。再怎么说,在女性待遇这方面,现代还是强多了吧!
在行动方面自己不自由,可是在能够打听消息的情况下,璇真也还是不会放过那些机会的。好比说,在自己姐姐那儿,由于她们都知晓引起妹妹季媛病源的那个共同秘密,所以要跟孟媛谈论起此事,璇真就不会有顾忌,对方也能理解她而不会感到意外。而且真正论起来,孟媛她年岁既比自己长、在府里呆得时间更久,说不定她对于四房的事情知道得比自己更多些。
不过由于到底是闺中女儿,说别人——尤其是父亲的姬妾们——的长短可是她们的教养向来不允许的,所以璇真要想与自己的姐姐说开这个话题,也必须得想个办法。想来想去,也只好从她们妹妹的病情上找到突破的话题。一日,孟媛来芜陌轩,璇真连忙迎上来,两人携手进了里间,分宾主坐下。待宫女捧上茶来后,璇真先去了一盏,放到姐姐面前,然后自己才自取了一盏。养娘宫人悄无声息地退下后,孟媛方说道:“这些天我老往三丫头那儿去,也没怎的来瞧妹妹。上回你遣人送来的蝴蝶###那白钹儿酥茶食,她倒爱吃,用了好几个,还对我说,说她改日再来亲谢你。”
“这不值什么,三丫头既爱,我再命人送去就是了。听姐姐这般说,那丫头可好些了?”
“好是好些了,如今平日里她人清醒了些,只是夜里有时还做噩梦,睡得不安生。”
孟媛说到这里,悠悠地叹了口气。她叹气,既是有担忧,也有些许安慰。
毕竟妹妹的病情有好转,这就已经让她们松了一口气。璇真见此时左右无人,便问道:“姐姐可还记得,小妹以前跟咱们说起那话?嗳,就是那个。。。。。。”
璇真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只是举起右手,竖起四根手指头。孟媛一看便知,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又怎会忘了。只是谁能想到,那丫头偏生瞧见了那些事儿,活活吓出病来,直到如今也。。。。。。”
“正是哩,而且瞧三丫头那样子,每每发病都像是被这事给吓掉了魂儿,我心里琢磨着,若第四的那事情一天不了结,只怕妹妹那病也根治不好。”
孟媛听了,怔怔地看着璇真,眼神中满是疑虑与担忧。璇真又说:“我也知此事不该咱们管,只是那旧事了结得不明不白,咱们那会子年纪又小,不会处事,况且如今以三丫头这病,哪怕咱们告诉人去,别人只怕也不信,反说是她病糊涂了,我们做她姐姐的,却偏听偏信。我仔细想过,虽说不能查旧事,可若是能知道那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不定还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事儿,助三丫头好起来也未可知。”
“怎的能帮她好起来?”
孟媛虽说对那件事颇有顾忌,不过听到妹妹这么说,毕竟关心小妹的病情,便来了兴趣。璇真便向她解释着自己的见解说:“姐姐你想啊,小妹这病,向来时好时坏,不得个根治。论起来,就是那次她亲眼瞅着四房的事儿,到时候再跟她好生说说这里头的事,说明白那第四的事情,与她全然无关,害人的另有其人。三丫头人虽有病,却有清醒的时候,到时候听了,她自己便会想去。若能想通想明白了,病根一去,那病自然就无妨了。可是只若一味瞒着哄着她,她心里始终有那么个影儿,终究是好不起来的。姐姐你以为如何?”
当璇真说完后,孟媛一时没有搭腔。看得出来,她是在认真地思索对方的这番话。又过了许久,孟媛才抬起头,看着璇真,一字一顿地说:“想来,你说得有理。只是,这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又能打听些什么来哩?”
“姐姐既明白我的意思,那我那点儿小见识也就不妨说一说。四房的那时候经历过些什么,咱们也曾听人说过一些,到底知道得不多。若能打听出来说,四房那为人如何,平日里与谁交好、她殁了之前那几日里又做过些什么、跟谁见过面。到时咱们把这些事情梳理梳理,拣着些要紧的,故意跟三丫头说一说,好让她听明白,四房的死与她一点也不相干。小妹若能听进去,用心想想,只怕也就释怀了。那会子,她那病只怕便能好起来了。”
“这也成?”
“三丫头虽说因病,可人机灵着,绝不是那等笨人。姐姐想必也瞧出来了,小妹这病可是心病呐!心里那影儿一天不除去,她这病便一天也不能好的。”
虽然明代这里并没有什么精神病学科,人们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也知之甚少;但是孟媛是经常照顾季媛的,因此对方从犯病、到好转再到发病,那种种情形反应,她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而且自从听到季媛向她们吐露自己曾经亲眼目睹过四房死时情景的事后,孟媛就开始担心,小妹的病就是因此而起。在她的心里,已经有过这样的忧虑,因此现在璇真一说,正合着她心里的想法。所以孟媛已经认同了对方的说法,更是频频点头,连声说:
“是、这方能说得过去。。。。。。出事那会子,她年纪小,哪里见过这些!吓也自然吓坏了!记得她小时候有那么一回,玩累了就歪在炕上歇着,睡着口渴,又爬起来要茶喝。偏生那会子窗槅子不曾扣好,她一眼瞧见外头廊下有什么东西在动动,唬得怪叫。后来人来了,她吓得把脑袋埋进枕头底下,那些人连忙到外头瞧去,这才看见原来不知是哪个粗心宫人,将洗好的汗巾子挂在廊下,风一吹,便一动一动的,她眼错瞧成了别的,才唬成那个样子。别瞧她向来爱玩,胆子可小哩。想来她那会儿生生瞧见那事,自然是唬坏了。。。。。。”
孟媛感慨了一番,又看向璇真。“那依着你的意思,该怎么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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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醉娇红第八回 翻开旧一页(2)
“姐姐和三丫头小时就住在西苑,姐姐比我年长,没准##那第四的,知道得比我多。我想请姐姐好生想一想,说一说那第四的是个什么样的,都经历过些什么。”
“若说府里出了窃案、她失势后遇到过些什么,那个我也知道得极少。但要说起这些,没准我还略知道一些。只是有些也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不知是真是假。妹妹你若觉得有用,便听听;若都是些无稽之谈,你听过就把它忘了也罢。”
虽然孟媛是这么说,但璇真知道她向来细心,为人又稳重,所以就算有那些荒诞的传言,姐姐自己就不会听进去,更别说记下了。向来她如今要说的那些事情,都是孟媛自己内心筛选过、觉得有道理的,因此璇真连忙再凑近一些,好听清楚她的话。孟媛思忖了一阵,才缓缓开口说:
“那第四的比五房的早进来咱们府几年,记得她才当上父亲的姬妾不久,我也才刚懂点儿事,你还只是才满月的孩儿,小妹还在我娘的肚子里哩。那时候三房的有了二哥,可二哥身子不好,三房的为了照顾他,也没什么工夫到外头应酬。更何况四房的长得容貌非俗,又有一个好嗓子,父亲十分宠她,常到宝琳堂那儿去。仔细想想,她那时候那行事作派,倒跟五房现在有些相似。还记得有一回,过灯节的时候,我娘的一个底下人在下面侍候着,因为唱了两句曲子,恰好被四房的听见了,我娘并三房的也点过她曲子。第四的发起怒来,说她影射自己,执意要罚,我娘便叫那人过去给她赔礼请罪;她又说那会子听曲的那些人也是在作践她,到底不肯放过,对父亲提起这事儿,逐出好几个去。除了我娘那下人,连带着把三房那边的几个下人也赶走了好几个,先是做些粗活,后来便干脆赶出府去,永不许她们再进来。我听见我娘那会子说,她倒不怜惜那下人,只是四房这样得势不饶人,也难相处。”
“还有一回,也是过节时的事儿,是五月端阳节。妹妹你知道,外头的习俗是家家插青蒿艾草,吃粽子喝雄黄酒,咱家也是如此。那时二哥身子好些,也到了席上,亲自向父亲母亲递酒,连我娘并四房那桌子也挨桌来劝。那时候宴上正热闹着,我也没瞧清楚,不知是哪个,倒给二哥一盅,也不知二哥喝了没喝。到了第二天一早,外头嚷闹起来,我才听见人说,二哥回到便病倒了,直闹肚子痛、又冒冷汗。锦华堂那边又是请良医又是煎药熬药,忙了一夜,二哥到底吐了才觉得好了些。听人说三房那边在闹,说有人给二哥喝了盅雄黄酒,才弄得这模样。问着二哥,二哥也说不记得是哪个了。过后不久,不知怎么的,三房的和四房又闹起来,说是她倒酒给二哥,要害他。四房听见别人嚼说她,又是哭又是闹的,又在父亲跟前哭诉,说什么与其让人陷害她,倒不如把她赶出府去,人家见她走了,便自然不会攀扯她。父亲因这事儿,又骂了好一顿,不许人再提起此事。三房那头如何,我不清楚,只是打那会子之后,四房的哪怕真有个什么失礼之处,也没哪个敢说她或提醒个一句半句,随她去了。”
“后来,五房的也进了咱们府里。细想起来,她刚来那会子,倒也算老实,凡事都不敢强出头,处处让人三分。只是她如今得了意儿,又是另一个绮云,别人厌恶她那些事儿,自然都想不起她当初那模样来,一句不提,因此你跟三丫头都不知,底下那些年轻的宫人们,也没有哪几个知道的。我记得,她进府后没半年,就怀了身孕,高兴得什么似的。只是她怀孩儿时,这里头又有些风言风语,无非是些难听的话,说那五房的因之前有过人家,如今才进来咱府里,又有了身孕,只怕这孩儿来得不明白。。。。。。(在说到这话时,孟媛红着脸,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五房的自然生气,可又不知是哪个传的,查也查不清楚。不知是因这事气着还是自己本来身子弱,五房的孩儿也没留住,小产了。又过了一年多,五房的调理好身子,又再怀上了。这次她倒小心谨慎,越发连房门也不敢出一步,只在屋里静养。但她那身孕还不到三月,竟又没了。五房的病倒了,良医去看视她那病,说她元气大伤,要再怀上孩儿只怕也难。仿佛自打那回以后,五房的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头一段日子见了人也不说不笑,活像个木头人;又过了些日子,我再见到她时,她就又一如以往,而且越发活泼了,越到后头越不像本来的那个她了。我有时见着她,也觉得纳闷,只怕是因无儿女的福分,因此她那心肠也变了,越发让人害怕。”
“妹妹,并非我专挑着四房的丑事儿来说,只是她所做所为,倒是这些占了一半多儿。她没当上父亲的小妾、###中乐伎时,为人如何,我那会子也不在,自然不知道。##是有时听我娘说起,四房的曲子唱得好,又会讨主子们喜欢,因此每回有宴席,都点着名儿让她来席前供唱。父亲见她唱得好,为人又乖巧,便收了她做房里人,后来又抬举她分门立户,住在宝琳堂,成了小妾。妹妹若想打听四房再往前些的事情,我真的说不上来了。”
当孟媛在一边回忆一边复述的时候,璇真在一旁完全没有出声打扰,听得十分入迷。以前她也曾经隐约听过,说四房曾经很得宠,就好比今天的赵玉仙。但是如今听了姐姐的话,她才知道,原来这绮云还曾经与这么多人结下梁子,把父亲的所有姬妾几乎都得罪遍了。怪不得五房得宠、绮云失宠的那段时间里,内庭中的宫女们但凡谈论起此事,都像是出了一口恶气似的,只怕还有许多下人都在她手里吃过苦头,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反应。璇真像是在回想着当时自己不曾见过的情景,又问道:
“四房的原来是这么一个人,也难怪。。。。。。她自恃得宠,老爱得罪人,怪不得我那会子瞧着,老觉得各房都与她面上下不来似的——姐姐休要多心,我这话也不是冲着你们二房说的,千万别放在心上。”
“瞧你这丫头,说哪儿去了。”孟媛无所谓的一笑,“若不是我们自己人,我又岂会把这些事儿也兜底全说出来。所谓家丑不外扬,妹妹你听了这些话,只放在心里就是了,我知道,你不会对外人提起半个字来。”
璇真心里不禁有些愧疚:因为别的外人她肯定不会提起,但是她确实有那么一个合作者,她并没有想过要在调查的事情上瞒着对方。因此,今天听来的消息如果是有用的情报,她必然要与对方商量的。但是另一方面,姐姐的这种信任,也让她心里暖洋洋的。璇真暗暗在心里对姐姐发誓说:
“好姐姐,我就算跟人提起这些事情,也绝对不是为了宣扬家丑。而且我想,那个家伙应该不会笨到把这些事情说出去才是。”
她想起“那个家伙”来,在心里点了点头。孟媛见她正沉思着,
“也不知这些琐碎浪荡的小事有没有用,妹妹你听了可觉得如何?”
“姐姐说的事情,我一件也不知。别看这些事情虽小,自然是有用的。姐姐你想,四房的原本只是咱府里一个供唱弹曲儿的歌伎,出身微贱,后来虽蒙恩宠,成了父亲的姬妾,却到底改不得本性;四处与人结怨。正所谓人无千日好,她若总得宠,那便也罢了;可她后来被冷落下来,不仅是因为父亲,也因为她不会做人的缘故。她房里后来又闹出那样的事情,她得罪人多,自然没有人愿意理会她。没准里头有一个半个她折磨得很了的人,趁机去寻她的不是,两人闹起来,四房的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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