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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仕女育成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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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最重要的是,自己可以跟他无话不谈吧。似乎只有在莫冰面前,自己才能放下所有的包袱压力,还原成为真正的那个自己。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不过从以前那沉默寡言、毕恭毕敬时的模样、再到现在在自己面前整天说话带刺(其实绝大多数时候他都不是针对眼前人的),或许莫冰也跟自己一样有同感、
算了,想这些干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就是家里平安无事才好……想到哪不可知的未来,璇真叹了口气。看来这个新年,可不怎么好过啊。
腊月已经快要结束,接下来的新春佳节,是无论官家还是平民百姓都要隆重庆祝的头等节日。只是这一回的春节对于徳王府来说,显然与往年都有所不同。
经历过了扫除、布置,将各处房舍里里外外装点一新,此时的徳王府看上去又似乎跟往年相差无几。可是如果有人身处其中,看看那些偶尔从主子或下人们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虑与愁闷之色不时出现,就可以感觉得到,徳王府中自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上空。只是,哪怕是明白了这一点,但府中人谁也不敢轻易说穿这一点。
虽然府里气氛紧张不安,可是在过年期间,该做的事情、该行的礼数,却仍然一件也不能少。徳王府像往年那样,提前半个月向皇帝上表祝贺新春,并且命人押送大点好的贡品运上京去。由于贡品多、押送的人也不少,所以在路上走走停停,也大概需要这么些时间。因此当礼物送到皇帝面前时,那份贺表也会一同送呈给皇帝过目。只不过,这一回徳王府所写的贺表,不是像以前那样由长史代笔,而是由德王 亲自写下的。以前徳王府的奏章之类的文书,也向来是由长史代笔的,其它各处藩王府也是这么做的。但这一次德王由自己来亲写贺表,显然是为了向那个远在京城里的至尊表达自己以及自己这一家的诚心诚意。对于王爷的这一举动,他的心腹官吏自然都连连称赞不已,只是也不能直说出主人的用意,而只好改夸他们主子的那字和文章越发写得炉火纯青了。
除此之外,作为藩王,徳王府中除了女眷们给娘家送些应节之礼之外,也自然不可能堂而皇之地送别处礼物。不过,要送礼给德王的人家却着实不少。基本上济南凡有些等级的官员或哪怕是曾经的官宦人家,都要向徳王府送礼,这就是所谓的贽敬。虽说济南本地的官员也从邸报或其它渠道中打听到最近徳王府处境微妙,不过贽敬是惯例,再加上现在徳王府到底无事,因此各个官员也不敢怠慢,将过节礼物一一打点妥当后再亲自送到王府而来。
面对着这些来祝贺送礼的官员,德王朱见潾都客气地招待了对方。看到德王心平气和的样子,有的官员也不禁在心中暗暗猜测大片:看来徳王府应该不会有事的,因为它的主子现在还能这么平静,可能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说这回徳王府不会受到牵连。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眼前这位王爷心中,充斥着烦恼和担忧。只是在客人面前,他绝对不能透露出一丝异样。
到了祭祖那天,徳王府一家都按照着各自的等级次序与辈分,跟随着德王来到家庙处行礼拜祭。听着一旁的长史恭恭敬敬地念着那又长又华丽的祭文,低头跪拜在地的璇真只觉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她向来对这些虚礼俗套不大感兴趣,再加上最近心里有事,所以不禁越听越觉得厌烦。想起刚才看见家人们诚心祷告的样子,璇真也明白他们是在真心地祈祷,祈祷祖先以及 天地神明可以好好地保佑一家,免除灾祸。说实话,自己约多么希望如果这些祷告真能实现就好了,但是谁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未来,头一回让人感觉到是一个这么让人不安的字眼……就像我刚刚回到明代这里的时候,也对以后的事情觉得祸福未知。不过这一次的事情,跟那时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啊……”
看着自己的父母家人,璇真心中从来没有过那么强烈的愿望:如果能够牺牲自己保护这个家,她都愿意。只要自己的家平安就好了……只要平安!这是璇真在这个春节来临时,心中一直没有停止过祈祷的心愿。
大年三十除夕夜,正礼殿上大摆宴席,德王与一家人都在殿上###酒取乐,共渡佳节。典膳所的典膳正亲自领着两个厨#,将头道菜——烧鹅献上来。典膳正将鹅头、鹅掌、鹅翼先割下来,摆在描金碟中,自己手捧着来到王爷席前跪下,高举过头将这一碟菜献给主子。之所以只献上烧鹅的这些部位却不先献肉,是寓意着头尾俱全,祝贺主人吉利的意思。王爷身边的宫女接过来,放在桌上正中央。德王吩咐殿上执事太监赏赐下去,无非是银钱汗巾。
其后,典膳正又割下烧鹅的其它部分,先是王妃、其后为世子、世子妃,泰安郡王朱祐樬、郡王妃,然后再这样一一敬献下去。那头大飞鹅,分到个人桌上的其实也不多,不过在宴席上,这些献菜本来主要就不是为了裹腹的,所以自然也没人有异议。
殿上争光耀目,下方又有七八名歌妓在唱着喜庆的曲目,因此就算没什么人说笑,感觉上也不会显得怪异。但是事实却是,在这样佳节佳宴上,说笑之声大减,众人只是禀守着礼仪,努力维持着表面的欢乐气氛罢了。
“今日除夕,更该是一家喜庆喜庆才是,怎的你们倒不言语起来了?”
德王半开玩笑似地说着,王妃等人也连忙附和着,毕竟是这样的好日子,如果真要这样死气沉沉地渡过,那也确实非常扫兴。在王爷这样的示意下,他的妻儿姬妾等人也渐渐说笑几句,感觉比之前热络了些。
献过头道菜之后,典膳正又带着人抬上第二道菜:全羊。依旧是像头道菜那也,典膳正一一献菜,当然这只羊比鹅要好分配些,因为体积更庞大的缘故。璇真知道其实这头几道菜好不好吃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它们看上去体面、有气派,凡是那些大户人家要举行隆重的宴席,也都是先鹅后羊,这可以说是当时约定俗成的规矩了。而身为主子的德王夫妻等人,也自然要赏赐典膳正和那儿的厨子们,德王才一吩咐,执事太监马上便下去遣人将赏赐的银钱等物送到典膳所那边去了。
“今天咱们一家齐全,我便是瞧着,心里头也喜欢。”
德王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露出了宽慰的微笑。世子是常常陪侍在侧,而最小的儿子也被奶娘抱着坐于下首,更不用提连向来身体不大好的二子朱祐樬也在席上。他的目光,落在了朱祐樬与小孙子平哥儿身上,又是一笑。
“你身子不爽利,休要多吃了酒。”
“父亲吩咐,儿子知道了。”
朱祐樬站起来回话,然后才敢坐下。别说是璇真,府中就是其他人也一向很少见到德王的这个庶子,再加上现在德王又这样细心叮嘱对方,所以难免有不少眼光落在了朱祐樬的身上。照璇真看来,二哥眉眼跟大哥有点像,个头也要略高一些,可是相比之下,二哥要瘦削得多,而且脸色也比较苍白。不过相比之下,璇真觉得二哥的身体状况比以前要好些,起码不会整天喘咳个不停。
之后,德王又让人将平哥儿与宁哥儿抱来自己身边,好好逗弄一番。虽然德王向来严谨稳重,不过怜爱幼子幼孙之心还是胜过了礼法,因此有时宁哥儿摸摸他的胡须,或是平哥儿拉拉他帽上袍上的饰物。王爷也不怒反乐,呵呵直笑。
看到王爷这样,众人原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气氛也比刚才更加活跃了。
在位姐妹们倒酒的时候,璇真看到三夫人也趁着为王爷王妃倒酒时、悄悄下来到儿子儿媳他们那一桌,对儿子和儿子身边侍候的宫女说了几句话,璇真只听见了一点:“……当心,酒……别多……”
即使在回自己席上后,三夫人也不时往儿子那边看去,好像是时刻都在留意着儿子有没有吃酒、身体有没有不适。璇真心想:她这个样子,真是一心全扑在儿子身上了。这时她回想起以前好几次到延寿堂那儿见二哥二嫂,每一回,她都看见三房那边派人来,问候朱祐樬的情况。开始的时候,璇真还以为这时因为自己在那里,三房想过来探望儿子也不好意思,所以提前让人来说一声;可是后来他弄明白了,原来这是延寿堂那儿每日的常态。就算分了房,如今已经有自己的家庭了,不过很显然的,朱祐樬在自己生母的眼里,仍然只是个时刻都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可能是因为几个姬妾里只有她有儿子,而且这个儿子身体又弱,所以三房的如此呵护也是应该的,不过璇真看着对面席上三夫人何琼芝那时刻紧盯着儿子的眼神,心里下意识地对自己说:“可真是个二十四孝的母亲。”
到了两更天左右,原本下了一天的纷纷大雪此时开始变小了,不过那漫天飞舞的雪花,更让人感觉到这个世界上冰雪似乎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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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黯淡的春节(1)
跟自己妻儿正说笑的德王,被执事太监上前来在耳边说了几句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众人见此,也不知是何缘故,可又不能直问,因此心中不免忐忑。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后,德王让家中各人继续进宴,而自己却起身离开,往外庭去了。看着王爷消失在殿外的背影,众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像刚才那样继续举行着宴会,但毫无以为,殿上的气氛却是冷落了不少。
“王爷连宴席都坐不住,只怕外头又有什么事情……”
“这可怎么好,可怎么好呐……万一是出事了……”
“难不成是鲁王府那头有消息?”
各种各样的心思都在众人的心田与脑海中浮现,可是谁也没有将心事表露在脸上。璇真所想的,其实也跟旁人差不多。连除夕夜的家宴父亲都不得离开,可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当然,身在正礼殿上的众人要知道确切的内情,还得等上个一两天。因为在那之后他们才知道,是鲁王府那边出事了。虽然并不是传言中的什么查抄家产、全家有罪(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这些传言未免过于夸大了),但如今的鲁王与他的家人,可是连一点过节的心思也没有,家中如同槁木死灰般地过着这个新春节日。因为包括鲁王在内,鲁王府中所有人都被朝廷派来的钦差下令只得在府中活动,不得到允许不能外出。而鲁王跟他的家人唯恐触怒皇帝,因此做得更为彻底——几乎一整天都呆在自己各自的房里,闭门不出,希望能等到皇帝的旨意下达,证明他们的无罪。
朝廷中记载着这些消息的邸报,已经送到了徳王府这里来。因此当长史急忙来到正礼殿时,让太监禀告此事时,才会发生刚才德王朱见潾脸色大变,继而后来拂袖而去的事情。皇帝的处罚一旦下来,对于此事倍加关心的德王当然不能完全置身事外。不过当他细细读完邸报后,心里的大石又变得没那么沉重了。因为虽然是派了钦差,虽然是拘束着鲁王府的行动,可是这样的措施,要比先前自己的猜测要轻。
如果皇帝真的要拿鲁王府开刀,那么完全能下达更加严厉的处罚,甚至是直接问鲁王的罪,可是现在看来,皇帝可能有轻办的意思也不一定。想到这里,德王的心情才好一点。
不过,在正礼殿上的他的家人们可不清楚这些,因此连宴会也举行得无精打采。王妃于氏自己也是满腹心事,又见执事太监过来回禀,说王爷在外庭只怕是不过来了,请她们在此继续进宴。又坐了一会儿,王妃便吩咐众人各自回房歇息,说是怕夜深了外头天冷,路上雪滑。所以众人都等王妃回荣德殿后,也各自回去了。
璇真和姐妹们还有二哥二嫂一起回内庭,因为他们的居所都在内庭的东苑之中,彼又都离得比较近。才到半路上,就见一旁的路上有人打灯笼过来,原来是三房的宫女。她是受了三夫人之命,来祝福朱祐樬的,无非是些小心身体不要着凉、回去快点歇着之类的。虽然那宫女只是转达三夫人的话,不过听着那口吻,璇真几乎可以想象出三夫人再说出这些吩咐时的模样:一直说个不住,又生怕自己遗漏了哪些事情,因此说来说去几乎没完没了。可怜了那个宫女,因为是主子的命令,她又必须得一一复述,不然的话她回去可没法交差。
朱祐樬听着这些话,一直没有出声。直到那宫女好不容易总算说完,他才点点头,向对方说:“回去上覆娘老人家,就说我都直到了,请她休要挂虑着。”
可是,转达过复述给朱祐樬的话之后,还没完呢。那宫女答应着,然后又对一旁的洪氏也同样转述了一番三夫人的吩咐。这一回她说转述的,虽然听起来是对洪楚月所说的,但它的核心内容与刚才的那番话大同小异,也是围绕着朱祐樬的,是在吩咐自己的儿媳妇要如何如何让好生照顾丈夫,千万小心别大意什么的。洪氏说完,也像丈夫那样回答着,打发那宫人回去西苑了。
看来三房的果然是标准的母亲啊,如此关怀备至的。不过想想也没什么还奇怪的,因为二哥从小身体弱,所以作为他母亲多关心他也是正常的。可是这样想着的璇真,却看到身旁二嫂洪氏的神色有点奇怪。向来温柔可人的她,仿佛皱了皱眉头,就像是有什么难以解决的心事却又不好流露……这时,再看洪氏,对方已经恢复了昔日那被众人所熟知的神情,向三个小姑子们说:“夜冷,雪也没停。咱们且快些回房去,暖和暖和。尤其是这三丫头,才好些,休得又冻着了。”
之后,来到园内岔路上的朱祐樬与妻子往西北边去了,临行前二人还不忘叮嘱宫女们小心侍候着姐妹三人回去。看着他们走远了的背影,季媛突然说了一句:“要是我也这般,早累坏了。”
“这丫头,又说的是什么?”
面对孟媛和璇真不解的目光,季媛朝二哥二嫂索离开的方向努努嘴,说道:“三夫人整日不管别的,只管着二哥,便是个大活人,也要喘口气哩。二哥如今有嫂子儿子了,难道嫂子就不会看顾大哥不成?还有听婆婆当面说,便是石头人,听得多了,也嫌烦。”
“休要胡说,你又不是不知二哥那身子,着人叮嘱几句,也是常情。”
孟媛一边说着,一边在前方打着灯笼的宫女的引路下,与妹妹们一同在花园的甬道上前行。季媛见姐姐这么说,也不在意。她趁着孟媛不注意,附在璇真耳朵旁轻声说:“三房的若没了谁都成,就是不能没了二哥!”
璇真刚想回答,就听见孟媛在轻声呵斥小妹。“瞧你,病才好,就又不安生起来。璇丫头休理她是正经!”
季媛朝两个姐姐做了个鬼脸,仍然是笑嘻嘻满不在乎的模样。过后,她们都各自回房去,大年三十,就这样过去了。
年初一,徳王府那些女眷的亲戚们都上门来拜贺,但也只是坐一坐便回去了——不知是因为不想过多地打扰本来客人就不少的徳王府,还是知道最近王府里有事,免得呆久了被主人家认为没眼色。本来是在昨天的除夕就觉得心有戚戚焉的一些下人们见状,更是不禁胡乱猜测起了这一家的未来,不过,多半是失望沮丧的看法多余乐观。
不过对于这家的主子们来说——最起码对于王爷和王妃来说,现在的情况比起除夕前要有所好转。鲁王府受到的打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而且从最近的邸报来看,皇帝与朝廷那儿也似乎没什么动静,这可是个好消息。原本德王朱见潾还担心,鲁王和他的世子会遭遇到更加可怕的处罚,甚至是有可能被认定为有谋逆之心;但是,皇帝虽然派出了钦差,去到鲁王府(按德王的推测钦差应该是带着皇帝的意思,去当面与鲁王一一对质,将事情问个明白),但鲁王朱阳铸现在只是被禁足而已,实在有些出乎人们的意料。
要是连直接被人弹劾的鲁王府都可以免除罪责,那么徳王府就自然有理由能够放下心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整天提心吊胆,甚至连新春这个喜庆节日也过得不安生。
“王爷也休要忧虑太过了,咱家本无那等是,便是圣上真个儿要问罪,清自清、浊自浊,外人也攀咬不得。”
“昨日看了张长史自衙门中抄来的邸报,上头写得明明白白,锦衣卫都指挥使奉圣旨,特遣同知一人、佥事一人,快马加急赶来山东。这钦差虽不曾带得锦衣卫那些个番子、卫卒,可也是来者不善呐!若鲁王府那边的处置果真只这样,那倒也罢了;可若还有后事,这可怎生是好……”
德王朱见潾想到这里,刚放下的心又开始悬了起来。虽说“关心则乱”,可是此事非同小可,又关系到他们一家,他自然不能这么快便完全松懈下来,而是得好好想一想对策。王妃于氏听见丈夫这么说,便问道:“咱家虽与那家有来往,可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多深的交情,日后要查,咱们也好会话层的。况且,这回的事都是鲁王府先闹出来的,咱家只是受了牵连,更说不上是同谋之人了。若这样也要将人入罪,哪里天理?”
“咱们身为宗亲,就算真有些过错也无可无不可的,只是这‘谋逆’之名,却是绝不可沾……不过这里头的事儿也怪,鲁王写给我那些书信诗文,是他亲笔。看他信中所写,那些诗词也极少向人提及过,哪怕是府中梳理也没几个能过目的。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让我们惹上这一生臊……”
德王越想越不安,他总有这样的感觉:这件事情之所以看上去如此突如其来,在背后肯定还有更多的动作只是不为人知罢了。而那些动作,当然就是针对他们这些亲藩的了……一旁的于氏看着丈夫的神情,此时她就算有什么话想说也好,但也不希望造成对方更多的不安和忧虑,所以只好合上嘴巴。德王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见对方一言不发,便勉强笑了一笑,说:“如今也还忧虑不到那份上哩,鲁王府只是如此轻罚,那咱家自然更不在话下了。如今年还不曾过完,家里正该热闹才是,咱们也休要说这些扫兴的事儿了。”
“王爷说得是。”
接下来,王妃于氏又将各家送的礼,家中准备元宵的事情与丈夫说了一遍,两人说了些家中事务后,王妃方才向丈夫告辞,离开正礼殿。其实,刚才她与丈夫所想的都是同一件事:为什么藩王府中的种种事情,连藩王那些私下所写的诗文也如此清楚,很有可能,在无人察觉的##中,有一双双眼看在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鲁王府既然是这样,那么徳王府可能也就同意无法幸免了。
大年初二那日,于家两个妗子都来内庭拜见王妃以及王爷的姬妾众人。而德王则在外庭中款待于氏的两个哥哥。在荣德殿的上房内,一众女眷都来见客,彼此之间自然少不得互相行礼问候。这些女人们那天的午饭都是在荣德殿正殿上吃的,席间之事,也没什么可记的。
待到宴席结束之后,王妃遣退众人,留自己的的两个嫂子在上房中坐着吃茶,聊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因见没有外人在场,于大妗子便向王妃道:“这些天里我家那儿也常听得人说,兖州府里里里外外都传开了,说鲁王被朝中御史弹劾,又冒犯圣意,引来追究。如今可怎么样了?”
“暂且无事。前天王爷已经从邸报中得知,皇帝派了钦差到兖州,而见鲁王。既不曾带上什么查抄家产的军卒,也不曾问罪与鲁王,只是令王府上下禁足,王爷说瞧见皇上那意思,估量着只是让他家好好反省己责,不许再倚势闹事。”
得知钦差已经来到山东,让于大妗子和于二妗子吃了一惊。不过听见王妃这么大火,又让她们安下心来。这次的事情如果只是朝廷里头有人弹劾,那么可能鲁、德二府的府中人或其姻亲还不会这么紧张(藩王府被给事中弹劾也是常有之事,所以大家对此也可以说是习惯了),可是这一回皇帝却如此重视此事,自然让人无法忽视。虽说藩王是皇室宗亲,不过一旦被那些所谓的“谋逆”案牵涉进去,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明成祖朱棣自己就是从藩王出声,后来当上了至尊,因此自他那永乐朝来时,便对藩王以及皇室的宗亲倍加警惕,严禁其参政议政,所以明朝的藩王们可以说一点政治权利也没有,。姑且别说有什么反对当今天子的意思,哪怕皇室中的这些宗亲胆敢对政治提出自己的政治见解,这也是皇帝多不能容忍的。因有这些先例,明代的众多藩王以及其他男性宗亲们,无法涉足官场政治,因此也只好当一个整日无所事事、只会忙于享受逸乐的闲人。
“这样便好。鲁王府乃是太祖开国以来所立,又是嫡系,况且外人说那些什么无伦无理的事儿,是捕风捉影也未知。皇上兴许是瞧着那家平日有些闹得不安生,因此趁着这回好给他们提个醒罢了。”
于大妗子这样说着,也是在安慰着王妃。于二妗子也点点头,说:“那鲁王府世袭圣恩,也是皇家骨血,怎么会这般不晓事体,专挑那些没天理的事情来闹?只怕是有小人在朝廷里头栽赃陷害,惊动圣问。”
就算是私下里提及此事,在她们嘴里,也不敢说出什么“谋反谋逆”之类的字样。王妃于氏叹了口气,说道:“那府素日原也有些不安分之处,只是说到有逆心,这真是从何谈起!如今他家也得了教训,想来日后必是收敛许多。要是圣心回动,也就自然平安无事了。”
她们谈来谈去,像是只谈鲁王府,可是每个人的心里清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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