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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仕女育成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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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痕迹地劝解对方,璇真心中一宽,不过随即又想:三房真的能够理解大家的苦心、放弃那些偏执的想法吗?
当三夫人琼芝离开荣德殿,回自己的住所去时,身后传来了洪楚月的声音。她的儿媳妇走上前来,向婆婆拜了四拜,然后又说道:
“近日因房中事多,也不曾去问候娘您老人家,还望娘休怪。不知娘身子可好?”
在儿媳妇面前,原本在众人前谨慎少言的三夫人,如今只是嘴里发出“嗯”的一声,权当作回答,完全没有往日的卑微温和。洪氏也不觉得奇怪,她继续又像是在问候又像是在辩解地说:
“待他身子好了,我们一家必定前来给娘请安。前日娘命人送来的那些茶点,他已吃过了,可合着口味哩。改日我们家里商量着要摆下宴席,只请娘过来,好生乐上一乐,不知娘可有此雅兴?虽说我们那儿也没甚好宴席的,只怕不入娘您老人家的眼睛,也还是要请娘来坐的。”
“你既有此兴致,倒不如好生照看他那病才是。他向来不大好,哪里还搁得住这般折腾?虽说论起来他上头还有父母、如今又大了,轮不到我管着他,也更管不到你了。只是我到底十月怀胎,生下了他,只怕这点子事儿,也还是要过问过问的。”
“娘教训得是,媳妇都记下了。”说完,洪氏往左右看了看,她向后的宫女们看见,便不言声地退后了数步。然后她又低声对三夫人说了声:“还请娘借一步,媳妇有话——”
三夫人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命自己的宫人们也同样后退。何琼芝回过头来盯着儿媳妇,问:
“说吧,到底有何事这么巴巴儿地非要说不可。”
“娘还请明察,非是我们不愿接娘一同到外府中居住,实是因有此规矩,何况父亲他老人家又安在,若娘您老人家也到外去住,不免有失礼之处。我们一家子虽说日后要搬到外头去,可论起来也相隔不远。往后每日,我们必定要进来拜见父母,自然更要孝顺娘的,娘休要挂怀,只等我们好生孝顺娘便是了。晨昏定省、席前饭后、我们定当捧盂执巾,在娘跟前一尽孝心。”
“你们若真要尽孝,何必说这么些体面话儿!光只有你一个,哪里能看顾好他的?我养了他这么多年,论起他的事,只怕要比你清楚些。若我没法在跟前看顾着,只怕他又闹腾得病倒了,到时休说是我、便是在王爷娘娘面前,你也难回话的。倒不如我也一同住的,你省些工夫,他那病也无妨,大家方便些,你说可是哩?”
“娘,这……”
洪楚月听到婆婆如此回答后,不禁脸露难色。其实她婆婆到底为何执意要与他们一同搬出王府内庭、到新建好的郡王府居住,她怎么会不明白个中的原因?但是这里面的原因,是她根本不能直说的。因此,洪氏只好用大道理和规矩来劝说对方,就是希望婆婆能够打消这些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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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卷 第四回:决裂(1) 
何琼芝见她苦苦劝解,反而一笑,接着便像往常在王爷和王妃面前那样、以一副十分讨好谨慎的笑容面对着儿媳妇,说道:
“郡王与郡王妃如此为我这等妇道人家着想,真真唬煞我也!只是我人微言轻,哪里就劳烦到好位了!若二位日后还能把我这老太婆当个人瞧、能不嫌弃我,我便阿弥陀佛了。日后我在跟前侍候二位的时候,二位能多瞧我一眼,也是我前生修来的造化了!不瞒郡王妃,我屋里还有些杂事、等着我去管管的,还请郡王妃移步回屋好生歇着,休要着凉了,若也因我这老太婆而病着了,回去郡王知道、怪罪起来,我可担当不起的。”
说完,她也不等对方回答,转身扬长而去,锦华堂的宫女们见此,自然也连忙跟上去。剩下洪楚月一个人站在那里,开口叫她也不是、不开口叫她也不是,十分尴尬。她身后的几个宫女上前来,见主子如此神色,都觉得奇怪。过了好一会儿,洪氏才长叹一声,无力地对身旁的宫女说:
“回去吧。”
回到延寿堂后,洪楚月并没有将今天自己与婆婆的谈论告诉丈夫,只是向丈夫提起今天在荣德殿上的所见所闻。当得知自己的亲生母亲公开提出要求跟他们搬出来住时,朱祐樬怔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说:
“我也料着娘会如此,只是……唉,娘这是何苦来!”
“若娘只是担心咱们搬走之后便不孝顺她,这我也能明白。只是娘她老人家意不在此,这可让人说什么好!”
在与丈夫提起这些话题前,洪楚月就已经命上房中的宫人们都退下去,因此如今房中只有她跟丈夫两人,不必担心别人听到这些。朱祐樬当然明白妻子指的是什么,对此,他也感到万分无奈。对于亲生母亲含辛茹苦将自己抚养长大成人,他怎么会不感激不想孝顺对方呢?只是随着年纪的长大和越来越懂事,朱祐樬也开始明白,母亲在这份母爱背后,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强烈控制欲。这种爱,已经让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过着形如傀儡的日子,但是为了一个“孝”字,他也忍下来了。但是如今,早已长大成人、并且已经成家立室的朱祐樬,不可能再像一个小孩儿那样,继续盲目地孝顺母亲,任由她为了控制自己而继续伤害着自己、自己的家人还有母亲她本人。如果说,母亲为了达到控制自己的目的而无所不用其极、一再伤害自己,那么朱祐樬还能忍耐;可是万一她将目标转移到自己的妻儿身上,那么朱祐樬就真的无法再坐视不管了。
想到这里,朱祐樬差点惊出一身冷汗。他虽然生来身体不好,但是也不至于病弱成那个样子。与其说他在成年后的病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倒不如说是因为长期以来一直积压的心病所导致的。原本对于母亲的爱与依赖,也逐渐随着母亲那过激与可怕的举动,而变成了畏惧与担忧。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朱祐樬虽然贵为郡王,可也不能指责母亲或是强硬地应对母亲,所以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不如你再好生劝劝娘,劝她打消了那些念头为好。咱们的孝顺,又不是那等假孝顺,日后日久天长的,娘始终会明白咱们的苦心。往后咱们到了外头住着,每日都进来在娘跟前侍候,住哪里不都一样哩。你去好生说说,啊?”
听到丈夫这么说,洪楚月没有马上回答。过了半晌,她才叹了口气,说道:
“才刚回来那会儿,我便这般跟娘说来着。只是她哪里肯依,反倒说了我一通。我原本也不想着要跟你说来着,只是如今你都这般说了,我也只好说了。你不知,娘她老人家,脾气可倔着哩。”
之后,洪楚月便一五一十地将两人间的对话都告诉了丈夫。说完后,她又说:
“你想,娘她这般心思,只怕任谁也说不动,咱们又能有什么法子?”
“娘她……真的这般说你来?”朱祐樬听着那些话,脸色越来越难看。以他跟母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他非常清楚这确实是自己母亲的口吻和为人。跟在他人面前的模样不同,在儿子和儿媳面前,三夫人何氏可是居高临下、如同皇帝一般。他以手扶着额头,显得身心俱疲。“娘她怎么就……唉,如今看来,倒像是咱们成不了孝之人,扔下娘不管,这可怎生是好!”
“这便是娘那意思,你只怕比我还清楚哩!娘她老人家要不便是让咱们当不孝之人,要不便是让咱们一道请她一同到郡王府中居住,两者只能择其一。娘她不把咱们逼急了,她也不愿罢手。”
洪楚月想着婆婆的种种举动与她那神情,虽然同样是十分无奈,可是她同样明白这不是要认错或退缩的时候。万一他们真的那样做,那么日后就更别想有安宁日子过了。不仅是没有安宁日子过,而且丈夫、自己甚至是平哥,都很有可能遭到不测。一想到这一点,哪怕洪楚月甘愿背负起“不孝”的罪名,她也不能退让半步。她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苦劝道:
“且休说咱们,要是再如此,让娘她老人家这般下去,这也是咱们的不孝啊!咱们若是真心孝顺娘,就该好生劝解娘才是!我们如何说,娘也不肯听,如今只有你去劝,只怕娘心里还能有些活动活动。”
“我?”朱祐樬不禁苦笑起来,但随即又摇头。“夫人不知,若我能劝得动娘,早也就劝了,只是娘那性子……你也尽知的,她哪里肯听我劝!”
“一次劝不成、便再劝,要劝到娘她能听进去为止。不然,这日子可怎么过的下去呀!娘便是心肠再硬,听了你的话,只怕也愿听一听的。哪里像我,得罪了婆婆也罢了,便是平哥儿也只怕受我牵累,不被娘她老人家待见,这又是哪里的事!”
“娘她若能明白过来,自然知道咱们对她的孝顺之心。你如今也休要到她跟前去了,反而招惹得她不快,到那时反说你的不是,那就不值了。”朱祐樬想了想,实在是为难。“既这般,也只好我去说的,只是也不知能不能说得动娘……”
“便是娘她一时不听,你若真心劝,她老人家真个儿看顾咱们做晚辈的,自然明白咱们的难处。要有哪里不是之处,咱们往后再慢慢真心孝顺就是了。”
“你放心,我自然知道的。”
洪楚月原本就坐在圈椅中,如今更是倒在椅中,好像整个人都被抽去了力气似的。她喃喃说道:
“虽说我是嫂子,也没甚学问,只是孝顺公婆、侍候长辈的道理,还是懂的。可何曾想过,倒有婆婆不愿让我这做媳妇孝顺的道理……要是真个是我有不是,娘她老人家便是数落我、训我也成,如今这样,我反倒成了个外人似的,可叫我说什么好哩!”
“你休说这话,谁个把你当外人来看?谁敢这般说?你心里放宽些,听那些闲话作甚!”
说着说着,洪氏脸色也变了。听见妻子的话,朱祐樬连忙又是一番安慰——其实他何尝没有想过这些,只是不敢跟妻子直说、怕对方担忧罢了。洪楚月正视着丈夫,神情凝重地说道:
“咱们往后要如何过日子,全看这一遭了。父亲母亲体谅咱们、又为咱们建府又为咱们想到这许多事情,咱们也不好拿这些事去叨扰他们二老的。这件事上头,解铃还需要系铃人,你可要好生劝解劝解娘,让咱们家人日后便是见着面了,也休要像仇人似的,说不定那时还会牵连到别个,更不好了。你说可是哩?”
“你的心意,我已尽知,我自然也是这意思。你放心,便是冒着被娘责怪,我也要好好跟她说说来。”
“如今我们可全靠着你了,你便是不看着我,也得看着平哥儿那份上,休要让他也这般过上那等不安生日子。”
现在的洪楚月,已经不再是个柔弱嫂子,而是一个坚强的妻子与母亲。为了她的丈夫和儿子,她可以付出一切。哪怕对手是自己的婆婆,她也不能轻易认输。要是说出于孝道,他们夫妻俩孝顺不讲理的婆婆,她也能接受,但是为了丈夫和儿子的安全,洪楚月觉得绝对不能再这样不闻不问下去。丈夫这些年来身心俱受折磨,她都是亲眼看到的;如今为了保护家人,她必须要鼓励丈夫坚定心志,争取到底,不然的话,他们的未来恐怕又将是一片黯淡——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延寿堂中的波涛汹涌,外面的人当然无法得知。在不少王府内庭中的下人眼中看来,三夫人琼芝一心想要跟儿子一起到郡王府居住,符合她的个性——因为谁都知道她最不能少了儿子——所以自然没几个人觉得惊讶,顶多只是私下里说说三夫人这种做法打算将王爷晾在一边,不合规矩。但是也有人认为,反正三夫人一年里头也难见到王爷几面,所以就算出去、不侍候王爷,也不算太失礼。
而在荣德殿上,当三夫人与郡王妃洪氏离开后,关于这件事的讨论,也在进行中。王妃对于究竟允不允许三夫人跟随儿子一家到郡王府居住,觉得拿不定主意,便问儿媳与女儿们的意见。于氏是这么说的:
“若论规矩,她自该留在内庭、好生侍候王爷才是;只是若论这天伦人情,她要这般想,也要自个儿那道理。你们可怎么说的?”
“照媳妇看来,三房的自然该留在这儿,父亲母亲在上,她在下,哪里有个先跑到外头住下却不来侍候您二位的道理!便是说到这上头,二弟弟妹往后也每日须进内庭,自然也要进来侍候她的,又何来不孝之说。”
作为长儿媳妇,又是世子妃的白莲华,当然要先说说自己的意见,好帮婆婆出出主意。听到她的说法,于氏与其余众人都不觉得奇怪,因为白氏向来是重视礼法高于一切的人。而且王妃也很清楚,这种说法才是道理,便是真的打算这样吩咐下去,也没有错;只是考虑到三房的思儿心切,这样直说,未免不近人情。正当她想着的时候,下首的璇真便说道:
“想来三房的不过是记挂二哥、心里放心不下,若到他日二哥一房搬到郡王府中住下之时,母亲不如好生置几桌宴席,请大家伙儿散散闷,也是庆贺二哥新居入伙。在宴上,咱们好生劝劝三房的,她便是再不情愿,也只能依从了。”
“正是哩,三房的虽初时不愿,可后来看见二哥一家过得好,自然也就放心下来了。到时她想通了那道理,心结一解,也就不闹着非要搬出去了。”
孟媛虽然不大清楚这些事情,不过她也看出来三夫人想跟二哥一家在一起、那股决心坚决得令人可怕。所以她也认同璇真的意见:要用大家的又劝又说,来让对方放弃那些念头。于氏听着她们的话,想来想去,也觉得只好如此,便叹了一声,说道:
“且再说吧。如今外头那儿正忙着哩,只怕要到年后才能住人哩,到那时瞧瞧再说。若她还是这般不改初衷,我再亲劝她也不迟。想来你们二哥二嫂也甚是不易,一个打小时候起便身子甚差,一个嫁进咱家后,虽说也不是过那等缺衣少食的日子,可又要照看大的,还得顾着小的,身上这担子自然不轻。如今他们一家又要到外头自立门户去了,少一点心思也不成,偏偏还有这些事儿要管。好孩子们,你们平日里能帮着点儿的,便尽量帮着点,这不止是替他们一家分忧,也是替我分忧哩。”
“母亲吩咐,媳妇(女儿)知道了。”
世子妃与孟媛她们众人连忙都站起来,一起齐声应着。璇真明白母亲并不是不想管好这件事,而是以她的身份,很难管。要以身份出面压倒三夫人,命令她不许要求跟儿子一起居住,那样不仅不近人情,也给人以大压小的感觉;而三夫人如今又一直不曾行差踏错半步,做事又向来小心,王妃便是想训示呵斥她,也毫无道理可言,所以于氏在此事上头左右为难,也是有她的不得已之处。就算她身为王妃,也必须得按照礼法规矩办事。
璇真曾经想过,要是将三夫人偷偷给儿子下毒的事情说出来,那样当然能够帮到二哥一家。可是姑且先不论靠着莫冰偷来的那点砒霜能否给三夫人定罪不说(就算真的说有人藏砒霜,三房的也可以将责任推以下人头上,自己装作不知道,毕竟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当母亲的居然会毒害儿子),光是将这件事捅出来,被追究责任的自然是三房,可是这样一来,二哥一家也脸面全无了。自己的生母如此胡作非为,一旦被人知道此事,二哥在人前就很难抬起头来了。而且璇真觉得,二哥可能正是不想将这件事情让人发现,所以才一直隐而未发,从来没将此事泄露给任何一个人。在那回的聚会上,当明白到二哥将茶拿走、二嫂又极力掩饰的用意后,璇真就想到过,二哥二嫂是无论如何也不希望有人发现这件事的,因此便是他们自己再担心受怕,也必须得瞒着。二哥他们既然不愿说,那么肯定有他们的考虑,璇真自己就算是有揭穿的意思,但也不得不顾及到他们的立场才行。
想到这里,璇真就觉得很棘手。她心想,这件事,除了大家努力之外,还有一个人必须也得不再坚持自己的己见才能成。三夫人,她到底在想什么呢?难道她情愿将儿子捆死在身边,也不愿意放开手让儿子独立吗?或者,在她心里,只有永远必须依赖自己的儿子,才是她真正最在乎的东西吧。如今看到那个曾经只能依赖自己的儿子渐渐离自己越来越远,她会感到不安、感到担忧,也是正常的。可是利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来控制对方,这是真正的爱吗?璇真对于三房的这种“母爱”,无论如何也不能认同。
她们离开荣德殿之后,季媛向姐姐们说道:
“二哥真可怜,当娘的要他这般做、他不能不听着;可他如今都这年纪了,还像孩儿家似的,整天只围着娘打转,这哪成啊!三房的要是能体谅体谅二哥,哪里来这般多事。”
孟媛和璇真都认同妹妹的话,只是她们虽有这样的愿望,但是当事者本人到底能不能够明白这一点、进而清醒过来,这可就很难说了——至少现在看来,这希望还渺茫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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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卷 第四回:决裂(2) 
到了夜里掌灯时分,延寿堂那儿,朱佑樬也没有吃过,就带着两个下人,来到西苑的锦华堂那里,拜见自己的生母。当听到下人进来回报说郡王到时,三夫人何琼芝喜上眉梢,随即吩咐道:
“快请他进来!”
可是当朱佑樬来到上房里间、跪倒在母亲面前磕头行礼时,何琼芝脸上的喜悦的神色已经消失了。她看上去十分平静,只是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儿子。
“快起来吧,”看着儿子入座后,何琼芝便问道:“可用过饭不曾?只怕在那边用过了?”
“儿子还不曾用过饭,这回过来,是来侍候娘的。娘只管坐着,让儿子侍候您用饭便是了。”
“哪有有这道理!你如今已是郡王了,我不过是没名分的人,怎能让你来侍候,万万不可的。”
“娘这般说,儿子实在不敢当。无论速洽封何等名号头衔,我也是娘的儿子。儿子侍候娘,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里有什么可不可的。”
看到儿子如此恭敬,又前前后后地为自己捧茶捧果,何氏不禁神色缓和下来。渐渐的,她脸上重新焕发出浅浅的光泽,配上那微笑,整个人好像年轻了十岁似的。她对儿子说道:
“你也休要忙活了,让下人去做便是了。来,你坐下,陪娘说说话。”
“只这一点小事,儿子不累的。娘您好生坐着,尝尝这果子。”
两人说着些闲话,看上去一派温馨和睦,根本让人无法联想到,仅仅是在几天以前,他们母子俩还大吵过一架(其实主要是母亲在吵,儿子可不敢顶撞对方)。摆上饭后,朱佑樬便对那些预备着侍候的宫女们说:
“你们都先下去,让我与娘好生静一静。”
得到主子的吩咐,宫女们自然都安静地退下了。等到房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时,朱佑樬神色迟疑起来,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似的。何琼芝一眼看到儿子那神情,马上明白过来。她脸上的微笑消失不见了,连眼中的光彩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张冰冷不带表情的脸孔。
“娘……”
“哼,怪道是巴巴儿的前来我这儿,我还以为是日头打从西边出来了,儿子也知道为娘的好了,这才来瞧瞧娘的。你说吧,到底有何事,让你这般火烧火燎地非得赶着现在跑来见我不可?你说话呀!”
听着母亲的挤兑和讽刺,朱佑樬一句也没敢回,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缓缓开口说道:
“娘,儿子一家日后要到外面居住,此乃礼制礼法所定。儿子虽不得在内庭居住,只是心中必定常挂念娘您老人家,日后儿子一家必当加倍孝顺娘,还请娘休要挂虑儿子、免得虑坏了身子,不然便是儿子的过错了。”
“你的过错?郡王爷快快休说这话了,你哪里会有错?你可对着哩!是我不好,明知儿子身子不好、还要老念着想着、担心儿子会有个好歹,这是我错了!担心儿子没个心腹人照顾着,这也是我错!担心儿子,这也叫错?你好个厉害,如今也大了,娶了媳妇了、又有了儿子,哪里还把我这老货看在眼里!”
别看三夫人平日里在别人面前很少说话,但是此时她在儿子面前,却是伶牙利齿,简直能把人说得头都抬不起来。朱佑樬耐着性子听完对方的话,然后才说道:
“娘这般说,儿子也不敢说什么。这都是儿子的不是,劳累娘如此牵挂,日夜为我的事情操劳,儿子实在是该死。如今儿子不中用,可也到了时候该自己管管那家。儿子如此,也是替娘分忧来着,若娘不明白儿子的一片苦心,儿子也无话可说了。”
“你无话可说,你话多着哩!我知道你自然心里不愿再瞧见我,嫌我老了、嫌我多事了,世上哪里有你这样不孝的儿子!你要是再想说这些,要我打消了那些念头,你便趁早给我走!我不听!好去找你那媳妇儿子,跟他过一辈子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过上多少好日子!”
何琼芝越说越怒,差点将手中的筷子都扔了出来。朱佑樬见此,连忙离席下跪在对方面前,他不住地磕头,一个劲儿地说:
“娘请息怒,请息怒!儿子便是再不肖,也不至于如此看待娘的。若说到多嫌着娘,这更是没有的事儿!还请娘体察儿子,儿子家中,也多有难处,娘您抚养儿子长大,其中辛苦,儿子岂会不知!只是您如此看待儿子,儿子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朱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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